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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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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阿父怎么了?”
“公主先别问了,赶紧去见王上才是。”
“嗯。”周映晚看着影,道:“我去了。”
“我和你一起去。”
“阿晚,快过来,进去劝劝你阿父!他最疼爱你这个女儿,定会听你的劝!”郑贵妃看着女儿来了,脸上才勉强有了人色,也不顾女儿身后跟着的影,急忙拉着她走到宫殿前,道:“快进去!”
周映晚脸上有几分懵懂不解之色,小声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母妃如此惶惶不安……”
“是你阿父……他……他要……”郑贵妃长叹一口气,眼中已有泪花闪烁。
“阿父?”周映晚微微一愣,接着说道:“那我去了。”说罢,她利落地转过身,拖着鲜红的裙摆大步迈过宫阶,挺直了身体走了进去。
郑贵妃看着女儿的背影,只觉得她和此刻殿内那个铁了心送死的男人一模一样。
“阿晚?”周渭听到了熟悉的轻盈的脚步声,转过身看向女儿。“又是你母妃叫你过来的?”
周映晚点点头,打量着自己的父亲,道:“父亲穿的是祖上的盔甲吗?”
周渭紧紧攥着剑鞘,微微颔首。“我易国开国君主便是以战功立国,与那些倚靠亲族和裙带的诸侯截然不同。”
“阿晚也听说过,我易国尚武,民风剽悍,无论男女,个个都是能上战场的。”周映晚附和道,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时不时扫向周渭腰间的佩剑。
“正是。”周渭看着女儿,放缓了声音道:“阿父要亲自上战场,重振我易国国风,好让那些躲在暗处幸灾乐祸的诸侯好好看看,纵使国难当头,我易国上至君主,下至百姓,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英雄。”说到这里,他浑身肌肉紧绷,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指前方,气势如虹。
“阿父说得有理,阿父是一国之君,更应该以身作则,身先士卒,为天下枭。”周映晚说完,看到周渭神情放松下来,话锋一转,道:“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阿父身为易国之主,怎么能离开大兴?”
“哦?”
周映晚认真地说道:“虽说立大弟为世子,可大弟年纪尚小,不足以为一国之君,操持国政,阿父当真放心的下?”
周渭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唯一的女儿,不由轻叹一声。
“阿父为何叹气?”
“惋惜吾女,错投女儿身。”周渭喟叹一声:“平日里,若说不喜弟弟们,你是头一个,今日却也能不以恩怨论人物,倒也难得。”
言下之意,便是周文林难以公正评断周映晚了。
周映晚微微一愣,随后反驳道:“阿父错了,正因为阿晚是女儿身,才对周文林好一些呢。”
周渭轻笑一声,覆着盔甲的手按上了女儿的头,道:“寡人有胆子去,便能保证活着回来,阿晚不必担心。”
周映晚听到他换了自称,便改口道:“那阿父带着影一起去。”
周渭自然是知道周映晚说的是谁,心底有些讶异于周映晚的敏感聪慧,嘴上道:“战场上,我带着她做什么?”
“自然是保护阿父了,影是隐蝠,武功又不差,躲在暗处保护阿父最为合适。”周映晚说着说着忽然哼了一声,猛地转过头,鬓边的碎发便活泼地晃了晃,她双手环胸,道:“阿父居然偷偷派影跟着我,我还没有和阿父生气呢!”
“你啊你,寡人看你倒很是开心。”周渭无奈地摇摇头。“既然你说要让她跟着,那便跟着吧,不过到时候没人陪伴,可不要后悔。”
周映晚小声嘟囔道:“……自然不会。”
“开弓没有回头箭,那便这样定了。你回去好生宽慰你母妃,别让她再哭哭啼啼的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周映晚敷衍道。
“人小鬼大。”
不出沈遥岑所料,还不到一个月,十方军已经在程陵之起草的诏书之下集结完毕,粮草更是已经开始运输,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苏洛川坐在院子内,看着满园春光发呆。
这所宫殿是沈遥岑为他安置的暂时居所,位于晋宫边角之上,似乎是没什么人打理,院子里的植物格外茂盛,绿茵茵的,倒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暂时也走不了,不如这几日跟着陛下上朝去吧。”沈遥岑为苏洛川倒了一杯茶,轻声道。
苏洛川原本还有些不适应茶水的热度,只用唇抿了抿茶水,忽然听到沈遥岑这么一句话,险些把舌头咬下来。
沈遥岑像是猜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只是让你跟着,又不是去做内侍。”
苏洛川被烫了一下,唇瓣微微翕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眼前这个与他温和交谈、如花似玉的小公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微微侧过脸,摸摸了头。
“这几日你要好好注意了,保护好陛下。陛下那边,我也同他说了。”
“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沈遥岑眸光流转,笑得从容。
待到离开苏洛川的居所,怀琴才有些按耐不住,出声问道:“公主为何要让他……”
“自古知己相识于微末,人才拔擢于庶民,蠡虫滋生于肉糜。世间又有几个姜卓然呢?”沈遥岑回过身望向那院墙内的春光,轻声道:“我给了他机会,也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十方军即将集结,居卿前往北境指挥十方军作战,诸卿可还有异议?”小皇帝一手扶着龙椅,百无聊赖地问道,他的视线忽然落在舒泽身上,微微前倾身体,带着笑意问道:“舒大人还有异议吗?”
他这样轻佻的语气对舒泽这个世家大族的子弟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
舒泽用近乎愤恨的目光看着小皇帝,冷声道:“哀帝时,外戚沈氏专/政,沈太后之于哀帝,只用两年便惹得哀帝被废,称之‘把持朝政,操控君王’。而如今的温国女,对于陛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小皇帝听到他将自己与被废的哀帝相比,怒从心中起,大声呵斥道:“舒泽,你放肆!”
“究竟是臣下放肆还是陛下放肆,您最清楚不过。”舒泽毫不畏惧地看着小皇帝。
舒泽是大族之子,掌握世家权柄,朝中不少要臣都是舒家门生。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小皇帝也不敢动他,正因为如此,舒泽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小皇帝终于恼羞成怒,怒吼道:“你……滚!给朕滚!”
舒泽冷哼一声,竟然真的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了。
只是他还未曾走出紫宸殿,身后便是一阵惊呼:
“有人谋逆!保护陛下!”
舒泽以极快的速度回过身,惊讶地看着乱哄哄的朝堂,皇帝淹没在人群之中,而大臣们都瑟缩着躲在紫宸殿的攀龙柱之后。
护在皇帝身前的正是苏洛川,他手握军刀,狠狠架住了黑衣刺客的匕首。
光天化日,朝堂之上,竟有人公然行刺皇帝!
苏洛川一脚踹向刺客腹部,将他踢到阶下,只听得匕首落地的声音。苏洛川也不顾身后慌乱的小皇帝,只是飞身过去,单膝压在刺客胸口,将长刀架在刺客的脖子上,眼神凶狠。
“陛下,陛下,没事吧?”
“陛下是否安然无恙?”
程陵之年事已高,虽然如此,却还是迅速地挡在了小皇帝面前,苏洛川擒敌时,他更是紧紧将小皇帝护在怀里。
小皇帝勉强从人堆里出来,只觉得头晕脑胀,额前的冕旒也打了结,好一阵子才出声道:“刺客呢?”
“被苏洛川押住了。”
“还活着吗?”小皇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活着。”
应话的人是苏洛川,那些内侍自然是不敢上前的,生怕刺客暴起,杀人放火。
小皇帝咬牙切齿:“给我问!谁这么大的胆子,刺杀帝王!”
忽然,大臣中有人轻声道:“还用问吗?宫内禁军也要听舒太尉的命令,每日禁军巡逻也是舒太尉负责,这不是方便吗……”
此刻,这声音在寂静的大殿内分外清晰。
舒泽讶异,也顾不上与小皇帝的不睦,急忙跪地道:“陛下明鉴,我一国太尉,受先帝嘱托,辅佐陛下,怎么会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呢?”
又有人道:“舒太尉何出此言啊?昔日沈太后扶幼子登基,今日舒太尉也手握豫王殿下啊。”
舒泽脸涨的通红,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典故竟会用到自己身上。
程陵之此时才悠悠开口道:“陛下勿要多虑,您与豫王殿下是先帝唯二的皇子,是亲亲的兄弟,豫王殿下心中怎会有反逆之意呢?”
这话表面劝和,实为离间,舒泽心底一冷,深知今日恐怕难以翻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新辣!!!!!
第31章 章十一
“公主,不早了,您也赶紧休息吧。”
洛宫内一片漆黑,唯有沈遥岑屋内灯火通明,她一人孤身坐在案几前,手中握着一卷书,视线却放在了远处虚无的某一点,久久无法回神。
“公主?公主?”怀琴试探着大声喊道。
沈遥岑这才回过神,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如今时候不早了,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不要熬坏了眼睛才是。”
沈遥岑揉揉眉心,道:“我知道……我只是还在想那件事情……”
“是说那位姬公主?”
“是……”
“女子为官确实奇怪,而且还是堂堂一国公主。可是听说那个姬公主并不受申国公的宠爱呢,无怪乎如此不循常理。”怀琴想了想,接着说道:“何况是那位宁越国长公主的入幕之宾呢。”说到这里,她脸上已有不屑之色。
沈遥岑不赞同地摇摇头,道:“春日大试上她能夺得魁首,已是格外不易,可谓人才。更何况她是女子,会得到长公主的青睐也是常理,不可以世俗眼光看她。”
“那也未必有公主聪慧。”
沈遥岑无奈地一笑,道:“是是是,那我们早些休息吧。”说罢,她自己拿起烛台,缓步走向卧榻。
“是。”怀琴加快脚步走到她前侧,小心翼翼地为她挑开纱帘。
沈遥岑将烛台放在一侧,自己坐在榻边,忽地想起什么,问道:“怀琴,着人去送的东西送了吗?”
怀琴应答:“着人去送了,只是当时宫门已经下钥,十方军又在城外驻扎,恐怕送过去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只是不知道苏校尉是否已经睡下了。”
“我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沈遥岑挥挥手让她出去,这才盖着被子躺下,望着床榻边的轻纱出神。“哥哥……”
“苏校尉,这是陛下赐您的东西,您要不要看看?”于飞涛笑嘻嘻地问道。
苏洛川亲手擒住了刺杀小皇帝的刺客,虽然小皇帝对他并没有几分好感,却还是封了他个昭武校尉的职位,又赏了不少东西作为奖赏。
于飞涛则是配给苏洛川这个校尉的人,对待苏洛川不可谓不殷勤,只要苏洛川吩咐的,他都会帮忙做到。
苏洛川看着他,有时也在想,既然官位可以让于飞涛为他躬身,是否也可以让更多人帮助他。
这就是权力么?
它是否足以毁灭玄黄,为父亲正名?
或许可以。只要他所居的位置足够高。
苏洛川摇摇头,只是轻轻地抚着那把易国军刀的刀鞘,将它搂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宝贝。
明日便要随十方军出征,苏洛川自然是已经离开了晋宫,只是他已经有了官职,就不便和别的士卒睡在一起,只是孤身一人在小间内休息。
“苏校尉可在?”
“在呢在呢!”于飞涛急忙应道。
“我是来给苏校尉送东西的。”来人一身月白色劲装,唇角带着温和笑意,立于月光之下,风度翩翩,倒是和沈遥岑气质相合。
苏洛川微微一愣,起身道:“何人?”
“莲公主。”
“……什么东西?”
青年道:“是校尉立身于战场上的东西。”说罢,他从背后摘下一个细长包裹,抬起手扔向苏洛川。
苏洛川伸手接住,随手掀开裹在外面的包袱皮,不由一愣。
这是一把刀。
青色的刀鞘样式古朴,上刻银色的云月纹饰,内侧则以温国文字刻着四个字——
“以杀止战。”青年道。
苏洛川心中震动,不由抽刀出鞘,只见清光闪烁,惹得他不由惊叹一声。
“这是公主偶然间得到的兵刃,名唤‘悬星’,只是公主不擅武功,又不想荒废了神兵利刃,便命在下转交给苏校尉,还请苏校尉不要让公主失望。”他笑道:“民间有歌名唤《君乘车》,‘如君乘车,我持犁,相逢阡陌间,君当下车揖。如我跨马,君扶铧,相逢阡陌间,为君下车揖’,便是此意。”他话音刚落,苏洛川看向他,却发现他已经消失不见。
苏洛川抬头望着夜空中的那轮孤月,忽地有些明白了苏榆勒当初在客栈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苏校尉?”
苏洛川垂下头,攥紧了刀柄,默默不语。
“公子无碍?”
沈一戈摇摇头,道:“有大家保护,我也只是右臂受了一刀,虽然在伤兵营,却也能帮着照料其他人。”
他看着那些伤兵躺倒在地上,明明忍着千般痛苦,却还强忍着伤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只因他们的背后就是家乡与亲人,心中便是止不住的酸涩。
沈一戈不知道苏洛川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带着援军及时赶到,只能努力安慰其他人,援军一定很快就会来的。
“公子看起来很难过。”邢庄盯着他的脸道。
沈一戈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流露出伤心的神色,急忙垂下头。
“我也一样啊。”邢庄轻叹一声:“北境的安宁,是我的故人促成的,可她所有的努力,不过数年尔尔,便付之东流,让脚下的土地再次染上易国青年们的鲜血……”
沈一戈有些疑惑:“将军的故人是……?”
邢庄轻笑一声:“已经很多年过去了,大抵无人知晓了吧。”
沈一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却见邢庄已经站了起来,一手按在剑鞘之上,抬脚走了出去,沈一戈微微一愣,也急急忙忙地跟在他的身后。
“邢将军?”
在门外侍立的韩锋和洛烨听到帘子被掀开的声音,都转头看向他,纵使一向平稳如洛烨,此刻也有些焦急了。而韩锋额上还有绷带,瞪大了眼睛的求知沐浴看起来分外可笑。
“这应是我身为主将的最后一道命令。”邢庄此刻却没有打趣二人,只是朗声道。
无论是立于一侧等待军令的官员,还是巡逻营地的士兵,听到邢庄这句话都愣住了,一时间竟不能理解这短短一句话的深刻含义。
邢庄没有任何解释,只是道:“立刻下令,整备军队,愿意明日与我一同出城一战的,编好队伍,明日寅时于广德门处列队,前锋为骑兵,中后为步兵,所有军备,不得有任何延误,今晚做一顿好的,明日——”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直至最后,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嘶哑:
“上阵杀敌!”
众人纷纷惊呼。
“将军!”
“我们不等援军了吗?”
邢庄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话语声渐渐消弭,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了。
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这么久了,无论是内史还是国都,都没有任何消息,反攻这件事早已无望,能够不丢失万乘关便已是万幸。
待到夏季,北境冰雪消融,化作清水滋养牧场,骏马奔驰,他们就更加无力应对积蓄了十五年怒火的北魏了。
邢庄环视了人群一周,道:“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愿意跟随我作战,但只要有一个人,我便要走出城门,杀死每一个想要强占我们的土地、欺辱我们的家人的北魏人。纵使流干身体里的所有鲜血,也要站到最后一刻,纵使只剩下我一个人,也决不能退后。这,就是我身为易国的将领的尊严——绝不放弃!”
没有人再反对了,他们只是沉默了许久,各自回去准备。
沈一戈用近乎茫然地的视线看着远方灰蒙蒙的天空。
城内所有的牛羊都被杀掉了,只为给明日出征的士兵们准备最后一餐。无论走到哪里,沈一戈都能听到那些家畜们发出的哀鸣声,它们体内流出的鲜血蜿蜒在街道上,浸染灰色的石板,像是万乘关城墙上褐红色的城砖。
沈一戈看着那些牛羊被剥皮抽筋,忽然就想到了那些伤兵。
如果北魏人冲进来,他们是不是也想那些待宰的牛羊一般,任人宰割呢?
沈一戈打了个寒颤,本能地拉紧了领口。
他努力着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努力着相信他们不会战败。
可是,这一次连身为主将的邢庄都没有把握。
“公子?”
沈一戈回过头,看向那些有几分熟悉的脸,却又喊不出他的名字。
“小的是王寄,洛川以前的伙长……”
沈一戈这才想起来,看王寄受伤并不严重,心底这才松了一口气,多多少少有了些宽慰。
“洛川他现在怎么样了?没有受伤吧?”王寄关切地问道。
沈一戈微微一愣,支支吾吾了许久也未曾说出一句话。
面对那双期待的眸子,他无法说出任何“善意的谎言”来安慰他。
王寄久久没有等到沈一戈的回答,以为是自己惹了沈一戈不快,急忙道:“唉……我胡说什么呢,跟着公子自然是无事的。”
沈一戈只能胡乱地点点头。
“我听说邢将军要重新组建一支队伍,我也想去。”
沈一戈讶异地看着他:“你受伤了!不能上战场!”
王寄笑了笑,道:“其实不止是我,和我一起受伤的其他营的兄弟也都想去。”
“……为什么?”沈一戈心中满是困惑。
“我家是军籍,我父亲以前便从军,我上面还有母亲,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其他人也大都是这样,我们要是死了,北魏人就要踏着我们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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