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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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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遭围观者也悻悻闭了嘴,嘈杂声歇下。
他们不懂琴,可是这开端的凌厉、大气、磅礴,冲天之势,足以直入人心!
弋栖月斜靠在雅间的外台,半垂了眼睛,静静听着。
璇玑侠客,从最初的意气风发,到不幸落败,曲音也从高昂转为了低迷,似是能让人瞧见那个玄衣长剑的侠客,壮志难酬,只能一人在深山老林,孤听夜风吹雨!
他的琴声,竟是将这一切,像故事一样讲述,铺陈开来。
夜宸卿,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台下众人皆是安静,响彻的唯有这跌宕的琴声,此时的奏琴者更像是一个无言的说书人,向着在座的所有人,讲述着曾经的故事。
纪轩愣怔了片刻,随后,额上已然起了一层薄汗。
——如此,他有几分胜算?
不知不觉间,楼上的房间,一扇窗子微微敞开。
一绺乌色的长发溜了出来,又被一只纤纤玉手取了回去。
窗子保持着如此的敞开,窗内的人似是静寂不言,呆呆听琴。
老鸨却小心翼翼地摸到了窗子前。
“如何,姑娘?老身瞧着……”
那人喃喃道:“如此琴声,当真是世所罕有。”
“只可惜,奏琴之人的相貌,却是无缘目睹。”
老鸨一笑:“姑娘何故担心这等事,以姑娘的美貌,若是想看男人的脸,谁人不会摘下帽子来?”
窗子里的人沉默了片刻,随后笑了一声:“我……倒是不想看他的模样了。”
老鸨一愣。
“妈妈,今日该赢的人……总归也不应是他。”
她的声音很低。
老鸨愣了愣,随后笑道:“接下来只怕要比试一番,谁输谁赢尚未可知,姑娘且安心歇着,统共不是他,便是那纪公子,如今看来,都是一等一的好儿郎,姑娘吃不得亏的。”
窗里的人笑了笑:“多谢妈妈照顾。”
老鸨笑了笑,又晃动着宽胖的身材下楼忙活去了。
窗子里的人却幽幽叹了一口气。
如若这位蒙面公子当真是为她而来,还是莫要让他赢了的好。
半个时辰过,纪轩心下惴惴,奈何既是说好了要比试,便不可能临阵而退,心一横,摆好琴,也不知对方是不是在瞧他,一拱手,随后随着夜宸卿的琴音,亦是启了弦跟上。
两琴和音,却是分外和谐,节奏一致。
这弹琴的二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弋栖月在听见和音的一瞬间抬起眼来。
——这纪轩能跟上宸卿的音,加上之前种种,他绝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无论是才华,还是武功!
而纪大人居然会想要将这样的优秀子弟送入她宫中为面首……
这一次,当真不是白来的。
弋栖月听了听琴声,随后又半合了眼,可拢在袖中的手,却在把玩着那锋利的匕首……
直到……
‘梭——’的一声轻响!
弋栖月眉头一凛,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短匕蓄了内力,眨眼的功夫便掷了出去!
‘呲——’的一声,短匕结结实实地扎着另一个匕首,插在了对面的一处空墙上!
琴声渐急!
窗中女子一愣,随后攥了粉拳,却也不敢再出手!
今日,此处只怕是有高人!
弋栖月的眼光一溜,在那半合的窗子处冷冷扫过,随后,她移开眼,低哼一声。
下面的比琴依旧在继续。
两位公子相对而坐,琴声相和,分外和谐。
众人听着这琴声,只觉得乐曲美妙,这二人难分高下。
却不曾料到,这一场比琴,足足比了一天一夜!
夜宸卿、纪轩二人在这一天里,不眠不休,不寝不食,连口水都不曾喝,只是相对而坐,指下流音!
直到——
‘砰——’的一声。
纪轩整个人瘫倒下来,伏在琴案上,随后,只听一阵咳嗽声,离得近些的人,都看见了落在琴板上的血色!
“公子——”一旁的小厮见状大惊,忙冲上前去。
孰知纪轩却是毫无反应。
那小厮吓得魂飞魄散,忙伸出手去晃了晃自家公子,孰知这纪轩身形一晃,竟是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脸色煞白,唇角带血!
小厮吓得惊叫一声。
周遭众人更是震惊不已,更有些特地为了第一公子前来旁观的女子,见梦中人如此模样,心疼地芳心暗碎。
夜宸卿那边却是平淡依旧。
如今所在的章节,乃是璇玑侠士出师后,遭遇埋伏,被追杀十里,雨夜奔逃所在,跌宕反复,无比凶险,时高时低,也难怪这位纪公子会撑不住。
“莫不是……莫不是这个人使了诈!有意伤害纪公子?!”
一旁,一个尖酸的声音突兀响起。
弋栖月坐在雅间里,见着这状况,眉头早已锁紧——
这纪轩不是简单人物,已经消耗成这幅模样,宸卿他……
听见那炸雷一般尖刻的声音,她眸光一凛,抬眼看去。
——一个粉衫女子立在门口,满面怒容。
“快去寻医者来!”
“轩哥哥若是有什么差错,我要了你们的命!”
随后,这女子几步跑上前去,却是赶在小厮前面扶起纪轩来,一边晃一边急道:“轩哥哥,轩哥哥你醒醒……”
可是纪轩自然是没能睁开眼。
这女子一面探着纪轩的鼻息,一面抬头,看着还在弹琴的夜宸卿,断喝一声:“揭开这个怪人的帽子!”
“抓住他。”
随着女子而来的小厮飞冲而去。
夜宸卿却依旧只是弹琴。
为首的小厮抬刀便向着夜宸卿的帽子劈了过去——
当!
一声脆响,震得那小厮足足后退几步。
来人一袭玄衣,面上带着一个银光闪闪的面具,只露出一对眼睛,却是眸光冷如寒剑:“愿赌服输,贵公子自己功夫不到家,到头来却要诬陷旁人使诈,当真是可笑。”
见那小厮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倒在地,而其他小厮也不敢再上前来,这人方才收了剑。
夜宸卿压了弦。
其实是赶巧,平心而论,他是弹完这个章节才压弦,不会弹一半就草草收场。
弋栖月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
亏得她担心他出事,干脆自己跑下来,这厮倒是不紧不慢,还如此执着,偏要凑个整。
她如今是男装,方才说话也刻意粗了嗓子。
孰知一旁夜宸卿依旧是知道是她。
其实对他而言,知道是不是陛下,根本不是看相貌、听声音的,而是……香味,陛下身上的冷香,从一开始他就欢喜得很,到后来,更是恨不得溺死在她的冷香里。
就像弋栖月辨认他是凭他身上的苏合香,其实这是相互的。
此时,方才出去吩咐事的烈倾匆匆赶到了楼下,见状一僵。
“你们怎么做的事?!”
怎么能让陛下一个人前往人群里?!
万一有个闪失……
一旁的暗卫一抱拳,低低道:“陛下吩咐,小的们只能藏在暗处。”
烈倾重重叹了口气。
陛下当真是不让人省心,不过……也罢。
也许陛下此番亲自过去,不仅仅是为了容君。
烈倾知道,那位‘纪公子’,可是差一点儿就充入后宫的人!
陛下多半是对纪家起疑了!
“好好守着,不得出半分差错!”烈倾一咬牙,沉着声音吩咐,声音不大,却分外有力。
众人忙称是,身形隐没在人群中。
那边,医者倒是极快地寻了来,纪轩的小厮好说歹说终于将自家主子从那粉衫女子怀里拽了出来。
“阿棋,在这里好生看诊,莫要带走,本小姐今日要给纪哥哥讨个说法!”
纪轩面色煞白地被人扶到了带来的担架上,医者当堂便看诊。
众人皆是悬着一颗心。
“来人,把这里的人都看好了,谁都不能走!”粉衫女子气哼哼站起身来。
“让我查出来谁伤了纪哥哥,便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的声音很大,虽说话是说给当堂人听的,目光却一直狠狠锁在对面夜宸卿的身上。
“纪公子只是架不住那曲子,心力交瘁罢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夜宸卿抬手理了理衣襟,声音淡淡。
“兴师动众?!我看公子是想要不了了之罢?!”
“呵,做了昧着良心的事,是不是心里害怕了,怕给人瞧出来?!”
粉衫女子不依不饶,很是泼辣。
一旁,烈倾的目光自然也被这粉衫女子吸引了过去,她瞧了一眼,随后唇角抽了一抽。
——她还奇怪这世上哪会有这等泼辣女子,感情就是这位小祖宗。
唇角难以控制地抽搐,烈倾抬手唤过一个小厮来,匆忙吩咐了几句。
而那边的粉衫女子依旧叫嚣不止:
“公子,你有点操守不行?想来窑子里嫖妓子,你便嫖,你嫖你的,我家纪哥哥犯不着和你争抢,你为何要借机伤人!”
这话说的,格外露骨。
第一卷 186 语儿,休得胡闹 (二更)
又是‘妓子’,又是‘窑子’,又是‘嫖’的。
弋栖月拢在面具下的脸一僵。
看着这女子的打扮,应当也是大户人家的闺女,怎的说话这般不知廉耻,活活一个泼妇骂街……
弋栖月一凛眉,正要开口,孰知一旁,夜宸卿这厮却是云淡风轻地低笑一声:
“只可惜,他还是来了。”
“费尽心机和力气强撑,想要赢了在下,才会弄成这幅样子,倒是可怜了姑娘一厢情愿。”
夜宸卿这厮的嘴……也是够毒的。
弋栖月心里宽了一宽,随后一俯身扶住夜宸卿的手臂,作势要扶他起来。
——其实,也是借着袖子的挡掩,顺便摸一下他的脉。
孰知,手方才探上脉象,这厮却靠得她极近。
在旁人看来,只是扶了一下……
但是弋栖月却知道,夜宸卿这厮颇为不安生,趁着她扶他,他又带着宽帽,这厮站起来的时候,竟是薄唇一探,趁机在她颈项上落了一个吻。
这一个吻下来,弋栖月只觉得面上一烫,好在有面具遮挡。
夜宸卿却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伏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轻到只二人可闻——
“今日累得很,陛下回去,可要好好补偿臣下。”
弋栖月面上一烫,随后却是一黑。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厮撩拨起人来如此恶劣。
那边,粉衫女子被气得不轻,目光如火,怒喝道:
“你这厮颠倒黑白!”
“纪哥哥过来只是为了比琴,你不要将自己龌龊的心思按在他身上!”
弋栖月听着这女子恼羞的声音,却哼笑:“怎么,恼羞成怒了?”
那粉衣女子一愣,随后一挥手:“都上去,抓住这二人。”
那些侍从闻言,操持着家伙便往前冲。
弋栖月冷冷一哼,随后却是广袖一扬——
‘呲楞——’
再然后,之间那粉衣女子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一个短匕恰恰好好插在她颈窝间。
“你、你你你……”
粉衣女子自诩也是习过武的,何曾料到过,面前的面具人身手如此敏捷,竟是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镖夺命!
可是自家下人和纪哥哥家的下人都在。
粉衣女子便是处于弱势,也绝不肯露怯!
她咬着牙,强掩着声音里的颤抖:“哼,怎么样,刺不中本小姐吧,废物!”
弋栖月冷笑:“无妨,我这里匕首多得是。”
“不妨今日便让小姐瞧瞧……”
“在下是刺得中,还是刺不中。”
这粉衣女子的侍从一听,皆是大骇,为首一人断喝一声‘保护小姐!’,随后,悉数从弋栖月二人面前退下,将粉衣女子团团围住。
弋栖月却本身就是个霸道的性子。
如今这粉衫女子既是叫嚣,她弋栖月便要彻底挫挫她的锐气,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就更不可能颠倒黑白地闹腾了!
“怕了?”
银色的面具,光泽很冷,伴着她的嗓音,颇为骇人。
夜宸卿在一旁,瞧见陛下这幅样子,也不由得勾起唇角来。
——陛下倒当真是有趣,如今往这里一站,不知道的,真会以为她是个道上的冷血杀手。
不过,心里也有几分暖意。
他又岂会想不到,陛下之所以亲自急匆匆地过来,也许……是她在看见纪公子吐血晕厥后担心他。
对面的粉衫女子心下自然是畏惧,可是如今若是认栽,连个台阶都没得下,于是,只得撑着面子大喝:
“想杀本小姐?”
“杀了我,你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我爹爹和兄长定让你家鸡犬不留!”
弋栖月轻笑一声。
让她弋栖月家鸡犬不留吗?
有趣。
身为帝王,这整个天下都是她的家。
她笑得很轻,可是粉衫女子听见的真真切切,本身脾气就暴躁,见状更是恼怒,‘砰——’的一声,她一拍旁边的桌子,竟是生生将那桌子拍得裂开来!
“杂碎!你可知本小姐是谁?!”
弋栖月冷笑。
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倒要看看,是谁家教育出这么个‘人才’来。
孰知,不待弋栖月多讲,那边,便响起一个严厉的声音——
“语儿,休得胡闹。”
弋栖月只觉得这声音分外熟悉……
一抬头,却见俞茗羲一袭银甲立在花月楼前,凛着剑眉,盯着面前的粉衫女子。
俞茗羲的内心也是很悲伤的。
方才烈倾派人叫他过来,并带话说——
“你家的小疯狗横冲直撞,和陛下怼上了,分毫咬不着陛下,只怕要被陛下打死。”
这所谓的‘小疯狗’,正是俞茗羲同父异母的妹妹,面前的粉衫女子——俞茗语。
名字很文雅,但是性格很暴躁。
加上是将门虎女,从小舞枪弄棒。
但是被烈倾毫不客气地称为‘小疯狗’,到不仅仅是因为性格暴躁,更是因为二人实实在在结了梁子。
俞茗语今年十八岁,比烈倾小两岁。
烈倾一向和俞茗羲交好,加上同在军中为将,少不得要多多拜访议事,结果这位将门小姐,大概是因为烈倾和俞茗羲交往过密,一直就看着烈倾不顺眼。
后来听俞茗羲夸了一句烈倾功夫不错,俞茗语更是怒火中烧。
随后,便缠着俞茗羲,要烈倾和她比试一番。
俞茗羲知晓自家妹妹的个性,起初不肯,奈何这俞茗语死缠烂打,便只得先和烈倾讲了,让烈倾拿主意……
烈倾当时是很天真的。
她喜欢俞茗羲,想以后嫁给他,觉得这是一个和俞茗语搞好关系的契机。
二话不说,点头答应。
孰知站在斗场上……
俞茗语步步杀招,烈倾起初想让让她,可自从被俞茗语一脚狠狠踹在脸上,并被冷笑嘲讽之后——
烈倾的暴脾气也上来了。
——去他的忍!去他的搞好关系!
——今天老娘要宰了这个臭丫头!
二话不说,回枪反击。
烈倾的愤怒不容小视。
直接把俞茗语打了个哭爹喊娘。
而这个俞茗语输了下来更是恼火,便也将之前说好的‘比武就要输得起,愿赌服输,不胡乱告状’抛到脑后,转头就去寻她的娘亲——将府继任夫人哭诉了。
将府夫人自然不好同烈倾撕破脸,于是当时只是冷冷瞥了烈倾一眼。
这事情,让烈倾颇为恼火……
至于俞茗羲——
他自始至终也没有出手,也没有说话。
因为他的身份很尴尬。
俞茗羲是老俞帅原配夫人的儿子,也是老俞帅最为得意的接班人。
可是后来,原配夫人宁氏故去,老俞帅随后便娶了继任夫人,即徐氏,也就是俞茗语的母亲。
而当时风言风语可是不少。
因为,这位徐氏,是带着俞茗语嫁来的。
京都人都说俞帅未免太过大度,娶个带着别人女儿的女人。
但是俞茗羲知道——
俞茗语,就是老俞帅的女儿!
他甚至还听管家讲过,当初母亲为正室,为父亲唯一的妻室,却并不得丈夫的宠爱,不是因为父亲有多忙……
而是因为,父亲表面上独善其身,实际上在外又有了一个‘家’,只是碍于母亲娘家的实力,始终也不说出来罢了。
再然后?
他的母亲离奇死亡,俞茗羲甚至没能见上他母亲最后一面。
然后父亲又在一月之内,迎娶了继室——徐氏。
这徐氏是小户人家的女子,战战兢兢地来的,带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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