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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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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庄大步走了过来,看着家仆们围在一起,道:“看什么呢?你们不是怕她的眼睛怕的厉害,还敢在这里看她?”
家仆们看到他,立刻做鸟兽状散去。
影仍旧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以了。还站的起来吗?”邢庄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
影慢慢直起身子,想要避免摔在地上的窘迫场面,却仍是一个趔趄摔坐在地上。
“站起来。”
邢庄随手拿起石桌上的鱼食,在池塘中撒了一把。
影咬着牙站了起来。
“练了半个月的基本功,差不多了,最近好好休息。”邢庄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的视线忽然扫向屋檐下的那几株兰草,又道:“你见过海吗?……也是,你是在北魏出生的,自然没有见过。该如何形容啊,最绚丽的蓝宝石也不及青空下的大海,那和湖不一样,是一望无际、充斥着你的视野,像是要把你溺死其中一般……”
影靠着院内青翠的树歇息,一边听他自言自语,好一阵子她才问道:“那你见过海吗?”
邢庄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影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和人约好了要去看海?”
“没有和我想要一起的人去看。”邢庄看着她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汗,莞尔道:“我带你去看怎么样?坐兰舟去看,那可是易国内陆最大的船,运气好了,你还能看看温国的‘龙吟甲’,那是很多造船师毕生的梦想。”
“只是去看海吗?”
邢庄摇摇头,道:“去接一位贵客。”
影哦了一声,点点头。“那我要去看海,去看‘龙吟甲’。”
邢庄走过来,温柔地抚了抚她被汗打湿的发。
“天地为棋盘,我为一子,不以先手为傲,惟净心屏息,胸怀素心,热血不凉,静待佳期……”苏洛川静静地背完一整段话,看向跪坐在一旁的母亲。
苏寰轻轻嗯了一声,道:“背的不错,可有所感悟?”
“有。”
苏寰微微颔首,道:“更重要的是要明白它的意思。”
苏洛川沉默了一阵子,问道:“母亲,父亲为什么要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因为那就是事实。”
苏洛川看到母亲握着书的泛白的指节,不愿再问。
苏寰接着说道:“但并非每个人都想接受事实,于君王而言,他们只听对自己有利的——只有有利,才有用。”
苏洛川若有所思地倚着书案。
“就像这篇《为棋论》,为天地一子,对弈人生,我们便是天地之间的棋子,在棋手手中为他们行走。”
“棋手是谁?”苏洛川问道。
“棋手便是天下。”苏寰淡淡地开口:“天下需要你,即所谓时势造人。”
苏洛川更加困惑了:“天下究竟是什么?”
“天下是活生生的,是无数人的精神组合在一起,我们也是其中一员,但我们也不得不受自己以及其他人的影响。当我们在做一个重要的决定的时候,总会被别人左右,在你不经意之间,你已经被人当做棋子了,而那个人和你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苏寰话音刚落,破旧的木门外传来稚嫩的声音:
“苗子,苗子!我们去村头的柳溪玩!”
——“苗子”是这里的孩子为苏洛川取的名字。与村里常常务农的孩子相比,苏洛川长得白净瘦弱,像是小树苗一般,久而久之,大家就都这么叫他了。
苏洛川望向母亲,见她放下手中书卷,看了一眼橘红的天色,然后冲他挥挥手。
“早些回来。”
苏洛川开心极了,他用力地应了一声,然后欢欣地跑了出去。
对于他来说,母亲讲的东西太过晦涩,他能耐下心听完已经是极限,如今可以出去放风,苏洛川自然很开心。
苏寰将书卷合上,看着《星辰策》三字默默不语。
“哎,苗子,你家真的是在城里做大官的吗?”伙伴青穰问道。
苏洛川看到他龇牙,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犹豫了很久,嗯了一声。
“我爹是占星监博士,只是五年前,他……他没有算出王上想要的星命,所以被王上杀了。”说完之后,苏洛川又补充道:“你不能告诉别人,我娘说了,不能乱传是非。”
青穰拍拍胸口,道:“咱们两个好兄弟,我肯定不说。”
苏洛川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这个村子距离大兴很远,这里的村民都是祖辈生活在这里的,苏洛川和母亲苏寰一起到了这里,自然是不受欢迎的,这么久了,也只有对外面充满向往的青穰和他做朋友。
夕阳照射在河面上,生出柔和的光彩,青穰蹲在河边的一颗大石头上,随手折下柳树的枝条抽打着水面,一边道:“苏洛川!”
苏洛川微微一愣,这是青穰第一次这么正经地喊他的名字。
“啊?”他回应。
“你想做个什么人啊?”青穰挽起裤腿,露出结实的小腿,他弯下腰,两条手臂在水里搅动,似乎是在找着什么。
“我?我不知道……”苏洛川望着紫红交接的天空,喃喃道:“我想回到大兴,想证明我爹没有说错,他卜算的星命,从未出错!”他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像是要发泄心中的不满。
青穰哈哈笑了起来,一把捞起一条小鱼,晶莹的水珠随之飞扬,他挥舞着他的收获道:“我要当将军!离开这里,到大兴去!练习刀法,去做一个了不起的大将军,就像邢庄将军那样!”
苏洛川微微一愣,知道他说得是当朝奋勇将军邢庄当初提两把破军弯刀在乱军中斩杀百人的事迹。
青穰站在最高的那块石头上,道:“到时候你就做我的军师,怎么样?”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是灿烂张扬的笑容。
苏洛川莞尔,正要接应,青穰咂咂嘴,道:“不过你也就像凝夫人一样,做做幕后军师就好。你们长的也都是白白净净,很好看的。”
苏洛川微微讶异,道:“凝夫人?她不是温国公的夫人吗?”
“对啊,你没听村东头张老头子说得那本《大兴挽缰》?凝夫人就是咱们王上和温国公的军师啊!温国公与王上就是因为凝夫人才变成敌人的!”
苏洛川正想提醒他小心隐蝠,转念一想,这么一个小村子,哪里来的隐蝠?
“不对,他们分明是争夺镜湖才真正决裂的。”
青穰不耐烦地挥挥手:“一个小破湖有什么好争的?那些英雄豪杰不应该是争夺美人才反目成仇吗?”
苏洛川正要和他说说镜湖可饮用的水足以供养温国全国上下,解除大晋内史南部的干旱,对大晋、易国与温国都极为重要时,青穰已经换了话题:
“你连我说你像个女孩子都听不出来,真笨!你连个军师都做不了吧!”
他涨红了脸,道:“你才是女孩子!我将来也要做将军!做你的上级,比你还厉害!”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谁反悔谁就是虾皮!”青穰哼哼两声,把手中的小鱼抛向苏洛川。
鱼尾在月光之下摆动,溅出一道水迹,准确地落在苏洛川怀中。
“这鱼给你好好补着,免得看上去像个小白脸。”青穰拧了拧衣摆上的水,穿好鞋经过苏洛川身边,道:“以后可要还我十条,比这个大三倍!”
忽然有人大喊道:“死娃子,回家吃饭咯!”
青穰吐了吐舌头,道:“我老娘叫我,我走了,好好吃饭啊!”
苏洛川嗯了一声,看着怀里的鱼轻笑。
“快到了,小公子先回舱内吧,龙吟甲停下的时候风浪很大。”云正初恭敬道。
沈一戈嗯了一声,看到久违的陆地以及模糊不清的码头景色,心中微微颤动。
龙吟甲四周是易国最大的船只——兰舟,然而,此刻在龙吟甲四周散布的兰舟就像是小孩子叠的小纸船,分外可笑。
云正初挥挥手,龙吟甲的速度慢了下来,以免撞上宣城的码头,绘有龙纹的巨大白帆落了下来,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士兵们呼喊着口令来操纵这艘巨大的战船。
云正初望着岸边的人,神色严肃。
沈却秦当初让自己心爱的儿子来显然是思虑周全的,特意以当年冲破大兴城防的龙吟甲以及名将云正初送沈一戈前往易国,而易国,只派了寥寥几人,显然是未将温国放在心上。
可当云正初看到来接他们的人是谁的时候,有一瞬间的错愕。
——易国奋勇将军,有望承爵却推辞的功臣,邢庄。
他带着笑容,像是迎接家人一般,轻松散漫,没有半分严肃。
他的身旁还站着个小姑娘,与沈一戈年纪相仿,身着白色纱裙,只是将额前的碎发拨弄开,扎了两根麻花辫绾在身后,用易国女人常用的宝石发扣固定,长发飘散,看起来像是个北虏。
龙吟甲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岸边,温国士兵在两岸列好,云正初这才护着小公子,自龙吟甲的祥云梯上缓步走下来。
“温国云正初,护送小公子前往大兴,见过邢将军。”云正初躬身一拜。
沈一戈被云正初宽厚的身躯挡住,看不清面前站着的人的长相,只隐约看到男人一身玄色劲装,外罩宽松的白色长袍,拱手行礼,动作轻盈而到位。
“易国邢庄。王上命我带人前来迎接温国公子,云将军客气了。”邢庄亦是一拜,接着冲着沈一戈的方向行礼,道:“在下邢庄,见过公子。”
云正初自然是在他行礼前让开了。
沈一戈此时才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
与云正初不同,他身材消瘦,发冠倒是戴的整齐,鬓边却还有几缕碎发跑出来,在风中放肆飘动,与沈一戈想象中的猛将形象出入很大。
“邢将军多礼了。”沈一戈温声道。
云正初看向一旁的小姑娘,道:“还不知这位是——”
邢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影,笑着说道:“是在下的徒弟,小姑娘在北魏长大,想着她与公子年纪相仿,孩子们说话比我这个粗人方便,就带着来了。”
沈一戈这才察觉到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姑娘,她一身素色长裙,柔顺的长发随风飘动,像极了温国端午日划船在湖边采莲的姑娘。
“她不懂编发,在下又是个粗人,随便拾掇了便来了,还请云将军见谅。”
“邢将军客气了。”
两个孩子对上视线,沈一戈有些惊讶,随后迅速移开视线。
云正初察觉到沈一戈的异样,也看向那个小姑娘,她并不是或婉约或明媚的长相,而是糅合了这两种长相,带着英气的美貌,唯有那一双眸子,黝黑深邃,使她的样貌成了眼睛的陪衬。
邢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道:“见过公子,见过云将军。”
云正初微微颔首,一旁的邢庄接着道:“两国水土风物不同,王上料想公子初到易国,恐怕还未适应易国气候,允公子在宣城歇息一段日子再入大兴拜见,云将军意下如何?”
云正初微微颔首:“多谢易王体谅,多谢邢将军。”
“请。”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新辣
儿童节三连更之二_(:з」∠)_


第3章 章二
影坐在岸边,白色的裙摆伴着风翻飞,像是海边漾起的浪花,时不时会露出她洁白的脚背。
她凝望着无边无垠的大海,连黑色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蓝色。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穿上这样柔软的裙子,在温暖的风中欣赏着美丽的景色。
北魏在镜连山脉以北,高大的镜连山脉阻挡了温暖的风,让北魏一年四季都格外寒冷,加之土地贫瘠,只靠放牧为生是无法过活的。
而贵族们仍旧住在铺设地暖的金碧辉煌的屋子里大鱼大肉,丝毫不在意那些为他们提供牛羊的百姓的感受。
因此,连接北魏与易国的唯一关卡——万乘关,纵使它是天下第一险关,依旧有很多牧民冒着被流放到西部雪原的风险而偷偷渡关,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就会被粗鲁的北魏士兵抓回去,或者是被易国的士兵杀死。
影曾经是其中一个,她很幸运,就在她快要被杀的时候,邢庄救了她,巧的不可思议。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的邢庄,大口喘着气,那些气化作白雾弥漫在空气中,他看着影双眼通红,像是要落泪一样。邢庄也不在乎她脏兮兮的样子,一下抱起了她,擦掉她脸上的血,像是抱紧了一切。
自那以后,影就一直跟着他,从万乘关一直到大兴城,邢庄说,你不能白跟着我,每天给我弄一壶酒,我就让你跟着我。
于是,影每天都想尽办法找酒,有偷有抢,也就这么顺利地跟着邢庄。
“你在看海吗?”
影被打断了思绪,微微抬起头看着对方,好一阵子,她才明白眼前这个人是谁。
“公子。”
沈一戈赧然一笑,手有些不自在地搓着腰间的玉佩。
“我……我叫沈一戈,一心一意的一,金戈铁马的戈。”
影了然地点点头。“我叫影,影子的影。”
沈一戈嗯了一声,随后两个孩子陷入了沉默。
“你是北方来的吗?”过了很久,沈一戈问道:“云将军说你像是北胡……北方的人。”
影听到了那个“胡”字,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点点头,道:“我的父……他是北魏人。”
“那……北魏是不是有很多雪,一年四季都有?”沈一戈谈起雪来了兴趣,不再害怕她那双黑色的眸子,饶有兴致地问道。
影想到邢庄嘱托自己要好好和温国公子相处的话,只能应道:“不是一年四季都有,深秋、冬天,还有初春的时候才有,冬天的时候学最多,最深能淹到马肚子上。”
沈一戈露出了心向神往的表情,道:“真好,要是有朝一日我也能带阿岑一起看雪就好了。”
影歪着头看了他好久,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喜欢大雪,在北魏,大雪象征着死亡。
“我……我是不是太奇怪了?”
影点点头,看着沈一戈尴尬的表情,问道:“在温国那里,是不是处处看得到大海?”
沈一戈微微一愣,摇摇头,道:“不是的,温国国都长平在谢水边,远离大海,我也是坐龙吟甲的时候才见了大海,只是在海上呆久了,不觉得新奇。”
影接着说道:“就像我在魏地,雪摞起来比我还高,我看惯了,只觉得很冷。”
沈一戈愕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一下烧的滚烫,转身就要走。
影轻笑一声。总算是摆脱了这个烦人的小公子。
“影……”
影有些讶异于他去而复返,转过头看着他。
沈一戈怯怯地说道:“对不起。”
影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道歉。
沈一戈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鼓起的勇气又消散了,只能匆匆离开。
影晃了晃腿,道:“你不看海了吗?”
沈一戈脚步一顿,脸颊发烫,转过头看向影,她双手撑着地面,侧坐着转过头望着他,一头长发快要垂在地上。
沈一戈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多了几分局促不安。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明明是看惯了的景色,沈一戈却看不厌。
他想,现在他们算是朋友了吧?
他在易国的第一个朋友。
天色渐暗,岸边喧闹的人声渐渐归于宁静,余晖倾洒在海面之上,远方忽然出现了一叶小舟,在翻腾的浪花中逐流,随之而来的是苍凉的歌声:
“懒登宣城望乡楼——”
沈一戈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微微眯眼,直起身子望向海面,想要知道唱歌的那人究竟是谁。
“料见镜连尸骨留。”
沈一戈看向一旁的影,她还是原来的姿势,只是神色中带了几分悲凉。
“他朝无意再上楼——”
沈一戈听到苍老的声音被拖得长长的,却仍然中气十足,铁血之中又多了几分感伤。
“血仍殷,泪难休……”
“休”字气如游丝,却是余音袅袅,回旋在海上,永不停歇。
一叶扁舟晃晃悠悠地在浪花中飘荡,最后缓缓靠近,停在了岸边,歌者是一位老人,华发丛生,佝偻着腰,他上了岸,将小渔船停泊在岸边,慢慢地离开了。
“他在唱什么?”沈一戈有些疑惑地问道。
影想了想,道:“我好像听到了镜连二字,兴许是与镜连山有关的歌吧。”
“镜连?”沈一戈对这二字分外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邢庄站在二人身后,负手而立。“这歌名为《胭脂怨》,是宣城民妇的调子。讲得是文帝时,北魏妄图自天下第一险关万乘关口入主中原的事,易国地处万乘关前,为了保卫国家,易国军士血战于此,尸骨堆积。”
沈一戈有些讶异地看着邢庄,他一点也没察觉到邢庄的靠近。
“就这样?”影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缓声问道。
“也不尽然,现在我们所听到的只是一个数字罢了,可当时的易国并不强盛,一万军士已经是我国七八成的青壮年,战后,田地都是民妇们耕种。”邢庄轻叹一声:“万乘关以镜连山为基,两国在此交战。易国不敌,往国都建平求援于文帝,奈何哀帝怯懦,朝政为外戚把持,外戚沈氏愚蠢,欲以北魏灭易,蚕食易土,而不见弯刀逼喉之势,遂不应。易国血战,强征士卒充军。万乘关下,尸骨累计近万——‘尸骨填关,血染青天’,天寒,遂留军士尸骨于镜连山以南。易国不易,血意悲意难平,此恸,宣城又怎堪宣之于口?然民妇怨愤难平,于宣城望乡楼歌,便是这曲《胭脂怨》了。”
沈一戈哑然,他是听过这个故事的,只是他所听到的都是英雄踏马而归,举国欢庆的故事,从未说过易国的悲苦。
在温国人的眼中,易国地处中原,气候宜人,占用着肥沃的土地,四处扩张,却忘记了倘若没有易国阻拦,北魏长驱直入,温国以水战见长,面对骑兵毫无还手之力。
邢庄解下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口酒,咂咂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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