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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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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笑:“也不说是青梅竹马,但也不是小胖子。你就是意识不到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不过你身边的人受了你的恩惠,但也一般不太好意思直接夸你吧。”
  商牟:“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评价我的。”
  舒翻白眼:“你昨天也不是这样会说人话的。”
  商牟:“昨天……”
  舒提到昨天,也有些尴尬,抬起头看那百分之六十的月亮。
  一个东西,忽然扔到她身上。
  舒低头捡起来,是那颗狼牙。她让人做的底座被拆了,这会儿换了个绳,看那个绳就是楚风的编绳,用红蓝黄三色细线编出了扁扁的形状,还有花色纹路,狼牙旁还留了三色细绳打做的络子。
  舒:“我说了不要了。”
  她觉得自己话说的太快,紧紧抿着嘴,后悔的轻咬着自己舌尖。
  商牟:“不是那个传了十代的。是新的。新的可以送了吧。昨儿刚去打猎的。”
  舒:“你放屁——我戴了两年,还不熟悉么?这狼牙的弧度我都一清二楚,上头还有个磕痕。这就是那个!你现在还会撒谎不打草稿了?”
  商牟:“哦,你们晋国的狼,都容易吃着东西磕着牙。”
  舒扔回去:“别给我。我说了不要。你骗谁呢?昨儿一晚上,你能跑多远去找个狼回来。而且我也知道,你根本就没下云台。”
  商牟急了:“反正这个是新的,什么传家宝都没有。你就当戴着好看。”
  舒抱着胳膊,就是不收:“别,谁知道你脾气什么时候又变了。”
  商牟伸手想要拽掉那狼牙:“那狼牙你不要了,绳你总可以收下吧。”
  舒:“我要个绳干什么!”
  商牟憋不住了:“我打的。”
  舒:“什么?你打狼还是打绳?你会编绳子?”
  商牟不耐烦摆手:“这有什么的,以前我在村里的时候,打猪草,编席子,栓牛马,烧陶器,什么不会。”
  舒有些惊讶,接过绳子,对着月光细细瞧:“这可不简单。也挺好看的,颜色一看就是楚风。”
  商牟:“没有编绳用的叉子了,我用牙咬着一头编的。沾了口水的。”
  舒抬起头来,满脸嫌弃,却没松手说要还他。
  舒:”那你还会打络子?”
  商牟:“打络子是最简单的。我还会用绳子编小老虎和小蚂蚱呢。就是你现在也用不着,我还会做红绳做花,一串花,能跟坠髻绑在一起的。”
  商牟没想到舒竟然好像还挺喜欢这些女孩子的东西,她惊讶道:“那你回头给暄妹做个,下次她见我的时候,让她戴,我也可以见识见识你的手艺。”
  商牟:“别叫她妹妹啊,那可是我先生,总感觉我比你小辈似的。再说了,先生不喜欢那些花哨的东西,我就算做了,辛翳也不会让她戴的——他估计到时候会熬夜跟我学,非要自己做个粗制滥造的,要先生给戴上。”
  舒笑起来:“你倒是了解他们的相处。”
  商牟笑:“看了那么多年,从辛翳好多年前开始喜欢先生,我就瞧出来了。来来回回,纠结了这么多年,又遭遇那么多事。他们俩也很不容易的。”
  舒望着台阶下,似乎有些走神。
  商牟:“你不用担心。他既不可能亏待先生,我们也决不允许。先生也不会隐藏锋芒,她会依旧登上楚国朝堂,而且会和他一起站在最高处。”
  舒摇头:“没有,我没有怀疑这一点。我只是有点羡慕,羡慕像暄妹那样理智的人,也有陷入感情的时候,而且她确确实实知道自己喜欢楚王,楚王也是深爱她的。”
  商牟有些没想到:“你羡慕?”
  舒刚刚就跟说梦话似的,这会儿才猛地回神,她忽然觉得自己在商牟面前说这个,实在不太好,也有点不太好意思道:“我只是,觉得暄妹能体会各种各样的人生,她的生活好像很完整。”
  商牟却是个能把别人的话听进心里的人,低声道:“或许有一天,这也能够达成。”
  商牟忽然觉得,自己将狐逑视为敌人,是很不自量力的。
  如果舒渴望如今女扮男装做晋王的生活中有正常的,或者说完整的那部分,或许……能弥补这部分的,就只有从头到尾就跟她站在同一边的狐逑。
  或许狐逑的陪伴,才能给她类似于家,类似于互相支撑的关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忍不住转开脸来,看向天上的光洞,仿佛那光洞外头的世界,都有点没那么吸引人了……
  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和辛翳有相似的经历,有相似的渴望,所以辛翳找到了先生那样独立且能够支撑别人的人,当先生选择陪伴他,他就能够获得这辈子头一回也是再也不会失去的安心。
  且不论舒与他不在同一国,两国之间还有微妙的关系,就算不想晋楚的事情,但他们好似都需要一个人支持陪伴,却彼此都不可能有多少见面联系。
  商牟越想,越觉得他走下云台时,大概会是一个很微妙的心情。
  当身边的人一个个接着成家,他却不愿回去商氏的府邸,不愿暂时居住郢都的宫室,只有军营里的一处小帐篷,帐篷下的毛皮与军书,床头挂着的油灯,才是他的归处。
  商牟很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对别人心细,对自己心大,此刻却忽然忍不住觉得……有点难受。
  忽然听到舒在身边道:“你这个绳是不是编的长了,都掉到这儿了。”
  她刚刚抬手,将那狼牙系在脖子上,放进衣服里。
  商牟甩了甩脑袋,凑过去:“不至于吧,我自己试了的。我就到这儿。”
  舒在胸口上比划了一下:“我都到这儿了。”
  商牟看着她的手,忍不住想到了点别的,顺嘴道:“别比划了,你平时都是拿什么勒的,至于平日看起来这么平么?”
  舒:“什么?!”
  商牟抬眼:“呃,我是纯好奇。咱俩以前一起行军过,我可都没看出来。不过你们姊妹俩,在裹胸方面真都是对自己下得去手。”
  舒:“……”她脸慢慢涨红了。
  商牟:“哦靠!我想起来——你那次换衣服,我给你撑着个被子挡着的,你难道真的……哦,妈的!一个女人就在我面前换衣服我都不知道!”
  舒:“……你可以闭嘴了!”
  商牟扼腕叹息:“我可还没见过女——”
  舒扑过去,捂住他的嘴:“你可闭嘴吧!”
  商牟看着她,抬手求饶,舒笑起来,松开手:“你自己瞎,怪的了别人?”
  她还撑在商牟身上,商牟抬着手道:“你要理解,我们楚国,像男人的女人和像女人的男人,都大行其道,我也不敢随便猜。”
  舒低声笑起来:“你别找理由。”
  商牟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俩的姿势,他稍微有点僵硬,还想着要开玩笑,忽然听到那头有人在唤。舒立马坐起来,回过头去,来人是楚国卫兵:“商君。王后说就要出发了,正找您呢。”
  商牟点头,撑着身子坐起来:“好,我这就过去。我和晋王一同去,王后肯定要跟晋王告别的。“
  舒站起身来啊,要拽他起来。
  商牟犹豫了一下,他似乎忍不住小心起来,但舒并不太在乎性别,拽住他的手,将他从台阶上拽起身,忽然道:“你会写牍板给我么?楚国会怀疑你通敌么?”
  


第227章 大明
  商牟一愣。
  舒以为他是为难了,拍了拍衣摆; 将手缩回衣袖:“没事。我知道我上次确实利用了你; 你也不太可能会给我寄信了。我就是随口说的; 你别当真。”
  她背着手往后退了半步; 打算拾阶而上,往主宫的方向走。
  商牟:“我会写的。”
  舒看向他。她知道他说过的事就会做到。
  商牟:“可能不会太勤,但是我会写的。我可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我的生活也没什么好聊的。”
  四周没什么灯光,舒嘴角的微笑隐藏在晦暗的天色里,她的声音轻轻传过来:“说些月亮很丑的话也挺好。你就是再骂我是大白鹅,我也打不着你; 你到时候可以尽情骂了。”
  她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捏紧; 却看到商牟微微低头; 脸上浮现出一层他自己大概不自知的笑。说是微笑也不对,好像心里有得意,有压不住的高兴,有对之后的幻想; 却因为场面下还有旁人; 他将背后复杂却开心的情绪,压成了薄薄的一层笑。
  舒与他隔了半步,站在月光下屋檐的阴影里,望着商牟的笑容,竟然一瞬间只感觉……有点目瞪口呆。
  好像是那冷硬石头墙上推开一扇木窗,淡淡灯光从窗口泻出; 溶于夜色,像是雨夜行色匆匆的人,仰头望见一盏灯,不自主展开许多温柔的想象。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认识商牟许久了,她却受到了冲击。
  她一直知道,商牟也是复杂的一个人,她也或多或少了解另一面,但他性格里温柔的地方,从未这样当面且直接的展露,像是有可以触及的温度。
  她被他这薄薄的一层笑意的温度,烫的脸微微发疼。
  商牟不知道怎么的,也像她似的,忍不住将手背到身后去,不知道他的手有没有也攥紧,但商牟垂头,道:“好,今日与你吵得不过瘾,下次在信里与你细细算账。但你要知道,我可能要北上攻赵,很忙的。不一定写的勤。”
  舒:“我也很忙的。你以为我在云台不是政务缠身么?”
  商牟想回嘴,却又笑着摇了摇头:“好。没事儿。我给你写,不一定要你回。”
  舒抿着嘴:“我也没要你回。我只是要写而已。”
  商牟回头看了她一眼,他想说让她从屋檐下走出来半步让他看看,但却说不出口。舒却似乎感觉到了,她走出半步,也只露出半张脸,月光下眼里黑白分明。
  商牟抬抬手,没说告别,对她一点头,转身大步而去。
  舒目送着他的背影,只注意到了他的手确实在背后攥的紧紧的。
  她隔着衣服,摸了摸狼牙,忽然觉得好笑。
  南河站在宫室外头,望着宫之茕,她许久没见他了,有些惊喜却也有些惊讶。
  南河:“是舒那边又传话过来了么?”
  宫之茕摇摇头:“臣过来准备护送王后一直到出城。卫兵已经在云台下备好。”
  南河迈进门来,深红色深衣衣摆在黑石地板上拖动,她身后垂着坠髻,宫之茕望着她背影,有些恍惚。
  南河转头:“进来坐就是了,我让人去找商君回来,估计一会儿也就收拾完了。舒大概也会过来送我吧。”
  宫之茕迟疑了一下,才走进来。
  南河靠着凭几坐着,接过装着姜糖水的耳杯,啜饮着道:“总觉得……也很久没见过你,没见过师泷了,没见过狐笠了。回来之后我都有些恍惚了。”
  宫之茕是个很沉默的性格,他没落座,还像以前似的,站在她右手边一些不太起眼的位置。两年前,他大多只会听着南河的感慨,只是点头,而不回话。
  但这会儿,他忍不住道:“我当时要是从秦国早些回来就好了。如果我跟在你身边,就根本不会出这样的事。”
  南河喝了两口姜糖水,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派他去秦国,所以才让舒在两年前遇刺的时候身边没人。
  南河看他:“你不会……一直愧疚这件事吧。是我派你去的,也让你留在秦国试探秦璧,这事儿是我预料不足,你不过听令,与你又有什么干系。你可千万别把这些事情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宫之茕没说话,手紧紧握着缠着黑皮绳的刀柄,静静站着。
  南河忍不住放下耳杯:“之茕,我好好地。没有事情被改变了,我们都好好的。”
  宫之茕抬眼:“晋国失去了你。”
  南河:“怎么能叫晋国失去了我?我本来也是要嫁给楚王的……”
  宫之茕又沉默了。
  南河知道每个人都有很多想法,他看起来是绝对听令的淳氏的心腹,是沉默且全能的执行人,手中刀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但他应该也会怀揣着许许多多的想法,却从来不说出口。
  南河:“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如果你觉得没法跟舒说,你也可以跟我讲。”
  宫之茕欲言又止,南河站起身来,对身边的人招了招手,他们退回角落,南河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宫之茕抬眼看她:“在我心底,自从你当着我的面削发断指的时候,你就是晋王了。我从来没机会说,也没立场说,等我能说的时候,你已经彻底离开了晋国。”
  南河有些发愣,她觉得宫之茕似乎是在认为,她才应该一直坐在晋王的位置上,这样对舒好,对她也好。
  但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南河:“可是我心有所属,可是我明白楚国才是我要去的地方。你或许不知道真相,或许也没人告诉你。我从来不是淳氏的女儿,我是……楚人。你也曾问我为何如此成熟,那是因为我的魂魄,是楚国的令尹荀南河。我喜欢舒,也喜欢晋国的大家,但我终究不是楚人。我长于楚,于楚扎根立足,也不过是兜兜转转一年之后顺理成章的回家。”
  她只是想要说服宫之茕,她不可能成为晋王,也不愿。
  但宫之茕的目光,却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
  他半晌低声道:“可我只会为淳氏所驱使。”
  南河一时没能理解他这句话。或者说这句话有很多解读。
  宫之茕:“而在我眼里,你为淳氏做了这么多,又以晋国公主的身份出嫁,你早已是晋人,是淳氏。”
  南河抬眼看他。
  宫之茕张了张嘴:“如果你需要,我便——”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听到外头宫之省的声音:“闻喜君,商君来了,听说车马也收拾的差不多,您累么?要这时候出发么?”
  南河转过眼去,宫之省引着商牟进门。
  商牟背着手,道:“先生,走么?”
  宫之茕听到商牟叫南河为先生,眼底一沉,转过脸去,正对上宫之省向他怒瞪的双眼。
  南河看了宫之茕一眼,点头道:“走。这就准备出发。”
  岁绒扶着南河出去,外头又有舒来送,一片忙活了起来,南河刚刚毕竟瞥见了舒和商牟坐在台阶上,这会儿忍不住在他们俩之间来回瞄,但舒态度如常,甚至语气中有些活络,目光也不再躲避商牟。
  他们一行人热闹走出去,南河和舒挽着,又没少说话。
  宫之省与宫之茕缀在队尾,宫之省忽然伸手,狠狠拍了宫之茕的胳膊一下,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喝醉了?!”
  宫之茕低着头没说话。
  宫之省:“我不瞎,我瞧得出来。早就开始了,从她削断手指,到她祭台即位,你早就态度对她不一般。咱们都不年轻了,身份更不合适,我以为你心底有数。结果你却在她好不容易回晋国的这一趟压不住了,你是要毁了她的好心情,还是毁了所有的场面!”
  宫之茕侧眼看他,低声道:“……你如何瞧得出来。”
  宫之省气得将两只手揣在宫服的衣袖里:“你可从来不是特听话的狗,以前不服淳任余,后来无视太子舒,鄙薄公子白矢,淳任余对你的使唤,你也就前些年才用脑子给办的妥帖。结果这南姬成了小晋王没多久,你哪件事不是亲力亲为。我本以为你是对晋国有感情,想帮小晋王,后来却觉得也不知这回事儿。”
  宫之茕:“我也只是以为,她做晋王,我替她办事,她有事儿来与我商量,出行去哪儿都让我随着保护,这就够了。”
  宫之省看着前头一群人走下云台,缀在后头:“都成了这样了你还想如何?在我看来她过的比你想的好多了,你这时候提,纯粹自私。”
  宫之茕:“我没有。只是很久没见过了,以前她主动找我问话问事都是习惯,这次来却没问我一句。不习惯。我也只是刚刚脑子乱了,想说胡话了。”
  宫之省:“什么胡话?”
  宫之茕:“随着去楚国。”
  宫之省猛地顿住脚步。
  宫之茕继续往前走:“我知道是蠢话。谢谢你打断我。”
  宫之省快走几步,压低声音:“你可是没听说过那楚王对她有多痴迷多不能放手!她可是那位荀君!你要是跟去,楚王看见王后去趟晋国还带个男人回来,还不想办法把你整死?!”
  宫之茕:“他不整死我我也不会去。我只会留在晋宫,帮晋王。”
  宫之省说完,心底有有些……替他难受。毕竟宫之茕从来不表达,甚至也从不展现,旁人几乎没人知道这些事情,他对这份年纪与身份都极为不合适的情感,所做的唯一的事就是尽力去完成她的每一个命令。
  宫之省也知道,就他们长起来的经历与身份,对某个人能有好感都极为不易……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快步跟上了宫之茕。
  宫之茕道:“我什么都没想要,也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吧。”
  他们静静的跟在队伍后走着,直到走下云台,舒偷偷抹了眼睛,牵着南河的手,南河回头,与那些熟悉的人一一点头,也看向了队尾的他们兄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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