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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吃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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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生养了他们几个,她此生还从未问过安,如今补上了,也是应该的。
  贺瑶芳上辈子便养成了打定主意便不回头的赌棍脾气,不顾长姐反对,次日开始,便每日晨昏定省,直如母亲还在世一般。贺家人口少,无事时总是一处用饭,罗老安人饭桌上不见她,便问出了何事。
  贺丽芳心里咯噔一下,又不好回答,只好装傻,心想,这也不是件坏事,且磕个头,也不费甚事。
  果然,贺瑶芳后脚便到了,小脸儿上还带一点潮气。贺敬文正欲质问何妈妈,见这妇人眼睛通红,也像是哭过的,不知出了何事,声调也放缓了:“二娘,怎么来晚了?在自己家里还遇上什么事了不成?”
  贺瑶芳抽抽答答地没回答,何妈妈哽咽着道:“姐儿往娘子卧房门外问了声好才过来”
  贺瑶芳此时方道:“早起来,想起爹给我讲的书。我就想娘了,”说着,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贺敬文,“爹,我以后能常过去么?”
  贺敬文才给她讲些二十四孝的故事,被她这份孝心感动了,满口答应:“好好好,你有这份孝心是很好的。”又令长子长女也向她学习。
  罗老安人一个阻拦不及,就见这一对父女办了这么件傻事儿,不由得眼前一黑——这可怎么是好?
  凡事过犹不及。贺家的孩子,俊哥乖乖读书,孙女儿们老实识点字、学点女红、会算账管家,足矣。何苦做这等出头的椽子?!
  可儿子都答应了,这事又占着个道理,罗老安人也不能做恶人,只有捏着鼻子答应了。再看贺瑶芳,就觉得她越发脾气古怪,需要个母亲来教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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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瑶芳计谋得逞,心中得意。罗老安人实是位精明的老妇人,比贺敬文要靠谱得多。自打这几个孩子日日冲那空屋子晨昏定省,她便有意无意通过仆妇之口,将这几个孩子的孝行传扬开来。到了腊月里,阖县皆知,连邻县和州里,都听到一丝风声了。
  贺瑶芳裹着件棉斗篷,抱着个小手炉子,绿萼给她在火盆儿边上烤桔子。何妈妈开心地道:“外头都说哥儿姐儿好呢。”
  贺瑶芳道:“也是应该做的。”
  何妈妈又说起将要过年,嘱咐她过年的一些忌讳:“那姐儿记好了,过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嗐,姐儿只管说吉祥话儿就好了……”
  絮絮叨叨,说得贺瑶芳昏昏欲睡。
  正昏沉间,却听到外面有喧哗声,过不多时,容家便派了人来,道是今上病重,召容尚书夺情回京,襄助阁老们处理事务。容家的西席自然也带走了,贺成章便成了个失学儿童。
  贺瑶芳:……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就说我忘了什么!“先帝忌日”么!只恨一下子变得小了,一些日期一时不慎就算得模糊了。所以,那位万岁,也快要登基了啊!


☆、第12章 认真的反省
  容家要走了,对贺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然而皇帝召的,还是一个将死的皇帝召的,容尚书是不得不携家带口赴京的。这节骨眼儿上,不去也不去,除非想跟着皇帝一块儿死。
  京中阁老大人们,虽都是读书人出身,对手下败将们也颇为宽容,并不是必得将人逼死不可,顶多叫你回家读书,或者流放三千里。命,是定能保住的。然而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自己飘然引退,与被人排挤出局,那是两种心境。真落到后一种下场,比死了都要难受。
  纵以容羲之从容,还是火急火燎地由长子、次子并一个侄子,一路护送着随着天使先期北上。由他的弟弟容翰林照顾着老母、家眷,慢慢一步跟过来。若是这万岁真的要大行,这些命妇们少不得也要入宫哭一回灵的。
  临行总要与邻居打声招呼,贺家便也知道了容尚书是被皇帝急召回京的。无论天使,抑或是容尚书,都不肯过早泄漏此事。然则贺敬文是不久前才自京中还乡,彼时已有一些不好的流言在京中流传,再看如今情况,贺敬文多少猜着了一些。罗老安人问了贺敬文随侍的仆役,也猜着了几分。
  两人都知道此事不可宣之于口,只准备了厚厚的仪程,客客气气地将容家人送走。回来将扫视一下自家,因也算是在丧中,纵然新年将至,也不如往年花红柳绿的热闹。哪怕明天皇帝就驾崩了,消息传了过来,也不至于有什么犯忌讳的东西。原本因罗老安人乃是李氏长辈,有罗老安人的地方,倒不用十分拘这个礼,过年还可稍作庆贺取乐。如今罗老安人也下令将这些统统取消了,落到了外人眼里,更显得母子二人真是有情有意。
  贺丽芳兀自伤感,觉得祖母和父亲真是好人。至于贺瑶芳,那是有了前世的底子,于旁人是猜测,于她,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皇帝就要大行了,且就在来年正月,这个时候还要准备什么庆新年的事儿啊?准备了也是白费功夫,彩灯挂不几天就得撤,都挨不到元宵的。
  贺敬文初时有些哀声叹气,山陵崩,怎么着也不是件吉利的事情。罗老安人伤感了一阵儿,对宋婆子道:“想当初,我得诰命的时候,今上还在东宫呢,如今也……”
  宋婆子陪着叹了几声气,正要开解她,忽听着罗老安人道:“去把老爷叫过来。”
  宋婆子:“……(⊙o⊙)?”一时无法适应这话题的突然转变。
  罗老安人很快就抓住了这其中的机遇——今上如果大行了,太子登基,岂不是要再开恩科?这样的事情,罗老安人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今上登极,至今不过十有一年,早先他登基的时候,就来过这么一回。再往上溯,罗老安人还小的时候,先帝他爹,也是这么造福天下士子的。
  算上这一回,已是罗老安人见过的第三回恩科了。
  得让儿子早早准备。趁着年轻,多赶几场,保不齐哪一场就能中了个进士呢?再者,年轻人,身体壮,来回奔波也还能吃得消不是?成名须趁早,科考,也是一样的道理。
  只是这么个打算,是不能在皇帝还活着的时候就明目张胆地说出来的。对儿子能说,对仆人是一个字也能泄漏的,再心腹的仆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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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婆子满腹狐疑,却不敢再问,亲自去将贺敬文请了过来。贺敬文自觉与容羲十分投契,因容家走得匆忙,又皇帝将崩,心情正不好,也顾不上教儿女功课了。正独自在书房里哀声叹气,见宋婆子过来,皱眉问道:“娘唤我有什么事?”容家的人都送走了,近来还有何事呢?
  宋婆子道:“我也不知,老安人吩咐了请您过去呐。”
  贺敬文想破了头也想不出罗老安人唤他究竟有什么事,一直到了罗老安人的房里,老安人仍旧不肯与他直说,而是先遣开了宋婆子。且不说宋婆子因主人家避开她说事而心中惴惴,出了房门之后担心了许久。单说贺敬文见母亲如此神秘,也有些不安,问道:“娘这是?”
  罗老安人道:“附耳过来。”
  贺敬文被这气氛所感染,极不自在地凑近了,又问:“有什么大事,这般神秘?”
  罗老安人手里依旧攥着她那走坐不离身的数珠儿,嘴唇微动:“快过年了,来年快要开恩科了。”
  贺敬文隐约猜着了今上或许要崩,却不曾想过从中获益。现被罗老安人说破,仿佛被捉鬼的道士贴了张僵尸符,整个人僵在那儿半晌没个动静。罗老安人心里腾起一阵暗火:这儿子忒没出息!
  再没出息也是自己的独子,还得指望着他。罗老安人耐着性子劝儿子,故作感叹地道:“我这辈子,已经见过两次新君登基的恩科了,这是第三回啦!你呀,早做准备,也好为新君效力。”
  “为新君效力”五个字戳到了贺敬文的心坎儿上,硬将头升起的异样感觉压了下去。贺敬文登时扬起斗志来:“是。”
  罗老安人道:“此后你便用心读书,旁的事一概不用你问。过了年,天气暖了,我们便搬到城内居住,也方便你与同窗切磋文章,也方便你向博士们请教。”
  贺敬文唯唯。
  罗老安人依旧不放心,额外多嘱咐一句:“此事是我猜测,万不可说将出去。万一圣上安康,叫人知道了家里的盘算,便是祸事了。”
  贺敬文心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恁事不懂,何必再说这个与我?倒像是我真的不知轻重,会四处乱说一般。心里就不痛快起来。
  老安人看着儿子一张脸,从进门时的疑惑,变成后来的振奋,现在又黑了起来。前一变好猜,这后一变又是怎么了?她纵是亲娘,也难猜着儿子这等自尊。心里又给儿子盖了个“性情古怪”的戳子。目送儿子去读书,自己又独坐着且愁且叹了一回。
  宋婆子在门外张望了一回,见贺敬文怏怏着脸走了,才蹭了进来,小声问:“安人?”
  罗老安人转一转数珠,对她道:“将过年了,叫哥儿姐儿们不必再紧盯着功课了,松快几天吧。一年到头的,也都累了,叫他们父亲也好清清静静地读几天书。”
  宋婆子暗中揣摩:难道方才就说的是这件事情,是以老爷不开心?
  罗老安人已经阖上眼睛,又飞快地捻着那串数珠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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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婆子只有在李氏娘子才过门儿那一、二年才如此频繁地跑过腿儿,此时偷不得懒,只好又跑一趟。先去贺成章那里,再往贺丽芳处通知。贺丽芳也不觉有什么不妥,说一句:“知道了,妈妈辛苦了。”还让人给宋婆子倒茶吃茶。
  宋婆子赞一句大姐儿会做人,再看胡妈妈有些蔫蔫地站在一旁,看着她欲言又止,心道,这是没看好人就下菜碟儿,叫人给抽了。也对胡妈妈点个头儿,便去寻贺瑶芳。
  贺瑶芳一张小脸儿阴得能滴出水来,她在生自己的气。今上,在她的脑子里,那是个“先帝”,每年宫里许多祭祀,都少不了要拜一回的人。不特是这个人,还有自太祖以来之帝后,其冥诞忌日,穿衣等等都要留神。统共五个皇帝、十三个皇后,她当时都记得真真儿的,一点都不曾错过。
  现在倒好,连这个都忘了。不但如此,自打重回了三岁,人也幼稚得多了,做了许多蠢事。
  与前世那个从容冷静的太妃,差得太远。此生立誓不肯入宫,然而前世的本领见识,如何也丢了呢?这重回童年的离奇经历,多少还是对她产生了一些不大好的影响,好像整个人也浮了不少,真跟三岁似的跳脱了。必得警惕!
  何况,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正月初七,帝崩。太子即位,诏令次年加开恩科。过不几月,贺家便搬到城内居住,她祖母就开始张罗着给她爹续弦了。而她所有的倚恃不过两条:其一、知晓些旁人不知道的事,二、那几十年积累的本领。
  经了舅家的事情,便知自己知晓的事情也未必全是真的,当慎重。所可倚者,唯有自身的本领。岂可因懈怠而荒废?荒废了那就是一个死。还得小心些,不特长姐发现了自己的改变,连容家的夫人们都觉得自己行止有异。这个倒不必有意去改,反显得生硬,只是以后做事要愈发小心,万不可再露出马脚来了……
  贺瑶芳才打定主意,何妈妈便过来说:“老宋来了。”
  宋婆子亲自过来说:“老安人说,将过年了,一年到头的,都累了,这几日不必认真功课。”算一算日子,也差不多了。要搁宫里,正经的规矩,皇子们一到了腊月,就不怎么读书了——不是腊月的时候,他们也没怎么用功过。这规矩是到了娘娘生了太子,眼盯着儿子读书之后,才略紧了些。
  贺瑶芳上辈子读书就是继母为了显摆贤良,也无人紧逼着她。她哥哥贺成章倒是很用过一回功,毕竟男子要科考。她关心另有其事:“那阿婆有没有说,哥哥什么时候再读书?”这年头,既不是勋贵出身,便真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宋婆子知道她喜欢读书识字儿,只当是读书人的孩子果然也是好读书的,并不以为异,反猜她这是借着问哥哥的事儿,实是她自己想读书。对这小女孩儿的小聪明有些好笑,笑吟吟地道:“那还要问过老安人才知道呢。姐儿想读书了?”
  【那就是还没安排了?到底是亲娘不在,哪家娘都先想着自己的儿。】完全不记得上一回大哥是什么时候读的书了,总在搬到城内之后吧。贺瑶芳笑眯眯地道:“是的呀。”
  宋婆子趁机卖个好人,道:“老安人不会忘了姐儿的,要不,宋妈妈看看能不能给姐儿说说?”
  只见贺瑶芳眼睛一亮,一拍手:“好的呀。”
  宋婆子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遇到重生这么离奇的事情,难免会进退失据啦。不过早早发现自己的情况,调整过来就好了呢。
下面该蔫着坏了,嘿嘿。


☆、第13章 开辟新地图
  宋婆子在贺家大宅子里蹓了一大圈儿,两条小腿酸胀得要命,到了罗老安人跟前儿还得陪着笑脸儿,将贺丽芳几个夸了一通:“哥儿姐儿真个是长大了,小大人儿模样。哥儿也不闹,姐儿还叫倒茶呢。”
  罗老安人满意地轻捻着数珠,微笑道:“总算都不算他们爹娘。”
  宋婆子:“……二姐儿还问起读书的事儿呢。”
  罗老安人感兴趣地一挑眉,宋婆子不消她问,自家便说了起来。二姐儿如何问她哥儿读书的事情,及被道破也想读书,眼睛也亮了。末了还赞道:“真是书香人家的姐儿,也是喜欢识文断字儿的。”
  罗老安人拨弄数珠的手一顿,她还真不曾想到此节。眼下要紧的是贺敬文的恩科,贺成章毕竟还小,过了年也不过是六岁而已。晚个一年半载的,到城里再正经开蒙也来得及。是以她安排事情的时候,并不放在心上,也不觉得耽误这一阵儿有什么要紧。现在被宋婆子这么一说,她隐隐觉得有些惭愧——居然没想到孙儿才开始的学业要中断。
  罗老安人心念电转,瞬间拿定了主意:“年前总是要歇的,年后便搬到城里去居住,也好请西席来!”竟是不等李氏周年过了,便要搬迁。
  宋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娘子的周年?”
  罗老安人冷笑道:“你说李家?管他们做甚?容家才搬走,他们不过来闹就谢天谢地啦。总在这里住着,离得太近,穷急了眼的人,隔三岔五上门来闹,成何体统?到了城里,自有人拿他们!”
  宋婆子奉承道:“谁说不是呢?城里总比乡里好讲些道理。乡里人最好不问青红皂白,只看着是亲戚,再如何作恶,也须得顺着他,真是伤了好人的心。城里好歹有些识文解字的,能分辨个是非出来。”
  罗老安人欲言又止,终是将赞同的话给咽了下去——世人重宗族,若真是掰扯得太明白了,又要被人说是刻薄寡恩了。挥挥手,罗老安人道:“生累你这一日跑来跑去,也歇着去罢。横竖等搬到了城里,这烦心的事儿就少了,你我就都能清闲了。”
  宋婆子直道不累,又给罗老安人端了一回茶,看小丫头上前顶着,方垂手退下了。一出门儿就捶腿,她也是累坏了。
  小丫环看着罗老安人就静坐着捻数珠儿,也不说话,也不干旁的,更不曾吩咐她做些什么。有点子事儿干,活动活动,还好捱。一动不动站了半晌,将她腿都站硬了。小丫头眼巴巴地看着老安人,巴不得她有什么吩咐。老安人却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儿子再窝囊,也不能掐死扔了——这是独子;孙子看着聪明懂事儿,可惜太小;孙女儿也机灵,可是大的泼辣小的古怪,更小的那个还什么都不懂。真是傻的让人愁,聪明的也让人愁!
  罗老安人最后又绕回了原题上:得给儿子续娶个能理家的周到媳妇儿!不然自己非得累死不可!就怕累死了也不能面面具到,必须给自己找个帮手!有了新亲家,便是李家要闹,自家也得一助力,有了助拳的了。
  皇帝大行之后,京城百姓禁婚嫁的日子长,似这等外省又是赋税重且少有免税的地方,沐恩少的,禁的日子就短。很快就能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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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年,过得颇为冷清。不好放爆竹,也无法张灯结彩。乡居又没什么歌舞戏曲儿,贺瑶芳无聊得厉害,何妈妈说道:“不守岁的孩子长不大。”她也没当回事儿,没熬到子时就一头扎到何妈妈怀里睡着了。
  睡得是淡定从容,颇有大将风范。
  何妈妈被她一脸“鱼唇的凡人,我已看穿一切”的表情给震慑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梦游一般将人放回床上,除了外衣,擦了手脸,看她睡得熟了,才退回来安置绿萼。
  汀芳早就睡得人事不知,贺成章还在硬撑,等两个妹妹都睡了,他也打起了哈欠,不多时也打起了小呼噜。贺丽芳熬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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