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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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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宸卿正想说他和衣靠门而睡也无妨,这边弋栖月已轻轻扣了扣床板:“来床上歇着罢,下面也凉。”

    将他不怎么动弹,弋栖月颦了颦眉:“怎的这般磨叽呢,朕又不会吃了你。”

    分明从前她也没少留他在枕边过夜,虽说自始至终也不曾触碰过男女之间的那条‘线’分毫。

    “被子里太凉,外面婆婆哭得太惨,你过来,朕心里安生。”

    她这么说着,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夜宸卿眸光动了动,随后几步走到塌前,顺着她的意思坐下。

    “臣下瞧瞧陛下的伤。”他低声说着。

    “我自己处理好了。”弋栖月淡淡道,却是手腕一抬扣住他的手。

    随后,也不管他反应如何,弋栖月两手一动,便将他的袖子撩开来,霎时间,他手腕上的绷带便露了出来。

    “这是怎么弄的?”弋栖月的指尖碰着他的手腕。

    夜宸卿颦了颦眉,没言语。

    他总不能一说话就说秦断烟的不是,毕竟他知晓,秦断烟曾经可是陛下颇为宠信的人。

    弋栖月轻着手给他把绷带解开来,瞧着那疤痕,又低声道:“是谁想取你的武功?还是性命?”

    夜宸卿瞧了瞧,也知瞒不住她,随后终于低声道:“是秦大人一行,他们大概是想废了臣下的武功,然后放火烧了潋玉宫,落个干净。”

    这也是他诈死如此顺利的原因。

    秦断烟在这件事上做了双重的功夫,只要其一成了,他夜宸卿便不可能逃出去。

    只可惜,夜宸卿偏偏就躲过去了。

    不过夜宸卿也不是一帆风顺,譬如他自己不敢轻举妄动,便想让刘公公去夜氏传信,结果因为弋鄀轩已经将这一带锁死,许多天都没有音信,他便一直羁留于此。

    弋栖月不是个痴的,自然能瞧出来,他腕上的疤痕,仿不出,做不来假,是实实在在的一刀,侥幸躲了过去的。

    她想了想,昨日她还为了这个事疑他,逼得他差点走了,倒真不是他的错,她那么做的确是太过分了。

    心里软了软,她从一侧拽起个绷带来给他重新包扎好,末了低声道:“误会你了,这事朕对你不住的。”

    夜宸卿断断不曾料到一向高傲冷漠的女皇陛下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弋栖月并不常同人道歉,当了皇帝来这事情更是少了,如今话说出口心里也有点别扭,便也不管他答话不答话,当即便躺下来,闭上眼打算歇着了。

    许是这一天提心吊胆的太累了,不过一会儿她就一阵迷糊。

    她身旁的夜宸卿许久没个动静,外面那婆婆依然在低咽,声音却是越来越嘶哑,越来越低沉。

    半晌,弋栖月听见夜宸卿轻声叹了口气,随后床板便动了动——他熄了烛火,也躺下来了。

    弋栖月迷迷糊糊地、随手把这唯一的一床被子掀起来,往他身上一搭,分了他一半去。

    她也没睁眼,但能感觉身边那个暖乎乎的身形随着她的动作一滞,再然后,她察觉到热气扑面而来,他似乎在低头瞧她。

    弋栖月已然迷迷糊糊,无暇管其他了,就依旧合着眼睡。

    就这么静止地躺着,弋栖月感觉暖和了不少,迷迷糊糊地越睡越沉,直到床板一颤,身旁一团暖乎乎似乎要起开去。

    弋栖月像是抱住榻上的枕头一样,下意识地抬手抱住了那一团温暖。

    这仿佛是一场梦,梦里下了雪,冷得很,她瞧见一个大暖炉,二话不说便扑上前去。

    那暖炉大抵是她见过的最大的暖炉了,张开手臂来抱着也不觉得促狭,手感亦不似铜铁那般坚硬,温度也刚刚好,不冷清也不灼人。

    她便满足地抱住,随后又拿头轻轻蹭了几下。

    这是一个奇怪的梦,隐隐约约的,弋栖月只觉得,那‘暖炉’僵滞了一小会儿,随后,竟然张开手臂,把她抱在了怀里。

第一卷 117 〃他是个好郎君〃

    第二日一早,吃完早饭,此时弋栖月同婆子刷着锅碗瓢盆,夜宸卿则又出去帮着婆婆砍柴了。

    弋栖月一面刷碗,一面同婆婆商量着,用首饰换几身衣服穿,毕竟她和夜宸卿如今的衣裳不太像寻常百姓,怕被瞧出来。

    那婆婆只当他二人是没衣裳了,何况自家儿子儿媳留下的衣裳也许久没人穿,便答应了。

    弋栖月道了谢,便去换了一身,又把夜宸卿叫来换了一身。

    夜宸卿此时不得不承认,陛下做事精明又细致。

    弋栖月却还打算着同婆婆谈谈,能不能多留他二人几日。

    她算计着,眼下自己无法同烈倾等人汇合,外面追兵处处,她偏偏还废了一只脚,走路都不顺当。

    她可以向这婆婆保证,若是婆婆的儿子儿媳回来,他二人便马上离开,如若婆婆实在不愿意,她再拿个首饰‘买’几日方便也未尝不可。

    谁知,弋栖月方才沉了口气,打算跟这婆婆开口,那边门却突然开了。

    夜宸卿提着两个桶进来了,一个桶里满是水,另一个桶里没有水。

    弋栖月同那婆婆皆是一愣,不料此时夜宸卿却低声道:

    “昨日那一伙人又来了。”

    弋栖月一愣,旁边的婆婆身形也震了震,面色煞白了起来。

    “他们刚折腾死我那老头子,连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放过,嘁,倒不如婆子现在就出去同他们拼了这个老命,也能去陪陪我家老头子了。”这婆婆说着,竟是又哑着嗓子哭了起来。

    弋栖月看着心里一软,忙轻声劝道:“婆婆多想了,我二人昨日瞧着这一伙儿人还不少,看着是为了什么大事,肯定不是针对婆婆的。”

    她如此说着,心下却道——应当不是针对这婆婆的,但八成是针对着她弋栖月的。

    那婆婆哭得脸都皱了起来:“哪里管他们是不是针对,老头子被他们杀了,就是要了婆子这条老命了。”

    弋栖月觉得自己也是间接害了人家,想了想,也噤了声。

    一旁夜宸卿已然将桶放好,见状叹了口气:“等等罢,一会儿他们若是来了,我们先将他们对付过去,免得他们在屋子里翻找折腾。”

    弋栖月和那婆婆都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子,门外当真响起了吆喝声。

    那婆婆看了看二人,叹口气道:“婆子出去见见他们去,你二人便好生在里面待着,借宿几日若是白白赔了性命,婆子心里过意不去。”

    说着,她颤颤巍巍拽开门出去了。

    弋栖月心里五味杂陈。

    分明是她,害得这一带的百姓不得安生。

    夜宸卿在一旁瞧了瞧她,低声道:“别多想了,活过一时算一时。”

    弋栖月点了点头,低下头,目光却忽而溜向一旁烧柴火的灰。

    再然后,她抬手就抚上那一团灰,随后黑乎乎的手想着夜宸卿的脸就抹了过去。

    夜宸卿一个没反应,脸上已经沾了一大块儿灰。

    弋栖月的另一只手抹着自己的脸,一边抹一边道:“如若真是寻我的,免得一会儿让他们瞧出来。”

    事情并没有夸张到二人相貌不凡,一看就非常人的地步,但平心而论,两人的模样都是极好的,就怕那些人瞧着生疑。

    夜宸卿一声不响地任凭她抹了一脸。

    外面,却忽而传来了哭泣声。

    正是那婆婆见着那几个人认了出来,气吼吼地竟是扑在她家老头子坟前哭,控诉了起来。

    那几个兵士毕竟是做了亏心事,瞧见了那座坟,心里也是发虚。

    其中一个人便道:“此事对婆子不起,但我们也是公务在身,处理完了便走,回去报给上面,让他们还婆子个公道。”

    这婆婆一面哭一面点头。

    那几个兵士便进了院子,分开来忙活。

    “婆子家里可还有人?”方才那个说话的兵士又道。

    婆婆点了点头:“有的,婆子的儿子和儿媳在屋里头忙活着。”

    那兵士手里揣着个画,皱眉道:“儿子和儿媳?”

    只要有女子就要查一查的。

    “烦请婆子带着去瞧瞧。”

    这婆婆是个惜命的,想了想借住的一男一女应当不是歹人,不会怕查的,便颔首称是,引着便过去了。

    那兵士打开门来,此时弋栖月正坐在矮凳上,把弄出灶台的灰一点一点往回扫,弄得浑身上下都是灰,好不狼狈。

    那婆婆见状愣了愣,却道:

    “怎么整成这幅样子?”

    弋栖月哑着嗓子:“跛着一只脚,方才又摔了一下子,把灶台碰着了,还磕着了腿,相公便去寻药了,我便先把这扫回去。”

    那婆婆叹了口气:“罢了,无事便好,以后小心着。”

    心下也道,这两个人许是昨天被吓到了,忌惮这些官兵罢。

    一旁的兵士一直眯着眼打量着面前坐在矮凳上的女子,下意识里面觉得肯定不是要找的人。

    他奉命搜查的可是皇帝。

    曾经在大典上,他见过皇帝一面。

    高贵,大气,睥睨天下的气质。

    打死也不可能是面前这个烧煤灰的女子啊。

    不过,做事还是细致为好。

    兵士扫了弋栖月一眼,心不在焉道:“你起来,走进了瞧瞧,官家在抓人哩。”

    弋栖月抬眼看了看他,怯怯道:“妇人崴了脚站不起来。”

    那兵士横了她一眼,几步上前便要去硬拽,一旁的婆子见状急急地便要拦,孰知弋栖月只是抬起来满是黑灰的手,那兵士便停了步子,嫌恶道:“官爷还不稀罕碰你这脏兮兮的妇人哩。”

    说完拿着画像对着弋栖月这张脏兮兮的脸又瞧了瞧。

    越看越不像。

    末了他一拢袖子回了头:“查毕了。”

    也是闭口不谈之前那老头子的事,甩手便走了。

    那婆婆叹了口气,许是依旧想要个说法,念叨着跟了出去。

    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合上了,弋栖月的凤眼里闪过一丝光去,狡黠地扬了扬唇角,随后麻利地把地方收拾好。

    夜宸卿也从一旁的门里过来了。

    “如何?”弋栖月抬眼瞧着他。

    夜宸卿低头瞧着她,唇角不禁扬了扬,蹲身下去,把药搁置一边,,取了水给她小心地擦着脸,低声道:“我说我急着取药,人家瞧着我这副样子,看了两眼便放过了。”

    过了一会子,这婆婆垂着头,有些气愤地回来了。

    ——那些官兵自然不肯给她个说法了。

    趁她拽开门的时候,弋栖月瞧见了外面一对兵士浩荡而去。

    弋栖月再这一瞬间,想着为何只是搜这小几间屋子却来了这么多官兵,除了一两个进了屋的,其他人也不像是干站在院里,他们去了哪里了?

    不过,未及多想,一旁的婆婆又掩面哭泣起来。

    弋栖月默然,瞧着她,心里也是有些忿忿。

    帝王不知宫外事。

    瞧瞧她此前养出来了多少狼心狗肺的畜生。

    不过,如何说,也算是有惊无险地糊弄过去了这一轮搜查。

    午饭便凑合着过去了,吃完午饭,弋栖月本说她要留下来帮着婆婆刷碗,便将本想如此做的夜宸卿打发走了。

    平心而论,在弋栖月看来,夜宸卿分明就是夜氏之主,如今他这样的身份,却在这里又做饭又打柴又打水的,也的确是委屈了他。

    那婆子见他转身走了,却对弋栖月道:“瞧着你这姑娘便是新嫁娘,媳妇家当做的事,都不大娴熟。”

    弋栖月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自小手笨的过。”

    那婆子这几日遭了丧夫之痛,如今同她说话,面上难得起了几分笑意来:“你家夫君可是个好郎君,会疼人得紧。”

    “姑娘,婆子一开始还觉得你家郎君长得太俊,许是绣花枕头,干不得事,如今瞧着,他一直忙忙碌碌的,把你当个宝儿似的,啥也不让你做,全他给担着了。”

    弋栖月闻言愣了愣,心下把这婆婆的话翻来覆去地想了几遍,可是……的确没有什么不对的。

    她沉了一口气,道:“唔,他……的确是个好郎君。”

    那婆子笑道:“姑娘你可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家的,不需什么能耐,一辈子能嫁个疼你爱你的好郎君,便是足够了。”

    弋栖月默然点一点头,心下却并不大赞同。

    她可是天下的女皇帝。

    她需要能耐需要得紧,男人有的没的,大概才并不重要。

    你瞧,现在乱成这幅样子,不就是因为她能耐不够吗?

    可是一旁的婆婆自然不知道弋栖月是如何想的,依旧在叨叨着,说女人应当如何操持家中,相夫教子。

    弋栖月听着觉得头晕,但是出于礼节,依旧是微笑着颔首。

    末了,那婆婆却道:

    “一不小心絮絮叨叨的这般多,婆子这些年来遭逢的事也当真不少,不过,婆子,可是当真逢着了一个好郎君。”

    她说完,面色却是兀自悲戚了几分:

    “可是那老头子给他们害死了。”

    弋栖月在一旁,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可半晌,那婆婆忽而放小了声音,抽噎道:

    “姑娘,我家老头子……是替我这老太婆死的。”

第一卷 118 离奇死亡

    老婆婆这句话一出口,弋栖月只觉得头脑忽而有些昏沉。

    ——许是上午吓得罢。

    弋栖月没留意,依旧是站在原地听着。

    那老婆婆却索性坐在了一旁的椅上,身子靠着桌案念叨着:

    “昨日他若不是为了救我这没用的老婆子,也不会死。”

    “那箭射来的时候,他身子一颤就把我给挡住了,结果他自己中了箭,躺倒下来还把我紧紧地护住,不让那些歹人瞧见,婆子就被他护着,那几个歹人来骂骂咧咧的,婆子听见了,那几个歹人临走还狠狠踹了他几脚,婆子也知道……”

    “可是,可是婆子啥都做不了……”

    这老婆婆说着,便又啜泣起来。

    弋栖月大抵知晓,这婆婆已经整整哭了一夜了,眼睛都肿得像个核桃,可是如今依旧是可以啼泣的。

    大概眼泪是个奇妙的东西,总也流不干罢。

    可是这婆婆说的话却惹得弋栖月一个激灵。

    ——昨日她拽着夜宸卿从马上落下来,他起初是给她垫在下面,再然后,他身形一晃,竟然用身子把她挡了过去……

    那婆婆还在一旁断断续续地说着,弋栖月又听了一会子,却忽而觉得头脑不可控制得越来越昏沉。

    眼前也愈发地模糊起来,直到她终于撑不住了,头脑一沉便倒在了桌案上……

    弋栖月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晦暗了。

    她迷迷糊糊地张开眼,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睡过去,方一抬头,却瞧见那婆婆趴在桌案的对面,竟是没了声息。

    弋栖月愣了愣,抬手拍着那婆婆。

    “婆婆,婆婆。”

    孰知那婆婆毫无反应。

    弋栖月心里生疑,又抬手拍她,怎知拍着拍着却觉得这婆婆身子有些僵直,也不暖和了。

    手下一抖,力量大了一点,那婆婆竟然身子一歪倒在了椅背上。

    弋栖月一瞧,发现她面色已然是一片煞白,唇角还带着殷红的血。

    弋栖月颤着手去探她的鼻息,却发现早已没有了。

    弋栖月身子一抖——她……死了?

    方才发生了什么,婆婆为什么会死,她为什么会睡过去。

    以及……宸卿,宸卿呢?

    弋栖月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不料却被脚下的小凳绊倒,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摔得很疼,弋栖月倒吸了一口凉气想爬起来,不想一抬手,却发现自己手上的银戒指竟然已经发黑。

    ——有毒!

    弋栖月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了。

    这婆婆乃是中毒身亡,而她弋栖月并不怕毒,所以会昏昏沉沉地迷糊过去!

    而这戒指之所以会发黑……

    弋栖月一边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屋里赶,心里一边算计着。

    应当是因为她洗了碗,中午的饭菜是这婆婆烧的,如今她已经死了,应当不是她下的毒,也就不是饭菜里的毒。

    那剩下的,就只有水了……

    水里有毒?

    弋栖月脑子一蒙。

    ——如果是水里有毒,究竟是井水里有毒,还是宸卿打水时……

    弋栖月一把推开那小屋的门冲了进去,匆忙瞧了一眼屋间,却瞧见夜宸卿伏在一旁的桌案上一动也不动。

    弋栖月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几步冲上前去扶住他。

    碰到他的一瞬间她稍稍松了口气——好在他还是热乎的。

    可是她一扶他,他闭着眼,面色煞白,唇角还带着血,全然无力地靠着她,弋栖月只觉得心里‘咯噔’的一沉。

    偏偏她腿还是瘸的。

    弋栖月缠着手出去探他的鼻息,发现虽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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