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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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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色扫了眼震惊失神的两人,不由莞尔,暗叹一句,不愧是父子,呆傻模样中的精髓,简直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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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标题错了,是一更一更一更~
正文 532 套路
迟聿看着辰砂皇和凌以绝这两个呆货,甩过去一个眼刀子,气势锋利逼人,二人霎时像被刺到一般,蓦地回过神来,搞清楚眼前状况后,若无其事地恢复如常,该看天的看天,该看地的看地,好似方才失态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言一色乐了,拿手肘捅了下迟聿,给他一个眼神:这对皇家父子蛮有意思的。
迟聿回看,上扬的眼尾逶迤出凉薄的光,用口型道:他们都有病。
言一色挑了挑眉,神情玩味,同样用口型回道:哎呦,我觉得你这话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而非讥讽!他们对你到底有多好啊,难得你会口下留情。
迟聿暗红的眸子里,卷起轻笑:这么了解孤?看来平日里,眼里、心里,没少琢磨孤!是不是觉得越来越爱孤了?
言一色紧盯着他微动的薄唇,解读出其中意思后,眼角狠狠一抽,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人真是无耻不要脸呀!
她优雅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自恋狂!
迟聿故作糊涂:你说什么?
言一色一脚踩上他的鞋面,皮笑肉不笑:没说什么,就是踩踩你,看你今儿是不是脑子进水,反应迟钝了,看不懂人说话。
迟聿面不改色,正要说什么,忽听凌以绝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国师大人、国师夫人,挤眉弄眼、打情骂俏也要看场合!实在忍不住,就放开了声音说啊!也好让我们听听,你们有多恩爱。”
比起辰砂皇父子的吃惊呆滞,在角落里的另两个人——墨书和魑妖,则淡定多了,所谓如胶似漆、情投意合,说得就是他们的主子和夫人!该习惯的已经习惯了!这会儿,都是等着看好戏的心理。
言一色扫视两人一圈,抿唇微笑,一时间还真忘了这儿有两个外人,怪就怪,跟某人斗嘴太上头了!差点忘乎所以。
她微一颔首,有礼道,“辰砂皇、太子殿下,我是……”
辰砂皇抢话,脸色有点不太好,“言家少主言轻。”
一旁的凌以绝闻言,脑中灵光一闪,忽地想起自己不久前,似乎通过撺掇自家父皇出兵丛叶的方式,表达了对言轻这位荣誉少主的不满。
凌以绝悄咪咪看了眼言一色身边的迟聿,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千万别想起来千万别想起来……
言一色比较在意辰砂皇的神情,他似乎对她的身份有什么不满,不以为意道,“辰砂皇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有何指教?”
辰砂皇愁眉苦脸,站起身,用长辈的姿态,将她请到座位上,而后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迟聿,这才看着言一色道,“你当知道,云家与言家世代都是死敌,而我辰砂皇室历来与云家关系亲密……”
“所以呢?”
言一色粉拳抵着下巴,眨了下眼。
辰砂皇硬抗着迟聿冷飕飕的眼神,咳嗽一声道,“孤这里有一件为难的事,那就是……前一阵子,云家的家主找孤喝酒,透露出要嫁女儿的意思,他相中的女婿就是……”
辰砂皇的目光,从言一色脸上滑到迟聿脸上,不动了,意思明显。
言一色撇了下嘴。
迟聿冷漠如斯。
墨书和魑妖心下一惊,没想到看热闹看到自家主子身上了。
凌以绝愣了半晌,下一刻突然爆炸,他猛地站起来,死死盯着辰砂皇,语速飞快,“云叔叔要嫁哪个女儿?”
辰砂皇老神在在道,“还能有哪一个,云少主云音啊!”
凌以绝整个人都不好了,阴沉着脸,瞪着迟聿,放狠话道,“本太子要跟你决斗!生死不……啊!”
他话未说完,不知哪儿飞来一颗葡萄,正好堵住了他的嘴!
凌以绝定睛一看,发现是言一色动的手,她笑眯眯道,“我先问!你待会儿再发疯!”
凌以绝默默吃着嘴里的葡萄。
言一色素白的柔荑托着腮,眸光清澈盈亮,瞅着站在一处的辰砂皇和迟聿,一本正经道,“云音是云家的少主,按理说不该嫁人,只招赘吧?云家主难不成想让国师入赘?胆也太肥了!”
也不怕被残暴的某人打个半死!
辰砂皇嘿嘿一笑,“你说的都是老规矩、老黄历了,现如今已经不讲究这个,大不了他们成亲后,生下的孩子一个跟父姓,一个跟……”
辰砂皇越说声音越弱、嘴巴越抖。
迟聿身上的冷煞之气,太吓人了。
迟聿阴森的眼,无情幽寒,“你可应下?”
辰砂皇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要敢说替他应了,一定会被毫不留情扔下假山,到下方的湖里,跟鱼儿做个伴。
辰砂皇笑容有几分扭曲,“自是没有!反而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请孤说项的恳求!只不过,为此也得罪了人家,所以……”
迟聿散发的低气压又重了。
辰砂皇也不敢卖关子了,忙道,“你和言家少主的婚事,近期还是不要举行了,等云家主消消气,再说罢!”
话落,他不等迟聿有任何反应,露出一副邀功的神色道,“不过,孤也是可以与云家主翻脸,立即下旨为你们赐婚的!只要你答应到谷作城走一趟,那里爆发洪涝,灾情严重……”
辰砂皇前面刻意提及云家主有意撮合迟聿和云音的事情,其实说穿了都是套路,主要目的就是想请迟聿这尊大佛,帮他分摊一些朝中事务,治理水患。
迟聿就知他是有事相求,冷笑一声,“你朝中大臣都死光了?安葬的银两够不够?孤可以借你,他日把国库还来!”
言一色这才懂辰砂皇的闷骚操作,看来平日里在迟聿那儿碰钉子碰得太多了,无计可施,以至于剑走偏锋,啥拙劣的招儿都敢使!
她扭头看向凌以绝,语重心长道,“辰砂太子,都怪你不争气!你父皇都这个年纪了,还要求着外人帮他治理河山,你到底有多不堪大用啊!还害得我们国师总被你父皇骚扰!”
辰砂皇沉声附和,“说得好!”
用三个字,可以形容此刻凌以绝的感受——扎心了。
凌以绝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生硬地转移话题,“国师大人好不容易回来,今夜先吃个家宴,等明日再邀皇亲、大臣们作陪,为国师和夫人接风洗尘。”
言一色确实饿了,点头,看向迟聿。
凌以绝和辰砂皇也看向他。
迟聿打了个手势,角落里的墨书和魑妖会意,退了下去。
迟聿坐到言一色身边,“你是否急了?”
言一色诧异,“什么急了。”
“你和孤的婚事。”
言一色一愣,成亲,其实一直是她潜意识里刻意忽略和回避的事……并非不想嫁给迟聿,而是在这样重要的场合里,竟然没有她的亲人在场……
想一想,不免难过、遗憾。
她眸光轻转,凝视着迟聿,笑着反问,“你着急吗?”
迟聿语气坦诚,“心急,但急也没有用,因为……你的嫁衣还未做好。”
言一色怔住,突然从他这句话里,明白过来,他私底下只怕早就在准备他们的亲事了。
半晌后,她弯了双眸,笑意灼灼,“那我可以做一个最省心的待嫁女了?”
“你只要别跑,乖乖等着嫁给孤就好。”
被喂了一嘴狗粮的辰砂皇和凌以绝:“……”
凌以绝嗖地一下凑到辰砂皇身边,小声道,“完了完了,国师大有色令智昏的危险,他天才的头脑是不是快废掉了。”
辰砂皇一拳捶到他脑袋顶,“人家的脑袋瓜就算废掉,那也比你强!”
凌以绝捂着头,咬牙切齿道,“你坦白交待,国师是不是你的种!”
辰砂皇又想打他了,“老子倒是想!但你看老子的条件,能有像国师那样的种吗!”
凌以绝懂了,“父皇英明。”
一对璧人,一对父子,说着不同的话,交流着不同的感情,莫名和谐。
正文 533
今夜的晚膳,是墨书这位“食神”亲自下厨,各道菜肴之美味,让辰砂皇和凌以绝赞不绝口,埋头一顿狼吞虎咽,原本打算拉着迟聿喝酒不醉不归,却因为忙着填补口腹之欲,早把这念头抛到九霄云外了,等两人回过神来想起时,肚子里已经塞不下任何东西了!
父子两人坐在桌前,明明并没喝酒,却昏昏欲睡,困意来了挡都挡不住,皆是墨书这桌膳食的迷人魅力,吃下去后带给人的美妙感觉,让人甘愿化作“猪”——吃饱就睡,乃是最简单的快乐。
墨书在一旁目睹,见两人被自己的厨艺折服,神色骄傲,意气风发。
忽地,他想到了什么,问身边的魑妖,“听说十一皇子也进府了,怎么没见?”
魑妖道,“在陛下和太子都追到锦韶院后,他就离开了,托人留下话——他该回宫见母妃了,不能久待。”
墨书了然。
另一边,迟聿和言一色早就吃完了,坐在亭中的长椅上,边赏景,边闲聊。
眼见辰砂皇和凌以绝再也吃不下,而是需要一张床,迟聿吩咐魑妖和墨书,“留下侍奉。”
两人一正神色,“是。”
迟聿牵起言一色,并肩离开。
……
沿着花径,两人一路往锦韶院而去,闲庭信步,心、身都很慢,安宁惬意。
言一色手中拿着一截青绿的杨柳枝,饶有兴趣地把玩,手腕灵活地挥动,在空中划开温柔的弧度。
她眼中晕染开散漫的意味,将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他们虽说知道了你真正的身份,但似乎并没有心怀芥蒂呢!从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讲,他们对你一个外人、臣子,实在好得不正常啊!”
辰砂皇和凌以绝,得知迟聿的真实身份后,震惊无语言表,他们心中皆有许多疑问,若放在平时,绝对不吐不快,但方才在一起用膳时,两个人面对迟聿,竟然只字不提,以素日里的寻常姿态,包容了他的一切,并用行动告诉迟聿:他们不介意他的过去、身份、甚至是欺骗。
言一色都有这种感觉,迟聿作为被辰砂皇偏宠的一方,当然感触更深,他神色波澜不惊。
言一色又问,“是虚情假意吗?”
迟聿眸光晦暗,耐人寻味,“你说得很准确,他们对孤,的确说得上‘好’……这种‘好’,能装得一时,却装不了一世,在这九年间,他们待孤的态度,始终如一,不论孤做过多少肆意妄为、损害他们利益的事。”
言一色视线转向他,长睫卷翘,水眸剔透,仿佛洒进了月影浮光,笑如精灵,“能做到如此地步,该不会你是他们的亲人吧?”
迟聿的父母既然不是丛叶先帝和上官盈,那必然另有其人。
“孤早有怀疑,循着此方向,命人详细查过,却无甚头绪。”
言一色唔了一声,“不管怎么说,辰砂皇对你莫名的包容和疼爱,还是让人在意!如果你与他有亲缘关系,为什么这么多年不相认,也不告诉你实情?如果没有,他身为一位英明的帝王,纵容你的理由又是什么?不管哪一种情况,都事关重大呀!”
迟聿凤眸妖冶凉薄,微眯了下,冷锐的唇角一勾,笑意耐人寻味。
“对了!”
言一色轻灵的语气忽而一变,将手中的柳枝当话筒举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问,“你跟云音到底怎么回事?先是玉叱觉的马甲跟她传绯闻,再是辰砂国师的马甲被云家主看中做乘龙快婿……你们还真是有缘呢!”
迟聿心下意外,唇角的弧度扬了扬,妖邪魅惑,冷白的手指勾着她的下巴,哑着声音道,“承认你吃醋,孤就告诉你。”
言一色闻言,羞涩一笑,看着明明是要温柔小意的迹象,话出口,却是相反的另一种强悍风格,“承认你想睡书房,我就成全你!”
说着,她将手中的柳枝缠在迟聿脖子上,轻轻一勒,笑容挑衅!
迟聿笑意不变,双手揽住她的腰,磁性的嗓音低沉,“孤只跟你有缘!”
言一色哼了一声,“别打岔!说说云家主怎么就看上了你。”
迟聿惜字如金,“他有病。”
言一色差点笑了,又是这一句,瞪他一眼,一字一顿道,“什么病?”
“白日做梦的病。”
言一色眉头轻挑,听到此处,算是明白那位云家主怕是一肚子弯弯绕绕,迟聿知道他的意图,但因为一些理由,所以不想告诉她罢了。
言一色问到此处,点到为止,原本问云音和他的事,也就是玩笑话,没想认真。
迟聿揽着她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冷不丁听她又问,“辰砂太子对云音是真心倾慕,非她不可吗?”
迟聿默了片刻,才道,“他自视甚高,认为最顶尖的女人才配成为他的妻……他对云音执着,与其说源自情意,不若说是云音的各方条件,达到了他心中设下的线。”
言一色理解,就像龙对凤、芝麻对绿豆,凌以绝这位人中之龙,当然要找人中之凤,云音刚好拥有“凤”的尊贵,所以才被他瞧上,若日后有一天,他遇见比云音更娇的“凤”,只怕就要变心了!
……
迟聿有事还要处理,去了前院书房,并嘱咐言一色先睡,不必等他。
而言一色自是回了锦韶院,一进门,便见到了在地上打滚的一团黑色毛绒球,正是丑帅的兔兔。
言一色眸光大亮,几步走过去,将它抱了起来,又揉又捏,玩闹半晌,确定它没瘦没蔫,这才看向房中伺候的流思,笑问道,“听说国师府里也有一片蚀心草田?”
迟聿为了兔兔可谓煞费苦心,当年与轩辕勋相遇,之所以想要跟他学医,其中一个理由,就是想研究出蚀心草移栽也能存活的方法。
迟聿天赋异禀,迄今为止,但凡他想做到的事,就没有完不成,包括移栽蚀心草这件事。
而万魔谷的蚀心草,荒月城药园、丛叶皇宫有,辰砂国师府也有。
因为蚀心草保存时日短、沿途又无供给的问题,兔兔无法跟随言一色等人长途跋涉,在与他们行进一两日后,便分开了,由一只万魔谷的巨鸟,将它先送到了国师府,由留守府中的魅魔照料。
迟聿国师身份时的属下配置,心腹有四人,分别是魑妖、魅魔、魍鬼、魉怪。
魑妖前一阵子到丛叶帮忙,如今跟迟聿一同回来,魅魔则在他外出的时候,留守国师府统筹相应事务,至于另两人,还在外办事,并未归来。
流思对言一色道,“是!听府上人说,国师大人专门开辟了园子,奴婢去看过,里面的药田比当初宫中那一块还大。”
言一色莞尔,手指轻轻揪着兔兔的金色胡须,“看来我们兔兔有口福了!”
她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响起一道跳脱的声音,“仙女,你的小燕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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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四大风云人物的名字,是【魑魅魍魉】和【妖魔鬼怪】按对应顺序组合o(* ̄︶ ̄*)o
正文 534 得知(二更)
伴随着这道声音,一个黑色的人影如风般吹了过来,流思都未看清她是如何从门外到门内言一色面前的!
言燕背着一个花包袱,一张精致艳丽的容颜,神色冰冷,一本正经,与她刚才那句话里的活泼热情,大相径庭!
她一副好似要喝摔碗酒上战场的样子,言一色怀里抱着兔兔,心底冒出一串问号,如果不是知道她太会演,还会以为她有严重的人格分裂!
言一色撸着猫儿一样的兔兔,抬脚往里走,不疾不徐道,“你来得好快。”
流思也早已习惯了言燕时常发疯表现出来的多重模样,淡定地走上前,取下她背上的包袱,“已经给你留了房间,我帮你放过去。”
说完便退下了。
言燕瞧着言一色和流思没有什么反应,顿觉没意思,放弃她给自己加的人设,一蹦一跳来到言一色面前。
她清了清嗓子,面上炯炯有神,“仙女,元长老吩咐给你带个消息。”
言一色恍然大悟,不走心道,“原来这就是你来得如此快的原因——为了当个合格的信使!”
话落,一只温暖白嫩的柔荑伸过去,“拿来罢!你也坐下歇歇。”
言燕蓦地一笑,漂亮而稚气,坐到言一色身侧的同时,从袖中摸出一封信递过去。
言一色拆了信,一手撑着脸侧,靠在引枕上,神色慵懒地看起来,没一会儿,眸光一变,快速扫过后面的其他内容。
苒苒竟然隐瞒去向,独自离开了,至今不知所踪!
言一色对苒苒此举并没有什么看法,她是自由的,拥有去或留的权利,但她也和元长老一样,对她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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