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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久欢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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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晚漫不经心地抬手扶了扶髻侧的珠钗,声音渐渐冷凝,“看来尹司酿也觉得掖庭比较适合自己,既然这样,本宫便遂了你的愿,绫兰,趴了她的官服,立刻送去掖庭。”

    “诺。”绫兰毫不犹豫地上前,刚欲伸手,跪在地上的尹司酿忽然抬起头,颤颤巍巍的开口,“娘娘开恩,下官……说,这是……是……”

    众人正看热闹看的起劲,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清冷的声音,“闹够了没有?”

    慕晚虽没有回头看他,但唇边的笑却明显僵硬了一瞬。

    钟衍似是很不耐烦,眉宇微蹙,口气冷的像是喂了冰碴子一样,“贵妃,今日仲秋,适可而止可懂?”

    慕晚冷笑,她不懂适可而止,却懂得钟衍此番是护定莫许了。

    这后宫之中,根本没有公道可言,陛下的话就是公道。她被钟衍宠了这么多年,再清楚不过钟衍的性子。他宠起人来根本不分青红皂白,他若是笃定心思要护一个人,是全然不讲道理的,他不在意事情的真相,也不会在意谁对谁错,他要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他护的人安好无恙。

    慕晚努力维持着唇边的笑意,淡淡开口,“陛下有旨,臣妾岂敢不从,”语毕,她后退两步,抄起一盘荔枝砸到了尹司酿旁边的司膳身上,“李司膳,记住,本宫从不吃荔枝!”又抄起一盘鱼砸了过去,“也不吃鱼!记住了就滚!”

    扔完后,她风轻云淡地拍了拍手掌,凤眸紧紧盯着钟衍身旁面色煞白的莫许,轻笑道:“今日这家宴也不知是何人打理的,本宫还从来未遇到过如此糟心的宴席。”

    原本其乐融融的宴席忽然陷入了诡异的静谧之中,慕晚转身时忽觉脑袋一晕,幸好连翘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味,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这酒怎的这样烈……”

    绫兰暗自瞥她一眼,她连忙噤声。

    幸得她酒量不差,这才未直接醉倒,却不知还能撑几时。慕晚眯了眯眸,瞧见高台之上莫许已恢复笑靥如花的笑脸,正执着酒壶在给钟衍倒酒,整个人都快要贴到他身上了,而钟衍却未显出一丝不悦。

    酒气渐渐上头,此刻连慕晚自己都能闻到身上浓烈的酒味,她抬手揉了揉晕乎乎脑袋,并未入自己的座,而是由绫兰扶着一步步踏上高台,走到了钟衍旁边,静静站在他身侧,不少妃嫔的视线聚了过来。

    莫许原本欢颜浅笑的面色一僵,继而迅速调整情绪,唇边重新挂上得体端庄的笑,慢慢放下酒壶挪正了身子。

    而钟衍却好似什么都未曾察觉,仍旧淡淡地坐着,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慕晚瞧见莫许的动作,眉眼一弯,忽然伸臂抱住钟衍,弯着腰往前一钻,极为敏捷地从他身侧滑到了他怀中,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双颊被清欢的酒气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云,眸中闪着狡黠的笑意,微微一仰头,温热的气息带着浓烈的清欢酒香喷洒在了他的脖颈间。

    “陛下,臣妾案上的膳食臣妾都不喜欢,臣妾要坐你这儿。”她的嗓音本就极为软糯,如今加上刻意撒娇的口气,更是酥软的一塌糊涂。

    钟衍身子顿时一僵。

    这一番变故,连离钟衍最近的莫许都没来得及反应,看的目瞪口呆,不是惊讶慕晚变脸速度之快,而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妃嫔敢在钟衍面前如此大胆,莫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往他腿上坐,于她们来说,连近陛下的身都是一件万分艰难的事。

    他实在太过冷漠,而未经他的允许靠近他的,下场都很惨。

    是以,无论后宫妃嫔多么想争宠邀宠,都不敢未经允许靠近他,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可如今却让慕晚在短短几秒之内彻底粉碎了。

    钟衍只是在她往他怀中钻时僵了一瞬,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淡漠,表情冷然,看不出喜怒。

    靠在他胸前的慕晚却瞧着他渐渐发红的耳朵忍不住笑了,变本加厉地攀着他的脖子往上挪了几分,唇瓣渐渐凑到了他的颊边,而钟衍仍旧不说话也不动弹。

    慕晚眯了眯眸,蜷在他怀中,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她有意无意的松了松手臂,身子也随着渐松的手臂往外滑了几分。

    眼看着即将要从他怀中滑出去时,她听见了一声无奈至极的叹息,随着那声叹息,一双大手覆在她腰间将她捞了起来,避免了她从他怀中滑出而摔到地上。

    钟衍扶正她的身子,道:“多寿,给贵妃添座。”

    多寿应了声诺迅速在钟衍另一边添了座,慕晚攀着他的脖颈刚欲开口,钟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于是她很没出息地乖乖挪到了旁边的座上。

    莫许端着笑容挥了挥手,她身后的春棠给台下的乐师使了个眼色,丝竹声继续,舞姬们如梦初醒,渐渐随着丝竹之声开始挥袖抬步,色彩浓丽的裙袂随着摇曳的身姿缓缓摆动,如同一朵朵绚丽盛放的花盏。

    慕晚虽从钟衍怀中挪了出去,却还是歪着身子靠在他肩上,嗅着他身上的清雅药香,意识渐渐飘散,忽然一只手环住了她后背,同时她的脑袋咚的磕在了一堵柔软的墙上,慕晚望着肩膀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有一瞬间的恍神。

    钟衍伸臂接住她倒过来的身子,吩咐道:“给贵妃端碗醒酒汤来。”

    慕晚从钟衍肩膀上滑下来时,莫许正巧在往他碗中夹菜,然让她停住动作的不是钟衍下意识的护住了迷迷糊糊倒下的慕晚,而是钟衍看向醉醺醺的慕晚时,眉宇间透出的无奈和疼惜。他眼中对慕晚的那份疼惜,让她蓦地心口一窒,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呼吸困难,渐渐地浑身冰凉。

    他不经意流露出的情绪,让她意识到原来他也是会真心真意疼惜一个人的,更让她明白,这一个月来大家口口相传的帝后如何恩爱,都是不折不扣的笑话。

    慕晚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移开视线,落入眼帘的是如同被点了穴道般,一动不动的莫许,瞧见她筷头夹着的菜,慕晚歪着脑袋眨了眨眸子,“陛下从来不吃薯蓣,他不能吃的。”

    莫许堪堪回神,凤眸暗沉,捏着筷子咬牙说道:“你胡说,本宫查过司膳司的食册,近几年嘉福殿几乎日日都会有薯蓣做的菜,怎么可能……”

    慕晚又眨了眨眸子,“那是因为臣妾喜欢薯蓣。”

    莫许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到了案几上,嫩白的薯蓣片顺着碗沿滚了滚,也掉在了案几上。

    慕晚唇边的笑意还未完全攒出,就被钟衍捞了起来,许是起的太猛,脑袋有些疼,慕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眨了眨眼睛,又泪眼汪汪地往钟衍怀里扑,“你拽我做什么,头好疼,头好疼,头好疼……”

    钟衍瞧着在自己怀中蹭来蹭去的脑袋,抽了抽眉,刚欲开口,便见她仰头看向了他,一双眸子湿漉漉的,明明是一脸委屈的表情,说出的话却理直气壮,“你替我揉揉就不疼了。”

    钟衍哭笑不得的将她扶正,双手覆在她两侧的太阳穴上轻缓的按压着。

    慕晚靠在他身上,眼睛歪成了一对月牙,唇边的笑意也逐渐加深,“真乖,果然不疼了,手法不错,赏……”

    钟衍双手一顿:……清欢果然名不虚传,一杯便能叫人醉成这样。

    莫许望着钟衍怀中半醉半醒的慕晚,愤恨的咬了咬牙,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十指连心的痛觉让她渐渐清醒,醉了是吗,很好,那本宫便让你名正言顺的离开陛下!

    她站起身绕到慕晚身边,轻轻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蹙了蹙眉,“哎呀,好浓的酒味,”继而抬眸看向了钟衍,柔声说道:“陛下,妹妹瞧着是醉了,臣妾送妹妹回去休息吧?”

    钟衍瞥了她一眼,眸光端的是冰冷清凉,半点不复看向慕晚时的温情疼惜。

    莫许被他这一眼瞥的心头一颤,后背迅速蹿起了一股凉意,刚想收回双手,却听见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第二十三章 清欢(2)

    莫许下意识的抬眸看他,见他清冷的面容一派淡然,漆黑的墨瞳也恢复了往常的波澜不惊,自进宫以来,她看过他最多的,便是此刻模样,仿佛落于冬日枯树枝头的一团碎雪,遥远,冰冷。

    再想起方才他眸中温情满满的宠溺,莫许心中积压了许久的怨恨猝不及防地升腾,如同跗骨之蛆般附着在心头,再也挥之不去。

    她勉力压制着心头的愤怒,端着亲切的笑,握住慕晚的胳膊将她从钟衍怀中拉了出来。

    慕晚在酒气的催动下,意识涣散,四肢发软,根本不听自己使唤,只能任由莫许扶起她往前走。

    绫兰和连翘原本要上前扶慕晚,却被春棠和她身侧的宫女给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莫许扶起她。

    慕晚晕晕乎乎的,只觉得眼中看到的所有人和物都变成了两个,不停的晃啊晃,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左摇右晃。晃着晃着,扶着她的手一松,她失去支撑,猛地朝前一扑,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委实太过结实,声响极大,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连翘见慕晚摔倒,气急之下头脑一热狠狠踹了挡在她身前的春棠一脚,春棠哎呦一声弯腰去摸被踢到的小腿,连翘趁机推开她两三步跑到慕晚身边扶起了她。谁都没有看见,她扶起慕晚的时候,从袖中摸出一根银针扎在了慕晚手腕上。

    钻心的痛让慕晚蓦地清醒了几分,她不动声色地握住连翘手中的银针,将手缩在广袖之中,捏着银针在手臂上狠狠的划了一下,玉白的肌肤顿时沁出了一排细细的血珠。

    一旁的长公主瞧见如此场景,面色也阴沉了下来,想起身,奈何身子太重行动不方便,只好扭头问道:“怎么回事?”

    莫许恍若被惊到了似得,拿手帕捂着唇,惊慌失措地上前一边伸手欲要扶慕晚,一边说道:“妹妹实在醉的厉害,本宫一时不慎竟被她甩开了,都怪本宫,妹妹,你可还好?可有伤到哪里?”

    慕晚靠在连翘身上,已恢复了几分神智,先前醉酒迷离的眸也清明了几分,听见莫许的话,抿了抿唇,刚要开口,却被打断了。

    “皇后娘娘今日真是叫本王大开眼界,楚国第一才女,原来也不过如此!”

    钟誉一步步走过来,墨衣裹身,看向莫许时双眸暗沉,厌恶之情毫不掩饰,面色凛冽如冰,整个人仍旧犹如一把锋芒毕露的绝世好剑,闪动着慑人的寒光。

    莫许面色顿时青了,怔了怔,才堪堪回神,“殿下这话是何意思?莫不是要冤枉本宫是有意如此?”

    钟誉死死的看着她,因为极怒反而笑了起来,沙场之中磨砺出那种震慑千军万马的气势让人忍不住发颤,他诡谲的视线像是毒蛇一般,缠绕在莫许身上,绕的她手脚冰凉,半晌,他才说道:“是不是有意你自己心知肚明,不必跟本王装腔作势,本王从来不吃这一套。”

    一直默不作声的钟衍忽然开口,眉宇微蹙,墨瞳定定的看着钟誉,不怒自威,“你便是这么与你皇嫂说话的吗?看来是在军营待的太久,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既如此,从今日起你也不必再回军营了,就留在鹿城好好学一学规矩礼仪。”

    钟衍此言一出,莫许得意洋洋的看着钟誉,口中却轻轻柔柔说道:“陛下莫要动怒,殿下毕竟年轻,心直口快也有情可原,只要殿下以后能改过便是极好的。”

    钟衍不为所动,“今日他敢对皇后不敬,明日便敢对朕不敬,如此行径怎可姑息,多寿,收了誉王的虎符,传朕旨意,遣方统领择日携虎符去江城驻守。”

    多寿懵了,“啊?”

    如意长公主在听见钟衍责难钟誉时便坐不住了,由侍从扶着挪过来,俯身劝慰,“陛下,誉王今日醉酒冲撞了皇后娘娘是不对,陛下能否看在他初犯的份上网开一面?”

    钟衍淡淡开口,“君无戏言。”

    如意长公主急了,“就因着誉王冲撞了皇后娘娘两句便收了他的虎符兵权,陛下这么做,不怕楚国将士寒心吗?”

    钟衍依旧淡淡开口,“皇姐也说了,是楚国的将士,而不是誉王的将士。”

    长公主蓦地噎住了,知道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说了不妥的话,看向了一旁的钟誉,眉头紧紧蹙着。

    钟誉将视线从钟衍身上渐渐移到慕晚身上,唇边忽然勾出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他蓦地抱拳跪在钟衍的案几前,朗声道:“无论是收兵权或是收虎符,亦或是不当这个王爷,臣弟都不在乎,臣弟只求陛下允诺臣弟一件事。”

    钟衍把玩着酒杯,饶有兴趣的抬了抬眼,“哦?说来听听。”

    钟誉直视着他,语气沉稳坚定,不卑不亢,“请陛下将慕晚还给臣弟。”

    钟衍把玩酒杯的手霎时一顿。

    莫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眸,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双美眸瞪的极大,“殿下是醉了吧?”

    如意长公主更是吓的面色都变了,连忙拉了跪在地上的钟誉一把,“阿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钟誉脊背直挺,眸光坚定,“自然是知道的。”

    钟衍捏着酒杯,面色冷然,“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把她还给我,既然你不会珍惜她,那便将她还给我,”钟誉死死的瞪着钟衍,语气渐渐愤恨不甘,“我把她交给你,不是叫你这样对她的,陛下,你有没有认认真真瞧过,她如今变成什么样了?你不心疼,我心疼,你这样对她,我心里很疼。”

    钟衍面色渐渐泛白,“别忘了她是朕的贵妃,你的皇嫂。”

    钟誉嗤笑一声,笑声极尽鄙夷和不屑,“呵,你方才不是说皇后是臣弟的皇嫂吗?臣弟的皇嫂还真是多,”说着,他眸光渐渐冷凝,咬紧牙关说道:“你要知道她原本就是该嫁给我的!若不是你横插一刀,她原本该是我的王妃!”

    在他说出那句她原本是该嫁给我时,钟衍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被他捏碎,酒杯碎片被他狠狠攥住,须臾便有鲜血从掌心溢出,莫许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

    如意长公主听的心惊肉跳,一掌挥向了钟誉的脑袋,“给本宫住口,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钟誉久经沙场,长公主的这一下对他自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他丝毫不为所动,仍旧不屈不挠,“她原本该是我的王妃,原本该是我的!早知你会这样待她,当初说什么我都不会……”

    如意长公主又气又急,无奈之下只得用双手捂住了钟誉的嘴,而钟誉念及她有孕在身不敢大力挣扎,便只好瞪圆了眼睛怒视钟衍。

    钟衍死死攥着酒杯碎片,任莫许怎么哭求都无济于事,鲜血越溢越多,明黄的宽袖渐渐被晕染成殷红,他面色莹白的近乎透明,额上已渗出一层细汗,唇瓣也失去了血色,“钟誉,她是朕的贵妃,是你的皇嫂。”

    钟誉偏头微微挣脱长公主的双手,冷笑,“你只会说这一句……”

    话还未说完又被长公主气急败坏的捂住了嘴。

    殿中丝竹之声虽未停,但已有不少妃嫔听到声响伸长脖子在看热闹,然而看到钟衍百年难遇的怒容后,都不约而同地收回了目光,最多也只敢竖起耳朵听一听。舞姬们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僵硬的在殿中转圈。

    钟衍墨瞳冷凝,双手也愈攥愈紧,“朕看你果真是不想当这个王爷了!”

    此话一出,气氛霎时冷凝,连长公主都被吓的目瞪口呆不知该说什么了。

    正在他们僵持之时,慕晚摇摇晃晃走了过来,手中各端着一杯酒,面色陀红,眸光还是夹杂着几分迷离,她站定在他二人面前,眼也不眨的抬手,二人顿时被她酒杯中的酒浇了个劈头盖脸。

    “都喝多了是吗,我帮你们醒醒酒。”

    慕晚平静的放下手中的酒杯,余光瞥见钟衍手中还紧紧攥着酒杯碎片,心口不可遏制的抽痛了起来。他从前不论面对何人何事,都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淡然的不像话,她卯足了劲改变他,可如今看着他因为自己动怒至此,她忽然后悔了。

    如果他还是当初那个清冷无情的钟衍,没有人能牵动他的情绪,他也就没有弱点,不会受伤,甚至是自伤。

    慕晚转过眸子,定定看着钟誉,“现在清醒了吗,誉王殿下,当初是谁说慕晚骄纵蛮横刁蛮狠毒,不愿娶这样的女子,又是谁说的绝不后悔,嗯?是陛下逼你说的吗?”

    被清凉的酒浇过之后钟誉瞬间清醒,在听到慕晚的话时,忽然如同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第二十四章 清欢(3)

    “不娶不悔都是你自己说的,如今你来质问钟衍有意思吗?”慕晚拂袖转身,语气中的犀利却丝毫未减,“我不管你初衷是为何,但你最好摸着良心想一想,你如今这样,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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