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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凰鸣无间-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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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手撩开珠帘,她一身白衣,款款而入,眉眼如泼墨山水,翩翩若惊鸿仙子。

    琉月眉间一点嫣红朱砂,手里托着一方小盘,极其自然地向他笑了笑,“你醒了?”

    琉月早知他醒,曾为这百年后的相见打了很多腹稿,比如心情澎湃之下,拥她入怀。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之类。然而等到真正看见他的那一刻,所有的准备瞬间荡然无存,只余顺理成章的一句,“你醒了?”

    如此家常,如此亲切熟悉。曾经相守千年,所有的感情,早已被岁月沉淀为互相扶持的习惯。

    琉月是他相濡以沫的妻子,从千年前便是。

    “嗯,嗯。”玄蛇从那惊艳里回过神来。不明所以,只得含糊着答应。

    他觉着自己有些失态,唐突了佳人。窥得她面色无恙,便拱手行礼,“在下玄蛇,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姑娘?你称我姑娘?”琉月有些吃惊,眼里几分失落。

    “嗯?”玄蛇诧异。

    她从他的语气里。听出的只是惊艳,只是感激,只是……疏远。

    你相忘于江湖,我却执迷不悟。

    “嗯……也是,”琉月苦笑一声,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受伤严重,已经记不起关于自己的任何事了。她顿了顿,拎裙行礼。“公子……公子安好。”

    “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姑娘日后若有所需,尽管来……”玄蛇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拿出一小片金鳞,“捏碎它便是。在下定当知晓……”

    那熟悉的嘴唇一张一合,却是说着此生最为陌生的言辞。什么若姑娘有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样感激的言辞,在琉月心上,渐渐凝成刀割般的残忍。

    琉月呆呆地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他的一字一句,将眼前男子的面容,一寸寸地刻进心里。三百年了,华恪,时间如此匆忙,一个擦身,便是久远到我都记不清你的脸了。

    “姑娘?姑娘?”

    “嗯,嗯。”出神中的琉月回神,欠身笑笑,觉着手中的香茶凉了,“公子,茶凉了。”

    “嗯?”玄蛇有些吃惊,见她递上了茶盏,只好接过,见眼前女子不言,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

    “谢姑娘。”

    “不用。”

    没来由地熟悉,好似二人早已相识几千年。

    轻呷口茶,熟悉的味道从舌尖传来,寸寸清香,多一份不多,少一份不少,恰到好处地凝成了玄蛇平日里最为喜欢的秋山红叶。

    “这个味道……”玄蛇皱眉,他记得自己曾在睡梦中品过一杯香茗,其味之芬芳,如清晨瓣上残留之清露,不淡不浓,仿佛一转未曾倾诉的愁肠,那时他自梦中惊醒,怅然之余,只觉唇齿里依旧留香。

    此后多年,他便访名山雅士,却再未尝到梦中的那缕芬芳。

    今日,玄蛇捻了青瓷小杯,极度珍惜地慢慢呷着,他有些怅然,“姑娘煮得一手好茶,不知此茶名号?”

    琉月敛目看着他,微微一笑。“不过是最为常见的秋山红叶,公子何必挂怀?”

    “不对……”玄蛇心里嘀咕着,秋山红叶自己倒是喝过不少,怎奈今日入口之味,却是如此清晰地,与那梦中的香味高度重合?玄蛇狐疑,只是眼前姑娘说出了口,自己也不好提出什么异议来。

    “公子若是喜欢,琉月每日都去煮来。”琉月接过他手里杯盏,微微笑着,“公子可是饿了?我去准备饭食?”

    言罢,便要转身向外而去。

    玄蛇一把拉住她,“姑娘且慢,”又觉得有些唐突了,慢慢松开,“麻烦姑娘了,在下名唤玄蛇,敢问姑娘芳名?”

    “琉……月。”

    玄蛇细细打量着眼前女子,只觉她眉心的朱砂鲜红地刺眼,盯着盯着,自己竟有一丝心痛,心痛的感觉……真是久违啊……。

    他皱眉,“在下,不知在哪里,曾见过姑娘,为何总有一种熟悉之感?”

    见过?仅仅是熟悉么?黄泉路上,忘川河边,三生石畔,轮回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忘了你。

    琉月闭目,“不曾。”

    玄蛇一愣,有些失落,微笑着,“那叨扰姑娘了。”

    “唤我琉月便好。”

    他将手中金鳞递上,郑重说着,“玄蛇并非忘恩负义之人,此番相救,姑娘他日若有所需,尽管开口便是。”

    “你,你要离开么?”

    “嗯?”玄蛇却步,“承蒙相救,已是欠了大恩,再叨扰姑娘许久,只怕……”

    琉月抬手,将他挽住,眼里水波潋滟,朱唇满含期待,“留下来。”

    “这……”

    “公子身上的伤还未好,留下来。”琉月开口,满眼期待。“若公子想要回报我什么,那便留下来,让我这个学医之人,莫要留下遗憾,”她掩面笑笑,“日后公子回去,身上若是落下什么旧疾,恐世人说我医术不精呢。”

    琉月抬头,望望满天星辉,“天色如此之晚,公子还要去往哪里?”

    “这……”玄蛇愣了愣,转而笑笑,“多谢姑娘不弃。”

    人生苦短,恍若惊鸿。

    白驹过隙的一刹,不消回首,转眼已是过了三月。

    秋来十月霜红,遍地落影。姑儿山蓝亭里,亦是满布秋声。

    秋风萧瑟,徐徐间,淡来些许凉意。楼潇潇倒是有以幻术逆转四季的能力,只是最近,仿佛对这样的清冷尤为钟爱似得,没有出手幻化之意。

    她不动手,江安更不会。原本四季对他,便无甚特殊影响,何况江安淡漠,不愿给那女子留下寻衅的借口,所以,即便是她出手弄得终日大雪纷飞,也无甚意思。

    幻王前辈云游四方,多数不在,只是偶尔喊了江安前去,试试他的术法,练到了几层。因而江安这个挂名的幻王弟子,并没有得到幻术始祖的多少指点,大多数时间都是看着一些古老的术法典籍,自我修行。

    魔女楼潇潇的脾性,江安自是知道的,白日里,对她都是能躲便躲。加之前些时间出了龙珠一事,楼潇潇的脾气亦有收敛,终归不敢再拿神使的性命当儿戏,故而,只要她不和江安碰面,也寻不出什么事情来。于是,江安便日日躲在藏书的竹楼里,不过几月时间,便将那古今术法,通透了遍。楼潇潇则是终日于蓝亭流走,赏花问月,二人井水不犯河水,数月里来相安无事。

    夜里的楼潇潇,脾性大变,于白日里判若两人,亦不再记得白日发生之事。她经常做的事情,便是一个人坐于月下出神,目光深邃悠远着,不知心头想些什么。

    那女子的姿态,宛若暗里盛开的悠悠水仙,温婉娴静,自是如玉佳人。偶有深夜,江安曾造访几次,二人相见甚欢,江安亦是惊诧于此女渊博的学识,以及对乐理的通透。

    此女身患绝症,必须依靠他人之真气苟延残喘。每每念及此,江安对她,心头便有无边同情,翻看古书的当儿,对于岐黄之术,他也是尤为留心,希望能从古老的典籍中领悟点什么,对那女子的病,或许有些帮助。

    据武学典籍记载,玄冰掌,为松林仙境神之子白岚的独门武学,纵天地之水为冰,寄居于人的体内,中此掌,一年内,必将因周身血液凝冰而亡。

    幻王虽可运功压制其伤,但要根除,犹得花上一番心力。

    既是独门武学,那是神之子白岚伤她的么?江安狐疑着,曾经问过幻王这个问题,然而从她的言谈之中得知,神之子白岚与皓连古都同在,为人极其淡泊,不理世事已有万年,且和楼潇潇没有任何渊源,断然不会出手伤一无辜女子。

    幻王也曾携着楼潇潇亲上松林仙境,请求白岚伸出援手,被其以不问世事所拒绝。问其独门武学为何流于世间,白岚但笑而不答,只是留下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 解药!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松林主人白岚,一个嫌犯的回答,或者说是指点。

    多么轻巧的一句话!江安听到这样的言辞时,转头嗤笑两声。好个白岚,简单一句话,便将所有的一切,质疑也好,求助也罢,推托地干干净净。

    他不仅是推托干净,甚至巧妙地指了一条线索,顺道卖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摆脱嫌疑的方式,不过是一句“避尘已久”,相当于一句,“不是我干的。”只是,这不成理由的理由,偏偏许多人,包括江安在内,都相信了。

    这边是人品保证,人格证据的魅力所在。

    不救也罢,权当是此人无心好了,反正他不理世事,已有上万年了,若为了楼潇潇破例,倒是出人意料了。

    然而,谁是那个系铃人?是何人伤她?

    今夜月残,凄凄银光倒于溪上,汇成片片昏黄蜿蜒流淌,清溪之上,偶来几只小舟,轻摇慢晃着。逐着那碧波而去。

    那漂来的几叶扁舟之上,便有着一袭白衣的江安。

    是夜无事,江安一人驾了一叶扁舟,煮了一壶小酒,卧于舱内,浅斟慢饮。微风拂面,流过几丝潇洒,几分惬意。

    澹月流,轻舸击觳碎。

    风扯碧,掷入烟尘里。

    倦清秋。故人浅酌伴烛滴。

    烟水茫茫白雾离。

    当空残月,江安举杯,邀月伴影么?太俗了。俗不可耐,从古至今,文人墨客,无不附庸风雅,大多数。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清风流过,几分微寒,波上击水的江安,不觉打了个冷战。快,喝杯酒暖暖身子!

    江安浅斟,浊酒入杯。伴着溪水叮咚,流转之下,竟徐徐倒映出一个人的面容来。

    那是……那是楼潇潇。楼师姐。

    手中的酒壶抖了抖,将那人的面庞隐去。

    江安皱眉苦笑,看来,自己着实是好心肠啊!这几月来,为了医治那“魔女”身上的伤。自己花了不少心力,竹楼里的医书。被他翻了个遍,这样下去,自己还不若弃武从医。

    江安仰头,将那杯清酒饮尽,如果,真的有解法的话,他断然不会拖到现在。

    解铃还须系铃人……江安敛目,开始思索起神之子给的提示来。

    系铃人么?……那始作俑者,楼潇潇必定是清楚的。江安心里这样想着,前些日子趁着她夜里回归正常的当儿,也就这样问了。

    江安原本以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那一定是一段令她恐惧的往事,楼师姐对那凶手必定是恨之入骨。可是那女子的反应,着实让他大为惊异。

    一月之前,江安夜访楼潇潇,斟酌了许久,好心地将那句话问出口时,那一身湛蓝的女子正微笑着,奉他一杯清茶。

    江安不明所以,当然是若无其事地一边询问,一边伸手去接。

    “楼师姐,你可还记得,十年前,是何人伤你?说出来,也好有个头绪入手……”然而你,一语未及落地,只听“咣当”一声,那杯清茶蓦地落地,碎成一片,一杯滚烫滚烫的茶水,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浇在了楼潇潇的手上,她的手,顿时红肿起来,布满了水泡。

    楼潇潇愣在那里,仅仅是愣在那里,他的面上苍白着,看不出任何神情,犹是保持着伸手的姿势。

    “师姐!师姐!”江安见她受伤,惊呼一句出口,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扯过她的手掌,转头向着门外丫鬟大呼,“来人,快拿烫伤药过来,楼师姐受伤了!”

    “什么,怎么会?”

    “叽叽叽,主人受伤了,主人受伤了!”

    “小柳儿,等不及了,快,快拿药来!”

    ……

    红木门外,顿时如同滚烫的沸水,炸开了锅。蓝亭附近的一草一木,瞬间化为无数人影,奔涌流走着,乱作一团。

    “师姐?”江安望着她那杯沸水烫得起了肿泡的手,惭愧道,“师姐,真是对不住,瞧我总是笨手笨脚的。”

    那女子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唇角浅淡弯起,如同夜空映出的一轮残月,流出几捧凄凉来。

    “不妨事。”她淡淡将伤了的手藏回袖中,笑笑,“一点小伤,不妨事。”

    “痛么?”江安忍不住,轻问一句。

    “不痛,一点也不痛。”她声音空旷,如同自远处山间传来。

    那女子拂袖揽过,门外叽叽喳喳的杂乱声,瞬间弭平。乱作一团的众多人影,伴随着股股蓝色烟雾,化为廊间亭上草木。刚才的一切插曲,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师姐,为了你的伤势,听说师父曾上松林仙境,寻创玄冰掌之人,不料他避尘而居,不理世事万年,只留下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作为线索,不知师姐可记得那日伤你之人是谁?也好使我有个头绪来寻解法。”

    楼潇潇愣了楞,惨淡一声笑,“师弟有心了,”她的脸色苍白着,叹口气,“十年了,我从来不下姑儿山,又怎会记得?”她低眉,一声苦笑,宛若梦呓,“十年,真是太久太久了,久到,我都早已忘却了……”

    她的眼里,露出痛彻心扉的神色,示意他不要再问。

    江安敛目,方才的试探,他的心里已是明了几分。

    心知楼潇潇不愿谈起伤她之人,江安便趁机岔开了话题,关心了一番伤势之后,便起身匆匆告辞了。

    不愿再谈起么?

    绝口不提,不是忘记,而是铭记。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人沉默以对,甚至听见他的名字,都不觉恍然时,这样明显的事实,还用再明说么?

    江安忽的想起,楼潇潇有过一个儿子,死在四年前。

    那孩子的父亲,伤她们母子,很深。江安如是想着,那一刻,他想,他知道在她体内埋下玄冰掌的人是谁了。只是那人的名字,楼师姐始终不愿说出口,是包庇纵容,还是江湖相忘?

    其中的原因,他,已无心去猜了。

    或许这其中,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实,或者是什么误会?

    江安的脑海里,忽的冒出这样的想法来。

 
第一百八十章 纷至沓来的思绪

    误会么?明显至此的伤人事实,还有何误会可言?

    不知为何,江安心里,“误会”二字的分量,竟是占了大半。真是奇了,无人告知这事情的因果始末,他凭什么相信这是一场误会?江安摇头笑笑,自己都为自己此时的无厘头感到几分无奈。

    手中清酒微微摇匀,江安立于船头,目光逐着烟波而去,不知自己的思绪,应该飘往何处。

    我……该何去何从?回首天地苍茫,无边空旷,江安心头,不觉漫起这样的疑问来。

    说实话,此番留在幻王处勤习术法,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一场乏味至极的交易而已。一年期满,动身去寻她便是,什么神使,什么创世灭世,他都无心去搭理,且让一切都随它去吧。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江安一贯的立场。只是,反而观之,便是在其位,谋其政,故而身在东莱的日子里,他也算是兢兢业业,俨然一位胸怀天下的正义之士。也不能言说其缺乏社会责任感等等。今日,当一切的胸怀责任都随风淡去时,留下来的,只是一只闲云野鹤,如果……没有江氏一族的血仇,没有对她的无边愧疚……

    血仇?淡了么?只是对那不可寻得之人,无法战胜之力量的无奈,无力,甚至是绝望罢了。没有淡,一切都没有淡。

    她……江安的眉梢。恍惚掠过几分隐痛。还记三年前的那日,阿薇身死之时,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恍若可以开口言语,“你出卖了我们……。”怨恨,凄绝……那是江安在她目光中,所能读出的最后讯息。多年以后,他一直在思索着。临死前的那一刻,阿薇的心头,漫上的究竟是怎样的绝望?

    如果那用于追踪的锦囊,不是那么适时出现的话,她还会不会饮剑自尽?所以,阿薇……你是第二次。被我害死了么?

    清风不寒,那船头伫立的人影,却是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他原本是想解释的,说些“不是我”之类的无力话语,只是她没有给他任何说出口的机会。

    若能重来一次,你肯静下心来,认真听我解释么?阿薇!江安仰头。一口饮尽杯中余酒。“我……在等你的答复,甚至是你的原谅。”

    秦书瑶。他忽的想起那个名分上的小妹来。恨她么?若不是她赠与的锦囊,秦岚又如何能那么轻易的找到自己的行踪?以至于……逼得阿薇自尽。江安苦笑,若说是恨,倒也谈不上,那一切的变数,一个久居深闺的女子,又怎会料到?这样的结局,她也不想的。

    那女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可是遇上了什么危险?念及此,江安心里,甚至有些担心了。

    江安摇摇头,整理了一番思绪。久思也无助,久立也无事,何况杯中清酒已尽,他便回身撩了帘子,重新卧倒于舱中。

    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

    江安忽的想起在东莱为王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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