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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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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润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不是高菩萨不愿意照顾她一辈子,而是……她心中总是有所不甘。可是甘与不甘,生活总是由不得自己作主。以后的事,管它呢,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哪里能想这么长远的事儿?

    冯润转换话题:“主上他……真要迁都洛阳?”

    常姨娘点点头:“我听你爹爹说,迁都之事要成定局了,没人能够改变主上的决定。就像当初主上禁国内士民穿着胡服,改穿汉人服装,朝廷上禁鲜卑语,改说汉话,那些王公贵族尽管抗议反抗,但主上说一不二,违反者,轻丢官坐牢,重则人头落地,如今谁敢说半个‘不’字?”

    都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如今冯润离开皇宫已有七年,对于拓跋宏,岂又能形容“刮目相看”这四个字来形容这么简单?用“今非昔比”,“日新月异”来形容也不为过。

    但此时的拓跋宏,对冯润而言,已是无关了。

    ——也不是无关。

    他没有正式明文休她,藕断丝还连,让她上不到天下不着地,半空中吊着,守着活寡,嫁不了人。

    冯润的怨恨,可想而知。

    夜里,冯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高菩萨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山采一次药。冯润身上传尸病毒和鹤顶红鹧鸪霜的毒已完全消除,不用放血排毒和吃药已有三年多,高菩萨为此上山采药的次数少了。但最近又再频繁起来,高菩萨说,他要给备多些肌香丸,以后终归要用着。

    因为使用了肌香丸,早已过了二十四岁生辰的冯润,面色娇嫩,肤如凝脂,看上去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龄,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冯润好不容易才睡去。

    她作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独自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走路,她不知道她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她要往何处去。

    周围没有人影,也看不到任何景物,只有一条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路。冯润只是急步走,越走越害怕,只觉得毛骨悚然。

    冷不防听到有人叫她:“润儿——”

    是拓跋宏的声音。

    冯润睁大眼睛,四周围寻找,然后看到前面有一个修长的身影。冯润认得,那是拓跋宏。

    冯润忘记了害怕,顿时拔腿朝他奔跑过去。

    可是,那么短的一段路,不过是两丈远的距离,可梦中的冯润双脚仿佛灌了铅似的,怎么跑得慢吞吞的,跑了很久很久,都无法追到拓跋宏。

    冯润急了,大叫:“陛下!陛下——”

    拓跋宏没回答,却站在那儿没动,等冯润。

    不知过了多久,冯润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跑到拓跋宏身后。冯润张开手臂,从拓跋宏身后,拥抱了他。

    她叫他:“陛下!陛下——”

    拓跋宏转过头来看她。

    脸色狰狞,阴鸷得可怕,一张眼睛黑森森,幽磷磷的,灼灼地闪一股淡漠与寒意的幽光。

    冯润给吓着了,连忙松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结结巴巴道:“陛……陛下——”她大着胆问:“你说过的,让我等你,说待你可以作主的那天,把我接回宫里去。陛下,如今你能作主了,你什么时候把我接回宫里去?”

    梦中,拓跋宏冷冷的道:“朕不会把你接回宫去了!”

    冯润大声地道:“陛下,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拓跋宏道:“你跟背叛了朕,这些年来,你跟高菩萨在一起苟且!”他眼中的幽光愈发冰冷,比刺骨的寒冬,更是冷上三分。声音也冰冷:“冯润,你不守妇道,水性扬花,招蜂引蝶,拈花惹草,见异思迁,败坏门风。”

    冯润不服,反驳:“凭什么,你就可以三宫六院,我就不可以有左拥右抱?”

    拓跋宏大怒:“作为朕的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放荡不羁?”又再道:“皇祖母说得对,你是祸国殃民的女人,不能留在朕身边!皇祖母还说,要对你痛下杀手,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他自身上拔出了一把剑。

    剑光寒森森,架在冯润的脖子上。

    冯润只觉得领际凉飚飚,冰冷的剑尖贴在脖子上。顿时吓了魂飞魄散,尖叫了起来:“不要!不要啊——”

    叫着叫着,就惊醒了过来。

    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从梦中回过神来,突然感觉到床口好像站着一个人,正在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此时烛光微弱得不能再微弱,风一吹,周围的景物便随着烛光摇晃起来,影影绰绰,模模糊糊。

    站在床口的那个人,在摇晃的烛光下,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也影影绰绰,模模糊糊,不真不切,似幻非幻。

    冯润再次给吓得魂飞魄散。

    尖叫:“啊——”

    那人忽然道:“润儿,是朕——”

    冯润停止了尖叫,朝他看过去。眼前站着的人,是拓跋宏!冯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还在梦境中。

    她呆呆的看着他。

    拓跋宏在床口坐了下来,望向冯润的目光就像前一样温暖而柔软,充满怜惜和疼爱。他伸出骨骼修长而清雅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轻声道:“润儿,刚才是不是作恶梦了?”

    冯润不说话,仍然呆呆地看着他。

    她不舍得眨眼。

    担心眨眼了,拓跋宏就会从眼前消失。

    拓跋宏又再叫她:“润儿——”

    冯润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但仍然不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她不可置信地伸手,捏捏自己的脸颊,痛;摸摸自己的心口,心在一下一下跳动着;握握自己的手,温暖如微火。

    显然,这不是梦。

    拓跋宏真的来了,来看她了。

 第120章 朕会永远对你好

    此时的拓跋宏,已足二十七岁了。

    还有五个月,就二十八岁了。他个子仍然像以前一样的俊挺,身子仍然像以前一样的笔直,跟以前不同的是,眉目愈发凛凛,精光愈发慑人,一张俊秀得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一张脸不怒而威,整个人焕发出一种令人心生怯意的唯我独尊杀伐决断的王者气质。

    冯润觉得眼前的拓跋宏有些陌生。

    不再是七年前她出宫那个时候的拓跋宏,模样儿没怎么变,变的是他的气势。过了好半天后,她喃喃:“陛下,你怎么来了?”

    拓跋宏道:“因为想你,睡不着,所以便来了。”他握着冯润的手,放到他脸颊上:“润儿,这些年来朕没来找你,是不是心里怨朕?”

    “是。”冯润也没否认:“我以为你忘了我。”

    “你是朕最爱的女子,朕怎么会忘了你呢?”拓跋宏道:“朕为皇祖母守孝结束后,奉皇祖母遗诏册封冯清为皇后。之后实行全面汉化改革,亲自指挥了对南齐的战争,实行迁都洛阳……各种忙碌,没一刻是清闲下来的。直到最近,把迁都洛阳完全落实下来,做好了各种准备,这才吁了一口气。”

    冯润问:“什么时候开始迁都?”

    拓跋宏道:“三天后。”

    冯润抿了所嘴唇,“哦”了声。

    “润儿,朕不是没想过,要早些把你迎进宫中来。”拓跋宏道:“但又一想,朕有很多事情要做,一天早到晚马不停蹄,忙得不亦乐乎,会冷落你,有时候心情未免爆躁,也会影响到你,令你不安。重要的是,还有一些不稳定的因素,比如说,南齐的战争,生死攸关,假如朕出了什么意外,朕不愿意你因为朕一辈子困在宫中;比如说,迁都洛阳,官僚贵族大多反对,朕已作好不惜一切代价准备……润儿,朕想给你的,是一个稳定舒心的环境,这些年你受的苦太多,朕不想让你再吃苦,更不想让你担惊受怕。”

    拓跋宏把冯润搂在怀里。

    一双充满了柔情蜜意的眼眸里,各自有着一般蓝色的火苗上窜,在“毕毕剥剥”地燃烧着,那样的煽情,那样的热烈。

    他低下头,轻轻吻着她。

    在如水的夜里,两人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暧昧又急促。冯润微微闭着眼睛,把自己的身子尽力地往拓跋宏靠近,再靠近,近到无间隔。

    她的指尖轻轻地触碰他诱人的胸肌。此时他的胸肌渗出了一粒粒的汗珠,晶莹剔透,仿佛一束柔和感性的光,揉进了她的眼睛里。

    久违了的熟悉味道,漫天盖地地朝她席卷而来。

    一切,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花正香,月正圆,冯润正青春年少,烂漫单纯时。

    “润儿——”拓跋宏轻声叫她。

    “嗯?”冯润低声回应。

    “朕到了洛阳,一切都安顿好后,朕就派人把你接过去。朕虽然让冯清做了朕的皇后,但她只是皇后而已。”拓跋宏道:“润儿,请相信朕,朕会好好的待你,你进宫后,朕会让你三千宠爱在一身。”

    三千宠爱在一身!

    多诱人的诺言。

    拓跋宏道:“润儿,请相信朕!此后,朕会永远对你好。”

    冯润“嗯”了声。

    拓跋宏把她搂得更紧:“真的!朕会永远对你好。”

    冯润又再“嗯”了声。

    换了七年前,她会相信拓跋宏的话。如今,她不再相信了,——当然,她并不怀疑此时此刻拓跋宏的真心。

    冯润只是不相信,拓跋宏能够实现他的诺言。

    “永远对你好”,——这永远,是指长远,永久。冯润想,拓跋宏能做得到初心不改?

    男人说的话,一般都是比唱还要动听,拓跋宏也不例外。

    这一天夜里,拓跋宏留在冯府宗庙陪冯润。

    冯润蜷曲在他的胸膛里,把脸埋进他的怀抱中,感受着他身上既熟悉又觉得陌生的气息,不知为什么,竟然心生一种彷徨茫然的感觉。

    翌日一大早冯润醒来,拓跋宏已离去。

    床上留着他用汉文写的信:“润儿,好好保重。早则三个月,迟则半年,朕自会派人来接你。在这几个月里,你有什么事儿,或是有什么需要,就让人去找任城王,他暂时留在平城,待迁都洛阳之事完成后,他才前往洛阳。对了,你爹爹也留在平城,他年迈多病,不宜远行,你三弟冯聿四弟冯夙也留在平城陪伴尽孝,你大哥冯诞和二哥冯修,也随着朕到洛阳。”

    冯润忡怔了大半天。

    如果不是手中的信,她还不能确实昨天晚上拓跋宏来过是现实还是一场梦,感觉不真不切,不尽不实。

    她心中纠结得很。

    一方面,希望拓跋宏不要忘记她,希望拓跋宏提出要把她接回宫中去;别一方面,其实她对回宫是很抵触的。

    冯润在宫中生活了整整三年时间,明白那是一个危机四伏的险恶地方,对女人而言就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想生存,就得不择手段,想往上爬,就得冷酷无情,阴险恶毒。

    如今太皇太后不在了。

    但冯清在,而且还做了皇后。冯润回到宫中的话,就必须要落在她的阴影之下,要低头伏小,且受她打压。

    这是冯润最不愿意的。

    还有,冯润跟高菩萨在一起七年,朝夕相处,就是没有爱,也是有感情的吧?凭心而论,高菩萨对她的好,并不亚于拓跋宏,甚至比拓跋宏还要好。

    有时候冯润也想,不如就跟高菩萨狼狈为奸在一起算了。

    可是,冯润也有所不甘。

    冯润极是烦恼。

    一整天都处在极度烦躁之中,心里患得患失。太阳下山的时候,冯润还坐在离冯府宗庙附近的河畔岸边发呆。

    对面是一座望不到尽头的山峰,石壁如削,两山岈合,上有古藤倒挂,中间有一道瀑布从山顶倾泻而下。水流汇入到山底下的湖泊中,砸出一朵朵巨大的水花。

    撒网打鱼的人早已散去,飘荡的渔舟没了踪影上。

    黄昏的雾霭缓缓地升起,天色渐渐的被夜色漆黑。落依劝冯润:“主子,你在这儿坐了大半天了,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冯润吭声,只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

    忽然“嗖”的站了起来,将脚下的绣花鞋甩掉,还脱了裙子,把里面的衬裤从膝盖以下都撕掉,身上穿了贴身亵衣,——亵衣手感厚实,略的弹性,“上可覆乳下可遮肚”,整个胸腹全被掩住,用带子系结,前面盖得严严实实。

    落依吓了一跳,失声:“主子,你干什么——”

    话音还没落,冯润已“扑通”跳到水中。然后深呼吸,大力地划着水,一下又一下的,身子很快就游得远远的。

    落依知道冯润会游水,但还是大急:“主子——”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近来,笑着:“你也不用着急。你主子看到天气闷热,不过是跳到河里游水而已。”

    落依一看,原来是高菩萨。

    他自山上采药回来了。

    落依连忙道:“高公子,我家主子,她……她……高公子,你看我家主子,她游了那么远。”

    高菩萨咧嘴笑道:“你家主子水性还好,没什么事儿。对了,你先回去,我下水去追你家主子,跟她游一会儿水。”

    有高菩萨在,落依自然放心。

    走了老远,回头看。

    高菩萨把衣服脱了,只穿着衬裤,露出了健美的上半身。只见他“扑通”的跳到水中,激起了一层水花。他游水的速度奇快,仿佛一支箭般射出来似的,在水中带起一条白浪,朝冯润的方向直直游过去。

    没一会儿,高菩萨游到她身边。

    冒出头来,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

    冯润朝他嘻嘻一笑,又再潜入水中。高菩萨跟在后面相随,不管她游得多远,他始终亦步亦趋,不离左右。

    此时天空中繁星点点,月亮也出来了,圆圆的,又大又白。皎洁的月光落在水中,把河水照得清波浩淼,如银似霜。

    冯润感到好不快意。

    在如此月高风清的夜里,在如此宽阔的小河中放肆畅游,与河水融合一体,真是至大的享受,让她一下子忘掉了烦恼忧愁。

    不知游了多久。

    终于,冯润筋疲力尽。

    于是她返回头,往岸边游去,好不容易双脚踩地,已是气喘吁吁。高菩萨游到她身边,站直了身子,然后扶着她,走上岸。

    刚到岸边,冯润就累得瘫坐到地上。

    高菩萨走过去把她的衣服拿过来,套在她身上。

    端午节之后,便是真正进入夏季的暑热季节。白日太阳仿佛一只巨大的火球悬挂在半空中,肆无忌惮地炙烤着大地。到了晚上,那炎热还不曾散去,吹来的风仍然是热烘烘。

    冯润仰头望着星辰。

    半晌,幽幽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高菩萨看她,歪嘴一笑,慢悠悠问:“难道主上昨天晚上没跟你说,过些天把你接回宫中去?”

    冯润问:“你知道他昨天晚上来过?”

    高菩萨声音嘲笑:“你有什么事情是瞒得过我的?”

 第121章 冯润负了高菩萨

    冯润道:“他说了,他到了洛阳,一切都安顿好后,他就派人把我接过去。他还说,早则三个月,迟则半年。”

    高菩萨侧头瞅瞅她。

    忽然扬声笑了起来,边笑边道:“润儿,那你应该开心才是,怎么愁眉苦脸的?”他瞥她一眼,又再道:“润儿,不要老皱眉呀,你皱眉的样子很难看懂不?如果你不美了,你进宫后让你的陛下夫君怎么宠爱你?”

    高菩萨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哈哈哈”,外加一副揶揄和敷衍的表情神态。

    这便冯润疑惑起来。

    他到底有没有爱她?抑或,不再爱她了?

    好半天后,冯润问:“你希望我进宫去?”

    高菩萨反问:“难道你不希望进宫去?别告诉我,这些年来你日盼夜盼,望眼欲穿,不是等着这个时候。”

    冯润不吭声。

    高菩萨咧嘴笑了笑:“润儿,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些年来,我一直痴心妄想,希望能够一辈子牵着你的手,看着花开与花落,一心一意爱相随。只可惜,这只是我痴心妄想。”顿一顿,他又再道:“也许说起来你也不相信,我爱你,远远胜过爱我自己!”高菩萨又再道:“因为爱你,所以我愿意成全你,让你回到你爱的男人身边,过着你想要过的生活。只要你开心,过得幸福,我就是没能拥有你,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我有什么好?”冯润喃喃:“并不值得你这样爱我。”

    “是啊,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值得我这样爱你!”高菩萨也为自己不值,自嘲道:“如果你心里装着我还好,偏偏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的位置,这使我更是觉得自己蠢。”

    他又再侧头瞅瞅她。

    笑着问:“润儿,日后你到了洛阳,在深宫中,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你会不会想起我?我希望,你能够想起我,想起我曾经对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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