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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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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能力去给他收尸。”
  舒心惊肉跳,那一刻神情的错愕和恐慌,是极度真实的,一下就闯进了商牟的眼底。
  她捂着胸口,一时间竟然没能说出话来。
  商牟忽然感觉到了鸿沟,嘴上却糊弄过去了:“吓你呢。你什么表情啊。不至于吧,狐舍予,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把晋王当自己家里人似的!”
  舒舔了舔嘴唇:“我只是想知道,晋国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
  商牟看向远处:“……我也做不了主。你没见过楚王吧,他其实也就比你大个两岁左右,但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心中也很有谋算。此次齐国的国书,又指责宋国,又摆出笑脸来,显然想要跟我们瓜分了宋国,然后暂缓战事。如果我们真的和齐国暂时停战……我就应该要去见楚王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我会引荐你。如果楚国能有晋国的大将,你该知道,对未来晋楚的结盟有好处的。”
  商牟是个很不耐烦很大大咧咧的性子,对旁人少有耐性,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也已经算是很规劝她了。
  舒紧紧握着竹简,半低下头:“我不能见楚王。”
  晋楚既然已经结盟了,楚王肯定见过晋王了。若是再见到她,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怕是要引起轩然大波了。
  但商牟说的也没有错,她留在楚国确实也有好处。可是……
  舒仰起头来,找到了说辞,心头也镇定下来:“你要是把我引荐给楚王,楚王与你是旧友,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会重用我吧。不过我不想被重用,我觉得我还很浅薄,还想跟你学习。”
  商牟被她撅惯了,忽然听见她这么认真的说了这一番话,竟不会回嘴了。
  他半天,才伸出手挠了挠脸上的血痂。
  商牟:“你……你想得美。我只是说,可能会引荐你。再说楚王还未必会想见你,你才入军中多久,确实要学的东西还多得很呢!”
  舒点了点头,将国书抵还给商牟,望向燃烧的睢阳城,黯然道:“确实,我要学的……还有很多。”
  **
  晋楚的艨艟,是在城墙与王宫屋瓦上存活的士兵都饿的几乎要抬不动手的时候,才划入了被黄河水淹没的成周。水线已经稍稍开始往下降,但当艨艟靠近围困的士兵时,所有的魏军还是松了一口气,几乎毫不犹豫的选择脱下皮甲,扔掉兵器,乖乖受俘。
  将俘虏运出成周,楚国的一部分部队扎营在黄河与洛水交汇处的高地,上阳与芮城大量造船工匠也已经抵达,开始修建停靠船只与制作斗舰的岸口,俘虏来到,很快就被成批带去给修建船只了。
  楚国也将境内的工匠请来,开始建造更大的斗舰宝船。
  而成周城的水位渐渐退下,晋楚却没有疏导成周城内的淤泥,或修复城墙清扫城池,而是就这么放在了那里。不但晋国的将领近臣对此事有异议,就连楚国那方,也有不少人认为就这样放下千年古城成周实在太可惜。
  但辛翳半分可惜都不觉得。
  “晋王想出的攻城的办法不是不能复制的,而且经过大水,成周所有的城墙都被洪水冲击浸泡,比以前更不得用,要想占城还需要全面修缮城墙。而城内其实荒芜且贫瘠,城门过少,唯一像样的东西,就是魏国在旧址上花费无数修建的王宫。可我不喜欢这地方,郢都莲宫也远比这里漂亮,我不至于为了个王宫把自己放进这座笼子里。”
  辛翳压根不在乎成周。南河也认为,以目前成周的城建,在战略中确实很拖后腿,不过成周也就是洛阳作为十三朝古都,上游是咸阳也就是后来的长安,下游是大梁也就是后来的汴京,作为经济中心南移前中原地区最重要的三座都城之一,洛阳的地理位置还是很重要的。但那也要在战事暂时平息,楚国也有足够的人力,才推了这过分浮夸的绵长城墙,修建一座新的洛阳城。
  辛翳也确实这么想的:“你看那里的地势,旧闻也记载成周经常被水淹,所以才修建这么长的城墙,圈住田地。如果真的还要这个地方,我也不会再要旧周,而是在咱们如今造船的高地上,修建一座崭新的用石头筑城的成周!”
  而很快的,商牟那边的消息也递到了辛翳的手里。
  齐国的野心……已经赤裸裸了。齐国压根从来就没想过和魏国联手……而是想要借机成为中原唯一的霸主。
  跪坐在地图四周的晋楚臣子一片沉默,还是原箴先起身,默默走过去,用一根红色的绦带,将宋国一分为二。
  宋国的位置,十分重要。算得上是三军必争之地。
  它虽然并不大,但在现代的省份划分上,正好在河南、山东、安徽与江苏四省交汇接壤的地方。
  齐与楚这次极为迅速的对宋国的瓜分,也让两国形成了各自的“势”。
  以楚国为例,楚国虽然只占下的宋国靠西侧的三分之一,但也拥有了宋国的都城睢阳。
  睢阳就是后来的商丘。
  而楚国东部有了睢阳,西部有了成周,地势一下子成了个口袋,把大梁在内的魏国在黄河南岸的大片城池,兜了进去。
  南河看着地图,这时候才明白辛翳为何要派商牟去对付宋国,就算用引宋国深入攻城的手段,也要拿下宋国国都。成周在黄河上游,是咬住魏国喉咙的上牙。睢阳所在的睢水连通大梁的运河,是咬住魏国喉咙的下牙。
  此刻上牙下牙都已经抵上,就只剩用力咬合下去了。
  而此刻再看地图,天下局势都已经变幻了,除了龟缩在京津一代的燕国,还有在江苏沿海一代的越国,各个国家无一幸免的缠斗在一处。
  赵国占据了整个河北和北半个山西,西部甚至将手伸到了银川一代,因为探子不够多,不知道他们向西向北到底占据了多大的版图,但赵国现在正在攻打秦国北部,秦晋一同抗赵,却节节败退,甚至蓝田君都发来了很可疑的求救。
  而中原地区,从西到东,秦晋魏齐这四个中原国家,却打的交错如犬牙。
  目前知道秦晋占地最小最弱,魏国向西打算进攻晋国曲沃,但齐国却似乎饱含野心,打算趁着魏国多方开战的时候,从背后掏空魏国。
  而楚国目前并没有吃太多亏,形势十分稳健。虽然从晋国手里丢了上阳,但楚国击退魏国大军,夺下了成周、渑池、宜阳等多座城市,又灭了宋国,拿下睢阳,势力从旧有的湖北一代,扩张到黄河沿岸多座重城,显然实力雄厚。
  赵楚已经是无法撼动了,就看齐国这次到底要作什么妖了。
  到底是中原几国乱成一锅粥,最后被赵、楚从一南一北击溃中原各国,形成南北对抗的局面。
  还是说齐魏之中齐国会再异军突起,成为中原的新霸主。
  不知道赵国怎么看,楚国肯定不会眼看着齐国强大。
  辛翳将手按在了地图:“我们要尽快攻下黄河南岸这一大片魏国,如果魏国要被各方分食,我们也必须抢下一大块肉来,否则如果齐国收下魏国旧有的地盘和势力,这就要三分天下了。”
  辛翳的野心之下,跪坐在地图边的师泷却道:“楚王敢入侵魏国的理由是什么?就是因为楚国所占据的城池成了势?您知道一场这样的战争要准备动员多久,如今就发动如此规模的战役,您是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辛翳:“入侵魏国的理由很多。一是时间不等人,我们现在不下手就被齐国下手。二是,魏国境内的兵力并不是全,魏国现在也很内虚。三就是魏王病重,听说负黍君逃离成周还朝,魏太子咸池也在回朝的路上,宫变一触即发。”
  辛翳说着和南河交换了一个眼神。
  救出负黍君是二人的意见,他们这一层计划已经在顺利进行了。
  师泷却冷笑道:“是么?魏国内部兵力空虚,难道不是因为有大批兵力正在进攻晋国的路上么!太子回朝了,可那些兵力却没有回朝!让晋国来吸引火力,楚国却可以大肆进攻魏国。而且楚国计划攻打的,都是魏国在黄河南岸的土地城池,如果攻下来,晋国作为黄河北岸的国家,可是一滴羹也分不到!”
  辛翳反唇相讥:“可魏国决定去攻打晋国也是不争的事实,我已经让楚军渡过黄河,进入晋国抵挡魏军。只要我们这里能够打下魏国都城大梁,那些兵力自然就是断了线的风筝,不战而败,不也就解围晋国了么!”
  师泷猛然站起身来:”解围!那也要那时候晋国还存在!不如说,如果我在您的位置上,我会怎么做。我会让进入晋国境内的楚军懈怠慢行,故意赶不上魏军攻打曲沃的战事,然后让魏军消耗晋国,灭了曲沃!而这边晋王出兵出船陪您打下了大梁,一回头却发现晋国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些打下晋国的魏军因为国家覆灭而不战而屈,那曲沃或晋国成了谁的囊中之物还用说么!”
  辛翳怒瞪向师泷,师泷却甩袖打翻了酒盏,道:“那你不如告诉我,为何秦国向晋国求助,你却不希望晋国回去襄助。可以,你认为那封蓝田君送来的急报是假的。但我告诉你,那确实是假的,真实的情况比那更严重。耿有期手下耿氏小宗子弟急报曲沃,蓝田君被赵国所俘!秦国这才真的到了要向晋国求助的时候了!”
  


第125章 小戎
  其他人鱼贯而出,南河跪坐在那里; 将牍版从桌案上拿下来:“蓝田君的消息; 我是早上才知道。而且是耿氏子弟递来; 消息必定无误。”
  辛翳靠着凭几; 侧对着她,脸看向窗外:”看来耿有期没死,那秦国境内的局势,就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了。”
  南河:“信报上确实写了耿有期没有死。但晋国部队受挫严重,除了耿有期活着回来,其他的伤亡与被围困情况,与之前的信报都相差无几。而这次蓝田君被俘; 也是和耿有期一同出兵遇伏击……”
  辛翳撑着凭几; 缓缓起身道:“其实你已经能猜到不少了吧。各国愈是动荡; 内部权力的交接愈是容易出问题。甚至在一些野心勃勃的人的攒动下,不想交界也难了。”
  是的,眼见着近些年,各个国家都出现了王权动荡。
  辛翳属于幼王即位; 大权旁落; 权臣掌控朝廷。
  与他相似得还有齐国,齐王昏聩,太子年少,大权似乎也落在了庆氏手中。
  另一类则是旧王突然受伤或重病,但膝下子女之间仍然埋有隐患和纠纷,便在突发事件面前爆发了这些新仇旧恨的争夺。
  但秦国也不属于这一类; 一是秦王依然清醒健硕,二是他心中早有定夺,甚至为了让权力平稳过渡,主动推拒摒弃也算是心头爱的女儿。按理来说,如今又有大敌当前,更是举国对外的时候,不该出现这样的变故……
  除非说,玩家之间的会面,还有愈演愈烈的局势,让有的人坐不住了。
  联想到蓝田君之前提及的某些猜测,再加上这次她回去之后,就在战场上遭遇不利被俘。让南河也忍不住想,或许太子旷正是玩家之一。
  那是否在他的野心之下,秦王也遭遇了什么……
  那封谎称耿有期被杀的书信,不过就是希望晋国再度派兵,寄信者应该就是太子旷。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想拿晋国来当献祭给赵国的血肉,还是说他也想掏空晋国,然后趁虚而入?
  秦晋之好,是不是就要完结在他手里。
  辛翳转过脸来,看她的表情,微微扯了扯嘴角:“看来你应该已经明白了,秦晋之好怕是持续不下去了。能帮助你,或者说能够和你齐心的秦王,或许已经在秦国境内失去了掌控力。蓝田君如果被俘虏,想要回来只有可能是秦国割城去换,你觉得秦国可能会让她回来么?”
  南河脸色也很不好看。
  辛翳:“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趁着秦国被赵国攻打,入侵秦国境内,以太子无能,谋害父兄为由,为了‘秦王’而攻下半个秦国来。否则你就只能等到赵国打下秦国,然后只要几个月就能吞下你。”
  南河猛的转过头去:“秦其与淳任余多年交好,就算是父辈的旧情,也不容许我这么做啊。”
  辛翳拔高音量:“那份旧情没你想象的那么重。否则我北上攻打晋国,一直打过黄河沿岸的时候,也没见秦国倾举国之力来相助。秦晋之好是佳话,可这佳话也在晋国被瓜分时断绝过。如果秦国内部自乱,你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你是担心秦国不在了之后,天下仅剩你晋国一个小国,就无法存续了对吧。”
  他垂下双手,大袖翩翩走过来,蹲下来看向南河:“但,南河,是你教导我这么多年,我对天下的理解有一多半出自你的口中。你比谁都了解,晋国不太可能存续的吧。师泷如果代表的是晋国的态度,那你呢。你也要站在那一边么?”
  他很少这么叫她名字。
  南河抬眼看他:“其实师泷所说的计划也没有错吧,你确实也想借此机会,既咬一口楚国,也耗了晋国。”
  辛翳:“那倒不至于说是派了楚军之后,在境内懈怠,坐着等魏军去攻打你们。我楚若是不与人结盟,没有讲这些利弊条件落到纸面上,那我怎么偷奸耍滑也没错。但既然晋楚已经结盟,我既然说过,晋国助我进攻魏国的情况下,楚军会救晋,就不会食言。但如果你听从师泷的意见,要将晋楚联军的士兵车队都撤走,甚至封锁到上阳一代的航路,那我就视晋国先破坏结盟,这些楚军我也会撤离。”
  南河深深看向他。
  辛翳口气很冷静:“你我都知道,魏国太子咸池已经在回大梁的路上,负黍君应该也抵达了,魏国国内可能会有些变故。但只要我不灭大梁,那支进攻晋国的魏国军队就是实实在在的威胁。而赵国与秦国之间关系还很奇妙,会不会忽然和秦国结盟,先吞掉晋国也说不一定。晋国为了的选择只有一条路,是灭在他们手里,还是灭在我手里。”
  南河眉毛动了动:“接下来是不是,晋国如果灭在你手里,你会给如何如何的优待,避免如何如何的战争了。又说如果赵国攻打晋国会如何?”
  不愧是亲师徒,辛翳果然被猜中了心思,他抿了抿嘴:“这也是实话。且不说优待与否,但如果晋国是灭在其他国家手中,我也就失去了地势上的优势。晋国多重要,都是先生教导给我,分析告诉我的。如果别人也想抢晋国的地盘,那也怪不得我要分上一口。”
  他似乎觉得这些早就掩盖不住,他不说,南河也会先想到。
  辛翳忽然有些没法面对她,别过头去:“没办法。国与国之间,便是如此。你从小教我,再说,我认识你之前就继位为楚王了。你要是站在晋国那边,我……也不会怪你。”
  南河竟然偏头笑了:“我要是真的替晋国出谋划策,再把这次像对付成周一样的手段,使在你身上,你当真不怪我?”
  辛翳猛地转过头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半晌才垂下眼去,身子往后退了退,想要把面上惊愕伤心的神情掩抑下去,嘴角绷紧:“我……”
  南河忽然伸出手去,拽了一下他衣领,轻笑道:“你这打小心眼比针眼还细的小子,可真不适合装大度。”
  辛翳有些愣的看着她,他半跪在地上,又忽然撑着胳膊把身子朝她靠近几分。
  南河伸手,很轻的抚了一下他侧脸,半垂着眼睛道:“你做的没有任何不对,你先是楚王,自己闯过不少难关,才做了我的徒儿。看你如今,我反而高兴,我教出来的小楚王,就是这样才不辱我名声。你很好。”
  她手指很轻,辛翳偏头想往她掌心里蹭,她却恰在这时候拿开了手。
  南河仔仔细细的瞧着他,身子放松下来,道:“你……不论做什么,我都不会对你生气。我理解你的选择。只是我不认为我拥有支配晋国的权力,淳任余死前只是要我辅佐,而不是把晋国交给了我。所以我现在很难站在你的角度,为天下之势考虑。也请你体谅我,我与你认识多少年了,从情感上和想法上我都站在你这边,但是这个身份还需要背负责任。”
  辛翳往前凑了凑,仿佛就跟个小狗似的要嗅嗅他,眼睛时而半垂下去看她嘴唇,时而又抬起来盯着瞳孔,道:“先生教导我多少年,说想要结束这数百年甚至前年的纷乱,唯有一统。我也坚定把这个想法当成目标,就算先生不在,我也一定要一统天下,待到禘祀,将天下一统的版图告诉先生。”
  南河笑了:“真的是家祭无忘告乃翁了。”
  他伸出手,扶住南河身后的桌案的边沿,低声道:“所以说,先生要拦我的话,我会很伤心的。但我——也不会停下来的。”
  南河微微一愣,却又笑:“好。好,我知道了。”
  她之前想了许多,辛翳不可能对晋国没有野心,这份野心也不可能因为她而止步。更何况这个小狗,大概心里还很憋着吧——
  他的先生,这样为敌国效力,虽然说是身不由己,但她做的事也很多都偏向了敌国。
  南河觉得辛翳一定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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