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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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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请。”

    那丫鬟低低地说了一句,又向前递去。

    只是夜宸卿依旧没有抬起手来。

    母亲交代他的礼节,他记得清清楚楚。

    接了这缎带红花,便要走到前堂去拜天地父母。

    他知道接了这缎带,恐怕就再没有回头的路了。

    大堂里渐渐安静下来,夜氏夫人皱起了眉头,忽而缓缓站起身来:

    “是老身疏忽了。”

    她低声说着。

    “宸卿的手上有伤,怕是接不了。”

    她如此说着缓解满堂的僵滞与尴尬,哪怕明知夜宸卿的右手安然无恙,伤在左手。

    几步走上前去,执起那一端缎带,回眼看着众人,笑道:

    “是老身疏忽,诸位,见笑了。”

    语罢又垂眼道:

    “来,宸卿,娘给你系在腕上。”

    夜宸卿皱起眉,并不动弹。

    夜氏夫人不着痕迹地咬了咬牙,随后伸手执住他的手臂。

    “来。”

    周遭一派安静。

    夜氏夫人执着那一端,便缓缓地向他手腕上系。

    绕过手腕来正打算寻个东西别好,却只听‘锃——’的一声。

    手中的红缎应声二段。

    旋即,只听‘当啷’一声,一只短匕落在地上。

    夜渌被惊得生生后退数步,宾客亦是大乱。

    窃窃私语的声音,吵吵嚷嚷的不安,在这一瞬间充盈了大堂。

    “谁?!”夜氏夫人直起身子来,凛眉断喝。

    可是回话却是慵懒而又戏谑。

    “朕,来寻朕的人。”

    寥寥六个字,却惹得夜氏夫人生生背后一凉。

    循声瞧去,却只见一袭玄色长衫的女子,已然勾着唇角缓步走入殿中,只她一人,眉眼里却尽是凛然和从容。

    夜氏夫人自知斗不过她,却依旧是咬了咬牙顶回去。

    “北皇的人,不在此处。”

    她的声音冷冷。

    “如若北皇指的是宸卿,恐怕就误会了。”

    “宸卿当初便是被北皇强行带走的,名不正言不顺,何况如今,宸卿早已归国,同北国再无瓜葛。”

    弋栖月笑:“夜夫人此言差矣。”

    “宸卿早已是我北国容君,虽未来及大典庆贺,但是诏书已至天下,不曾贬谪,不曾撤回。”

    “夜夫人,不知贵国可是有意轻视于朕?”

    夜氏夫人咬了牙,却是说不出话来。

    弋栖月笑:“也都不妨事。”

    “今日朕便将话搁在这里——”

    “朕宫中只他一人,虽名为容君,实则为凤后。”

    “如若东国执意轻视于朕,违礼而行,只怕便是要仿西国之路。”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仿西国之路……

    西国被北国灭国并入,如今已被分为城池!

    在座众人皆是面有震惶之色,夜宸卿这厮倒是云淡风轻。

    弋栖月则举步绕过夜渌,抬起头来看着夜宸卿。

    “可是在等朕?”

    她勾挑起唇角来。

    夜宸卿垂了眸子,唇角上扬,笑道:“是。”

    语罢却是不顾这是大堂之中,俯身低头吻上他的陛下。

    夜渌在一侧攥着拳头,却不知如何是好。

    方才咬咬牙想挥手让人上前去,可谁知只一抬手,便只见四下突然跃出许多黑衫男子,‘呲楞’几声,长剑出鞘,严严实实地拦在四下。

    “北国与东国也算世交。”

    “朕当忍则忍,只盼贵国莫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夜渌咬了牙,忽而却只听着宾客又起嘈杂。

    她回神一看,却只见那边远远地一列兵士汹汹而来。

    旗帜上却是‘北’字。

    为首一人手中不知执着何物,他们一路过来,四下将士竟无一人阻拦。

    夜渌愣了半晌,随后反应过来——

    那分明便是兵符!

    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自家儿子,一字一句自牙缝中挤出来:

    “宸卿,你竟连兵符都给她!”

    夜宸卿这边,墨色的眸子里无波无澜:“落在北宫,多谢陛下送回。”

    弋栖月明知这厮是在说瞎话,却是勾着唇角笑:“确是如此,夫人言重了。”

    夜渌还想再说什么,可倏忽间那队兵士已经将大殿围得严严实实。

    四下皆是宾客的震恐之声。

    弋栖月环顾四周,随后只是对着夜氏夫人扬唇而笑:

    “朕当唤夫人一声婆母。”

    “事到如今,还是和合为贵,婆母如何想?”

    夜渌心里发颤,身上发抖。

    犹豫半晌,只是低声道:“只盼北皇不负人心。”

    她说的隐晦,实则这句话,不过也是为了宸卿。

    弋栖月笑了笑:“自是如此。”

    弋栖月在东国留了几日,不过她到底是个知分寸之人,对于东国内政,并未干预过多。

    她又问夜宸卿,可是确定要放弃在东国的一切。

    毕竟如今的情况,他即便不娶淮柔,也可以登基东皇之位。

    而他若有如此打算,她也是会帮他的。

    夜宸卿只是笑:“臣下随陛下回北国。”

    他稳了稳神,又道:“若是臣下觊觎这东皇之位,便不会将兵符寄给陛下了。”

    的的确确是这个道理。

    弋栖月闻言也不多说,便在东国,看着那如今名为夜闻的昔日太子淮钴,再度被立为太子,封为‘夜长君’。

    他对外以夜氏之名,先帝嫡长子的身份,全全承了‘长君’二字。

    也是如今的储君,只待几日后东皇正式退位,他便会成为新的东皇。

    诸事落定,弋栖月便也不再逗留。

    同夜氏夫人一再保证,虽说在弋栖月看来,那些早已是不必保证的事了。

    随后,北帝由东返北。

    如今春日已深,长车之外,绿意盈盈。

    长车便在小路上不紧不慢地缓缓前行,车架之内,女皇陛下方才收好了药箱,搁在一旁,忽而想起什么似的说着:

    “朕原以为你那兄弟,没了记忆如今当是个懦弱的孩子,不想谈了几次,发现的确是个聪明的。”

    夜宸卿在一旁理着衣衫,闻言抬头看了看她:

    “所以陛下便笑呵呵地说‘芝兰玉树’?”

    弋栖月闻言皱了皱眉。

    事是这个事,怎的他这么一说,她的言行便莫名地猥琐起来。

    而她不过是瞧着那孩子长得青葱,瞧着他想了想宸卿小时候罢了。

    抬眼瞧了瞧他,却见他垂着眸子,理着衣襟的手却停在那里,略略皱着眉。

    勾挑起唇角来:“朕不也夸着你呢吗?”

    夜宸卿闻言抬眼瞧了瞧她,随后却是挑起嘴角来。

    “不作数。”

    “现在,请陛下重新夸。”

    弋栖月挑了挑眉睫。

    而这厮偏偏敞着衣襟在她面前,隐隐约约露出颈项和锁骨,还有结实的胸膛,肤色白皙温柔,精雕细琢却又硬朗大气。

    硬生生便是一副招惹她的模样。

    弋栖月心下只庆幸如今他的伤口几乎愈合了。

    却是不多想,抬手将他锁在长车车厢的后壁。

    欺身而前,径直咬住他硬挺的锁骨。

    夜宸卿勾挑起唇角,环了她的腰低头下去,薄唇便蹭在她耳侧。

    痒。

    弋栖月一回头避开他,却是报复似的朱唇一路上行。

    一双手也利落得紧,‘咔哒’一声按开了他的腰扣。

    在车上又如何呢?

    总归也是她的男人。

    直到女皇陛下抬头起来,眯着眼打量面前低哼的人。

    却是挑眉而笑:

    “宸卿,说。”

    “你是谁的人?”

    夜宸卿只是扬起唇角温柔地笑:

    “臣下……是陛下的人。”

    (终)

全文后番外 番外三?苍落(和主线有较大关联)

    很小的时候,他看着其他孩子都有母亲。

    而先生说,每个人都有母亲。

    可是他的母亲呢?

    不曾见过,也不曾得到过母亲的关怀和温柔。

    他问过父亲,可是父亲的眸子里闪过几丝复杂,只是模模糊糊地应了他的话。

    然后他想。

    他有父亲,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也是很好的。

    可不知是从那一天开始,日子再也不安稳了。

    四下皆是流落逃亡之人,时不时便有兵卒来去,刀剑相交,而父亲带着他,也是一路躲藏,居无定所。

    直到有一日,他被父亲叫到临时搭建的屋中,父亲眸光深深地看着他,却道:“落儿,爹爹打算送你上苍流山学艺。”

    他愣了愣,却哪里舍得离开父亲?

    咬了咬牙,只是低声道:“落儿想陪着爹爹。”

    他的父亲只是摇了摇头,这一瞬间他发现,父亲的头发已然是花白。

    “世道太乱,爹爹怕是护不住你了。”

    他一愣。

    “听话。”

    他的父亲低声又说着,随后停了停,又道:

    “还有一事,关于你的母亲。”

    “这么多年,爹爹一直也未同你说明。”

    墨苍落愣了愣,随后猛地点了点头。

    孰知对面的父亲却低声说着:“你的母亲,是墨家的仇人,是夜氏之人。”

    “你的外公叔伯,皆是死于夜氏之手。”

    “落儿,你的母亲是墨家的仇人,你长大后,要为墨家报仇。”

    墨苍落对于这一番话,并不肯信。

    因为曾经先生说,母亲是世间最温柔的人。

    为什么别人的母亲如此,而他的母亲便是仇人?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多想。

    送他去苍流的路上,墨苍落同父亲被一路追杀,最终,苍流的确是到了,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父亲在苍流门前倒下,再也不曾醒来。

    甚至没有来得及同他多说一句话。

    师父收留了无助的他,那时的他依赖师父,将一切讲了出来。

    孩童的话语并不连贯,但是师父应是听懂了。

    师父沉默着点了点头,遂了遗愿收他为弟子。

    而那时候师父也刚刚继任掌门,他便是入室弟子,为大师兄。

    日子一天天过着,而他随着师父习武学艺,也有模有样地学着打理这个门派。

    结识了有些古怪的四大长老,认识了对他帮助诸多的胥先生。

    也渐渐知道了……

    是北国和南国兵士的厮杀乱战,让他的父亲永远倒下。

    不知不觉,他心中已经有了三个仇人。

    北国、南国,还有夜云天。

    恨意清明的时候,他已经长大不少,心思更是深沉许多。

    他知道师父心怀仁义,也知道自己个人的力量太过薄弱。

    因此他的恨和仇,半分未同师傅讲。

    他只是努力地、更加稳重、更加妥帖,也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冷清。

    他努力地让师父觉得,他是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可许多年后,墨苍落明白过来,师父终究是师父,他的那些小心思,早已被他老人家看得清清楚楚。

    就像师父轻易地知道他在窥探,却依旧装作不知地将那个小女孩儿交给他照顾。

    师父告诉他,躲在身后的这个丫头,叫月。

    师父告诉他她的身份和遭遇,让他保密,让他护着她。

    而墨苍落痛恨北国,痛恨弋氏。

    但是看着这个怯怯的丫头,心里却不自觉地心疼起来。

    她也没有做错什么,她和他同样是可怜人。

    好不容易带走了这丫头,三更半夜,侍女却来告诉他——新来的小丫头,缩在被子里发抖,一直在哭。

    墨苍落愣了愣,却是第一时间想起了曾经的他。

    他失去他的父亲,那一晚也是彻夜未眠。

    不知不觉地起身去看她,那丫头裹在被子里,可怜兮兮的,像一个虫茧,还一直在颤抖着。

    不知不觉间就把这丫头抱住了。

    那时他的手臂还不够宽,可是她瘦削得很,环住一个裹着重重被子的她,并不吃力。

    他听着她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地说出一切。

    更加清楚地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的命是她父亲一命换一命救回来的。

    他心里很难受。

    却只能抱着她,轻轻地拍着那一大卷被子,直到怀里的人不再哭,呼吸均匀起来,似乎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便抱了她一夜,陪了她一夜。

    这一夜他未合眼。

    心里却想着——

    他很弋氏,可是这个丫头呢?

    她在他的恨之外。

    她在他的恨之外。

    而后他成了这丫头最相信的人,依靠的人。

    她像一个小尾巴一样天天粘着他,偷偷摸摸地躲在树后瞧他练剑,还总以为他不知道。

    而他也竭尽全力护着她。

    他想保护她,心里却又别扭,于是一脸冷清地把绣心镯的一只给她,表面上说的却是给她遮黑色的胎记的话。

    他想保护她,一起下山的时候,有了危险总是要先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

    他想保护她,会不知不觉地记下下山时这丫头喜欢的东西,然后有机会再悄悄给她带回去,偏偏又别扭地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后来想起来,只觉得那段日子是人生里最干净的日子。

    而这个丫头在长大。

    渐渐地,她的武艺精进,也越来越独立。

    他曾经对她的长大害怕,可随后却发现,这丫头长大后,有了同他并肩而立的能力。

    那一段日子太过幸福。

    直到时芜嫣到来,她是眉山掌门的掌上明珠。

    之前大抵也见过她几次,但是墨苍落对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印象。

    至于如今……

    他突然想着。

    如若他以后能够成为苍流掌门,然后又能够拿到眉山的权力?

    如此再兼并一个门派,他就可以号令五派三州。

    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心里暗暗排了顺序?

    复仇在前,他的小丫头在后。

    时芜嫣一次次地挑战、里外排挤月儿。

    墨苍落将一切看得清楚,可是所有的委屈,月儿都不言。

    他心疼,表面上却不能多做。

    于是只能暗中给她东西、照顾她。

    那时候他曾经害怕过,担心她会转身离开。

    可是他的月儿偏偏是个固执的。

    她咬着牙随他去平乱,奋力地战斗着,帮助他,甚至会用手给他挡住飞来的箭矢。

    她在舞剑大会上击败入晦的秦断烟,登及魁首,昂着头立在他身边。

    于是他想,这丫头应当是明白的,或者说,应当是可以等的。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的欲望在膨胀。

    他开始有些失控,事情在脱离正轨,而他以为她能包容。

    之后的一切,心疼的确确实实的。

    可是即便知道她是冤枉的、是无辜的,可是碍于眉山,碍于自己的野心,他选择了对眉山蒙蔽与纵容。

    不论是小蝶之死,还是时芜嫣‘受伤’。

    他在苍流之巅看着他的小丫头,她也许不知道,其实他每日都瞧着她。

    几日后才正式去见她,他盼着她能将过错甩给另一个人。

    可是月儿她坚持着只说是时芜嫣。

    而墨苍落很清楚——旁的人都行,独独不能是时芜嫣。

    如果依月儿所言处置时芜嫣,结果会是如何呢?

    眉山不论是和苍流,还是和他,都会生出嫌隙。

    而他便离着梦想更远了一步。

    于是他心里清楚,却只能装聋作哑。

    予她十剑,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心里也是心疼,只可惜,能够补救的不过是让胥先生给她护住经脉的药,事后暗中安排人好生照料,还悄悄下山寻了不会留疤痕的药,怕她不开心。

    只可惜她卧床动也动不了的日子里,因为眉山的存在和时芜嫣的纠缠,他依旧不得不陪着时芜嫣。

    他想过,等月儿身体好了,他要给她解释。

    可是同时又在想——

    月儿长大了,她是弋氏之人,真的就没有自己的打算吗?

    他的目的里涵盖着弋氏,于是最终他也不曾说。

    再然后,师父与怪仙人比琴,重伤而亡。

    他成为了新一任苍流掌门,可是因为师父突然的逝去,派中乱做一团。

    混乱之中,眉山夫妇带走了时芜嫣,很多乡绅托付来的子弟也被劫走。

    墨苍落记得,在派里一片纷乱的时候,月儿这丫头依旧站在他身边,坚定地帮助他维护掌门之位,哪怕她自己因为之前种种,也备受人诟病。

    直到派内平定。

    那些被带走的子弟被送了回来,派内又是一番宁静平和。

    而始终在他身边的月儿,他终于有机会再次接近她——却是以信任的名义。

    再然后,他把苍流托付给月儿,自己则带人前往其余四派,做足新任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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