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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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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建的丐帮杭州公所,就设在原来的那所破庙里,这也是易广德的一个大胆想法。
  
        此地紧邻杭州郊外,武林人士往这边齐集,不易为人察觉,更要紧的是天道教说什么也不会想到,丐帮好找不找,还会再找这已被洗劫过一次的地方来开什么武林大会。
  
        早有手下回来禀报,说是帅长老到了,任广德赶紧走出庙门迎接。
  
        帅独缺道:“我把通宝安置在六和塔里,白天眼杂,不宜往这边移动,你再派几个弟兄过去帮忙,等天一黑,让他们再抬回来。”
  
        易广德惊道:“通宝大哥怎么了?”
  
        帅独缺苦笑:“在路上遇到了落后门主梦天娇,通宝伤的不轻。”
  
        两个人正说话间,一个弟子急急进来禀报:
  
        “帅长老、任把头,总公所的章、徐二位长老到了。”
  
        俩人对望一眼,齐声喜道:“他们这么快就赶来了?”
  
        俩人边说边起身朝外走去,从门外进来两个胸缀红布的丐帮弟子,当先一位年长些的,一见到帅独缺就两眼一红,哽咽道:
  
        “大哥,我们丐帮此番可遭大难了。”
  
        章、徐二位失声痛哭,再也说不出话。
  
        帅独缺和易广德一听这话,颜色登改,饶是帅独缺为人再沉稳,此时也按捺不住,急道:
  
        “太原总公所怎么了?”
  
        徐长老一抹眼泪哭得更加伤心,哪里还说得出话。
  
        章长老勉强止住哭泣,悲切道:“总公所被天道教劫了,我和徐长老拼死抗争,捡得了这条老命,众弟兄却是,却是……”
  
        “怎么了?”
  
        “众弟兄尽数遇难,无一生还,大哥,我们还有什么脸面来见你和这里的众弟兄,我想回去再和他们拼命,徐兄拉住我,说是个人生死事小,丐帮危难才是头等大事,还是先来找大哥,再作计较。”
  
        帅独缺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他仰天长长叹了口气,田原看到,他垂着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殿堂里静悄悄的,只有章、徐两位长老轻轻啜泣着。
  
        殿内的丐帮弟子,却被这消息震惊了,没有了总公所,就好比一个人没有了脊梁骨,丐帮今后还怎么挺得起胸。
  
        平日里丐帮弟子说起太原总公所,语气里流露出既神秘又神往的神情,在他们眼里,天下没有什么难事到了总公所会得不到解决,总公所差遣出来的人,到了外地,众弟兄对他都是敬重三分。
  
        但现在总公所居然被天道教挑了,天道教此举,看来是要一举灭绝丐帮。
  
        众人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帅独缺,过了良久,帅独缺道:
  
        “天道教主和陆乘金凤都在江南,太原这事是何人所为?”
  
        章长老道:“是天道教的护驾鬼斧和神工。”
  
        “鬼斧?神工?”
  
        徐长老插话:“俩人并非中土人士,一般的高瘦,鬼斧使的是一把生锈的斧子,神工使的是一把锤子和一根凿子。”
  
        徐长老边说边撩开右边的长发,众人“呀”地一声惊呼,他们看到,徐长老的耳朵,已被人齐根削去。
  
        徐长老道:“他们的功夫实在怪异了得,令人猜度不透。”
  
        帅独缺倒吸一口凉气,天道教属下陆乘金凤已使人骇然,现在又出来个鬼斧神工,就愈加难以对付。
  
        中原武林,对这俩人竟毫无察觉,一点信息都没有,可见天道教企图心够大,布局够早,连域外高人,也早已被他们悄悄网罗麾下。
  
        看样子山雨欲来,天道教对武林最后最致命的一击,恐怕就要来临。
  
        帅独缺默立了良久,转过身,轻轻地摆了摆手,殿堂里的众人都散了,只留下帅、章、徐三位长老。
  
        易广德把田原带到后院,交给手下安置妥当。
  
        帮中事务繁忙,帅独缺再也没有功夫来管他了,这正合了田原的心意。
  
        他本来还担心时间久了,自己一不小心,难免露出破绽,现在好了,丐帮弟子都只道他是帅长老带来的一个小傻子,随他一个人在庙里庙外东游西荡。
  
        丐帮弟子当他傻子,说话也都不背着他,没过多久,田原就从他们的议论中得知,吕大哥他们也要来参加武林大会,当下心里窃喜,放宽了心,自己无需焦虑,只要安心等着就好。
  
    
  
    
  
    
第96章 人未登场,前戏很足

  
        丐帮杭州公所,这两天突然热闹起来,临近武林大会,各路英雄好汉陆续赶到。
  
        破庙甚大,百来号人安顿停当,也还不觉局促。
  
        杭州是南宋古都,偏安一隅的宋高宗大兴土木,建起南起城隍山,北到武林门,东临钱塘江,西濒西湖的气势宏伟的都城。
  
        从凤凰山下的皇宫和宁门向北至武林门,是一条长一万三千五百尺的纵贯两城的御街,市面繁华,店铺林立,买卖昼夜不绝,夜交三四鼓,游人始稀;五鼓钟鸣,卖早市者又已开店。
  
        南宋君臣还在西湖四周和城里大造行宫御园,水阁别馆,“一色楼台三十里,就中无处觅孤山”,日夜寻欢,歌舞晏乐,哪里还顾得上恢复中原大业。
  
        林升有诗《题临安邸》写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薰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跟随着南迁的僧道,也在杭城内外,修建了一大批寺观。
  
        这些寺观随着理学的兴起和宋朝的灭亡,渐渐没落,到了本朝洪武年间,太祖皇帝“汰黜天下僧道,禁令颇严。”杭城内外的寺观,十倒有六,香火渐熄,湮没于丛林鸟鸣狼嗥荒草之中。
  
        丐帮挑中这所庙宇作公所,一是看上它的宽绰,二是看上它处地偏僻,来往方便。
  
        丐帮上下,除了杭州公所把头易广德满脸堆笑,迎接各方英雄,其余诸众,尽皆脸色凝重,眉宇间横亘着深切的忧虑。
  
        帅、章、徐三位长老整日关在正殿后面的一间禅房里,除非有贵重宾客光临,很少步出禅房。
  
        丐帮各地的弟子这两天也陆续向杭州集中,不断有讯息传来,说是丐帮各地的公所都遭人洗劫,幸好事先有人传信,让丐帮各公所的弟子速速离开,到杭州寻找帅长老。
  
        人去屋空,天道教一连扑了几个空,气得他们放火把丐帮在各地的公所烧得一干二净,好在叫化子并无积财,烧了也就烧了。
  
        三位长老把各公所的把头召到禅房里,仔细商议,众人均猜不出传信帮助丐帮各公所逃脱劫难的人是谁。
  
        帅独缺接过济南公所把头手中的纸,上面写着:“大难临头,速离此地,帅长老在杭州”寥寥十余个字。
  
        帅独缺略一沉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正是一年前传信让他去南京公所救难的便条。
  
        帅独缺两张纸并排摊到桌上,众人看到,纸上的笔迹一模一样,俨然出自一人之手。不由得都轻轻“咦”了一声。
  
        帅独缺眼前闪现头戴斗笠,笠檐拉得很低的汉子,一个念头突然滑过他的脑海,轻轻地舒了口气,众人不解地看着他。
  
        眼见帅独缺满脸凝重之色尽皆释然,嘴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帅独缺低语道:“是他,肯定是他。”
  
        章长老问:“大哥,你说是谁?”
  
        帅独缺转过头,笑道:“普天之下,能窥破天道教行迹的会有谁呢?”
  
        章长老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惊喜道:“是莫帮主?”
  
        帅独缺点点头。
  
        屋子里人闻言欢喜不已,本来笼罩在众人头顶的忧惧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难怪我们危急关头,总有人在暗中保护。”
  
        “大哥,你说莫帮主为何又不现身呢?”
  
        “莫帮主到底长得甚模样?”
  
        帅独缺摆了摆手,众人登时缄口。
  
        帅独缺道:“莫帮主如此,定有他自己的主张。不过我想,莫帮主此刻肯定已到了杭州,说不定就在这庙里。”
  
        众人惊讶地“哦”了声。
  
        帅独缺解释道:“莫帮主为何要让各地的弟兄齐集杭州?就是担心被天道教逐个击破,还有,弟兄们散在各地,莫帮主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奈何不得,现在大家齐集一块,帮主在暗中护佑,天道教此番若想与丐帮为难,怕没那么容易。”
  
        众人互相看着,深觉帅独缺此话有理,想到莫帮主此刻在身旁,众人精神为之一振,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帅独缺看看众人,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过,大家还得小心戒备。天道教明明在杭州,为何我们杭州公所平安无事,各地的公所反倒遭到洗劫?真的是天道教对杭州公所无所察觉?我看未必。天道教此举,恐怕是有意网开一面,就等着我们钻进去,这网,我看就在此地。天道教之所以未来侵袭杭州公所,是觉得时机未到,他们想等我们各地的弟子齐集杭州,再来个一网打尽。”
  
        帅独缺说着说着,脸上渐增虑色,众人屏息静气,连大气也不敢出。
  
        帅独缺叹了口气,摇头道:
  
        “只怕他们还有更大的图谋,武林大会就在眼前,莫非他们是想等到武林大会时再下毒手,如若这样,只怕蒙难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丐帮了。”
  
        帅独缺说完,又是长叹口气,众人面面相觑,真是一忽儿欣喜一忽儿疑惧,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丐帮弟子禀道:
  
        “快哉山庄的宇文公子到了。”
  
        “哦?!”帅独缺眉头一展,急步出了禅房。
  
        田原装痴卖呆,在庙里四处游荡,众人各自忙着筹备武林大会的事,一时顾不上他。
  
        田原时常坐在大门左侧的石鼓上,嘿嘿傻笑着,心里却急得要命,已经三天过去了,吕大哥他们还不见踪影,也未听到有关多多的消息。
  
        田原看看院子里人多眼杂,很不耐烦,出了大门,朝甬道左侧的树林走去。
  
        到了没人的地方,没必要再嘿嘿傻笑了。
  
        田原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地朝前乱闯,身后破庙里的喧嚣越来越远,田原心烦意乱,只想离它越远越好。
  
        他看到那个笑面人来了,莆田派金刀帮铁胆帮和龙门流沙帮的人都已赶来,这些人田原曾在威远镖局见过,他们人人欲诛田原而后快,田原此时若被他们识破,对方人多势众,可颇不好玩,不如躲开为妙。
  
        田原独自一人往前走着,很快就走尽这片树林,呈现在眼前的是横七竖八几堵断壁,荒草芜杂,草尖齐田原的肩膀般高。
  
        田原从荒草中钻过去,走进一个门板已经倒塌的门洞,眼前是一片空地,空地上铺着方砖,从砖缝里,稀稀落落挣扎出几棵艾草。
  
        田原在断壁中呆呆地立着,四下里静悄悄的,夕阳把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朝前面的断壁铺去,到了墙角,影子折了一下爬上断壁。
  
        田原对影自怜,一般难以抑制的悲哀和孤寂攫住了他,他不知这是什么地方,有谁曾在这所房子里笑过跑过,现在到了哪里?
  
        究竟是一次狂风还是一场大火,吞噬了这里的屋顶,等到一切灰飞烟灭之后,荒草和凋敝的秋风一起渐渐漫进院子,一直蔓延到这原来是堂前的地方。
  
        田原猛地联想起那天晚上和多多回到田家庄院时看到的情景,那熟悉的一切在一瞬间变得那么陌生,而在这里,这陌生的一切一瞬间变得那么熟悉。
  
        田原觉得自己似乎很久以前就到过这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想象不出,在他走后,谁又会无意中闯进这片废墟,闯进废墟的人,说什么也不会想到,曾有一个叫田原的人来过这里。
  
        就象两年前他说什么也不会想到两年以后的今天,他会孑然一人,在一座废墟里呆呆地站着。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喜爱的女人舍他而去,他伸手握住的只是一把孤寂和过往的风,我是谁?我是谁?田原自言自语着。
  
        我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命运用了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驱赶着,把田原象一只鸡雏一样赶进这片断壁。
  
        田原呆呆地立着。
  
    
  
    
  
    
第97章 第一次见面

  
        眼前的身影渐渐地消融进四周的阴沉,夕阳在身后的树梢收敛了最后一丝光芒,再过一会,夜色就要降临了,在这白昼和黑夜相交的关头,田原慢慢平静下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睛向空中凝视了一会,把悲哀和落寞象一页废纸揉成一团,轻轻地扔进了身旁的夜色。
  
        他重新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意识到自己的爱和憎,勇气和毅力,他觉得在这暮色四合的断壁中,自己陡然成熟了。
  
        他往四周看看,正是修习武功的好所在。
  
        自从那天与黄兄分手,他一直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一连几天没有习练,直觉得浑身胀鼓鼓的。
  
        他定了定神,心里默念着,黄兄教他的百家掌口诀一字不差都还记得。
  
        他拉开架式,依照黄兄指点他的那样一路练下去,练完了第一招“百感交集”,只觉得体内真气充沛,血管暴胀。
  
        田原暗暗心惊,那天他跟着黄兄是先练招式,再学口诀,所以并不觉得怎样。
  
        此刻他把招式和口诀连在一起习练,这才发觉这“百家掌”实在是一门上乘的厉害功夫,难怪帅独缺反反复复一招“百无聊赖”逼得梦天娇近不了身。
  
        “百无聊赖”是百家掌的第二招,紧接在“百感交集”后面,但这两招的身形手法和气行方位俱不相同,田原怎么也无法从第一招“百感交集”马上转到“百无聊赖”。
  
        练“百感交集”时真气内收,丹田充盈,只觉得经脉暴突,体内聚集着一股强力,田原一掌发出,眼前的断壁竟晃了一晃,田原第二掌紧跟着发出,断壁“轰”地一声往后倒去。
  
        真如一个愤怒或喜悦至极的人双眼圆睁,狠狠一掌击在桌上一般,“百感交集”取意就在于此。
  
        而“百无聊赖”则如夏日午眠刚起,浑身软绵无力,又如一个人在日甚一日的相思和愁闷里辗转反侧,变得日渐消瘦,落落了无生气。
  
        习练这一招时,要求丹田内的真气向四处遣散,胸臆间荡荡阔阔,如同一个空谷。
  
        左右手掌轮番随意抬起,看似软绵无力,却有一股真气从掌心连绵不断地涌出。
  
        “百无聊赖”和“百感交集”如同两仪,一阴一阳,一柔一刚,“百感交集”意在顷刻取人性命,威猛无比。
  
        而“百无聊赖”则专用以对付强劲的对手,以己内力的绵长消解对方的凶猛,以己的柔克对方的刚,使对方欲击不能欲罢却难以逃脱这绵长无尽的内力的追袭。
  
        田原刚刚开始习练百家掌,对其中的精妙处理解甚浅,一招一招使来倒不觉得,若把招和招连接,他就不知所措。
  
        硬着头皮在“百感交集”之后,生生一掌软绵无力地推出,身形手法正是“百无聊赖”的招数,但从手上直冲而去的真气收不回来,直觉得手臂一震,差点就被震断。
  
        一股热气直冲胸臆,“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把持不住,“卟嗵”一声往前摔倒。
  
        这一下田原惊得冷汗直冒,才知这百家掌不仅是一门厉害的功夫,更是一门难学的功夫,习练者若非达到一定境界,贪快求速,贸然习练,一不小心可就连自己的命都搭过去。
  
        难怪帅独缺那么大把年纪,也只学会了一招“百无聊赖”。
  
        他想起在井底学习悬书功法,倪兄让他从中号笔写到小号笔再到大号的斗笔,就是怕他贪图快速,反倒损及自身。
  
        天下武功,哪怕是最简单的,也讲究一个循序渐进,田原此时才了解倪兄的用心良苦,不由得心里一热。
  
        不知道他和黄兄,现在去了哪里,那天在路上,我本拼死也该救出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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