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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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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庄解下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口酒,咂咂嘴道:“这宣城的酒太甜,甜而不烈,不够味道,还是早些回大兴才好。”
影嗯了一声,提起裙摆,灵活地起身,动作轻盈灵活。反倒是沈一戈笨拙地扯着披风,不知道该如何起身。
“喏。”影伸出手,勾了勾手指。
沈一戈看向一旁的邢庄,见他眺望着远处,丝毫没有在意他,这才把手搭在影的手上,被她拉着站了起来。
大兴的雨总是来得快而急,腐烂的气息从墙角发散,弥漫了整个屋子。
“这屋子偏就算了,味道也差的厉害。”高挑女子在鼻前扇了扇,撇了撇嘴。
一旁的黑衣男子坐在长凳上,道:“那孩子睡着了,不要打扰他。”
“那你就不应该带他来,这是任务,是我们的信仰,不是看小孩的时间。”女子不满地说道。
身着素色长裙的小姑娘在屋内的几个金莲烛台间穿梭,点燃了所有的蜡烛。
屋内一下亮堂起来,一面架子上摆着数十个酒坛,小姑娘拿起竹勺盛了三杯酒摆在桌上。
“你倒是过得不错啊,连舟。”
名为“连舟”的小姑娘年纪约摸十四五岁,颊边还有梨涡,看起来乖巧可爱。
连舟莞尔,指尖摩挲着杯口,道:“还好,倒是遇上了不少有意思的人。杜若,你真要去找苏寰?”
“是啊,当年好歹也是同门,她如今孤儿寡母,不去不大合适,恰好那孩子年龄合适,与苏寰的孩子做个伴。两个孩子一起教也好。”杜若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道:“这样的烈酒,易国人喝不惯吧。”
“偏偏有人爱喝这‘呛喉’。”
白芷一向讨厌这样无意义的寒暄,插口道:“我要前往温国了,明日就走。”
“游说温国公沈却秦吗?”杜若唇角漾起笑意。“听闻温国公与易王、奋勇将军曾是挚友,这次温国的小公子前来大兴,也是邢庄亲自去迎。大人这样安排恐怕不大合适吧。”
白芷冷笑道:“世间本就没有无坚不摧的关系,何况他二人的关系本就不算密切。倒是你——”白芷眼波流转,眉宇间多了几分媚意。“利用了苏寰与郑奇世之后,还要杀人灭口吗?”
“此去并非一人,还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为妙。”杜若仍旧是笑眯眯的样子。
白芷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真是恶心。”
“毕竟是为了天下大局,自然不能有纰漏。”
连舟只是撑着桌面自斟自酌,对他们说的似乎没有兴趣。
白芷勉强同意了这句话,随后道:“天地为盘,吾身为棋,行走黑白,博弈天下。”
杜若也复述道:“天地为盘,吾身为棋,行走黑白,博弈天下。”
连舟在二人之中扫视一番,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博弈天下。”
“来,公主殿下,这边。”侍女红鲤拿着一个彩球晃了晃。
这彩球是红鲤亲手编的,用七色线编织而成。
“给我给我!”周映晚伸出手喊道。
红鲤将彩球放进她的小手,看着她开心地在花丛中玩,随后看向一旁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的女子,轻叹一声,凑近她的身边,道:“贵妃娘娘,公主殿下都这么大了,您也开心些。”
华公主周映晚已经五岁,是周渭最喜爱的女儿,易国唯一的公主,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却都不如她受父亲的宠爱。
可她的母亲郑贵妃仍然惴惴不安,红鲤还记得周映晚满月时,郑贵妃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怯怯问道:“王上生气吗?我未能诞下王子……”
郑贵妃是郑国的公主,郑国相较于易国算是小国,她自从到了易国之后便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易王,即使她已经为他诞下第一个孩子,可站在那个乱军丛中夺下王位的男人面前,她还是会胆怯。
那个男人,如她的父王所说一般,眼含凶光,纵使他并不算高大威猛,可他周身的凛然气质让人禁不住心生畏惧。
“母妃!你看!”周映晚说完,一下将彩球抛了起来,随后又准确无误地接住了它。
郑贵妃眉头舒展,轻笑:“你啊,小心摔倒。”
“我才不会摔倒呢!”周映晚把彩球抛的更高,正要跳起来接住彩球,却踩住了裙摆,向后跌倒。
郑贵妃大惊失色,站起来就要向她奔去。
“阿晚,又不听你母妃的话了?”周渭一手扶着小女儿,一手接住了彩球,笑着问道。
周映晚微微一愣,最后一下跳起来,开心地扑过去:“阿父!阿晚想你了!”
周渭将手里的彩球递给她,道:“我怎么看不出你想我了。”
周映晚撇撇嘴,道:“阿父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想阿父呢?”
周渭被她逗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就你有理。”
一旁的郑贵妃这时才插上话,行万福礼道:
“臣妾拜见王上。”
周渭在她拜倒前挽着她,道:“你身体弱,不必行大礼。”
郑贵妃乖巧地应了一声。
“阿父阿父,阿晚马上要过生辰了,五岁啦,阿父要送阿晚什么礼物啊?”
周渭有些好笑,拉着她坐在石凳上,问道:“你想要什么礼物?”
周映晚歪着头想了想,好一阵子才郑重地说道:“阿晚要出宫去玩,去看戏,买络子,吃糖人。”
周渭看着周映晚期待的眼神,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和你姑姑一模一样,总是好奇外面的世界。送礼物可以,不过你也要答应阿父一件事情。”
“什么事啊?”周映晚眼巴巴地看着他。
周渭笑而不语,看向一旁的郑贵妃,问道:“身体可好些了?我听太医院的人说,你最近身子又不大好,需要滋补。”
郑贵妃小声道:“谢王上关爱,臣妾一切安好。”
周渭看出她的紧张,随意应了一声:“那便好。”
郑贵妃紧紧攥着袖口,没有说话。
“依我看,阿晚就是易国的福星,若是没有阿晚,五年前大旱三月,怎么会突然降雨?”周渭正说着,内监走上前道:
“王上,邢将军遣人通报,还有三日便能入城。”
周渭微微颔首,看着怀中难得乖巧的女儿,自语道:“正好为你办一个生辰宴,一定要大办。”
周映晚惊喜地问道:“真的?那我能出宫去玩吗?”
周渭对上女儿期待的视线,故作沉思。
郑贵妃的一颗心又被悬了起来。君王之心本就难以揣测,何况是周渭这样手刃兄弟的铁血君王,周映晚虽然是周渭的骨肉,可君心难测,若是周映晚惹怒了周渭……她怎么能不担忧?
周渭轻轻地捏了捏她圆润的小脸。
“把大兴城内那些唱戏唱的最好的,做糖人做的最好的,会编如意吉祥丝扣的匠人都叫进来,只为你而来……只为你。”
此刻的铁血君王满面柔情,再没了以往的严苛冰冷。
作者有话要说:
《胭脂怨》是自己编的,不好之处还请大家多包涵qwq
修改bug
第4章 章三
“哎,苗子,你家来的是谁啊?”青穰有些好奇地问道:“是来找你娘的吗?”
苏洛川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似乎和母亲是熟识。”
青穰撇撇嘴,一下倒在草堆里,抬头望着天空,嘟囔道:“没意思……什么时候我才能长大啊,离开这个小村子,去宣城,去栎阳,去大兴看看啊?”说到最后,他已经大声喊了出来。
苏洛川学着他的样子,也倒在草堆里,只觉得秸秆扎得有些疼,皱了皱眉头。
“你说大兴集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啊?”青穰忽然来了兴趣,用胳膊肘捅了捅苏洛川的腰。
“大兴……”苏洛川想了想,道:“就是在凤凰花街上,从西头到东头,有很多叫卖的小贩,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们有的来自西羌,有的来自郑国,还有温国、卫国、徽国很多地方的人……北魏人很少,他们没什么技艺,更没有好东西,只会买卖牛羊,大家都不喜欢他们,私下里叫他们‘北虏’或者‘蛮人’。”
青穰瞪大眼睛:“那他们不会提刀砍你们吗?他们都在靴子里藏着刀?北魏人是不是有很多胡子,把胡子打成小辫子扎起来,吃饭沾得胡子上到处都是?”
苏洛川被他逗笑了,回想了一下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关于北魏的记忆,正要开口,一旁传来一个声音:
“不是的!”
青穰和苏洛川一下坐了起来,看着对方。
他一身白衣,眼睛大大的,乍一看像是个女孩子,更特殊的是他浅褐色的眸子,如琉璃一般,此刻,他的眼中多了几分坚定。
“他就是那个人带来的小男孩?”青穰用手捂着嘴,凑近苏洛川小声问道。
苏洛川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是不是个蛮人啊?你看他的眼睛……”
“别说了……”苏洛川瞪了他一眼,对他道:“我们不是故意说这些的,我们就是……”
“好奇!”青穰接着说道:“你是北魏人吗?你们是怎么翻过镜连大山的啊?”
苏洛川有些头疼,青穰一向是这样,问起来没完。
对方显然是被问呆了,过了好久才道:“嗯。”
青穰咂咂嘴。
“北魏不是那样的,冬天会下很大的雪,我们会在帐子里面喝羊奶,大家会一起烤肉吃,用晋国的香料,会像晋国人一样整齐,才不是……”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最后才小声嗫嚅:“不是蛮人。”
青穰还想再问,苏洛川为了结束关于“蛮人”的讨论,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苏洛川,他叫青穰。”
青穰撇撇嘴,哼哼了两声,一下子倒回草堆里,翻了个身。
苏洛川友好的模样让他轻松了不少,他这才缓声道:
“我叫云桦。”
苏洛川一向是傍晚才回家,这次还带着云桦,回去的时候,苏寰已经做好了饭菜,苏洛川向杜若见礼之后便开始埋头扒饭。
“洛川。”
苏洛川吃的急,被苏寰吓了一跳,一下噎住了,连咳了好几声。
一旁的云桦贴心地为他倒了一杯水。
苏寰也不在意,道:“杜先生要在村子里落脚一段时间,他是你父亲的好友,学识渊博,你也要抓紧时间向杜先生讨教才是。”
苏洛川见母亲说得认真,只能哦了一声。
杜若笑着说道:“洛川这孩子还小,你也不必抓得这么紧。我也不过是看了几本书罢了,怎么敢教书呢?”
苏洛川心中深以为然,嘴上自然是不敢说的。
“杜先生谦虚了,洛川能向您学习,再好不过。”苏寰拍了拍苏洛川的后背。
苏洛川撇撇嘴,乖乖行拜师礼:“洛川拜见杜先生。”
沈一戈听着街上热闹的人声,掀起马车窗帘一角,好奇地望向窗外。
影踩着脚蹬子小心翼翼地下马,稳稳地站在了石板铺作的街道上。
“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就是,勤加练习,不要懈怠。”
影应了一声。
沈一戈见她要走,有些着急,想要和她说说话,却又想起在龙吟甲上云正初叮嘱的话,只是攥紧了袖口。
邢庄看着影乖巧地离开,又看向马车,只见帘子已经放下,看不到那个孩子的表情,连同他灼热的视线也一起被遮住了。
云正初看着街上热闹的人群,颇有些疑惑,看向一旁的邢庄:“如今不是年节,大兴为何如此热闹?”
邢庄心里转了一圈,已经有数。“应该是华公主的生辰到了,王上才会允许大兴城防如此松懈吧。”
大兴城之前因为内乱被温国的龙吟甲冲破城防,周渭上位之后格外注重城防布置,今天这样松懈的城防极为少见。
云正初了然地点点头。
邢庄瞥了一眼马车,道:“等到宫宴的时候,王上兴许会宴请公子。到时候我也要带上小姑娘才是。”
邢庄说话声音不低,沈一戈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想到到时候还能与影相见,他的心中多了几分雀跃。
云正初这才想到沈一戈与华公主是同辈,这次又是代表温国而来,自然也应该备一份贺礼才是。
“多谢邢将军。”
“云将军客气。”邢庄笑着摆摆手,顺手想要解下腰间的酒壶,这才想起自己入城之前已经换了正装,酒壶自然是不在的,只能讪讪地放下手。
“宣温国公子沈一戈。奋勇将军邢庄,温国护国将军云正初觐见。”
内监的声音慢慢悠悠传过来,回荡在寂静而空旷的太极宫。
沈一戈有些紧张,隐藏在袖中的手紧扣着手心,泛起阵阵刺痛,他才不会感到头晕眼花。
“公子……”云正初小声提醒。
沈一戈回过神,抬脚走上台阶,邢庄与云正初跟在他身侧两步远的地方。
“温国沈一戈拜见周国主。”
周渭端坐在高位之上,扫视了沈一戈一番,这才温声道:“公子远道而来,不必多礼。”
“谢国主。”
“温国云正初拜见国主。”云正初见礼。
周渭淡淡应了一声,道:“多年前我拜见先王时,有幸见过尊祖父,不愧是越帝时四大名将之一,风采非常人可及。”
“国主过誉了。”
周渭笑着摇摇头,与云正初聊了起来,沈一戈便在一旁盯着手心发呆,思绪已经飘回了温国国都道长平。
“说来也巧,再过几日便是我的公主的生辰,她一向喜欢热闹,公子若不介意,不如一道参加她的生辰宴。”
沈一戈回过神,立刻应道:“公主芳辰,一戈自然要参加的。”
“如此甚好。”周渭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刚才听云将军说,公子在温国已经入学了?”
“是。”
“阿晚也到了读书的年纪,她还小,还有个小几个月的弟弟,公子若是不介意,不如与他们一起上课。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周渭身体微微前倾,温和地问道。
五六岁孩子开蒙的东西,沈一戈自然已经学过了,可易王邀请,他又怎么能推辞呢?
沈一戈微微一愣,本能地想要看云正初,却又不得不抑制自己的动作,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上盛情相邀,公子又怎么会拒绝呢?”邢庄懒洋洋地开口。
沈一戈明白过来,应道:“一戈愿意。”
“那便好。”
沈一戈的住处被安顿在易国世子周文林住处附近,他年纪比华公主周映晚小几个月,已经有了小大人的样子。
“世子,这位是温国的公子。”
周文林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冷漠。
气氛一下冷凝起来,侍女们都没有说话,介绍沈一戈的内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沈一戈眨眨眼,过了很久,他自我介绍道:“我姓沈,沈一戈,见过世子。”说完,他微微躬身,行了同辈间的见面礼。
周文林勉强一拜:“周文林。”
在他眼中,温国不过是边陲小国,他没有见过龙吟甲,也没有见过龙吟甲之上精神抖擞的温国士兵。所以,对于他来说,温国是臣子口中的边缘之地,那里的人都是没有开化的人,不会像沈一戈这样彬彬有礼。
沈一戈实在是太奇怪了。
一旁的内监为了化解这份尴尬,道:“世子,以后沈公子会和您一起上课,他的住处就在您的旁边——江心苑,以后您就有伴了。”
周文林忽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这样的表情在那张小脸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我不要!”
大家一连串地挤过去哄他,说着有伴多好,以后一个男孩子上课就不会孤单了,还说有华公主在就没事。
沈一戈就静静地站在人群外,束起的发垂在身后,乖巧柔顺,他两手贴着衣缝,食指扣着腰间挂着的玉佩,玉佩上悬着的流苏一颤一颤的。
忽然有人大声喊道:
“喂,吵什么呢!我要喝茶,没人听见么?”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再也没了刚才令人烦躁的吵闹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那个一身红色纱裙的小姑娘。
“奴婢见过华公主……”大家都颤颤巍巍地行礼。
华公主嗯了一声,环视了一周,道:“怎么,让你们去倒茶,怎么还没去?”
奉茶的宫女急忙站起来,跑了出去,想必是去茶房煮茶了。
周文林脸色惨白,有些不情愿地行礼:“文林见过姐姐。”
华公主并非跪坐,而是随意坐在主位上,右臂撑在桌上,右颊靠着胳膊,翘着一只腿,环视了一周,从随身的侍女手里拿了一把瓜子,在嘴里放了一粒。
周文林的酌墨殿内响起了清脆的瓜子壳被打开的声音,一杯清茶被端了上来,冒着袅袅白烟。
周映晚呸了一声,吐出瓜子皮,问道:“你们吵吵嚷嚷地干什么呢?我在红莲殿都能听见你们叫嚷,害得我连花样都绣不好,烦死了。”她鲜红色的裙摆洒在地上,上面用金线绣的是一只衔着金莲的仙鹤。易国以赤色为尊,可见这位华公主是极为受宠的。
郑国女子最擅女红,郑贵妃虽是郑国公主,却也是个中好手,便想着把一手技艺传给华公主。只可惜华公主一向活泼好动,最不喜欢这些,自然是不愿意学的,却又碍于母亲,每天回去坐在绣篮子前一刻,然后再跑出去玩。
她能乖乖绣花,恐怕刚进宫的侍女也不信。
突然,周映晚伸出手指着人群:“你——对,就是你,你是谁呀?”
沈一戈眨眨眼,这才明白她说的是自己。
“公主,这位是……”
内侍还未说完,周映晚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是问他,又不是问你。”
沈一戈不愿让别人为难,道:“我叫沈一戈。”
“哦——”周映晚了然地点点头。“你就是温国的公子啊。你在哪里住?以后我有想问你的就能去问你。”
一旁的侍女小声提醒道:“公主,这于礼数不合……”
“闭嘴!我是公主还是你是公主啊?”周映晚瞪着侍女,鼓起腮帮子,像是一只青蛙。
沈一戈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她出生在长平,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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