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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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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答话,他一跃又跃回来,继续转着:“小姨出来栓小马,大马栓在梧桐树,小马栓在石榴花……”
  
        他边转边唱,边把手里的串铃摇的丁零当啷响,右手在胸前不停地扯动,做出骑马拉缰的动作。
  
        田原想起那天在陈记当铺的院子里,自己学着公孙望的腔调一气乱唱,居然十分有趣,眼下自己可不又学会两首新的,倪兄若听到,岂不又要拍手叫好?
  
        田原想到这里,直觉得手痒痒的,恨不能提起笔来,在空中疾书,他想着自己在空中写着这些,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公孙望脸色突然一变,一把抓住田原,啪地就是一个耳光。
  
        田原心想,这傻瓜看样子是乖乖的扮不得,净吃人家的耳光和脚踢,下次再扮,就要扮一个皇帝老儿座前的大将军,威风八面,闻者抱头鼠窜。
  
        公孙望厉声问道:“你笑什么?小畜生我找不到老婆,心里难过,自然就要笑了,莫非,你也找不到老婆?”
  
        公孙望朝田原看了一眼,失望地叹了口气:“傻小子,别搭我话,听到没有,你别和我说话,你一和我说话,小畜生岂不变得和你一样傻了,我老婆看到我,自然要逃得更快,砰砰两个香屁,好香好香,人就看不到了。”
  
        他放开田原,呆呆地立着,垂头丧气,自言自语道:
  
        “奇怪,我明明看到她往这边来了,怎么又不见了?不对,不对,小畜生又没和她睡过觉,小畜生的老婆怎会有个小丫头呢?一定不是,是小畜生看花眼了。”
  
        公孙望高兴地在原地蹦了起来:
  
        “是的,是的,小畜生的老婆看到小畜生,怎会逃呢,她自然老公老公叫着跑过来,小畜生倒要摆摆样子,转过身去不理她两个时辰。两个时辰长不长?算了,一个时辰好了,唉,看她可怜,半个时辰好了,她要是老公老公叫三声,哎呀算了,这半个时辰也免了,小畜生架子也不要摆了,傻小子,你说这样好不好?”
  
        公孙望和傻子玩腻了,就去踢地上的尸体,帅独缺骂了一声,公孙望叫道:“你个老叫花,我替你看看他们是不是装死,你小气什么?”
  
        他跳到帅独缺面前,稍看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公孙望嘎嘎嘎嘎笑弯了腰:
  
        “哈哈,想不到你个老畜生,喂,你辛辛苦苦练一肚皮气,是用来打自己的?好笑好笑,你不会放屁放甚么,砰地一下吧自己放个半死,哈哈哈哈。”
  
        “老畜生你快点说:‘小畜生救命,小畜生救命,老畜生求小畜生看在小畜生老婆的舅舅的表姐的儿子的媳妇的娘的表侄儿的小姨的姑姑的表哥的干爹的龟孙子是老畜生爷爷的份上,给老畜生一点点好臭好臭的屁,’小畜生菩萨心肠一软,自然会给你一点,老畜生快说。”
  
        帅独缺听公孙望啰啰嗦嗦讲了一大通,心里暗暗苦笑,这茶博士怎地越发不可理喻了?
  
        当下也不理他,顾自运气调理。
  
        他这回伤得实在不轻,只因他那招“百无聊赖”用了十足的内力,发出去的内力越足,反冲回来的劲道也越发凶猛,伤的自然就重。
  
        梦天娇使的那招“白练当空”却是三分内力七分巧劲,伤的自然轻些。
  
        公孙望等了一会,看帅独缺并无开口求自己的意思,就故意慢慢走开,嘴里却说:
  
        “老畜生,我这可是真的要走了,你再不求小畜生可就迟了。”
  
        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公孙望,你现在想逃都已经迟了。”
  
        声音刚响起的时候还在很远的地方,等说到最后“迟了”俩字时,却已到了眼前,田原和帅独缺俱是大惊,此人的轻功当真了得,片刻之间,已移动了三四十丈。
  
        公孙望破口大骂:“喂,是哪个短命不死的在乱叫我小畜生师父的大名?”
  
        田原微微一笑,在心里叫道,好徒弟好徒弟,难得你还记得我是你师父,快快滚吧。
  
        公孙望猛然想起这声音是谁,“哇”地一声怪叫,拔腿就逃,嘴里一个劲地叫道:“小畜生放屁,好臭好臭。”
  
        最后一个“臭”字还未出口,面前突然闪出一个黑影,公孙望脚刹不住,和黑影撞了个满怀。
  
        只听“哎呦”一声,往后跌落在地的却是公孙望,那人纹丝不动。
  
        这一下田原和帅独缺更是大惊,以公孙望的功力,武林中和他比肩的人屈指可数,奇怪的是连帅独缺也看不出此人的来历身份。
  
        田原却认得她,原来正是一年多前在杭州凤凰山下的破道观里,给公孙望银子,让他教自己功夫的驼婆子。
  
    
  
    
  
    
第94章 就这样把他打发

  
        公孙望摔在地上,却没有中断吟唱:
  
        “鬼鬼鬼,竖墙头,阿囡东边走,墙在后面跟,阿囡西边走,墙在墙头跑,给你一块大石头,哎呦,老缠脚,小畜生的屁股让你摔成八瓣了,这一下我们清账了,两不相欠。”
  
        驼婆子不理他,却朝帅独缺那边朗声叫道:
  
        “丐帮的朋友,你让你手下的小叫花传言天下,公孙望小畜生茶博士屁博士连本带利,一共欠我老太婆四万八千五百二十一两银子,他想赖皮不还。”
  
        公孙望急道:“怎么还有个一两?”
  
        驼婆子道:“那是大银子生出的小银子。”
  
        公孙望更急道:“乖乖,老缠脚你的银子和银子睡觉还会生小银子,那小银子和小银子睡觉会不会生碎银子?”
  
        驼婆子冷笑道:“不会,他们会生铜板,要不要我再算算你欠多少铜板了?丐帮的朋友,听清楚了吗?”
  
        帅独缺忍住笑,叫道:“在下听得清清楚楚。”
  
        驼婆子继续道:“麻烦你们把这事广为散发,就说公孙望小畜生茶博士屁博士欠债不还天下第一,脸皮厚天下第一。”
  
        她这话里,索性把公孙望小畜生茶博士屁博士一并讲完,省得公孙望啰嗦。
  
        帅独缺应道:“好嘞,老叫花明天就传播出去。”
  
        公孙望坐在地上,急得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公孙望害人,那个死不着的公孙望害人啊,公孙望躲在鬼见愁屁股后面不肯出来,叫我小畜生怎么还这笔银子。”
  
        公孙望看到丐帮的帅长老在此,知道大事不好,此刻就是逃走也没用了,他眨巴着眼睛,想挤出一串一串眼泪来换取驼婆子的同情,挤了半天,却只挤出两坨眼屎,他只好把两团口水,偷偷地抹到眼眶上。
  
        “这里一个驼婆子,那里一个驼婆子,小畜生最怕驼婆子了,驼婆子怎么弄弄比麻雀还多,小畜生碰来碰去都碰到驼婆子,小畜生只好上吊了,喂,驼婆子,把你裤带借我用一下,小畜生还不起账,只好找个树杈上吊给你看了。”
  
        驼婆子还是不理他,她慢慢走到帅独缺面前,瞟了一眼,“咦”地奇怪一声,她伸出右手在帅独缺的胸口轻轻一按,帅独缺觉得一股暖流从胸前的紫宫穴涌进来,胸臆间登时畅快无比。
  
        帅独缺打个揖:“多谢!”
  
        驼婆子嘿嘿一笑,并未停步,她转到田原面前,久久地盯着他看。
  
        田原生怕被她认出,装傻装的更加卖劲,口水一挂挂直流下来,嘴里呵呵呵呵傻笑。
  
        驼婆子微微点了点头,丑陋的脸不出声地笑了一下,极轻极轻地说道:
  
        “你装扮得还不够像。”
  
        一句话说得田原魂飞魄散,田原右手微晃,准备先下手为强。
  
        驼婆子却转过身躯,又说一句:
  
        “你还想打我?”
  
        田原抬起的右手僵在那里,这回可真有点傻了,呆呆地看着她慢慢转身。
  
        驼婆子道:“裤带我自己要用,有一个法子,让你可以不用上吊。”
  
        公孙望喜道:“你的银子不用还了?”
  
        驼婆子道:“要想不还也容易。”
  
        公孙望道:“快说快说,什么法子?”
  
        驼婆子道:“你看到驼婆子讨厌,驼婆子看到你,却也是讨厌得脚底流脓。你最好远远滚到一边,别让驼婆子看到。”
  
        “好好,小畜生马上滚。”
  
        “你滚到严州城去,三个月不许出来。”
  
        “三个月?小畜生没得嬉了,岂不活活憋死?”
  
        “你去不去?”
  
        “不去不去。”
  
        “那好,你不想憋死,就吊死好了,裤带拿去。”
  
        公孙望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别解别解,小畜生只好去了。王福兴茶馆,梅香,哈哈,那小妮子我把她脸打肿,让你老缠脚下次扮她,也是一个肿脸包,老缠脚你怕不怕?”
  
        驼婆子继续道:“还有,这三个月内,凡是到严州城里,与田家庄院有关的外地人,你要把他们都关起来。”
  
        田原听到这话,不禁惊诧万分,这驼婆子到底和自己家有什么渊源,这么关注自家的庄院?
  
        公孙望拍手笑道:“好好,这个好,都关起来?”
  
        “对,凡是到过田家庄院的,或打听去田家庄院这么走的,甚至是站在远处,只是远远张望田家庄院的,只要是外地人,你统统把他们关起来。”
  
        公孙望笑道:“这个好玩,老缠脚你想男人想疯了?要是每天来个十七八个,小畜生都给你留着?”
  
        “留着,不管男女。”
  
        “喂,老缠脚,你说话算数,三个月之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驼婆子点点头:“有帅长老和这位小兄弟作证。”
  
        公孙望瞥了一眼田原,嘀咕道:“他做个屁证,傻不拉几的,还不如小畜生的臭脚丫作证。喂,老叫花,这死驼子的话你都听到了?”
  
        帅独缺点了点头。
  
        公孙望转过身,笑咪咪笑咪咪朝严州城方向走去,手中的串铃当啷当啷响,另一只手,打开写有“江南第一才子”的扇子,优哉游哉,摇着摆着,走出很远,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大小姐,靠锅台,洗白手,做花鞋,小畜生,送饭来,甚么饭,肉包子,一口咬个鸭腰子。恭喜发财恭喜发财,同喜同喜,各位弟兄,小畜生发财还会忘了你们?努,拿去,给你五十两银子。哇,你真拿啊?乖乖,快还给我,别逃别逃,小畜生一扇子打过来了。你还逃,乖乖,你看我不追上你……”
  
        这边,三个人微微摇了摇头,心想,这公孙望可真算得上天字第一号的大活宝。
  
        驼婆子垂着双手,转身朝远处一步步缓缓走去,帅独缺急叫:
  
        “阁下留步,在下还有话说。”
  
        驼婆子置若罔闻,继续朝前走去,此时,她走起来的脚步很重,就像个完全没有武功的人。
  
        帅独缺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
  
        帅独缺走近田原,关切地问道:“小傻子,你没事吧?”
  
        话一出口,想起他是个哑巴,帅独缺解嘲地笑笑,伸手搭了搭田原的脉搏,感觉到他的脉息正常无异,就放心了。
  
        帅独缺把地上丐帮弟子的尸体一具具抱到一起,搬动白布弟子通宝时,发现他还有气息,不由得心里大喜,赶紧往火堆里添了柴草,把火堆重新烧旺,他把通宝放在火堆边上。
  
        黑暗中有一行人疾步朝这里走来,有人隔老远就叫道:
  
        “是帅长老吗?”
  
        帅独缺应了一声,来的是四五个丐帮弟子。
  
        他们目睹此景,均皆黯然。
  
        帅独缺指挥他们找了好多的枯草和树枝,盖在那几位丐帮弟子的尸体上。
  
        帅独缺在那草堆前默默无语地立了良久,面无表情,但田原知道,此刻他的心里一定隐忍的巨大的悲痛,恐怕只有他自己才一清二楚。
  
        这些丐帮弟子,虽结识不久,但这一路,对田原都照顾有加,而现在他们都殁于梦天娇之手,再联想到炳叔的死,田原禁不住在心里痛骂着梦天娇,虽然她是多多的亲娘。
  
        帅独缺把那堆树枝枯草点燃,熊熊的火光映红了他那刀刻出一般的脸,他的目光顺着直冲云天的滚滚浓烟朝上看去,眼眶里隐隐有泪光闪动。
  
    
  
    
  
    
第95章 杭州公所

  
        两个丐帮弟子草草扎了一个担架,把通宝放在担架上。
  
        帅独缺拉着田原的手,走出很远,他又回转身,看着远处那仍在燃着的火堆,叹了口气:
  
        “江湖险恶,命比纸薄,小傻子你可记住了。”
  
        他说这话,也不管田原听不听得懂。
  
        他们往前走了没多一会,又有接应的丐帮弟子在等他们,越近杭州,在路旁恭候的丐帮弟子就越多,他们个个脸色凝重,对通宝的受伤和其余丐帮弟子的遇难并未表示多大的惊异,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不是他们习惯了这一变故,而是,还有更大的灾难在等着他们,他们连表示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田原从这些人说话的口音里听出来,他们有的来自湖广,有的来自山西,有的来自福建江西布政使司和应天府这些左近区域。
  
        看样子丐帮正把他们散落在各地的弟子向杭州集中,合力抵抗天道教的侵袭,即使这样,恐怕也还是厄运难逃。
  
        田原听到,帅独缺几乎每遇到一拨恭候在路旁的丐帮弟子,第一句话总是:“有莫帮主消息吗?”
  
        弟兄们均无语地摇头,帅独缺发出极轻极轻的一声叹息。
  
        这莫帮主到底是什么人,危急时刻躲在暗处,始终是乌龟不出头,也忒自私了。田原鄙夷地想。
  
        眼看就到了杭州城外,路上时不时遇到打扮成普通人的武林人士,他们行色匆匆,和帅独缺相遇时,他们更不打话,隔老远微微点一点头,就擦肩而过。
  
        其中有些,田原依稀面熟,一时都想不起他们是谁,田原心里盼望的,当然是吕大哥他们能在这些人群中突然出现。
  
        田原有所不知,这时正是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就要召开的日子,田世南隐居严州城多年,他不过问武林中事,但吕不空带着天一派弟子,却仍年年赴会。
  
        只是田世南在家中绝口不提这事,也不过问和关心吕不空他们参会的情景,是以田原对武林大会相当陌生。
  
        本来,今年田世南和宇文鸿飞都死了,天道教又虎视眈眈,众人对武林大会早就没了兴趣,即便你能争到个武林第一又如何,那还不是引火烧身?
  
        众人只道今年的武林大会是开不起来了,没料想却接到丐帮的传帖,说是今年武林大会照常进行,帅长老说,越到危急时刻,武林同道就越是要团结一致,没来由人家一找上门,我们自己就先怂了。
  
        既是丐帮的传帖,武林各派,虽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来参加,不来的话,一是等于无形中昭告天下,自己是个软蛋怂货,从此在江湖就不用混了,最重要的,是你就结下了丐帮这个梁子。
  
        众人心里均想,虽说丐帮现在四面楚歌,但天道教真的要想彻底清除丐帮,恐怕也是痴人说梦,历朝历代,即便皇帝老儿,也没哪个敢说能让他的国内叫花子绝迹的。
  
        离武林大会还有五天,整个丐帮现在是外松内紧,叫花子们和往常一样在城里城外游荡,其实却是暗中布桩,特别注意行迹举止诡异的人众。
  
        丐帮杭州公所,这两天为准备武林大会,悄悄地忙碌开了。
  
        新任把头易广德胆大心细,一应事情料理得滴水不漏,他一边派人悄悄联络先期赶到杭州,散落在大小客栈的武林同道,一边派出许多手下,暗中打探天道教的行踪。
  
        这天各路讯息传递回来,说是天道教的陆乘金凤从上次出杭城后,至今没有踪影,有一些小股的天道教徒,这段时间都在寻觅一个叫田原的人,对丐帮似乎并没有在意,也可能是他们没有料到,丐帮杭州公所,能如此迅速就重建起来了。
  
        易广德点了点头,他嘱咐手下不可大意,又在丐帮杭州公所附近的各个路口,增派了人手,潜伏着观察周围的动静。
  
        重建的丐帮杭州公所,就设在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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