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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离了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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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会去紫禁城附近转悠,虽然里面的日子并不值得怀念,但是他就是想去看看,仿佛那是他曾经存在的证据。路过宫门的时候,他会想到当初那个拒绝了他的爱哭包,心中遗憾当初狠心与她断了联系,导致现在也不知道她现在去哪儿了。又有时候,看到路上恩爱的夫妻,他也会想起那个爱哭包,甚至做饭、穿鞋、抬头看天都会想到她。
过了几日在热闹人群中的孤单日子,突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有人陪着,而是有谭淑婉陪着她,与他过下半辈子的那个人非谭淑婉不可。
第34章
幸好老天爷对他还算好; 又一次把她送回了他的身边。只是如今的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强要人家答应; 一不合他的心意就放弃来之不易的感情; 现在他只盼着谭淑婉能有一天也像他一样瞧上了他; 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崔福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往事; 将从前的欢乐与悲痛掩藏起来,换了张和蔼的笑脸对肖拾禄与肖承恩讲起了从前谭淑婉做过的傻事。
“我认识你婉姨的时候,她只比你现在大几岁,那时候她还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呢; 我每次遇见她的时候; 她都蹲在墙角面对着墙偷偷抹眼泪,后来才渐渐懂事了些,少流了些泪。只是每次遇到了委屈都喜欢来找我哭鼻子,芝麻大点的事也要哭一哭; 像个爱撒娇的孩子,你们俩看上去倒比她那时候要明事理些。”
崔福安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谭淑婉,太阳已经落山了,院子里没有燃灯; 他只能借着映在谭淑婉脸上的月光观察她的反应。他注意到他说起她爱哭鼻子的时候,她看着他笑了笑,见他正看着她呢; 她立马就低下了头用帕子掩住了嘴。
两个孩子也感觉到了这两个大人之间莫名的情愫; 干爹和婉姨似乎有着不用言说的默契。肖承恩听到干爹提起婉姨爱哭鼻子; 又想起昨晚婉姨在梦里哭着喊干爹名字的事; 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然后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昨天晚上婉姨一定是梦见自己受委屈了,找干爹您诉苦呢!”
崔福安听了哈哈大笑,却也不反驳她,只是心想这孩子说话真有意思,果然收养他们是他的福气。而谭淑婉听了肖承恩的话,本就羞得不敢把手帕从脸上移走,又见崔福安大笑,更是怯于见人,只好低着头不出声。
崔福安知道她害羞,便没有再讲她的糗事,而是开起了自己的玩笑,其实说的都是些平常的小事,可是在这种氛围之下 ,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干爹对婉姨真好!”这小丫头许是看出了崔福安高兴,想着拍他马屁,又接着说了几句讨喜的话。
肖拾禄不像妹妹,他虽然想与人亲近,却不愿意开口说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聆听者。崔福安注意到了这一点,便特地与他找了话题说起了话,“上过学堂吗?”
肖拾禄见干爹是对着自己问的,老老实实回答道:“没去过学堂,但是在家学过一点《三字经》和《千字文》,勉强能认得几个字。”是他爹教他的,那时候他顽皮,不愿意学这些枯燥的东西,还老是挨打,后来爹娘走了,他才开始懊悔从前的不懂事,他的沉默与懂事都是在流浪的这段日子学会的。
其实崔福安认得的字也不多,他想着以后他是要开馆子的,可就凭他识得的那些字是不够用的,如果好好栽培这个孩子,或许以后能让他能做账房,自家人用着总是要比其他人放心些。
“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明日我有空带你去学堂报名。”
“谢谢干爹!”刚才干爹问他有没有上过学堂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干爹会提起这件事,这一刻他才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变得没有那么拘束了,因为曾经失去过他才明白有书念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肖承恩听了也为哥哥高兴,不过她并没有想过可以跟哥哥一起念书。倒是崔福安心里还在盘算着要不要把她也送去学堂念书,虽说现在女子也可以去上学了,但是读书的女孩毕竟少,放眼望去,也就大户人家的女儿才会送去新式学堂念书。
再说了一会儿闲话他们就回房睡觉了,或许是因为夜谈得很开心,这个晚上大家都睡得很好。第二天下午,崔福安请了半天假回家,带着肖承恩去了离家最近的学校。上学的事办的很顺利,带肖拾禄去的是一个新式学堂,这是汪寡妇推荐的,因为她的儿子汪秋水也在那儿读书。学堂里的先生们都很欢迎孩子过去念书,当他们听崔福安说家里还有一个女孩的时候,还竭力劝他也让那个女孩一起来念书,并且提到如果是担心的钱的原因的话,女学生的学费可以减半。
崔福安本来就有让肖承恩也一起去上学的想法,加上那些先生的规劝,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初小的学费是一年两块银元,肖承恩作为女子可以减半,所以一共交了三块银元。交学费的时候,肖拾禄有点担心干爹会因为学费太贵而不让他上学,所以他一直不敢放松,直到看到干爹交了钱,先生拿了课本给他,他才放下心来。
抱着两本《国语常识》,肖拾禄有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他一会儿抬头看看干爹,一会儿低头看一看手中的课本,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喜悦也感染到了崔福安。见到卖冰糖葫芦的草扎子的时候,崔福安一高兴就买了三根冰糖葫芦,其中两根给了肖拾禄,又嘱咐他留一根给妹妹,剩下的一根自个捏在手里。
不用说肖拾禄也知道干爹手里的冰糖葫芦是要给谁的,他第一次见到干爹的时候,也是在卖冰糖葫芦的草扎子前。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干爹挤进人堆里给婉姨买了一根冰糖葫芦,而他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后来另一个男人也买了一根冰糖葫芦想送给婉姨,被婉姨和干爹拒绝了,然后那根冰糖葫芦才落在了她的手上。
“干爹,婉姨很喜欢吃冰糖葫芦吗?”因为上学的事,肖拾禄对崔福安消了些防备。他想起那天的冰糖葫芦,突然间想要把他们之间的缘分说出来。
“喜欢啊,她像你们一样也爱吃这些小吃。”其实崔福安知道,谈不上喜欢,于潭淑婉而言这样东西更多的是一个念想,不过这种话跟小孩子说了他也不一定能听懂,只好说喜欢了,念想应该也是能等于喜欢的吧。
“干爹,其实我们很早就见过面了!”说起那件事,肖拾禄有些兴奋。当他确定干爹会对他和妹妹好的时候,过往的种种都变成了冥冥之中的上天安排,他迫不及待地要将他们缘分说与干爹听,让他和他一样产生感情上的共鸣,“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和婉姨上街也买了冰糖葫芦,那一次你们俩旁边还跟了一个叔叔。”
第35章
他眨着眼睛看着崔福安; 期待他能够想起那天的事情。可是很遗憾崔福安并不记得那天有他出现; 他只记得那天郭青山向潭淑婉无事献殷勤; 学他买冰糖葫芦讨好谭淑婉。不过仔细想一想的话; 那天似乎确实有一个孩子出现; 因为谭淑婉不愿意接受郭青山的冰糖葫芦,他就将冰糖葫芦随手给了路边的一个孩子,只是当时他的眼睛都放在郭青山和谭淑婉身上,并没有注意到那个孩子长什么模样; 甚至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崔福安本想实话实说; 可是见肖拾禄一脸期待,不愿意让他失望,便捏了个谎回道:“你这么一提我就想起来了,我说怎么看着这么脸熟呢; 原来我是在那时候见过的你,我们果然缘分匪浅啊,这不咱们都成了一家人了。”
回家的路上,他们顺便买了明天去学堂要用到的笔墨; 一人一份,肖拾禄沉浸在上学的喜悦中,与干爹有说有笑的; 两人这才有了一点父子相亲的样子。离家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 肖拾禄就兴冲冲跑进了院子里; 找到妹妹将学堂发予的课本塞到她手上; 然后喘着气说道:“干爹也替你报了名; 明天咱们俩能一块去上学了!”
肖承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哥哥说的话,“上学?”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去学堂。
崔福安朝她点了点头说道:“明天第一天上学你们要早点起哦!”
有了干爹的话,肖承恩这才相信了哥哥说的话,她随意翻看了两眼课本,虽然不认识几个字,但是上面的插图和文字都让她觉得新奇极了,一个新的世界正在朝她招手,她抱着书感动地喊道:“谢谢干爹,我一定会用功念书的。”
恰巧谭淑婉过来叫他们吃饭,听到肖承恩明天也要跟着一起去学堂念书,打心底替肖承恩高兴,“你们明天去学堂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都准备好了,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干爹带我去买了纸笔文墨。”
谭淑婉笑着点了点头,忽然眼前就多了一串冰糖葫芦,抬头一看,崔福安像哄小孩一样把冰糖葫芦递到她眼前,姿态十分自然,仿佛这样的事已经做过千百遍了。可谭淑婉自然不起来,因为有两个孩子在跟前,她变得扭捏起来,“怎么老是给我买这个啊,我又不是小孩,还是给他们两个吃吧!”
“婉姨,我们两个都有冰糖葫芦吃呢!”肖拾禄挥了挥手中的两串冰糖葫芦,将其中一串给了妹妹,以表示他们不需要跟她抢吃的。
肖承恩也跟着说道:“婉姨,冰糖葫芦可好吃了,你快尝尝啊!”
“孩子都这么说了,你就拿着吃吧!不过马上就要吃晚饭了,还是先放着待会儿再吃吧!”
饭桌上肖承恩问了许多关于学堂的问题,她没上过学,由此对明天去学堂的事十分期待。两个孩子说了一晚上学堂的事,谭淑婉在一旁听着,决定连夜替他们做两个装书本与笔墨的布袋。
第二天一早肖承恩与肖拾禄起来的时候,惊喜地发现他昨晚脱下的旧衣服旁边放了一身新的且合身的衣服,还有一个布包。这是他们第一天上学,崔福安和谭淑婉跟他们两个孩子一样高兴,吃过了早饭后,他们四个人一起去的学堂。崔福安和谭淑婉送他们进了学堂后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因为这两个孩子,他们两个人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当初两个人都是因为贫穷才被送进了宫,并没有念过书,他们的父母也不识得几个字,有关于书本的知识直到进了宫他们才学到了一些。
这一天对孩子来说一直都是新奇的,他们热情高涨,认真地聆听先生们讲授的知识。先生们对他们两个的表现很满意,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他们不愿意在课本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问他们两原因也不回答。
早上崔福安送他们来上学的时候就跟他们说过了,下午放学他们俩要自己回家。在路上,他们兄妹俩遇到了汪秋水,三个人前两天没怎么来往,崔福安也忘了跟他们提这件事,现在他们凑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这才发现原来大家竟然在一所学堂学习,到家的时候,他们还约定明日要一同上学放学。
肖承恩回了家便去厨房帮婉姨的忙了,她热情地将今天学堂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事无巨细地讲给她听,两个人十分谈得来,一个说的开心,一个听的新鲜。而肖拾禄将课本放在桌子上,紧张地等着干爹回家。
由此崔福安一回家就看见肖拾禄朝他跑过来,拉着他进屋去看他今天做的笔记。在崔福安觉得这是一个让人感到欣慰的孩子的时候,肖拾禄突然又问起他的名字。他本以为他是想向他展示今日在学堂学习到的字,没想到他转头就在他的课本上写下了“崔拾禄”三个字。见此崔福安愣了一会儿,他虽然认识的字不多,但这几个字他还是知道的,他一定没有认错字,拾禄在课本上写下的名字不是“肖拾禄”,而是“崔拾禄”。
“爹,你看!”肖拾禄改了称呼叫了崔福安一声爹,努力踮起脚尖将书的封面展示给他看,那上面有他刚刚写下的名字。之所以在学堂没有写名字,是因为他想让干爹亲眼看着他写下崔这个姓以讨好干爹。
崔福安眼泛泪花摸了摸肖拾禄的头,温柔地说道:“乖孩子,你可以不必这样讨好我的,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爹,这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我是真心将您当作爹,也愿意跟您姓,愿意喊您一声爹而不是干爹。对我来说,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跟我的亲爹没两样,所以我希望你能开心,能喜欢我。”
这个孩子确实有些太成熟了,但这并不影响崔福安被他的话语感动,他紧紧地抱着肖拾禄,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道:“那以后你便姓崔了。”
“嗯,我以后就叫崔拾禄了,是爹的亲儿子!”
第36章
在回家之前拾禄就叮嘱了妹妹到家后见着了干爹要改口叫爹; 以后在别人面前不要再提起自己姓肖; 由是今天的晚饭崔福安一直沉浸在两个孩子叫他爹的喜悦之中。
但是这样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 几天后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找上门来; 说是来找宝珠的。当时只有谭淑婉一个人在家; 她正在做针线活呢,突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以为是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开了门; 没想到是一个凶神恶煞的陌生男人。
这男人见着来开门的是一个瘦小的姑娘; 背后又没有旁人在,张口就骂:“他奶奶的,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呢,原来躲这里来了; 那个不要脸的贱货呢,你把她藏哪儿去了?”他粗鲁地推开谭淑婉,旁若无人地进了院子,用脚将一扇扇门踢开; 谭淑婉压根就拦不住他。
“你什么人呀,怎么能擅闯民宅?”
“我什么人?我是债主!识相的就赶紧把那个贱人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家给拆了。”他将挡在门前的谭淑婉一把扯开; 踢开了崔福安的屋子; 进去后便翻箱倒柜的。谭淑婉与他纠缠的时候; 摔倒在地上; 手掌按在被这个男人打碎的花瓶瓷片上; 汩汩地冒血。
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汪寡妇带着一群人过来帮她了。原来刚才汪寡妇听见了她家的动静,知道自己一个弱女子管不住这事,便去找帮手了,她在这条巷子认识的人多,往人扎堆的地方一喊就叫来了许多人。
这个如贼匪般凶狠的男人见着二三十人围住了他,一时也慌了,不过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一副他有理的样子高声叫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家的妹子欠了我的钱不还,我找上门来不过是来讨个公道而已,你们说,要是有人欠了你们的钱一直不还,还东躲西藏的,你们会不会生气?”
围观的人并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有汪寡妇扶着谭淑婉站起来,指着那个男人大骂道:“讨债归讨债,打伤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伙来评评理,这人话也不说清楚就闯进别人家打人还翻箱倒柜的,到底谁有理!”
都是一条巷子的人,大家当然都站在汪寡妇这边,这男人被二三十个人围说并没有优势,他想逃也无处可逃,动不了武便只能跟他们讲道理了。
在他因为惧怕他们人多势众而客客气气地解释了此次前来的用意之后,谭淑婉这才明白原来他是来找徐月娘讨债的。当初徐月娘因为染上了毒瘾,向他借了高利贷去买鸦片,还不起钱才迫不得已进了云兰阁抵债,不过进了云兰阁之后,她依旧离不开鸦片烟,又向他借了许多钱,从几个月前起,他们突然就找不到徐月娘了,那老鸨也说不出赎人的是谁,直到前几天他们偶然在旧报纸上看到崔福安刊登的从良告示,这才找上门来了。
谭淑婉得知真相后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我并不知情,而且徐月娘她并不在这,几月前她就嫁人去远处了。”
“你说的并不重要,反正她欠的钱你来还也是一样的,利滚利,我给你们折个整数,只要给我们三千银元就可以了。”
这个男人简直狮子大开口,谭淑婉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幸好一旁的汪寡妇知道些内情,站出来替她辩驳道:“徐月娘欠的钱你就找徐月娘去啊,我家姑娘可不欠你东西。”
“怎么,徐月娘不是你家妹妹?”
“她不是!”
他当然知道徐月娘不是她妹妹,来之前他就打听过了,徐月娘现在确实不在这里,但是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找不到她人,他便来找她的家人。本来以为这个时候就一个姑娘在家会好办些,没想到管闲事的人那么多,坏了他的计划。
硬来与智取都不行,他只好耍无赖了,“我可不管,当初你们赎人的时候说的就是妹妹来着,怎么着现在想赖账了就说不是了?欠条可在我手上,三千块银元一块都不能少!”
在他撒泼的时候,崔福安也带了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回家了,他们个个都拿了打人的棍棒,吓得这男人蛮横不起来了。
原来是有人去给他报信了,这才能及时回家,跟他一起回来的是在东海居的同事,孙老板也是同意了的,这次多亏了他们,才能顺利将那个无赖赶走。
不过风波只是暂时停了,余惊还未消的当晚,那男人竟然带了一群夹了刀棒的兄弟过来找他们麻烦了。那时候,崔福安正在提谭淑婉处理手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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