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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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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川这半日挨了淮柔的软磨硬泡,别别扭扭终于同意了她留下五日,可是看见天暗她要走,又担心她再碰上弋鄀轩,便干脆随着她出来了,送她一程也好。

    “哥哥,走,我们从那边绕,那边有好大一片水!”

    淮川扫了一眼那边,转身对着身后的小厮交代了一句,随后沉下脸来:“不成,那边不甚安全。”

    淮柔却坚持道:“只是一片水罢了,我们就在边上瞧瞧。”

    她如此说着,目光溜向那水边的小亭子——亭下的石案瞧着是能摆下琴的,淮柔看着这地方就想起了东国临海的印城,当时夜宸卿便喜欢在海边的亭子下面抚琴。

    淮川瞥了她一眼,最终松了口气:“那好,我方才叫人去唤会水的侍从了,那里有一片草地没有拦护,小心着,不要乱跑。”

    二人便向着那边走去。

    淮川却一路心神不宁。

    ——柔儿为何这般执着的要来水边呢?难不成又是戾太子的事情。

    他发誓——绝不会让柔儿也栽到这个深宫里!

    …

    半个时辰后。

    “赵公公,今日陛下是要同什么人用膳,晚膳说得口味好生奇怪。”花园的小径里,御膳房掌事压低了声音问着庸和。

    庸和瞥了她一眼:“谁人同你说的陛下要同人用膳,咱家都不知。”

    御膳房掌事一愣,忙道:“不、贱婢自是不知,只是陛下平日里交代过不喜吃鸭肉,今日点了一道酱鸭,贱婢怕出了差错。”

    “是酱鸭,不错,咱家亲口告诉你的,不会有错,便这般做,至于陛下的心思,做下人的不当随意揣测,须知,揣测圣意,便是有罪。”

    那掌事嬷嬷早已知道说错了话,闻言忙道:“婢子一时糊涂,公公莫要挂心。”

    庸和颔首:“你也是忠于职守,咱家不会多说。”

    时辰不早了,不敢耽搁陛下用膳,二人匆忙加快了脚步。

    “公公,您可听着那边有声响?”掌事却忽然停下脚步来,目光向着水边瞧去。

    庸和一愣,仔细一听,竟然是呼喊声!

    “你先去安排晚膳。”庸和向着掌事交代了一句,带着小允子便往那边赶去。

    不近看还好,近看来,生生将庸和吓出一身冷汗。

    ——东国公主淮柔,竟然落进那一片大水了!

    公主便在离岸数丈的地方扑腾呼喊,而淮川立在岸上一脸焦急——他并不会水!

    这片大水乃是活水,因此落了水飘得远些也是正常,可是看着这距离庸和也是心下疑惑——是如何落出这般远的?

    也来不及多想,他吩咐着小允子去叫侍卫,自己转头便去寻陛下报告。

    有过一小会儿,淮柔本就不会水,又非习武之人,体力不佳,扑腾了一会子,这便没了力气,半闭着眼往下沉。

    淮川在岸上急出了一身汗——方才他叫那小厮去叫会水的侍从,怎的还不来?!

    正急得头脑冒烟,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他陡然一回头,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张颇为熟悉的脸。

    ——夜宸卿!

    淮川一凛眉。

    此时此刻夜宸卿是带着小厮来的,估摸着是来抚琴的——小厮随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柄古琴。

    淮川一向痛恨夜氏,可是眼下柔儿性命危在旦夕,他也知道夜宸卿会水,便也顾不得许多了。

    “夜公子,柔儿落水,川不会水,还请救她一命!”淮川咬了牙,看着夜宸卿便行了揖让之礼。

    夜宸卿看着他,眸光一沉,随后顺着淮川的目光看去,瞧见了水里的淮柔。

    “如何落的水。”夜宸卿没有回答他,拂了拂袖子,举步走到庭边。

    “失足落水罢了,还请夜公子出手相救!”淮川咬牙,继续重复。

    夜宸卿估摸着距离,颦了颦眉。

    ——便是飘了一定距离,这落水,也落得太远了。

    可以他的身份……

    “夜公子会水,如果此时不去,便是见死不救!”淮川瞧着夜宸卿没有动静,咬牙切齿,急道。

    夜宸卿眸光沉沉,略微眯起眼睛来看向淮川。

    这表情仿佛是在审视——淮川,这是你二人设局,想给夜氏一击?

    “夜公子应当明白北国东国关系的重要!”

    “东国公主若是在北宫有个三长两短,又有夜公子的关系,陛下如何处理,夜公子也应当清楚!”淮川狠狠咬着牙。

    他素来清楚柔儿对夜宸卿的心意,可如今才发现,面前的男人,冷酷到了极点!

    那边,淮柔的挣扎愈发得无力,淮川周身颤抖着抬起手指着那个方向,夜宸卿终于扭过头去,眯起眼睛瞧着。

    …

    与此同时。

    “陛下。”养心殿里,一个青衣女子蒙着面纱走了进来,待碧溪小心地合上门。

    弋栖月没坐在正位,只是随便坐了一张椅子,见了她,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烈倾,回来得正好,一会儿留下用晚膳。”

    烈倾终于把面纱揭开来,重重喘了一口气——带着面纱好生憋闷,可惜如今因为之前的罪名,她并不能光明正大地回到朝廷。

    “朕已经吩咐御膳房备了你最欢喜的酱鸭,就是今日来不及将俞茗羲叫过来,朕盘算着明日安排你二人见见。”弋栖月执起茶盏来,清浅地呷了一口。

    烈倾的面上带了几分喜色:“好,甚好!”

    随后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便要从袖中向外摸出什么来。

    可谁知,就在此时,庸和急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陛下,大事不好,东国公主落水了……”

    弋栖月和烈倾同时一愣。

    烈倾随即便覆上了面纱,忙道:“陛下,莫急,臣善水!”

    “陛下,奴才已安排小允子去寻人了!”庸和也忙道。

    “庸和,带路。”弋栖月沉了一口气,招手让庸和带路,她说得冷静平稳,步伐却是急促而又紧张。

第一卷 091 公然要男人?

    庸和一路急急地引着路,弋栖月和烈倾带着几个随从急急地向着大水边赶去。

    几人心里都明白时局分寸——东国公主在北宫落水,若是有个好歹,不好解释,两国的关系也必受影响。

    南国本就是宿敌,偏偏如今西国又不安分……

    弋栖月的手拢在袖中,兀自攥紧成拳,她在花园间几拐几绕,终于瞧见了那一片大水,可是只瞥了一眼,便颦了眉来。

    淮柔已然被人救上来了。

    而救她的人……

    那个男子一袭月白色嵌紫色云纹的长衫,外袍给了一侧的小厮拿着,他浑身湿透,未束的长发还滴着水,贴附在肩头、脊背和胸前。

    而此时淮柔面色煞白,死死攥着他的手臂,浑身哆嗦着往他怀里钻,一边钻,还一边颤颤巍巍地:

    “夜哥哥……柔儿就知道,夜哥哥会救柔儿的……”

    夜宸卿方才将淮柔从水里救出来,这公主全然不会水,又莫名其妙地落了那般远,以至于他将她从水里捞起来也费了不少力气。

    此时周身是水,但头脑还没昏花,夜宸卿瞧见那边的一袭红衣,那熟悉的身影,正要放开淮柔立起身来,谁知淮柔迷迷糊糊依旧拽着他不肯撒手,纤瘦的手臂颤抖着紧紧环住他的肩头。

    “夜哥哥,别走……”

    “别……离开柔儿……”

    夜宸卿颦了颦眉,可此时,弋栖月已然走上前来。

    一袭殷红的长衫,长发上别了个银簪,弋栖月行至他面前,垂下眸子来瞧着这两个人,眸子里的光华夜宸卿瞧不懂。

    “……陛下。”夜宸卿终于开口,可是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然有些嘶哑。

    而就是这么一会子的功夫,淮柔闭着眼睛,似是听见了脚步声,竟然抱着夜宸卿就往他怀里瑟缩,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弋栖月瞧着这副情形,心下却莫名觉得熟悉。

    可不是么。

    当初时芜嫣以苦肉计设局害她,墨苍落冲到门口去抱起时芜嫣,那二人的身形,大抵也是这般吧。

    只是……

    当初那两个人,让她在五大派前丧尽颜面。

    如今这二人,让她在一众人前被戴了一顶绿莹莹的帽子。

    好,很好!

    一旁的烈倾已然看不下去了,当即便冷声道:“人都救上来了,就该松开了罢,二位都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而淮柔闭着眼,闻所未闻,依旧是死死地拽住夜宸卿。

    夜宸卿咬着牙,他想甩也无从甩开——如今的淮柔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住他。

    “公主再不松手,便是不伦不义,且恕在下依理行事了。”烈倾也多少瞧出了端倪,手抚上腰间的短刀,眉眼里已经有了冷光。

    一旁的弋栖月却抬手按住她的手,声音平淡无澜:“救上来……便好。”

    “……陛下。”淮柔终于张开眼来,声音带颤。

    弋栖月略一低头,一对凤眼瞧着她。

    “陛下……方才柔儿落水,幸亏夜哥哥出手相救,此事,不干夜哥哥的,皆是柔儿的错。”淮柔咬着牙说着。

    弋栖月冷冷而笑——这些女子也真是有趣,当着男人的面,都欢喜一脸无辜地将事情揽下来,时芜嫣如是,淮柔亦如是。

    淮柔瞧她这副样子,咬了咬牙,强撑着继续说:

    “但是,此番,柔儿的命,便是夜哥哥的了,如今,女孩儿家的贞操也不好交代……还望陛下……”

    弋栖月闻言冷笑。

    这淮柔是真傻,还是落水刺激糊涂了?

    公然向一个皇帝,索要后宫里的男侍?!

    这淮柔以为天家颜面是大堂里的地毯,任人践踏?!

    “湛玖。”弋栖月不由得她说完,已然冷冷启口。

    湛玖领着几个侍从几步赶上前来,几个人用了力气,纠缠了一阵子,终于将淮柔拽了过来。

    一旁淮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忙不迭地叩头:“陛下,陛下息怒!柔儿年纪小,任性,不懂事,请……”

    “朕的年纪不比她大多少。”弋栖月瞧都不曾瞧他一眼。

    淮川闻言身形一滞,再说不出话来,高大的身形伏在地上,却是在颤抖着。

    陛下的年纪不比她大多少……

    陛下,也要为所欲为吗?

    淮川心里明白,如今柔儿这般做,无疑是在践踏北国皇族的颜面,挑战弋栖月的底线。

    真计较起来,只怕东国出面也保不住她!

    一旁,碧溪和湛玖领着人将几乎不省人事的淮柔带了下去,弋栖月则眼神一转,低下头去,略微眯起眼来,看着夜宸卿。

    夜宸卿此时心里一片乱麻,这一日的事情混乱无比,又莫名其妙地全不在他意料之中,自从他看见淮柔落水,他便知道,他若是不救,也是有错,若是救,也是有错。

    而陛下,又偏偏来得这般巧。

    他抬着一对凤眸,看着弋栖月那一对妖治美丽的眼睛,说不出话来,却忽而觉得心里涩涩的。

    而弋栖月就看着他这一副前所未有的狼狈模样——长发凌乱,浑身湿透,水顺着他那漂亮的下颌一路流落,她目光再向下移,便瞧见了他袖上似有似无的胭脂色……

    女人的胭脂色。

    呵,瞧瞧,这就是昨日夜里抱着她,跟她说,他会一直在的那个男人。

    有的时候人们只知道信誓旦旦,却忘了后面还有一句不思其反。

    心里又冷又涩,可是弋栖月明白,自己终究也不是淮柔,不可能那般任性,不能任凭天家的颜面落地成土。

    “委屈你了。”她垂下眸子来,却是俯下身去扶着他的手臂,示意他可以起身。

    待夜宸卿立起身来,她的声音平淡依旧。

    “把外袍穿上,莫要着了凉。”

    一旁,早已吓得颤颤巍巍的小厮才回过神来,几步上前来,将袍子给夜宸卿披上。

    夜宸卿只是垂着眼,一言未发。

    ——事到如今,他又能说什么呢?

    淮柔的话这般露骨,一切的辩解都是苍白!

    烈倾在一旁瞧着,藏在袖里的手早已捏成了拳。

    ——陛下,生生吞咽了多少羞耻和委屈?!

    烈倾不知道陛下对于这个男人在意不在意,但是她知道,即便是不在意,这个男子身为陛下的夫侍,大庭广众之下跳入水中救起另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随后又有这等事,已经足够让陛下怒火中烧!

    …

    “陛下,依淮柔的作为,完全可以以**勾结之名,直接处死!”回了养心殿,烈倾狠狠将面纱掷在桌上。

    **勾结?

    弋栖月在心里咀嚼着这个词语,却是莫名其妙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若是个寻常人,处死便处死,可是……她是东国的公主,朕不能动她,朕……不敢。”她咬了咬唇边,声音很低。

    不错,她弋栖月不敢。

    便是年纪小也不敢任性,因为没人惯着她,给她收拾烂摊子。

    “我北幽和南国本就不和睦,如今西国事态混乱,若是和东国裂痕再加大,那么再加上南部三州之乱,到时候,北幽,恐怕便真的是苟延残喘了,烈倾,朕不能任凭生灵涂炭,不能做亡国之君。”

    “臣替陛下委屈,替陛下颜面无光。”烈倾红着眼睛咬了咬牙。

    “不若……陛下动不了这公主,便处理了那男子,以正后庭之风。”烈倾想了想,忽而又道。

    弋栖月一愣。

    “朕……”她咬了咬唇,踟蹰着,却只吐了一个字出来。

    “陛下,夜公子求见。”此时此刻,庸和却忽而小心翼翼地入了屋,垂着头,声音很低。

    烈倾哼了一声,一拂袖子便向里屋走。

    “陛下,臣从窗子里跳出去。”

    她走了几步,复又压低了声音:“陛下……别再委屈自己了。”

    弋栖月沉了口气:“小心着窗子外面的矮树。”

    烈倾眼圈一红,闷闷应了一声,身形一闪便没影儿了。

    弋栖月看着庸和,终于点了点头:“让他进来罢。”

    庸和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将夜宸卿唤了进来,孰知弋栖月瞧了夜宸卿一眼,忽而淡淡道:“免礼,坐下罢。”

    夜宸卿颦了颦眉,却是几步上前,垂下眸子来,单膝跪在她面前。

    弋栖月默然揉着自己额头一侧,瞧了他几眼,终于沉沉启口:“怎么,想好了?打算随着淮柔公主回去,对她……负责?”

    夜宸卿抬起眸子来瞧着她:“陛下,臣下不敢不救她,当时众人皆不会水,东国的公主,不能在北宫出差错。”

    他平日鲜少解释,可是这一次,他哑着嗓子,把一切都说了。

    弋栖月眯了眯眼:“不错,夜宸卿,你说的不错。”

    “是朕,应当谢谢你。”

    夜宸卿一颦眉,看着她眸子里的冷光。

    弋栖月也瞧着他,瞧着他凤眸里一如既往的顺从和温柔,她突然觉得格外可笑。

    倏忽间,她已扬唇笑了:“可是,夜宸卿,你真以为朕傻么?”

    “空穴来风之事能有多少,东国公主拽着你的衣裳,一口一个夜哥哥,说知道你会救她,说你不要离开她,你以为朕看不见、听不见?”

    “白日里长桥上,她拽着你的袖口,你们二人纠缠了许久,你以为朕不知道?”

    夜宸卿闻言,眸子却是一沉:“白日的事……果真是陛下算计好的?”

    心里一涩,他转过头去不再瞧她,苦笑。

    陛下,早便算计好了一切,是不是如今这番话,也仅仅是为了天家的颜面?

    “算计?”弋栖月眯了眯眼。

    的确,这是她的算计,可她算计的,本来仅仅是这二人熟识,哪里想到,竟能一刀捅开这露骨的情感?!

第一卷 092 别人的胭脂味

    “朕乏了,朕怕了,夜宸卿,朕哪里敢算计夜云天的主人,朕哪里敢算计东国的宝贝公主。”

    弋栖月冷冷而笑,垂着眸子瞧着夜宸卿紧锁的眉头。

    “公主可以任性,朕没得任性,朕抢不过她。”

    她沉了口气,继续哑着嗓子说出这三句话。

    夜宸卿一愣,随后,她的声音却再度响起,不容他喘息。

    “尊严朕不要了,成人之美也算君子,明日你便打点好,东国公主的要求,朕……”

    “臣下是陛下的人。”夜宸卿咬着牙,再抬起眼看着她,眼睛一片通红。

    弋栖月,她将他视做一个完完全全的玩物,除了她天家的尊严,没有分毫感情,说送就送?!

    弋栖月忽而笑了,手腕一抖狠狠钳住他的下巴,一用力狠狠掰了起来,另一只手翻手从袖里探出短匕来,那冰凉的匕首在她手中,便贴着他的皮肤,自他的耳后,游弋过他的颈项,一路向着他心口顺延。

    力道割不破皮肉,可是匕首上的冰凉,一路下来,却是丝毫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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