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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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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岂不是阻隔了查明真相之路?”

    夜宸卿淡淡道:

    “北国陛下,此事贵国是受害者,东国更是受害者。”

    “陛下难不成是信不过东国,偏要自己动手审问彻查,才肯相信?”

    弋栖月笑:“若是东皇查,朕自是肯信的。”

    夜宸卿对面不着痕迹地颦了颦眉。

    弋栖月笑:“至于其他人,朕不可轻信。”

    夜宸卿抬眼瞧她:“陛下是在怀疑在下?”

    弋栖月笑了笑:“夜君此言差矣。朕只是觉得,朕身为北国皇帝,除了对于直接利益相关之人的信任是有理有据的,对旁人的信任,只怕都是妄加的,不甚负责。”

    “更何况,朕想要审问,最根本的,并不是对贵国哪一方,有任何方面的见解,而是认为,朕的子民,朕应当负全责。”

    “对对错错,朕都应当亲自处理,不可将他们轻易交付与异国之人。”

    夜宸卿颦了颦眉,随后道:

    “陛下所言,确是有理。”

    “不过眼下三皇子未醒,我国陛下亦是急火攻心害了病,朝廷上下,无人肯退步让人。”

    “何况这些兵士与三皇子被劫一事,皆是脱不开干系。”

    “皇嗣一事又是国家命脉,关乎存亡,半分也马虎不得,此事陛下定是知晓。”

    “因此,陛下如今想要将人要回去,只怕理由并不充足。”

    弋栖月微微一愣,可随后又笑:

    “夜君所言甚是。”

    “不过,同时,朕以为,这些兵士虽有嫌疑,但罪名尚未落实。”

    “送贵国三皇子归国一事,本就是两国之事,因此我北幽在担得后果的同时,也要拥有知晓真相的权利。”

    “更何况,夜君,北国亏欠,和扣押兵士,是两码事。那些兵士是北幽子民,有嫌疑,却不足以被捕。北国亦是可以说对东国有亏欠,东国处理,也应限于对国家的‘罚’,这罪名不能平白无故转移到兵士身上。”

    夜宸卿淡笑:“陛下此言不错,只是做不到罢了。”

    “今日来此,都是希望不动刀枪解决这一问题。”

    “只可惜陛下这话不可能劝动他们松口放人。”

    “事已至此,倒不若陛下同夜某各退一步……”

第一卷 236 辩驳

    弋栖月于桌案对面颦一颦眉,可是此事北国不占理,她心里也是一清二楚。

    夜宸卿不明说,但是弋栖月知道,他和东国众人肯定也能想明白——

    慕雪在最为危急的时刻,不顾危险,带车而去,本质上并不是为了救淮川。

    她是为了将带着淮川的车架送到东国手中,这样子,即便出了事,也算是在东国手里出事,如此,东皇调查起来,并不能名正言顺地怪罪到北国头上,即便他怪罪,北国也可以说——

    “我国拼尽全力归还质子,事出于东国之手。”

    说白了,慕雪是想要替北国‘脱罪’。

    只可惜,这罪差一点点就要脱开,终究也没能脱开。

    还遭了最差的结局——

    显然,因为慕雪的行为略有冒失,让车架暴露在贼人眼中,以至于最终出了事故。

    弋栖月狠狠咽了口气,也只得点头道:

    “便好,夜君阁下请讲。”

    夜宸卿如墨的眸子沉了沉,随后淡声道:

    “三皇子虽说受伤,但如今状况有所好转。”

    “北国和东国历来交好,我国陛下虽因此事震怒,但是为了些伤痛,败了两国和气,于东国,于北国,都非宜事。”

    “不若勉强算这一场回还是完整的,只是中途出了差错。”

    “北国陛下若肯依在下所言,将曾经的条款去除几项,作为差错的赔礼,便可两相太平。”

    弋栖月面上不动声色:“夜君阁下可是瞧过那些条款?”

    夜宸卿从袖中取出一册:“事出之后,来此之前,确是瞧了一瞧。”

    弋栖月心里略一一慌,可表面上依旧是淡然得紧。

    “那不妨由夜君阁下明说,想要去除的,是哪几项条款?”

    夜宸卿于对面垂下眸子,修长的手指有些随意地翻弄着册子:

    “北国陛下仁厚。”

    “这册子虽厚,可是东西着实算不得多,北国陛下当初订立条款,是给了我东国面子的。”

    弋栖月面不改色:“东国陛下于危难之时助北国,朕自然……要放松些许。”

    孰知话说出口,对面的夜宸卿,面上却是起了几分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的唇角似是非是地上挑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三分光华。

    弋栖月却在这一瞬间心里没了底。

    莫不是……原本的目的,给这厮瞧了出来?

    “既然夜君阁下瞧过了,便请言明,若是能快些商讨妥帖,双方都好有个交代。”

    夜宸卿于对面,面上又是一派波澜不惊。

    可是平心而论……

    弋栖月越是瞧着这厮波澜不惊,安然无恙的模样,就愈发想占有他。

    就像昔日里他抚琴的时候,安安静静地坐在琴案旁,琴音流落,那一瞬间,仿佛一切停滞。

    而她每每瞧着他,都恨不得让这个男人全全属于她。

    可属于和占有又是如何?

    她说不分明,可是自己对他向来贪心。

    仿佛是一味无解的毒,愈发深重。

    思量间,弋栖月愣愣地盯着对面的男子,一动也不动。

    直到他的声音响起来:

    “当初的条款,一则是要赔款赔物,这些东西或是已经上了路,或是已经安然到了北国,如此收回,已然不妥。”

    “另一则是关于通商,手续繁琐,如今还未全全完成,不若便从中选上几处去掉罢。”

    弋栖月略一心虚,随后却是硬着头皮点头,甚至还假装毫不在意地笑道:

    “夜君阁下如此……回去如何给东皇个交代?”

    “当初朕同东皇和谈,打开这通商之所本就不是全全的‘赔’,初衷是加强两国贸易往来,若是说‘赔’的成分,便是将地点开在了东国边境之内,打开了一扇小门。”

    “若是取消了,只怕东皇会觉得不痛不痒,三皇子受伤终究不是小事,到时候,若让东皇以为朕轻视东国皇族的性命,便是不妥了。”

    夜宸卿笑了笑:“那依陛下的意思呢?”

    弋栖月道:“不若朕安排些赔礼,钱财自是无妨,若是东国着实介意,许多年前,东国流落到北国的一位皇妃的簪子,朕也愿一并归还。”

    许久之前的事情了,最晚也是弋栖月爷爷一辈的事。

    东国皇妃同个和尚私奔,一路入了北国,最后死在了北国,落了个簪子给那和尚为信物。

    按理说这种事出来,皇家寻不到人,遮遮掩掩的也能过去,不会太丢人。

    可问题是……

    这位皇妃好巧不巧就是下一代东皇的亲生母亲。

    这也是东国皇室的耻辱。

    不过历代北国皇帝,对于东国要求归还簪子的诉求都是含糊其辞。

    弋栖月其实是知道原因的——

    因为那和尚不是真和尚,是当年北国的一位王爷。

    那位王爷和东国的皇妃还有后代,那簪子便是人家祖辈的定情信物。

    因此北国皇室不好取回簪子,更没有脸还回去。

    至于现在……

    因为当年的弋擎天,着实是心狠手辣。

    那位王爷也断了后代。

    簪子便到了弋栖月手里。

    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成人之美。

    弋栖月话语讲完,挑眉看向对面的夜宸卿。

    孰知这厮竟是丝毫不为所动。

    “簪子不过是旧物罢了,如今东皇也无意多提及。”

    他的声音平淡得仿佛是一汪死水。

    “贵国这许多年也不曾给个说法,东国也早已想明白,无意讨要,过去许多年,自然不会有人想着这事了。”

    “如今,也不必取这个簪子了,多谢陛下美意。”

    弋栖月愣了愣,随后道:“便好。”

    “北国愿赔款。”

    夜宸卿笑了笑:“这几年都是丰年,不必赔款。”

    “便舍去几个通商之处罢。”

    弋栖月见自己费尽心机绕开,依旧被他兜了个圈子,终于点了点头:“夜君阁下若是交代得了,朕自然同意。”

    “事后还望夜君阁下允朕书信已分与东国陛下,一面东皇以为朕小气,轻视东国。”

    夜宸卿于对面颔首:

    “北国陛下费心了,如此自然是好的。”

    说着他展开了册子布与弋栖月面前。

    这册子朝着弋栖月这边,他则是倒着瞧的。

    弋栖月垂了眼,便瞧着他的手指在册子上轻戳。

    他的手她太熟悉了。

    日光斜斜地投射下来,修长的手指显出一派晶莹,仿佛是冰雪凝成,偏偏又温润喜人,只这一瞬间,让人想低头吻他的指节。

    可这漂亮的手却偏偏点了这册子上她最揪心的一处。

    “这里,第一处,可好。”

    夜宸卿的声音很沉很淡。

    弋栖月没出声,只是垂眼看着。

    “这四下山岭不少,商队行路也是不易,即便是打开通商,也很难有太大成效,不若便去掉。”

    的确,不易通商,不易行商。

    可是崇山峻岭,易藏兵。

    弋栖月心下愈发肯定,自己最初的目的被这厮看了出来。

    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随后抬眼一勾唇角。

    “夜君阁下所言极是。”

    “只是朕以为,阁下未免太过客气了。”

    “何必条条款款都讲明了朕这边合不合理?”

    “如今事出于北国,朕不曾想着推脱责任,既是有责任,便要付出代价,因此夜君阁下不必替北国分析利害。”

    她笑了笑,随后手指一绕点向一侧的重镇:

    “不若将这里先去掉,算作朕的诚意。”

    “夜君阁下瞧这里的墨迹也可知晓,当初东皇订立此处,不情不愿。”

    夜宸卿垂下眸子来瞧了瞧。

    弋栖月所言倒是不错,东皇于此处犹豫了许久。

    他心里起了三分轻蔑之意。

    东国之所以做不成事,大抵就是因为这么多年来,空有一腔复兴之志,而全无眼光远见。

    每每都是为了小事,丢了大局。

    这个镇子的确是利润优厚,所以东皇不肯开。

    可是相应的,这个镇子四下平坦,治安严格,北国根本不可能趁虚而入,所以并不是关键,因此,夜宸卿原本是瞧都不曾瞧这里的。

    可如今弋栖月偏偏如此说事。

    夜宸卿沉默半晌也只得颔首:“北国陛下高义,那便舍了此处。”

    说着,他提笔,干脆利落地在册子上一划。

    “如此便好,阁下不若再选几处。”

    弋栖月于对面淡淡而笑,挑起殷红的唇。

    孰知夜宸卿只是笑道:“其他地方大大小小的,若是东皇瞧来,也是不妥,倒不若如此……”

    “里面的便不碰了,直接将口岸全全取消了便是。”

    他说得轻描淡写。

    弋栖月于对面却是生生身形一僵。

    口岸?!

    自从东国不安生,她便辛辛苦苦算计着,设计围抱东国的‘一个圈’。

    而这口岸是一般,陆地是另一半。

    可他夜宸卿……

    一开始就对着山岭下手,如今她好不容易‘割肉’将他绕开,他又抬手将口岸取走了。

    “如何?”

    夜宸卿于对面抬了眼,面上无波无澜,客气得很。

    那眼神里仿佛还带着几分无辜和凛然之色。

    仿佛他丝毫不知道他将她算计了许久的圈套给拆了。

    弋栖月看着那一半口岸心里犯堵,可偏偏她之前又信誓旦旦地说愿意赔,如今被他算计得功亏一篑,只觉得心下着了一团烈火,真想将面前这厮给生吞活剥……

第一卷 237 后悔

    直到眼睁睁看着——夜宸卿缓缓地用笔将口岸悉数勾去,弋栖月只觉得自己掉了一块儿肉。

    面前这个漂亮的男人,偏要以一副他什么都没做的模样拆了她设的局,像是一只闯入家门吃饱喝足的大狐狸,然后坦坦然地离开,气的她牙根痒痒。

    但是弋栖月也不得不认栽。

    夜宸卿这厮的心思果真是敏锐,她曾经想过夜宸卿不简单,可如今看来,终究是她看轻了他。

    以东皇的年纪和阅历,当初细细研究许久,尚且不曾瞧出她侵略的野心。

    而夜宸卿,看着他手里的册子,并没有被翻得很旧,估摸着他只是大略一瞧,竟是看透了这般多的东西。

    虽说更多的东西没有被他看出来,但是一个计划,七成已去,剩下的还能起多大作用?

    思量痛恨间,夜宸卿这厮已经施施然搁了笔。

    弋栖月只觉得心间绞痛。

    可是表面上,依旧要是微笑的。

    “如此,夜君阁下可还有什么想补充的?”

    弋栖月说得很淡然,心里却惴惴地算计着剩下三成。

    那几处,不能再被他勾掉了……

    夜宸卿那一对墨色的眸子略过她姣好的面庞,随后他垂眸看向那册子,颔首道:“如此便好,不需多添了。”

    “北国陛下的气度,夜某佩服。”

    弋栖月这边勉强挑了挑眉,仿佛她毫不在乎。

    “关于此次意外,贼人究竟从何而来,不知贵国可有着手调查?”

    夜宸卿对面略一颔首:“事关皇室性命,自然是调查了。”

    “可有结果了?”

    “不曾。”

    弋栖月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依朕瞧,此事关乎两国,仅仅让东国调查,既是不公,也是不义,贵国若能行的方便,不若趁着现如今事情尚未清明,让北国参与一二。”

    夜宸卿抬起眸子,他那墨色的眸子里似是有一番暗渊。

    “请北国陛下海涵,此事夜某尚做不得主。”

    弋栖月不着痕迹地颦眉。

    夜宸卿的手有意无意地略过那个册子。

    弋栖月的目光便也不知不觉间溜到了自己此前订立的条款上。

    是了,夜宸卿这厮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恐怕是知道自己对东国的野心的。

    不知不觉间,搁置在桌下的手暗暗攥起。

    她弋栖月是断断不肯再被这个男人算计一把了。

    孰知,思量间,对面的男人只是低笑道:

    “何况,北国陛下,公不公正看的岂会是参与的程度?”

    “公正与否,看得是人心。”

    弋栖月颦了颦眉,只觉得他话里有话,可偏偏她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东国珍视自己的皇室之人,自然不会将他的性命置于危难之中。”

    夜宸卿轻描淡写,语罢又抬眼看向对面的女皇。

    “可北国陛下,恕夜某直言,贵国和东国即便是交好,也是外国。”

    “更何况很多事情,本是就经不起考究。”

    “事出如此,不若各退一步。”

    弋栖月于对面冷笑:“阁下的意思是,信不过北国,不容北国参与分毫?”

    夜宸卿垂了眼看向手下的册子:“微臣是东国夜君,一切当以东国为重,事出如此,东国当不当信北国,陛下心里当是清楚的。”

    弋栖月暗自咬了牙——这厮果真在拿此前合约说事。

    心里紧了一紧,随后却是毫不在意一般地勾起唇角:

    “夜君阁下所言甚是。”

    “正所谓‘公正与否,看的是人心’,东国皇室自然是看重皇室之人的性命,北国若是参与此事,只怕要被安上‘强行介入’的罪名,认为意图不纯。”

    “但是夜君阁下,阁下尚未赐姓为‘淮’,单单是异姓王,依旧是皇室的外人。”

    “如今阁下又拿什么保证,阁下的意图便是纯正的?”

    夜宸卿于桌案对面似是非是地锁了眉。

    弋栖月笑道:

    “东国皇室子嗣稀薄,朕自然是知晓的。”

    “夜君阁下以为,东国皇室若是无后,北国将会受益,殊不知世事有内外之分,北国这个外人,终究还是做得太远了,东国皇室有如此近的外人,这位外人又能拿什么来保证他的动机是纯正的?”

    夜宸卿闻言抬了眸子瞧向她。

    弋栖月却是施施然又道:

    “自然,朕信与不信,并不是什么关键。”

    “夜君阁下若要服人,应当让这天下人都知晓因由才是。”

    “否则,若是北国参与遭拒,朕保不准要向东国质疑夜氏参加的原由,到时候,只盼夜君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她慢条斯理地说着,而对面的男人盯着她,一对眸子略微眯起。

    那一对弋栖月再熟悉不过的凤眼里,暗渊陡变。

    哪怕他面上是波澜不惊。

    弋栖月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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