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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世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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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沐耀明的家门口,叶紫苏看着院门上的大铁锁发呆。

    “可能,他们出门去了。沐耀明说过,他姐姐快要成婚了,许是去置办出嫁用的东西。”叶紫苏说不清是在给自己解释还是给许有臻解释。

    正好有个大婶从巷子里经过,听到叶紫苏的话,搭腔道:“小姐啊,你们来找这姓沐的?搬走了,三天前就搬走了。这几天好些人来找他,还有三四个女孩子,听说他搬家走了,当场就哭起来,也不知道他骗了多少人,那些女孩个个都说是他的女朋友……我早和我们家妞妞说,姓沐的不是什么好人,她还说是那些女孩子来缠着姓沐的……”

    看着脸色变了的叶紫苏,大婶好奇地问,“你不会也是他的女朋友吧?做孽噢,光看男人的脸,是靠不住的,你们这些千金小姐,一点也不知道人心险恶……”

    “多谢你,大婶。”许有臻截住了她的感慨,“我们只是替朋友过来找他,不熟的。”

    “原来是这样。”大婶迅速理解成叶紫苏是在为她的小姐妹担心,气愤填膺道:“好好劝劝你们那位朋友,别理姓沐的,靠不住。从他不理会我家妞妞,我就这么说……这一片谁不知道他们沐家,靠卖女儿供那小子读书,那小子尽和富家小姐来往,指望着鱼跃龙门呢,怎么会和妞妞好?再青梅竹马也没有……”

    许有臻看了看脸色发白的叶紫苏,装作好奇地问那大婶,“难道那些女孩子就没有和你们这些邻居打听他的为人吗?”

    “怎么没有。”大婶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可谁敢说呀,沐家那小子,可是敢杀人的。这要不是他们搬走了,我也不敢说……”

    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往前走了两步,“你们可别和人说是听我讲的,我什么都没说啊,万一那小子知道了……呸呸,我什么都没有说。”然后急匆匆离开了。

    叶紫苏几乎站不稳脚,摇摇欲倒。

    许有臻看了她一眼,“其实你那位朋友蛮有运气的,早点发现他的真面目,总比晚了好。”

    知道许有臻不明说那个有运气的人是她,是为了给她留面子,叶紫苏点点头,勉强笑道:“你说的对,早比晚好。”

    若不是一回来姐姐就拦住自己,只怕,这会儿哭的那些女孩子里,就有自己一个吧!

    事到如今,紫苏有些明白姐姐的苦口婆心了,她分明是知道了什么真相,又怕说出来自己根本不信,所以才用姐妹之情,来阻止自己。

    也唯有这样,从路人的口中听到的真相,才会打破自己的幻想。

    姐姐说不太相信沐耀明,原来是这个意思!

    想到姐姐,叶紫苏顾不上自己的伤心,看了看紧锁的院门,“那现在怎么办,咱们上哪儿去找他们?”



    
第94章 寻踪




    这会儿,叶紫苏已经有些担心她的姐姐是被沐耀明花言巧语所骗,说不定,他还是打着自己的什么幌子去骗姐姐,“我想起来了,刚才那小护士不是说,好像听到姐姐说‘我妈’,说不定,是她听岔了,姐姐说得其实是‘我妹’,姐姐一向都是说母亲的……”

    她没有明说,但许有臻明白,叶紫苏是指沐耀明可能是打着她的名头,骗叶青彤出去的。

    他想了想,“我们先回去,我让人查查福特车,挂黑牌的是外籍车,这城里头没有多少,再加上还知道尾数是9,应该很快就能查出来。”

    走出巷口,许有臻交待司机送叶紫苏回医院收拾东西后,再将她送回莫家,自己一个人叫了辆黄包车去位于楼子巷交通一村的德国领事馆。

    在他的印象里,德国领事馆有辆福特车,车牌尾号就是9。

    万一不是,南地的交通部就座落在那儿,他从德国领事馆出来,就能找人去查车子的下落。

    虽然只是心存侥幸,但许有臻听领事馆的人说,他们的福特车因为上午出了点小故障,准备送去修理行,一下午都没用过时,还是很失望。

    他掩住情绪,迅速到了交通部,和交通部的负责人打过招呼后,就把自己的意图安排布置了下去。

    新任的军学司司长,要查一个车牌,说不定,是借这个问题,来考察他们的办事能力。

    交通部的人,几乎是跑着在办这件事情。

    许有臻给林绍峰,段副官这些由他直接领导的下属,也安排了相关事宜。

    那天下午,几乎将各国领事馆的车辆,都查了个遍。

    傍晚时,等在军学司官邸的许有臻终于听到了消息。

    林绍峰将各路消息汇总后,捡要紧的给他汇报。

    “日本领事馆的福特车,今天下午出了门,查到说是到码头接山本大佐。”林绍峰把这条丢在了一边,“法国领事馆的车也出了门,说是给交际花琪琪小姐捧场,送她去金福门演出,但我们查了下,山本大佐要明天才到,琪琪小姐今天因为生病,取消了演出。这两个车子,最为可疑,我拿着四少的手令,请大使给领事馆里相关的人下令配合,终于问出了名堂。”

    许有臻点了点头,“都问出来什么?”

    “日本领事馆的那辆福特车,确实是准备接山本大佐去的,司机得到的通知,就是今天,他也不知道谁改了行程,却没有告诉他,白白往码头去了一趟,说是路上还被人拦住车,索要停驻码头的过路费,气得他在那里和码头的人吵了一架,所以才耽搁了回领事馆的时间。我们找到码头的人,有人证实,日本的福特车确实去过码头,还和人产生的冲突,但码头的人说,收过路费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

    “这是有人故意而为,想混淆我们的视线吗?”许有臻若有所思,看了林绍峰一眼,“继续往下说。”

    “法国那辆车子,因为琪琪小姐的演出临时取消,司机就开出去和他的小情人幽会,想着显摆显摆。据他说,他一下午都在小情人那儿呆着,两人就没离开房间,车子停在小情人家门口。但周围有邻居说,大约有两个小时,那车子不在那家的门口,有人看见是个男人开走又开口的,看到开走和开回的,不是一个人,但他俩形容开车男人的形貌,却基本相同。”

    “也就是说,法国这辆车子嫌疑最大?”

    林绍峰摇了摇头,“不,最大嫌疑是四少爷下午去过的德国领事馆那辆车,你让我重新查证下那辆车是不是出了小故障……我查到德国领事馆有两辆尾号是9的福特车,有一辆出了故障,准备明天一早送到修理行,还有一辆,下午出去了,至今没有返回。”

    看了看许有臻黑沉沉的脸,林绍峰又道:“同时,我还查到德国领事馆那辆至今未回的福特车,开车的司机曾经在顾家做过事,据说因为开车技术过硬,被法国那辆福特车的司机推荐到德国领事馆做事。”

    “迅速再查,这辆车究竟去了哪儿,这个车的司机平日里和顾家如何联络,通过谁在暗中递送消息。还有,也查查法国那车的司机——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俩个都是顾家的人,顾家的手,还伸得真长,都伸到领事馆去了。”

    “还有,”许有臻吩咐,“现在就准备人手,这几年顾家一直在暗地里培植自己的势力,听说他们手上有一批枪法很好的杀手,一旦硬碰硬地对上,我们一时片刻未必能占上风。你立刻通知江苏那边的兄弟,一旦证实,我要亲自去顾家要人。”

    “我马上就去。”林绍峰正说着,就听见门外段副官咋咋呼呼地进了门,“少帅,少帅,有消息了!”

    他人未到,声先至,一路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城南的守卫说,下午七点左右的样子,有辆车牌尾号是9的福特车出了,拿的是法国领事馆的通行证!我对着记录查看,发现那辆车是德国领事馆的。”

    竟然果真在玩狡兔三窟的手段!许有臻眉头一皱,他们带了彤彤出城,是想去哪里?不管上天入地,他都要找到他们,势必要把这笔债,十倍奉还。

    “少帅,还有个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们查的时候,发现和二小姐认识的一个人,叫沐耀明的,也在那辆出城的车上。我们找到沐耀明在本地的五姐,逼问之下,她说别以为找到叶小姐,咱们就能怎么样,说那时候,才是刚刚开始。还叫你别得意,说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叶小姐害她兄弟伤心,她兄弟就会让叶小姐伤心——属下再逼问下去,那沐五姐竟然一头撞在墙上,晕死过去。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说这席话时,段副官脸色发青,满头大汗,神色间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意外。

    本来已经快接近真相,只需搜索出城后的关卡,截住那辆车子,就能将叶青彤救回,沐五姐的话却如同正准备种豆种瓜播种之时,突然遇上了倒春寒,一场寒流过境,本来开着花的枝叶纷纷凋零,松过的土地冰冻三尺。

    这席话听得许有臻的一颗心,四处冰凉凉的,仿佛连身子都有些发冷。

    他倒不是相信什么叶青彤会杀了自己的那句,但沐耀明对叶青彤有那般大的怨念,落在他的手上,对叶青彤实在不利。

    许有臻知道那沐耀明在顾家,为顾三少当枪手读书,却万没料到,他竟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角色……顾家这两年行事的手段滴水不漏,还安插下那么多人手在各大领事馆,甚至连自己的行踪,也都了如指掌。

    叶青彤回到医院没有多久,就被沐耀明叫了出去,他很难相信这是巧合。

    最好彤彤不要出任何事情,否则,他绝不会和顾家善罢甘休。

    他拿出了地图。

    看到许有臻铁青的脸色,林绍峰和段副官担心地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担忧,他家少帅要大开杀戒了。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两下轻轻地敲门声。

    “进来。”段副官扬声道。

    一个手下推门进来,刚要汇报,已经看见许有臻脸色不豫,再看看屋里的气氛,哪还敢直接走到跟前去。

    他小心翼翼地冲着段副官笑了笑,指指自己手上拿着的信封,“段副官……有人给少帅送了一封信来。是匿名信。”

    “匿名信?”这个时候,还有谁会送匿名信来?段副官伸手招他过去,一把拿过信封,扫了一眼,忍不住蹙起眉头。

    的确,信封上没有落款,只写着许有臻亲启几个字。

    那几个字用鲜红的颜色写就,曲曲折折,如同血迹顺着字迹滑下来,拿在手里,感觉就像拿着装满淋漓鲜血的袋子。

    若不是捏着确实只有薄薄一张纸,段副官都要怀疑,这里面会不会装着什么炸弹,所以用这样的字迹来震摄人心。

    扫了眼段副官手里的信封,许有臻蓦然抬头,冷然道:“送信的人呢?”

    “走了……”进来送信的那名手下被许有臻这么一问,吓得不由打了个激灵,往门口偷偷退了两步。

    虽然他们的少帅平时就是冷口冷面,却鲜少这般声色俱厉,所以这手下回话时格外谨慎,“刚刚守门的卫兵说有人送了这封信来,指明务必交给少帅,我过去看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

    回话后,半天也没回音,那手下也不敢走,就呆立在门口。

    林绍峰看许有臻的样子,不像是还有别的话要问,朝他挥了挥手。

    那手下松了口气,敬礼之后连忙向外退了出去。

    许有臻看着段副官手里的信,脸色阴晴不定。

    林绍峰不禁愕然,望向段副官手里那封信。只不过是个极普通的牛皮纸信封,少帅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待看清信封上那几个宛若鲜血写就的字迹时,他也如同段副官一般,心里感觉到极其不舒服。

    看到那鲜红的字迹,再联系到叶小姐失踪一事……难怪少帅还没看信,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第95章 赴约




    看到许有臻的脸色,段副官没敢再耽搁,赶紧把信封拆开,把里面的信纸递给了许有臻。

    许有臻接过来,短短一行字,他却看了又看,然后一把揉成团扔在地上。

    他面带愠怒,浓眉横蹙紧锁。

    “少帅,上面写得什么?”林绍峰见情形不对,脱口而出问道。

    许有臻沉默了片刻。

    这片刻的沉默仿佛黑沉沉的乌云压过山顶,即将要下瓢泼大雨前般,令人觉得低气压,胸口发闷。段副官和林绍峰一时间都屏气敛息,在一边等着许有臻的吩咐。

    少顷,他俩听见许有臻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出去一趟,你们谁都不许跟着。”

    他要出去?现在这个时候?段副官不禁张大了嘴巴,“少帅,老爷已经问过两次,要你回家吃饭。”

    “告诉他,不用等我,让他们先吃。”说话间,许有臻已经朝外走去。

    林绍峰刚想说什么,许有臻已经出了门,因为走得过急,房门并不像平日里轻轻关上,而是“砰”的一声被摔上,发出了巨响。

    再看看段副官还傻在那里不知所措,忍不住推他一把,“还站着干什么,快跟上去看看。”

    许有臻这一天里,已经两次自顾自的走人,没有带副官和卫兵同行,这也太不寻常了。

    “少帅说了不许跟,跟上去不是找骂嘛?”段副官闷声道。

    林绍峰摇摇头,“话虽如此,但少帅方才的样子实在吓人。你想想,少帅今天怎么突然让查什么车牌,还查得这样仔细,虽不知为了什么,但和姓顾的脱不了干系。不行,我不放心,就算拼着被罚,也要跟上去看看。你呢?真打算站在这儿等少帅回来?”

    段副官咬了咬牙,说得轻松,少帅的雷霆之怒谁敢沾上,那可是轻则减俸禄,重则禁闭三个月的惩罚,林绍峰和少帅亦兄亦弟,就算被罚也有老爷帮着说话,他可得实打实的承担,公然违抗命令,他还指望不指望下半年升职了?

    但少帅的脸色也着实让他担心,这事看样子小不了。

    段副官横了横心,索性豁出去了,“少帅不在,算了,我听林传承官的。”

    这话的意思,万一有什么,林绍峰得在前面顶着。

    两人正准备冲出去追许有臻,林绍峰突然想起什么,退回几步,在地上捡起许有臻刚才看过,又揉成团丢在地上的信。

    林绍峰打开信纸,看了一遍后,眼睛几乎要蹦到眼眶外面,“糟了,要出事——”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的他,此时面色凝重,就像是捧了个定时炸弹一般。

    一看他的样子,段副官情知不好,抢过信纸道:“上面写什么?”

    他打开信纸,看了一遍,仿佛没明白上面的意思,再看一遍,脸色煞白。

    林绍峰已经在喊:“兄弟们,抄家伙,快,快啊!”

    等他们两个带着人冲出来,许有臻已经连人影都看不见,门口他常坐的那辆雪铁龙也没了,只老李领着几个司机,正在擦士兵们用的**辆吉普车。

    “少帅让我下车,然后就自己开车往南走了。”听见林绍峰问起,老李回答道,“我已经让他们都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南边?是码头的方向。林绍峰赞许地看了老李一眼,然后一挥手,“兄弟们,上车。”

    **

    码头,许有臻把车停下,走向信中所写的地址。

    那是处渔民住的小宅子,平日里鲜有人住,只是偶尔遇上风雨赶不回城里,他们才会在此落脚。

    虽然已经是傍晚时分,但矮小破旧的民宅里散发出阵阵霉味,混杂着臭鱼烂虾的腥气,闻之令人作呕。

    许有臻走到中间的一所宅子前停下,这宅子像是已经废弃许久,连墙皮都斑驳脱落,窗棂上玻璃早已不知去向,连顶在上面权当窗纸遮风挡雨的几块硬纸板,都已经残破。只院里的竹篱墙上爬满绿色藤蔓,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朵红艳艳地开在上面。

    院里的,夕阳透过一棵多年生的红豆杉虬枝洒下,只落得半边阴影半边黄昏。

    许有臻轻手轻脚走到窗前,用枪挑开一块硬纸板,向里面望去。

    他的眼眸雪亮,如刀刃般尖锐锋利,稍有轻微响动,立马全身肌肉绷紧,像是捕食的猎豹随时要跃起。

    正当他再次掀起一角,要将里面看个仔细。

    “……许四少?”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像是沙漠里的砾石相互摩擦,让人烦燥。

    许有臻身子一顿,目光收敛,眼眸转为平静,才不慌不忙地将身子转了过去。

    虽然天色已晚,院中的情形已经看不太清,但他还是瞧见了那拿枪指着自己的男人,一张脸苍白渗人,虽然白日里的热气已经渐渐消散,他的脸上却一层虚汗,像是大病未愈,只眼光深邃,好似深谷寒潭般,叫人心惊。

    “顾二少,你身体好些了?”许有臻神色淡淡,仿佛这拿枪指着他的,并非生死仇敌,而是一个旧日老友。

    顾家二少,顾子信,许有臻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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