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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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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便是死了。
秦断烟的眸光沉了一沉——那个曾经翻云覆雨,惊艳天下的女子,这么简单便死了?
心里有几分沉郁,可是又一想——弋栖月,你连我区区一个秦断烟都斗不过,又如何能坐稳这天下。
你既是命薄,早死也好,免得多遭劫难。
孰知此时此刻,身后的弋鄀轩的冷笑划破了这沉沉的夜。
“她没有来。”
秦断烟愣了一愣,随后转过身去瞧着他。
冷清的月光流淌在他杏色的衣袍上,把杏色所带的零星的暖意也吞噬了。
“也是,如若她死了,自然来不了。”
“如若她没死……换我是她,也不会胆子大到这等程度,特地跑到这里来送死。”
弋鄀轩继续说着,一对眸子里满是冷光。
秦断烟瞧着他,一言未发。
“所以……”弋鄀轩几步走上前来。
“你之所以苦劝我往这偏僻的寺庙里调如此多的兵力,是不是为了削减在皇城的防守?”
“秦断烟,你又是和她商量好的吧。”
秦断烟颦了颦眉,终于忍不住红着眼圈道:“鄀轩,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是不信我,何苦还要听信?不若你一开始便说不信,也免得费此周折!”
弋鄀轩冷笑:“疑你是的的确确的,但我何时说了用你?”
“你让我调一万的兵来守这古寺,真以为我调了?”
“你可以掰着手指头数一数,一千人,只有一千人。”
“除了我随着你过来了,其他的,都不一样。”
秦断烟一个怔愣。
——灵隐寺不是普通的寺庙,弋栖月将这里扩建的很宏大,如今他只带了一千人??
便是五步一人,单单围着院子,恐怕也需要五百人。
如今再在院落里安排人看守,那么剩下的人便愈发少了。
哪怕现在弋栖月只身闯进来,恐怕也可以全身而退。
弋鄀轩,他怎么能这么糊涂?
孰知,此时弋鄀轩瞧见她惊愣的模样却是冷笑:
“怎么,出乎意料了?计划落空了?”
“秦断烟,这世上还有你更算计不到的事情……”
“山岭以西,弋栖月失踪的地方,我早已命人用毒药和烈火,将那里的人悉数除掉了,你现在心心念念的想着弋栖月来同你汇合,可惜,她可能早已魂归西天了。”
秦断烟闻言瞪大了眼睛:“鄀轩,你……你岂能这般做?!”
“你以后是要当帝王的人,帝王要以德行仁义,方能服众,你如此滥杀无辜,世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要让天下人知晓,到时候,你又如何登及帝位?!”
弋鄀轩抬起手抚上她的眼眶,眯着眼睛冷哼:
“秦断烟,事已至此,终于开始无谓的诅咒了?”
“无所谓,人只有足够强大,别人才会诅咒你,而你的诅咒是对我的礼物,是我成功的第一步……”
他说着,声音愈发得沉了。
秦断烟抬起手臂来抱住他的手。
“鄀轩,你信我这一次……我是真的为你着想的……”
第一卷 124 以身引敌
弋鄀轩却狠狠一甩手,丢开秦断烟去。
“为我着想?秦断烟,这世上为我着想之人唯有母后,可是她却被你们这些歹人活活害死了!”
秦断烟被他猛地甩开,后退几步方稳住身形,苦笑道:
“可你如此做也是糊涂啊……”
“鄀轩,你难道没有听见西征战场上流落过来的传言?”
“弋栖月并不怕毒,烈火也只有她在屋室里才能杀死她,你这么做,除了伤了无辜的百姓,败坏了自己的名声,根本伤不了她分毫啊!”
弋鄀轩笑意更冷:“呵,若是如你所言她并没有死,那为何不会按你所说的,来灵隐寺?秦断烟,这难道不是你刻意算计?”
秦断烟一怔,不想如此却被他绕住了。
“何况,秦断烟,不要妄想用这等事糊弄我。”弋鄀轩面上的寒意更甚。
“他们传着弋栖月不畏百毒,血可为药,那我问你,为何那西国公子炙替她挡酒,她救不了?”
秦断烟语塞。
她如何能知道。
“别忘了,再不济,我也是她的堂兄,血脉相连,何况她的父亲便是中毒而亡,你以为我会相信弋栖月的血能解毒这种鬼话?”
语罢,不待秦断烟反应,弋鄀轩一挥手,一旁的几个侍从便冲上前来,将她擒住。
“秦断烟,不要把人当痴儿耍。”
秦断烟瞧着他面上的冷意,身子陡然失了力气。
——是了,他们之间的裂痕早就在了。
自从当初她潜入他身边算计他一笔,最后立在弋栖月身边看着他被人狼狈地拖入东宫关了禁闭,他那冷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她就知道他不会再信她了。
之后她不忍看他活得这般颓唐,前去帮他,他一开始的温存,是不是也和之前的她一样,是为了利用,为了诱她上钩?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呵,大抵便是如此罢。
秦断烟、弋鄀轩二人几乎是争执了一夜。
不知不觉间,早已过了大年初二,如今的天边已是鱼肚白色。
一旁的弋鄀轩望着天边的光眯了眯眼,冷冷而笑,忽而挥手对侍从说:“把寺庙里那老婆子带上,回宫。”
一旁的侍从称是,便匆忙向着屋内赶去。
——如今,那妇人一袭僧袍坐在佛像前,足足敲了一晚的木鱼。
弋鄀轩手下的兵士将她重重围困起来,可是她却依旧稳稳当当地敲着她的木鱼,没有颤抖和胆怯,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甚至,都没有瞧过旁人几眼。
弋鄀轩本是觉得奇怪,后来一想——这老婆子也许是知道唯一的亲人也死了,因此视死如归。
不过一时半会儿,他也不会让她死。
活着尚可作为要挟,就算弋栖月死了,也可以用来要挟那些对她忠心耿耿的人。
弋鄀轩又扫视了一下四下的侍从,随后启口道:“走,回宫。”
孰知,话音方落,一个黑色的东西竟是向着他的面门直袭而去!
弋鄀轩一个没回神,只是稍稍一躲,那东西便狠狠擦着他的颈项飞了过去——
血当即便流了下来。
弋鄀轩大惊,可是眨眼的功夫,便瞧见一旁的柱子后面,生生闪出一道身影来!
定睛一瞧,正是弋栖月!
“抓住她!”弋鄀轩断喝一声,当即便将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
弋栖月的左脚在地面猛地一踏,当即便飞身而起,在一个侍从刺来的剑上一踹,生生将那剑踹飞出去,同时借力一翻,再落地,竟是抬剑直比弋鄀轩。
弋鄀轩这些年来一直身子羸弱,但也并非是全然不会武功,见她刺来,抬剑便挡。
‘当’‘当’‘当’数声脆响。
弋栖月的招式却是越来越快。
弋鄀轩渐渐觉得吃力,身上也落下不少小口子,一边应付,一边断喝一声道:“你们还愣着作甚,上!拿下她!”
“再多叫人过来!”
那些侍从本是看着他二人缠打,担心误伤之感围住,并不敢动手,听见弋鄀轩的话语,终于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
弋栖月依旧是猫捉老鼠一般地挽着一个又一个剑花,手里的动作愈发得快了。
弋鄀轩更是应接不暇。
终于,弋栖月身后的一个侍卫壮了壮胆子,觉得自己方位极好,抬起刀来,向着弋栖月的头顶狠狠劈去!
不料,方才举起刀来,只听‘哒’的一声,竟是给人稳稳架住了。
眨眼的功夫,一个短小的东西一晃而过,生生将长刀连同那男人逼退了几步出去。
那男人一个趔趄,闪开几步,随后稳下身形。
却见面前,一个长衫男子一袭玄衣,手里只一柄折扇,瞧着他淡淡而笑。
“莫去扰陛下了。”
这男子正是夜宸卿。
那边,几个侍从见状便朝着夜宸卿扑了过来,另几个人依旧在那里围着弋栖月和弋鄀轩。
孰知这个看上去笑眯眯的,只拿着一柄薄脆的扇子的男子并不好处理。
几个侍卫左刺右劈的,却是尽数给他卸了力道。
那边,几个侍从的单子也终于大了,向着弋栖月便飞劈而去!
孰知弋栖月身形一晃,向着方才因为那几个侍卫离开而出现的缺口虚晃一步,继而身形一掠,向着秦断烟的方向便闪了过去。
秦断烟被绳子缚住了动弹不得,还被一侧的侍从看守着,弋栖月竟是一剑逼上前去,生生将一旁的侍从逼开去!
“断烟,拿住剑!”弋栖月低喝一声,挥手便要斩开秦断烟的绳子。
秦断烟此时身形却是一闪,生生躲开了弋栖月。
身后的弋鄀轩见状,眸光沉了一沉,一挥手:“上去,拦住她,不能让她割开绳子!”
几个侍从飞扑而去。
夜宸卿见状,身形一闪,上前给弋栖月拦下几处攻击,似是毫不在意道:“臣下挡着,陛下先救人!”
弋栖月应了一声,向着秦断烟又冲了过去。
秦断烟那边狠狠咬了唇。
——弋栖月哪里是为了救她?!
分分明明就是挑拨离间,只要弋栖月有救下她的意向,弋鄀轩就会愈发怀疑她和弋栖月是同心为谋!
弋鄀轩那边依旧是一声声的断喝。
越来越多的侍从冲入庭院,重重挡住秦断烟,不允弋栖月逼上前去。
弋栖月一面出招,一面估摸着人数。
夜宸卿的功夫虽好,但是人多了,他也应付不过来,她不能让他处境危险。
大致看好了时候,弋栖月的身形陡然一晃,转瞬间从秦断烟处闪开去,向着弋鄀轩飞扑而去!
弋鄀轩一愣,一时也来不及叫嚷,只得抬剑硬挡!
只听‘当!’的一声,两柄剑冷冷地碰撞在了一起。
弋栖月上面同他较劲,下面却忽而飞起一腿直袭下盘的要害部位,弋鄀轩一个不留神,竟是给她踢了个正着。
“唔呃——”
弋鄀轩一个趔趄后退几步,随后跌坐在地。
‘当啷’一声,剑也落了地。
而弋栖月却是毫不留情地一剑又劈了过去!
弋鄀轩自然不能让她砍下来,也不顾及形象,竟是想在原地打滚躲开去……
孰知弋栖月手腕一转,当即挽了一个剑花……
弋鄀轩自以为躲开了要害,可是眨眼的功夫,左腿便是一阵剧痛,再然后,这腿竟是直接没了知觉……
“来人!”
他咬着牙断喝一声。
弋鄀轩也非痴傻,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立场必须坚定!
如若自己出了状况,现在的手下侍从,瞧见弋栖月是皇帝,极有可能倒戈相向!
果真,他这一嗓子吼下来,不少侍从向着弋栖月刺了过来。
一旁的夜宸卿见状身形一闪,挡下刀剑几步晃到弋栖月身边。
二人一路退到了庭院边缘,随即晃过墙头,夺路而逃。
嘈杂声尾随着。
夜宸卿心里思量着弋栖月腿脚方才好,薄弱得很,忽而低声道:“陛下先走,我绕开殿后,一会儿去密道寻陛下。”
虽说弋栖月的腿脚半好速度不快,二人一同逃走可能被捉住,可是……他一人,又如何能抵挡得住这么多人?
弋栖月并不相信方才一番缠斗他会完好无损,可是倏忽间夜宸卿将她向一旁的树后一推,自己则飞身向着另一个方向逃去。
与此同时,她能看见不少侍从随着他的身形闪开。
这一瞬间,弋栖月心里一慌。
可那夜宸卿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
弋栖月一路心神不宁,甩开了零零散散的几个侍从,终于身形一晃躲回了密道。
平心而论,夜宸卿引开了人去,她的逃亡之路当真容易了不少。
——这密道还是她挖起来的,她相信足够隐蔽。
她缩在密道的机关门后面,心里有些慌,攥着长剑等着,半晌终于心不在焉地把自己的伤口草草处理了。
可谁知,左等右等,夜宸卿还是没来。
弋栖月小心地晃了一眼外面——方才还是天边微凉,如今,早已是大亮了。
这样的天,那么一大票侍从,哪里容易逃回来?
不知等了多久,弋栖月只觉得心里越来越没底,忽而身形一震站起身来。
——她要去寻他,寻他回来。
可是这一瞬间,脑海里仅剩的几分冷静仿佛在提醒她——弋栖月,你去了也没用,你的功夫再好,也抵不过千人。
——弋栖月,这一天只要你活着,你就赢了。
可是末了弋栖月只是狠狠咬了牙,把这些思绪、哪怕是冷静的思绪尽数斩灭。
这一瞬间,弋栖月只是觉得,她要他安安稳稳地回来。
第一卷 125 臣下没能救回太后
孰知,弋栖月方才迈出去几步,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形向着这边赶来。
弋栖月心里一颤,几步上前去,抬手拽住他,一直回到密道里,又腾出手去,手一转便合上了门来。
门轰然关闭。
弋栖月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一瞬间,忽而觉得手臂一沉。
方才她拽住的人身子脱了力,就这么倒了下去。
弋栖月下意识地扶住夜宸卿,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方才拽着他的那条手臂,袖口竟然都被染成了一片殷红。
而他,更是浑身是血。
弋栖月抱住他,往密道深处又挪了几步,那里有一个她当初预留的暗室。
——这个暗室是她当初特意设计的,却是为了母亲。
将他扶到一侧,合上机关,点了一支火把搁在一旁,弋栖月才瞧见他的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路。
吓得手都在抖,弋栖月从怀里把包扎的物什摸出来,随后手忙脚乱地将他全是血的衣裳拽下来。
夜宸卿半闭着眼倚在墙壁上,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出声。
“宸卿,伤到哪里了?先说最重的。”
不知不觉间,弋栖月的声音竟然在发颤。
可她明明是在得知宫变时也面不改色的铁血女子。
夜宸卿似乎是想抬起手来,比比自己的后背,可是终究没什么力气,只能虚晃一下,随后他开了口,却只低声道:
“陛下,臣下……没能救回太后……”
弋栖月本已将他上半身衣物悉数褪下,此时赶忙扶起他来,随后用肩膀架住他,给他在背上点了穴道,正打算从一侧拿着药物处理伤口,闻言动作却是一滞。
这厮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了,咬牙说出来的竟是这般傻的一句话。
下一个瞬间,弋栖月眼圈却倏地红了。
她咬了咬唇角,半晌哑着嗓子道:
“傻瓜,那……不是我母亲……”
弋栖月的母亲,早在她西征之时,就被弋栖月暗中转移到了东边的灵山寺。
弋栖月当时并没有想到弋鄀轩和秦断烟会作乱,但是她担心……西国人会暗中作祟。
弋栖月心里忽然有些后悔,当初她并不肯全然相信夜宸卿,只是同他说——秦断烟等人会等着她来救母亲。
弋栖月本以为——精明如夜宸卿,经过今日之事,她一路没有顾及寺庙中的妇人,他多少会对那是不是她的母亲生疑,孰知这厮依旧是傻乎乎地去了。
而弋栖月不知道,夜宸卿本是心里挂着这事,见侍从众多,只想着弋鄀轩不会轻易伤弋栖月母亲的性命,因此并没有打算铤而走险。
可是,当秦断烟在后面断喝一声:
“弋栖月,今日你若是救不回她去,我现在便将她杀了,炖汤喝!”
他愣了一愣,来不及多想,转过身便去抢人。
可谁知根本无法逼上前去,他周旋了许久,只得闪身跑回来。
想着如果早些告知她,也许陛下还能早作处理。
其实,夜宸卿知道陛下是明理之人,因此也并不担心太后出事弋栖月会责罚于他,可是他脑海里却想着——太后是陛下的最后一个至亲了。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他也是难得糊涂。
而夜宸卿听见弋栖月哑着嗓子的那一句话,只是笑了一笑,低声道:“不是……便好。”
语毕他长睫颤了颤合上眼,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弋栖月心里又酸又疼。
她怎的就不肯信他呢,怎的就不早些同他说清呢。
他背后的伤口撕裂开来,很是骇人,如今处理好了,只要一解穴,就还会一点一点地往外渗血。
弋栖月只得又给他封上穴位,小心地给他把绷带缠上。
再回神,轻轻唤了他一声,想问问其他伤口在哪里,他却没声响了。
弋栖月心里沉了一沉,扶起他来,却发现他垂着头,那一对凤眼静静地合着。
好在离得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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