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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吃肉)-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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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流放三千里,客死异乡。咸鱼翻身的……这么多 年来只出现过两位。所以,整个北镇抚司对于“房客”们的态度就很不友好,因为完全没必要友好。得罪一位贵人的几率不比自己能中状元高多少。
于是,诏狱的环境脏乱差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圣驾要来,整个诏狱都慌乱了起来,这么点子时间,连打扫卫生都来不及!只赶得及将明显的有异味的垃圾清理一下。
幸而元和帝过来也不是为了检查卫生的,一方手帕掩了鼻子,他径往柳氏的囚室里走去。
姜长焕跟在指挥使身后,也作一副诧异的样子,表情可以解读为:窝勒个大擦!您老不是来查案的么?跑到个女囚房里你要干啥?我就说么,关个女人进来不对劲儿!
对了,诏狱从来不关女人。其他的地方,还有女监,以女狱卒看管。到了诏狱这里,能犯下关到诏狱的案子的女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不止是他,周围的人表情也微妙了起来。元和帝噎个半死,别人不好骂,自己侄子倒是可以骂一骂的:“还呆着做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学得机灵一点!前面带路。”说着,还揍了侄子脑袋一巴掌,把他头上的纱帽打偏了。
无妄之料。姜长焕扶正了帽子,给他引路。
抬头的功夫,看到了元和帝身后还眼着几个有力太监,又有两个表情凶狠的老妇人,几人似乎还带着刑具……慎刑司的人?
柳 氏被囚在牢房深处,还没有上刑,因为知道她比较重要,怕她死了,倒给了她一套还算干净的铺盖,这会儿正躺着闭目养神。听见门钥响动,倏地睁开了眼睛,人也 紧张地坐了起来。柳氏常识还是有一些的,看到元和帝的时候怔了一下,细辨服色,不用板子喝骂,扑到了元和帝的脚下:“陛下,陛下,妾冤枉啊!”
要 是能被这两句喊冤叫屈的话给糊弄了过去,他就不是元和帝了。仔细看了柳氏一眼,见她也是容貌端正秀丽,只是眼睛太过灵活。元和帝见过太多的女人,虽然很多 人都在他眼前作戏,被糊弄得多了,倒也经验丰富。一瞧柳氏就不是一个安份的样子,甚至比王氏还要高明一些。王氏的聪明露在外面,柳氏则带着几分掩饰。王氏 只会作楚楚可怜样,柳氏却天生带着一股“端庄大气”的表象。
表现得太好,元和帝的疑心越发重了。动手之前,还吩咐姜长焕:“将你的带走,退到百步外,不宣不得过来。”
姜长焕心说,你还当这事儿是秘密呐?!一脸的震惊样对元和帝道:“您万金之躯,岂能与犯妇同处一室?”死活不肯走,板子过来劝他,他索性对元和帝跪下了。姜长焕一跪,锦衣卫跟着跪了一地。
元和帝有苦说不出,最后怒道:“你们以为镇是来做什么?!兹事体大!没看朕带着人来审问么?”
柳氏看着宦官们一样一样掏刑具,皆是些小巧却又看着令人胆寒的东西。一看就知道这都是用来做什么的,甚至有几样柳氏还经常用在别人身上。
锦衣卫们气苦:您老这是跑来砸场子的是么?咱们这里就是搞刑讯逼供的,您带了一群人过来给咱们的囚犯用刑?真要叫他们做成了,咱们的脸皮就叫阉货摘下来往地上踩了。
两下僵持,并没有人肯走。元和帝只有一个人,众人皆不奉诏,他就成了光杆儿司令,只得允许指挥使一人在内,又骂姜长焕:“还不快滚?!”
姜长焕小声说:“这里没有百步,能退到拐角那儿么……”
元和帝踹了他一脚:“滚!不叫别进来!”
指挥使苦逼兮兮,全程陪着审问,看得云里雾里。
元和帝还是很注意保密的,虽然因为崇道的事情总是被参,毕竟与这种相信灵异事件还有很大的不同。他能带着指挥使去上香,却不敢在人前问直白地讯问,只好兜圈子绕弯子,先问柳氏是如何逃出来的,穆从善父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柳 氏恨穆氏父子入骨,一路上又早打好腹诽,见了元和帝,最初的紧张之后,如今磕磕绊绊,倒是表达得很清楚了:“他们父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十分不可靠,再 与他们一处,妾便要被他们打杀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于人?妾是不得已才逃脱的。”至于穆从善是否与楚王有勾结,以前她是跟着喊冤,现在却要置穆从善于死 地,一口咬定,穆某人确实在家里说过楚王的好话,还收到楚王的礼物。
这些,都时元和帝并不想听的,他所关心的乃是“两世为人”。听完便发问:“在江西,拦截着不令往京中示警的,也是他?”
“是。”
“不是你么?”
“不不不不不不。”
“你不是与贺家有仇么?”
柳氏心里咯噔一声,忙说:“虽则贺敬文无礼又无才干,故尔拒之,实不至于耽误了朝廷的正事。”
元和帝只听了前半句:“无礼又无才干?不是因为他瞧不上你拒婚?”
柳氏苍白的脸染上了薄薄的红晕:“并不是,妾岂敢以私废公?!委实是贺敬文为人无礼!难道他尊敬过陛下么?”
板 子无语地看着这个女人,贺敬文要不是忠君爱国,早八百辈子就附逆了!搁现在还要挑唆啊?就板子本人而言,希望这件事情就止步于柳氏,别再查下去了!什么重 生不重生,什么先知不先知的,宫外头的一个女人,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啊?为了她,将大家都卷进去,不值得!根本对事情没有危害嘛!叶皇后也是这么个意 思,吩咐过他相机行事。
元和帝却不这么想的,焦躁之下,便命用刑。
锥心般的痛楚传来,柳氏还不明白为什么要对她用刑!指挥使也莫名其妙:“陛下,不是问逃亡的事情么?”怎么扯上贺敬文了?
柳氏痛得厉害,便大骂穆从善,又捎上贺敬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有出息的假惺惺,没出息的没教养!”她路上已病过一场,此时熬刑不过,竟昏了过去。拿水泼醒,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真是鸡飞狗跳!
元和帝的疑心愈重,却又问不出什么来,只得作罢。板子有心将此事在此了结,奉元和帝回宫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提出:“圣上,看今天这样儿,您要总往诏狱里见女囚,外头又得吵起来了……”
跟元和帝说话,不用说满了,提出问题就可以了,他自己就会接下去,元和帝想了一阵儿,命板子:“你明天带几个慎刑司的人过去!亲自审!死了不要紧,问得明白了就行!”
板子大喜:“陛下放心,老奴一定将事情办妥。”
太监对于刑罚的想象力是惊人的,板子奋力的结果,连锦衣卫都觉得胆寒。她倒硬气,恶到一定程度的人,都比寻常人有韧性。开始的时候,柳氏还想熬刑,一直喊冤。奈何板子是一群身体残缺的人里最狠毒的那一个,柳氏到最后已经神志不清了,板子问什么,她都点头。
板子满意地试试柳氏的鼻息,假惺惺地说:“大小算条命,哎,拿碗参汤给她吊上。”
自己却回去跟元和帝汇报:“她招了,奴才问她的事儿,都应了。她确实是另外那一个,嫌弃贺敬文没出息,择了穆从善。她倒是没有做什么大事情,妇道人家,知道的不多,心眼也不大。”
一切都与元和帝的推测合上了,人们有时候寻求帮助并不是因为要听别人的意见,而是为了给自己的答案找到一个证据。元和帝满意了,板子也满意了,宫内宫外都满意了,不满意的,大概只有柳氏。
板子又请示柳氏要如何处置,元和帝大方地道:“这等妖孽,你去给她一个痛快吧。”
姜长焕眼看着板子去灌了一碗鸩酒,亲自过去将柳氏的尸首运到乱葬岗埋了,对着枯藤老树昏鸦乱坟堆儿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皇帝帮了大家一个很大的忙,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好伺候,板子就不会害怕知道得太多而……点蜡。
柳氏就这样了。
下面就是顺顺利利的生活啦~~~~~~
☆、第107章 互殴的兄弟
????这是一场“大家一起糊弄皇帝”的游戏,能在刚过三十岁不久就将周围亲密的人逼到这个份上,也是一种本事了。可以预见,如果元和帝再这么变本加厉十 几年,连整个朝堂也要加入进来了。现在,已经有个别人不堪忍受这样的皇帝,有意有意地参与其中了。姜长焕就是这里面比较积极的一个。
又成功糊弄过去一回,姜长焕记下了周遭的景物,又拣起两根树枝交叉着摆放,算是做个标记。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过将来会有什么用,只是正在开始养成的习惯——凡事留点根,总不会错的。
做完这一些,带着几个一直默默无言的军汉,再默默地回去复命。
与 姜长焕的心情差不多,元和帝闻说柳氏已经处理完了,连日来布满焦虑、阴霾的脸刹时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蠢侄子也不用“滚”了,哪怕姜长焕依旧用“艾玛, 有点好奇又不敢问,为了小命还是算了吧”的可怜眼神看着他,元和帝也没有再生气。反而很和气地问:“你哥哥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该拨的银子都发下了 么?”
姜长炀弟兄俩现在都是辅国将军,照着规定,凡娶妻,都有拔的几百两银子贴补。这笔钱是国家出,也是怕这些宗室手头不宽裕,娶媳妇儿都紧紧巴巴的丢人。闲散宗室有这一笔巨款,别说成一次亲了,省着点儿,娶三回媳妇儿都够使了。
不 过那是一般的情况,到了姜长炀这里,娶的是皇后的侄女儿,国公的闺女,他自己还争气,官职并不低,婚事的排场就不能小了。承平日久,奢侈的风气渐浓,尤其 是婚丧嫁娶,都是要做出来给人看的。哪怕是个穷官儿,嫁个闺女,盒子里只放两件衣裳也要算一抬,凑足个三十二抬就为了好看。姜长炀这排场,当然也不能小 了。几百银子,也就只好打个底。
姜长炀带兵的人,同他爹一道,也没少发财,又有立下功劳之后的各种赏赐,自然是不缺钱的。姜长焕倒是会回话:“都是我娘在操持呢,您还赏了不少钱粮,尽够了。顶多别那么大操大办么……”
所 有的皇帝,哪怕自己很注重享乐,也要提倡节俭,至于下面做不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元和帝以清净简朴昭示世人,姜长焕这种说法正中下怀,一开心,他就大 方了起来。打死他也不承认,这是对之前怀疑姜长焕弟兄俩的补偿:“他也是苦尽甘心,一辈子就这么一回的大事儿,怎么能俭省?去到内库里再支两千银子,添补 添补,必要将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你哥哥一份,也有你的一份……”
哎呀,心情突然就不好了起来呢!姜长焕的老婆,原本是该归他的呀!
姜长焕这回是真猜不到他为什么会不高兴了,刚才还好好的,钱也是他自己要给的,难道说完了才发现两千两是笔巨款,想赖账了?不能够吧?姜长焕试探地说:“那臣就不客气啦,哥哥那份儿叫他亲自上表谢您。”
元和帝不耐烦地摆摆手:“这点子事,还用谢?都老老实实的当差,别给我添堵就行了!”钱都付了,爱妾也归你了,越想越不甘心,非得叫姜长焕给点补偿不可,“你,不要四处乱晃了,北镇抚司近来这么忙,你倒悠闲!再这么闲下去,我叫你一直闲着!”
姜长焕吐吐舌头,顺势告辞。一道走一道腹诽:这都是什么毛病!
一个一个的身边人,就是这么被元和帝逼成黑的——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变脸。遇到这样一个人,神仙都受不了。还是回去问问老大吧,总觉得跟他有关系。姜长焕也是一身螃蟹壳,等闲风吹雨打破不了,他直接回家去了,连北镇抚司都没进——事情还没闹开呢,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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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正忙着,简氏要操持两个儿子的婚礼,还不是同时举行。房子倒是可以一块儿修葺翻新,其他的如彩棚、红绸一类就得备两份儿。两个儿媳妇出身不一样,说起来是长媳金贵一点,然而简氏对瑶芳更喜爱一些,更兼认定了瑶芳能给小儿子带来好运气,越发不肯怠慢了她。
这一下要准备的东西就更多了。
钱……也花得很美妙。简氏手头钱不少,办这两场婚礼的花费也不少,满打满算下来,家里现银也花得差不多了。姜长焕带来的消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听说有两千两,简氏顿时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不用我拆东墙补西墙了。”
姜长焕四下张望:“我哥呢?”
简氏这才想起来:“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你怎么回来得这般早了?你做什么去了?好不容易有个差使,你倒是上点儿心!万一惹得圣上不高兴了,你再……每年领那么点子俸禄养一家子老小么?”
越想越担心,放下手上的账本,简氏将儿子拎了来,好一通数落:“你就要成亲的人了,稳重些。别叫亲家说我坑了人家的闺女,好不好?”
姜长焕道:“我进宫去啦,给圣上办了件事儿,要不他怎么赏银子的呢?”
简氏道:“你就不耐烦吧!等媳妇儿进了门,叫她管你,我才懒得操这份闲心呢,吃力还不讨好!”
姜 长焕笑笑,看来他哥真是个认真工作的好青年,还没到时候,没回来。耸耸肩,跑去书房翻出几本卷了边儿的薄册子,慢慢研读。这里头都是一些与他关系不错的军 汉给他的“机密资料”,并非官方的正式档案,而是他们自己私下里整理出来的,某人与某人关系怎么怎么样,某人又有什么黑历史一类,涉及到整个京城的上层圈 子,对于锦衣卫来说,很实用。
姜长焕有心在这一次大案中出头露脸,就得将功课做扎实了。哪些是不能碰的,哪些是可以得罪的,皆须有一个明确的判断。这些内容都要烂熟于心才好,每日温故知新,模拟揣测是必须的。并且每天朝上都有些新动向,不断有人被抓,又有人惊险脱罪,情报要随时更新。
才看不两页,姜长炀就回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姜长炀脸也不板着了,虽没了少年时那股子春风得意的劲儿,脚步却也轻快了许多。好心情持续到见到他熊弟弟的那一刻——真是太糟心了!这货看起来就像回家很久了的样子,必须没有好好工作!你不知道我们头上还顶着雷么?就敢这么混日子!
姜长焕看到他哥,心情也不太美妙,直觉得今天元和帝变脸跟他们兄弟有关,他自认自己一点也不熊,那就是他熊哥惹了皇帝生气了。弟兄俩大眼瞪小眼,姜长焕先开口叫了一声:“哥。”
姜长炀拣张椅子坐下:“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从宫里出来的,给圣上办了趟差,他赏了咱们一人一千两,赏完就变脸了。”要不是有事要问你,我才不要跟你说正经事呢!
“你惹他生气了?”
“胡说!我差使办得好好的!本来有说有笑的,一说到婚事,要给银子,银子还是他自己说要给的呢,给完就变脸。是不是他因此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啦?”
姜长炀才莫名其妙呢:“什么不好的事情跟我有关啊?你那什么眼神儿?”手太痒了!小时候简氏自己舍不得揍小儿子,一般是教唆着丈夫、长子去揍,姜长炀经常被父母支使揍弟弟,揍得十分顺手。现在很想继续暴打弟弟。
他弟也不省油的灯:“你真没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儿?”忽然想起来了!他哥是元和帝心里的反贼,这件事情虽然因柳氏之死而有了个了结,以元和帝那脾气,说不定心里还有疙瘩呢!反正不是他自己,他是“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姜长炀的表情也古怪了起来:“我能做什么呀?”忽然想起来了!他弟弟在元和帝心里是娶走了人家宠妾的人!哪怕被证明是柳氏的首尾,以元和帝的小心眼儿,估计还不爽着呢!反正不是他,他那么地忠肝义胆!
兄弟二人不愧是一母同胞的熊孩子,心有灵犀地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什么:不会吧?!
当哥哥的想到了姜长焕被叶皇后抚养数载几乎当成儿子养,做弟弟的想起来他哥马上就当叶皇后的侄女婿了!
卧槽!
姜长炀比较谨慎,试探地问:“你是不是……遇不上二娘就要留配江妃了?”
姜长焕心头咯噔一声:“你才是多添了寿数呢!”
“xxx!”
兄弟俩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震惊!本来比较正常的兄弟对话,听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为了确认,姜长焕问道:“是不是叶国公对你说了什么?”
“你呢?娘娘还真信得过你这个小东西!”
【我就知道你不靠谱!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敢藏着掖着!你能处置得好么?你的黑历史……】*2
姜长炀挥着拳头上来了:“你的心可真大,这样的事情,也瞒着不讲!你那小细胳膊小细腿儿能兜得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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