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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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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会认为,她弋栖月是一个暴戾的帝王。

    弋栖月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邀请了柳虎。

    孰知,大典前一晚,她方才睡下,便只觉得头脑里一片混沌混乱。

    迷迷糊糊地只觉得四下一片昏暗,一抬头,却瞧见前方,一个男子一袭红衣,披散着长发,身形分外眼熟。

    “炙……”

    前面的人缓缓转过头来,面色有些发白,可是笑意却暖得依旧。

    弋栖月心里酸了一酸,随后却是举步向着他走过去。

    弋栖月咬了咬牙,低声唤着前面的人。

    “今年那时候,我被困在南疆,无法去瞧你……算计着忙过这阵子,便带着酒去看你。”

    “炙,你可会怪我?”

    她压低了声音,看着他。

    她没有忘记,但是当时她四下被困,连自己的死活都保不准。

    孰知,对面的百里炙闻言只是笑了笑。

    随后,他缓缓抬起手来……

    却是指向了弋栖月身后……

    “陛下,当心身后。”

    他的声音沉沉。

    这一句,仿佛是交代,仿佛是提醒。

    “……身后?”弋栖月一愣,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可是,四下本是一片黑暗,在她回头的一瞬,身后陡然出现了一处断崖!向下一瞧,便是万丈深渊!

    弋栖月心里一空,慌忙要转过身来远离。

    孰知……

    身形一动,便觉得脚下一空。

    随后,整个人向着崖下坠去……

    而原本立在那里的百里炙,早已消失不见了……

    弋栖月一身冷汗,在榻上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这……这梦……

    便是醒了,也记得清清楚楚,一颗心猛跳!

    弋栖月咬着牙,狠狠地揉了揉额角,看着门外只有一丝光亮,自知还当再睡一会儿。

    正思量,一旁的人却已抬起手来将她拽回了暖和的衾被间。

    或者……说得更确切些,是拽回了他怀里。

    “宸卿……”弋栖月咬了咬牙,向着他温暖的胸膛凑了凑。

    夜宸卿应当是没醒的,可是听见弋栖月唤了他一声之后,她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一紧。

    “没事,臣下在的。”他低低地说了一声。

    方才那个梦太清晰太诡异,如今被他一抱,弋栖月终于觉得心里安稳了几分。

    转脸将头埋在他肩窝处,闭了眼便再睡一会儿。

    免得大典时候,没喝几杯便先困倒了。

    白日里,正是冬日大典。

    群臣来贺。

    只是今年再不会有西国的使臣。

    如今的大典自然没有之前透露出去的琴艺表演,一切井然,除了弋栖月当着众人的面表彰了有功的大臣,随后又确定了容君封君典礼的时间,几乎一切如旧。

    酒过三巡。

    弋栖月已然有些昏花,迷迷糊糊地挽着夜宸卿的手臂,整个人半倚着他。

    夜宸卿手臂一拦,稳稳将她扶住,毕竟是大典之上,堂堂君王断不可在群臣面前失了风仪。

    弋栖月哼了一声,坐正了身子,忽而一勾唇角:

    “宸卿,今年她哥哥还在这里,比之前过的凄惨得多了,你说……她怎么不再说‘我想我哥哥’这种话了,也不来北宫了……”

    夜宸卿自然知道弋栖月说的是淮柔,也知道她这是闲来无事调笑他、激他。

    眉头一颦,随后又展开来,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罢了,这种‘送命题’,他夜宸卿也不是第一次回答了。

    “她说不说,来与不来,都没什么重要的,陛下。”

    弋栖月挑了挑眉:“哦?按你的话说,她也许还会来北宫瞧瞧?”

    “上次是下水,这次是不是该上树了。”

    夜宸卿闻言低笑,抬手执过她拿在手里的酒杯:

    “不会的,陛下,她应当明白臣下是陛下的人。”

    弋栖月哼了一声。

    正在此时,只见刘庆国又走了过来,笑道:

    “陛下,方才少敬了陛下一杯。”

    “方才那一杯酒是为着中秋。”

    “第二杯酒是为着平定叛乱。”

    “第三杯酒是为着西国之事。”

    “如今还有一杯酒,微臣要敬陛下,因为中秋也是陛下知遇微臣之时。”

    弋栖月听他说得如此诚恳,笑了笑,便要从夜宸卿手里拽过她的酒杯来。

    “如此,这酒倒是杯杯有理,来,干了。”

    孰知夜宸卿那边却不松手,他反手攥了弋栖月的手,凤眸看向刘庆国。

    “刘大人,容夜某说句不当说的。”

    刘庆国一点头。

    “如今陛下喝不得太多酒,如今她既是醉了,不知陛下是否介意,由夜某代替陛下回敬大人。”

    刘庆国闻言愣了愣,可自然也担心自己敬酒敬出事情来,便赶忙点头道:“容君阁下当真是心念陛下,微臣又岂有不肯之理?”

    “是在下的荣幸,在下先干了。”

    说着,刘庆国一仰头,整盏入了肚。

    弋栖月这边却依旧要将酒杯抢过来。

    “宸卿,这是朕和刘大人的见面之礼,岂能……”

    夜宸卿也不多讲,弋栖月的酒杯在他两手之间一倒,随后他没有扣着她的手接过酒杯来,一仰头,一饮而入。

    “容君阁下当真是爽快人!”刘庆国赞道。

    夜宸卿笑了笑,一拱手,看着刘庆国行礼而去。

    弋栖月此时却觉得头脑迷迷糊糊的,直到身边的人手臂一护,稳稳扶住她。

第一卷 189 无法阻挡的意外

    四下皆是酒香和苏合香,弋栖月只觉得身边的男人抬起手来覆上她的额头,声音很低很温柔,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陛下当真是贪酒的。”

    “早知如此,今日一开始,臣下便当给陛下挡着酒。”

    弋栖月听他的话语温柔,心里莫名地舒服,又向着他凑了一凑,迷迷糊糊的,她忽而很想将自己的头搁在他肩窝处,一觉睡过去。

    夜宸卿自然也感觉到陛下又‘不安分’了,一个劲地向他蹭。

    可这里……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虽说这些人也是醉醺醺的,可是如若给他们瞧见了,只怕又要讲陛下说得颇为荒谬不堪。

    可是她……

    一直以来,为了这个国家,为了她的子民,为了朝堂,为了政务,付出了太多太多,这些,夜宸卿皆是看在眼里。

    外界的风言风语是沉重的巨石,纵使她不提,也一直压在她肩头,这是不公平的。

    “陛下,醉了。”

    他手一拦,修长的手拢住她那双并不安分的手,面上却是温柔得很。

    随后,夜宸卿转头对着一旁的庸和道:

    “公公,陛下有些醉了,本君先送她回去,这里劳烦公公打点了。”

    庸和赶忙点头——

    如今夜宸卿是如何身份,在陛下心里是什么地位,他说不清,但也多少能揣测一二。

    如今又岂敢忤逆。

    最重要的事,显然,陛下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出于各方面考虑,都应先送陛下离开的。

    “是,容君阁下请小心着。”

    夜宸卿点一点头。

    弋栖月迷迷糊糊只觉得夜宸卿和庸和向着群臣说着什么,再然后,夜宸卿转过身来,手臂一抱,将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

    弋栖月迷糊着拽住他的衣襟。

    夜宸卿身形一滞,可是如今他两只手都抱着陛下,也没法顾及自己的衣襟,不然只怕要摔了她。

    可是还没走出大堂……

    他笑了笑,随后一低头,面颊贴上她的。

    “陛下,再等等,我们回养心殿。”

    弋栖月朦朦胧胧只听着他这温柔的声线,可不知不觉间也松了手,头凑到他肩窝处一靠,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整个人懒洋洋靠在夜宸卿怀里。

    夜宸卿笑了笑,垂眼看着她,眸光如月色般温柔。

    但是。

    弋栖月若是知晓这一晚会发生什么……

    她绝不会贪酒,绝不会喝醉!

    甚至说……

    她绝不会容许柳虎带着家眷前来参加冬日大典!

    那时她窝在夜宸卿怀里,头埋在他胸口,任凭他稳稳地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回走。

    可谁知——

    嘈杂声起。

    而嘈杂本是不应属于这冬日大典的!

    弋栖月一个愣怔,可是酒劲依旧在,并没能完全清醒。

    再然后,她听见了——

    ‘梭——’

    似是弓弩之声。

    随后,只听‘叮叮当当’数声!

    大堂里也霎时间起了叫喊之声,本就醉酒的人们乱作一团,侍从护卫匆匆提剑而上!

    “保护陛下!”

    “保护陛下!”

    庸和断喝几声,其实不用他说,那些侍从也匆匆忙忙向着弋栖月这边赶来!

    孰知——

    ‘梭——’

    又是一声!

    劲弩一击破空,烈烈而来!

    弋栖月只觉得头脑不甚清醒,并不知发生何事,可是转眼间——

    夜宸卿手臂一紧,将她整个人紧紧护在他怀里,再然后,弋栖月只觉得面颊上一热,似是洒落了几滴血……

    弋栖月身子一颤。

    “……宸卿?”

    面上那几滴血,让她瞬间清醒了大半。

    夜宸卿的手臂依旧紧紧抱着她,听她唤他,只是扬了扬唇,随后又摇了摇头。

    身后——

    湛玖冲上殿前来,已然将刺客捉拿。

    却是柳虎弟弟柳全的小厮。

    养心殿外,一片肃穆。

    柳虎带着弟弟柳全和一众小厮跪伏在地,听候发落。

    “哥哥……”柳全小心翼翼地开口。

    “哥哥,我……”

    柳虎咬了咬牙:“如今为何会这样,你心里可是清楚?”

    “你便是罪名再轻,也是给西国的匪人当了刀剑。”

    柳全愣了愣,随后咬了牙:

    “哥哥……可是……”

    “可是西国人告诉我,说你当时破那西国人的蛊,身上也中了蛊,他们说你这些天身体不好,就是因为当初中了蛊没有除干净。”

    “他们后来应允我……说只要我让这个小厮前往酒宴便可,我想着宫里守卫严谨,便……”

    柳虎一凛眉:“真真是糊涂!”

    “即便出不了事,这也是谋逆之罪,你……”

    搞不好,整个柳家都要败坏在他身上!

    毕竟行刺包庇之罪,足以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可是,想起这孩子那番话,柳虎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虽说是糊涂,可是单是这一番心意,他也无法狠下心来责骂自己的兄弟。

    最终,只得沉沉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因为公务繁忙,你被他们结结实实的骗了。”

    “即便我真的中了蛊,全儿,我柳家世世代代忠君爱国,你要记得,陛下的性命,牵系天下,牵系设计,远比我等的性命贵重。”

    柳全埋下头去:“哥哥,我……”

    柳虎抬眼看了看这阴沉沉的大门,这许久了,里面连个动静也没有。

    “但是全儿,你记得,事到如今,无论发生什么,哥哥都会陪着你。”

    话音方落,身后,忽而传来脚步声。

    这脚步并没有那般稳健,甚至是有些衰微的,但是柳虎听着,却只觉得分外熟悉。

    他沉沉埋下头,却是没能说出话来。

    而那个人也立在了他面前。

    “先生……”柳虎咬着牙,低低地唤了一声。

    邱偃面上有几分惨淡:

    “你们这一家,历代忠贤,怎的办出这么一件糊涂事来。”

    柳虎头埋得愈发深了:

    “下官管家不当,没有约束好家人。”

    事到如今,想自称一声‘弟子’,却是不敢了。

    如若自己还自认是先生的弟子,一来是会让先生面上无光,二来……只怕陛下盛怒之下,会迁怒于邱先生。

    邱偃是何等人,又岂会看不出柳虎先称‘先生’,后称‘下官’的因由?

    他重重叹了口气。

    “我本还望着你能好好辅佐陛下,如今看来,只怕也是妄想。”

    “罢了,我既是当得你的师父,也是我向陛下引荐的你,如今,这责任,多少也须得我担得一份。”

    语罢,也不管柳虎愣怔亦或是劝他离开,邱偃身形一晃,亦是跪伏在阶前。

    养心殿里。

    孙兰、薛太医等一众太医吓得额上皆是汗,小心翼翼地围在塌边,弋栖月咬着半边唇立在后方的桌旁。

    ——方才,那人的弩弓极好,生生穿破了长剑,刺了过来。

    本是向着她刺来的。

    可是夜宸卿……

    他手臂一绕将她紧紧地护在怀里,分毫空当都没有留给刺客。

    刀剑无情,弓弩亦如是。

    那一支弩箭,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肩头。

    医者们如今在这里,依旧没有个说法。

    门外,庸和小心翼翼道:

    “陛下……刺客皆抓到了……柳大人带着家眷跪在阶前,等您发落。”

    弋栖月一咬牙,眉眼里戾气陡起。

    杀——

    可是张了张口,又只能生生吞咽回去。

    如今,她是帝王,手掌生死大权,却怎能轻易动手……

    “让他们接着——跪。”

    弋栖月朱唇微启,声音却是冷得骇人。

    庸和隔着一扇门,听得胆战心惊。

    “陛下,邱大人也……”

    “让他回去。”弋栖月垂着眸子,话语却没有什么起伏。

    庸和回过神来,赶忙称是而去。

    屋内,气氛压抑依旧。

    直到孙兰颤颤巍巍地跪伏在弋栖月面前。

    “陛下……”

    弋栖月咬了咬唇,随后掏出腰间的佩剑来:“朕……朕便取血。”

    脑海里有一个可怕的念头。

    可是她暗暗想着——都是她乱想,都是她乱想。

    不会是真的……

    孙兰咬了咬牙:“陛下……您的血……只怕是,用不上的……”

    弋栖月只觉得头脑一晃,却是没说出话来。

    孙兰整个人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

    “陛下……微臣无能……”

    “箭上,是……焱毒。”

    弋栖月听着那最后两个字,只觉得心神一抖,下意识地扶住一旁的桌子。

    那个不好的念想,终究是落实了的。

    也是,西国,西国。

    他们知道她的特殊,也熟悉她的软肋,岂会不用这等毒……

    只可笑她方才一直在自欺欺人。

    “孙兰。”

    “前些日子朕让你寻找破解焱毒之法,可有进展……”弋栖月咬了咬牙,心里还有一丝希望。

    孙兰头埋得愈发深了:

    “陛下……微臣无能……”

    焱毒是天下奇毒,这些年来,幸免之人也独弋栖月一人而已!

    弋栖月咬了咬唇,随后仰起头来,却是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陛下,臣等暂时封了容君阁下伤口周围的穴,一时应是……”

    身后,薛太医小心翼翼,亦是跪伏在地。

    弋栖月苦笑。

    却是一步一步地走到塌边去。

    她垂下眼来,看着躺在榻上的,垂着眼的男人。

    “你怎就这般傻呢。”

    “如若中箭的是我,还有药可求,可……”

    “宸卿,你怎么这般……”

    她咬着牙,最后那个‘傻’字,却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音来了。

    抬着手抚上他的脸,眼泪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打在自己手上,也打在他瓷玉般的面上。

    榻上的人睫毛抖了一抖,旋即凤眼张了开来。

    “陛下怎的又哭……”

    弋栖月抬手紧紧攥住他的手。

    他的手还是热乎的,她想,如果她就这么一直用力的攥着,是不是他的身子就不会凉下去,那样他是不是也就不会死了。

    “宸卿……”

    弋栖月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可又不肯告诉他他中了焱毒,她总希冀着,如果他不知道,是不是就不会死。

第一卷 190 冰池

    夜宸卿摇了摇头。

    “陛下,方才一切,臣下都听着。”

    “陛下莫要糊涂了,这毒陛下也没办法,何况这毒本就迅猛,陛下若是再中一次,估计身子也受不住了。”

    “陛下须得考虑自己,也要考虑皇嗣。”

    弋栖月咬了咬唇,红着眼眶转过头去。

    事到如今,他为何还这般冷静……

    而她,早已是兵荒马乱。

    眼泪‘啪嗒’‘啪嗒’的,依旧往下砸。

    砸落在夜宸卿的面上,他却是扬起唇角温柔的笑了。

    “到不曾想过,陛下这般爱哭。”

    弋栖月一咬牙,猛地转过头来,流着泪,一口咬上他的薄唇。

    却又不敢多用一分一毫的力气。

    狼狈不堪,面上全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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