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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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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与愿违。
    元宵节,大家围炉吃汤圆庆团圆的时候,韩彦突然和张家三口说,他准备在獾子寨筑舍定居了。
    张猎户当时正将一只汤圆吞进嘴里,正待下咽,突然间听到韩彦这个决定,惊得嘴巴一张,汤圆顺势往里一滚,差点就卡在了喉咙里。
    “咳咳咳……”
    张猎户低头捶胸一阵猛咳,总算是将滑腻又黏软的汤圆给咽下了肚,眼中都憋出了一层泪。
    小望之不明所以,见张猎户一番手舞足蹈咳咳咳地咳,只觉得新奇极了,冲他挥舞着小手咯咯直笑。
    韩彦瞪了小望之一眼,又歉疚地将张猎户的茶碗递给他顺喉咙,一脸关切地歉疚道:“张大叔你没事儿吧?都怪我不会挑时候,差点卡到了您。”
    

第20章 随兴

  张猎户咳得说不出话,只是冲韩彦直摆手。
    等一碗茶汤下肚,冲化了嗓子里的黏腻,他这才长吐几口气,喘匀了气儿,一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冲韩彦笑道:“没事儿没事儿!是我自己没注意,吃得急,怨不得你。”
    说罢,又盯着韩彦问道:“你可想好了,要留在獾子寨,不走了?”
    獾子山地处偏僻,生存条件不说艰难,可也确实算不上好。
    举个简单的例子,秀水河子镇上的和味斋,在方圆百里那可都是大名鼎鼎的,山野之家偶尔能吃上几块他家的点心,都算是奢侈的了。
    但其实在县府,和味斋虽然也开有分店,却不过只是一间极为普通的点心铺子,根本就排不上号。
    韩彦可是打京城里来的,见过大世面的人,能安心在獾子寨这样的穷乡僻壤住下去?
    他要是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可这不是还有个小望之嘛!
    连白明都知道绞尽脑汁地搬去秀水河子镇上,走出獾子寨这方小天地,天广地阔大路通畅,为自己儿孙打算,韩彦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当然!”韩彦一脸坚定,坦诚笑道,“京城繁华富丽不假,可是却居之大为不易;獾子寨虽然地僻物乏,却是难得淳朴安宁。
    “张大叔,实不相瞒,这些年来京城谋生,我实在是累了,也不想小望之将来跟我一样受累……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唯求‘痛快’二字。
    “这獾子山天舒地阔,獾子寨人情温暖,在我看来,就是这世间最好的托身之所!”
    张猎户静默片刻,蓦地击掌大笑道:“好!难得你不嫌弃咱们这方庙小,那咱们也不能不知好歹拒了真佛!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明儿一早,我就去和寨子里的其他人商量商量,看在哪儿给你们爷俩儿寻一处风水宝地,等到二月里东风一刮,天气暖和了,大家就动手给你们盖个新家!”
    “多谢张大叔!”韩彦感激不尽,爽直道,“依我看来,这獾子寨最好的风水宝地就是张大叔您家附近。
    “如果张大叔不嫌弃我们父子俩麻烦,不如就就近辟出一块空地来,盖两三间草屋,让咱们做近邻吧!”
    张猎户闻言一脸惊喜,急声追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张李氏也是一脸的惊讶,欢喜地看向韩彦。
    “当然!”韩彦郑重点头,洒然笑道,“不敢有半点欺瞒张大叔。”
    说着话,拿起酒壶将两人的酒杯都斟满了,高举笑道:“往后,就请张大叔和婶子,还有舒予妹子多多关照了。”
    两杯相碰,清脆作响,酒水溅出。
    韩彦昂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猎户同样仰头一饮涓滴不剩,啧地一声,大笑道:“好!痛快!哈哈哈!”
    张李氏连忙给张猎户夹了筷子菜,又将一碗肉往韩彦身边推了推,笑着催促道:“快吃点菜,喝得太猛,别伤了胃。”
    “多谢婶子!”韩彦真诚道谢,眉宇间尽是一片欢悦。
    舒予陪着笑,心中却百味复杂。
    到底是惹上了什么祸患,让韩彦痛失妻子,与小望之父子相依为命之余,还要小心谨慎地避居不出呢……
    舒予正在出神,就听老爹呵呵笑道:“原本还想着二月里天气暖和了,你万一要是辞行,舒予的《三字经》就没人教了呢!眼下你决定长住下来,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舒予收敛心神,抬头冲笑看过来的韩彦嬉笑道:“这下可不止是《三字经》了,就是《百家姓》和《千字文》,都有工夫慢慢地学完咯!”
    韩彦爽然而笑,难得自傲一回,昂首潇洒挥袖,道:“何止是‘三百千’,就是诗词歌赋、策论文章,我也能都给你教完喽!”
    大家哄然而笑。
    小望之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不明所以,却也咧嘴咯咯咯地跟着傻笑起来。
    一时间简陋的屋舍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张猎户人逢喜事精神爽,又喝酒喝得正兴起,干脆随兴一拍大腿,拿筷子敲桌大笑道:“那你就先来教一首咏元宵的诗,正好应景!”
    张李氏瞋了丈夫一眼,桌子下悄悄地拿脚踢了踢他,示意他不要瞎起哄。
    韩彦可是京城里来的有学问讲礼数的大先生,拿山野乡民的那一套对待人家,可千万别唐突了。
    谁知张猎户还没有明白她的意思,韩彦已经爽快地起身离席,踱步到窗前,抬头对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默然沉思片刻,昂首啸然长歌: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伎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京城的上元佳节,如今依旧是那般繁华热闹吗?
    家中的父母兄弟是否安好?
    ……
    何时,他才能够带着小望之,光明正大地回京呢?
    ……
    舒予讶然抬头,看向神色晦暗、悲喜莫辨的韩彦,心中复杂酸涩。
    能将苏味道的这首辉煌耀目、流传青史的《正月十五夜》吟诵得如此悲壮凄怆,韩彦心底到底藏着怎样的隐痛和不堪……
    “好!”对此毫无所感的张猎户击掌大声叫好,亲自斟满了酒,走到窗前,举杯递给了韩彦,赞叹道,“好诗!好诗!
    “诗写得好,你吟诵得更好!为此,当,当浮……当浮一大白!
    “哈哈哈!跟你待得久了,你张大叔我也成文化人儿了!哈哈哈……”
    舒予回神,对此情形无语摊手。
    不过也幸好张猎户这一打岔,韩彦从忧愤追忆中挣脱出来,举杯畅饮,暂且得一夕之欢。
    窗外,月色皎洁明亮,影影幢幢的山林间一片宁馨祥和。
    月至中天,夜色已深。
    远处秀水河子镇上的烟花也彻底地燃尽停歇了。
    小望之早就在西间的炕床上睡着了,小脸儿恬静安然,浑然没有世俗烦扰。
    外间里,舒予看看醉倒在地不省人事,还大着舌头嘟囔不清要再喝一杯的老爹,再看看酒色薰脸微红,眼神却依旧清明的韩彦,惊叹不已。
    

第21章 庆贺

  “韩大哥你酒量真好!”舒予真心惊叹。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韩彦看着斯文俊秀的,平日里也不怎么沾酒,酒量竟然这么大。
    能把她家老爹都灌倒,自己却还浑然无事,这简直是能喝遍獾子寨无敌手的存在啊!
    韩彦也觉得自己今晚有些放纵失态,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却想,这才到哪儿啊,想前世他曾经喝遍京城都难寻几个对手。
    可惜啊,那些年少无知的轻狂,今生是再也不会有了……
    韩彦垂下眼眸,遮掩内心翻腾绞缠的情绪。
    舒予正忙着照顾瘫倒在地的老爹,倒没有注意到韩彦的这番神色变幻。
    对着自家嘟嘟哝哝还要酒喝的老爹,舒予直摇头:“还没弄清对方的酒量,就扬言要把人家喝趴下,这回可好了吧,倒要看看是谁把给谁喝趴下!”
    语气愤愤又无奈,还带着一丝纵容。
    这样的父女关系,让韩彦觉得惊讶,又觉得挺有意思。
    韩家累世官宦,声名清贵隆盛,父亲又是太常寺卿,最是讲究礼数矩度,所以哪怕是最为得宠的长姐,最是无赖纨绔的自己,在对着父母时,也都是恭顺有礼的,从不曾像舒予这样“叛逆”又“鲜活”过。
    见舒予弯腰要去搬动张猎户,韩彦连忙上前去帮忙,一脸歉疚地低声道:“都怪我,我不该陪着张大叔喝这么多的。”
    他开始倒也想着克制,可是酒入愁肠,心就渐渐地不由自己控制了。
    于是一杯接着一杯……
    等到他想起来克制的时候,张大叔已经醉倒在地了。
    “我一会儿就去给张大叔煮醒酒汤!”韩彦连忙说道。
    宿醉的痛苦他曾经可是深有体会。
    “醒酒汤有我娘呢,韩大哥就不用操那个心了。”舒予抬头苦笑,“你还是搭把手,先帮我把我爹给弄到东间炕床上吧。”
    就算是打虎女英雄,也扛不起这二百来斤的壮汉啊!
    等到将张猎户放到床上,又灌过醒酒汤之后,已是斜月西沉,一夜将尽。
    “明天谁都不要喊我起床。”临睡之前,舒予一再交代,“都快累死了,我一定要睡到自然醒!”
    张李氏连忙“呸”了一声,瞪眼嗔她:“这还没出正月呢,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行了,快睡你的觉去吧,明早我不喊你就是了。”
    舒予刺溜一下钻进被窝,挨着小望之,和他一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很快,倦意袭上心头,舒予沉沉睡去。
    张李氏看着炕床上睡得正甜的一大一小,摇头笑了笑,吹灭了灯,和衣蒙被睡了。
    舒予能贪懒不起床,她却不能不依旧早起操持家务。
    可谁知天才刚麻麻亮,张李氏刚起床披衣去灶房里烧热水备用,小望之就睡醒了。
    习惯性地哼哼唧唧的,一个劲儿地往舒予怀里拱,拱着拱着就控制不住了,尿湿了自己的衣裤不说,还浸了舒予一身。
    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觉得一阵温热潮湿袭上身来,舒予翻个身,蓦地清醒过来。
    伸手一摸,果不其然,正埋头往她身边拱的小望之又尿床了……
    得嘞,这下还睡什么觉啊,赶紧起来给自己和小望之换身干爽的衣服才是正经!
    这正月才刚过半,天气还寒冷着呢,小孩子皮娇肉嫩的,抵抗力又差,别再着凉了,可就麻烦了。
    舒予麻溜地爬起来,顶着一双大黑眼圈,打着呵欠,杏眼迷蒙地先将小望之拾掇干净清爽了,放进旁边尚且温热的被窝,又给自己换了身干净的里衣,套上棉袄棉裤,抱起尿湿的被褥出门晾晒。
    张李氏正好刚烧好热水从灶房里出来,一见舒予竟然自己早早地起床了,惊讶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还没等舒予回答,瞧见她肩头扛着的被褥,顿时明白过来,忍不住皱眉低声数落:“小望之又尿床了?你怎么也不睡得警醒些!”
    舒予指着自己脸上两只大大的黑眼圈,苦笑叫屈:“我的娘诶,你看我这样不浇都浇不醒就算是好的了,你还怪我……”
    “嘘——”
    话没有说完,就被张李氏急忙以食指点唇拦住了。
    “你可小声一点吧!”张李氏朝安静的东间努努嘴,压低着声音道,“可别被人家听了去,心里不好受。”
    寄人篱下,哪怕对方再热情好客,总没有在自家自在舒心。
    舒予挑眉撇撇嘴,对此不置可否。
    先前韩彦一直克制自持、彬彬有礼,她是说不好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经过昨晚的开怀畅饮,别的她不敢说,至少也看得出来,韩彦不是那样心思细腻心眼窄小的人。
    若不是遭逢变故,不得不避居此地谨慎自处的话,私心里,她觉得韩彦本性应该是个诗酒风流、仗剑天涯的侠士才对。
    这样疏狂豪迈洒脱之人,又怎么会把她对着自家娘亲的这点子撒娇叫屈放在心上。
    想归想,怕自家娘亲心里有负担,舒予还是顺从地点点头,默默地晾晒被褥去了。
    果然,等韩彦起床,看到院子里晾晒的被褥时,歉疚地道了谢,脸上却并没有张李氏以为的不安和敏感谨慎。
    吃过早饭,张猎户顾不上宿醉后头疼四肢乏力等不适,立刻去了韩勇家里,将韩彦打算留在獾子寨筑舍定居的决定说了。
    韩勇十分惊喜,当即和张猎户一起,挨家挨户地拜访去了。
    对于韩彦决定留下来定居这件事情,整个獾子寨的人都表示出了十分的热情和欢迎,甚至觉得这对于獾子寨来说是一件大喜事,应该好好地庆祝一番才对。
    山里人直爽,说办就办,当即就定在正月二十,各家出人出资,在张猎户家里设宴庆祝。
    韩彦得到消息之后,惊愕得半晌没说话。
    北上进山暂居避乱,是他出京之前就计划好了的,但是最终选择在獾子寨落脚,却是被这里淳朴温厚的民风民情给打动了。
    然而,他怎么都没有料想到,獾子寨的民众不仅淳朴好客,还如此地热情至诚,倒显得他之前的那些细心筹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第22章 暧昧

  要说唯一对韩彦长留獾子寨不满的,大概就是白起了吧。
    不过少年人到底是少年人,心性要强,从不服输。
    想明白之后,白起立刻就从不满郁郁变得斗志昂扬起来。
    韩彦留下来才好呢,那他就有机会和他一较高下了,而不是一局定输赢,从此大家谈起来的时候都说韩彦比他厉害的云云。
    正月十九一大早,整个獾子寨就都忙碌了起来。
    各家的米粮肉菜、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甚至是柴火都搬送到了张猎户家里。
    男人们忙着选址伐木,筹备给韩彦盖新屋。
    女人们则直接在院子里摆开阵势,剁肉切菜汆丸子,各司其职,叮叮当当地忙个不停,为第二天的聚宴做准备。
    张李氏本来担心家里忙碌嘈杂的,再吵到了小望之,就让舒予带着小望之去临近的人家先避一避。
    舒予却觉得那样不好。
    “小望之白日里本就睡得不多,这几天天气又一直晴好,气温回暖,与其把他拘在屋子里吃吃睡睡的,倒不如给他穿厚实暖和了,在院子里走一走,沾一沾人气儿。
    “而且小望之都九个月了,能爬会坐喜翻身的,带他下地走一走,说不准很快就又学会走路了呢!
    “男孩子嘛,将来是要成家立业的,早些锻炼得壮实才好呢!整日里跟个小姑娘似的养在屋子里,可不是咱们獾子寨的风俗!”
    舒予笑着劝说自家娘亲:“娘你就尽管放心吧!我会好好地召看着他的,绝不会让他冻着了,饿着了,或是累着了。
    “你还是快点去忙吧,婶子嫂子们还等着你翻找东西,安排桌椅呢!”
    张李氏想着自家闺女说的也有道理,再说了,舒予照顾小望之都一个多月了,从来都没有出错过,当下便也不再多说,脚不沾地儿地忙碌去了。
    院子里忙碌的妇人姑娘们,见小望之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都很是喜欢,你逗逗我瞧瞧的,热闹极了。
    小望之一开始还有些怕生,一个劲儿地往舒予怀里躲,只在别人看不见时才好奇地探出小脑袋,飞快地偷觑上一眼。
    大家见状纷纷都笑了起来:“这孩子和你倒是亲近得很呢!”
    神色之间颇多艳羡。
    这可是韩大先生的儿子,他亲近谁,韩大先生不也得多给那人几分面嘛!
    也有那胆大泼辣的,直接和舒予调笑道:“可不是嘛!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俩是亲母子呢!”
    山野人家粗犷泼辣,这样的玩笑虽然也常开,但是对着舒予一个未曾出阁的大姑娘就不那么合适了。
    其他人怕舒予难为情,直接戳了戳说话的人,上前解围道:“胡说什么呢!你这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你家李二就不管管你?”
    李二媳妇顿时将手里的菜刀往砧板上一甩,小腰一叉,仰头睨道:“他敢?!”
    大家顿时都哄笑起来,指着李二媳妇骂她“泼辣”。
    吵吵闹闹的乱作一团,小望之茫然地看着眼前嬉笑怒骂的女人们,无所适从,干脆躲进舒予怀里,双手牢牢地抓住她的衣襟,撒娇求安抚:“囊~囊~囊~~~”
    嬉闹哄笑的女人们顿时都止住了,齐齐地看了过来,惊讶的眼神之间闪烁着暧昧和揣测。
    韩彦原本是携子到张猎户家里躲避风雪,可谁知这一避就住到现在;过年的时候韩彦跟随张猎户一起去各家拜年就不说了,毕竟打着的是“感谢”的名头;可是现在韩彦竟然还打算长留下来了,而且建房的选址还特地要求要紧邻着张猎户家……
    女人们的思绪跑得很快,一路蔓延开粉色的泡泡。
    舒予对此早就习惯了,神情坦然,落落大方地说道:“韩大哥思念亡妻,所以最近在教小望之喊‘娘亲’,好让他牢记母恩。
    “小孩子不懂得‘娘亲’是啥意思,听人说起就跟着混叫。
    “你们要是不信,我现在随便指了一人教他叫‘娘亲’,他都会喊的。”
    当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让舒予试一试。
    韩彦在她们心里就是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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