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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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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便将这汤药悉数饮下。
末了,他将空碗向前一递,笑道:“如何,现在祁帅可肯信了?”
祁磐峰怔愣着点了点头,却又无从辩驳。
弋栖月在一旁看着百里炙,忽而心里一酸——他并没有中这毒,何苦喝这药呢?俗话说是药三分毒,何况这药,还只是先拿来试试的。
百里炙此时却将碗向案上一搁,转过身来看着她:“陛下,请去寻人试药罢。”
弋栖月这一路上,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那次天牢里也是,这次试药也是,炙承受了许多他本不应承受的东西,可是她偏偏无可奈何。
祁磐峰此时心里也觉得自己此事做得欠妥,忙点了点头,这便带着人端了药向禁闭区赶去。
待门帘被他们关上,弋栖月咬了咬唇,扭头看向一旁的百里炙。
“炙,你这厮怎的这般傻。”
百里炙看着她,却是笑得玩味又随意:“自己配的药,自己喝,炙还是有这点自信的。”
弋栖月瞧了他一眼,一手将他按在椅子上,一手执起桌案上他写的方子细细瞧着。
“是药三分毒,这药是给中毒的人喝的,你又没有中毒,怎能乱喝药。”她蹙着眉头。
一边说,一边细细瞧着那些配药,的确有几味,她隐约记得是微毒。
炙应当也是知道的吧。
可是他依旧是眉头也不皱地一饮而尽。
“朕去寻先生过来,看看这几味药,别害了毒。”末了,弋栖月搁下那张方子,转过身去。
百里炙却抬手拽住她。
“陛下,炙觉得没什么不舒服,何况如果陛下现在去了,他们肯定以为这药有问题,又会功亏一篑了。”
弋栖月锁了眉头:“朕瞧了,那几味药都是微毒,加在一起更不知道会如何,不寻个先生来,出了事怎么办?”
百里炙抬头看着她:“炙若是觉得不舒服,便同陛下说,现在也没个症状,先生来瞧也没什么用的。”
他说着,拽着她不容她走。
仿佛是刻意不想让她离开这里。
弋栖月终于妥协了一点,走到他面前探了探他的脉,她在医药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半吊子,可是眼下也只能是她先给他探探脉了。
好在,她探着,觉得还算平稳正常。
“好,若是不舒服,马上同朕讲。”
弋栖月无奈地沉了一口气。
百里炙点了点头,随后手臂一环就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紧紧地抱着她:“陛下,今晚把炙留在帐子里罢,炙打地铺。”
百里炙心里很清楚,陛下平日里对他再好,也始终不曾同他行男女之事,他不知道宫里的其他二人是什么情况,当然——此事也不能去问的。
他只记得,当初在南疆,苍流山里,那个男子曾笑言,他不过是陛下的一个玩物。
很多事情百里炙不知是真是假,但是他想着,有时候人活着不必把什么都想得太清楚,如今,他只需要留住陛下就好,所以此时,他不会去触碰她的底线。
孰知弋栖月听见方才他这句话,却是扬唇笑了。
她低下头来便在他的薄唇上清浅地啄了一口。
百里炙本想说他口中有汤药,不让她吻,可谁知她动作快得很,末了还瞧着他笑道:
“朕知道有药,不妨事,这样朕也知道有没有事,省的你硬撑;今晚便留下罢,就在榻上呆着,地上凉。”
第一卷 103 墨苍落的心思
而此时弋栖月并不知道,百里炙之所以要缠着留下,是为了给她守夜——龙血一事,让西国也将弋栖月当成了‘神女帝王’,与此同时却也让她更为危险,。
以百里炙对自家父皇的了解,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杀死陛下。
寻常的刺客湛玖一行自然可以防住,百里炙惦记的,是西国那些奇形怪状的、出自‘异人’之手的暗器。
西国的皇室养了不少‘异人’,他们世代家传绝技,诡异而又奇妙,前些天那个用缩骨术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入营帐里的男子就是‘异人’之一。
可见‘异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让敌国之人,防不胜防。
这似乎会是一个安静而平和的夜。
月上寒枝。
北幽大营西边的小树林里,一袭黑影默然立了许久。
“三皇子不会来了,回去禀告陛下罢。”一个略显瘦小的身形飞掠而过,略显嘶哑的声音响起。
那黑影一滞:“陛下好歹是三殿下的父亲,我们不可这般草率,到时候出了差错,陛下怪罪下来……”
“我缩了骨又摸进去了。”那瘦小的身形一停,哑着嗓子继续说。
“黑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儿?”
“方才就在那营帐里,三皇子把案上的笔蓄了内力刺向我,直直刺入皮肉触及骨头,我是带着伤回来的。”
这人说着,将外袍撩开一小角,在月光的映照下,一支笔戳在他肩头,格外醒目。
另一个人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沉声道:“那你先回去治伤罢,先别给陛下报告,我等上一整夜再说。”
会缩骨术的男子颔首,转过身去,忽而又道:
“我一向敬服贵妃娘娘,她明理宽厚,待人有方,本以为三皇子身为娘娘的孩子,会像她一样令人敬佩,不想……如今他却为了一个荒唐帝王,甘愿做一个叛国的罪人。”
另一人一挥手,声音冷了几度:
“贵妃娘娘有恩于我,三殿下便是叛国,便是有罪,我也不可能算计他,更不可能伤他分毫,我会在这里等到天明。
你既然受了伤便先回去,但是说话也须给自己留个后路!”
身形瘦小的男子不再做声,他不也是念及贵妃娘娘,念及她的救命之恩,才会耗了这般久?
他叹口气,只是默然理好了袍子,身形在黑夜里一晃,便没了踪影……
…
祁磐峰第二日便亲自到帐中来请罪了。
百里炙前一日亲口喝下了自己配的药,第二日,前几天试药的将士,病情都有了极大的好转;这说明了这方子无毒且有效,同时,祁磐峰也是错疑了人。
百里炙只是一笑了之,并未同他多计较什么。
随后几日,北幽便派出一队人对西南方进行彻查,最终发现毒蛊的根源就是鹿鸣村的几口水井,以及一旁果树上的几颗枯果。
当初俞茗羲率军返营遇上了大雨,迫不得已只得到鹿鸣村暂避,军纪严明的俞帅不允许将士们要乡亲们的粮食,于是全军就摘了些枯萎的野果,打了些水充饥,不想却因此着了他人门道。
等到事态查明、平息,弋栖月想着这一切,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她心疼这些军纪严明的好兵。
“陛下,线人来报,西国皇帝百里羲这几日也会赶到边疆。”
几日后,上午时分,烈倾急急地冲入帐中,向弋栖月汇报了一句,随后又退出帐去——南边事急,她便要带兵顶上去,也许还会是一场硬仗。
弋栖月颔首。
百里羲会来到前线,这个事情在她到达西疆的时候就预料到了。
经过了之前一折腾,双方在此处的兵力其实差距并不大了,此时此刻,一是比策略,二是比士气。
而此时她弋栖月到了西疆,有了龙血一事,又平了疫情,北幽军如今人员受损,但是士气大振,西国皇帝又岂会不心急?
一旁,百里炙却兀自凝了眉。
——他是不是快要见到,那个曾经将他无情丢开的父亲了?
…
北幽南部三州,遥江派。
“墨掌门大婚之时,岳某人得到消息时已经太迟了,就未能赶过去,实在是抱歉。”
遥江派正堂,二人相对而坐,正是岳勤和墨苍落。
二人对弈许久,岳勤忽而沉沉启口,说着,两指执着一子,径直落向了棋盘之外——他让了一子,也算是赔罪。
“岳前辈客气了,墨某人念及上次大典,出了不小的意外,让大家都受了惊吓,并且最终也没个说法,颇为过意不去,因此此次才不好意思再行邀请,并非是前辈的疏忽,是晚辈不周。”
墨苍落垂眉坐在岳勤对面,见他如此,索性也让出一子去。
岳勤的眸光一闪,随即一笑:“你口口声声叫老朽一声‘前辈’,可是老朽却没有尽‘前辈’当尽的心,今日老朽便将礼品补上,唤人给墨掌门带回派中去。”
墨苍落闻言,手略微一停,随即抬眼看着岳勤。
“晚辈此次来,的确是想向前辈寻个东西,但并不是彩礼。”
岳勤并不抬头,只是端详着棋局,笑道:“老朽活了大半辈子,自知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墨掌门请讲吧。”
“焱毒、和其破解之法。”墨苍落盯着岳勤那一头花白的头发。
岳勤的手不着痕迹地一停,随即依旧是悠哉游哉地掂着棋子。
“焱毒?派中也的确有,是祖师爷当年阴差阳错、从西宛国皇室搞来的,但是这毒可是天下奇毒,便是西国人善蛊毒之术,也没有破解之法。
而祖师爷从弄来这毒开始,到他老人家临终前——都嘱咐我们,此毒不可轻易使用,否则必将祸乱苍生。”
墨苍落沉下声音来:
“依岳先生的意思,只要中了焱毒,就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岳勤颔首:“如今……也可以这么说。”
话音方落,只听‘哒’的一声脆响。
——墨苍落落下一子去,生生将棋盘砸出了一个坑洞。
方才下了许久的棋,就被这一子生生毁了,棋子蹦跳散落。
“岳先生未免太忘事了罢。”
墨苍落冷声说着,眯起眼睛来,打量着面前的老先生。
岳勤却依旧是笑眯眯的:“墨掌门,此话怎讲?”
“将近十五年前,岳先生曾带着一个女童前往苍流,同先师阔谈许久,如今莫不是将此事忘了?”
岳勤捋着胡子一笑。
“岳先生如果还是想不起来,墨某人便再多说一句——后来,这个女童留在了苍流,然后又离开了苍流,最终成为了北幽的女皇。”墨苍落继续说着,言辞不善。
“记得。”岳勤这才缓缓开口。
“墨某还记得,当初岳先生同先师说,她中了天下奇毒——焱毒,但是被派中奇药所救,捡回一条性命,但为了避免让北幽朝廷寻到痕迹,所以恳请先师收她为徒。”
墨苍落毫不避讳地将他当初在柱子后面听来的话都讲了出来。
当初他是偷偷摸摸地听的,可是后来他知道,以他当初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可能瞒过师父去,而师父之所以放任他听去这些,一则是本就想让他当门派的继承人,二则是想顺便安排他先引着方才入派的弋栖月。
所以,应当也算不得偷听。
岳勤一笑:“不错,确有其事。”
“那前辈为何还说——焱毒无解?”
“晚辈求取此药,并非是为了滥杀无辜,委实不过是为了去寻人。”墨苍落蹙起眉头,一字一句地说着。
他知道弋栖月和焱毒的渊源,是因为当初淮州出了祸乱的时候,是弋栖月陪着他一同去的。
那是一天晚上,一场大雨,让二人同其他弟子分了开来。
当晚二人好不容易寻了一处旅店住下,觉得不安全,便索性只租了一间房室。
当初……
弋栖月进了屋子,抚着粗糙陈旧的桌案,抬起眼来对他说着:“师兄身上有伤,今晚栖月打地铺或者睡桌子罢。”
墨苍落颦了颦眉,他不是那等稀里糊涂的傻小子,何况弋栖月来了派中也一直是他照应着——昨日乘马车离开苍流,方才上了车,看着她那有些窘迫的样子,他大概也猜出来这丫头来了葵水。
女孩家,来了这等事情怎么能受凉呢。
却也不点破,他只是摇了摇头,率先从旅店的旧橱里拽了一床被褥出来铺在地上:“你去榻上,我打地铺。”
他一向清楚,每每他做事干脆的时候,她便会乖乖地听话。
可这次弋栖月却坚持了一下:“师兄,外面落了雨,地面上潮,你的伤又落在背上,还是……”
墨苍落索性躺在那被褥上,自顾自阖了眼:“别这么多话,趁着没事,快去歇息着,如果运气好,我们就歇到明日日出。”
弋栖月没有出声。
墨苍落知道她不会上来强拽他,此时也不睁眼:“你且去休息便是,也不用守夜,有事情我会通知你。”
随后,他终于听见了些响动,大致是弋栖月终于到榻上去了。
墨苍落依旧闭着眼睛,听着门外的风声雨声,他说着不用她守夜,其实自己心里并没有那么安稳。
——外面的声音很响,如今哪怕有人暗中进入旅店,上了楼,走到他们这间客房门口,也许在那人打开门之前,他们都很难察觉到。
而外面风雨大,要是真出了事,逃脱也不容易。
墨苍落不幸猜中了。
第一卷 104 他想见见她
‘咚、咚、咚’
半夜三更,墨苍落听见了敲门声——不过,是在敲隔壁的房门。
他倏地睁开眼来,随后就觉得有个身形也凑到了他身边,那人身上的气息他很熟悉——正是弋栖月也被这声音惊醒了。
“师兄。”她轻声叫着他。
墨苍落沉沉应了一声,抬手拽住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而此时,外面也传出了声音……
“谁呀?小二?三更半夜敲什么门!”
随后是‘吱呀——’一声,木门好像打了开来。
“你……你、你是……”
那人迷糊又震惊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只听‘嗤——’的一声。
这个声音很厚重,但听来毛骨悚然——是一刀将人砍作两半的声音。
再然后,一声闷响,随即,隔壁又传来‘嗤——嗤——嗤——’好几声。
这动静自然惊扰了不少人,于是再然后,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这些人看来是要将这里的所有人都处理掉。”
弋栖月把声音放得极轻,小心翼翼。
墨苍落点了点头,同时拽着她的手臂略一用力:“快到这里了,走门怕是难了,我们跳窗。”
说着,他站起身来,熄了屋子里的烛火,小心翼翼地将窗子打开来,可是倏忽间,却只听‘噗通——’一声,一个黑影在窗外落了下去。
可窗内两人皆是骇然。
——他们都看清楚了,方才那个黑影,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尸体。
房顶上,有人!
墨苍落小心地上前,往楼下扫了一眼,饶是窗外风雨交加,他也能瞧见楼下有着不少车马。
此时如果往下跳,只怕会被射成筛子!
想必是贼寇知道官府和门派都派人来处理祸乱,情急之下,就打算把所有又嫌疑的地方都清理。
一个不留地清理。
墨苍落狠狠蹙了眉头——眼下四处都有贼寇,根本没有绝对安全的逃出办法!
他拽住一旁的弋栖月,低声道:“跳不得,走前门。”
可谁知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这间客房的门,已经被人一刀劈开了。
二人同时转过身去,也不多说,双方举起兵械就打了起来。
此时墨苍落和弋栖月的功夫都是不错,奈何对方的人手不停地往上涌,二人就被一步一步逼退到了窗户边上。
墨苍落回身斩了一个扑上前来的黑衣人,清出一小片地方,随后马上一把搂住弋栖月的腰身,低喝一声:“跳了!”
可只是这一瞬间,身后一柄短匕飞刺而来!
墨苍落一愣,可此时被他紧紧拽着的弋栖月却陡然抬起手来,紧紧地将那即将刺到他肩头的短匕捏在了手里!
墨苍落听见她轻哼了一声,也察觉到她身体一震,他心里一紧。
——这个傻丫头,怎能用手接飞镖呢?
弋栖月没再展开那手,就用一条手臂配合着他,二人最终从楼上跳了下去。
好在,盗贼到底也是盗贼。
兵力有限,计策也有限。
方才贼人都被安排着清楼了,因此留在下面看车的人越来越少。
墨苍落带着弋栖月直接强抢了一匹马,一脚将牵着马的人踹倒到一边,二人同骑,飞驰而去。
依旧是风雨雷电交加。
墨苍落明显能感觉到他护在怀里的人很烫很烫。
“你的手怎么样了?”他咬着牙,低头看她。
弋栖月依旧没有展开拳头,此时她闭着眼睛摇头:“无妨……还好。”
墨苍落自然不信她的,心里一急,直接偏过头去,用下颌撞上她的额头——却是一片滚烫。
一个念头在这一瞬间撞入他的脑海里——这个匕首有问题。
心里着了火一般,他策马跑进了密林里,七拐八绕甩掉了追兵,又飞快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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