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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帐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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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军队纪律严明,绝不允许在执勤的时候这般散漫。
    看见这些聊闲篇,无聊挠痒痒的小兵,也不知哪儿来的怒气,几步冲过去,对几个士兵喝道:“你等在做什么,魏军马上就打来了,你等居然在瞌睡?”
    那几个士兵愣了一下,随后见一个秀气的少年在对他们指手画脚,不由怒道:“小儿何人,此地乃是军营,岂容你小儿放肆。”
    她哼一声,伸手拽住一个小兵的前襟,冷声道:“庞将军可在此?”
    “庞将军早回蓟城去了。”
    “庞万怎会不听帅令,私自带兵离开?”庞万是她的心腹爱将,她在离开建城时曾命他坚守,他怎么会不听命与她?
    另一兵丁过来救人,被她一脚踹倒。
    他爬起来喝道:“你是何人,胆敢直呼将军之名?”
    她昂起头,顿时多了几分凛然气势,“我是太子丹,还不大开营门,叫将军出迎。”
    话一出口,几个兵丁明显表情怪异。他们先是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随后哈哈大笑,“我看这多半是个疯子,天下谁不知太子殿下已死了近三年。”
    她惊呼,“你们说什么?”
    实在不敢置信,太子已死,那她是谁?
    其实这些时日她已经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尤其跟容公子在一起畅谈天下,他多次提到城阳君仲雪,却根本没提过自己,而当初的她绝对是个可以和仲雪比肩的人。再看这来路上,燕国百姓安居乐业,实在不像是在打仗的。
    她曾几次想开口问容公子现在是什么年代,但心里却莫名的觉得害怕,害怕知道事实。而现在亲耳从别人口中知道她已死的事实,心中自然是无法承受的。
    她伸手推开两个挡在前面的兵丁,大踏步往里走,她要看看,她一定要看清楚她的大营究竟变成什么样了。几个兵丁过来拦他,被她几脚踢倒。
    大营里并不是空无一人,也有不少在走来走去,但原本可盛十万人马的大营突然只剩几千人,无论怎么样都显得太过空旷了。
    几个兵丁匆忙跟在后面,大声喊着:“有人闯营,有人闯营。”
    许多士兵围过来,她一个人之力敌百人,或者心里积压了太多的怨气,在这些士兵身上发泄起来,她手中青铜剑挥舞着,把这一干人都杀的溃不成军。要不是知道这些是燕人,恐怕许多都丧命在她剑下。
    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捉弄她,让她平白错过了两三年时间,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一点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正打得激烈,忽听一人喝道:“都住手。”
    士兵们逐渐退在两旁,她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副将装扮的人站在身后,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瘦弱公子,正是容公子。
    没想到他要见的挚友竟是这军营中的副将,两人都用惊异的眼光看她,倒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容公子知道她是女人,一句话便可拆穿她的谎言,她再说自己是太子,简直是自打嘴巴。
    那副将盯她许久,方问道:“公子何人?来此做何?”
    她忽然有些心灰意冷,时过境迁,还执着于她的身份做什么?把剑扔在地上,淡淡道:“也没什么,来此寻一人?”
    “何人?”
    伸手一指容公子。
    副将看向容公子,他点了点头,“此人我认识,这是我的救命恩人。”
    “既如此,入内相谈吧。”
    副将说着当前而行,他们进了内帐。
    看着里面熟悉的布置,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这里的东西曾是她一手布置,这个大营是她一手建立的,是她所有的心血。可现在主人都没了,这里萧条了也不奇怪了。
    这个副将她以前并没见过,十万大军里那么多副将,她怎么可能每一个都认识。
    显然他也不认识她,一个已死的人又有多少人能记得她长什么模样。
    可能进门时打得人太多,副将一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看在容公子面上他没责难她,但眼神明显很不友好。
    她只当没看见,季徇说过她的脸皮可以很薄也可以很厚。
    就像现在不顾他的冷眼,她不停地问问题,问了副将这个军营里为何只剩这些人。那副将只道因太子战死,几国忽然间就不打仗了,都带兵回去,一场战死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庞万将军蒙大王所召回国都,这也是举国皆知的事。没有战事,这个军营自是用不到了,只派五千人镇守。
    她听得心里一颤,忙问:“大王乃是何人?”
    另两人眼神更加惊异,就好像她刚从山沟里钻出来的。不过还真叫他们猜对了,她就是从山沟里钻出来的。
    虽心中疑惑,副将看在容公子面上还是为她解惑,“当今大王乃是太子胞弟,他能登上今日之位实属不易。”
    燕国人都知道当年太子叔父作乱,要趁太子身死之时谋害大王,当时大王病重,受不得惊吓,一命呜呼。那时是公子琪站出来,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可怜梦林君一直自以为是,瞧不起这个软弱的公子琪,等他知道这位公子只是在扮猪吃老虎之时,一切为时已晚。公子琪力挽狂澜,收拾了燕国残局,自是登基成了燕国大王。
    简单的话说出来,语速也平平,可在她心里却掀起了轩然大波。她最了解琪,知道他自来胆小,能下定那么大的决心站在人前与梦林君对抗,该是多不容易啊。
    她的心隐隐作痛,想到琪,想到她最爱的弟弟,心里百般滋味。现在他已经坐稳了江山,她再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只会给他添麻烦。以前她就觉得琪很有才华,将来定能一展抱负。现在他真如她所想成了燕国大王,她也该放心了。

    第五章 路痴遇上路痴

    琪做这个位置,要比她更合适。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女人若有点能力就会被人当成异类,要想站在男人之上是万万不能的。以前她能叱咤风云,在几国颇有威名,那是因为别人都不知道她是女人。母后当年临死都不能合眼,大约为的是怕她又被拆穿的一天吧。
    叹了口气,对着两人抱了抱拳,“打扰两位了,今日之事是我鲁莽,还祈请原谅。”
    副将轻哼一声,大约是觉得打了人只说这么句便宜话太没诚意吧。
    容公子见她脸色不好,有些担心,问道:“你要去往何处?”
    她望了望天空,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只有太阳公公高高地挂在空中,耀眼的光芒刺得她眯着眼睛,这种极蓝,极明,极静,极宽广的感觉,令她觉得视野开阔,心旷神怡。
    天大地大,又怎会没有她容身之地?
    她道:“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容公子道:“你若没地容身,可与我同往,我家中颇有祖产,可保衣食无忧。”
    她有些好笑,她堂堂一国太子也沦落到无处容身的地步了吗?
    她不是没地方可去,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也不会是无处容身,即便没有任何人,她也能建立一片属于她的天地。更何况她还有心里念着那个人,那个她所真爱的人,她的季徇。
    可是这些时日她心里想的最多的竟不是他,而是那个仲雪,那个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仲雪。燕军打败,腹背受敌,都是拜他所赐。尤其从那副将口中,她知道当年城阳之战,是他和王叔梦林君勾结,从背后捅了她一刀。她虽不是死在他手,但她的死却与他脱不了干系。
    还有那一天在河边发生的事,要不是他冒充季徇,她又怎么会失去清白?所有的一切战争都源于此,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一场春事,季徇的伤心,她的暴怒,那数万洒血在疆场的勇士,这些仇她都是一定要报的。
    辞别了他们,孤身一人上路。可心里的宏图大志,总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在上路的第二天,她就忽然发现自己迷路,然后再次感受到自己对方向感的白痴。
    她本来想去赵国,却不知怎么的选的路却是往魏国,让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原本想的就是去魏国。
    她到处跟人打听问路,问来问去,居然遇上一个像她一样寻不到路的。
    那是一辆马车,马很瘦,好像多日未曾吃饱,马上的人也同样很瘦,虽不至于脱了形,却也是满脸饥色。
    那人一看见她,便连声询问:“楚国怎么走,这里是哪里?”
    在看见他的一霎那,她很有一种遇到知音之感。尤其这个人还很眼熟,很像……
    “荆人,是你吗?”
    荆人也看见了她,惊喜地叫着,“是你,三春。”随后紧紧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离开楚国,四处寻你,一直都寻不到,找了大半年了,终于在这儿见到你。”
    她无语了,出来找人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的也是少见。不过,他叫她三春,三春又是谁?
    有心想问他,奈何他一直不停地说着,说他自从分别之后是多么辛苦,他走了好几个国家,每次眼看快要回家时都又不知走哪儿去了,有一回去到西北方,还差点让匈奴给杀了。他出来时根本没带从人,所带银两也不多,用着用着就用完了,然后一路半乞半讨着才走到这里。
    听他说着经历,她不免心中叹息,他是楚国公子,也是养尊处优的人,哪吃过这样的苦?也难为他一直在外奔波了大半年,到现在还能活着。也因为近两年来,各国止战,在城阳君的倡导下,几国贸易往来密切,出入境的人盘查也不似以前森严,否则他还真没本事在几国间行走。
    她虽也是路痴,却也知道此地离楚国尚远,看来他比她痴的程度更深啊。
    两人即已相认,便一同上路,路上他一直“三春三春”的叫她,问他为什么,他眨眨眼理所当然道:“你本就是三春啊。”
    从他口中她知道有一个叫三春的和他相识,他似乎并不知道她是燕丹。在他眼里她只是和燕丹长得很像的人。
    她愕然,难道世上真有这么巧合吗?
    自从在山里出来,她一直心事重重的,无心梳妆也根本没有闲工夫去照照镜子,当然她也没镜子可照。
    在路过一个市镇的时候,他们找了一家杂货的店,里面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铜镜,可免费照,不用花钱。她拿起一个最大的铜镜,在看到那个镜中的人时,几乎吓得跳起来。镜中之人虽然跟她长得很像,但她一眼就能认出,那不是她,而是句旦,她的妹妹句旦。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句旦,她怎么会变成句旦?
    如果她成了句旦,那么真正的句旦又在哪儿?
    手上一颤,那照着的铜镜落在地上,划了一道不小的划痕。
    这一下可惹祸了,掌柜的慌忙跑过来,拽着她,“你损坏东西可是要赔的。”
    她苦笑,要身上有钱,早就花钱买了,还用得着在这儿蹭镜子用?
    摊摊手,“我没钱。”
    掌柜急了,“没钱还买镜子?”
    转身要走,那掌柜只是不肯放,嘴里骂骂咧咧着。
    见她被人夹缠,荆人走过来对着掌柜胸窝上就踹了一脚。这一脚踹的极狠,掌柜当时就倒地不起。他本来就是跋扈惯了的,根本不觉自己不觉做法有什么不对,打完了拉着她就扬长而去。
    她心里很觉不落忍,连连责备荆人下手太重不该如此。荆人一副受教的样子听着,他似乎也觉自己错了,说要跟掌柜道歉,转身又回店里,拿了人家柜台里的银钱就走。
    打人加抢劫,罪上加罪了。
    她不禁摇头叹息,想必这一路之上都是靠这种方式活下来的,真难为以他这三脚猫的功夫,这般横行,怎没叫人打死呢?
    其实荆人也没少挨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所抢的钱也经常被人抢回去,否则他又怎么会上顿不接下顿,饿得面黄肌瘦的。他性子不好,也不会处事,一路上没少吃苦头。
    她让他把钱送回去,荆人却说什么也不肯,两人正撕扯的功夫,一队官兵追了过来,大叫着:“抓住他们,抓贼啊。”
    她猜想大约是掌柜醒来了,跑去报了官。
    眼见官兵越追越近,也顾不得再管钱的事,两人沿着大街撒腿就跑。荆人本来有马车的,可那马车早被官兵围住,根本没法回去取了。一路跑着出了镇子,虽然抢了钱,却丢了马车,说起来这笔买卖是赔不是赚了。
    后来的一段路都是靠荆人抢来的钱过活,她吃着用人家买的馒头,也不好意思太过责怪他了。就当是卖了马车换来的钱,心里还觉舒服点,只是两人没了马车,要想赶路就更加不易了。
    当然,若她心宽点的,也可以换一种方式理解,没了马车他们迷路也就不会迷得那么远了,毕竟靠两只脚走路,又能走到哪儿去?
    她想着先送荆人回楚国,然后她再去一次赵国,和季徇再续前缘。可能两个路痴加起来有了负负得正的效果,两人走了两三天都没有迷路。只是盘缠用的差不多,要想赶路就得再谋生计了。
    她问荆人会些什么,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想想也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怎么会有谋生之能?只可怜她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吃饭可以,种田不行啊。
    若是以前,她凭借燕丹的名声,自能在各国都受到优待,可现在……
    叹了口气,忽然肩膀一痛,似与前面一人撞在一处。那人戴着一个宽大帽子,半遮住脸,匆匆说了句“抱歉”便走了。
    她也没在意,走没几步,突听身后有人道:“见过穷的,也没见穷成你这样的。”
    她回头,只见说话之人手里拿着一个钱袋,看那花色正是她的。
    本想说“唉,你偷我钱……”一想她也没钱可偷,又加了个“袋”字,“唉,你偷我钱袋。”
    那人戴着帽子,猛一抬头,两个圆鼓鼓的眼睛倍儿亮,对她一笑露出两颗板牙,大大的很像土拨鼠。
    她越瞧越觉这人眼熟,这不是前些日子碰上那个劫匪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小偷了?
    那人叹口气,一根手指勾着钱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嘴撇成了个外八字,“你也是的,越混越往后倒,现在穷成这样了?”
    她劈手夺过钱袋,半嘲笑道:“你若有钱不如接济一下我们。”有钱人又怎么可能做贼?
    她本是说说而已,没想这个贼的竟然真从怀里掏出一袋钱递给她,“喏,这是十金。”
    她眨眨眼,“你真给钱?”
    他耸肩,“反正也不是我的。”
    那倒也是,他的钱都是他偷来的,所谓不义之财,帮他花花也算救济了。
    当然,她也并不知这钱不是偷的,而是某个人寄放在他这儿的。谁让那个人把包袱拉在车上呢?好长时间又不回来,那自然就归他了。至于送给她,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谁让那人和她牵扯不清,有那么多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第六章 郢城相遇

    拿了人家的钱,洞洞天要一路跟着,她也不好意思赶人了。好在有他跟着他们也有好处,至少不会迷路走到别国去。
    在路上洞洞天有意无意地谈起城阳君,说在边境根本找不到他,不知他去了哪儿了。
    自从与荆人交谈后,她对别人突然说的莫名其妙的话也不再惊讶,只竖着听着,直到问她是不是要去魏国,方道:“大侠何以为我要往魏国?”
    对于“大侠”的称呼,他实在不觉那是称赞。摸摸鼻子,“我不叫大侠,叫我董洞天就行。”
    她根本不管他叫什么,叫什么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洞洞天在那儿自说自演,说自己如何逃过追踪从燕国到了这里,又说在山中遇上盗匪如何当了他们的头,他说着说着突然一副大惊小怪地样子摸着自己脸,“你不会是要和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私奔吧?”
    也不知他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荆人一听,立刻跳起来要打他,被他一只手挡住。
    “喂,你这小子怎么打人?”
    荆人两手都动弹不得,张嘴就向他手上咬去,洞洞天忙放开他,不停的摇头叹息,大约是怪她眼光太差找了这么个人吧。
    燕丹也不禁叹口气,都怪她把荆人教坏了,以前的他可是很可爱的好孩子。现在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人,跟一只发疯的小狮子一样。
    “荆人住手。”她喝了一声,转而对上洞洞天时,脸上一寒,大有准备抽他的意思。
    洞洞天想到她砍他马腿时的狠样,心中一颤。不知为何,他觉得现在的她与先前有些不同,先前的她虽然时而脾气不好,但不动气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温善的。而现在的她,就像一个受伤过后,时刻准备复仇的母狮子。
    一个小狮,一个母狮,这样的组合还真是奇特,与他们一路,他忽然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在路上他们买了辆马车,四条腿总比两条腿跑得快,没几日就到了郢城,远远地看见楚国国都的城墙,荆人万分激动,一头扑在敞开的大门上眼泪流的哗哗的。
    一时间城门处许多人都看他,守门的城兵也弄不清怎么回事,暗自猜测,他的亲戚没准是死在这儿的。
    荆人自然没亲戚死在这儿,他识字不多,郢城两字只认识一个“城”字,不过他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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