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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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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细线此时在他手中,竟如一根坚韧的藤棍。
  
        他微转身子,用线那头的笔在桌上的墨里饱蘸之后,在右壁“希言自然”四字后面书写着:“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
  
        田原睁大眼睛呆呆看着,一时说不出话,以内力驱使而令三尺长的细线绷直如同木棍,已属不易,更别说还要用线那头的笔挥洒书写。
  
        田原看那字时,宕逸浑脱,笔意离奇超妙,看得出他书写时有条不紊从容不迫的情怀。
  
        倪道周的《悬书功法》,即使在田原这样对武学了解得不甚深的人看来,也已是高妙无比,而内中的繁复变化和意蕴,就是当年田世南宇文鸿飞这样的顶尖高手看到,也定会为之汗颜。
  
        倪道周和武林向无交往,以至于这独辟蹊径的绝顶武功,在江湖竟无传闻,却被田原无意中碰到。
  
        倪道周劲力内收,绷得紧紧的细线忽然软了,他把线收回掌中,田原还站在那里发愣。
  
        倪道周身子保持原有的姿式一动不动,垂在胯部的右手突然往后一甩,手中的笔直射田原的要害。
  
        田原没来得及多想,本能地往左一闪,顺手去握疾飞的笔,手指碰到笔杆,只觉得一股强劲的内力从笔上激射出来,田原手臂一震,赶紧撒手躲开,虎口酸麻,整条左手登时不听使唤。
  
        倪道周赞许地点点头,虽然他刚才这招,只用了六成功力,但田原能在瞬息之间反应过来,一闪一握,把这一招化解开去,说明他的四穷功法已练到一定火候。
  
        倪道周的四穷功法和悬书功法互为表里,相得益彰,但若没有四穷功法打底,一般人习练悬书功法,不仅不得要领,弄得不好反会自伤心脉。
  
        田原四穷功法已练至七成,还有三成,却是要和悬书功法配合着习练才能渐臻完善。
  
        倪道周缓缓转过身,一字一句道:“小原,从明儿开始,你就学这悬书功法!”
  
        田原喜极:“是,师父。”
  
    
  
    
  
    
第69章 不平静的院落

  
        依依虽然生性刁钻古怪,但想起那件事情,还是禁不住又怕又歉愧。
  
        自己只是想和臭小子玩玩,戏弄戏弄他,没料到他会失足跌落井里。
  
        她趴在盖在井口的石板上,用耳朵贴着石板仔细地听,耳朵里嗡嗡嗡的什么也没听到。
  
        依依安慰自己道:“哼,是你自己跌下去的,可怪不得我,你一掌击得我胸口发闷,我自然要打回来,哪个叫你后面没长眼睛。”
  
        依依忽然想到自己后面也没长眼睛,忍不住嗤地一声笑起来。
  
        她从盖在井口上的罗汉松旁一溜烟小跑到了大樟树下,轻轻一跃就上了树杈,撮起嘴唇学鸟叫,招引着树梢顶上的鸟。
  
        炳叔在下叫她:“依依,依依,你躲哪去了?”
  
        依依正玩的兴头上,猛然被炳叔打断,不由气恼地唠叨:
  
        “依依依依,我还会玩丢掉啊,没事情找我干么,烦死了!”
  
        炳叔看到依依好端端在树杈上,放心地舒了口气,他听到依依唠叨着骂他,也不以为意,反倒用手挠着后脑勺,嘿嘿笑着。
  
        他对依依的脾气可谓了解,越到这个关节,你越不能向她说清事情的危急,否则,她不仅不害怕,为了显示自己勇敢,反倒会处处张扬巴不得危险早日来临。
  
        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告诉她为好,自己处处留意便是。
  
        炳叔忧色重重,找了张凳子坐在檐下。
  
        当下他闲得无聊,就用嘴模拟一场格斗。
  
        一方是一个使剑的人,与他对阵的有三人,一个使刀,一个使锏,还有一个,使的是流星锤,四个人你来我往斗得正酣,使剑的人步步后退,渐渐处于下风,刀剑声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炳叔,你别吵了好不好?刚有两只鸟向我过来,你看看,被你吓跑了。”
  
        炳叔嘿嘿一笑,讨好道:“依依,我来帮你招引好不好?”
  
        “谁要你来,讨厌!”
  
        炳叔手足无措,只好乖乖地缄口不响。
  
        他用手托着下巴,可怜巴巴地盯着前面一动不动。
  
        头顶的绿叶丛里,响起了依依破碎结巴的口哨声。
  
        炳叔又好气又好笑,心道:“死丫头,你这声音,别说引鸟,恐怕连乌鸦都会被你吓跑。”
  
        炳叔不仅武功高强,还是一个口技名家,模仿各种各样的声音维妙维肖,使人如见其形,如临其境。
  
        更绝的是他能以内力驱使声音朝远处传递,使人相隔很远的距离听来都如在身旁。
  
        那天田原感到有剑“嗖嗖”刺过他的耳旁,钉在身后的板上,回过头却找不到剑痕,吓得一身冷汗,他哪里知道这仅是炳叔的口技。
  
        本来,炳叔性情暴躁,好惹事,好打报不平,一出手就是狠招,对方不死也是重伤。
  
        无奈在这地方一住数年,守着一个鬼当铺和脾性比他还刚烈的小女孩,又有重托在身。
  
        心头的烈火强忍着渐渐平息,学会了隐忍,谦让和平和,这样平静的日子实在不合他的胃口,许多时候,他觉得闲来无事淡出一个鸟来,就用嘴模拟想象中的格斗过把瘾。
  
        当铺的门早已关了,炳叔守护着依依等候老爷回来。
  
        自从那人三个月期限一到,按时来赎人不得,辱骂一番,差点就打起来,直到听说老爷去追那小子了,那人二话不说,调头就走,扔下炳叔手痒痒的,就悔恨没有早点动手。
  
        炳叔担心把依依一个人放在后院不安全,依依又不愿去前面店铺里待着,没法子,干脆把当铺关了。
  
        好在老爷已出枯井,这当铺看样子也没必要再开下去。
  
        炳叔想到又可过以前那种无拘无束放浪山湖的日子,心里抑制不住一阵阵狂喜。
  
        只是,老爷为何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按说以老爷的功夫要胜也非仙当是易事,莫非老爷独自一人回福建去了?
  
        炳叔摇摇头。
  
        不会,只要依依还在这里,老爷就不会不回来的。
  
        他仰起头叫道:“依依,依依。”
  
        依依躲在树上,透过树隙看到炳叔焦虑的脸,她悄悄往上面爬去,懒得去理他。
  
        上面有个人也在轻声叫她:“依依。”
  
        依依仰头看看,是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不由地奇道:“咦,你怎晓得我的名字?”
  
        那人笑了:“我不仅晓得你的名字,还晓得下面叫你的那老鬼是炳叔。”
  
        “炳叔才不是老鬼呢,你才是老鬼。”
  
        那人嬉嬉一笑:“好好,我是老鬼。”
  
        依依觉得此人有趣得紧,说他是甚么,他就是老老实实承认是甚么,当下又道:
  
        “你是青面鬼烟囱鬼沙子鬼门板鬼破布鬼甘蔗鬼还有……还有铁皮鬼树叶鬼。”
  
        依依一口气报出一大串鬼名,那人连连应答:
  
        “好好,我是青面鬼烟囱鬼沙子鬼门板鬼破布鬼甘蔗鬼铁皮鬼还甚么鬼?”
  
        “树叶鬼。”
  
        “好,树叶鬼。”
  
        炳叔叫了两声都没回音,侧耳听听,树丛里似有两个人在悄悄耳语,脸色顿变,又叫:
  
        “依依,依依,你在上面做甚?”
  
        那人招呼道:“快点上来。”
  
        依依大喜,手足并用朝他爬去。
  
        那人的手刚要抓住依依的胳膊,只听喀嚓嚓一阵树枝断裂声,左下方一股劲力袭到。
  
        炳叔一把拉过依依,人未落稳,右掌又已击出。
  
        一时间这浓荫如盖的大樟树枝断叶落,猛烈地摇晃着。
  
        那人纵身往上一跃,落在更高的树枝上,轻轻一笑:
  
        “炳叔身手还如此了得,佩服佩服。”
  
        他顾忌倪道周听到响声会赶出来,当下也不敢久留,一只手抓着树枝,身子荡出一个弧线,凭惯性远远地飞落到院墙外面的小巷里,高声叫道:
  
        “炳叔,你叫倪道周出来,我有话和他说。”
  
        炳叔心中一凛,也不答话。
  
        他挟着依依跳下樟树,依依脸色吓得煞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炳叔厉声道:“依依,以后你不许再理那狗贼。”
  
        依依嘴一扁,气恼道:“你才是狗贼,我偏要和他玩,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完真的就要上树,炳叔一把把她拉住,口气婉转道:
  
        “好了好了,是炳叔不好,不该对依依这么凶。”
  
        “你是青面鬼烟囱鬼沙子鬼门板鬼破布鬼甘蔗鬼铁皮鬼树叶鬼”
  
        “好好,我是各种各样的鬼,我还见了大头鬼。”
  
        依依破啼为笑:“炳叔,你也不是狗贼。”
  
        炳叔苦笑着叹了口气,他想起刚才的情形就暗暗后怕,自己若是再迟一步,依依就非让那狗贼骗走不可,好险好险!
  
        炳叔忽然想起件事,也非仙怎么回来了,那老爷呢?
  
        老爷去追也非仙的,怎么就不见了踪影?
  
        他刚才说甚么来着?叫老爷出去,他有话对老爷说,如此看来,他和老爷没打过照面,并不知道老爷去追他了。
  
        不对,不对。
  
        他转过头,问道:“依依,那小子到底去哪儿了?”
  
        依依刚刚平静的脸又吓白了,结结巴巴道:
  
        “那臭小子,那臭小子确实是……是被人抢走了。呶,这么高的一个男人,脸这么大,凶巴巴的。”
  
        “怎么,不是刚才那个狗贼……那个人吗?”他刚想说狗贼,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他怕又惹恼依依。
  
        依依装痴弄呆,故作惊讶道:“当然不是,这狗贼我从来没见到过。”
  
        她为人乖巧,这时候越发投炳叔所好,把那人叫作狗贼。
  
        炳叔心中又是一凛,这么说觊觎陈记当铺的,还另有其人?
  
        以老爷的武功,竟追了半年还追他不到,这人又会是谁呢?
  
        炳叔皱紧眉头,苦苦思索着。
  
    
  
    
  
    
第70章 女人也要为难女人

  
        头顶的树叶窸窣作响,炳叔一把拉住依依,闪身躲到一边,一个人从树上落下。
  
        炳叔定睛看时,站在前面不远处的是个绝色女子,这女子虽说已不年轻,柳眉桃腮,风韵犹存。
  
        依依呆呆地看着,一时竟回不过神来,她想象不出世上真有如此娇艳的女人,不由地心生亲近之意,来人正是落花门主梦天娇。
  
        本来,江湖中人只要一见到她,登时就吓得魂飞魄散,无奈炳叔和依依,向来不在江湖走动,于武林中事不甚了了,当下也并不害怕,只是觉得奇怪,这娇艳的妇人爬到樟树上去做甚么。
  
        依依更是眼含笑意,水汪汪一双眼睛死盯着她看。
  
        梦天娇反倒被他们淡定的神情搞糊涂了,心道:“这一老一少莫非早有准备?”
  
        梦天娇冷冷道:“田原在哪里?”
  
        炳叔道:“田原?”
  
        “别装蒜,快把他交出来。”
  
        炳叔这才知道她来找人的,心里颇为生气,别说我不知道田原是谁,就是知道,老子凭你这无礼的样子也不给你。
  
        他嘿嘿冷笑两声,骂道:
  
        “你个泼妇,跑到老子院里来撒甚么野,快给我出去!”
  
        梦天娇不动声色,明知他们是不肯给人了,多说无益。
  
        她看到那女孩兀自盯着她看,似笑非笑,神情甚是怪异,就朝她笑了一下。
  
        依依受宠若惊,一只手直拉炳叔的衣角,意思是叫他别出言不逊。
  
        梦天娇一笑之后,手中卷着的绸带突然激射出来,击向炳叔的面门,身影忽变,另一只手去抓依依的肩膀。
  
        炳叔往左一闪,躲过击来的绸带,右手顺势一把抓住绸带,用力回拉,“哎哟”一声惊呼,赶紧松手。
  
        低头看时,满手都是殷红的鲜血,原来那绸带上布满细密的倒钩,炳叔一握一拉,细钩都刺入他的肉里,痛得他只好松手。
  
        依依呆呆地立着,肩膀被梦天娇抓住,她反倒嫣然一笑,眼见绸带击向炳叔,炳叔哎哟一声满手鲜血。
  
        依依这才知道不妙,肩膀一扭滑开梦天娇的手指,右手一掌击在她的腰里。
  
        也怪梦天娇毫无防备,没料到她小小年纪武功已是不俗,一击一惊,梦天娇朝后退了几步,腰里隐隐作痛。
  
        依依赶紧抢到炳叔身旁,关切地察看炳叔的伤势。
  
        炳叔被绸带所伤,满腔的怒火,哪里还忍得下去,他怒吼一声,左手把依依拉到身后,右手挥掌又欲攻上,无奈一条手臂硬是抬不起来,这才知道,自己已中了她细钩上的毒。
  
        只因他对江湖中人心歹毒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梦天娇只要出手,非死即伤,若换作一个武林中人,一击之下,哪里还敢伸手去抓她的绸带。
  
        炳叔知道自己已然中毒,又气又急,一只左掌连续击出,梦天娇冷冷笑着,躲避开他的攻击,她知道再过一会,这人就会毒性攻心昏倒在地,哪里还用得了自己动手。
  
        她眼见炳叔掌劲到处,假山崩裂,花盆飞溅,心中暗暗惊奇,此人情知中毒之后不顾自救,反倒掌掌不弱,劲道十足,江湖之大,自己怎么竟从未听说还有这么个人。
  
        炳叔双腿一软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梦天娇的绸带又已击出,自己竟再也无法躲避。
  
        正在此时,只觉眼前一黑,依依挺身拦到他的面前,挡住击来的绸带。
  
        梦天娇绸带击出,中间突然插进那小女孩,一双眼睛,无所畏惧地看着自己,倒也心里一软,无意伤她。
  
        她把绸带硬生生扯了回去。
  
        依依怒目圆瞪,眼眶里闪着愤怒的泪花,骂道:
  
        “疯婆娘,你为甚么要伤炳叔?!”
  
        梦天娇一怔,这么多年,她听惯了被人叫作“女贼”、“恶婆”,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她“疯婆娘”,一怔之后随即大怒。
  
        手抬到半空旋即停住,她想自己堂堂落花门主,今天和个小女孩计较,日后自己想起也难免羞愧满面。
  
        她看看女孩身后的炳叔,已经不醒人事,她想这人虽被击倒,倒也不是俗手,刚才的那一招完全是他自找苦吃,如若不然,自己要胜他也颇不易。
  
        梦天娇柳眉微蹙,这一老一少到底是甚么来头,怎么自己从未听说过?
  
        江湖三怪之一的也非仙传言江湖,说是田原被人当在桐庐县城的陈记当铺里,活人又非物品,岂可典当,听到的人自然笑笑,似信似疑。
  
        梦天娇听到属下传报,一来知道现在武林中追杀田原的不只是天道教,连武林正道的各门派也在追杀,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自己都该及早赶来看看。
  
        何况多多也是一晃一年有余未见踪影,武林人传言都说她和田原在一起,梦天娇自然更是着急。
  
        二来梦天娇知道,也非仙亦非无名之辈,他决不至于信口睢黄,而且从来不说也不做自己无利可图的事。
  
        他传言武林透露田原的行踪,一定有他的目的,他若想加害多多和田原,他俩的性命可实在令人担忧。
  
        梦天娇撤回绸带,向前走了一步,冷冷地问道:
  
        “快说,田原在哪里?”
  
        她看到女孩子正欲大骂,盯着她的眼睛惊跳一下,知道自己身后有人。
  
        当下,梦天娇不动声色,静静地立着,右手紧扣手中的花瓣,随时准备出招。
  
        一串女人的浪笑响了起来,梦天娇登时脸色一变,随即平静下来,嘴角流露出一丝冷酷的微笑。
  
        身后的女人笑道:“梦门主不是向来视男人为肮脏东西,今天怎么和小女子我争起男人来了。”
  
        梦天娇缓缓转过身来,妩媚地笑道,故作惊讶地问: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天道教的使者孟婆金凤,怎么,你也是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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