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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风华录-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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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之时,驸马都尉谢沧带着好友与阿弟们,骑着骏马赶往皇城。一路上,各里坊的百姓们无不涌出来争相观看,连声叹这位驸马都尉真是美姿容,身后的阿弟们亦是个个风姿俊秀。不少年轻妇人和小娘子还禁不住扔起了巾帕与绢花,竟是一付掷果盈车的景象。
  更有许多高官世家内眷,停车在路边,亲眼得见谢家子们的风采之后,心中不由得暗叹:天子的眼光果然是最好的,也不知谢家其他儿郎们又将落入谁家之手呢?谢驸马底下,光是亲弟弟便有三个,又有三个堂弟,总该能为自家小娘子抢得一位佳婿罢。
  其实,公主下降的婚礼较之常人无异。不过是须得驸马前往皇城迎亲,也只能在婚馆举行典礼罢了。谢沧来到宫城中后,照旧要受宗室内眷与宫婢们的刁难,吟催妆诗,受杀威乱棒。又行奠雁礼,接着便是新婚夫妇拜别帝后。
  圣人红着眼眶送走了爱女,一直送到宫城之东的延喜门,与武皇后立在城门楼上继续目送爱女搭乘厌翟车远去。看着看着,他禁不住长叹:“令娘出降,往后这宫里也少了些欢笑声。二娘,若是咱们再能添个小娘子便是大善了。”
  武皇后轻轻地抚了抚腹部,微微一笑:“说不得缘分什么时候便来了呢?”
  圣人大为惊喜,离愁别绪瞬间便少了几分,竟是笑了起来,又道:“转过年,说不得朕新做了耶耶,便又要做外祖父了!”
  衡山长公主的驸马都尉崔希被点为礼会使,送义阳公主出嫁。他骑着高头骏马在婚车之前引路,驸马谢沧以及谢家众儿郎紧随其后。木兰卫们与金吾卫们则拱卫在宽大豪奢的婚车周围,高举着火把,几乎映红了半座长安城。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行走在宽阔的街道上,由金银玉石装饰的婚车宛如星辰般璀璨耀眼。众百姓只顾着看热闹,又哪里有勇气障车?倒是宗室亲王与郡王们凑了热闹,三三两两地亲自赶来障车,引得一片欢笑声。为难了一番新驸马之后,他们心满意足地将刚得的喜钱与金帛都散了出去。就连大皇子与二皇子也来障车,向着新姊夫讨要了几回酒食之后,这才答应放行。
  待婚车行至婚馆,义阳公主举着扇遮面下车,与谢沧并肩前行,往青帐而去。木兰卫们履行了送嫁的职责之后,便皆化身成了客人,笑闹着簇拥新人进入装饰着金银珠玉的华美青帐里,竟是调侃起他们来。
  义阳公主双颊晕红,被她们打趣得娇嗔起来。谢沧含笑看着,朝着众女行叉手礼,有礼有节地将她们都请了出去。礼会使崔希则留了下来,亲自给他们举行同牢、合卺之礼,热热闹闹的青帐终于渐渐恢复宁静。


  ☆、番外三  义阳大婚(下)

  
  且不提青帐当中该是如何浓情蜜意,灯火通明的婚馆之内,众宾客依旧是欢声笑语不断。长乐长公主、晋阳长公主与衡山长公主特意携着驸马们自皇城赶了过来,为侄女坐镇婚馆,主持待客迎宾等事宜。衡山长公主还给姊姊们出主意,将不相熟的宾客与亲近人家区别开来。前者安排在专门的院子里招待,后者则在园子中单独辟出了宴饮之地。
  且不提那些特地赶来庆贺公主驸马大婚的宾客,如何趁此机会广为交际。却说后园中的宴饮场中皆是亲朋好友,气氛显得格外温馨。
  因着仲秋之故,天气凉爽,又有木樨香阵阵,光是景致便不知好上多少。周围的花树皆饰以彩帛,又有各式灯笼悬挂其上,映得光亮如同白日一般。数架十二扇的凤凰于飞、鸳鸯戏水等寓意吉祥的屏风安置在客人们坐席周围,稍微挡了挡寒风。男客与女客各居一角,回首便能望见,越发像极了家宴,笑言笑语始终不断。
  这边厢,李暇玉抱着将满周岁的七郎谢潇,正与亲戚好友们笑谈。小家伙生得圆滚滚的,白嫩的小脸上,乌黑的眼眸灵动地转着,时不时便对其他人露出笑容,显得格外亲近人。看着阿娘只顾着与旁人说话,他大约是觉得受到了忽视,小胖手坚定不移地扯住阿娘的交襟领子,用力地往下掰着,一声一声地唤着“娘”。
  李暇玉忙将他掂了两下,指尖捏起他的小鼻子:“真是受不得半点委屈。当年你阿兄可比你乖巧多了。”孩子们的性情大约是天生的,譬如谢涵,自幼便是沉静无比,不喜多言多语,如今更是冷淡寡言。而谢潇却是个闲不住的,日后须得让他行伍投军,或许方能磨一磨他的性情。
  特意赶过来瞧小家伙的衡山长公主闻言,嗔道:“这才是小郎君该有的模样呢。你们家小四郎瞧着便让人怜惜,偏偏性情又淡淡的,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说罢,她又很是惋惜地道:“可惜我膝下只有一个五岁的小郎君,不然无论是小四郎还是小七郎,我都不想放过。”她心心念念便是再生个女儿凑个“好”字,如今亦正在努力着。驸马都尉崔希是崔相之孙,她亦是嫡出公主,纵是在枝繁叶茂的博陵崔氏二房,她所出的孩儿的身份地位亦是并不一般,也并非寻常人家能配得的。众多人家里,她瞧着王家与谢家千好万好,可惜年纪与性别却都不匹配。
  李暇玉禁不住笑道:“四郎不过十一,七郎尚不满周岁,论起婚姻大事来还早着呢。”便是长女染娘已经与慕容修两情相悦,她也不愿这两年便将她嫁出去。即使心中很清楚,李丹薇待染娘如同自家女儿一般疼爱,但到底嫁出去便不能长留在自己身边了,怎么也不舍得。谢琰亦是时常说,至少要将女儿留到十八岁,甚至如同崔菀娘那般双十年华再嫁也使得。不过,慕容家大约等不得那么久罢。
  “说不得便有什么缘分呢?”崔家的王夫人笑道,目光落在儿媳王氏身上,“说来,我家的小孙女前两个月刚满周岁,与小七郎的年纪倒是很合适。”
  王氏是祁县王氏族女,因与崔简的嫡亲姨母卢十一娘有缘,特意带在身边教养了好几年。卢十一娘很是喜爱她,便说和了这桩婚事。崔简亦是亲眼瞧中了,这才请子竟先生与王夫人为他们做了主。不然,以祁县王氏旁支嫡女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博陵崔氏嫡支嫡子?也幸而子竟先生与王夫人心胸开阔,全然不在意这种身份之差,一家人和乐无比。如今二人膝下仅有两位掌上明珠,长女五岁,幼女虚岁两岁,简直看得与眼珠子一般。
  见阿家这般说了,王氏抿着嘴唇笑道:“若能得小七郎这般的新婿,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她瞧着谢家亦是无处不妥帖,更何况谢琰是阿翁的弟子,与夫君情同兄弟手足,亲上加亲亦是再好不过。
  衡山公主拊掌大笑:“弟妹说得是,赶紧地将小七郎定给我们崔家,可不许后悔。”
  李丹薇叹道:“可惜了我家阿萱,到底差了几岁。”她才不在意什么换亲的名头,只是惋惜幼女的年纪有些不上不下,比之谢涵小了四五岁,比之谢潇又长了四五岁罢了。若是再大些或是再小些,争起新婿来也便利些。
  崔芝娘挽着两个小姑,亦禁不住出声道:“姑母可不许将人都定给崔家,多少得给咱们王家留个新婿或是新妇。初娘与四郎我看都使得,与我们家大郎、二娘的年岁相差很合适。”
  王夫人的好友卢十一娘与王十七娘亦是兴致勃勃地说了几句,也历数了家中的小郎君小娘子们。这种紧要的时候,亦顾不得什么相交的辈分了,世家婚姻错了辈分亦是十分常见,何须在意细节呢?便是权家的陆氏、高家的萧氏亦是不落人后,赶紧地提起自家尚未结亲的晚辈,简直是要将谢家的郎君娘子们一网打尽。
  李暇玉听着听着,只得无奈一笑。她其实也很清楚,她们不过是说一说罢了,自家的小娘子小郎君如此受欢迎,她这位长辈自是与有荣焉。不过,仔细想想,这些人家都是极为亲近的,个个教养出众,无论如何都应该是良配。虽然小家伙们年纪尚小,但日后若能青梅竹马生出情意来,亦是极好的姻缘。
  想到此,她不禁心中一叹:天下间的父母为了自家孩儿,可真是操碎了心。尚在腹中,便要替他们考虑日后之事,不过才出世,便禁不住筹谋婚姻大事了。如此想来,她与三郎膝下有四个孩儿,确实也足够了。再多了,恐怕便忙不过来了罢。
  殊不知,另一厢,坐在角落中回顾当年的阿爷们,说来说去也提起了孩子们。谢琰不免说到,谢沧那时候尚是垂髫稚童,义阳公主亦是个瘦瘦弱弱的小娘子。然而,如今他们却都已然成婚了,转年说不得便要做父母。时光飞逝,果然是催人渐老。
  崔简亦是跟着颔首,看向正在与谢泊、谢澄谈笑的阿弟崔思:“当年尚是个肉团子,如今竟也长大成人,即将娶亲了。不过,他成日里只顾着钻研医药,看病问诊,竟是从来不曾担心过婚姻之事。也不知是否和菀娘一样,迟迟无法开窍——”
  “先生与师母尚且不急,你急什么?”谢琰不免取笑他,“阿茗如今也不过是十七岁而已,便是再等几年也使得。年将及冠之后,再给他好好寻一寻亦是不迟。倒是小娘子们的婚事绝对不可轻忽,提前就须得看好人选——”说罢,他又禁不住看向慕容若与慕容修父子,带着几分不甘不愿之意。
  慕容若恍如没有任何感觉,跟着颔首:“若不是知根知底的,嫁出女儿怎么也不能放心。我倒是很能理解,圣人今日的惆怅担忧之情。”而后,他话题一转,又揽住旁边的小舅郎李丹莘,“说来,三郎,十二郎家的小子,你应当也见过了。虽说年纪比初娘小一岁,不过性情却很投契,听说前一阵他们还一同去打马球了?”
  “……不过是正好遇上罢了。”谢琰瞥了他们一眼,接道,“当时一起打马球的人可多得很。”
  坐在旁边的左千牛卫将军王方翼不动声色地补充道:“确实如此,我家的二郎亦在其中。”
  李丹莘看了他一眼,深觉自家长子求亲路上多了一头拦路虎。不过,他瞧着谢琰与李暇玉的女儿却是怎么都中意得很——他家正好需要这般厉害的宗妇,日后才能真正立起来。仅仅只是世家贵女,如何能担得起复兴家族之责?
  当然,自觉家中嫡支过于薄弱的王方翼亦是作此想法。若非大郎年纪与崔思相仿,如今已经能说亲了,他甚至想为大郎求娶谢家初娘来着。但是想想二郎也不错,娶得佳妇之后,双双赴战场亦是夫唱妇随的美谈。
  谢琰心中又何尝不清楚,自家的儿女们在外人瞧来,皆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也只有这些亲近的人家,才知道他们都是多么出众的好孩子。但即使如此,他也从未想过,初娘不过十一岁,李丹莘与王方翼便替儿子瞧中了。自家的女儿,多少人上赶着求娶亦是不为过,但心中怎么这般酸涩?
  心中一时喜一时忧,几个傻耶耶顿时面面相觑。
  “这都是他们自己的缘分。”良久之后,他故作语重心长地劝道,“日后让他们自己选择便是。你们瞧中的,他们心里未必喜欢。”说罢,他便给二人斟了满满两杯美酒:“今日是大郎与贵主的好日子,你们可不许说些旁的事!来!喝酒!饮胜!”
  另一侧,年纪尚幼的小郎君与小娘子们亦是坐在一处,彼此好奇地相望。他们皆出自相熟的人家,崔、王、谢、李、慕容、高、权等,父母或是友人或已经结为亲眷,彼此却并不完全熟悉。有些甚至刚来到长安不久,见到众人的时候尚是十分眼生。
  不过,大家虽然性情各有不同,但所受的教养都十分出众,便是刚开始觉得陌生,相视一笑也便渐渐熟稔起来。
  “我在家中时常顽投壶,其他游戏却是半点也不想碰的。听闻长安如今时兴射猎与马球,改日咱们一同去顽如何?”
  “甚好!我们家在郊外的别庄中便有一座马球场,平素都只得三五好友一同去顽的。附近还有一片山林,还可狩猎呢!对了,如今贵主成了我家阿嫂,日后也方便将咱们都带出去。李娘子,你干脆便加入木兰卫预备役罢,我们都在木兰卫当中呢。”
  “木兰卫的名声,我在灵州时便听闻了。我家姑母与表姊妹们都是木兰卫,我又如何能落于她们之后呢?”
  小娘子们叽叽喳喳说得热闹,谢涵见其中一位含笑坐在旁边,态度温和却不怎么出言,不由得稍稍多看了几眼。那小娘子笑着回望过来,举手投足间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息,目光却清澈沉静,别有一番不同的气度。
  谢涵自觉有些唐突,朝她颔首以示歉意,那小娘子垂眸,笑而不语。
  这样一群年纪尚小的郎君们娘子们自由自在地坐着笑谈,尚不知他们之间结下了什么样的缘分。生死之交、闺中密友,更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眷侣。皆尽在这次义阳公主大婚之夜,便牵出了红线。
  许多年后,谢涵如愿娶得了晋阳长公主之独女太康县主;谢梅初嫁入陇西李氏丹阳房为小房宗妇,与嫁回母家的慕容萱做了妯娌;谢潇亦与崔简之次女成功联姻;谢泊娶了范阳郡公家的女儿;谢澄娶了王昉与崔芝娘之女;谢澈则娶了李遐龄与孙秋娘之女;谢泽娶了陆氏的侄女。其余的孩子们,亦在各自亲眷中嫁娶。尤其崔思,竟执意娶了流放归来的杜荷与城阳公主之女,一时间传为逸闻。
  缘分,确实妙不可言,或许起于一念之间,或许起于无数饮宴顽耍的场景内,或许起于并肩作战的经历之中——而父母所求的,无非便是子女的安康和乐罢了。


  ☆、番外四  结缡之缘

  
  这一日,华美壮丽而又精致的大明宫迎来了一场婚礼。钟鼓礼乐齐鸣间,俊美英武的新婿带着傧相步入宫城之内,而不久之前才装饰一新的公主寝宫却显得有些空落落的。寥寥无几的宫婢避在角落中窃窃私语,院子中尚坐着几个懒洋洋的执棒宫人,脸上亦是丝毫没有笑意。当他们偶尔觑向寝殿之内时,甚至带着轻慢之态。
  寝殿中央,身着花钗翟衣的女子微微垂首,端正地坐在短榻上。鸦发叠鬓、钗环绚烂,重重衣饰之间,露出一段仿佛承受不住九树花钗的雪白柔嫩的颈项,格外引人遐思。而倘若有人靠近细看,便能瞧见她低垂的蛾眉,略微上挑的凤目。便是浓厚的脂粉重重遮盖,亦是掩不住她天生丽质的风华,端的是秀美非常。
  她静静地坐着,仿佛已经习惯宫婢的慢待,神色间竟是无悲无喜之态。唯有交叠放于大袖之下的双手,攥得紧紧的,方能透出她的忐忑不安。恍惚之中,她觉得外头的钟鼓礼乐忽近忽远,竟像是从另一方世界中传来似的,与她毫无干系。
  自由、旨意、婚事,短短三两月之间,她与妹妹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切,皆是由那位偶尔经过封闭宫室附近的太子阿弟带来的。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当封住十几载的院门被砸开的时候,他们彼此无言对望的情形。她抱着妹妹瑟瑟发抖,满以为今日便是她们的死期,而他的泪水却潸然而下。然而,她更无法忘记,这一切皆是谁带给她们的。母债子偿,她们并不欠他什么。
  不过,直到如今,她都觉得一切似是有些不真实。走出幽闭多年的宫室,嫁得佳婿,皆是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希冀与愿望。原本以为随着时间流逝,已经绝无可能实现,如今却尽数成为现实。然而,变化发生得实在太快了。她尚来不及反应过来,便已经妆扮精致地坐在了此处,犹如这只是一个她不愿清醒的美梦。
  或许,确实只是一个梦罢。即使如今身处奢华的宫室当中,旁边却依旧空无一人,寂寥得仿佛冷宫一般。
  “阿姊!”一声含着喜意的轻唤,令盛装的新妇不由得抬起首来。
  循声望去,便见妹妹难掩喜色地快步行来,跪坐在她对面:“阿姊,我方才远远地瞧了姊夫一眼,委实不错。阿兄觉得他年纪小,家世没落,不堪良配,但我却觉得很是出众。既是行武之人,瞧着便十分可靠,日后也能保护阿姊。”
  “……良配?”她轻轻地笑了笑。
  那人为她们选择的,如何可能会是什么良配?或许不过是从一个囚笼,换成另一个囚笼罢了。便是贵为金枝玉叶又如何?她的骄傲与荣光,早便被狠狠地打落在泥地中,不敢有任何奢望了。年纪尚轻时,也不是不曾幻想过未来的驸马从天而降,将她救于水火之中。如今,却是驸马无端端地受她所累,不得不娶了个不得皇后所喜的公主。
  这桩婚事,或许从头至尾都并非什么喜事。故而,宫室内外皆毫无喜色,钟鼓礼乐齐鸣也只见隆重,不见欣然。或许连那位驸马都尉亦是如此想的罢?娶了一个年纪比他大十一二岁的女子,皇后又怀恨在心,他如何可能欢喜得起来?
  “阿姊,莫担心。”妹妹依偎进她怀里,“出得宫之后,就再也不会比当初更难熬了。便是那驸马没有识得金镶玉的眼光,至少也可逍遥自在些。过些日子我成婚之后,便可时常去寻你。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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