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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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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

    他的兄弟,他的仇人。

    夜宸卿的面上却无半分笑意。

    他的眉眼本就凉薄,染上夜的冷光,更显得苍茫,可是他一张口,只一句话,竟是将那些凉薄之意尽数驱散:

    “把她还给我。”

    墨苍落估摸了一下兵力,只觉得若是苦战,也不怕来者,何况在他眼里,夜宸卿的功夫颇为差劲——当初那一晚,墨苍落身受重伤,却依旧能轻轻巧巧地一剑刺入夜宸卿的腰间。

    他二人的武功,天壤之别。

    他冷哼一声:“还给你?”

    “夜宸卿,不要说得好像她是你的一样。”

    “她不会是你的,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夜宸卿冷冷瞧着他,拢在袖中的手却早已攥紧,暴起青筋!

    “你莫不是如今也想不明白,当初她为何会要你随她回宫?”

    “夜宸卿,你用再多的心,也逃不过——在她心里,你自始至终只是一个替代品,是一个可悲的玩物。”

    墨苍落的眉眼里没有半分人气,一字一句,似是寒刀瑟瑟。

    孰知夜宸卿闻言只是冷冷一笑。

    如若此前那晚,他抱住陛下,同她说‘把臣下当做他’的时候,她没有摇头,也许他真的会信墨苍落的话。

    可如今他只觉得——松叶酒比松花酒无半分差。

    “玩物也比弃物好得多。”夜宸卿冷冷而笑,忽而从袖中取出一个镯子——正是当初弋栖月交给他的镯子,绣心镯。

    对面,墨苍落见状,却是身形一震。

    他小心翼翼地掩在袖中的镯子碰着他的手腕,他只觉得一片冰凉、生疼生疼的。

    他的小丫头,早不是当初那个对他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笑的小丫头了。

    而他……大抵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被她紧紧跟着的、甜甜唤着的‘大师兄’了。

    父亲,这绣心镯的故事,终究是虚妄罢。

    如你口中的你和母亲,如现在的我和她。

    夜宸卿的眉眼又是一番凉薄,随后手一翻,施施然将镯子收回袖中。

    墨苍落也回过神来。

    忽而又觉得自己可笑——大仇未报,自己为何会突然放不下这等私情。

    分明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

    两个模样极为肖似的俊美男子,便在这一片冷清的月光下相对而立。

    “阁下不肯回去?”墨苍落冷冷而笑。

    “把她还给我,我便回去。”

    墨苍落一挑眉:“若是不呢。”

    他知道弋栖月不在苍流了,他找了许久也不曾找见,但是他相信苍流的防守!

    弋栖月肯定还藏在山里,他迟早要将她搜出来!

    而如今,断不可让夜宸卿知道此事……

    只有打退他们,并且让他们以为弋栖月被扣押在苍流,他墨苍落才能向北幽索取更多的东西!

    夜宸卿哼笑:“在下带的兵并非摆设。”

    墨苍落却笑:“带兵?”

    “呵,不若这样。”

    “这一带草木繁盛,而我们为了此事大动干戈,未免不妥,传出去更是不好听,不若今日,你我单打独斗,你若是赢了,我便将她还给你,你若是输了,便带兵退回。”

    墨苍落心里算准了——当初他碰见夜宸卿的那一晚,夜宸卿的功夫差劲得很!

    不过,如今即便差劲,想必他墨苍落这么讲出来,夜宸卿碍于面子也会答应!

    而墨苍落心里,也不仅仅是想打败他、逼退他。

    他要杀了夜宸卿。

    父亲曾告诉墨苍落,杀了夜宸卿,覆灭夜氏,便是报了墨家大仇。

    何况,如今这夜宸卿,还抢走了她……

    夜宸卿闻言却只是淡漠颔首:

    “好。”

    两人对着一比,随后皆是身形一掠,两旁的兵士齐齐退去,留下一片空地,直流这二人相对而立。

    而他二人单打独斗,旁人也是绝对不敢插手的。

    ——毕竟这夜里模模糊糊看不太清衣裳,而这两个人……又几乎一模一样。

    旁人自然不敢出手,只怕一不小心,好心给自家主子帮了倒忙。

    ‘呲楞——’

    墨苍落眸光一冷,手一翻便从腰间抽出佩剑来。

    而夜宸卿这边却是平淡得多——他施施然从袖中摸出了自己那一把扇子来。

    可是,随在后面的无影,却看出来了自家主子的不同。

    曾经的主子,一举一动不露声色,而如今的主子,拔出扇子的一瞬间,面上虽是平静无澜,可是浑身上下,皆是杀气!

    正思量,那边二人谁也不让谁,同时凌空而起。

    再然后,冷光扎眼。

    ‘啪——’‘哒——’‘呲——’

    ……

    一声声的碰撞。

    而旁人只能听见碰撞之声,瞧不清二人的身形。

    夜色下,那二人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

    直到——

    夜宸卿袖子凌空一掠,扇子一舞,竟是正正扫在墨苍落的心口!

    墨苍落闷哼一声,随后便想闪开,孰知想动时,却发现已经被控了穴!

    动不了!

    只听一声闷响,墨苍落倒在地上。

    ‘当啷’一声,剑也落了地!

    夜宸卿的眼睛一片通红,低下头冷冷的看着他。

    他二人如今身上都落了不少伤,却是胜负已分。

    墨苍落只觉得周身剧痛,心里却道自己输在轻敌。

    之前只道这夜宸卿功夫差劲,如今才发现,此人是深藏不露,方才过招,墨苍落探了一探,才发现夜宸卿的功夫不浅!

    而此番之所以会输成这幅样子,也不仅仅是因为轻敌。

    夜宸卿最后的一举一动全然不要命一般!

    墨苍落当初看着夜宸卿挥袖便要袭来,心下却想着——夜宸卿应当是虚晃一招,因为按照当时的距离,夜宸卿如果进攻,他便是完全放弃了对自己要害的防御!

    孰知……

    此时,墨苍落仰倒在地,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你是在以命相搏?”

    夜宸卿垂着头,冷冷盯着他,那血色的眸子骇人得很。

    却是完全不答墨苍落的问话,启口只道:

    “如你所言,把她还给我。”

    墨苍落沉了一口气,心下盘算了许久,复又抬眼对上夜宸卿的眼,一字一句:“她不见了。”

    如实相告。

    夜宸卿冷哼一声,却是翻手拿起掉落在一旁的剑,狠狠比在墨苍落的颈项处:“阁下真是言而有信。”

    “我说最后一遍,把她还给我。”

    墨苍落摇头,面上毫无惧意:

    “她今日上午消失在冷壁。”

    “不见了,便是不见了。”

    话音落,墨苍落敏锐地察觉到,架在他颈项上的剑在颤抖。

    他冷冷一笑,却是飞快地挥手,击上那剑刃——只听‘当啷’一声,宝剑竟是脱了夜宸卿的手去,如同燃尽的烟花,留下一阵冷光,随后坠于地面。

    墨苍落此时身形一动,便要翻身跃起!

第一卷 169 你永远也追不上她的

    孰知,只是眨眼间,墨苍落只觉得胸膛受了一股大力……

    随后,他重重跌回地面,一口血喷了出来!

    夜宸卿的眸光更冷,此时已经一脚狠狠踏在墨苍落的胸膛上!

    “你再说一遍。”

    墨苍落口中是血,面上却是冷笑依旧。

    ——他输了又如何?!

    他要拆散这两个人。

    他得不到的,夜宸卿更不配得到!

    “她走了,她不在这里。”

    “怎么,夜宸卿,你急匆匆赶过来,却不知晓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吗?”

    “或者说,这几日她可曾派人通知你救她?”

    夜宸卿微微一愣。

    可敏锐如墨苍落,瞧见这一个愣怔便已足够。

    “可笑,你一厢情愿地来救她,可她却根本想不起你来,也不稀罕你救,夜宸卿,你难道不是她的一个玩物?可笑你还乐在其中。”

    话语至此,夜宸卿却是忽而加了力道,惹得墨苍落一声闷哼。

    “你若敢说半句假话,我现在便取了你的性命。”

    墨苍落冷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夜宸卿眼睛通红,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早已不见:“就这么多?墨苍落,陛下是被你劫过来的。”

    “把她还给我。”

    墨苍落只是冷笑。

    “夜宸卿,你这自欺欺人的功夫,也是当真可以。”

    夜宸卿眸光一冷,又运起了内力,踏在墨苍落的胸膛上。

    墨苍落又一口血喷了出来,却依旧冷笑:

    “随你如何做,她上午离奇消失,不在苍流山,夜氏之主,没有缘分便是没有缘分,她不稀罕的,永远也追不上她的。”

    夜宸卿的眼中殷红更甚,脚下的力气愈重,周围人瞧见,皆是大骇,几个苍流弟子已经拔剑逼上前来!

    而夜宸卿一方人,看见夜宸卿虽是赢了,但也是伤痕累累,也是拔出剑来冲上前来。

    夜宸卿却是早已没了昔日的凉薄和平淡。

    也不管时局,脚下的力道猛增!

    “不想死,就把她还给我。”

    墨苍落唇边尽是血,说不出话,只是冷笑。

    孰知,此时此刻,外面却忽而传来一声低低地、游丝一般的声音——

    “阁下请停手……”

    “妇人,今日便将事情讲明……”

    当场人皆是一愣。

    随后,却见时芜嫣被人颤着,摇摇曳曳地立在不远处的山脚下。

    夜宸卿动作一停,颦起眉来,冷冷看着她。

    而墨苍落也回了神,看见时芜嫣前来,心里也是微微惊讶。

    毕竟,今日正午发现嫣儿的时候,她身下全是血,奄奄一息,胥先生匆忙救治,可孩子依旧是没了,在他刚才离开时,她都没有醒来。

    “你且说。”夜宸卿的声线很冷。

    而时芜嫣借着火光看向这个男子,只觉得无比诧异。

    这个男人,竟然和墨苍落有九分相像!

    可随后又一想——

    也是,弋栖月这个贱人,得不到师兄,便找个替代品。

    可笑!

    “此前,阁下所寻之人给妇人下了毒,危及……妇人、和妇人腹中胎儿的性命,因此今日上午,妇人前往冷壁去寻药。”

    “孰知,她不仅不肯给妇人一点点解药,还为了断绝妇人的后路,不惜自残身体,竟是吞下了疯病的蛊药。”

    夜宸卿立在不远处,颦着眉头,眸光沉沉。

    而墨苍落则在听见时芜嫣最后一句话时,愣了一愣。

    他知晓当初弋栖月的威胁,但是却不曾料到,她竟是当真狠心到会对她自己下手……

    便这么痛恨他和时芜嫣?

    时芜嫣算计着,今日之事,来龙去脉,只有她自己知晓,因此即便是她搬弄是非,只要能和结局对上,这些人也无从得知,更无法反驳。

    她倚着一旁的丫鬟,喘了口气,又道:

    “那蛊药也是不假,她吞下那药,只一会儿的功夫,便犯了疯病,冲到妇人面前,对妇人又打又踢,妇人念及腹中的孩子,自然是比不及她,一个不留神,便被她狠狠踢下了高阶……”

    “再然后,弋栖月见妇人还有几分清醒,便要冲下来解决了妇人,只是此时,半路冲出来一个男人。”

    众人听见这一句话,皆是愣怔。

    孰知时芜嫣却继续讲:

    “当时妇人的头脑已是一片昏花,未能瞧清那男人的样貌,只是略略觉得是个极为高大的男人。”

    “这男人冲上前去几步便紧紧抱住了她,再然后,带着她向石洞中走,似是想瞧瞧她怎么样了。”

    “妇人记得,当时弋栖月一心要杀了妇人,又染了疯蛊,大吼大叫,被那男人带回去,又嚷嚷着,如若他拦着她杀妾身,她便要从高崖跳下去。”

    “然后那男人便劝她清醒,说他会拦着她,如若她跳,他势必也要跳下去。”

    时芜嫣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讲了出来。

    她时芜嫣便是要这么歪曲事实。

    败坏弋栖月的名声,不仅仅要将她说得疯癫可怕,还要……让她和其他男人有染!

    这样子,墨苍落才不会反反复复地疼惜她,而这个和墨苍落九分肖似的男人,也许也会放弃救她!

    “然后呢。”

    夜宸卿的声线很冷很冷。

    时芜嫣咬着牙:“然后,妇人看见那个男人强行抱着弋栖月飞奔而走,随后便没有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随后,她垂下眼来,沉默了半晌,只是道:

    “那男人的打扮,并不是苍流弟子的样子,因此,如今弋栖月应当是不在苍流了。”

    “妇人所言句句属实,如今孩子已经被弋栖月杀死,妇人拖着身子过来,委实不过是为了……救下妇人的夫君……”

    “妇人求求阁下了,请阁下发发善心,可怜可怜妇人,妇人已经失去了孩子,不能再失去丈夫……”

    “请阁下放了他,不要杀他……”

    时芜嫣说着,梨花带雨。

    她想,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

    而夜宸卿如今清醒了一二,原本也不打算杀死墨苍落。

    ——如若他真的杀死墨苍落,陛下会怎样?

    “阁下口口声声说自己中了毒,去寻陛下要解药,如今这毒呢?”夜宸卿淡淡道。

    时芜嫣一愣,随后愣怔地看向一旁赶上前来的胥先生。

    胥先生沉了一口气,忙道:

    “今日下午,胥某和其他医者方才将解药配出来。”

    夜宸卿并不放开墨苍落,却是冷冷道:

    “只怕阁下去寻的并不是解药。”

    而是陛下的血。

    陛下中了焱毒落到他们手里,又有如何能力能给苍流的女主人下毒?

    而这些人,却偏偏要将这件事算在陛下的头上。

    然后……

    去要陛下的血。

    向一个方才中了焱毒,在肃冷的天气里被关押在高涯的人,索要她的血。

    夜宸卿脚下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他恨这个叫墨苍落的男子,墨苍落,他不欢喜陛下的心意也便罢了,何必如此糟蹋?

    墨苍落闷哼几声。

    而那边,时芜嫣却是心疼地眼泪直流:

    “阁下,求求阁下,不要……”

    夜宸卿闻言,却是唇角一勾,向着时芜嫣一笑:

    “好,那便不伤他。”

    他的笑很美,可是时芜嫣看着,只觉得脊背发凉。

    可是,她也看见,那边的那个男人,终于放开了自己的相公。

    只是——

    眨眼的功夫,那个男人手臂一扬!

    只听‘唆——’的一声,一个尖利的东西破空而来,划破沉沉夜色!

    随后,时芜嫣的身子猛地向后摇曳。

    “呃唔……”

    连一旁的丫鬟都没能架住她,时芜嫣身子一晃,跌在地面,好不凄惨。

    夜宸卿却是施施然收回了手来:

    “陛下要杀你,迟早她也会杀了你。”

    “不过你既是要我放了他,我便成全你。”

    时芜嫣奄奄一息,颤着手抚上自己的颈窝,只觉得什么东西狠狠地刺在那里。

    生疼生疼的。

    孰知,遥遥的,夜宸卿的声音再度传来:

    “这一刀,是我替陛下给你的。”

    “建议你们不要轻易取出来,刀尖乃是机关术所为,如若你们取出来,丢了性命,便休怪我没有提醒。”

    “当然,如若此后,让我知道陛下在你们这里,她若是有半点差错,我便催动机关,然后灭你苍流满门。”

    夜宸卿冷冷的话音落下,随后,他一拂袖子,便要转身而去。

    时芜嫣身子一抖,咬着牙:“阁下……不肯信妇人?”

    夜宸卿冷哼:“在下为何要信你?”

    “在下所信,只陛下而已。”

    时芜嫣身子猛颤:“可是……分明是她……”

    “不论陛下是否伤了你,只要你伤过陛下分毫,在下便要替陛下讨回来。”夜宸卿的声音冷得如同一柄剑。

    时芜嫣身子剧烈地颤抖着,随后,竟是眼睛一翻,整个人再度昏了过去。

    墨苍落也被冲上前的弟子扶了起来。

    眼看着夜宸卿带着手下拂袖而去,身形渐远,墨苍落身边的弟子低声道:“掌门,如今这一带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可要设……”

    墨苍落沉沉哼了一声:“收收心罢。”

    “那个男子是何等的心性,如若埋伏对他有用的话,他势必会劫走我为人质,既然没有这么做,多半是因为他有恃无恐。”

    一旁的弟子闻言,赶忙噤声。

    又来了几人,苍流之人,手忙脚乱地扶着墨苍落和时芜嫣回山。

    …

    此时此刻,南国军营。

    弋栖月迷迷糊糊睁开眼来,面前是一处只她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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