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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如宝:夫君好计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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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疑有它,李梵音竟然直接睁开眼睛。什么时候见过李梵音对事情这么认真过,所以黑衣男子说这话的时候无比确认。

    两人视线在空中对上,李梵音眼睛黑黝黝的望着他也不说话,只是瞧着面色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李梵音嘴角一勾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然而越是这样的沉默越是能试探人心,心虚的人自然受不住,而也有人虽然心虚却表现得更为坚定,比如隔壁屋的某个小姑娘。

    “对了,来之前你放了一只鸽子?”

    黑衣男子在来的路上看到一只灰鸽子往皇宫方向去,由于是亲自交给李梵音的东西自然是认得的。

    “大抵和你现下说的是同一件事罢。”

    “李梵音,你当真叫个小姑娘迷得找不着北了?”

    这可不单单是吃惊了,简直就是惊吓啊!

    “用词不当。”

    李梵音觉得同他说话不如早早睡去得好,当然这只是他的美好愿景,像是陈怀鸫这样的人越是纠缠他就越是来劲儿,简直就是受虐成瘾的一类病态的人。

    “喂喂喂,你这次居然没有反驳我!什么用词不当?哪个词不当?是迷得找不着北吗?莫非是她被你迷得找不着北?”

    面对黑衣男子的孜孜不倦,李梵音背过身去朝向内测。“聒噪!说完了就走吧,别忘了替我关窗。”

    黑衣男子隔着面罩搓了搓下巴,见人完全不准备开口了,他摇头晃脑催动了轻功准备要走。毕竟不可能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怀鸫,裘相那边不用盯着了。”

    男子身形顿了一下,“你都这么说,我有什么理由反对,反正也不是我的事。”

    风一吹,只留下一声不算温柔的关窗声,震得桌上的碎纸一抖。李梵音回头探看那头空无一人,视线落在桌上的东西上。

    放空了一般半天都没有回神,烛火摇曳照得他面上晦暗分明,如玉的面貌染上了阴柔。末了李梵音认命一般下了床,他方才没有脱下外衣仿佛已经预料到之后还要继续之前的工作。

    一个人默默拼凑,待到完全细读了内容之后已经又是一个时辰。信里的小姑娘哪里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一想到她伪装成这般柔弱凄惨任人宰割的模样,而将他刻画做凶狠暴戾且不讲情面的恶人,李梵音不觉得生气倒反是舒缓一笑。

    起身的时候正好看到对面屋的灯火灭了,想到竟是用这样的方式生生陪着那厮温了一遍书竟有些神奇的触动,他取了一本看完的册子将碎纸夹在里头,睡下的时候心下前所未有的畅然。

正文 第078章 意外放还

    这样的日子又  持续了两日,待到第三日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好消息。

    这日裘彩撷正好在院  中读书,李梵音得了信一早便借口躲出去了,于是当门外围禁的侍卫首领领命将裘彩撷放出去的时候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回头望了  望本该是那厮住着而现下空无一人的地方心底百感交集,惊讶的是李梵音的未卜先知,喜悦的是终于能摆脱这被控制的局面,而那一点点不舍……大抵待久了总归会生出些感情来,更何况往后又不是再也不见。

    “姑娘,相爷不便前来,已经派了车夫在外头候着。”

    必定是阿黄!裘彩撷点了点头,问道:“是只放我一个人还是锦府的人都可以随意进出了?”

    “小的不知,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姑娘不要为难小的。”

    这人便是平素里为她传信送物的那一个,得了他的好处现下裘彩撷那一套威逼利诱的法子自然也不好意思上来。

    她跟着那人出了门后便瞧见自家的阿黄了,不是原先那辆印着相府图腾的马车,想来她爹也不想叫这个事情搞得人尽皆知了,那么这次他不亲自来裘彩撷也能理解。

    阿黄见她出来立刻迎上前去,巡查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相爷告了假,少爷也没去国子监,他们只是没办法直接前来,小姐不要责怪。”

    她虽然锱铢必报但那是对外人,对待自己人她则是不能再宽厚能忍了。裘彩撷罢了罢手,正准备上马车的当儿就见锦程领着乐喜和几个下人出门相送,再一打量始终未见到那厮。

    “师父。”她规规矩矩地行礼,自那日在琴房在听到他同李梵音的对话后虽说都得以理解但毕竟心存隔阂。李梵音知道了她听墙根的事,乐喜更是实打实在门外抓到了她,想必锦程也是知道的。

    索性那几日他都没有再找过自己,这倒也叫她省得尴尬了。

    “现下算不得好时光,我便不留你多做客了。今日一别往后说不好不得见,为师送你一份礼。”

    锦程向身后一探手乐喜便默契地送上一个包袱,深蓝的色泽鼓鼓囊囊的。“师门的乐谱我都誊抄好了,往后为师不在身边也不能放松练习。”

    裘彩撷心知他这番话没有夸张的意思,那日听到最后他答应了李梵音之后尽快离京,也许就在最近。

    “师父放心,徒儿会用心的。”

    漂亮话裘彩撷是张口就来的,但是往后是否会真正去练习则要看缘分了。

    从乐喜手中接过包裹的时候这明显沉重了许多的包裹叫锦程别有深意地瞧了他一眼。

    马车载走裘彩撷以后送行的这一行人便也准备散了,锦程难得皱着眉头淡淡对自己府上年轻却十分周到的管家警告道:“齐大非偶。”

    乐喜不知作何想,只是煞白的面色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内心。

    裘彩撷走后不久,锦府后门处便驶来了一辆宝蓝色的马车,门口的侍卫早就被遣散了,车夫很是不正经地斜倚着车轅嘴里叼着一根细草根。

    “公子,干净的衣裳、帕子、吃食和用品都备好了。”对着李梵音车夫尚有礼一些。

    李梵音赞许地点了点头,上车后便从头至尾精细地梳理了一回,换下来的衣裳放在车尾,一般是到了府上再烧掉。

    但是这回李梵音却取了块白布将东西抱起来放在暗格里,眼见得旧衣物里还有一本夹着碎纸的书,他妥帖地按压了一番,抚平了右下角小小的褶皱正思量着如何收藏才好,正好那车夫探手掀起了帘子的一小角将一个净面的盆子抬进来。

    四目相对之际李梵音顿觉尴尬不已,手里的东西正好捂在胸口高度。车夫左右一打量也不见换下来的东西,顿时多看了李梵音几眼。

    “瞧什么?你无事可做吗?”

    “事情多的是,”车夫很是一副无赖模样但是也不敢明着违逆李梵音,只是相处久了多少对这厮的脾气有所了解,瞧着这样也不似当真要生气便大着胆子调侃两句。“事情啥时候都能做,公子这稀罕事却不是时时能看的。”

    李梵音被戳中心事面色一黑,“还不滚出去驾车!”

    车夫面色讪讪,但是相较于平素模样这李梵音当真没有动怒还是叫他够吃惊的了,那被妥帖收起来的旧衣物和这本书莫非有什么宝贝不成?

    这厢的裘彩撷甫一入府便被两侧的护院兜头浇了两盆凉水,闻着有点艾叶的味道但是不错,只是这般惊吓还是叫她鼻子里吸入了不少,一时呛着了。

    她咳得跳脚,将将恢复过来却见那三口人冷冰冰地现在堂内瞧她。本来一路上阿黄把氛围宣扬得极好,害得她以为待会儿会遇到一出如何感人至深的相聚大戏,在马车上那会儿她极力回忆过往那一星半点儿不愉酝酿情绪免得她那水做的阿娘抱着她哭的时候只能干嚎。

    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这一群人似看猴子一般瞅着她,不不,现下她已经成了落汤鸡了。莫非是她进门的方式不对?

    她尝试着在眼里酝酿一些湿意,可怜兮兮地对着她娘的方向喊了一声:“阿娘,我回来了。”

    “看到了。”秦氏显得颇为冷淡,甚至也不拿正眼瞅她。

    裘彩撷不死心,对着裘相又故技重施了一回。那厮应了一声,回头便和秦氏攀谈起来一点都不将她放在眼里。

    这回裘彩撷再傻也该明白是出了问题了,她也懒得耍赖装可怜,拖着湿透的身子一点一点往门里面挪。

    甫要进正殿的时候裘子楠突然开口呵道:“阿姐,你怎么这般不讲卫生,全身湿哒哒的就往屋子里进,都不知道要先回房换一身衣裳呢?”

    她阿爹阿娘给她脸色瞧便也罢了,偏生这个做弟弟的也要插一脚,裘彩撷顿时怒从中来。“你这还要不要我回来了?泼我水是你们安排的,如今还不给我进屋子。”

    话音未落,裘相冷冷地看着她,“不爱回来你可以出去啊,管你是去锦府、李府还是别个什么府的。”

    裘彩撷最怕她爹,如今这人显然是不知为何生了大气,她顿时焉了。

    “阿爹,女儿心里对你们感激得很,可是刚一回来留给人家下马威做什么?人家可是累的很!”

    她这般小女儿的作态寻常时候只有在撒泼耍赖不成的时候才会使用的高级技能,如今这三堂会审的阵仗害得她不得不一开始就祭出了杀手锏。

    秦氏见她不但没有受苦消瘦下去反而隐隐抽高白嫩了不少,哪里还会被她几句话哄骗!

    她冷哼一声,面上是难得的严肃模样。“你之前说的去何晋那孩子那里补习,你爹去问过了你根本一次都没去。反倒是好几次缺课逃课,找了武家那个小姑娘打得掩护。若不是这会儿出了事,我们还指不定要被你骗到什么时候!”

    裘彩撷闻言暗道一声不好!心说怪不得今日阵仗如此吓人,原来是阿何同那武琳琳背后将她出卖!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沉着一副面孔脑海里疯狂地进行头脑风暴。

    知女莫若父,裘相一看她这幅模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十有八九是做了不好的事情。他当即打断了她的思考,免得又被她寻出来的理由蛊惑。

    “我令你即刻换了衣裳到前厅来,一炷香时间去打扮停当,否则定叫你悔不当初。”

    这是下了死命令了!

    裘彩撷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同裘相对着来,她频频对着她娘投去求助的目光,奈何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她娘只瞧了一眼就撇过头去,她后续杀伤力极大的几波可怜目光全部落了空。

    裘相见她还在那处磨/蹭,即刻命管家取了一炷香来点上,一个家生的童子拿着小团扇立在一边大有她再不走就煽风点火的意图。

    裘彩撷气得直跳脚又确实无可奈何,只好灰头土脸的从侧门那头的小路穿过院子到自己闺房去。入正厅进去倒是快,但那仨跟个守卫似的她哪里敢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过?

    到了自个儿住处的时候,小屋门口燃了个火盆,屋子里热水氤氲似个泽国。

    她纵身跃过火盆就见浴桶里头满是落了花瓣的热水,然而那柱见了鬼的香居然也跟着跑到她屋里头来了。她将将舒坦下来的小心脏顿时又提到嗓子眼,几乎是连撕带扯去掉了那一身早已湿透的衣物。

    里里外外被水吸附住的布料花费了她好些力气,等到成功浸入了热水里她又不敢好好放松享受生怕过了时辰面对的是好一顿毒打。

    她一手清洗自己一手还得举着过长的头发不至于叫水打湿了,那会儿干发可不是一炷香就能搞定了的。

    清洗完了又得面对秦氏特意选的里里外外四件套的粉色烟罗裙,薄纱难穿系带又难打,简直就是给人找罪受。

    好不容易整理妥当到了前厅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又叫裘彩撷眼睛辣得不行,她想收回那些夜里对着月亮许下早日回家的愿望,可能锦程才是她亲妈,李梵音才是她亲爹,乐喜才是她亲弟弟。

正文 第079章 不欢而散

    “爹,娘。姨  母,表姐……”裘彩撷一一喊道,到了裘子楠时候她顿了顿,挨近他处小声道,“还有你这小智障。”

    裘子楠拿小眼睛狠狠  瞥她,末了想着今日是声讨裘彩撷的好日子,他直接对着裘礼烨道:“爹,阿姐骂我来着。”

    天!这个锱  铢必报的家伙!

    本来自打看到三堂会审变成了五堂会审之后她就十分忐忑,所以见着小秦氏和秦婉婉也算客气。

    裘礼烨鼻子出气好似对她十分看不惯,“逆女,外头不争气就知道打骂家里头人。”

    “阿爹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喊子楠那绝对是教育管教他呢,小孩子不懂事理解错了。”裘彩撷自顾自打着哈哈,眼见得秦婉婉幸灾乐祸的表情她心下越发不爽。

    “哪有,阿姐喊我是智障。”裘子楠不乐意了,他最不愿意裘彩撷将他当个不懂事的孩子来看。

    “哈哈,你听错了,我说的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觉知此事要躬行啊。这是女儿近来读书的心得,见着子楠就想同他分享一番。”得亏李梵音逼着她背了不少书,有些句子朗朗上口背过了便时常会在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来,待到要用的时候自然脱口而出。

    她原先还感觉不到这有何好处,如今却是实打实得用了一回。

    裘彩撷这话圆的不错,且裘礼烨见她这几日也未算完全荒废,诗句倒比早几日理解得更深刻了,面色好转不少。

    倒是秦婉婉对裘彩撷有些刮目相看,几日不见裘彩撷这纨绔竟然也会背诗了?莫非那锦府里头藏龙卧虎?

    裘礼烨命道:“坐下吃饭,还要让长辈等你不成?”

    裘彩撷闻言赶忙上桌,挨着秦氏而坐,怎么样她娘瞧起来还是比她爹更为和蔼一些。

    裘礼烨见她出去几日回来反倒规矩了许多,用餐举止动作文雅、姿态也整齐端庄了许多,心里那点气也消散了不少,总归儿女要经事才会长进。这个女儿随他,幼时虽聪慧却是个没耐心的,不学无术且散漫惫懒,他是因为家道中落不得不扛起这个担子,阿彩是个姑娘家他自不会叫她受这等苦,不过现如今瞧她却是比过去好了许多。

    裘礼烨夹了块她爱吃的酥鱼进她碗中,语气缓和了不少。“明日去国子监同太傅和几位先生告个错,你无故离去平白叫他们担了事。还有你几位同窗,我瞧你方才神色似是要去寻衅?”

    若是裘礼烨没说这话,裘彩撷方才确实有饶不得那几个告密者的意思,但他都那么说了,傻子才会承认呢。

    “不敢。”

    “阿彩表妹怎会不敢?这事儿表妹做得不算少,隔三差五便有人找上门来告状,我记得前些日子还见表妹同那胡天涵有过龃龉。”

    秦婉婉如今也算是在太子面前得了势因而在裘府也不似以往那般畏首畏尾,如今倒有些人上人的姿态打趣裘彩撷。

    倒是小秦氏还打着在裘礼烨面前卖乖讨好的心思,深怕秦婉婉这般挑事害得她也惹人嫌,忙警告道;“休得胡说一通。”

    裘彩撷将这两人惺惺作态的样子尽收眼底,她打心眼里不喜这二人,碍于她娘的面子才不发作。方才他又被爹娘一通折腾本就心下不悦,她挑着一方眉眼昵着秦婉婉。

    “你怎么知道我同那姓胡的过不去?那日分明只得我同那厮二人,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话虽假,但是知情人确实少,秦婉婉知道这事儿本来就十分稀奇。

    秦婉婉心到本也就是多嘴一句话罢了,怎的着裘彩撷像只野狗似的得着她就咬?

    这会儿满桌的人都瞧着她,尤其是裘礼烨那双同裘彩撷如出一辙的眉眼更是叫她心慌。

    “打眼瞧见的罢了。”

    她不好说是从那几个与胡天涵玩的好的人身边打探出来的,只好随意扯了一句。

    “哦?那表姐未免太过绝情了!”裘彩撷眉毛一竖,“姓胡的那厮欺负于我,表姐你打眼瞧见既不上前帮忙也不事后告知先生,现下竟还要拿此说事?”

    “我……”

    裘彩撷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接着道:“那胡天涵是校场教卫的儿子,生得肥硕魁梧,表姐竟毫不担心我无法力敌?”

    小秦氏见状赶紧给自家女儿开脱,“阿彩误会了,我们婉婉许是叫那厮吓住了,毕竟不是个个姑娘都有阿彩的胆色。”

    若是平素里秦氏听她们一来二去的,毕竟她家阿彩在外不是个吃亏的性子且现下也无事,她也会当个和事佬将此事揭过去罢了。可那日听了丈夫道出当年的事实之后,她便对这个颇有心机的妹妹有了看法。

    如今她字里行间说的都是自家阿彩如何粗鲁,但秦氏想到的只是流落乡间之时阿彩如何拼着护住了她二人,然而有份参与了这一切的人竟能毫无感触得这般说。

    秦氏忍受不得,桌下的两手放在膝头不住握拳。这会儿裘礼烨自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头,隔着衣袖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为安她心笑了笑。

    “阿姐同那胡天涵的事我知道。”裘子楠本不想参与,不过姨母同那表姐着实到了他吃饭的胃口,他也不是个吃素的,想着既然一人吃不下饭不如大家一块儿吃不下去。“那日胡天涵仗势欺负我来着,我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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