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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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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是军籍,我父亲以前便从军,我上面还有母亲,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其他人也大都是这样,我们要是死了,北魏人就要踏着我们的尸骨去欺凌我们的亲人,所以,即使是用我们的尸体,也要垒起一座城墙,拦住北魏。”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更新计划第三更~


第32章 章十二
火堆忽然爆出一个火星,沈一戈这才回过神,看着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邢庄。
“将军……”沈一戈低声道,他只觉得现在每说一句话都在牵动他浑身的肌肉,泛起阵阵酸痛。
“公子想说什么?”邢庄忽然笑了:“公子怕了吗?”
沈一戈涨红了脸,好一会儿才道:“是有些……”
邢庄点点头,道:“并非人人都能接受战争的残酷,去参加一场注定没有归路的战争,公子能够坦然接受这一点,很好。”他看着沈一戈面前的羊腿,催促道:“公子快些吃吧,老了就不好吃了。”
“援军真的不会来了吗?”沈一戈无暇去管那烤至焦黄、冒着香气的羊腿,只是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邢庄看着他讶异的模样,沉声道:“但我知道今日我们绝不能后退,我们后退,便是易国的耻辱,是百姓的灾难。哪怕我们死在这里也好,被践踏成肉泥也罢,都不能后退一步。”
沈一戈垂下头,很快又抬起头问道:“国主也不会出兵吗?”
“他在犹豫吧。”邢庄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我知道,以他的骄傲,绝不向任何人低头,这就是君王的尊严啊。”
“那将军还让洛川去求援?”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为。那小子还算机灵,又是个倔脾气,说不准就成了。”邢庄莞尔:“无论这一战结果如何,我都少不了要到生死关前走一遭。”
沈一戈从他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追问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邢庄的目光放到了那些围着篝火、吃着牛羊的战士身上,笑了笑,道:“给公子讲个故事吧,恰巧也是发生在万乘关的。”
沈一戈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曾经有一对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是同一个父母,关系却一直很好,他们不仅仅是兄弟,更是朋友和伙伴。后来哥哥继承了国主之位,时常会这样想,如果真的能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弟弟。”邢庄抿了一口酒,眼神扫向不远处享受着最后一餐的士兵们。
那不仅仅是一支队伍,只要还能勉强拿起武器的士兵们,都选择了留下来,纵然知道这是一条死路,他们也没有选择后退。
“后来战争爆发,不仅仅是兄弟两个都国家,所有国家都决定组建一支军队,他相信自己弟弟的聪明才智,更相信他的弟弟不会背叛他,即使大臣们百般反对,他也义无反顾地为弟弟建立了一支只听从于他的军队。而弟弟凭借着自己的才智和哥哥的军队,与其他朋友联手,打败了入侵者。可是他没有想到,在自己最为荣耀的时刻,会遭遇背叛与暗算。”
沈一戈微微一愣,忍不住追问道:“发生了什么?”
“也许人心之间,真的有一种蠡虫,会啃食所有的美好,让人心变得腐朽不堪。身为一国之主,或许他的心中对他早有疑虑,可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坚持着去相信弟弟,可是那只咬噬人心的虫子一直都在,一点一点,毁掉了一切——哥哥亲自写信,将弟弟送到了敌国的手中,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让他成为了那四个人中,第一个在那座钟上流血的人。”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他要被送到城墙上推下去,和敌人一样从高处坠落,可怜地死去,这对于一个抵御外敌的有功之臣来说是莫大的侮辱,就连敌国的士兵都对他心存怜意,无人观刑。就在路过那座钟的时候,他借口停了片刻,随后撞死在那座钟上,声音之大比之今日警醒之声有过而无不及。”
沈一戈不由地望向那座被夜色淹没,却又始终静静地矗立在那里的铜钟,忽然觉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默默垂下了头。
他的哥哥们会杀死他吗?他会和他们分道扬镳吗?
沈一戈不敢细想。
他情愿不去想这些。
“君臣不睦,自古有之,我早已……”邢庄的声音忽然停住了,最后发出了喟叹一般的声音:“我早已是很清楚的了。”他站起来,一动不动地望着漆黑的夜空。
北境的夜空一向是漆黑如墨的,偶尔能够看到星子便很不容易,取暖生的烟更是要遮盖了整片天空,不比大兴的夜晚,沈一戈以前和周映晚一起看过,天上的星子密密麻麻,闪烁着光芒。
不知是感慨先人,还是咏叹自己,他低声道:“可这又如何呢,我,甘愿为了我的理想去死啊。”
沈一戈怔怔地望着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颗星子。
邢庄忽然向后一靠,倚在柴堆上,道:“公子快吃吧,吃饱才有力气杀敌。何况再烤就焦了,不好吃了。”说罢,他从腰间抽出匕首,利落地割下一条羊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可惜咯,我家给我送酒的丫头不在,这时候要是有口藏香的陈酿,那就更好了啊。”
沈一戈垂首,看着那只羊腿,思虑了很久,第一次有些粗鲁地撕下羊腿,大口咬着已经有些发干的肉。
邢庄看着他,扬起淡淡的笑意。
“将军。”
“嗯?”
“我想活下去,每个人都应该活下去。”
影早已习惯了在黑暗无光的环境内度日,黑暗她来说是最安稳平静的环境,却也是最危险的环境。黑暗之中蕴含着安宁,同时也隐藏着阴谋。
她坐在树杈处,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笛子,眼睛却紧紧盯着不远处燃着营火的地方。
这支笛子做工粗糙,没什么亮眼之处,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它的原料价值不菲。这笛子出自小公主之手,影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个,只是在大军出征前送给了她。
耳边忽然传来了草丛窸窣的声音,影立刻俯身,几乎要贴在树枝上,紧紧地盯着声音的发源地。
那个声音带着感慨:“好久没有在郊外休息了。”
影微微一愣,收起了攻击的姿势,将身体贴在光秃秃的枝干上。
“出来吧,阿晚叫你来的,是不是?”周渭四处打量一番,最后落座于一段倒在地上的树干上。
这里距离万乘关已经很近了,只需半天即可赶到万乘关。初春多雨多雷,这附近又有沼泽,鲜有人烟,才会被周渭选做行进的路线。
影绷紧了身体,没有说话。
“不出来吗?也好……”周渭轻笑一声,将剑立于一旁,一手把玩着装有烈酒的酒囊,他抬起头静静地注视着夜空中若隐若现的一汪月,带着叹息的意味道:“你母亲,每天看到的都是这样的天空啊。”
如同月光一般的光芒闪过,影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刀划过的轨迹,周渭却还是一动不动,没有丝毫惊恐的情绪,更没有拿起剑。
影眉头紧皱,攥紧了刀柄,一时间心中有些茫然失措。
“为什么不杀我?”
影紧紧地盯着周渭,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情绪,可她什么都没有抓到。
“你知道我?”
“知道。”
影咬紧了嘴唇,心中忽然有些乱了,以至于她有些烦躁地用拇指摩挲着刀柄。
周渭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不杀你也需要理由吗?”影收起刀,背过身冷声问道。
“不需要吗?”
影身体一顿,转过身看向周渭,道:“所有人都还在等你救他们。”她看着他沉默了很久,接着说道:“我已经成了没有父母的孩子,难道要让别人也成为没父母的孩子吗?”
“是啊……你是没了母亲的孩子,从北魏被邢庄接回来,也费尽了心思吧。”
“是。失去尊严、猪狗不如地追在别人身后,也只是为了活下来,其他的东西从不奢求。”影抿着唇,神色冷凝,道:“看着我们被人百般折辱,你身为王,很得意吧。”
“也许吧。”
“那你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影收起刀,抛下这句话,连背影也未曾留下便离开了。
“那是我珍藏了十五年的宝贝啊……”周渭轻声道:“可惜,她已经离开我很久很久了。”
“苏校尉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于飞涛笑着问道,很是贴心。
“为什么不赶路了?以我们的行军速度,不到一天便可以赶到万乘关了。”苏洛川坐在马背上,目不斜视。
“这……您也理应知道,易国边境一向戒备森严,我们哪敢借道而过,自然只能绕远路了。您着急也无用,总不能只身前往万乘关,丢下后面的军队不管吧?”于飞涛露出一个讪讪的笑容。
苏洛川冷笑一声,轻轻地抚摸着刀柄。“于飞涛。”
“校尉有何吩咐?”于飞涛还没等到苏洛川的回答,就发觉眼前白光一闪,吓了一跳,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又碍于脚下不稳,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沾了满裤子的泥水。
苏洛川收起长刀,调转马头,带着轻蔑的笑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不配做军人。”
“苏校尉……?”于飞涛摸了摸脖子,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小声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苏洛川沉默地看着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看着白雾在黑暗之中消失殆尽,他终于开口:“我走了。”说罢,他一夹马腹,转身骑着马走向夜色之中。
“这……苏校尉,你去哪儿?”于飞涛着急地追问道。
“找人。”
“找人?”
“我怕他不守诺言先死了。”苏洛川摆摆手道:“你们这么怕死,就慢慢走着吧。”
于飞涛愣了好久,一下子跳了起来想要阻拦,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他这才发觉自己的鞶带被苏洛川的刀挑断了,佩剑和腰牌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这……这这……苏校尉!苏校尉!”
“天要亮了。”
沈一戈原本窝在角落休憩,听到邢庄的声音蓦地睁开眼睛,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多了一块毯子。他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到远处的一点墨色正在消退,露出了青蓝的色彩,还有几点白斑,显然是快要天明了。
“公子可休息好了?”邢庄问道。
或许是昨夜吃饱喝足的缘故,沈一戈浑身上下不舒服的感觉已经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旺盛的精力。
“好多了。”
“那就好,今天是一场恶战啊。”邢庄呼出一口气:“公子说得对,等到回去,我定要替公子向王上讨些好东西。”
沈一戈微微一愣,一时间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我们都应该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新辣,于是今天还是没有打起来(战争死穴)


第33章 章十三
列队之后,邢庄没有开口,一向会在战前鼓舞将士们的洛烨和韩锋也没有说话,无需多言,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仗无非两个结果——生或死。
天色渐亮,洛烨与韩锋也已经换上了盔甲,沉默地站在邢庄身后。
邢庄看着转过头或健全或伤残的士兵,他们每个都高昂着头,静静地看着邢庄,等待最后的命令。
邢庄终于吐出一口气,调转马头。
“诸位,如今我只有一句话,希望他日能与各位富贵相见。”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所有人都发出了沉重的喘息声,高声道:“谨遵将军军令!”
邢庄轻轻地抚了抚坐骑的鬃毛,厉声道:
“开门!骑兵冲锋!”
大晋帝国铁一般的防线终于开了口,那扇坚不可摧的门打开的瞬间,所以原本奋力想要突破万乘关的北魏人不约而同地愣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该为这唾手可及的胜利而欢欣。
在骑兵冲出来的那一刻,他们这才发现所有的战马都装备齐全,不仅如此,横向排列的每匹马之间都拉起了好几根铁链,而那些铁链绝非简单的铁链,上面都布满了了尖锐的铁刺,类似于北魏的武器狼牙棒,在惨白的晨光下闪着寒光,而坐在战马上的易国士兵,各个都红着眼,像是饿极了的野狼。
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山洪爆发似的马蹄声已经响了起来,直到有人用蛮语嘶吼“后撤!后撤!”,才有人反应过来,鬼哭狼嚎地后退。
“冲!”
铁刺几乎是瞬间突破北魏人的盔甲,狠狠地穿过皮甲刺进北魏士兵的身体里,很多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死于非命。战马会拖着他们的尸体继续向前奔去,马上的士兵也没有丝毫懈怠,为了能让马跑的远一些,拉开更远的距离,他们几乎是敲碎了所有挂在铁链上的北魏人的颅骨。
直到二十里开外,这些战马终于停了下来,再也无法冲刺,他们便立刻从马上下来作战,并且将马上准备的易燃物点燃,任由着火的嘛冲进士兵之中。
邢庄带着仅存的一小队骑兵会越过他们与北魏的骑兵正面交锋,之后便是众多的步兵的填充。
他不想让这些年轻人去送死,可他别无他法。
战争本就是如此残酷,他再明白不过。
影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她在外很少会睡着,平日里也只有小憩,这次却难得熟睡,这让她内心多了几分不安。
“我们还不杀出去吗?”影看着周渭,低声问道。
“不必。”周渭伏在草丛之中,道:“以邢庄的性格,舍不得士卒送死,前锋必然是骑兵,打北魏一个措手不及定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万乘关骑兵有限,之后恐怕邢庄只能以步兵对敌,北魏人见城门大开,定会派遣骑兵杀进去,到时候我们只要偷袭北魏的王帐即可。”
“你认识王帐?”影问道。
北魏曾经发生内乱,叛军冲进王帐内将单于剁成了肉泥,拥立新的首领,新的首领上任后,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将王帐改为和寻常帐篷一样的样子,只有几处细微的不同,一般人极难发现,仅有亲信知道,借此来保障自己的安全。
周渭收回看向远处狼烟的视线,转过头看着她,道:“我是不认识,可你这个北魏公主不会不知道。”
影微微一愣,攥紧了刀柄,冷声道:“你不怕我把你引入敌军之中千刀万剐吗!”
“既然如此,你今天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是吗?”周渭勾起唇角。“即便你真的要杀我那就试试看吧。十五年前我没看到北魏的王的模样,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看看,让他做我的阶下囚!”
影冷笑一声。“可怜温国公为了什么所谓的友谊,一片赤诚送你渡海,竟然是为了让你白日做梦。”
周渭收了笑容,不咸不淡地应道:“他做他的梦,我做我的事,又有何干?”
“抛弃妹妹,丢掉挚友,呵……”
周渭瞪了她一眼。“小姑娘休要多言。”
“前面怎么样?”
来通信的人低声道:“易国人不知哪里想来的办法,将战马都连在了一起,铁链上有刺,把咱们的武士都刺死了,跑了近百里,将咱们攻城的阵型冲散了。”
阿古达木额头青筋一跳,凶狠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一旁依旧是一身白衣的杜若。
“左贤王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阿古达木迅速抽出腰间的刀,径直走向立于空无一人的王座右侧的杜若,眼神凶狠,道:“你我都应该知道,这么长时间的战争,这么长的战线,是多少牧民多少年的积蓄!如果我们不能攻进万乘关,不能杀掉那些易国人,掠夺他们的粮食,在他们的土地上放牧,我们将会被其他贵族杀掉,推翻我们的统治!不仅如此,我们还要付出血的代价,做北魏永远的罪人!”
“左贤王知道,此时就更不能收手了。”
“不收手?这是我的父亲,乃至那个毛头小子的父亲打下的基业,如果丢在我们的手中,叛逆篡位,是我们一辈子都无法洗刷的耻辱,你这个晋人又懂什么?!”阿古达木举起手中的剑,用剑刃点在杜若的左肩之上,神色阴翳。他咬牙切齿道:“你应该明白,如果今天还不能结束,我要把你,还有外面那个只知道和奴隶崽子一起玩的臭小子一起杀了,剥了你们的皮,做成旗子……”
“然后去向那些掌握着大量财富的贵族低头献媚吗?”杜若反问道。“左贤王,你我都很清楚,我们除了进攻,别无选择。你要告诉所有跟随你的将士们,你的决定是错误的吗?”
“你——”
杜若轻笑一声,神情云淡风轻,仿佛如今的危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也确实和他没有关系,他大可以一走了之,而无人知晓。
阿古木达咬牙切齿地想着,父亲说的没有错,晋人大多是狡猾的,那个被杀了的倒霉的大单于格日乐图娶的妻子是这样,他那个所谓天资聪颖的女儿也一样。
“那日苏,你还冷吗?”云桦温和地问道。
“不冷了……”那日苏拥着云桦的斗篷,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他,道:“大单于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也只是一个小奴隶而已……”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云桦看着他,轻笑道:“因为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那日苏呆呆地看着他,随后低下头小声道:“可是我是奴隶,怎么会长得像大单于的朋友呢……”
“在我眼里,你们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普通人。”
“人……?”那日苏似乎有些困惑了。“从来没有人这样称呼我……”
云桦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望着远处的滚滚黑烟,道:“你知道吗,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南方,我们口中的晋人,他们没有奴隶,只有仆役,不是白白给主人干活,而是主人的帮手,每月都有月钱。不需要挨打,只要好好干活,就能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好日子。更有的人,不用去做仆役,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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