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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盘大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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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着主事嬷嬷所说,这全赖贤妃、淑妃两位娘娘的恩典,才能让诸人免于在风雪里彻立。
  
  一屋子近百名上三旗小选秀女规规矩矩列队等候传唤,在几个旗装宫女的领挈之下井然有序。
  
  因主事的几位皆不在,室内没了约束也偶尔有胆大些的发出喁喁私语,就不知道是不是在感念皇恩浩荡。
  
  姝菡却并不在此列。
  
  她此刻正随着其他三十余名从六品往上官家出身的秀女一同在西配殿受检。
  
  按着旗籍、父系官阶大小,一应人选每次以五人一组被宫女引入殿内,而其余人等则在侧室耐心等候。
  
  姝菡所在正白旗居后,而她排位也近末尾,这一等,便是三刻钟。
  
  进宫应选的众人皆是天不亮就出了门,别说早膳,就是连水都不敢沾牙,唯恐在禁宫中内急解手犯了忌讳,或是冲撞了贵人。
  
  姝菡站在排尾,借着梁柱掩护,只偷偷将荷包里事先准备好的栗子糕隔着油纸捏成小块,又借着袖子遮掩含入口中。
  
  旁人皆无察觉,唯独右手边一个圆脸的稚龄少女被她的动作吸引,眼巴巴地望着她进食,又碍于场合不敢作声。
  
  姝菡看她长得面目讨喜,一团和气,趁人不备摸出最后一大块偷偷塞了给她。
  
  按着规矩,御膳房是管应选秀女的一顿膳食的,不过那也是在初选结束,至少要两三个时辰之后。
  姝菡方才就看出身侧的秀女脚步虚浮,怕是腹中空虚,若因此殿前失仪可是大错。
  
  那秀女得了糕点,面上有些赧然,却也投来感激一笑,眼睛里亮晶晶的。
  
  姝菡略点了头,不再看她。
  
  巳时一刻,内室只余最后四人,终于轮到了姝菡进殿。
  
  殿内的主位是空着的,只在进门左手边摆着张五尺长的条案。
  两个年长太监并一位嬷嬷稳坐在红木椅上轮番对几名秀女问话,还不时执笔记录。
  
  所问之事果然关乎秀女的身世来历,甚至细致到家中的祭田所在,姝菡准备多日终于派上用场,自然顺利过关。
  
  而接下来,随着其余几人绕过正堂被领到另一间暗室,却有几名嬷嬷不由分说上来就剥人衣裳。
  
  ……
  
  一柱香后,几个少女面红耳赤出得暗室,在腰间重新挂好木牌,上面又多了一个红色标记。
  
  过了这一遭,姝菡等人被引到另一处殿室,此间却显得气氛松泛得多,竟还放了条凳给诸人休息,而先头过关的人也皆在此处等候多时。
  
  姝菡自忖,按着幼时父亲所讲到的礼制,小选应该不至太过严谨繁琐,左不过是拣选侍女,只要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其余无大关碍。
  
  但今日宫中的阵仗却委实让她吃了一惊,不仅对每个秀女身世的考问十分入微,就连查体一项也出人意料的细致,甚至还于暗室內褪去衣衫由年长的嬷嬷动手验看。
  
  这还不算,此刻殿内的秀女正在议论,等会儿贤妃和淑妃两位娘娘还会驾临亲自选阅。
  
  姝菡立时就紧张起来。
  
  她的身份本就经不起推敲,越少在人前露面越好,尤其是位高权重之人,更是要敬而远之。
  
  想到这里,姝菡再次坚定心念,宁愿表现得蠢笨些,也不可被那些贵人们看中。
  
  002
  
  冬日的天如小儿的脸,一盏茶的时间前,还雪落似鹅羽,这会儿已然风销雪霁,只余屋顶覆了层“白锦”在慵懒的日光下熠熠生辉。
  
  姝菡只默默立在角落,也不主动同人搭讪,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大会儿,所有秀女又一次被带回到院子里,而对面东配殿里的众人也已经都出来列队站好。
  
  又少顷,大门外传来一声声唱喏:“淑妃娘娘驾到!”、“贤妃娘娘驾到!”。
  
  也不需人吩咐,满院子的宫女、太监连同这些秀女们应声双膝触地、俯首弯腰拜倒于青砖地面上迎驾,山呼千岁。
  
  等到一行人浩浩荡荡打中庭过去,姝菡也没能弄清这两位娘娘的圆扁,她只知道,若再不叫起,她的膝弯怕是要受凉冻坏了。
  
  两位娘娘进了主殿在主位落坐后,东西配殿的一切又有序进行。
  
  姝菡方才就听说,两位娘娘亲临,也不会一一选阅,只宣了先头西配殿的三十余位官家出身的秀女进殿,而自己恰在人选之末。
  
  她既不想出挑儿,也不想被抓了错处,最好是无功无过,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要安安分分混过这一遭,哪怕日后被分去当个洒扫宫婢她也是心甘的。
  
  立在队尾,看着前排秀女五人一组被带去主殿,姝菡虽淡然惯了,心中也不免忐忑。
  若冒名替选的事被查出来,可是欺君大罪,有杀头灭族之祸。
  
  内心煎熬了一阵,又发现,前面出身好一些的秀女在殿内尚且能停留片刻,而再往后的秀女就几乎只走了个过场,很快被领回来。
  
  她又略安了心:想来也是,听说这两位娘娘统领六宫多年,哪有那么多心力耗费在些微小事上。
  
  直到被随侍的宫女领入正殿,姝菡才沉静下来。
  
  伸脖一刀,缩脖也一刀。
  
  只要过了这一回,往后在宫里,她海佳氏的身份就算是坐实了,除非是有心人盘查,不然再没可能露底。
  
  按着规矩,姝菡并另外三名秀女由正殿侧门入内,在离主位一丈远的位置停下。也不用叩拜,更不用自报家门,只齐齐行了蹲礼请安。
  全程低眉顺目,眼皮都不曾抬起,耳听着上首传来了短暂却干脆的一个“留”字,姝菡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心知这便是顺利通过的意思。
  
  几个人照例行礼谢恩,准备沿着另一侧出殿,上首突然传来另一个柔细的声音:“且慢。”
  
  

  ☆、【藏拙】(捉虫)

  001
  
  已经行了礼准备告退的秀女们听到命令又赶忙正身站好,等着两位娘娘的示下。
  
  负责教引的嬷嬷在侧门捏了一把汗:若是哪个秀女因为殿前失仪被主子斥责,她这官饭怕是要吃到了头。
  
  殿内之人也无不吊着一颗心:这四人身世不显,且资质平平,此番被娘娘亲自出口留下,多半是祸非福……
  
  而最为忐忑的,还要算此刻站在堂下强做镇定的姝菡。
  
  她怕的就是节外生枝,在众人视线里暴露的时间越长,于她而言就越是危险。
  
  就在众人揣测之际,主位上的贤妃娘娘终于打破了殿内沉寂:“淑姐姐,可是这几人有何不妥之处?”
  
  淑妃娘娘抿唇一笑:“并无不妥。”是打定主意先卖个关子。
  
  贤妃果然更加不解:“那因何留人?”言语中已带出不悦。方才她已经说了留牌子,难不成淑妃要当众落她的面子?
  
  淑妃知道凡事不可太过,就用镂金嵌宝甲套轻轻在两人面前的桃木牌上一点:“妹妹你看,可还记得此人?”
  
  贤妃看向记录着秀女身世的几行小字,片刻后果然眉头一挑,口中还默念:“海佳·雅珠,16岁,父海佳·索多木,正白旗包衣,任呼兰府千总,正六品;母巴理氏,正黄旗包衣,先重华殿宫人……重华殿?”
  
  贤妃看向淑妃,不确定地问:“莫非是?悦嫔妹妹身边的旧人?”
  
  淑妃点头带笑:“可不就是,那时悦嫔妹妹还只是贵人位,正好与我同住重华殿,我若是没记错,这个宫女是专侍奉茶汤的,手艺还得过圣人称赞的,仿佛是唤作锦岚吧?”
  
  贤妃恍然大悟:“原来竟是锦岚,我时年倒也喝过她泡的茶……她出宫也有近二十年了吧。”转过头又仔细端量起下首立着的几人,似乎定要从面目上辨认出谁是旧宫人之女。
  
  姝菡面上仍绷得紧,一颗心却仿佛要从胸口跳将出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贤妃打量一番,实难比对出,只得作罢。
  
  淑妃笑着摇头,转而问道:“哪个是旧宫人锦岚之女,还不到近前回话?”
  
  姝菡闻言赶忙三步并作两步,于案头五尺之地停下,扑通一声跪伏在地,口中讷讷地回话:“奴、奴婢海佳·雅珠,拜、拜见两位娘娘。”
  
  贤妃蹙眉:“这孩子竟有口疾不成?”
  
  淑妃念着与故人同处一殿的香火情,本想提拔一番,不想竟如此登不上台面,顿觉扫兴。
  
  方才负责主选的嬷嬷赶忙上前解释:“娘娘容禀,这名秀女方才在侧殿面检时对答如流、并无不妥,此番口吃怕是因为初次得见凤颜而过于紧张,待学过规矩想来就会体面得多了。”
  
  倒不是嬷嬷得了谁的恩惠好处,她苦口婆心替姝菡开脱只为自保:若是呈送个有缺陷的秀女上殿,她也要落一个失察之罪。
  
  所幸贤妃此刻心情尚好,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和颜悦色叫起:“也是个老实孩子,快起来回话吧。”
  
  姝菡有心藏拙,但也不敢做得太过,只好起身谢恩,心里却似热锅上的蚂蚁,无比煎熬。
  万一因为这层旧情被召到她们身边当差,就会彻底卷入这宫廷倾轧中。
  
  淑妃见贤妃神色宽和,突然心念一动:方才说起替九阿哥张罗亲事,他生母身边旧人之女就马上送到眼前,也太应景了!虽说身份上差得有点大,但凭着自己和贤妃的脸面封她个庶福晋还是可以的。
  且看贤妃的态度,未尝没有此意。
  
  正盘算着,门口太监的唱喏声就传了进来:“九贝勒驾到……”
  
  淑妃险些没笑出声来,平日里除非到太后宫里请安鲜能见上几回的人,今日倒是赶跟前来了,这不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002
  
  皇子驾临,又是一番折腾。
  殿内除了贤妃、淑妃两位主子,余者皆要叩拜接驾。
  
  姝菡正被两位娘娘问及“生母”离宫后近况,深恐情急之下露出马脚,被这一节打断,就默默退后入列。
  
  心中唯感,这位九贝勒来的真及时。
  
  “请贤母妃、淑母妃金安。”
  
  姝菡和众人跪在地上,头顶传来男子浑厚的声音。
  她虽纳罕一个皇子为何能不顾忌讳亲临选秀之地,却也没胆量抬头窥视。
  
  倒是贤妃,在九贝勒进殿门之时就起身站了起来。
  
  悦嫔仙逝前将年仅六岁的九阿哥托付给贤妃照顾,这一晃已经有十余年。
  
  两个人虽无母子名分,但凭着对九阿哥的了解,贤妃确信他绝不是个莽撞冒失之人,此番突然亲临体元殿打断宫女选阅,定是有大事发生。
  
  “这个时候过来,可是乾清宫内出了什么要事?”
  按说这个时间正是圣人在殿上和诸位大臣早朝议事的时间,成了年或是领了差使的阿哥们也要上朝听政。
  
  “回您的话,确实有急事要劳烦两位母妃亲往辛劳,不过不是乾清宫出了事,而是方才寿康宫的宫女来报,皇祖母她老人家突发急症,身体欠安。皇阿玛已宣了当值的太医先往,其余太医随后马上领诏入宫。儿臣此来是奉命护送两位母妃去往寿康宫侍疾的。”
  
  贤妃、淑妃闻言哪敢耽搁,只吩咐了原先殿内的主事嬷嬷、太监们按部就班继续采选,说完便乘着车驾赶向寿康宫。
  
  等这一拨儿人走后,姝菡用绣帕抹干额头的冷汗,心想总算躲过了一劫。
  
  反倒是那几个主事的嬷嬷太监面面相觑:这按部就班的选他们都懂,但方才那个被娘娘单独问话的秀女,该是怎么个章程?
  
  最后还是一个年纪最长的老太监建议:贤妃娘娘先前不是说过“留”吗?自然是遵旨留用啊,至于她日后的造化,总归要等进了宫再说。
  
  姝菡于是随着其余众秀女被安置在先前的西配殿侧室,只等着到了时辰被放出宫去。
  
  许是方才得了两位娘娘主子的“青眼”,姝菡发觉即使躲在角落依旧有人上前搭讪,而还有人则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
  
  姝菡一边搪塞陌生人的窥探,一边在心里唉叹:就算两位娘娘把旧年的事情抛诸脑后,凭着今日的“风头”,她往后想要在宫里过得风平浪静,怕是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秀女的木牌上正常不会有自己名字,只会写着排行,也就更不会有其母族信息,此处为了剧情需要为杜撰。

  ☆、【机锋】

  001
  
  安神香伴着佛檀于内室袅袅氤氲,青布帷幔里的人一脸安然似是入梦模样。
  
  太医隔着蚕丝软巾将三指按压在由帘帐内探出的一截起皱手腕上,时而皱眉,时而沉思。
  
  外间里,除了几位着金戴锦的贵重人,余者跪了满地。
  
  不多时,太医终于将手收了回来,继而随着立在帐边的宮嬷嬷退出了内室。
  
  “章太医,太后她老人家如何了?”贤妃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探问,唯恐惊扰了屋内昏睡之人。
  
  章太医用袖子拂去额头冷汗,才斟酌着开口:“从脉象上看既沉而滞,是血亏气弱之兆,且多有阻塞,较以往脉案比,风疾又加重了几分。”
  
  “可有大碍,又该如何诊治?”淑妃也在一旁追问。
  
  “此乃太后娘娘的痼疾,暂且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症状来得蹊跷,似起于急火攻心。按说她老人家平日吃斋理佛,早就戒急戒躁,且日日服着微臣先时所开的方剂,不至如此。如今之计,依臣之见,唯有唤来廖医正施针方可。”
  
  “既是如此,传我的口谕,立刻宣廖医正入宫。”
  
  贤妃话音刚落,门外有人一阵风似地推门而入,不见礼也就算了,口中还振振有词:“诸位姐妹都在呢?听说太后她老人家病了,我特来侍疾。不过贤妃淑妃也真是的,你们既得了消息,怎得也不派人知会我一声?倒显得我不恭孝。”
  
  淑妃看着一身玫红常服的宣妃,本能地蹙了眉头:“事发突然,我们也是刚赶过来。倒是宣妃妹妹你,既是来侍疾,怎的不先问问太后娘娘的情况,反倒先和我们兴师问罪起来?”
  
  宣妃虽是个火炭脾气,口舌上却一向没赢过那两位,只不甘转向章太医询问“太后她老人家如何了?”
  
  章太医很怕被卷入一场纷争,只得将方才的诊断重复一次,又不忘叮嘱:“太后娘娘需要静养,且万不可受风或动怒;再一则,问病需寻根,要是能找到这发病的症结,诊治效果说不定也能事半功倍。”
  
  “好的,此事我记下了。福公公,带章太医去侧殿稍事休息。”
  
  002
  
  日头渐升,有才得了消息的宮妃们陆续赶来寿康宫。
  
  贤妃得了医嘱,怕惊扰了太后,把妃位以下众人皆遣了回去。
  
  贤妃向来和宣妃不睦,奈何圣人近来对太子多有不满,反而对三阿哥器重的紧,也只得强压着将宣妃撵走的念头,只把她支去侧殿免得碍眼。
  
  等廖医正为太后施过针,贤妃想起方才章太医所提的治病寻根之说。因宮嬷嬷在太后榻边伺候不肯稍离,贤妃只招来寿康宫里的一等宮人优檀问话。
  
  “太后她老人家是如何发的病?你仔细道来。”
  
  优檀有一瞬犹豫,将脸侧向里间,宮嬷嬷正在给太后推拿,并没留意这边动静。
  
  贤妃见状,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一个眼色过去,素兰心领神会悄悄笼上半片门隔子、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此事事关太后娘娘凤体,你若不想担着干系,就如实禀来,事后我也不会为难于你。”贤妃目光灼灼,直射人心。
  
  优檀咬了咬牙,只凑近了贤妃身侧:“是太后娘娘的沉香木手串不慎被灼毁了……”
  
  贤妃眼皮一跳:“是她老人家经年戴着的那一串?”
  
  优檀点点头。
  
  贤妃眼睛一眯缝:“是谁?”
  
  优檀左右看了看,又凑近了些:“暮荷。”
  
  贤妃沉思一瞬,有了定计:“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也无须对旁人提起。”
  
  那手串算不上贵重,但自贤妃入宫以来,它戴在太后手腕上就没被脱下过。
  
  如今手串毁了,太后病了,优檀却不敢说。
  
  是了,毕竟暮荷从前是敏妃身边的人。
  
  这烫手山芋,当然要扔到炭火里烧去。
  
  003
  
  廖医正刚为太后施过针,余下的太医们又分别上前扶脉,最后商榷着定了内服的汤剂方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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