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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离了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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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句话; 会对人有礼些。后来肖家没了; 他才开始去思考爹教给他的那些东西。譬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当然是君子之言,可这世上哪里个个都是君子; 比之圣贤,还是良心时有时无的俗人多一些。
  在他无家可归的时候; 可曾有人推己及人; 赏过他一口热饭?在他招人毒打的时候,可曾有人以己之心待人,手下留情?所以说,书上教的东西; 都是为了教化人成为君子; 可读书的人少,能被教化的人更少; 由是君子少之又少。
  对着现实; 一无所有的他是不可能成为君子的; 因为很少很少的人为真正做到推己及人; 那些看着他受饥受冻,几乎没有人会担心他饿着,冻着,哪怕他死了,都不会有人会为他难过。他唯一的愿望是带着妹妹好好活下去,所以以前爹教过他的君子之道,在生存面前,都成了无用之物。
  肖拾禄换了个姓跟着崔福安成了崔拾禄,为着崔拾禄与谭淑婉的一片真心,他早已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再生父母,由是有时候他也会问他们一些问题,期盼他信任的干爹干娘能给他一个方向。
  “爹,为什么有时候做对了的人反而会被人说是做错了呢?为什么当大部分人都错了的时候,剩下的那些做对了的人就该迁就他们呢?”
  崔福安先是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孩子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是他在外面受了委屈不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有人欺负你了?”
  崔拾禄摇了摇头,继续问道:“没有,只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其实不算突然,他一直都想不通这个问题,他的亲爹从前教给他的是无论什么时候,不管别人做对做错,他都应该坚守自己,做对的事。可是在外面流浪的生活让他开始怀疑爹说的话,有时候坚持正确的做法反而会被人嘲笑呢,严重的甚至会威胁生命,所以坚持对的做法真的是必须的吗?
  他盯着崔福安,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个可信的答案。崔福安本来想说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可是他要是这样说来了,以后这个孩子岂不是也会成为那种不管对与错,只做被人认同的事?哪怕是犯罪!
  想了想,崔福安才回道:“坚持正确做法的人自然是没有错的,错的是那些走错了路的人,可是这个世界常常是恃强凌弱的。你现在还是个孩子,还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但是有什么事都不要怕,尽管去做对的,要是出事了,爹会替你担着。不过你总归有要长大的一天,到那时候,就没人能担得了你了,所以你要好好学习,多学点本事,等你有了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了,你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到那个时候,就算有很多人走了错的路,但是只要你走了对的路,就会影响很多人跟你走上对的路,慢慢的,那些走错了路的人也会更正方向的。你不要做随波逐流的人,你要做的是,引领风向的人,只是做这种人,会有很大的风险,他可能会被人嫉妒,会被人辱骂攻击,所以你一定要足够的力量保护好自己!”
  崔拾禄听了崔福安的这段话,似乎有些领悟,他点了点头,对着崔福安咧了个笑脸道:“爹,我知道了。”
  很多年后,崔拾禄长大成人了,他满怀一腔抱负,将妹妹交托给汪秋水,与爹娘告别,离开了福安居,去了远方闯荡。
  第一年的春节,他两手空空地回了家,正好赶上了妹妹和汪秋水的婚礼。时隔一年,一家人团聚在一起,众人无话不谈。崔拾禄兴致勃勃地向大家讲述他在外面见过的事情,可家人听了,半是赞许半是担忧。崔承恩劝哥哥以后别再出去了,就留在家里守着福安居,过安稳的生活,可崔拾禄并不听劝,国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不愿意独享安乐,毅然决然地又一次下了南方。
  第二年的春节,他带了一个女人回了家,看样子是个可爱的南方姑娘,她说话带着口音,但是听着有趣极了。她的脸蛋小小的,装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十分惹人喜欢。原以为崔拾禄这次带了个姑娘回家是打算留下来成婚的,没想到他带着这位南方姑娘见了爹娘,拜了堂成了亲,过完年没多久就又带着新婚妻子离开了家。大家伙儿还是没能劝得动他,就这样看着他又一次离开了他们。
  第三年的春节,他没有回家,回家的是他那位南方的太太,听他太太说他现在有任务在身,回不了家。家里人并不知道崔拾禄在外面干什么,他们只盼着他能平平安安。
  第四年的春节,崔拾禄也没有回家,他那位太太也没有音信,知道大年初二的早上,一个陌生男人抱着一个孩子敲响了崔家的门,他们才知道,崔拾禄与他那位太太牺牲了,这个陌生男人怀中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崔拾禄嘱托他将这个孩子带过来,跟着孩子一起回家的还有他的一封信。
  崔家的四个人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他们家最聪明最懂事最有抱负的那个人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没了呢?而崔拾禄留下的孩子,因为年龄太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谭淑婉抱在怀里,睡得十分香甜。
  崔福安年纪大了,看书信有些眼花,便让汪秋水来念崔拾禄托人带回家的那封信回家。汪秋水的年纪跟崔拾禄差不多大,两个人的声音是一样的爽朗洪亮,只是此刻多了份凄凉。众人听他念这封信,眼前立马就浮现出一腔热血舍小家为大家的崔拾禄伏在桌前写着予家书的画面,也许他在写这封信的时候也曾想到过他的家人在看这封信时的难过场面吧!
  “不孝儿叩禀:爹、娘,孩儿不孝,今世恩情,恐来世才能报答。信纸太薄,不能道尽儿的谢意与愧疚,时间仓促,儿只能拣要紧事说一二,忘恕。
  儿早年幸得爹娘收养才能平安长大,是孩儿负心,没能报答爹娘,留在爹娘跟前孝顺,如今儿命悬一线,将吾儿托付给爹娘,望爹娘能帮忙抚养,爹娘的恩情,儿永生不忘。吾儿姓崔,唤念乡,还请爹娘循循教导。
  儿此生唯愿天下平,家事兴,这两件事做儿子的都没能做到,不过儿子亦无怨无悔。就像爹曾经告诉过我的,要是不愿意看到大家走上了错路,就站在道路口去引领别人走上对的路,儿离家四年,与部分能人志士志同道合,期盼国人能有独立意志的一天,期盼人人平等和睦的一天,这四年,儿都在为这件事而奔走。
  有些事现在提起或许不合适,不过孩儿仍记得以前爹受人嘲笑的时刻,还有妹妹因为上学,也常被人说道。我既是您的儿子,也是承恩的哥哥,不管是哪个身份,我自然是心疼你们的。既然世道如此,做儿子的便替爹去改正世道,做哥哥的便要去提妹妹争取权利。儿要爹以后再也不会被人明面看不起,儿要吾妹不为世人眼光所累,儿要一家人和和睦睦美美满满。将来,爹、娘、妹妹和我的儿子再不会遇到从前经历过的困苦。未来,国人会挺直脊梁,世人平等和睦,人人有衣蔽体,人人有食充饥,无人鬻儿卖女,无人做世代的奴隶。
  爹,娘,再叩首,望念乡能替儿承欢膝下,望爹、娘、承恩、秋水、念家能看到大同之日。
  附:今日春寒,多添衣,勿宽衣,望珍重!
  先此驰禀,敬叩
  福安!
  儿崔拾禄叩禀;
  腊月十一日”
  丁卯年,崔家没了崔拾禄,来了个崔念乡,从前是一家五口,现在仍是一家五口。
  待崔念乡明事理后,他像当年年幼的崔拾禄一般脑子里装了许许多多问题,像他爹一样,他也一样信任爷爷。
  “爷爷,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啊?”
  崔念乡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明明看上去凶巴巴的,爷爷还说他是好人,而有些和蔼的大伯,他却说是坏人。
  崔福安听他问起这个问题,突然间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午后,崔拾禄也一本正经地问过他问题,当时崔拾禄问的是对与错,这次崔念乡问的是好与坏。
  他抱起小孙子,严肃地回答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人都是复杂的个体,他们既可以是好人,也可以坏人。但是如果你非得要判定一个人的好坏时,记住,真正的好人是在被逼无奈的时候,依旧坚持自我不去做损坏别人利益的事情,他们宁愿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愿意去残害别人。而坏人是在他本可以不危害别人的时候,却选择了去伤害别人,这才是真正的坏人。”
  “念乡,你才这么小,就跟你爹那么像,将来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会走上你爹的路?”崔福安的这句话并不是对着崔念乡说的,他抬头望着天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回答。
  或许,不是所有人都期盼安稳的日子,念乡的体内流淌着拾禄的血,他们都是心怀天下一腔热血的孩子,也许将来有一天,在他老得走不动路的时候,念乡又会寄回一封家书,家书的内容与拾禄所言相差无几。崔念乡抬头看着若有所思的爷爷,心中多了一把量尺。


第52章 番外
  汪秋水十岁的时候; 崔承恩八岁。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伴有凉风的早晨; 那天早晨,崔承恩蹲在一个墙角跟等哥哥从崔家出来,天才刚亮呢; 路上都看不见几个人,她紧紧地抱着昨晚哥哥给她的馒头,仰头看着天空,心里盘算着这些馒头该怎么吃才能让他们多撑几天。
  忽然她听见了大门被打开的吱呀声; 本以为是哥哥出来了; 扭头一看,原来是崔家隔壁的那户人家打开了门。刚觉得无趣想转回头去,门后就蹦出来了一个男孩子。
  那个男孩子看上去身体不太好; 他的脸要比别的孩子白一些; 而且是那种带着病弱的苍白,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反正不是高兴就对了,也不知道这么早出门是要去干嘛。
  崔承恩注意到他手里拿了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的白鸭蛋,鸭蛋里面有些小黑点,见那个小男孩往草堆那边走,她立马就猜到鸭蛋里面装的是什么了。那些小黑点一定是萤火虫,以前她也喜欢抓了萤火虫放在鸭蛋壳里,而萤火虫最爱往那些湿湿的地方钻; 她和哥哥最常在草堆上抓萤火虫。
  不过大早上的; 哪还有萤火虫啊。崔承恩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便远远地盯着他看,只见他将鸭蛋壳里的萤火虫倒在手心里,拨弄了两下,放到草堆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崔承恩见他一直蹲在草堆前不动,耐不住好奇心走过去问他。
  可是这个男孩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崔承恩也不觉得驳了面子,反而蹲下来看他。
  “这些萤火虫都死了,你要是想要,天黑了才能找到。”崔承恩有一话没一话地跟他说,可他偏就不理她。
  “秋水,吃饭了!”从他走出的门内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崔承恩猜那是他娘,见他不回应,便提醒了他一句,“你娘喊你去吃饭呢!”
  汪秋水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急匆匆跑回了家,留她一个人在原地看那几只失了光亮变得丑陋的萤火虫。
  不一会儿,那个男孩子又出来了。他走到崔承恩面前,“你也喜欢萤火虫吗?”
  崔承恩点了点头,“萤火虫好看着呢!”
  他又问道:“那你想去抓萤火虫吗?”
  崔承恩点了点头,又立马摇了摇头。
  “你到底想不想去啊?”
  “我不想去。”
  这个男孩子似乎有些失望,眉毛耷拉下来,“你不是说喜欢吗?为什么不想去?”
  “我要跟着我哥,我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肯定是不会去抓萤火虫的。”
  “我给你糖吃,你跟我去吗?”汪秋水自从搬家到这里,每日都是一个人玩,无趣的很,娘说他身子弱,不让他到处乱跑,临近的孩子也因为被家人叮嘱,生怕伤到他,或是被他传染病,不敢与他来往。好像他是一个水泡泡,一碰就破,其实他很容易相处的。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主动跟他说话的人了,他便想与她一起玩耍。
  崔承恩见他果真掏出一块冰糖,贪那点甜味,便答应了晚上跟他一起去抓萤火虫。
  哥哥还在崔家没出来呢,她便跟汪秋水聊了会儿天,两人一来二去,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又说出了各自的身世,互相安慰了几句,崔拾禄就从崔家出来了,他叫了一声承恩,崔承恩跟汪秋水约到太阳下山后再来找他,便跟着哥哥走了。
  其实他们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不过是四处转悠,找些野果,讨些剩菜剩饭,而崔承恩怀里还装了昨天晚上崔拾禄从崔家拿来的馒头,这几天便就不用再去讨饭了。
  他们去捡了一些报纸之类的东西,折了许多长条草,铺在拖来的拱起的树枝上,做了一个挡风的小窝。太阳下山的时候,她将汪秋水给她的冰糖分了一半给哥哥,告诉了哥哥缘由,便去找汪秋水了。
  崔拾禄不放心,他怕妹妹会被欺负,也跟着她一起去了。跟汪秋水会合后,汪秋水给了他们一个鸭蛋壳,说是用来装萤火虫的,三人往湖边走,往草丛里钻,发着光的萤火虫跟天上的点点星光融为一景,美不胜收。
  此后他们便常见面,汪秋水就这两个朋友,他知道他们两无家可归,还有一顿没一顿的,所以每次家里有了什么吃食,都会偷偷藏一点带给他们。要是发现哪里的树上结了果子,他便带着他们去摘,三人的友谊也因此变得更加亲密。
  后来,中秋节那天,汪秋水揣了月饼去找崔承恩玩,阴差阳错之下,促成了一件好事,跟崔拾禄和崔承恩做了邻居。三人的距离从此近了一些,来往要比往常频繁些,不过都是说说笑笑,跟普通朋友没两样。
  直到崔拾禄和崔承恩也上了学,替汪秋水解了围,三人才成了真正的好朋友。
  汪秋水比他们早上学,所以三人虽在一个学校,却不在一起上课,只有下课的时候才会见面。往常他都是一个人坐在课桌上翻那些无趣的书,现在学堂里来了两个他的朋友,他一下课便去找他们两个人玩。
  一次崔承恩没见着汪秋水来找他,心下奇怪,便拉着哥哥出去找他,没想到他正被一群人围住挨打呢。崔承恩和哥哥冲上前,把他拉出来,跟那群人吵了起来,很快他们的声音把先生引出来了,是先生替他们解了围。
  这样的事情不只一次,不过因为三人齐心,渐渐地也不再受人欺负了。
  三个孩子里,崔拾禄聪慧且好胜,崔承恩机灵又贴心,只有汪秋水反应慢了些,身子也不太好,但性子是好的。在学堂里,崔拾禄受先生教诲,渴望着为国出力,不愿意浪费一刻时间,整日里埋头苦读。崔承恩虽然也想像哥哥那样用功,可她一点基础也没有,总是跟不上先生的进程,又不敢耽误哥哥用功,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好找汪秋水求助。
  后来汪秋水的娘亲去世了,也是崔承恩在一旁陪着,劝慰他好好活着,不要让娘亲担心。
  那段时间,吃饭的时候,她会替汪秋水夹菜,去上学的时候,她会牵着他的手,看见路上的母子,她会转移他的注意力,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着他,她忘了她也只是个孩子,她的年纪比汪秋水还要小呢,她自己也早已没了爹娘。
  干爹病了,他们着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三个人都担心他们会又一次成为没人要的孩子,又是拜神求佛,又是烧水熬药,小小年纪,什么都要操心。本来这个时代的孩子就遭受因为这些事情他们比其他孩子要更早明白生死,也更加珍惜身边人的陪伴。
  幸好干爹熬过去了,又有了李爷爷的帮助,他们家的日子才开始变好。除了姨娘那件事,其他都过的挺好的,干爹找到了他的妹妹,他们便有了姑姑姑父,姑姑姑父的脾气都很好,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们对他们这几个孩子都特别的好。
  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除了外面的变化,他们一家人倒是没什么变的。世道再乱,他们都有彼此。
  不过崔承恩知道,哥哥有自己的想法,他不会一直待在这里,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这个家去做他想做的事。那一天哥哥对她说的话,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咱们都长大了,现在就算没有我,你也能活的很好的,而且你身边还有秋水,干爹,干娘,姑姑,姑父,我相信他们会保护好你的,以后我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了,要是谁欺负你,你就写信告诉我,等我一回家就替你去出气。”
  崔承恩知道,哥哥离家是必然的,但她还是想问为什么,她需要一个理由劝服自己,哥哥要做的事,比她重要千百倍。
  “咱们一起上学,一起念书,你当然也知道,这个世界是怎样的,人民现如今又是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每当我想到远方那些站在资本背后的人为了利益不惜伤害他人甚至是不折手段打压一个国家压榨百姓血汗的时候,我就无法安然地坐在家里。我当然知道资本的力量有多大,虽然以我一己不能撼树,但是我知道在其他地方还有许许多多与我一样的青年,怀有一样的希望,愿意付出一切改变这个世界。承恩,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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