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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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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耶律泽并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他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更深的圈套……
第一卷 085 无宠
“许多日子,陛下瞧都不曾瞧过咱这这沧雪轩一眼,唉,相较其他二位研磨,主子未免也太受冷落了。”沧雪轩外院里,一个小侍从向同伴嘟囔着,却又不敢加大声音。
“怎么的,咱们主子有着尊贵的身份,来此做研磨,本就只是个形式,陛下瞧不瞧,欢喜不欢喜,本就没有多大的影响。”一旁,另一个小侍从摆了噤声的手势,小声说着。
“可是……你说,主子若是得了宠,我们也许便不需做这些杂活了,你瞧瞧那流萧阁里,西宛国三皇子百里炙随身带来的母国的侍从,皆是各个歇着,宫人们都上赶着往那里跑哩;潋玉宫里面的夜公子以前也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四下都巴结着。”
“可惜喽,我们没这福气。”
“哎,可是你说,上次主子向陛下请命,说要要几个丫鬟过来,陛下不是准了吗?怎的主子至今也没个动静。”那个小侍从忽而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另一人执起手里的笤帚杆便轻撞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倒是不嫌事大!主子不过是试试,就在眼皮子底下,怎么能公然给陛下戴绿帽子!还要不要命了!”
那侍从赶忙噤了声,蹲身下去收拾着地上的落叶。
如今秋意深了,这地上的落叶愈发得多了,一地的金黄。
两人也知方才那番谈话怕是有些逾矩了,故而都在一瞬间噤了声,俯身忙碌着,不再多言,仿佛方才只是吹过一阵秋风罢了。
却忽而听见沧雪轩大门处传来一声轻笑。
“两个小小的侍从,竟敢在这里算计于陛下,你这沧雪轩,也真是卧虎藏龙。”
两人一愣,‘当啷’一声手里的杂扫用具便都落了地,忙不迭地瞧去,却见秦断烟一袭玄色的衣衫,微微凛起眉头瞧着他们。
这二人心道不妙,这秦大人,可是进入养心殿都不需先行通报的,她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想必也是对陛下忠心耿耿,在她面前说错话,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
二人忙叩首道:“秦大人恕罪,还望大人责罚。”
秦断烟垂眸瞧着这二人,眼里光辉一闪,这东国的人便是如此,分明是骄傲得紧,一旦犯了错,却又格外耿直地恳请责罚,却往往又让人开不了口。
“你们乃是东咎皇子的人,我区区一个小官,岂能责罚得了。”
秦断烟淡淡启口,面不改色。
那两个小侍从却犯了难,踟蹰着不敢言语。
自己倒是无妨,只怕触怒了陛下,连累了主子。
“秦大人一则咄咄逼人,一则忍气吞声,此来怕是有什么事情。”身后,一个深沉的声音却忽而响了起来,波澜不惊之中却自有一番逼人之势。
秦断烟一愣,瞧了一眼面前一袭黑衣的男子,颦了颦眉。
这男子看着颇为骄傲,也不是那等痴傻之人,如今不得宠,怕是不费真心思的缘故。
她略微摇首,又自行否认了这一想法——是了,弋栖月这位陛下,素来便带着三分诡谲,而自己一路随着她称帝,也明了她心中的执拗,这得宠一事,也非是花了心思便能得到的,哪怕这宫里只有三人。
至于那和墨苍落长得颇为肖似的夜宸卿……
忽而一阵秋风掠过,按树上的枝叶碰撞,沙沙作响,硬生生将秦断烟的思绪拽了回来,凝眉瞧着面前的黑衣公子。
——只盼着他是并未花心思。
“不想竟是搅扰了殿下,好生过意不去。”秦断烟垂首低声说着。
淮川瞥了她一眼,冷声道:“在下已嫁入宫中,这‘殿下’二字,大人怕是用得失了水准,再者,大人可入后宫,乃是陛下的恩典和信任,但是进入后宫的别院,恐怕就略显不当了。”
秦断烟颦了颦眉——倒是不曾料到,这个被弋栖月冷落之人,倒是一口一个‘陛下’。
“公子是在择下官的不是?”秦断烟瞧了他一眼,淡淡道。
“秦大人何必装聋作哑,今日孰是孰非,大人心里一清二楚。明人不说暗话,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望言明。”淮川凛了眉,忽而是一脸的冰霜和不耐烦。
“陛下身边各个佳人,皆是为她着想,真真是不错,只是公子可是想知道,为何至今也无法得到陛下的宠幸?”秦断烟挑了挑眉,那笑容里带着三分嘲笑之意。
淮川瞥了她一眼,冷哼:“本公子还不需一个女人来告知,怎么获得陛下的宠幸。”
语罢,竟是毫不加迟疑,转身便要离去。
秦断烟见状一愣,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陛下的目的是向东国下手,自然不会宠幸于你。”
淮川闻言,脚步不由得一滞,素来高傲乃至嚣张的他,此时冷若寒冰的面上,竟是添了几分犹豫。
那边,秦断烟见状,面上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如何?公子可有兴趣知晓一二?”
淮川咬紧了牙,半晌,方才转过身来,却是强掩去了声音里的一丝颤抖:“愿闻其详。”
秦断烟一笑,抚了抚广袖也不多加介意,这边几步入了沧雪轩里。
淮川依旧立在原处,眉眼里带着三分疑惑,他不请也不拒,只是看着这个女子自他身边走过,半晌才回过神来,举步随着入了正屋去。
“这屋里侍候的可是皆是心腹之人?若是不是,今日之事无异于玩火。”秦断烟自顾自落了座,四下一瞧,缓缓道,却是不加分毫惊惧之意。
淮川抬眼瞧她,微微颦眉,冷声道:“不知阁下所言何事,竟至于玩火。”
秦断烟笑笑,摇一摇头:“公子多想了,并非是什么异心之事,不过是揣度圣意,或大或小,皆是有罪的,故而不当再让旁人听着。”
淮川又瞧她一眼,微微点头:“在下又非是痴人,自然不至于做那等痴傻之事。”
“便好。”秦断烟抚了抚一侧的桌案,笑道。
“东咎国虽是已将你送至宫中,却依旧是不安生,你可知,那一日,天晚了,殿下特意将仇将军唤到了养心殿里,交谈了许久,不过周遭人少得紧,便是在的,也是心腹之人,我立在外侧,隐隐约约听见了‘东国’二字,却再听不清其他。”秦断烟一笑,接了一旁侍从备好的茶盏,轻轻浅浅抿了一口。
淮川颦了颦眉,却是不言,秦断烟自然能从他眼中瞧出质询之意。
“公子许是觉得这乃是小事,不加介意的,可是事情偏偏就巧了,东国和南岳的关系,身为一国皇子,公子想必是知晓的,前些日子,南国世子亲自前来,在殿堂之上弄了个不愉快,可这也许只是表象,据我所知,私下里,陛下和那南国世子可是相谈甚欢……公子,你可知,陛下偏重于南国,东国的代价是什么?”
淮川一勾唇:“秦大人怕是想多了,使节来朝,以礼相待,这北幽又非是南岳,荒蛮不化,茹毛饮血,北幽一向重礼重德,又岂会对那使节发难?”
秦断烟一笑:“公子真真是好性情,下官便不多说,只是想劝公子,君心难测,居于这深宫看起来是安然无恙,岁月静好,可是这背后的故事,远不比那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弱,公子还需长些心眼的。”
淮川一颦眉:“多谢秦大人教导,却是不知大人今日,为何频频挑拨。”
秦断烟闻言一愣,继而却是垂眸浅笑:
“秦某人出身江湖,总是存着些无用的侠肝义胆,瞧见不义之事,便想说来,也做提醒,却是不敢点透,只怕惹了祸灾,吃罪不起,不想公子如此不领情,好,那我便最后明说两句——陛下给了东国最后一个机会,如若东国再有异动,她恐怕便不会再这般宽容。”
淮川瞥她一眼,不以为然。
“而这最后一个机会,公子自然不曾知晓——据我所知,应当是想要让公子的亲妹妹,东国的公主,嫁给这宫中的戾太子为妻。”秦断烟缓声说着,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淮川闻言,陡然瞪大了眼睛,一会子,又狠狠道:“一派胡言!”
“怎么?公子不肯信?”秦断烟挑挑眉,一笑。
“我妹妹若嫁,背后也有母国!陛下她岂会容许戾太子和母国有牵扯联系!秦大人扯的谎,未免也太离谱了……”淮川说着,脑海里,却不住地浮现那一晚。
陛下立在他面前,面容绝色倾城,可眉眼里的光华他却捉摸不透。
“朕听说殿下出宫之时,公主柔啼泣以留殿下,可有此事?”
念及此,不由得心头一凛。
秦断烟却是瞧出了他的几分迟疑,冷笑道:“公子此言,可是诬陛下继位不义?陛下和戾太子虽非亲兄妹,可也是情同手足,相互交好,谁知先皇驾崩时,戾太子惊惧相间,竟至于疯癫,久医难治,偏逢此时陛下偶然射了一只硕大的赤羽,人言乃是天子之相,这才一并起来,尊陛下为皇。”
“陛下非是夺位,又岂会担心戾太子掌权?”
“在何况,江山已稳,民心已定,陛下若还是防来防区,未免显得小家子气;何况戾太子如今年纪已到,却因为疾病,连个正妻都没有,陛下难道不会心急着给他张罗?”
第一卷 086 中秋大典
淮川闻言,不由得语塞。
是了,他无言以对,在陛下宠信的秦大人面前,他对陛下的了解,如鸿毛比之沧海。
如今他脑海里的女帝,依旧是当初那个冷冷坐于龙椅上的绝美女子,是那个坚韧而又冷静,告诉他——她想要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如此的奇女子。
而他,未曾有幸担得她的分毫承诺,除了当初,她轻描淡写允了他去选女婢。
“公子既是如此想,便不必当秦某人来过了,不妨先正一正观念,再加计议为好!”秦断烟说着,便拂袖而起。
淮川一愣,谁知这秦大人颇有一番脚力,须臾之间便已出了门去。
“公子不必送了。”
淮川拢在袖中的手兀自攥成了拳头,他站起复又坐下,想着想着,额上已是冷汗一片……
…
又过了些日子,再有几日便当是中秋大典了。
弋栖月垂眸坐在桌案旁,眉已然紧紧地拧了起来。
——这个中秋,怕是难过好了。
可正所谓祸不单行,事情往往也交叠着来,之前西国的事情已经是一团乱麻,如今中秋的事宜也不少,刚刚又有信使来报,说是东国公主淮柔来信。
而淮柔正是淮川的妹妹。
她这一封信,是请求能够来北国宫里待上一阵子,原因很简单——“我想我哥哥了。”
东国公主连‘皇兄’二字都没用,直接就喊得‘哥哥’,在别人看来估计就是言辞恳切,让弋栖月无从拒绝。
可是来了也是麻烦事,不仅仅是需要打点事宜,如果一个不当,出了差错,那两国关系恐怕也会受到影响。
弋栖月手里执着笔在纸上写画,她固执地不肯让手有颤动,她知道,时至如今,当得这皇帝,便要担得这天下,她没有人可以依靠,她要靠她自己,也只能靠她自己。
那边,碧溪在外面低低地唤了声:“夜公子请进,陛下便在里面等着公子。”
夜氏,东国。
弋栖月颦了眉——谁知道这事情会不会又是夜宸卿一手策划的。
她狠狠沉了口气,不着痕迹地将手头的纸收入了一旁的橱子里,随后又从一侧随意执了个奏折来,打开来细细瞧着。
外面,夜宸卿称是道谢,随即,他温缓的脚步声便响了起来。
“陛下。”
夜宸卿在她面前站定,轻声唤着,便要行礼。
“不必行礼,过来便是。”弋栖月抬眼瞧了瞧他,指了指一侧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心里却莫名闪出一种感觉——自从百里炙和淮川入宫以来,她和夜宸卿仿佛在潜移默化里生疏了许多许多——从前时候,她欢喜的便是由他陪着批改奏折,他总是会在一旁奏着舒缓的曲子,恰到好处地帮她添茶,以及,点香、研磨。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她一抬眼便是他的模样。
弋栖月想着,夜宸卿却已经走到她面前,拂了拂衣袖施施然坐下。
“中秋大典的事辛苦你了,如今安排得如何了?”
夜宸卿点了点头:“已经安排妥当了,陛下若有闲暇,还请去查验一二。”
弋栖月点点头:“便好,查验之事倒是不急,朕既是将此事交给你,又何必看得这么紧。”
夜宸卿一愣,随即,低声道:“谢陛下信任。”
弋栖月却是转过头来定定瞧着他,目光一闪:“宸卿,在朕这宫里,你是呆得时间最长的人了,这后庭有多少事,不管是明的暗的,你也知晓,其中利害,朕也知道,你不会不明了。”
“从前你做过什么不当的,朕权且不提,只信了你的好;不过如今这大典,既是后宫,也是群臣,什么不干净,什么乱套的事,一分一毫,也不当显露出来,你可明白?”
夜宸卿只觉得心里一凉,陛下变得愈发像一个帝王了,只可惜,帝王皆薄情。
而他,仿佛早便莫名其妙地沦陷了。
糊里糊涂,连时间都没弄清,大概是她第一次对他温柔相待的时候?
那种感觉莫名其妙地扎根在心里,以至于在她离宫有危险的时候,他都忍不住随着她跑出去、
夜宸卿一直以来,难得这般糊涂。
“臣下多谢陛下宽宥……之前的错事,定不再犯。”他垂眸,启口说着。
弋栖月微微颦了颦眉头,转过头去,又瞧着那奏折。
定不再犯?
夜大人,那东国的公主怎么解释?
不过她想着大典当前,便生生忍了下去,没有逼问此事。
夜宸卿也不言语,分外自然地立起身来,从从容容替她研磨。
半晌,却忽而听见弋栖月低低的一声:“你的伤……如今怎么样了?”
却是很低很低,几乎听不见的。
夜宸卿一愣,继而搁下东西来,单膝跪在她面前。
“不妨事了,多谢陛下惦念。”
臣子是不能俯视陛下的,也不能未经允许私自坐下。
这些条令,夜宸卿记得清楚,履行得严格。
弋栖月搁下笔来,转过身去看了看他,半晌,忽而启口说着。
“许久没听宸卿弹琴了,朕还记得……宸卿的一曲相思,奏的刚刚好。”
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很低。
夜宸卿一愣,却见陛下已经倾身过来,须臾间,便用唇吻上了他的唇。
他只觉得周身荡漾着这冷香,醉人却又陌生。
这一次,却不是撕咬一般的吻。
恰恰相反,这个吻,温柔、轻缓,甚至带着几分缠绵之意。
虽然,他依旧想不分明,陛下的吻,究竟是为何,以及,如今,在陛下的心里,他……又是谁?
…
几日后,便是中秋大典。
此时此刻,群臣以邱偃大人为首,由庸和引着,已然入了殿,行毕了礼
弋栖月坐在正殿的龙椅上,微微垂着眸子,瞧向阶下的群臣。
他们坐的规整而又恭敬,究竟是因为她,还是因为这龙位?
有的时候,人们所畏惧的,偏偏就是这种难以捉摸的东西。
时辰未到,她垂了眼四下浅浅一瞧,从前朝,到后宫。
这一次,后宫三位研磨的位置,倒是她亲自安排的。
龙位东西,各是东西两国的皇子——淮川和百里炙,而坐在龙位之侧,即本应是凤后之位上的,则是夜宸卿。
此时,夜宸卿和淮川在群臣到来之前便已入座,只是百里炙的位置,至今也是空的。
弋栖月颦了颦眉,一来也是担心,而来也是怕群臣说道,抬手唤来庸和:“且去凌霄阁瞧瞧,须得将公子炙唤来。”
庸和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事关重要,赶忙去寻了。
“陛下。”夜宸卿在一旁沉声说着,仿佛是想解释。
“不关你的事,这事情本就不是你分内,是朕派卧雪去通知的。”弋栖月轻轻摇了摇头。
夜宸卿在一旁颔首,也不再多言。
他看着陛下在一侧做得端庄,可是她的手依旧探入龙袖里,似是轻轻扣上了什么东西——夜宸卿自然明白,她又在触碰那个镯子,那个墨苍落送予她的镯子。
陛下触碰这个木镯子,仿佛已经成为了这些年来的一个习惯,每每在她犹豫、在她焦急的时候,不是触碰,就是轻晃。
而这也许代表着——她把那个人装进心里,也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他沉了一口气,眸子里又是一番平静无澜。
就这么一直等到掌事过来禀报,又立在阶前启口——时辰到了。
而西国三皇子百里炙的位置,依旧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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