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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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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去,轻轻地抚弄着他那一道道红痕。

    面前的人未醒,长长的睫毛静静覆在眼前,他的面庞如玉,在清晨的暖阳里有着几分朦胧,却是美得愈发不可方物。

    是了,不管他为何而来,却是一直这般温柔,而自己,却是一次次发泄于他,折腾他,委实不过是因着,那张与他肖似无比的脸。

    可她却始终不肯将自己给了他,她是倾世的女皇,她高傲又任性,于她,她只想把自己交予那一人,也只会把自己交予那一人。

    她还在等。

    等那个人回头,然后辜负这个人。

    弋栖月摇了摇头,转身起来,忽而又回身,替他覆上了布衾,随即又是转首,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今日虽是无需上朝,但是也当回紫宸殿梳洗一番,她还有要事要加以处理。

    可惜,弋栖月不知道,在她离开这房间的一瞬间,夜宸卿轻轻睁开了凤眸,那俊美的凤眸之中,闪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

    可惜,弋栖月也不知道……

    几个月前,就在她大闹苍流后的几日,墨苍落重伤初醒,他睁开眼来,却见医者胥阳先生坐在茶几前呷茶,仙风道骨。

    见他醒了,胥阳一边说着:“掌门莫要乱动,当心伤口。”,一边拂袖起身,行至他面前,眸光深邃。

    墨苍落闻言,卸下力气来,只是睁着眼睛,看着面前这老先生。

    “芜嫣这丫头自幼娇惯,身子骨也是弱,虽是没有什么重伤,可如今依旧还未醒来,不过不必担心,这几日,也当醒了。”胥阳沉声说着。

    墨苍落闻言点点头,倒也不多说。

    胥阳却垂首看了看他,眸光深邃无比,毫无举步离开的意思。

    墨苍落微微一怔,却是扬了扬唇角,道:“先生……可是还有话想同晚辈说?”

    胥阳叹口气,只是伸出那略显干瘦的手去,点了点墨苍落的右手。

    墨苍落一愣,随即垂首下来,却只见自己的右手虎口处,竟被包扎得严严实实,他略微动了动,不发一言,似是在等待胥阳发话。

    “掌门,那日你握剑刺出,为何却要拼命向右边发力?”胥阳的声音很低,但是墨苍落听得一清二楚。

    “那日,你若是不这般做,如今,这结果想必会是大大不同的……胥阳不知,这是为何?”

    “掌门,你本可以……杀了她的。”

第一卷 012 墨苍落的秘密?

    的确,如果墨苍落那日不拼命地将这剑向右侧,也就是弋栖月的左肩外侧偏去,弋栖月想必是会被这一剑刺中心口,那局势对苍流而言,便会是好得很了。

    墨苍落岂会看不透此中道理?

    他却只是抿了抿唇,垂眸,语气却没有丝毫地波澜:“这剑原本在她右侧,晚辈心急,想要一剑刺心,不想却用力过猛,出了偏差,说来也是后悔、可惜。”

    胥阳闻言,沉默了半晌,终于颔首道:“……是老夫多疑了,掌门心念门派兴亡,自然是知晓分寸的,老夫不应当这般多嘴,还请掌门责罚。”

    “不妨,前辈也是关心门派事务,是晚辈功夫不到家,徒增误会。”墨苍落说得淡然,细细端详着自己的右手虎口……

    另一边,紫宸殿。

    “刘大人,陛下还在忙,安排小的备了椅子,侍候您在这殿中先歇息片刻。”庸和公公带着人,向着一个约摸五十岁的男人说道。

    “谢过公公,谢过陛下。”这刘大人回了一礼,便落了座,心中并不踏实。

    但是,他想着,当初乃是自己献计,助女皇陛下夺得江山,如今,女皇急召,却又不见踪影,虽是有些蹊跷,但是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不过,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哪怕是宽慰自己,刘大人的手心里也是出了一层冷汗,他只得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紫宸殿。

    而弋栖月此时,正立在一个柱子后面,脸上的笑意似有似无。

    这刘庆国刘大人,原是淮州人士,对当地甚是了解。

    当初弋栖月从苍流仓皇而逃,不想路上却逢着了他,阴差阳错,终究让这位当地名士献计于自己,设计用强弓射下天空一只巨大丹色鸟儿的翎羽,昭告天下,宣言此乃天子之兆。

    而这一计,为她此后的女帝登基,做了很好的铺垫。

    于是,登基后,官拜吏部尚书,可谓风光一时。

    弋栖月赞赏他的才华和心思,每有要事,也常与之商议,本应是一番君臣和睦,但实际上,恃宠而骄四字,绝非是无中生有。

    原本,弋栖月由女官秦断烟处屡屡得知这刘庆国私自收受金丝楠木等皇家专用物什,她念及旧情,且明了他也无其他出格之事,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让他蒙混过关了。

    谁知,前几日,烈倾竟拿着一纸血书予了她,告知她如今这刘庆国可是太过嚣张,祸害百姓。

    宫里难知宫外事。

    弋栖月闻言大惊,方悟之前是自己太过放纵,念及旧情,不肯动他,如今这江山本就残缺,而民心更是重中之重,而这刘庆国,竟敢这般肆意地欺压百姓。

    于是,今日,这紫宸殿里,注定要上演一出好戏。

    半晌过去,刘庆国心里愈发得没底,身形也在微微地发颤。

    他明了女皇陛下的手段,如今这般,念及他往日做为,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他的战栗,弋栖月皆是看在眼中。

    许久过去,弋栖月终于自后殿走出,笑道:

    “欲做贤君,每见重臣,皆应收拾妥当,以礼相待,方不至于唐突。谁知,这一收拾,倒是让爱卿久等了。”

    刘庆国闻言赶忙回过神来,身子一滑便跪于地面,战战兢兢地行礼,呼了万岁。

第一卷 013 鸟尽弓可藏

    “爱卿平身,坐罢。朕今日,是想同爱卿简单谈谈。”

    刘庆国心里一惊,谢了恩,小心翼翼落了座。

    “劳烦爱卿在这殿中等了朕许久,朕心中过意不去,不过也想问问,这紫宸殿与往常,可是有所不同?”

    刘庆国身形微微一震:“龙威日积,愈发有那祥瑞之兆了。”

    弋栖月一笑,道:“朕即位不久,政绩恩德,皆是谈不上的,又岂能说什么‘祥瑞之兆’?爱卿且说些实在的便好。”

    刘庆国忙四下望了望,踌躇了许久,终于启口道:“微臣愚钝,除此之外,紫宸殿当真是变化不大,微臣见识鄙陋,只发现那墙上的劲弓,似是没了踪影。”

    弋栖月一笑,回首过去,看向那墙壁,果然,昔日的劲弓配丹羽,如今,只剩下那一根孤零零的赤色羽毛了。

    “……爱卿看得细致,这弓,原本朕也是打算摆在这里的。”弋栖月笑言,勾了勾唇。

    看见刘庆国抬头,有些震怖地瞧着她。

    弋栖月又道:“朕昔日里颇欢喜弓弩骑射,而这劲弓甚为精良,它助朕射下丹羽,功不可没。只可惜,如今,这劲弓用起来,还要瞅准了时候,甚为麻烦。”

    “这不,前些日子,便吩咐公公们将这弓调至库里,如此一来,倒也显得宽敞些。”

    刘庆国似是明白了什么,微微抬首,面上的惊恐更甚。

    “朕如今,觉得还是双剑更为称手,可这劲弓有功,虽然使用不便,朕也不忍轻易丢弃。”

    她停了停,凤目在刘庆国面上一扫,见刘庆国战战兢兢,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禁莞尔。

    “自然,也是因为这劲弓一向服帖,这些天来,从未伤及无辜,这等物什收好了,以后也许还用得着;但是,这弓若是伤及无辜……”

    刘庆国面色一白,周身都颤抖了起来,而弋栖月却似是未看见一般,继续启口说道:

    “若是如此,朕定不会顾惜什么旧情,必将折其臂,断其弦,弃其身,斩其枝系,让其明白,嚣张跋扈,恃宠而骄,究竟会是何种后果。”

    话音方落。

    刘庆国‘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抖若筛糠。

    “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刘庆国声音颤抖,伏在地上。

    “哦?想必刘大人所作所为,自己心知肚明,至于责罚,依大人之见,应当如何?”弋栖月眯了眯眼。

    刘庆国吓得浑身颤抖,努力定了神,说道:“罪臣只求陛下,放过罪臣的贱内和犬子……”

    弋栖月闻言,却是缄口不言,半晌,启唇道: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史有先例。大人有错,不过,既是有悔过之意,念及旧情,朕不会伤你,入狱一月,贬官为五品郎中,扣一年俸禄,以示惩戒。

    朕允你三日,将家中不法之事处理好。杀人者需偿命,害人者需赔情,自此往后,善待百姓,廉洁为公,可好?”

    刘庆国听她这般说,身子一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这全家的性命,终于保住了。

    战战兢兢谢了恩,见弋栖月摆了摆手,便颤着身子退下了。

    弋栖月看着他的背影,却眯起眼来……

第一卷 014 那年的师兄

    看着南人刘庆国,弋栖月想起了沦陷数百年的南部三州。

    ——阜州,淮州,琉州。

    混乱百年,那些昔日的帝王天子,当真不觉扎眼?!

    且不论扎眼与否,十几年前,阜州淮州遭了蝗灾,朝廷却救济不到,一时间,两州哀鸿遍野,而琉州也未能幸免,大批灾民涌入,混乱无比……

    可笑,先帝弋擎天沉浸于温柔乡里,蒙蔽于佞臣的美言,竟忘了这三州之人,也是他的子民,无动于衷!

    弋栖月记得当时她还小,墨苍落奉师命带着自己下了苍流,到了阜州。

    她看着那路边骨瘦如柴的饥民,心下刺痛,她知道,她是皇室之人,这是她的子民。

    仰头看看一旁的墨苍落,却发现平日里对师父尊敬无比的大师兄,一对俊美的墨眸之中,满是戾气。

    “荒唐。”

    他的声音冰凉。

    一旁的几个乞丐跌坐在地,看见这二人衣冠齐整,面色如常,眼里吊着绿光。

    墨苍落颦了颦眉。

    ——他记得有传言,说这阜州蝗灾,已经到了人吃人的地步了。

    看着那几个乞丐挣扎着要扑过来,墨苍落一回手,只用一条手臂就把弋栖月抱了起来。

    ——当时的弋栖月还没学几天功夫。

    弋栖月一愣,师兄的手臂很有力,紧紧扣着她的腰,在一片混乱里,她竟然难得的安心。

    “转过头去。”墨苍落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另一只手举剑比着那些乞丐,那时他年纪不大,可凛冽的气质和瑟瑟的寒剑,当真唬住了那些乞丐。

    他们惊悸地看着这两个人,看着墨苍落铁青的脸,终于落荒而逃。

    “你功夫不行,安生呆着。”墨苍落沉着声音跟弋栖月说着,索性带着她,一跃上了树,才终于算寻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

    弋栖月乖乖坐在树枝上,侧过头去看着他。

    “我本以为人吃人只是个玩笑,不想……”一旁的墨苍落拂了拂袖子,垂着眼睛,弋栖月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弋栖月闷闷地应了一声——她还差点给人家吃了。

    不过吃了她她也不怨,谁让这本就是弋氏的天下?

    一旁,墨苍落眉头一拧,看着下面摇摇晃晃、骨瘦如柴的行人。

    “看来,这些百姓,当真是走投无路了。”

    弋栖月记得,当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臂上青筋暴起,那时她认为,她的师兄心怀天下。

    只可惜,如今,饶是她自恃精明,却偏偏看不懂他。

    ——墨苍落,你若是当真痛恨五大门派扰乱时局,心系天下苍生,如今,又何必执掌苍流,抵触统一之势?

    几日后。

    紫宸殿里,弋栖月坐在桌案边,一手执笔,一手翻着奏折。

    她继位不久,如今,又到了邻国示好之时。

    夜宸卿立在一旁,俊美的脸上带着几许笑意,似有似无,他一袭月白色的靛蓝花纹的长袍,身形挺拔,却又带着几分清瘦,此时此刻,正垂眸沏茶,一时茗香四溢。

    “宸卿。”弋栖月忽然启唇,低声唤他。

第一卷 015 邻国献美人

    夜宸卿听见她的唤声,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抬首,回神看着她,端起托盘来,向她走了过来。

    “陛下,用茶。”

    弋栖月抬手,接过茶盏来,轻呷一口,甚好,这茶不凉不烫,恰到好处。

    心中也不禁暗道,这夜宸卿身为夜云天之人,果然非是泛泛之辈。

    “宸卿,你来看,各国使臣近些日子便要到了,西宛国和东咎国,竟都要给朕送皇子来。”她平平淡淡地说着,想瞧瞧他是何种反应。

    夜宸卿闻言眸光一闪,却是飞快地垂下眸子,颔首:“是,陛下。”

    随即微微偏过头去,看着弋栖月指尖所点的字迹,轻轻颦了眉,却又不着痕迹地掩饰了去,道:“陛下……欢喜便好。”

    弋栖月听他说得云淡风轻,不禁抬眸扫了他一眼,只见他的侧颜映着窗外透来的温和的阳光,金黄晕染,那眉眼愈发好看,墨发梳理得有些蓬松,但是却意外地整齐明朗,此时随风轻轻的晃动着,是了,夜宸卿,墨苍落,他们本都是绝代风华的男子。

    同样的绝代风华,也是同样的冰凉。

    对她,一点都不会在意。

    弋栖月的心中,窜起一股无名火。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冰冷,手腕一抖,只听‘当’的一声,这花瓷的茶盏便重重落在了桌案上,而那杯盖牢牢地固在那茶盏上。

    不知她方才究竟使出了多大的力道,才能让这盖子如此牢固地禁锢在这茶盏上!

    夜宸卿见状微微一愣,随即身形一晃,单膝跪地,轻轻执过她的手来,垂眸看着,轻声道:“臣下知错,陛下可还无恙?”

    他轻轻地抚弄着她的手指,他的手温热暖和,动作轻柔无比,半晌,抬起头来望向她,那眸光清澈而又温柔,如同溪流中一尾恬淡的鱼儿。

    错?

    夜宸卿,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弋栖月狠狠甩开他的手,翻手过来,骤然间扼住了他的下颚。

    她的手冰凉,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夜宸卿只觉下颚处骤然一痛,是了,她的力道……不可谓不重,女皇陛下,从不当面表现出她的温柔。

    除了……

    那天,清晨。

    那是他察觉到的,最为温柔的她。

    “陛下。”他愣了愣,没有颦眉,面上也无丝毫痛苦之色,只是微微启口,唤她。

    “夜宸卿,既是随朕回宫,便是朕的人,如果你只是顺着天意,或者说念着你那师妹许嫣,又何必在朕面前惺惺作态!”她的声音冰凉,一字一句。

    “陛下,臣……”夜宸卿愣了愣,抬眼看着她。

    “出去。”她却垂了眸,手骤然卸了力道,松开他,只是冷冷地甩来一句。

    “……是。”他启口应着,行礼离开。

    她垂了头,不去看他,只是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

    忽然轻轻抬起手来,抬眸,却见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门边。

    苦笑。

    夜宸卿,你的心究竟在哪里?

    你可知,方才的问询,朕不过是想得到你一个‘不’字?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恐怕不是出于小心在意,而是……自私的占有。

    “庸和。”半晌,她慢悠悠地启唇,一旁的大太监赶忙上来,躬身道:“陛下。”

第一卷 016 戾太子

    弋栖月扫了他一眼,取出一个靛蓝色的瓷瓶,置在桌上,指尖轻敲桌面:“把这伤药带给夜公子,告诉侍从,好生侍候着。”

    她还想着方才她扼住他颈项的事。

    “是,陛下。”庸和恭敬应下,便要转身退下。

    弋栖月却又颦了颦眉:“还有,莫要说出去是朕的意思。”

    此言一出,庸和心下有些疑惑,不过他一向忠诚,只是愣了愣,便又躬身道:“是,陛下。”

    此时,碧溪已经拿了帕子来,小心地擦着这桌案上的水渍。

    弋栖月抬眼看了看她,目光终于柔和了几分:“碧溪,朕……也许一开始就错了。”

    也许夜宸卿和墨苍落一样冷,区别不过是,夜宸卿会陪着她,而墨苍落不会。

    可是陪着就是好的吗?

    碧溪闻言,动作顿了顿,抬首看向如今的女皇,昔日的郡主:“陛下,婢子瞧着,夜公子并非是心甘情愿这般说的,恐怕是不愿忤逆陛下的心意。”

    弋栖月闻言,垂眸又思量着,半晌,抬笔在那几章奏折上落了墨,合上来,道:“罢了,这般同你说,难为你了。”

    碧溪笑笑,道:“婢子无能,担不得大事,若能替陛下分忧,也是荣幸得紧。”说着,已经清理了水渍,行了个礼。

    弋栖月扬了扬唇,略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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