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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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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是伙伴之中年纪最小的,伙长一向最为关注他,嘴上不说,实际上,伙长是将他当做亲弟弟看待的。
“别别别,伙长,我错了……我就是好奇嘛。”李弘可怜巴巴地说道。陈仲此时显摆道:“什么不是人啊,人家可是越帝时有名的智将!巢国三百年最为出色的将军!”
李弘最见不过陈仲臭显摆,撇撇嘴道:“你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吗?”
“怎么不知道了,我可不是你这种穷乡僻壤的臭小子!”
“那你说啊!”
“听好了啊——”陈仲拖长了声音,对上李弘期待的视线,却又闭口不提,直到伙长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快些说,他才开口道:“姜哲。”
这两个字好像带着悠久的古韵,在舌尖回味,让人格外舒坦,可念出来之后,却又没有那种神秘的味道了。
李弘的目光投向远处,哈了一口气,看着白雾在空气中渐渐消散,说不出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望的情绪。
“看什么看?喝口酒暖暖身子。”伙长喝了一大口酒,这才将酒壶递给他。“最近北魏似乎又有些不安分了,总看到有鹰啊斥候啊出没。”
几个伙伴挤在一起,倒是不那么寒冷了。
李弘把酒壶传了一圈,又放回伙长手中,敷衍道:“对啊对啊,那些北虏不是天天这样……”
“臭小子,年纪轻轻懂什么?这样频繁的刺探……”
“就算我们说了,上面也不管啊。看看,今天雪下得大了,都没人守着了,不然也轮不上我们在这里赏雪喝酒啊。”李弘撇撇嘴。“上次听别人说,就咱们头儿,帐子里面还有女人呢。”
“去你的!”伙长骂道:“别的没学会,嚼舌根倒是精通,这是咱们能说的事情吗?”
“哼……”
“真说起来,北境上一次打仗还是在六十余年前呢。”伙长似是感叹:“我记得是越帝时,北魏第三次入侵,那个时候,四大名将都还在……”
陈仲插嘴道:“对对对!姜哲就是四大名将之一,威号‘腾蛇’!还有三个——”
“是‘啸虎’、‘沉龟’和‘潜龙’。”
“说起来,四大名将中,没有一个是咱们易国人呢……”陈仲感叹道。
“啊?没有咱们易国人?”
“是没有。他们之中,有卑微至小国之民,亦有高贵般王族之人。”伙长忍不住又灌了一口酒,黝黑的脸一下红润起来,他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声。燃起的火堆像是要点燃他的眸子,发出了明亮的光。“十方军北伐,那才是英雄与热血交织的年代啊……”
李弘小声嘀咕道:“说得好像伙长你上过战场一样……”
“小混球!老子当然上过战场!”
“我听人说了,北境可是快十五年没打仗了。那个时候,伙长还是个毛头小子吧……”陈仲笑着说道,语气中不乏调侃意味。
伙长哼了一声:“就你啥都知道!”
身着北魏服饰的少年站在雪原之上,静静地望着低矮的天空上镶着金边的云彩,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浅金色的眸子闪烁着温和的光彩。
这里远离王庭,地形开阔,适合演兵,这也是少年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侍女,恭敬地垂着头。
听说一统北魏的劽王有一双金色的眸子,这是他神武的标志,是天神赐给他的不可思议的力量,但是他的儿子中,没有一个拥有金色的双眸。最终,他的儿子也因为争夺权力而分裂了整个北魏,直到玄王时,北魏才重新整合起来,却也没了当初神一般的战无不胜,在南下时遭到了晋人皇帝的反击,最后损失惨重。
有人说是天神对于劽王对一个晋人女子倾心的惩罚,拥有金眸的王者注定不断失去一切——在换取绝对力量的同时,受到神的诅咒,最终失去一切。
但是,这仍旧阻挡不了每一个向往劽王的武士对于金眸的向往。
而时隔近八百年,布尔赤金家族再一次出现了金眸的英雄。
没有任何人怀疑这个孩子不会成为英雄,因为他的血统已经证明了一切,连辅王阿古达木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自然也没有人在意这个孩子想不想成为英雄。
他望着洒满浅金色阳光的雪地,看着几个小女奴围着火堆小声讲话,看着远处忍受着寒冷守卫王庭的战士,忽然道:
“难得雪停。”
侍女乌云珠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平和,小声道:“是啊,入冬以来,难得雪停呢,左贤王从巫觋那里听说,今年冬天雪少,刚好可以南下呢。”
他长得清秀俊朗,说话温文尔雅,从不颐指气使,与乌云珠见过的贵族都不相同,更让她新心生好感,语气中也带着几分雀跃与期待。
“南下?”少年微微一愣,转过头看向乌云珠。“左贤王说要南下?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急切起来,少了平常的温和与从容。
“是呀……”乌云珠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讷讷道。
他还想问什么,杜若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阿古斯楞,又在看雪吗?”
乌云珠跪倒在雪地之中,道:“乌云珠见过右贤王。”
云桦忽地想起来,此时此刻的他是阿古斯楞·布尔赤金,不是云桦,他不应该为了那些抢占了耕地的可恶的晋人感到担忧,他更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因为他根本不是真正的王。
布尔赤金家族的王者,最后成了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当初从“贱民”杀到王座上的劽王——伟大的撑犁孤涂单于,以及从右谷蠡王篡位的父亲大概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于是,云桦,不对,是阿古斯楞·布尔赤金道:“是啊,舅父。”
杜若挥挥手,乌云珠这才从雪地中站起来,乖乖立在一旁。
“今日之后,你就不能这样叫我了。”
阿古斯楞嗯了一声。“左谷蠡王。”
“我想大单于应该在这里看雪。”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哦?想什么呢?”
阿古斯楞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道:“我在想,倘若一只狼,生在了羊群,吃着羊奶长大,又怎么能回去叼着自己在羊群中同胞的兄弟、吃它的肉、喝它的血呢?”
“大单于忘了,狼本来就是狼,注定要噬羊肉、饮羊血。”杜若轻笑一声,道:“狼饿极了甚至会撕咬同类,何况是羊呢?真正造成这样悲剧的,大概就是羊吧,倘若当初它杀了那只狼,变不会有这种情形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到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冷意。
“纵使是羊,也有抵死一拼的勇气啊。”阿古斯楞接着说道。
“那就要看狼是想要这只羊死得快一点还是慢一点了。”杜若回答。
阿古斯楞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太阳何时落下,星辰何时升起,他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新辣,谢谢大家的地雷和手榴弹支持「鞠躬」
修改和谐的地方……
第20章 章十九
“阿古达木见过大单于。”
阿古斯楞回过神。“叔父请起。”
阿古达木与杜若视线交错,随后道:“所有能够作战的士兵都已经集合了。”
阿古斯楞的视线投向了黑压压的士兵,他们个个脸颊通红,眼神发光的挤在一起,手里紧握着自己的武器,期待地看着他们的王者。
掠夺!掠夺!去将南方的一切美好都占为己有!报复每一个不识好歹的晋人!
辅王阿古达木的话轻飘飘地跌入阿古斯楞的耳中:
“北魏,要向易国、乃至整个晋国宣战,洗刷玄王战败的屈辱!去夺取我们生存的权柄!宣战!”
寒意刺穿了温暖的皮草和厚实的冬袄,依附在云桦的骨头上,像是要打醒他。
他,乃至他的父亲,就是那只狼,连自己的同类也不放过,杀死了以前的大单于,将他的妻子和唯一的血脉也放逐到了西部的雪原之上。
王庭中央的那枚大单于的金印,是从那具来自易国、不再明艳的大阏氏尸体的胃里扣出来的。
云桦将用这枚金印,认可毁掉她的家乡的战书,毁掉整个大晋的安宁,推倒这个对于玄黄平衡天下的美好愿景来说毫无用处的破烂建筑。
说出开战宣言的阿古达木看向杜若,这个男人代表他的教派前来,连同失踪已久的左屠耆王、如今的大单于一起。杜若所说的每一句话对阿古达木来说,都犹如黄金般珍贵,是帮助北魏得到整个中域的宝贵策论,这对于这个迫不及待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年轻的辅王来说,是极致的诱/惑。
在得到了对方赞同的颔首之后,阿古达木将视线移向了一直将嘴唇抿成一条线的少年。
他浅褐色的眸子在营火的映衬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里面没有丝毫波澜,他停滞了许久,终于拔出了独属于大单于的宝刀,直至前方,神情冷漠。
欢呼声如雪崩一般涌向了云桦。
庆帝十五年,在沉寂了六十年之后,北魏再一次向整个中域伸出了爪牙,誓要洗刷曾经被驱逐与轻视的屈辱。
一阵狂风卷着雨丝吹入了殿内,侍女急急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合上窗户,这才退到一边,以免打扰殿内的易王与贵妃。
周渭随手将手中的册子放在一旁,道:“你去办就是了,不必特意上表。”
郑贵妃乖巧地坐在一旁,道:“臣妾是想着王上是否还有别的要求,好一并交给宫人们。”
周渭盯着她好一阵子,终于开口道:“以往宫中的庆典都是你来督办,孤再放心不过,就按你所说的去办就好。”
“是。”郑贵妃多了一丝笑容,随后轻声说道:“雷雨风大,王上小心着凉。”
纵使她现在不是王后,却也相差不远了。
周渭一向习惯了独来独往,而如今,郑贵妃坐在一旁,他有些烦躁,他的眼神不由再一次扫向这个陪在自己身边近十年的女人,放缓了语气问道:
“贵妃还有什么事?”
郑贵妃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沉声道:“是映晚和文林的事情。”
如果有什么值得胆小的她努力挺直脊梁站在这位王的面前的话,那就是属于母国的利益。
“嗯……”周渭收回视线,道:“阿晚年纪尚小,还是应该放松一些,至于出嫁,为时尚早,孤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快乐一些。”
“王上……”
周渭打断郑贵妃的话,道:“贵妃应该知道慧公主的事情吧?”
郑贵妃脸色一僵。
那时,虽然她还没有嫁过来,却也是听过慧公主的事情的。
慧公主行九,单名一个“潆”字,母亲是辰王的淑妃,极受辰王喜爱。周渭年少丧母,由淑妃抚养长大,虽不是一母同胞,兄妹二人的关系也是极好,周渭年少时闯的乱子,周潆也帮着哥哥收拾烂摊子。
而十四年前,在北魏的要求下,这位公主就这样被送到了寒冷的北方和亲,来换取一时的和平,纵使当时已经成为王太后的淑妃以死相劝,周渭仍旧没有答应,毅然决然地将慧公主嫁到了北魏,王太后因此而备受打击,卧病在床,慧公主出嫁没多久后,王太后就重病身亡。
在他心中,还有什么不是他身为王者治理国家的筹码?
这就是为什么郑贵妃如此恐惧自己的丈夫。
“至于文林的婚事,孤会命人挑取日子前往郑国商议的。”
郑贵妃只得柔顺地应声。
周渭的眼神有些飘渺。
“乱世风雨亟待降临。”
闪电划破夜空,彻底照亮了一片漆黑的大兴城,雨点则是不要命地砸了下来。
连舟探出手,被落下来的雨滴狠狠地砸了一下。
“该死的天气,见鬼……”站在窗口的人扯下身上的蓑衣,短须上还挂着几滴雨珠。
正是邢庄。
“没想到邢将军真的会来。”连舟笑着说道,语气中多了几分打趣的味道。
“连舟姑娘在这样的天气找我过来,想必事情也并不简单。”
连舟的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是北魏。”
邢庄微微一愣。
“北魏要南进了,那个人之前亲口告诉我的,听说如今北境天气较之前好了许多,想必就是最合适的时候。”
邢庄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很久之后才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又如何保证你的消息是真的呢?”
“有一有二,就不怕有三有四,我的消息真不真,邢将军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连舟的脸上有了几分得意,随后被阴郁所代替。“在北边,有一个我在意的孩子。就像邢将军会格外关注温国公的孩子一样。”
邢庄沉默了一阵子,道:“明白了。”他转身离开,背影被雨幕所掩盖。
“那个时候,好像是因为慧公主和亲,所以才停战的……”陈仲试探着问道。
真说起来,按照伙长的年纪,倒是经历过这事。
“慧公主?”李弘有些奇怪:“那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伙长答道:“是大王的妹妹,听说是个标致的美人,德才兼备,邢将军亲自送去了北魏,不过没几年就……可惜了……”
“真可怜……大王的心真狠……再说了,我们干嘛害怕那些蛮子?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干一仗。”
伙长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瞪了他一眼,道:“去去去!大王的决断我们能胡说吗!傻子都知道打仗不好!于国有害!”
“建功立业有什么不好的?我听老兵们说了,要是邢将军生在越帝时,定然要与那四大名将比肩呢!”
“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邢将军手里的血……可不只是北魏人的。”伙长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
人人都记得二十一年前国都那场腥风血雨。
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此时此刻,就有一种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伙长,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李弘忽然问道。
“什么声音啊……你别吓人!”陈仲打了个颤,用力推了他一把,恶狠狠地说道。
伙长微微一愣,依稀听到了什么响声,他举起手示意两人不要说话,随后站了起来,就着城头向下看,忽地,寒光一闪,他不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随后,眼神开始不断涣散,失去了一切光彩。
“伙长?”陈仲见伙长趴在城墙头上一动不动,有些奇怪,起身走了过去,拍了拍伙长的肩膀。
顷刻之间,伙长的头颅脱离了脖颈,滚动了一下,自墙头上摔了下去,砸进积雪之中。
陈仲瞪大了眼睛,终于看到伙长手边的石砖上牢牢挂着的钩子——打磨精细,在北境苍白的日光之下熠熠生辉。
“快跑!!”他大喊道。
一白影跃上墙头,伸手斩下人头,速度快到李弘只能看到一道白光。
阴冷的视线扫向李弘,里面包含着毫不掩盖的杀气。
李弘听伙长说过,北魏人喜着白衣,像是镜连大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象征着圣洁。但此刻,他没有感受到圣洁,唯一不断蔓延的便是血腥和恐惧。
跑!
这是李弘第一次像一支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奔跑在积雪堆满的城头之上,他开始痛恨刚才喝了烈酒,酒劲上来,脚步开始变得歪斜,速度也会下降。
他迎着寒风抬起头,终于看到他的终点了。
那是一座黄铜钟,覆盖着白雪与尘土,北境的每一个士兵在入伍时,都会有人教导他们,内容有详有略,却总不会忘记告诉他们这座钟的作用:
“一旦有了敌人,立刻敲响这座钟,十方之内,友军必援!”
这钟立于越帝十七年,十方军为首的四人站在大雪飘飞的临都城墙之上,架起了这座钟。
——“将来,无论是谁敲响这座钟,我们其余三人都会立刻赶来帮你,无论有多么遥远。”
李弘深吸一口气,用出最后的力气,两手抓紧钟杵,狠狠地撞在铜钟之上,厚重悠长的声音不断回响在临都城内,撕裂了原本的宁静。
“有敌——”他的话语被长刀截断。
浓稠的血撒在了雪地上。
李弘倚着黄钟,迎上对方的视线,不由露出一个笑容:“你们输了。”他勉强坐起来,一头撞在了钟上,血花四溅。
他的终点到了。
身为士卒,为国而死,足矣。
白衣人冷笑一声,提着刀转过身,任由钟声作响,只是面朝北方,带着最为敬畏的神情,将右手按在左胸之上,深深一拜。
这是第一战,从此开始,将摇摇欲坠的大晋拖入战争的漩涡!
“冬雷震震……小沈经常见吧。”
雨势转小,三人便回了红莲殿,周映晚和沈一戈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遣散宫女,坐在廊下看雨,影也被周映晚抓着换了一身银红纱裙,一个人默默拧着披散的湿漉漉的头发。
沈一戈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姜茶,点点头。“看样子,要下很久。”
“这样啊……”周映晚盯着天边那朵乌云发呆。“要是我也能像小沈一样,跟在邢将军身边习武就好了。”
“算不上习武。将军与父亲是旧识,对我分外照顾而已,偶尔能前往军营观看大家演练,也是我的幸运。”沈一戈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
周映晚撇撇嘴,又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那样的友谊?‘只要你敲响这座钟,我一定会来救你’的友谊。”
“当然了。这,是发生在鲜血之中的真实的故事呀。”沈一戈道:“正因为如此,才值得我们羡慕。”
周映晚一手撑着脸,嘟囔道:“要是也有人这样对我就好了,只要我喊,就来帮助我。”
影的手忽然停下来了,她的视线扫向周映晚和沈一戈,带了一丝暖意。
她想,我就是啊。
“这条疤就是在十方军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爷爷,我看到征兵的帖子了。”过了很久,苏洛川低声道:“我想从军。”
老人静静地看着他,神色之中充满了悲悯,他伸出手,用带着老茧的干巴巴的手轻轻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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