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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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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不住了。
耶律泽看着他,面上的笑意忽而加大了。
眼眶也是红了。
“这么多年了,是不是……瞒得很辛苦?”
他咬着牙。
耶律拡愣了愣,随后转身护住栅栏:“泽儿……他……他不会伤到你们,他不会伤到任何人!”
耶律泽不由得冷笑,发出的声音变成了近乎癫狂的咆哮:
“不……他只是不会伤到你!”
“你说他不会,那我问你,母亲是为何!我又是为何!!”
耶律拡咬着牙,却是半步都不肯离开栅栏门前:
“丹儿的事,你的事……我会弥补……”
“但是,你们真的都想错了,他真的不会伤害你们……”
“泽儿,不杀他,南国世子也还是你,未来的南国,我也会给你……”
耶律泽冷笑,随后却是煞红了眼睛断喝:
“你给我的?!”
“我现在哪里还需要你给我?!”
“这不是你给我的,这是我自己夺过来的!”
耶律拡咬了牙:“他……碍不到你们的事的……”
耶律泽却再管不了许多了,一挥手,便命人冲上前去。
“开栅栏门,诛杀陆氏奸贼!”
耶律拡一惊,竭尽全力地护上前去。
可是他已然老了,如今也是手无寸铁。
只是挣扎了一会儿,便只听‘当啷——’一声,栅栏门冷冷打开。
“吾王……”陆酬在门内低低地叫了一声。
耶律拡几步踉踉跄跄地冲进去,却是毫不犹豫地护在了陆酬前面。
耶律泽亦是几步入了门内。
看着面前的两人,像一对恩爱的苦命鸳鸯,心下只觉得讽刺。
他的眼中闪过凶光去——
“耶律拡,若来日你还想入祖宗祠堂,便放开他。”
“你让开,你就还是皇帝,还是我的父亲。”
“过往的一切,我可以不究。”
第一卷 248 暮时同酒
耶律泽说着这话,声音都哽咽了。
他知道他对耶律拡如此承诺,背负的是怎样的风险——
耶律拡归位之后,完全可以倒打一耙。
可是……
耶律拡终究也是他的父亲,他从小到大的英雄。
他做不到完完全全地抹杀他。
而耶律拡……
闻言也是迟疑了。
旁的不说,他知道自己老了,但是……
祖宗的祠堂,如何可以不进呢。
耶律拡迟疑了。
以至于他眼睁睁看着耶律泽的侍从冲上前去。
两个男人强掰开陆酬的嘴,另外一人猛地将一瓶毒药扭开,灌入他口中。
耶律拡在一旁狠狠地咬着牙,可是终究也没做什么……
“咳、咳……吾王……”
陆酬被灌了整整一瓶毒药后,便被狠狠丢开了。
如今他跪伏于地面,紧紧闭着嘴,可是殷红发黑的血依旧不可控制地从他的嘴角往下流。
“……吾王……”
眼睛里面也是一片通红。
“吾王,酬儿……酬儿只是想陪着你……”
“其他的,酬儿都不稀罕……”
“吾王……”
陆酬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却是愈发得小了。
他想过离开耶律拡,可是终究也是没有顺着那条路离开。
因为他想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他的王而来。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走呢?
耶律拡的眼眶亦是一片血红。
如今他也不瞧耶律泽了,即便他知道,一旁耶律泽的脸色,势必不会好。
耶律拡‘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如此身形,猛地跌落,引得这地面都是一颤。
“酬儿……是我对不起你……”
耶律拡有多久不曾落泪了?
昔日里南国的铮铮铁骨,终究是折于此一时。
耶律泽在一旁看着,五味杂陈。
他的父皇……
他的父皇……
耶律拡却全然顾不得他了。
陆酬那边身子愈发软了下来,只是一对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耶律拡,薄唇微启,隐隐约约依旧是‘吾王’二字,却没发出声音来,只有鲜血一直在向外涌出。
“酬儿,我对不起你……”
耶律拡紧紧地将陆酬抱在怀里。
也许这辈子,也只有这一时,对他二人的关系,他没有再选择藏匿。
陆酬扬了扬唇角,颤颤巍巍地将手抬起来,抚上耶律拡的额头。
耶律拡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酬儿……”
陆酬笑了笑,强忍着发出嘶哑的声音:“酬儿……不怪吾王。”
耶律拡的头又低了一低。
耶律泽在耶律拡背后咬紧了牙关。
谁知……
许久过去。
这二人却皆是毫无动静。
此时的耶律泽当真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匆忙命人上去将二人拽开……
然而,此时陆酬已然气绝,一只手却依旧死死地拽着耶律拡的手臂,无论如何拉拽也弄不开。
而他的另一只手……里面似乎嵌着什么东西。
至于耶律拡……额角穴里刺入一个银针,如今也没了声息。
耶律泽生生愣在了原地。
——是陆酬,他在最后的时候,杀死了父皇。
他愣怔了许久,终究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的父皇……
他想过忤逆他,想过架空他,却独独不曾想过杀死他。
因为他是他的父皇,他从小到大的英雄……
他母亲的丈夫,她挚爱的男人……
如今,是不是,他耶律泽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周围的侍从见状也是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倏忽间瞧见世子殿下跪在了地上,却是一言未发,他们也不敢多言。
直到……
耶律泽突然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侍从们又是一惊,随后手忙脚乱地冲上前去……
只可惜,在一片混乱之中,没有人发现一个飞快略过的身影……
次日。
一则消息在天下盛传。
——南国世子耶律泽弑父篡位。
消息传到北国的时候,弋栖月正坐在揽月台上,低下头来俯瞰着这整个北都。
“弑父?”
湛玖立在弋栖月的身后,弋栖月听了他的汇报,只是笑着重复这两个字。
随后,她低声笑道:
“耶律泽这个人,也许是个不听话的小孩,但是他爱他的父母他的家。”
“他不会杀他的父亲。”
“耶律拡……不会是他杀的。”
湛玖颦了颦眉:“陛下,如今外面都是如此说的。”
弋栖月未动声色,只是道:“南国还有什么消息?”
“除了现在外面的传言,线人那里可有消息?”
湛玖道:“回陛下的话,线人那里只是说,昨日南皇死去,南国世子便晕了过去,如今南国世子已经醒来,却没有对外面的谣言有动作。”
弋栖月锁了眉头。
随后却是问道:
“南皇死了,那陆酬呢?”
湛玖一愣,随后道:“陆酬也死了。”
他却是想不明白,陛下为何要问起这个人。
毕竟和南皇和南国世子相比,陆酬这么个小角色,当真是微不足道。
弋栖月那边点一点头,随后又问道:“如此说来,耶律泽身体欠安?”
湛玖颔首:“线人的消息,的确如此。”
弋栖月转过头去,却是抬头看着湛蓝的天。
她弋栖月素来不是君子,尤其是在紧要关头。
南国着了火,她若是不趁火打劫,当真觉得对不起自己。
“不要管南国的谣言,那边的‘蒋耘’,继续动手。”
她沉默了片刻,又道:
“顺便,让那边的线人传话,说陆酬背后本有人,是南国朝中的大人物。”
湛玖小心道:“陛下,不知大人物……是哪位?”
弋栖月笑了笑:“看南国的臣子了。”
“他们认为是哪位,到时候就是哪位了。”
湛玖忙称是。
孰知他方才打算转身离开,暗卫权启便闪身出现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一封信呈给弋栖月——
耶律泽以准南国国君的身份,请于一个半月后,同北皇、东皇一见。
弋栖月将这信件瞧了一遍。
心下起了几分得逞的快感——她本就料到,得到各个消息的耶律泽,定会想方设法地安排这么一场会面。
只是没想到,他的性子这般急。
“回话给南国准陛下。”
弋栖月垂着眸子淡淡道:
“一个半月后,朕要去见一位故人,无暇同他会面。”
“还请准南皇陛下,将时候前提,最后便设在一个月后罢。”
弋栖月这么一番话,说是借口,也不是借口。
故人,故人。
这个故人她两年未见。
如今再也舍不得为了旁的事情耽搁了。
届时她会为了他入西,一路入那炙雪宫。
瞧瞧那个永远永远沉睡于西国的少年。
…
夜宸卿那边不久也传来了消息,南皇对夜氏,亦是下了邀约。
这也是弋栖月算计到的。
耶律泽得到的消息,是北国打算支持东国皇室扳倒夜氏,因此他八成会安排着北国、夜氏和南国见面。
如今便只等着这条大鱼自投罗网了。
只可惜,计划终究还是赶不上变化。
一个月后,在约定好的暮同酒庄,同弋栖月和夜宸卿相见的,竟是南国的辅臣勒三。
“北国陛下,夜君。”
“我国陛下昨日身体不适,暂且晚两日前来,特地派微臣前来带话照应着,只盼二位莫要见怪。”
勒三小心翼翼道,随后又解释:
“陛下也说,是他失约,这几日的费用,便由他来出。”
暮同酒庄。
位于北国之东南,南国之东北,东国最西侧。
边境的角落之处,却是一个极为安稳的地方。
以卖酒闻名,为商人,富庶得紧,也是半分不肯多涉足政治。
因此成为了此次会面地点的最佳选择。
耶律泽提出来,弋栖月、夜宸卿二人也均未质疑。
弋栖月那边颔首:“南皇有心了。”
“先生请代朕的心意给南皇,南皇不必急,养好了身子再来便好。”
夜宸卿那边也是颔首道:“替东国和夜某,问南皇陛下安。”
勒三赶忙谢过。
心下却是暗喜——多亏这二位都没有多问,否则,他当真不知道如何圆回来。
毕竟,南皇来不了,是因为……
三日之前,病了许久的太后,终究还是病逝了。
临死前太后说想瞧瞧皇孙,可谁知孩子还没送过来,人便已经走了。
南皇素来重视太后,如今太后薨了,南皇一时间哀痛,本就没有修养好的身子便垮了下来。
一躺就是许多天,如今刚刚好能行走,若是说过来,只怕还要几天。
而他此次前来,南皇的真实状况,也成为了关乎性命的绝密。
勒三算计着,最终回了神,抬手做一‘比’的动作。
三人便齐齐随着暮同酒庄庄主洛凌踏入了酒庄。
暮同,暮同。
暮时同酒。
这个酒庄,也当真是名不虚传。
单单是踏进去,便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扑鼻的酒香。
这酒香几乎弥漫于整个山庄。
让弋栖月觉得,自己单单是闻气味都闻得了个水饱。
庄主洛凌,是一个沉稳而又精明的男人。
他的精明,尤其体现于‘独善其身’。
平日里半分不肯招惹政治,如今真的被三国选中,他很是尽职尽责。
客房之类的早已打点好了,等北国、东国、南国三国都打点好,略一休息,他便又派人告知诸位当晚的洗尘宴。
第一卷 249 闻琴 (二更,免费)
洗尘宴上,弋栖月的坏心思又起来了。
算计着,如今南国就来了一个勒三,而暮同山庄的人素来不多嘴。
也就是说,若是将这勒三灌了,她的‘手脚’可就彻底自由了。
平日里,弋栖月灌别人酒都是自己亲自上阵。
不过今日却是不必了。
因为她是带着烈倾来的——烈倾这厮,在营帐里同将士们喝酒喝得不少,如今端起酒来,真真和喝水一样。
于是弋栖月便只是开了个头,象征性地敬了勒三两杯酒。
再然后……
对面的勒三还没来得及搁下酒盏来。
这边烈倾便笑道:
“陛下,勒大人像极了末将军中的一个弟兄。”
“只可惜这一阵子四下跑,末将也没来得及同他斗酒。”
“如今瞧见勒大人,倒是想起了那位弟兄,也就想斗酒了。”
随后烈倾仿佛是小心翼翼道:
“不知陛下可容末将同勒大人斗酒?”
弋栖月笑道:“哪里有容不容的,洛先生此前也说了,人未来齐,如今不过是个小聚,你若是想斗酒,勒大人也愿意同你斗,那便斗罢。”
烈倾闻言一笑:“谢陛下。”
随后举起酒盏便朝向那边的勒三:
“都言南国豪爽,不知勒大人可肯赏给烈某几分薄面?”
勒三的酒量着实是平常,如今被弋栖月灌了两杯酒飘飘然了,瞧见对面的烈倾已然是叠影了。
可是对面怎么说也是女流。
若是女流敬酒他都不接,一则是显得小气,二则是显得怂。
于是背后起了一层冷汗,依旧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举起酒盏来:
“烈将军美意,勒某岂敢不从?!”
烈倾可着实是个厉害的,见状笑道:
“果然面相同人是相关的!”
“勒大人真真是个爽快人,如此脾性,烈某佩服!”
说着,烈倾搁下酒盏来……
于是对面的勒三晕头转向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烈倾从一侧取了一个大碗,捧起酒坛子来,三两下将大碗灌满。
勒三心里一虚。
洛凌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只顾着笑道:
“烈将军好酒量!洛某人佩服!”
“若是烈将军常驻我暮同酒庄,只怕这整整一个酒庄,一个月都能给将军喝干净了。”
勒三听着他说,心里更是发慌。
孰知烈倾那边已经将大大的一个碗捧了起来。
勒三惊恐地发现,那个碗竟是比烈倾的脸还大。
弋栖月这边瞧着勒三强忍着的恐惧惊诧之意,只能强忍着笑意。
烈倾是何人?
便是西国爱酒,也能一人将西国三大将喝倒。
“勒大人看得起我烈某人,烈某自要先干为敬!”
烈倾一笑,随后施施然将酒碗捧起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勒三眼睁睁看着对面的女将,喝酒仿佛喝水一般轻松。
只觉得今日若是同她斗酒,只怕这条性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可是……
对方是女流之辈!
勒三咬咬牙,一狠心,也从一侧取了酒碗来。
“烈将军真乃爽快人,勒某佩服,勒某回敬将军!”
闭着眼小心翼翼地将酒碗倒满,最后咬着牙灌了下去。
烈倾却是当真斗酒上瘾了。
一碗又一碗,周遭人叫好。
勒三迷迷糊糊,宴会一派热闹。
而弋栖月也终于能从中脱身离开。
从光明入了黑暗。
正是一处花园。
弋栖月想过,在这酒香里生长的花草,是不是该有什么奇特之处。
如今弯弯绕绕,也是莫名地觉得要比寻常花草蓊郁得多。
一路顺随着小路走,直到再往前,大抵就是溪畔前的林苑。
许是草木太繁茂,以至于如今才隐隐约约听见琴声。
却不是白日里暮同山庄那位琴女的琴声。
如今的琴声更高傲更苍凉,却也更流畅更自如。
当真如他所言,相同的曲子,不同的人弹,当真是不一样的。
弋栖月心思动了动,顺着琴声一路向南……
第一卷 250 北国陛下可是来谈正事的
草木掩映,弋栖月一路走到溪边。
琴案旁坐着的当真不是那位抚琴的婢女了。
如今,一袭玄色长衫的公子,墨发束起,身形对着溪水,手下琴声潺潺。
弋栖月忽而觉得琴声和琴的好坏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毕竟从夜宸卿手下出来的曲子,都是这般好听。
而最重要的也不是琴音。
单是瞧着他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弹琴,她便想凑上前去。
屏息凝神,弋栖月蹭到了亭子边上。
却也不唤他,依旧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末了单手挑起夜宸卿一绺头发,她一低头,从他背后,将下巴靠在他的颈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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