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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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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在这院子里呆了好几年,每天见到的只有炳叔,好不容易见到来了个比自己稍大一点的少年,玩心大增,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弯下腰,把脸凑近田原,口里的热气呼在他的脸上,弄得田原痒痒的。
  
        “喂,你就是那个被当在这里的倒霉蛋?”少女问,“给我看看,我看看你有什么值钱的地方。”
  
        少女围着他看了一圈,摇了摇头:“没看出什么值钱的,不就是个便宜货嘛,抽水据说还不少,奇怪。”
  
        “喂,你是被谁当到这来的?你爹娘不要你了?”少女问。
  
        田原不理她。
  
        “臭小子,你是哑巴?”
  
        田原还是懒得理她。
  
        她凑得更加近,脸几乎快贴着田原的脸了,她道:“喂,你武功这么不济,我帮你好不好?”
  
        田原又好气又好笑,反倒被她搞得不知所措,除了多多,他还没和哪个姑娘挨得这么近过,他赶紧爬起来,朝后退了两步。
  
        少女撇了撇嘴,气恼地道:“臭小子,你逃什么,我又不会打你,你有甚么好怕的。”
  
        这少女一直都跟在炳叔左右,耳濡目染,少女也学得和江湖豪士一般口吻,说话直来直去,全然不知道转弯。
  
        田原刚才被炳叔一掷之下已很气恼,这回又碰上少女百般奚落,哪里还忍得下去,纵然此处是阎王殿,他也要破口大骂:
  
        “死丫头,哪个怕你,狗才怕你呢!”
  
        “你叫我甚么?”
  
        “死丫头!”
  
        “啪!”少女出手奇快,田原左颊挨了一记耳光。
  
        “你再叫?”
  
        “死丫头,死丫头,死了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的死丫头!”
  
        啪啪啪啪,少女左右开弓,狠狠地扇着耳光,田原的脸颊登时就肿了起来。
  
        田原心道:“公孙望年纪比我爹还大,他打我耳光,倒也没甚么,多多打我耳光,我心里只怕是高兴还来不及,你个死丫头算什么,却也敢来打我?”
  
        田原如此一想,不由得勃然大怒,恼怒中哪里还想得到那许多,右手一掌击了出去。
  
        一掌击出,田原马上就后悔了,他感到一股大力从他的手掌喷涌而出,经过长时间习练鬼见愁的调息法,田原已初入门道,体内的真气聚散运枢略显自如。
  
        这一掌下去,少女非死也受重伤。
  
        田原暗道:“不好!”情急之下,想撤掌已来不及,一掌击中少女的前胸,手里软绵绵的。
  
        少女脸色一变,人象一片落叶朝后飞了出去,这情形就如那天小翠被他击中一样。
  
        田原又羞又惊,低吒一声,跟着纵身跃起,想在半空把她接住。
  
        少女在空中突然一个跟斗,轻盈地落在地上,脸色吓得煞白。
  
        田原眼看少女无事,心中大喜,正欲开口,少女身影闪动抢上前来,一对手掌如蝴蝶翩飞,掌掌直取田原的面门,田原哪里还敢回手,只好一步步朝后退去。
  
        少女气呼呼骂道:“臭小子,没想到你会武功!”
  
        又想到一事,脸上微微一红,想骂却骂不出口,直气得手下更不留情。进逼更加勇猛,掌法更加凌厉。
  
        田原本来就不会拳脚,少女骂不出口,他心里已然知道她为甚脸红,又哪分辨得出口?
  
        心里颇多歉意,此时就只有挨打退让的份了。
  
        少女一路打,他就只能一路后退。
  
        少女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跟着一拳击中他的胸口,田原疼痛难忍,往后急退,不想身后是一眼水井,井口光秃秃的,没有护栏,田原一脚踏空,人就落进井里。
  
    
  
    
  
    
第65章 支支吾吾,就过去了

  
        这变故来得突然,少女的原意只想吓唬吓唬这臭小子,省得他日后猖狂,并无意加害于他,眼见田原摔到井里,她跃到井边伸手一抓,只抓到田原的一只鞋子,自己差点也摔下去,脸色吓得煞白。
  
        她听到田原的身体在井壁上磕磕碰碰,最后这声音突然中断,他一定是被什么给挂住了。
  
        这是一口废弃的枯井,总有五六丈深,井里早已没了水,炳叔担心她掉下去,总是告诫她不许到井边去玩,有几次她偷偷走到井边,伸出头朝井里看着,看不出多远,底下黑窟窿咚的。
  
        她捡了块石子扔下去,要隔好久才能听到它落在井底发出的沉闷的回声,吓得她拔腿就跑,生怕被炳叔发现。
  
        少女趴在井边,小心地伸出头去,轻轻叫道:
  
        “喂,臭小子,你在下面吗?”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大大的不通,他不在下面还会到哪去呢?
  
        回声消失以后,井里面悄无声息。她加重了语气:
  
        “喂,臭小子,你到底听到没有?”
  
        井里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少女的声音响到井底又弹回来,少女接着又叫:
  
        “喂,臭小子,你快点上来,我不打你了。”
  
        回答她的还是自己的回声和沉默,少女心道:“这小子肯定已摔死了。”
  
        当下急得眼眶都红了,她闪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呆会炳叔问起他的话,自己该怎么说呢?
  
        她扭头看看,幸好炳叔还在外面店堂里,四周连一只猫也没有,她轻轻地舒了口气,爬起来坐在地上,支颐苦想。
  
        呆会炳叔见他不到,肯定会四处寻找,这院子虽不算小,能藏得了人的也就只有这口枯井和头顶的大樟树。
  
        少女的目光停留在一块石板上,猛然间心念闪动,她跳起身来跑过去,使出了吃奶的劲,把石板一点一点挪到井边,一直挪到井口上,把井口遮了一半。
  
        南方的水井,形状大都象一个茶壶,口子很小,只比一只水桶大上一圈,底下却很大,足可以摆下一张八仙桌。
  
        少女在院子里,又找到一块石板,这块石板比前面的要小,她弯下腰嘿地一声就抱起来,她小小的年纪,武功已是不弱,力气自然也非同小可,两尺多长的一块石板抱在怀里,只微微有些气急。
  
        她把两块石板并拢排井口上,把井口完全遮住,又把很大的一只花缸,一步步挪到石板上,缸里种着一棵五尺多高的罗汉松。
  
        她想了想,看看周围的院子,然后又跑开去搬过几个废弃的垫柱子的石鼓,围在罗汉松四周。
  
        干完这些,少女已累得气喘吁吁,她纵身一跃,人落在离地一丈多高的樟树枝上,樟树上扎着一个竹排,那是她平时乘凉玩耍的处所,她躺在竹排上看着头顶的绿荫,心里还怦怦直跳,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正午时分,炳叔走出当铺的大门,往左边街上瞧瞧,也非仙早已不见踪影。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走回店堂,转身把门关上,插上门闩。
  
        他推开柜台后边的门走进院里,抬头看到厨房顶上的烟囱还没冒烟,咦了一声,加快脚步走过去,走进厨房,没看到一个人影。
  
        他笑着摇摇头,心想这孩子今天来了个伴,玩得连饭也忘记做了。
  
        他站在门口唤道:“依依,依依,你在哪里?”
  
        依依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炳叔在叫她,睁开眼睛,炳叔已站在她面前的树枝上。
  
        她嫣然一笑,兴奋地道:
  
        “炳叔,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
  
        她猛然想起臭小子的事,脸上的笑容立刻冻结,目光移到一旁,不敢正视炳叔。
  
        炳叔亲切地问:“梦到什么了?”
  
        “梦到……梦到……”她吱吱唔唔,再也作不得声。
  
        炳叔倒没在意,他目光往四周扫了一遍,奇怪地问:
  
        “依依,那小子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他跑哪去了?”
  
        依依吓了一跳,脸由白转红又由红变得苍白,翻身从竹排上跃了下来,炳叔在空中抓住她,两个人缓缓落在地上。
  
        炳叔又问:“依依,你看到那小子了吗?”
  
        依依点点头,看样子炳叔是不问出个结果不会罢休,唉,我暂且用些谎言骗他,骗到哪里就算哪里。
  
        炳叔正欲再问,依依突然说:“炳叔,那小子从树上翻墙逃走了。”
  
        “你怎么没抓住他?”
  
        “我……”依依本想说我打不过他,转念又想,不对,我连臭小子也打不过,岂不让炳叔笑话。
  
        当下只好信口开河,仗着脑子反应敏捷,扯天扯地编着。
  
        “我……我打不过他们,臭小子我当然打得他过,我左一拳,右一拳,把他逼到树下,正在这时,从墙外跃进一个人,他年纪老大,我自然打他不过。他一把抓着臭小子就逃走了。”
  
        炳叔的脸色顿改,因为他想起一个人来:也非仙。
  
        看样子这狗贼今天是吃了豹子胆了,敢闯进院子里抢人。
  
        若真是他,麻烦可就大了,他的目光缓缓移动,看到井口盖上了石板,石板上还堆着花缸石鼓,赶紧走了过去,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他转过头来,问道:“依依,这是你搬来的吗?”
  
        依依连忙摇头,心提到嗓子眼里。
  
        “你看到什么?”
  
        “一个人……”依依想说的是刚才编出的那个人,看来炳叔已相信有此人。
  
        炳叔此时却想到另一个人,他满脸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表情,这表情只有依依才看得出是高兴,她搞不明白,怎么自己说起那个人,炳叔会如此高兴。
  
        “他到哪去了?”
  
        “翻墙出去了。”
  
        “他,他去追他们了?”炳叔睁大眼睛问道。依依这才知道,炳叔说的是另一个人,到这关节,她忙不迭地顺着他的话,连连点头。
  
        “是呀炳叔,你怎么知道的,他武功好高,一眨眼就不见。”
  
        炳叔仰起头,突然大笑起来,笑毕,他的眼睛闪着激动的泪花,喃喃地说:“老爷,老爷,你终于参悟透了,你终于肯出来了。”
  
        此时他已完全相信了依依的谎话。
  
        他想没错,老爷出了枯井,自然要把井口掩好,免得外人发现,这井底的奥秘,自然只有老爷一人可以知晓。
  
        原以为此番也非仙露面,必有一场恶战,好了,现在好了,老爷一露面,也非仙还能逃到哪儿去呢?
  
        想着想着,炳叔的眉头又皱紧了。
  
        不对呀,也非仙抢的应该是依依,他抢那个贾甚么公子干么?
  
        炳叔想了一会,恍然醒悟,也非仙一直以为依依是个小子,他看到院里一男一女,自然把男的抢走,如此一想,禁不住眉开眼笑,他招呼依依:
  
        “走吧走吧,做饭去,那小子很快会回来的。”
  
        依依眼看一切灾难已躲过去,忍不住乐得吐吐舌头,吃吃吃吃暗笑。
  
        只是,有一事她想不清楚,臭小子明明摔在井里摔死了,炳叔怎么说他再过会又能回来?
  
    
  
    
  
    
第66章 不寻常地藏不寻常人

  
        她不清楚的事情还多着呢。
  
        田原摔到井里,不仅没有摔死,而且好端端的连点伤也没有。
  
        田原眼看就要落到井底,他把眼一闭,准备等死,直冲而下的劲道却突然消失,他被一双手稳稳托住,转身往前走去。
  
        原来,这井底横着有一条地道,地道里的人救了田原。
  
        在黑暗中田原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只是刚才他伸手托住自己,自己如同落进一堆棉絮中那样,冲下来的贯性登时消失,人软绵绵的。
  
        田原知道这人定是一个高手,他被他抱着在地道里走,嘴里说着:
  
        “老前辈,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黑暗中那人哈哈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是老前辈?”
  
        田原想了一下,说道:“你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绝非十年二十年的修炼,这是其一。一个人若会躲在井底,要么是躲避仇敌的追杀,我看你不像,要么就是……”
  
        田原想起爹爹,说道:“要么就是对江湖已经厌倦,只想找个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了此一生,这是其二,其三么,我年纪很小,你再小也小不过我,对我来说,总归是老前辈。”
  
        那人愣了一下,点点头:“唔,你说的有些道理。”
  
        田原听到对方言语亲切,当下心生好感,问道:
  
        “老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那我问你,你怎么会掉进这里?”
  
        田原把他怎么给少女一掌,少女落地之后大怒,掌掌相交进袭,自己步步后退,不小心摔进这井里的情节大致说了一遍。
  
        那人听到少女顽皮处,忍不住一次次笑骂:
  
        “这死丫头。”
  
        田原这时反倒帮助少女:“这事原也怪不得她,是我先用掌击她的,她没受伤,在下已宽慰许多。她气头上打我几拳出出怨气也是应该的,我自己不小心摔进井里,原也怪不得她。”
  
        那人叹了口气,言语甚是温切:“没想到小兄弟心胸如此豁达。只是,如果我不在下面,又正好听到上面动静,走到道口,你岂不活活摔死,死丫头还是太过份了。”
  
        田原急道:“可要是我不摔下来,岂不是这辈子也无缘得见前辈了,万事皆缘,由不得人,在下今天的这番遭遇,也可说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田原自幼在父母的督促下勤学强记,书中的东西懂了不少,此时讲来头头是道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那人闻言又愣了一下,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
  
        “有道理有道理,看来我们今天是大有缘份,当心!”
  
        眼前是一个狭窄的小门,那人把田原送过小门,接着跟了进来。
  
        他说:“站着别动!”
  
        他绕过田原身旁往前走去,稍过片刻,他点燃一根蜡烛,田原看到,这里是很大的一个石室。
  
        室内的器具井井有条,石室的里壁从大到小挂着上百支毛笔,左面的墙上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右面墙上,是一篇写了一半的老子的《道德经》,正好也写到“希言自然”那一段。
  
        田原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人竟和大哥一般性情,也是一个书痴。
  
        他定睛再看那人,又是吃了一惊,这人比他想象中的老前辈相差甚远,只与大哥相仿年纪,他穿着一袭白绸长衫,一举一动,飘逸脱俗,自带有一股仙气。
  
        那人看到田原怔怔地站在那里,淡然一笑,向田原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田原道了声谢,在石凳上坐下。
  
        那人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贾……”田原贾字刚出口,就觉不妥,伯伯于己有救命之恩,岂可用谎话诓他?连忙改口:
  
        “我姓田,单名一个原字,伯伯就叫我小原好了。”
  
        “田原?”那人略一沉吟,赞扬道:“好名字,好名字!”
  
        田原见状略微一愣,武林中谁不是听到田原二字就为之动容,这伯伯不动声色,似乎惘无所知。
  
        田原却不知道,这人从来不喜过问江湖之事,又在这枯井里呆了有些年头,隐身遁踪,远离江湖,别说田原,就是田世南的大名在他听来,也显得十分陌生,你若告诉他这是天下第一剑客,他定会一笑了之。
  
        在他看来,喜书喜画喜武,性情使然,因性之自然,究物微妙,心会神融,默契动静,挥一毫,显于万象,则形质动荡,气韵飘然。
  
        心中廓然无一物,方能烟云秀色,与天地生生之气,自然凑泊。
  
        唯此腕底风情,陶然自得,内可以乐志,外可以养身,非处境之所可夺。
  
        而若心为绪使,性为物迁,汩于尘坌,扰于利役,品节已失,笔墨招数间市气凝滞,卑劣陋俗,不堪入目。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
  
        何若去追逐那天下第一的虚名。
  
        田原立在那里,许久没有作声,他用心揣摩着墙上的书法,一个念头从脑海里袅袅升起,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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