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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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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小事,怎的还要来汇报?
孰知弋栖月闻言却是急急一击桌案:“那阁子早便该细细看着了,管事的人罚钱去罢。”
“花伤成什么样子了?”
庸和道:“回陛下的话,管事的去的匆忙,割伤了手,如今花也伤的不轻。”
弋栖月愣了愣,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她却掩饰的极好,让那异色转瞬即逝。
“那朕便去瞧瞧。”
说着,弋栖月已然站起身来。
转身对一旁的墨苍落道:
“抱歉,师兄,老牡丹花伤了,我须得去瞧瞧。”
墨苍落笑了笑:“左右下棋也是耍事,且去罢。”
“只是,月儿,我却不知,你何时喜欢上的牡丹花?”
他记得月儿此前喜欢的是梅。
弋栖月笑了笑:“并不是喜欢,只是这花有不同的意义,舍不得让它坏了。”
“——这是此前我皇祖母亲手种的花。”
墨苍落闻言愣了愣,随后笑道:“那的确是珍贵的。”
“不若我陪你去?”
弋栖月笑着转回身去:“虽说是将入秋,可外面依旧闷热,师兄且等我半个时辰,很快便归。”
墨苍落笑了笑,心里自是不全信,可如今也不好反驳,便只是点头。
弋栖月出了养心殿的门,脚步便快了起来。
而湛玖不知何时也闪身跟在她身侧。
“陛下。”
弋栖月咬着牙,只是低声问道:
“送淮川的车出事了?淮川有事,慕雪也出事了?”
“湛玖,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才所说的沧雪轩,便是指淮川。
淮川出了事,砸了北国牡丹,说明事情关乎北国,只怕——事情出在北国境内。
管事的割伤了手,管事人便是慕雪,只怕是慕雪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湛玖压低了声音:
“回陛下的话。”
“在将将到边境的时候出的事,据说当时都能隐隐瞧见东国的队伍了。”
东国迎接淮川,声势浩大,因此不算太远的地方,也能瞧见。
“这时候冲出了一队贼人,身手迅捷,竟是一瞬间便将我方训练有素的队伍打散了,牵着马车的马也给惊了,好在慕雪谨慎,亲自控了那马,才免于车毁人亡。”
弋栖月咬了半边的唇。
和东国皇帝乐呵呵地订立合约,仿佛还是前几天的事。
然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几天的时候——
护送淮川归国的车架,便出了事。
“然后呢?”
湛玖锁了眉头:
“回陛下的话,但是前来的贼人势强,终究也是难以防住,慕雪慕大人在关键时刻护着车子,向着东国的迎接之人疾驰而去。”
“可许是因为时候混乱,此前也来不及细瞧,其实那伙贼人在暗处伏了善射的箭手,慕雪控着马车突围而出,没多远便有冷箭接连射向车架。”
“以至于慕雪在抵挡开许多箭后中了一箭,随行说,她当时咬牙打了牵着马车的马,让那马向着东国疾跑。”
“而当时东国人发现异样,也飞快向前迎接。”
“只可惜,就在快接到马车的时候,冷箭刺上了马颈,惊了马,连带着车架一起折腾,恰恰在边境线上翻了车,一路滚到了矮崖下,东国皇子淮川因为是被缚而归,至今虽保住性命,但仍旧是不省人事。”
弋栖月咬了咬牙:“那慕雪呢?”
“回陛下的话,慕大人伤的不轻,现在还没有消息……”
弋栖月心里一晃,攥了拳,随后道:“先交代孙兰先生带着人去迎接,无论如何把人命保住。”
“在场的人也都往回押,如今那一伙贼人是谁,还需细细查究,给双方一个交代。”
“至于东国那边……朕会亲自同东皇交涉的。”
湛玖闻言迟疑了片刻,却道:“陛下,东国的迎接队伍,已然将我方送淮公子的人马悉数扣下了,说是怀疑此中有歹人。”
弋栖月闻言一愣,随后却道:
“那便让他们先将慕雪救下,送回来,他们的人送也可,毕竟慕雪也是为了救护淮川,才伤成这副样子。”
“至于旁的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朕会好生交涉,只盼东国莫要再情况不明的时候迁怒无辜——你将朕这些话带过去便是。”
湛玖颔首:“是,陛下。”
于是,这一年,突然便成了东临山庄一直以来最为忙碌的一年。
只是半年的功夫,北国和东国便要在这里两次相会。
而对于弋栖月而言,此前湛玖来报,她会瞒住墨苍落,如今她要亲自外出去东临,很难瞒住墨苍落,于是她索性便同他直说了,不再隐瞒什么。
墨苍落听她交代完笑了笑:“外出也是常事,我也不能天天将月儿强留着。”
“不过——此次,不若由我随着月儿过去罢。”
弋栖月愣了愣,可随后一想——
上次在东临山庄,酒宴上东皇失态,事后东皇也暗自表示了他的歉意,而她顾及夜宸卿的心思,便暗示东皇莫要再带乾妃来。
当时东皇也是应下的。
如今,若是让墨苍落一同去,应当也不会有尴尬的场面。
“好。”
弋栖月思量一二,旋即点头。
可是当真到了东临,时候安排得紧,下午到,晚宴时候双方会面,弋栖月便傻了眼,随后心里便是懊恼不已——
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墨苍落随着过来?
对面……
“北国陛下,东皇得知三皇子身受重伤后便日日照料,心急如焚,如今身体扛不住,无法前来议事,便让夜某代替前来。”
“第一杯酒,夜某代东皇敬北国陛下。”
对面的男人,一袭着着暗黄色纹路的玄色衣衫,墨发束得规整,却又带着几分隽逸潇洒,衬着那一张惊艳绝色的脸,真真是不可方物。
夜宸卿修长的手指执起酒盏来,眸光淡淡划过她的面颊,声音温润却又孤冷。
弋栖月闻声却是愣了一愣。
心下忽而有几分涩涩然。
——夜云天的主人,他不是容君了,他是东国的夜君,东国唯一的异性王爷,权倾朝野,以至于可以代替东皇来东临议事。
她又打量了他一下,方才执起酒盏来,心里反复思量着,念着这个隽逸的影子,却又兀自黯然想着——
也许本就该如此的。
宸卿这样的男子,若是只在她宫中做一个世人口中的‘面首’,当真是暴殄天物了罢。
第一卷 233 蓄意斗酒
弋栖月身侧,墨苍落皱了皱眉。
总觉得事出蹊跷,可是夜宸卿既然是异姓王爷,又无法明说出怪异之处。
倒是身边的月儿,还没察觉。
他低低地咳了一声,算是提醒弋栖月,对面在敬酒。
弋栖月回了神,可是看了看身边的墨苍落,心里又晃了一晃。
“夜君阁下客气了。”
不着痕迹地掩饰去慌乱之意,弋栖月稳稳地执起酒杯来。
目光无波澜,看向对面的人。
“此番事出蹊跷,北国卸不了责任,也无意推脱,朕今日来此,便是为了全个说法,让事态明了。”
“东皇不豫,朕心亦是不安,只盼此番议事,莫要负了初衷才是。”
夜宸卿在她对面颔首,面上却依旧是平淡。
随后他微微一抬杯盏,比了一个敬酒的动作,再然后,便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弋栖月在他对面,亦是一饮而尽。
墨苍落在一旁,只是冷眼瞧着这一切。
这第一杯酒敬完了,便是僵局。
夜宸卿没有带什么东国皇室的人来,而弋栖月带的北国臣子也不多,这么一来,连敬酒客套的人都少。
眼看着这饭局,真真就要变成一场‘饭局’。
易无书在一侧瞧着,心下亦是惴惴。
两次东临会面,相去不过一个月。
不想这世事变迁之大,让人惊异到只觉得荒谬。
“别离不久,便又见到,易某和诸位,也当真是有缘分。”
易无书掩饰去自己满腔的惊讶,笑呵呵地打圆场。
弋栖月这边,闻言心里却是揪了一揪,只盼易无书不要说出来,上次她是带着夜宸卿来此处的。
若是让墨苍落知道此事,只怕聪明如墨苍落,会猜测到夜宸卿于她的重要性。
“算不得缘分。”
弋栖月淡淡打断。
“若非是事出意外,朕当真不会往这边跑,如今是不得不来。”
她说得很是平静,而这种平静,在易无书听来,带着满满的嫌弃,惹得易无书直觉得自己啃了一嘴树皮。
可心下又想——
也不知这北国陛下和夜君之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气氛如此。
可他身为东临之主,终究还是要尽力缓和的。
易无书干笑了两声,摇了摇扇子,笑道:
“东临本就是议事之地,出了事情,二位肯前来,和和气气地谈拢,便是极好的。”
“来,易某敬二位。”
说着,易无书举起酒盏来。
谁知夜宸卿那边却只是用指尖碰了碰杯盏:
“易先生且容夜某一言。”
“东皇交代夜某代他敬北国陛下,却不曾容许在下替他收受其他的敬酒,而易先生不敬东皇酒,夜某也不敢受易先生的酒,否则只怕是有僭越之名。”
“在下和谈之心绝无半分虚假,只是这酒,断不敢受。”
易无书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今日不知怎的,他一个打圆场的,颇受排挤。
就像是这二人置气,将火都撒在他身上了一般。
可偏偏他就是个负责打圆场的,被撒火也要圆着。
易无书吞了口气,又干笑两声,道:
“说的有理,在下佩服,夜君一向……”
孰知弋栖月这边却生生打断他的话。
“既然东皇的酒不可替,那便不需在意什么礼节了。”
“来,易先生,你随朕喝一杯。”
她不想让易无书继续说,只怕易无书说出关于夜宸卿的事来。
夜宸卿那边垂了眼睛没言语,可是眉头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她这是做什么?
说来他也是可笑又荒唐——
方才他费了半天口舌说不肯喝酒,其实,委实不过是想让她少喝一些酒。
终究也只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饰真心。
易无书心里苦啊。
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唱反调。
可是弋栖月好歹也是北国皇帝,让他喝酒他又岂敢不喝,于是他赔着笑脸仰头便是一杯酒入了肚腹。
弋栖月也是痛快得紧,一饮而尽,仿佛自己喝的不是酒,只是白水一般。
易无书搁下杯盏笑道:“陛下当真是爽快人。”
“单单看饮酒,便知是女中豪杰。”
弋栖月笑了笑,却不多说。
易无书又笑:“陛下为豪杰,是痛快人,是这天下人的福分。”
“只盼如今,两国之事,陛下也能一心为民,莫……”
弋栖月那边却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又举起酒杯来,生生打断他的话:
“易先生多虑了。”
“朕自然知晓,万事不比天下,万事以天下先。”
“先生义薄云天,这一杯酒,朕再敬先生。”
易无书一愣。
今日的酒虽说是好酒,可也没到稀世好酒的地步,这北国陛下也是见过世面之人,不至于这般贪杯罢。
可眼看着她就喝起来没完没了了……
可是犹豫又能如何,眼看着对面弋栖月痛痛快快仰头又是一饮而尽,易无书咽了口气,举杯笑道:
“陛下深明大义,易某佩服。”
“这‘敬酒’二字,易某当不得,这一杯,当是易某敬陛下的!”
语罢,亦是一饮而尽。
弋栖月搁下酒盏来,对着对面的易无书,只是勾唇笑笑。
便这般一路饮了下去。
易无书每次刚刚开口,这北国的女帝便势必要打断,然后敬他酒,于是易无书也不得不喝。
末了易无书将杯盏搁下,只觉得头脑昏花,于是有些认命地笑道:
“陛下好酒量。”
“看来今日,陛下是盯上易某了,酒量上,偏要分个高下。”
弋栖月勾唇低笑,随后她偏一偏头,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手里的酒杯,杯盏晶莹剔透,她便随手用玲珑的指尖轻轻敲击了几下。
夜宸卿始终一言未发地坐在对面,看着这二人相对饮酒。
如今瞧见弋栖月微偏着头轻敲杯盏,对她熟悉无比的他,大抵也知晓,陛下是有些醉了。
可他却想不明白,她为何这般急切地醉酒。
但人大抵是可笑的——
夜宸卿在心里如此想着。
就像他,被她不明不白地丢开去,方才他绕了个弯子想让她少喝酒,如今他看见她醉了酒,心里又是一番惴惴,只怕她的身子有个好歹。
而他甚至在想……
墨苍落既是留在她身边,多少也该有些用处,不想这墨苍落,竟连劝她少饮酒都不知。
可惜他不能在她身边,若是他在,势必不会让她喝这般多的酒。
不知不觉间,夜宸卿抚着酒盏的手已然加了力道。
那边易无书却笑:“易某这里的杯子上的玉石,是帝王绿,陛下可是欢喜?”
弋栖月笑了笑:“欢喜,此物受看得紧。”
易无书打趣:“那不若如此,易某便用这帝王绿玉石,换陛下簪上的翡翠,可好?”
弋栖月愣了愣,随后微微摇头,笑道:
“朕可不肯换。”
“虽说这帝王绿难得一见,是稀世好玉,而这簪子的翡翠,比不得帝王绿罕见,但是这簪子朕也带了许久,早已习惯了,欢喜了,如今便是瞧见好的,也不想要了,更别提同你换了。”
易无书在对面微笑。
弋栖月笑道:“更何况……这簪子在朕心里,终究也是独一无二的。”
“就算是今日你真真能拿了去,来日朕也要想方设法夺回来。”
这世上最心酸,莫过于有话不能言了罢。
弋栖月半分醉意,一字一句地说着,她却不知,在座的几人有心。
混乱迷蒙里,她只知道,在座众人皆是瞧着她,手抚着酒盏。
弋栖月的唇角勾了勾,话点到为止,不可多言了。
易无书笑了笑,接过话来:
“不想陛下这般宝贝这簪子,取了簪子,可就是触了逆鳞。”
“那在下可没有这般大的胆子,断断不敢抢陛下的簪子。”
弋栖月只是笑。
随后她轻轻晃了晃头,再度举起酒盏来。
“易先生,即便今日是斗酒,你我也该有个终结。”
易无书笑,有些踟蹰:“陛下盛情,易某不敢推辞,只是……”
他却没料到,弋栖月如今的目的便是灌醉他。
因为只有灌醉了他,此前在这里发生的、弋栖月和夜宸卿的事,便不会有人说出去。
弋栖月笑了笑,之前饮了不少酒,结结实实的,她自然也察觉到了醉意,可是事已至此,又岂肯功亏一篑?
“来,最后一杯。”
她笑了笑,举起酒杯来。
殷红的唇微微上扬,弧度从容而又妖娆。
易无书咬了咬牙,随后只得颤颤巍巍地举起杯盏来:“好,这杯,易某敬……”
孰知,话未说完,那边夜宸卿却低声道:
“二位可容在下插上一句话?”
弋栖月愣了愣,转头看向他,随后只是默然颔首。
易无书则没了什么力气,‘砰——’的一声便斜靠在桌案上了。
夜宸卿在桌案对面略一皱了皱眉,随后低声道:
“北国陛下,易先生,此番前来,为的是谈判言事,而非宴会尽欢,于此处斗酒,只怕是不妥。”
“如今,二位皆是醉了,不妨缓上一缓,且回去休息,如此,明日和谈,也好稳妥进行。”
易无书闻言哼哼了一声,已经是半个人不省事了,哼哼的这一声,大概是在说——‘附议,附议’。
弋栖月的眸子不着痕迹地一垂,扫过那边的易无书,笑道:
“却是朕胡闹了,在此给诸位赔礼。”
“若是这般说……易先生既是醉了,便先行回去,不需拘泥什么礼节,诸位都先回去歇息,也是好的。”
第一卷 234 〃朕怀了你的孩子。〃
弋栖月慢悠悠地将话说完。
夜宸卿闻言,不动声色,只是在心下暗自想着,今日陛下是怎么了,为何……好像偏偏瞧着易无书不顺眼。
易无书闻言,本就像一滩泥一样瘫在桌子上的他,索性彻彻底底地卸了力气,低低地哼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却是……大抵醉迷糊过去,也没想明白自己为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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