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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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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一路安稳,莫说是人,便是动物都不曾见到。

    弋栖月再度在心下称赞这密道的建造之人——当真是建了一个极好的、极为安全的地下之路。

    就这么一直走到了一个岔路口。

    夜宸卿停下步子来,瞧了瞧面前的两条路。

    都是黝黑的,瞧不出什么差距来。

    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地方的,自然是没有方向感的。

    弋栖月心里却盘算着:

    她大致知道个方位,总觉得右边哪一条路是都城的方向,而如今都城里估计都是秦断烟的人,一时还去不得。

    “往左拐罢。”

    夜宸卿也并不多问,她如此说,他便如此做。

    二人沿着这密道又走了一会子,前方便出现了一道门。

    夜宸卿便将弋栖月放下来,二人在门前摸索了许久,终于寻到了一处活动的墙砖,摁了下去,这门方才打开来。

    弋栖月提心吊胆地瞧着,却发现门前是一片繁杂的枝叶,似乎是多年来一直都没有人修剪的——大概这密道的这个出口,也是闲置许久了。

    二人费了些力气从这密道里出来,外面便是一处树林,面前不远正是一处溪流,如今天气转暖,溪流也开化,溪水潺潺流淌。

    如今天刚蒙蒙亮,水面上映着点点天光,煞是好看。

    弋栖月见状,只觉得总算捡回一条性命来,卸了力气便坐在溪水边上,想着先验验毒,如果无毒便喝口水。

    从火里逃出来,又是烧又是熏,嗓子都要冒烟了。

    可谁知,方才翻出一个银首饰来,低头要往水里验查,弋栖月一低头,便瞧见了自己在水中的影子。

    ——或者,如果说得准确些,弋栖月原本没能认出来这是她自己,可如今溪水边只她一人,她不得已承认,这应当就是自己了。

    水里映出的人黑乎乎的一团,只能瞧见两个四下转动的、瞪大的眼睛,不仅仅脸是黑的,连头发都是乱蓬蓬一片。

    身后夜宸卿见她一副愣怔的模样,却是禁不住扬唇而笑。

    几步走上前来,单膝着地的,取了个帕子来,先是拿过那银饰来验了溪水毒,然后在水中将帕子沾湿了,笑着给她擦着脸。

    “你怎么不早说呢。”弋栖月只觉得格外尴尬。

    她堂堂帝王,竟是混成了这么一番样子。

    “陛下当时说没伤着,如此便好。”夜宸卿一面细细给她擦着,一面低声说着。

    弋栖月这才想起来,他的确是问了一句的。

    她的确是没伤着,然后这厮就一路把乱七八糟的她抱了出来。

    自己这幅样子惨不忍睹,他这一路竟然还能时不时低头瞧瞧她,就这一点,弋栖月忽而很是佩服夜宸卿。

    弋栖月自觉狼狈,一瞧这厮脸上竟然还带着几分笑,她咬了咬唇边,不瞧他那盈盈的笑意,哼了一句:

    “朕若是腿脚好了,哪会这般狼狈。”

    说罢伸手就往水里去。

    孰知夜宸卿却拽住她那黑乎乎的手。

    “陛下,水凉,还是臣下来吧。”

    弋栖月哼了一声任凭他给她擦。

    “陛下其实不必这般狼狈。”一会子,夜宸卿忽而眸子闪了闪,却道。

    弋栖月抬起眼来瞧着他。

    夜宸卿却笑:“臣下挺沉的,陛下当时若是丢下臣下,便不会狼狈了,沿着这密道,应当是轻松的。”

    弋栖月闻言愣了一愣——

    方才她带着他的确费劲,可是当时也没多想,只是想着要带着他赶紧走,然后就是想着别让他呛到烟,若是说丢下他来,这个念头竟是从未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了。

    她弋栖月可是一直精明,岂会在性命之事上犯糊涂呢。

    不想她思量的这一会子,夜宸卿的唇角却是扬了扬,他低下头来,薄唇吻在她的额间,弋栖月听见他低低地对她说着:

    “谢陛下隆恩。”

    他的气息倏忽间离她愈发近了,可是弋栖月也无意将他推开去。

    没有色厉内荏的拒绝,她只是平平淡淡地任凭他轻吻她的额头。

    而夜宸卿本也没想要什么其他的东西。

    如今她不似是当初的陛下,把他当个玩物丢来丢去的,赶他走、扯他的衣裳给别人当礼物……便已是个极好的事了。

    …

    此时此刻,都城以西,暂扎的营里。

    烈倾和俞茗羲在营里急得满头大汗。

    ——如今他们对外宣称陛下在营里,可是昨日弋鄀轩却在城头上挑衅道——他不信!

    他要求弋栖月亲自出面同他对峙,可是营里哪里有‘弋栖月’啊?

    烈倾只得以‘陛下身体抱恙,不受风吹’为由暂时推掉,可是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没有底气。

    找到陛下,找到陛下,必须要尽快找到陛下!

    昨日弋鄀轩可是气势汹汹地叫嚣——如若三日之内弋栖月依旧是连一面都不露给世人,便是烈倾他们想欺瞒天下人,阻碍统一大势!到时候他弋鄀轩定会出兵,平定叛乱!

    “嘁——这弋鄀轩,当真是不要脸了!”烈倾念及此,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在地面上跺脚。

    “他自己趁着国家与外敌交战盘算谋反,不仁不义,毫无为国之心,只想着自己那点子事!如今倒好,还有脸说我们是谋反!”

    俞茗羲在一旁叹了口气:“倾儿,你先莫急。”

    烈倾咬着牙瞧他。

    俞茗羲又道:“你是如何确定,陛下还活着?”

    烈倾闻言一愣,随即颤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簪子来,手一挥摆在桌面上,怒喝:“你不信,好,给你瞧瞧!”

    “这是陛下的簪子!小时候我同陛下玩耍的时候,每每陛下诈亡诈降都会给我悄悄留下她的簪子,告知于我,如今的情况不也是如此?!”

    俞茗羲眸光暗了暗:“是,可是……”

    烈倾一凛眉,抬手就揪住他的领子,生生把他扥了过来:“哪有什么可是?陛下肯定还活着!怎么,俞茗羲,你难道想投……”

    俞茗羲闻声眸子一闪,赶忙抬手捂住烈倾的嘴。

    “倾儿,这是营里,不可乱讲!”

    烈倾张嘴,便一口咬在他手上。

    俞茗羲只觉手一疼,下意识地把手缩了回来。

    “那你给我把话说明白!”

    “俞茗羲,你别忘了,你这条性命可是陛下用龙血救回来的!没想到你竟是这等狼心狗肺之人!”

    俞茗羲心下甚是无奈,怎的自己只是想确定一下,她就急吼吼地把他骂了一通。

    “我俞茗羲的性命是陛下救的,绝不会背叛陛下。”他沉了口气,低声说着。

    烈倾闭着嘴喘气,哼哼了两声。

    “但是倾儿,你不要忘了,既是军中为将,咱们在找寻陛下的同时,也必须要保护我们的弟兄!不能让他们稀里糊涂送了性命”俞茗羲咬着牙道。

    烈倾不言语了,点一点头。

    正在此时,外面一路将士匆忙跑了进来。

    “俞帅,烈帅!东边山林已经查完了!”

    这正是一路暗中派出去的探子。

    俞茗羲点一点头:“情况如何?”

    “回俞帅,甚是蹊跷,东边山林,方圆五里有余的人家,基本都被烧毁,里面人也都死了,没有活口!”

    俞茗羲和烈倾闻言皆是一愣。

    ——这么狠的手!

    “末将在一处废墟的尸身上,寻到了这个……”

    那兵士颤着手取出几件首饰来,金银的首饰,上面隐隐纹着龙凤的纹路。

    烈倾身子一颤,身子抖着扶住一旁的桌子。

    俞茗羲却接过这些首饰来,咬牙道:“那具尸身呢!”

    那兵士道:“回俞帅的话,那尸身被烧去一半,却是……却是一个老妇人的尸身,瞧着也不像是烧死的。”

    俞茗羲和烈倾皆是松了一口气。

    “那房舍里可还有其他人?”烈倾从一旁桌案上随手拽起个杯盏来,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回烈帅,没有了。”

    烈倾沉了一口气,随后道:“这首饰的事,你们须得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当讲出去。”

    那几个人称是退了下去。

    烈倾则扭过头去瞧着俞茗羲道:“多亏我们今日派人去探查,若是这首饰让叛军发现了,他们势必要以此说事。”

    “不过,既然如此,陛下很有可能逃过了一劫。”

    俞茗羲颔首,正要说什么,却听见帐外一片嘈杂之声。

第一卷 121 人家

    俞茗羲、烈倾二人忙出了帐,却见一个人策马飞驰而入,浑身是血,手里执着一个牌子,见他二人,那人晃了晃手中的牌子,随即身形一个栽歪,直直跌下马来。

    俞茗羲愣了一愣,一旁烈倾却赶忙挥手命人将这人抬进去。

    “这人我识得,是陛下的贴身侍从——湛玖。”烈倾说了一句,便随着兵士入了帐。

    “我本还纳闷,为何一直也不见他的影子。”

    …

    弋栖月和夜宸卿好不凄惨。

    本是历经艰辛寻了个人家,将将巴巴吃着了算是一天的热乎饭,在榻上睡个相对安稳的觉,如今祸害事又到了。

    无奈之下,二人只能又寻了个山洞。

    一路上又摘了些野果,便在山洞里凑合着当早饭。

    弋栖月一边把果子往嘴里塞,心里一边后悔着——想想以前的自己,放着山珍海味还不好好吃饭,一顿饭时常凑合过来,如今想来后悔又奢侈。

    可是果子味道不佳她也要吃,毕竟昨日晚饭也没吃,又这么折腾了一番,当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夜宸卿,却见他拿着果子,依旧吃得斯斯文文。

    弋栖月心里赞了一句——夜氏也的确是名不虚传。

    夜宸卿却仿佛知道她在瞧他,不一会儿便转过头来对上她的目光,面上三分笑:“陛下。”

    弋栖月经他一唤回过神来,又瞧了瞧这果子,道:“没事。”

    “朕只是在想,如若能回到宫里,朕便安排三天国宴,摆满一大桌,同你一起吃。”

    夜宸卿闻言扬了唇角:“饭食好吃也不当这么心急,不过陛下回了宫里,可要按时用膳。”

    弋栖月瞧着自己腕上的镯子,颦眉道:“如何能算是心急?都快过年了。这回连国宴都没有了。”

    夜宸卿瞧着她,声音放缓了许多:“等陛下归去,可以补一场国宴。”

    “如今事情这样并非是陛下的错,戾太子等人明知陛下外出是为了抵抗外侮,他们却趁机作乱,不仁不义,不能长久。”

    弋栖月点一点头,只是用另一只手抚弄着自己腕上的木镯子。

    夜宸卿垂下眼睛瞧着她,半晌沉了一口气:“臣下瞧瞧陛下的脚伤。”

    弋栖月回过神来,任凭他小心翼翼地给她瞧着。

    “不妨事了,今日虽狼狈,但是没再伤着。”

    二人在这山洞里歇了一个上午,下午便又启程,在这片山野活动。

    走了不知多久,几乎是傍晚时分,终于瞧见前方有一户人家。

    如今快到大年,遥遥地便能瞧见那人家外面陈列的过年上贡的吃食,想来应是个还算富庶的人家。

    弋栖月瞧了一瞧,随后对夜宸卿低声道:

    “不妨过去一瞧,先寻口水喝,如若可以,也可用首饰换着住一晚。”

    夜宸卿颦一颦眉:“也好,不过陛下不应再用首饰换了。”

    之前他知道陛下用首饰换衣裳的事情,本想去寻那阿婆,用银子抵回来,只可惜还未来得及便出了事。

    “臣下身上还有些银子的。”

    弋栖月闻言愣了一愣,随即却似是非是地拍了拍他手臂:“你不早些说,之前那婆婆不大识货,朕可是给出去不少,现在身上也不剩多少首饰了。”

    夜宸卿垂眼瞧着她:“是臣下疏忽了。”

    再抬眼时候却有意无意地瞧了瞧她腕上的镯子。

    ——陛下,便是走投无路也舍不得把那个人给她的镯子拿下来。

    二人到了那户人家门口,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的小丫头,面色偏黑,眼睛却是又大又明亮的。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脑袋光秃秃的小男孩儿。

    这丫头瞧见二人愣了一愣,随即转身叫道:“爹,娘,有客!”

    再随后,兀自里面应了一声,一个着绛紫色衣裙的中年女子便匆匆而出,边走边道:“有客便有客,叫个什么,讨水便给水,歇脚便任凭他们歇在门口,要饭要财的便打发了。

    你这玲丫头愈发不会做事了。”

    那丫头点一点头,却道:“可是,娘,我瞧着这二人……”

    她不知怎么形容,只是觉得这两个人长得俊,一举一动也不寻常,更何况这男子还抱着一个女子,不知这女子是不是受了什么伤,需不需要用药……

    那中年女子瞧了一眼弋栖月、夜宸卿二人,也是愣了一愣。

    “大姐,我二人在山野中迷了路,想借宿一晚,也有些银两,不知能否行个方便。”夜宸卿瞧见她,又重复了一遍。

    这女子张着嘴愣了许久,随后忙点头:“能,能,可以的。”

    又转头对那丫头道:“玲丫头,今晚你便同你相公一处。”

    一旁的女孩闻言,颔首道:“好的,娘。”

    说着牵了一旁的小男孩儿道:“相公,今晚玲子便随你睡。”

    那小男孩儿嘿嘿笑着:“好,好,娘子能给阿祥讲故事。”

    弋栖月被夜宸卿抱着,听着这一干对话,心里大致也明白了——这女孩估摸着是这户人家的童养媳。

    那妇人便让女孩引着弋栖月和夜宸卿往里走,自己则又匆匆忙忙回了方才的屋中。

    女孩儿自然是听话,一路走着到正堂,引着二人在桌案前坐下,交代了那小男孩儿几句,又匆忙出去寻茶水了。

    这屋里便只弋栖月夜宸卿两人了。

    弋栖月四下瞧了瞧,忽而侧过头去,小声道:“一会子给他们银两,出手莫要太阔绰了,先适当给一些,若是他们嫌少,你再添些。”

    如果一口气给得太多,对方也许会生疑,较真可就麻烦了。

    夜宸卿明了,点了点头。

    一会儿那女孩儿引着她家小相公便也来了,给二人倒了茶水,又垂手立在一侧道:“二位客请先喝口茶水罢,我家爹娘还在忙活过年事,一会儿便过来了。”

    弋栖月一笑道:“谢过姑娘了,肯留我二人借宿,着实感谢。”

    说着,她抬手执起有些陈旧的茶盏来,手一倾,不着痕迹地让那茶水从一个缺口先流出了些许。

    瞧着银饰没什么变化,便呷了一口。

    二人等了些许时候,这家的男女主人便齐齐到了,弋栖月讲明想留宿一晚后,那二人应允,夜宸卿便将银子给了他们。

    弋栖月瞧着他挑的数目还好,也不多言,而这家主人只是乐呵呵地收了银子,不嫌少也不觉多。

    “不知二位从哪里来,要去往哪里?”那妇人笑了一笑,又给二人把茶填满。

    二人道了谢,弋栖月便笑:“本是想进都城去的,谁知那边山林太繁茂,一来二去的便迷了路,不知大哥大姐能否帮着指个路。”

    那男主人闻言一笑:“如此,你二人也快要到了,这便是都城西郊了,向东再走一走,稍拐一下便是城门。”

    弋栖月闻言心下微诧——沿着那密道一路走来,竟是到了西郊,如今,同烈倾他们汇合更是没希望了。

    “你二人若是不识得路,明日一早,我去打柴时顺便给你们指个路也是不妨。”

    弋栖月知道自己过去便是寻死,自然不是想去都城,方才不过是个幌子,闻言却面上带笑:“如此甚好,那便谢过大哥了。”

    夜宸卿在一旁并不说话。

    那妇人却又道:“不过妇人思量着这一阵子往都城去的人应是极少的,那边乱得紧,还在抓人。”

    弋栖月一旁颔首:“只是家在都城里,如今年关了,再乱也得回去瞧瞧家人的。”

    “那可也得小心着点。”那妇人却依旧说着,仿佛一定要把事情说出来一般。

    “姑娘可是知道,如今皇上的军队和里面戾太子的军队已经对峙许久了,那边的烈将军执意说皇上在军中,只是身体抱恙,这边戾太子却说,皇上不露面,便算不得是在军中,说烈将军谋反,如今还在大张旗鼓地悬赏皇上,一时间搜查的兵将都疯了一般,我们家这几日已经来了好几趟官兵了。”

    那妇人一边说一边盯着弋栖月、夜宸卿的反应。

    弋栖月听了事情全部,心里恨得牙根痒痒,也是心急,但表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如此的确是够乱的,倒是多谢大姐提醒了。”

    几人又简单谈了几句,妇人便对一旁的女孩道:“玲丫头,先领着二位客人去你房间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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