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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风华录-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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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千古女帝(中)
幸而,武皇后所忧并未成为事实。
大皇子泽王与二皇子许王年少时即被圣人厌弃,二人之母又犯下弥天大错,至今杨氏仍封在宫室中抄经思过,刘才人则因意图对皇嗣不利赐鸩酒自尽而亡。更何况,武皇后生下四子,论身份皆为嫡出,个个都比他们更符合宗法。故而,明知夺位毫无希望,他们自是不敢再行差踏错半步。有人心怀不轨欲与他们联系,煽动他们抢夺东宫之位,他们竟慌慌张张地入宫禀报了圣人。圣人听闻之后,叹息一声,待他们温和了许多。
至于那些利欲熏心之辈,则被圣人与武皇后毫不容情地处置得干干净净。为了以儆效尤,均以谋逆罪论处,首犯与从犯皆处斩,亲眷则流放岭南。堂堂官眷世家,皆痛哭哀啼地走出了长安城,徒步南下的犯官眷属队伍竟延绵数十里。
目睹此事的太子殿下心中不忍,禁不住替那些无辜妇孺幼子求情,武皇后驳回了他的折子。母子二人激烈论辩之后,皇后殿下目送他步伐沉重地走出殿去,忽而对守候在身畔的李暇玉道:“他自小性情便如此慈和,我本以为圣人教了他这么些年,他也开始监国听政,也该有些改变了。却不料,如今竟为了这些无干之人与我辩驳起来。也不知太傅是不是与他说那些圣王之道说得太多了!”
显然,她还在气头上,甚至有些迁怒太子太傅崔子竟,李暇玉心中苦笑,摇首道:“太子殿下生性仁慈,本是圣君之像,殿下为何而怒?”她倒是打从心底喜欢这位太子殿下,若非他心善之故,前世她与妹妹恐怕至死都会被遗忘在深宫当中。
武皇后瞥了她一眼:“你我之间还说这些虚的作甚?圣君,只不过是后人美化而已。为君王者,若是一味仁慈如何能成事?心有沟壑,胸怀大度,都是应该——但该杀伐果断的时候,断不能手软!这便如同你们在战场上之时一般,胜机稍纵即逝,若是放过敌人,他日受罪的便是自己!”
“是,无论再如何仁善,也须得遵从律法行事。此番谋逆事,并无任何错漏之处,也没有冤枉他们。胆敢挑拨天家父子兄弟之情,与谋逆有何分别?太子殿下如今尚且年少,心中或许很清楚轻重缓急,只是不忍见血腥哭泣罢了。若是经历得多了,说不得以后便能泰然处之了。”也许,能够泰然处之,对他而言,心里反而更轻松一些罢。
武皇后微微颔首,叹道:“须得让圣人好生教一教他才好。”
于是,听闻此事的圣人特意将太子殿下唤到骊山行宫,父子俩关上殿门独自对谈。
当太子殿下走出宫殿的时候,秋风灌满了袍袖,整个人都仿佛要飘飞起来。他仰着首望着碧空,长长一叹。奉命前来禀报鹰扬卫消息的谢琰忽然停下脚步,觉得眼前这个苍白瘦弱的少年郎似乎并不适合宫廷,更不适合那个御座。
他确实聪慧敏锐、才华出众,但他同时也十分慈悲,心肠很软。即使学了这么些年的帝王心术,他依然不忍心。也许他并非不能做那些杀伐果断的决定,但这些事压在他心中,迟早都会让他越发愧疚、越发多思多虑。
他曾经很感激,前世亦是这位太子殿下将受困的两位姊姊救出深宫,才给了他和公主那一段相守的缘分。但如今,他却觉得十分怜惜,不愿眼睁睁目睹着他因病情深重而早逝。但即使再怜惜,作为臣子,他又能做什么?他是嫡长子,太子之位注定是他的。若只是病弱,并不足以让帝后与众臣改变宗法继承的原则。
“三郎,我也想帮一帮他。”李遐玉听闻后,亦只能叹息,“不过,他就是那样的脾性,自小如此。若非他这般仁慈,也便不是他了。或许,这便是他的命运罢。只能让医者们注意些,小心他病情发作罢了。”
不过,无论再如何谨慎,他的命运或许都是无法改变的——
永徽二十六年秋,皇帝陛下头疾再度加重,帝后同往骊山行宫休养,命太子监国。太子弘因政务出行东都洛阳,而后病情反复,于合璧宫绮云殿猝然崩逝。消息传至骊山之后,帝后哀痛不已。太子是皇帝陛下与武皇后第一个成活的孩子,两人对他的宠爱与期盼人尽皆知。即使他们之间曾发生过分歧,后来也犹如水过无痕一般消失了。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作为父母,心中的悲伤可想而知。
悲痛之下,皇帝陛下坚持将他追谥为“孝敬皇帝”,并将他以天子礼仪葬入自己的乾陵之畔。众臣皆不敢亦不忍心反对,只得由他去了。由于太子并没有留下任何子嗣,太子妃裴氏移出东宫后,只能在大明宫中居住。裴氏遂上表,坚持入道观修行,作为居士持斋。武皇后索性在她所居的宫室附近修了女冠观,便于她修行生活。数年后,裴氏去世,被封为“哀皇后”,与“孝敬皇帝”合葬。
太子弘去世次年,潞王李贤被继立为太子。与兄长相比,这位太子殿下更似他们的父母。他不但聪慧敏捷,才思横溢,且性情果决,身体亦很是强健,礼乐射御书数无所不通。
作为太子,他几乎是无可挑剔,足以抚慰帝后痛失一子的苦楚。因好文之故,他更召集文官主持注释了《后汉书》,由是获得了朝野内外的称赞。
对于这位太子殿下,尚书省左仆射兼太子太傅崔子竟亦是十分满意,私下对爱徒谢琰道:“修书注释,果然是获取名望的好办法。昔年濮王(魏王李泰)曾修《括地志》,庶人承乾便大感威胁。后来我陪着圣人制法帖,惠及天下,濮王与庶人承乾都曾想过抢夺这番功劳。如今之举,皆是太子自己所想,并没有人指点过他,你觉得如何?”
谢琰眉头一动:“幸而不似濮王。”作为太子,树立威望理所应当。但若是身为王爷,通过修书或者注释来博得名声便不是什么好事了,足可窥见其勃勃生发的野心。
这位太子殿下在兄长位正东宫时,从未逾矩过,甚至经常与弟弟们一同斗草斗鸡顽耍,很是随性。到了如今,他却毫不吝啬地展现他的能力,显然是为了获取更多的支持。或许他无意与已逝的兄长争抢什么好名声,但作为未来的帝皇,却不得不拥有这些好名声,否则又如何能镇得住底下的群臣?
崔子竟叹息道:“确实,有君如此,为臣者当可满足了。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们却似是格外谨慎?连九娘亦劝我小心朝中有小人作祟,莫令太子殿下有所损伤。经过当年泽王许王一告,还有人敢跳出来?”
“同父异母兄弟挑拨不成,同父同母兄弟亦可能离间。”谢琰只得如此提示道。前世,这位太子殿下便是因小人之故,与帝后及两位弟弟之间起了龃龉,以至于受陷于谋逆冤案之中。倘若被那些犹如秃鹫一般的小人发现这种“机会”,便会奋不顾身地扑过去,无所不用其极。逼人自尽,或许最终也不过是轻飘飘的“畏罪自尽”四字而已。
崔子竟挑起眉,没有再细问,却也格外注意起众臣的品性来。但凡有阿谀不端、秉性残忍者,皆发去不得实权的部门,一旦没有能力或犯下大错,便立刻黜落,永不叙用。
在众人严防死守之下,连续数年都并未出任何纰漏。有人试图传出流言,也当即被鹰扬卫或木兰卫彻底掐灭了。而帝后与太子之间的关系,虽因政见之故有些矛盾,却依旧亲密非常。毕竟,有“孝敬皇帝”旧事在前,武皇后也已经有些习惯儿子们的反对意见了。
然而,永徽三十年春,吐蕃使者突然来访,指明求刚及笄的太平公主和亲。皇帝陛下与武皇后当然不可能答应。但此时吐蕃势大,消灭了东西吐谷浑,对西域都护府与沙州、肃州、甘州、凉州等地虎视眈眈,明言拒绝极有可能引发一场大战。于是,帝后只能以太平公主尚在道观修行为名,另择宗女封为公主和亲吐蕃。
不过,吐蕃使者气焰极高,坚持赞普想娶的是天子亲女。素来疼爱幼妹的太子殿下怒不可遏,当堂怒斥其狼子野心,旋即向帝后请战,要求亲征。
皇帝陛下考虑了数日,郑重地将太子托付给了老将契苾何力、心腹谢琰与慕容若。
永徽三十年秋,大唐雄师西征吐蕃,借吐谷浑所剩之精兵,步步紧逼。经过长达两年的鏖战,终于收复吐谷浑旧土,建立了青海都护府。不过,众将领归长安之后,却先后病倒,太子殿下亦在其中。
永徽三十四年,太子贤崩逝,帝后大悲,封其为“孝章皇帝”,以天子礼仪归葬乾陵之侧。皇帝陛下痛失两位爱子,引发旧疾,身体不堪重负,旋即病倒。太子未立,无人监国,武皇后随即摄政。
☆、番外五 千古女帝(下)
重檐庑殿、鸱吻飞翘,华美而壮丽的太极殿中,诸臣在内侍的高唱声里,默默地朝着空空如也的御座行礼,而后又面向香风飘拂的垂帘,再度行礼。武皇后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重重脂粉掩盖着她略有几分苍白的面容,朱唇红艳如烈火。
作为木兰卫将军,李遐玉静静地立在她身侧,巡睃着丹陛底下正襟危坐的众臣。她瞧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容,尚书省左仆射崔子竟、右仆射刘仁轨、中书令李敬玄、侍中裴炎,凭着征吐蕃之功而晋封的凉国公契苾何力、甘国公慕容若、肃国公谢琰,以及六部尚书与九卿等,皆是服紫服绯的高官。
这些掌握大唐权势政务的儿郎,如今竟皆在脚下俯首。恍然间,她仿佛从内心深处升腾起了些许睥睨天下的雄心壮志。她倏然有些理解,为何武皇后向往着权力,为何她想坐在此处,紧紧地抓住权势不放手。原来,掌握天下众生的权力,令所有男儿都匍匐在脚底的威望,竟是如此诱人。
然而,作为坚持正统的重臣们,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后一直垂帘听政。接连数日,他们都在对武皇后施加压力,坚持要立英王李哲为太子。按理说,两位兄长去世,也确实该轮到英王了。但在场的人其实都很清楚,他禀性懦弱,既不聪慧亦无才华,并不适合为太子。只是,不少臣子宁可让这位太子监国,由他们把握朝政大事,也不愿见武皇后摄政。
“世间只有父子传承,断无兄死弟及的道理。”武皇后冷冷地望着他们,“当年让四郎(李贤)继立太子,只是因三郎(李弘)无后嗣罢了。如今四郎既有嫡子,立五郎便不合宗法。尔等逼着圣人与我再立太子,究竟意欲何为?!”
“殿下息怒!立太子本便在乎陛下之心,亦不必过分拘泥于宗法!如今安乐郡王尚幼,不能亲政监国,改立英王殿下为太子才合适啊!”中书令李敬玄手持笏板奏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重病在身,理应由太子监国——”
“他有这个能力监国么?!”武皇后柳眉倒竖,怒喝道,“你们问一问崔爱卿!他是太子太傅,也教过英王!他可有理政监国之能?!若是他能有三郎或四郎的三分之才,圣人与我便不会这般犹豫了!将大唐交到他手中,我们便是死了也不可能放心!”
“……”众目睽睽之下,左仆射崔子竟很是冷静,“殿下所言,即为圣人之念?”因皇帝陛下重病卧床,他只能隔几天觐见一回,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头疾折磨而痛苦的神色,谈及太子之位时亦是犹豫不定。难不成这些时日,圣人已经被武皇后说服了?这倒也不无可能,英王的资质实在是太平庸了。有两位太子殿下珠玉在前,帝后又如何能看得上他呢?
“这是自然。”武皇后挑起眉,“圣人确实与我讨论过太子之事,但继立英王决计不可。”
有人抬起首,欲提殷王李旦,却被一旁安坐的三位国公瞪了回去。曾在沙场染血的武将,皆是杀得蛮狠无比的吐蕃人丢盔弃甲的猛士。他们的目光犹如利刃一般,将跃跃欲试的人们皆牢牢镇在原地,再也不敢妄动。众臣这才想起来,他们曾与“孝章皇帝”太子贤出征吐蕃,论立场定然是支持安乐郡王的。
崔子竟仿佛并未注意到旁边的暗潮汹涌,继续问:“那么,陛下的意思是,立安乐郡王为皇太孙?倘若如此,臣毫无异议。安乐郡王确实极类父祖,聪颖明慧,文武双全。且郡王今年已经十三岁,只需再过两三载,便可参与政务并监国。”
武皇后正要颔首,倏然有宫人跌跌撞撞地奔过来:“……安乐郡王……安乐郡王误食毒饼!已经昏迷不醒!!太子妃(房氏)命奴前来禀告!请皇后殿下为郡王做主!!”
闻言,群臣大惊,武皇后更是震怒无比。她倏然立了起来,苍白的面容用脂粉也掩藏不住,几乎是声嘶力竭地怒喊:“太医可请来了?!还不赶紧将甘露殿的御医派去东宫!!立即封锁太极宫!谁也不准出入!给我仔细地查!!看看究竟是谁要对我的孙儿下手!!”
李遐玉立即行礼,低声道:“木兰卫领命。”
当她从垂帘后走出来的时候,许多臣子都怔了怔,这位定敏国夫人的封号,与其夫谢琰的封号并不一致,曾引来诸多议论。有人说,因“定敏”二字是先帝所赐,故而不得擅动;又有人说,若是女子能封国公,恐怕她已经凭着功劳封爵了,故而才特意不变。不过,不论如何,她都是武皇后的亲信,木兰卫的开创者与执掌者,在长安城内亦是威名赫赫。
谢琰将目光投向她,不着痕迹地表明他的忧虑。夺嫡之事,他们本该独善其身,不参与其中。但木兰卫地位特殊,遵从武皇后之令行事,如今却是不得不涉入了。
李遐玉脚步微微顿了顿,手紧紧地按在了横刀的刀柄之上,翩然离去。
因救治及时,安乐郡王只是被毒伤了脾胃,脱离了生命危险。然而,昔日强健的少年郎,如今却只能满面苍白地躺在床榻上养病,瞧着着实可怜。武皇后陪伴了他一会儿,怜惜地替他盖好了衾被,又吩咐太子妃房氏好生守着,这才回到了甘露殿偏殿中。
自从皇帝陛下重病之后,她很不放心,索性便搬入了甘露殿偏殿,方便随时听讯照料,再未回过寝宫延嘉殿。将守候在皇帝身边的医者唤来询问了一番后,她有些怔怔地坐在铜镜前,对着里头那位头发花白的女子出神。直到身后的脚步声传来,她才动了动,眉宇间带着几分戾气,声音低哑:“是韦氏?”
韦氏,是英王李哲的继妃,看似宽和大度贤良,实则野心难掩。她待英王极好,取得了他的信任之后,便成了英王府的主事人物。当英王没有成为太子的希望时,她这样的媳妇,在武皇后看来也算是不错。毕竟王府中需要个主心骨,早逝的前英王妃的禀性则有些柔弱了。然而,自太子贤征吐蕃归来重病之后,韦氏便渐渐地不安分起来。最近朝中立太子的风潮频频迭起,说不得便有她在其中推波助澜。
李遐玉犹豫片刻,武皇后似是发觉了什么,猛然回首,双目微红,紧紧咬着嘴唇。直至唇边溢出一丝鲜血,她方轻声道:“是五郎?哈……竟然是五郎?”沉默半晌后,她如母狮一般暴怒起来:“竖子敢尔!!”不多时,偏殿中的摆饰便都被砸得粉碎,处处一片狼藉,如狂风过境一般。
然而,在李遐玉眼中,立在殿中重重喘息的武皇后看上去却如此孤独。
为了不惊动养病的圣人,英王浑身颤抖着被带进了空旷许久的延嘉殿。他抬起首,就见武皇后神色冰冷地注视着他。他实在承受不住这般沉重的压力,跪倒在地上,高声哭泣起来:“都是孩儿一时鬼迷心窍!孩儿对不起四兄!!阿娘,阿娘,孩儿……孩儿其实没有想过要害死他,就是一念之差……侄儿他,他没事罢?!”
“他是你嫡亲的侄儿,你居然也敢对他下手。是不是下一个要毒杀的,就是你阿爷和我了!!连人伦之情都罔顾的畜生!!当初我为何要辛辛苦苦地将你生下来!!”
“阿娘!阿娘请宽恕孩儿罢!孩儿就是一时昏了头才做出了这等错事!绝不敢再犯了!”
“你以为,他死了之后,这太子之位就轮到你坐了?!只要有我在一日,你便休想!”武皇后冷冰冰地勾起嘴角,“还有六郎呢,还有六郎的嫡子呢,东宫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英王的嚎哭声戛然而止,他忽然抬起首,红着眼喊道:“凭什么?!凭什么!!我难道不是阿爷和阿娘的儿子?!三兄和四兄都能做太子,下一个凭什么不是我!!我不服!我不服!!阿娘!你一直不欢喜我!就因为我生得愚笨?!我愚笨就是我的错?!我也不想这么愚笨啊!阿娘!!难道不是你将我生成这样的?!”
武皇后忽地浑身一颤,两行清泪自颊边流下。
过几日,一切查明,证据确凿,武皇后遂命中书舍人拟旨——英王李哲以谋逆罪论处,废为庶人,流放黔州,王妃韦氏赐鸩酒自尽。韦氏不愿引颈就戮,发动宫中的眼线,将此事捅到了重病的皇帝陛下跟前,颠倒是非黑白。
皇帝陛下大为震怒,头疾加重,当晚急招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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