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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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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先生,这样为敌国效力,虽然说是身不由己,但她做的事也很多都偏向了敌国。
  南河觉得辛翳一定很委屈。
  就像辛翳觉得她也一定很为难。
  倒是都在替对方想,也都愿意说出各自选择不变的原因和难处。
  虽然感觉头疼为难的事儿一大堆,晋楚的未来也并不乐观,外头就有一大堆需要说服的近臣,但南河觉得,只要是辛翳,她还能有的谈,她还能够无条件信任她。
  不论如何,她还是心头一松,笑了。
  却没料到她才刚一笑,辛翳忽然凑上来,碰了一下她嘴唇。
  南河一愣。
  辛翳挪开,看着她,挠挠头,道:“不对……”
  南河:……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
  她也就之前做过一次梦,梦见……
  辛翳又重振旗鼓,脸上表情很认真似的,在她背后的手紧紧捏着案沿,又凑过去,贴住她嘴唇,又微微张口,轻轻一咬,跟一头吃饱喝足颇有闲情逸致的大狮子似的,唇角漏出半声得意的闷哼,舌尖在她牙尖舔了舔。
  南河骤然惊在原地,瞪着眼睛。
  偏生辛翳半眯着眼,像是夏日里抱住了甜味的棒冰,怕冻倒了牙似的,快乐又不舍得的小口舔食。
  他半晌撤开半分,手撑在她膝盖上,笑的狡黠:“尝到了么?”
  南河看着他有些挪不开眼:“什么?”
  辛翳笑出虎牙:“刚刚先生说要跟我作对的时候,我特别伤心。所以嘴里有伤心的味道,看来是没传达给先生,先生再亲我一口就能感受到了。”
  他说着又要凑上来,南河推了他一把。
  她也没想明白怎么就要推他,辛翳歪头也在看她,等她给个解释。南河张了张嘴,脑子里乱成一片,她隐约感觉到有些梦……可能……
  她最后只道:“你少装了。还什么伤心的味道。”
  辛翳凑上去,笨拙的跟不知道要怎么好似的,拿鼻子蹭了蹭她脸颊,但又伸出手,长手长脚八爪鱼似的抱住她,把她捆住。
  他小声道:“好几天,早就想这么干了。先生真的是……亲完了就忘了是嘛,我好几次以为你暗示我呢。你也不找个机会跟我私下说话。真的是……”
  南河简直就像是一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结婚七年的老公和准备要去上幼儿园的女儿。她就喝了几口酒,怎么……关系怎么就进展到这个地步了!
  这个小狗子怎么忽然就敢这么大胆的粘人了!
  南河却又怕自己真的对他做了什么,这会儿要是再推拒,他怕是要伤心坏了。她只好僵硬的坐在那儿,半推半就似的,也不拦着他。
  辛翳却心底狂喜。
  那时候南河倒也没说太多,他虽然觉得南河或许是默许了很多事情,但她从那之后态度又回到平日里的样子,他心里都七上八下,甚至觉得那时候都是自己做了个瞎想的甜蜜的梦。
  这会儿如此主动,也是想试探试探……
  到底关系到了哪一步,到底南河会容许他做些什么。
  谁能料到他在这儿抱着她亲了又亲,南河也只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抱住他,伸手捏着他耳朵,偶尔拽拽他耳朵,道:“你别用牙啃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被甲鱼咬了嘴呢。”
  她声音离得这么近,口气有点规训埋怨的感觉,却又那么真实。
  辛翳真是觉得,南河就像是雾,只要她不给他回应,他就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辛翳道:“那你那天……”
  她抱着膝盖坐着,辛翳这么大一个人,竟然还跟没骨头似的把下巴放在她膝盖上,丝毫不在乎他现在的样子多像个邀宠的媚臣。
  南河瞧着辛翳半眯着眼睛乖顺又鲜活的样子,只觉得近距离看他如此姿态眼神,真是让她心惊肉跳,脑子生锈,说话都跟不上脑子了。
  南河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眉毛,心不在焉道:“什么?”
  辛翳睁开眼睛,不论眼梢是怎样微翘的,他瞳孔倒是清澈单纯的根本不像是刚刚说要一统天下的人。他就盯着那样纯洁好奇的眼神道:“你说我欠操,是什么意思?”
  南河:“咳咳咳!咳咳咳——”
  南河:卧槽?卧槽?!我……都他妈说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狐笠敲门的声音响起,他低声道:“大君,臣有事求见。”
  南河连忙推了辛翳一把:“你坐好,坐远点!快点,别靠着我。”
  辛翳:“先生怎么呛到了,你脸都红了——”
  南河抬袖擦了擦脸:“不要管我,我不要紧。”
  她转头道:“何事,进来说。”
  狐笠推开门,他一身素色衣袍,人因随军更消瘦了,眼睛却闪着光一般,唇角有压不住的笑意,道:“臣带人来见大君了。啊……楚王也在。”
  南河微微偏过头,只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身穿简朴的褐色衣袍,却立眉丰颊,白皙雍容,高鼻狭目,老一辈说眯眯眼迷死人,南河不得不承认,这年轻男子倒是生了一对多情的眉眼。
  他进来便行礼,似乎还有些紧张,眉眼微微上挑,再加上他轮廓上还有几分圆润,整个人面相虽显得有几分含笑的狡黠,举止却很规矩甚至有点迂腐,礼数做的很全——
  刚刚被南河推开的辛翳,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很不爽的看向狐笠。
  荀南河身边一个个都是适龄未婚男青年,长得还勉强配提鞋的那个师泷还天天跟他作对。这倒好,狐笠又领来了个在他看来相貌勉强及格的年轻男子来,这又是想要引荐么!
  他口头虽说相貌勉强及格,但若真要只是及格,他也不至于这会儿坐起来瞪眼了。
  南河也一愣,道:“这位是……”
  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狐笠笑道:“臣找回了失散的胞弟。”
  南河:……师泷不是说你那弟弟胖成球,脑袋顶人家三个大么?!
  


第126章 蒹葭
  狐笠的那个弟弟,站在门口处刚刚行礼; 见到南河; 陡然僵住了。
  他瞪大眼睛; 面上有掩饰不住的惊愕。
  连辛翳都觉得他那神情太唐突; 微微皱了皱眉头。
  狐笠道:“臣的胞弟说有要事向您禀报,还请楚王……”
  辛翳站起来,理了理衣领,没说什么,朝门外走去。就在经过狐逑身边的时候,他还跟不怀好意似的看了人家一眼,等狐逑走进来; 他还指了指他; 夸张的比口型在人家背后道:“太丑了。”
  南河:“……”幼稚鬼。
  刚刚还冷静的说了那么一大堆国家大势的话; 转脸就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不过现在想来……怕是辛翳心里憋了不知道多久,面对未来的局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决断才好,才斟酌琢磨许久,才说出那样一番话。
  能站在各自的角度把事情聊开的态度; 比一切所谓的包容、迁就都来的重要。
  但狐逑进了门; 狐笠却点点头,合上门退了出去。
  南河没太明白,但还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
  狐逑确实双手有些发抖,他走进来,跪伏行礼,道:“臣狐逑见过大君。”
  南河:“之前听说你在新绛失散; 后来流落到上阳城了。晋国攻下上阳前,旧虞收到了信鸽送去的消息,你兄长就猜测你留在了上阳。是否是这次楚国从上阳退军,你也跟着走了?”
  狐逑点头:“是。臣在此之前,还在楚国大营为吏,后来听说晋楚结盟,才想尽办法与兄长联系。大将钟仑听说臣的兄长也在,这才放了行让臣来。”
  南河笑:“怎么,还能让你再回去?我开口把你讨回来就是。”
  狐逑却微微抬眼,瞧见了南河放在膝头的右手,小指那里断了,似乎因为觉得断口不是很好看,便做了个小小的玉套,按在了断指处。
  他身子一抖。
  狐逑没听舒过多的提起那个安坐在王位上的小晋王,但她也没表现出任何怨愤,反而总说自己还是有家。如今看到这位和舒几乎面貌一模一样的小晋王,手指处也有一模一样的伤疤,显然是为了扮演舒而砍掉的……
  狐逑低头道:“那信鸽递去的消息,并不是来源自臣,而是舒在楚国将军身边才得知的。”
  南河一愣:“……什么?舒?!”
  狐逑弓下腰去:“臣从新绛失散的时候,就是与舒一路的。我们一同来到上阳,她因通晓多国文字,被商君重用,后来商君要带兵灭宋的时候,便将她也带走了。臣前些日子与她通信,她回了牍板。您一看便知。”
  狐逑,说着从袖口拿出一封牍板,递上来。
  南河看到之后,愣了好半天才读进去。上头的话,显然是写给狐逑的,说她收到钱了,说宋国已经是囊中之物,说她升职为军候,说日子实在是有些苦累过段时间她要与商牟说,想要休假几日。
  她语气轻快,字写得虽然比原先潦草些,可横竖之间的那种刚硬的劲儿,还是她。
  而且这封信,啰啰嗦嗦又事无巨细的讲了好多,看起来像是一封在夜里点着灯蒙着被写的家书……显然舒对这狐逑已经十分信赖亲昵。
  南河半晌道:“她……”
  狐逑有些激动,却还是压住音量:“她很好,虽然吃了些苦,但也没有生病受伤。此次去宋国行军,她也算是商君的左臂右膀,不会出什么差错。”
  他抬起眼来,竟看到晋王手捧着牍板,竟眼角有些泛红。
  那晋王将牍板在额头上贴了贴:“她……还平安。那就好。否则我实在不知道如何与君父和太后交代。我……会想办法让她尽快回家。”
  狐逑也眼眶红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是臣没有保护好他,否则就不会让她跟商君去那么远的战场。不过舒也很想念家,他也与我说过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说过很多先王与他讲的道理。此事,臣没有告知兄长,臣知道若此事暴露,怕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他话说到一半,看见晋王温和感激的笑了。
  南河道:“谢谢你。谢谢你的这份心意,还有,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云台,在外面也没少要你照应吧。我向君父承诺要保护她,却最后并没有做到。”
  狐逑望着这张熟悉的面容,有些发愣,却也感觉到,眼前这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小晋王,比舒更成熟内敛些,甚至从二人神态上就能感觉到区别……
  南河收好牍板,擦了擦眼角笑道:“你不必再回楚国了,我与楚王说一声便是。你与兄长分离这么长时间,也该想念了吧。”
  狐逑点头:“谢大君。”
  南河起身:“啊对了,你在楚国军中做的是管理何事的小吏?”
  狐逑:“管理军备与粮草。大到调配出库,小到修缮庖厨,都要管一管。”
  南河一惊:“这可是不得了的要职,你是晋人,楚军肯让你管这个?”
  狐逑笑了笑:“楚国军中各国人士也都有,他们的态度便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止是臣,也有其他晋人秦人在军中受到重用。”
  南河有些感叹。她多年不入楚国军营,竟不知道如今是这样。
  与齐国、赵国这样的国家相比,楚国朝堂上的他国客卿并不多。但应该因为楚国这些年逐步扩张,吸纳的各国土地与百姓也越来越多了,军中各国人也都多了。
  楚国军备完善,军功体系也一步步建立起来,再加上各国之间都会有大批人迁户、改籍,国与国之间的界限在楚国军中并没有那么明显。
  南河对他很有好感,说话也温和了些:“这也不是坏事。还有,我听师泷与你兄长说,你以前生的很圆润,刚刚狐笠说你是他胞弟,我都愣住了。”
  狐逑竟然不好意思了,他局促道:“臣名逑,本来就是君子好逑的逑。到稷下学宫去读书之前,臣也没有太胖……也是在楚国军中,伙食不好,又每天当跑腿的累的……”
  南河笑了:“这也好,流落楚国一趟,倒变了个人。你回头去见乐莜罢,既然你能在楚国那边管理军务,是否也能在晋国军中领个职务。”
  狐逑看到晋王是这样的好脾气,觉得十分亲切,也忍不住咧起嘴:“是!”
  他所担心的一切并没有发生,舒的流落在外无关那些野心或陷害,她那时候哭着拽着他胳膊说“自己还有家”的话并不是假的。眼前的小晋王显然比他还要担心舒。
  狐逑深深松了口气,与她说了几句,倒也就拱拱手,退出去了。
  南河在地图面前想了会儿事情,看天色有些黯淡了,推开门走出去。船队停靠在成周东部的河岸,远处就是正在建造起来的造船厂,有些为了修建斗舰用的高高木架已经立起来。
  而在船厂不远处,就是晋楚大军的扎营地。
  随着楚国越来越多的部队拔营来到此处,军营也几乎连绵看不到尽头,火盆与火把的光亮映照下,像是燃着大火的森林。南河走到甲板上,师泷正捏着袖子望着山水发呆,她走过去道:“去查查蓝田君被俘的事情吧。让人将耿有期接回来。如果秦国掌权的人已经是太子旷,而他也不顾秦晋之好,那我们也不能让自己的晋军前去送死。”
  师泷半晌才点了点头。
  南河:“怎么了?你刚刚说了那番话,我请你出去,你就与我生气了。我知道你维护晋国的心意,但晋国的选择没你想象那么多。就算我们这次不随楚国去攻打大梁,回朝之后局势也绝不轻松,甚至反而更容易被灭国。”
  师泷转过头来:“是……我刚刚是一时着急,晋楚结盟也可能被反咬一口,可晋楚不结盟,到时候也是……身处困境。”
  南河:“这样问,虽然唐突。但鲁国被灭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师泷苦笑:“我也不是土生土长的鲁人,我刚会舞《象》,便到齐国学习,一直在齐国长大。齐鲁开战后,因家中传唤,倒也回了家……个中细节且不论,但你知道鲁公好大喜功,又有三恒多年把持朝政,再加上开战后三恒锐意反击,鲁国境内也被耗空,死伤无数,饿殍千里……明明是鲁国被灭的战役,但当战事结束,我却觉得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齐鲁之战曾经的血流成河,奔走逃难,还有斜插在地里的刀戈,被劈开的竹简,被车轮碾压的腿骨,回忆起来,竟只觉得是屏息已久,结束后结果也不想问了,只想松口气。
  他说着,眼底有些莫名的模糊,心底并不怨恨也不愧疚,只感觉无数竹简里土地上曾奔走的人都活过来了,有的远有的近。春秋五霸中的齐桓公、楚庄王他们都从地里坐起来,操戈持剑,疲惫挪动,在雾里哑着嗓子野吼,最后之听得白雾之外的远处九鼎相撞,大钟起鸣,一个个都陡然轻松,歇了力气,松了口气,又倒进地里。
  他对于自己用“松口气”描述那场灭国战争而感到惶恐,南河的声音远远传到耳边来了。
  南河拍了拍他后背:“这也正常。因你那时候既不是鲁国公族,又还年少,没什么感觉。”
  师泷半晌才吸气道:“小国不易存续,我早已知道。但我只是想着仍有存活的空间。若晋王不在,又何谈保护晋人呢?鲁公虽未被齐国所杀,迁顷公于下邑,封鲁君于莒,但鲁人已经在改籍时候成了‘臣邦人’,在齐国处处矮人一头。我后来在齐国朝堂上被人迫害,也与我是‘臣邦人’有关。”
  南河知道“臣邦人”制度,便是臣服此国的外邦人的户籍,各个国家对“臣邦人”的待遇和分工有所不同,有的国家的“臣邦人”的地位十分低微。
  师泷叹气:“不能安身立命的人,以后就只能看别人的脸色而活。晋人若无主,便只能看楚国脸色而活。请您三思罢。”
  南河半晌道:“你该知道,我是南公之子,游历各国,我没有国的意识,对于晋国的祀火也没有那样深重的感情。所以有些事,我不适合做选择。舒已经找到了,我会想办法把她带回来,到时候还请师君与她决定吧。”
  师泷猛地一愣:“什么?!”
  南河笑了:“你也可以放下心了。其实你应该也很担心她吧,毕竟她确实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小孩儿,这样流落出去,实在太让人担心了。
  师泷想笑,却又想起了什么,看向南河,有些不敢问似的道:“那……那你到时候……”
  南河微微一笑:“到时候再说罢。”
  师泷急了:“怎么能到时候再说,你,你难道要走么?”
  南河只是笑了笑,手离开栏杆,道:”你别乱想了。等她回来再说吧。”
  然而在千里之外的北方,同样的连绵军营,赵字军旗在夜风中飘扬,太阳落下但仍有一丝余晖扒在西边不肯走,而巨大且昏黄的月亮已经从另一边升上来了。
  白日被烈日晒蔫的草叶重新活起来,在泥泞的马蹄与车辙中,有车队驶入了军营。
  车队前后都有赵国带黄棚的黑色战车,车兵战在车上牵动缰绳,车队正中,被步卒紧紧包围着的,还有一架盖着营帐篷布的低矮马车。
  待到车队驶入军营,停靠在军队大营旁背阴处,才打了个唿哨停下来,早等在那里的将士连忙围上来,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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