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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如宝:夫君好计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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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儿吃不下去。“那日胡天涵仗势欺负我来着,我的同桌便是京兆尹的小儿子不信的那位也可以去打听打听。阿姐是为我说理出头去了,可能被有心人瞧见了断章取义拿出来说罢了。”

    裘子楠的毒舌是家传。只不过比起跋扈的长姐和笑里藏刀的父亲,他隐藏得更为深层,他要求自己做个君子素日里均恪守不渝。

    一听这话秦氏越发急了,子楠是家中老幺众人疼着爱着长大的,长辈打心眼里觉得这娃可不如裘彩撷这般皮实。

    “子楠,你同阿娘说说究竟怎么回事?那什么涵为何欺负你,怎么欺负的你?”

    先是听裘彩撷那儿说到胡天涵父辈是个武夫,而他自己又是个粗鲁健硕的,生怕裘子楠不打眼的地方实则被打伤了。

    裘子楠得了阿爹警告的眼神,心虚道:“先生来的巧,尚未叫他欺负得逞,阿娘莫挂心。”

    秦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转念一想这事儿正好给那这个人一些敲打,便接着道:“妹妹,你家婉婉是个懂礼温婉的,这是个好事儿,来日定能找地个好人家。只是我这一双儿女当年是随我吃了苦的,我自同妹妹一般疼如心肝,今日我阿彩在外即便做了女霸王,她不吃亏我自也为她骄傲自豪。”

    “妹妹那句话倒是说对了,确实不是每个姑娘家都有我阿彩的好胆色。”

    她知道这番话过激了,然而听到别人老是有意无意说她闺女的不是秦氏干脆堵了别人的嘴。自个儿闺女的毛病就当是她这个做娘的给惯的,这名声横竖她担着了。

    这一单话确实震慑了同桌那二人,只不过小秦氏是有些后怕心虚,秦婉婉则满眼的厌恶和戾气。

    “姐姐说的什么话,咱们都是一家人自然是盼着阿彩好的。自家人说话未免无所顾忌了一些,但姐姐要相信我同婉婉的心都是好的啊。”

    小秦氏乖声讨饶,睁着一双与秦氏有几分相似的无辜眼睛无助地看向裘礼烨,里头满是求情意味。

    男子历来受不得女子讨饶,尤其那男子位高权重,那女子又生得几分姿色。小秦氏知道这一点自然要加以利用。

    裘礼烨见秦婉婉低着头不说话而小秦氏频频向他递秋波,他这般人物怎会还瞧不明白。只是引蛇出洞也需得有个诱饵,他这么想着便缓缓笑了起来。

    他面容年轻俊朗,多年为官通身的气派瞧得小秦氏春心荡漾。

    “芜语说得不无道理,夫人莫要再置气了,小心坏了身子自个儿难受。”

    他想的是先露出点儿破绽,哪知秦氏是当真上了心的,一听得他公然帮着妹妹顿时怒从中来。别个不明真相便也罢了,他是知道的呀。

    “权当我的错罢,我不舒服先回房了。”她倒是真的心累,丈夫瞒着她的事情多,两人间因为前事是有过龃龉的,只是那会儿没遇着实际的问题便揭过了,如今却是实打实撞着事儿了。

    她的丈夫聪慧过人她无法比拟,她心下的气闷不单单是因为丈夫不向着自己,更有一种她今日才认识到的自卑的危机感。秦氏也知道这次是有些不讲理了的,她不敢看丈夫此刻的表情就是怕他若是面上厌恶的话恐怕自己越发坚持不住。

    裘礼烨见状也知道自己没有拿捏得当,围观十数年头一回感到瞻前顾后手忙脚乱,想要起身去安慰妻子又怕错过了这个好时机。最终还是见不得爱妻负气离去,整了衣襟便追过去。

    好好一顿饭结果又吃不成,更何况在座的除了裘子楠几乎都没有动筷。裘彩撷瞥见自己的爹娘走远了,这会儿才放任自己轻蔑的面容,话语中带着刻薄的敌意。

    “如今这饭局也散了,我若是姨母和表姐一早便不会自讨没趣来赴约,这相府的饭菜就那么有诱/惑吗?”

正文 第080章 不欢而散

    裘礼烨那番自  然少不得好生一顿安慰,不过他这会儿倒是不敢有任何怨言,毕竟他的夫人寻常时候压根是个没脾气的性子,头一回威风了一回还被自己给生生打压了。

    索性秦氏气归气,到  底也怕因为自己的任性给夫君留下个坏印象。两人夫妻已久,进来却倒反有些若即若离了。

    于是她佯装  着不悦,听裘礼烨说了几句软话便算了,笑了笑又问他是不是怪自己害得他现下还饿着肚子。

    裘礼烨最是打蛇随棍上的性子,心想着夫人这脾气真真是极好,更是窝在房内同她好一阵缠/绵。至于是否错过了阿彩的接风宴,就连阿彩自己都一副不待见得样子想来去不去得成都无所谓。

    裘礼烨这一离席厅中的氛围越发剑拔弩张。裘礼烨走了秦婉婉倒是舒心不少,不因有他,对这个姨夫她还是颇为忌惮的。之前为使得裘彩撷有去无回她刻意在东宫那头吹了枕边风,哪知也无非是将时间再往后延了个两三日,最后这裘相三言两语东宫还是松口了,任她再怎么旁敲侧击都不得法。

    本想着给逐到别人府上去了,还是个触了天颜的最户怎么说也还是好一番折腾,谁知道今日一见这人反倒圆/润了一些,皮肤也比之前更细致了。

    秦婉婉想到这里就来气,双目一翻剐了裘彩撷一眼。

    “表姐,你眼睛是怎的了?进沙子了?”裘彩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秦婉婉这厮她原本也无可无不可地看待她,但这人总是有意无意地给她眼刀指桑骂槐的,好似个得谁咬谁的疯狗一般。

    “我瞧瞧被关了禁闭回来的人长得个何模样,毕竟我长那么大都没遇见过一回呢。”

    裘彩撷不欲与她计较,极力吃了几口菜。“不必着急,往后你也有机会的。”

    秦婉婉当真有些动怒,裘彩撷这是明晃晃在咒她有牢狱之灾。她强压着怒火道,“可不如阿彩妹妹好运气。”

    “哼!”裘彩撷冷笑一声,转头问裘子楠,“你吃好没?没吃饱咱们开小灶去!”

    “走吧走吧,就等你了,你以为我吃的下去啊!”裘子楠闻言早一步下了凳,快走几步回身催他。

    也不知道阿娘放着好好的一家团聚不要,偏偏将那几个挑事精找来。裘子楠确实是没吃饱,但是要他再看他阿姐同那人唇枪舌剑夹枪带棍的他还不如饿着肚子。

    裘彩撷面上是对裘子楠调皮模样的宽容姿态,退席的时候对上那二人却是连个笑脸都吝啬给。

    拉上裘子楠的小手,她准备带他上小厨房拿着点心吃,如果厨娘还在现做些吃食就再好不过了。不得不说在锦府的那段日子,乐喜实在是将她的胃口养刁了,如今吃着自家的东西只觉得寡淡得很。

    “阿姐,”裘子楠小心得晃了晃两人交握的那只手。“你今日对姨母和表姐这般无礼,当心阿娘回过神来又要说你。”

    “没事没事,天大的怒气都有阿爹在那里扛着呢。”她罢了罢手很是不在意模样。

    “与阿爹何干?明明说的是阿姐的事儿,挑起的是阿姐,顶撞的也是阿姐。”所以,后来阿娘负气离去应该也是他不着调的家姐的错。

    “你且安心就是,阿姐长阿姐短的,我都被你喊得头疼。”

    “哼!”裘子楠小胖手一抽,保养得滑不溜丢的皮肤一下子就从裘彩撷手里滑走了。“那阿姐也不打算和我坦诚你骗我去学课业的那几日究竟去了何地?”

    他与这个长姐素来亲厚,所以丝毫不怀疑这厮会连自己都骗!

    好嘛!就知道姓裘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她赶忙陪笑道:“我也是去学习课业了啊。”

    “可是何晋不是这么说的!”裘子楠攥着两个小拳头低吼道。

    “诶,子楠,何晋怎么说也是和你阿姐我一个年纪的,你怎么能直接唤他的名字呢?叫何兄或者晋哥皆可。”

    她一本正经地调侃着他话里的错处。

    “喂,裘彩撷,你不打算正经了是吧?”裘子楠怒极,若不是此刻身在外头他必定是要给裘彩撷好看的。

    “我如何不正经了?你阿姐如今面上是再正经不过了。”

    也正如她说的那样,她脸上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话里却全是玩笑。

    裘子楠兀自生闷气,低着头自顾自走了,干脆也不同这厮虚与委蛇。过了半晌他才回头瞧她一眼,盘算着该如何开口。

    “家里头可不止阿爹阿娘同你是亲眷,你平素里推崇阿爹,可是在你失踪了以后阿爹也寻你不着。我自是人小得不了主意,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骗我。我趁着夜色去何晋家寻你,得知你这几日根本没去过那处你知我如何想?”

    “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待你如何?爹娘待你如何?”他话锋一转,“你骗他们也罢了,连我一道骗了作甚?”

    裘彩撷听得几乎咋舌,这厮居然也能一口气不断说那么些话!

    心下的暖/流是她想忽视也忽视不了的,半大的小孩子夜里去找自己,想想也是唏嘘。

    “这事儿是我做得不对,那几日其实…是去了宁王府,后来如你所见是在锦府的。”她挠了挠脸颊。

    裘子楠记住了宁王府,翻过身白了她一眼,“你去便去,做甚骗人说在何晋处?”

    “我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女子,平素里总是同男子一道说出去不好呀。”

    这话听着是没毛病可着实经不起推敲,“你这话说的好似何晋不是个男子似的。”

    裘彩撷愣了一下,想想裘子楠这话很对。为何当时李梵音说不得告诉他人的时候她下意识觉得上何晋那处无比合理了?莫非她是将阿何当做个女人来看的吗?可她似乎也不愿意叫别个知道她同李梵音在一道。

    “阿姐你喜欢那何晋?”裘子楠补充道,“就是阿娘对阿爹的那种喜欢。”

    呵!无稽之谈!

    裘彩撷直接以近乎扭曲的面部表情告诉了裘子楠答案。

    “那宁王……”

    裘彩撷见势不好赶紧打断他的话,拉着人往前赶,“王什么王?你不饿吗?还不赶紧去吃些好东西才是当务之急。”

    被人打断也就罢了,被打断后还被一个劲儿拖着跑就生生把他后面的话都跑没了。他心想这回便罢了,总归往后有的是机会可以同那宁王府的会一会。

    这厮两人将将跑远,厅中的两个人便按捺不住心下的火气。秦婉婉当下便砸了手里的青花碗,指着秦芜语怒道,“娘,若不是你当初胡找了个夫婿,我如今至于处处叫个纨绔压一头吗?”

    “这是什么话?你如今得了东宫的青睐便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吗?”秦芜语心下也来气,这个女儿便是来讨债的,早知如此还不如放在芜城她爹那处只身来投奔算了。

    “且不说我如何,你可得了东宫的心了?”

    秦婉婉被她娘这般直白的话问得发臊,转念一想又想在她面前风光一回,便正了正神色道,“我出马怎的会不成,那里像你这般近水楼台都得不了月。”

    可不是因为那几个臭小鬼在那头捣乱!“自打上次那回之后根本没有机会近那厮的身,这岂是我愿意就得了的?”

    “切,女子叫男子神魂颠倒靠的不是脸就是身子。你哪点比不过那秦臻语?没有机会便要自己制造机会,一个屋檐下总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秦芜语觉得这话不错,忽略了女儿那指桑骂槐的语气确实也算得上道理。

    “你是说……我该下一剂猛药了?”她眼睛精亮,故而又兴奋起来,“你说得对,我瞧那人也并非全然对我无意,方才他不是还为了我与姐姐争了几句?女子自当多体贴男子在外的不易,怎能同姐姐那般性子大?”

    回应她的是秦婉婉了然地笑。

    秦芜语尚未从那喜悦和兴奋中缓过味来,突然回想起女儿如今行事和风貌颇有些妇人味道,联想起她方才那番露骨的话,一个念头不由在脑中炸想。

    自己的闺女到底心疼,她忙拉出秦婉婉一侧手臂,低声问道:“婉婉,你同娘说实话,那东宫是否借机夺了你的身子?”

    前几日见她颈项有暧昧的痕迹,问了也只说那厮惯会偷香窃玉,直言身子还保护得好好的,如今……

    秦婉婉像是一下子被问中了心思,她沉默的回应叫秦芜语的心也跟着一沉到底。

    “我的婉婉,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她两眼一抹泪,但是实打实得的难过委屈。自个儿还不妨事,落到女儿身上她难免唏嘘。

    “这叫什么命苦?”秦婉婉心下觉得屈辱却是个不服输的,她咬牙抽出被抓住的手臂,硬声道,“做东宫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这般哭丧?往后东宫做了皇帝我便是天家的女人,只有我叫别人哭的份。”

    “所以,娘,你且收好你的泪珠子,好好做你的丞相夫人便是。”

    秦婉婉一甩袖子离开了,满桌子的菜现下可是没有人吃得下去,真可谓唏嘘不已。

正文 第081章 赴约进宫

    那日夜里,裘  彩撷正在房中温书,管家福伯带来裘礼烨的话,说是昨夜天家恢复过来了,翌日宫中的万岁宴重又召了锦程作为乐师主持个中仪式。

    而裘彩撷作为这次事  情里牵扯的,故而裘礼烨愿带她同往,所以这会儿来问问她的意思。

    裘彩撷心思  简单,想的是京城哪里都玩过了唯独宫里没去过,便叫福伯传话:“他要是不怕我闯的祸大兜不住,我自是没意见的。”

    等这番话传到裘礼烨处的时候正好秦氏也在,听了这话不住摇头。

    “这女儿也不知道像谁去了?合着和你我都不像。”

    裘礼烨无言赞同,这会儿裘彩撷从牵扯进去的事情知道得人虽然不多,但是天家但凡调查起来肯定逃不过去,不如先带着去坦白的好。

    “是不像你我,不是说外甥多似舅吗?”

    “你是说像我那不着调的胞弟?”秦氏话刚一出口就觉得同平素里骂裘彩撷的时候如出一辙,不由自己也笑了起来,“是了,都两年没见着他了,年关时候听爹说他会上京一趟押货。说起来倒觉得怪想他。”

    裘礼烨猿臂揽了她入怀,“那便多留他些日子,只是听说他如今生意遍布,恐怕是不愿意久留。”

    “他中意阿彩,叫阿彩去说去。”

    两人一番合计便将阿彩小姑娘出卖,那厮正摇头晃脑地背着之乎者也呢!

    翌日下了朝,裘礼烨便遣车夫先行去国子监接了一趟。由于这回是裘相亲自打得招呼,裘彩撷走得端得是正大光明。

    裘彩撷来了半日,其中有好几次武琳琳都想同她说说话,哪知每回要不是时间不赶巧,要不是她岔开了话头。如今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走,裘彩撷已经渐渐不来国子监了,李瑜在动员那日之后就没有来过。她知道这些人中是朋友的往后便渐渐散了,来不及做朋友的往后越发没有机会。

    裘彩撷上了马车便有些昏昏欲睡,因是她阿娘知道她今日要入宫,天未亮就拉了她起来梳洗打扮。最是难穿的宫裙和流月髻都替她装扮上了,幸亏她死命护住了脸,否则满脸满嘴的胭脂味她可能会被熏得一整天不想开口说话。

    “小姐,前头路有些颠,您坐稳了?”

    车夫提醒她,裘彩撷便正襟危坐得地准备着,脑子里想的却是京中条条大路宽又直,颠簸的地儿是哪里?

    还没等她功夫细想,马车果然小幅度的震起来,像是开上了石子地。她只坐了一会儿就全身发麻,颤颤巍巍地掀开车帘一看,满地撒了黄豆子,这会儿马车轱辘正碾着黄豆粉呢。

    “这是怎么了?谁家豆子不要了也别到处乱扔啊?”

    闻言车夫赶紧给放下了帘子,前头就是宫门哪能这么不讲礼数。“小姐,这黄豆子有趋吉避凶之意,撒在各个宫门前也有祛除病害的意思。”

    好吧,反正她只觉得浪费。

    裘彩撷默默闭了嘴,没一会儿马车就不晃动了,停下来之后她阿爹穿了一身藏青色的官服便跃上来了。

    见她爹上车不用马凳,裘彩撷打趣道:“阿爹纵身一跃英姿比得上咱们这些年轻人。”

    裘相睨她一眼,“这是讽刺为父上了年纪?”

    “不敢不敢,”她连连告饶,“不过咱们心下知道便可,何须挂在嘴边呢?”

    裘相被她气笑了,“淘气。”

    马车一路经过宫门口的时候便遇着执勤搜查的卫兵,裘彩撷毕竟是头一回遇上这阵仗不由有些紧张。

    裘礼烨掀了车帘同外头的卫兵嘱咐几句那人便放行了,想来也要给裘相几分面子。只是当裘礼烨将将要放下车帘的时候,一辆熟悉的宝蓝色马车疾驰而去,在宫门巡查的人竟也同没看到一般。

    裘彩撷当即扯了裘相的衣角,“阿爹,那马车为何不用被搜查?”

    “宁王府的马车若是坐的是世子的话,确实无需接受停车搜查。”

    裘彩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抬头发现她爹正打量她。见她望过来,他不动声色地问:“阿彩在锦府的那几日,为父去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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