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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为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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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毓愣了愣,“四哥,你的意思难道是……”

    “记不记得当天夜里第一次巡查之后,宋侍郎回过来的是什么话?”

    “宋侍郎说,在临近四方街的地方看到了一串不太明显的脚印,但很快又消失了,很有可能是巷子里的谁家出来打了打房顶的落雪怕压塌屋檐,因为他们看到那脚印消失之处的地面上有一些比别处更散,更厚的落雪。”

    回忆着出声,言毓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地抬头看着言涵,目光里也染上了几许讶然,“所以,那落雪其实是有人跳上了屋檐后不经意间带落的,而徐宁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人用轻功带着逃走的?”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好好的会忽然针对你?还是扣了这样一顶无可辩驳的帽子?”

    眼见着言涵点头,言毓的眉头皱得更紧,心底里也生出一丝丝寒凉之意。

    他还没有忘记,从前言涵还是个皇子的时候,曾经奉先皇之命率兵去北疆镇压叛乱,明明是胜券在握的一仗,言涵的军队却输的惨烈不已,而他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三年。

    这两桩事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不知道,先看看再说。”

    语气清淡,言涵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顿了顿语气,又对着言毓补充道:

    “这件事情并不影响对徐宁的审判,你就只当没有听过,也不必参与进来。”

    “四哥!”

    声音里顿时有些发急,言毓此刻厌极了他这个一贯有事自己扛的四皇兄。

    “人多眼杂,有事我会找你。”

    没有给言毓再开口申辩的机会,言涵话音落地之后便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刑部的门外。

夜雪迹无踪 第12章 谣言(3)

    盛将军府,灯火阑珊。

    窗外的夜色渐浓,窗内奔波劳累了一整天的盛夏,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去睡觉休息,她在等自己的父亲回来,她有话要问他。

    白日里徐宁在那昏暗的满是血腥的房间里那疯癫的样子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口口声声对言涵的污蔑,一字一句,都让她的血管里泛起无可抑制地寒凉之意。

    邪王当道,国将不国。

    这样可以随时给人带去致命之害的谣言,为什么会忽然扯上言涵,为什么会忽然让言涵变成整件事情的焦点?

    明明,徐宁只是个受了谣言刺激而走上了行为偏执道路的杀人凶手。

    难道,这一切都有人在背后故意挑唆设计?包括,徐宁的疯癫?

    心中微微一顿,盛夏的手指不由得将脖子里悬挂的板块玉佩捏得更紧,玉佩的花纹硌得她那结了痂的手指生疼,却丝毫不能让她心底里骤然升上来的紧张有丝毫的缓和。

    盛夏还是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个狂风暴雪的战场。

    那个时候,言涵出征前与父亲商量行军应敌之策的时候,她一直都跟在旁边。

    北疆地势险峻,周遭的小部落、小国家占据的领地往往易守难攻,可那天,言涵率兵只是去剿灭进攻北疆边陲小镇的侵略军,并不是要攻城拔寨,战场的路本就不难走,更何况她自己也看过,他们计划的道路战术也十分的周祥。

    然而却还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伏击。

    留在大营里的盛夏并不知道当时的战场是怎样的惨烈,她只知道,穿过漫天风雪站在横尸遍野的战场上时,那随风而来的浓重血腥味儿让她这个从小习惯于战场的人,都忍不住地要呕吐出来。

    原本胜券在握的一仗甚至还没有到达真正的战场便惨败至此,已经足以令人震惊且不解,更何况,当她拼了性命从死人堆里将他带回来时,却发现比起身上刀剑的伤口来,那莫名其妙中了的毒,更加让他奄奄一息。

    心底里的凉意阵阵蹿上指尖,让她连那半块玉佩险些要拿不住。

    房间外面传来一阵轻轻地脚步声,是这段时间一直侍奉她的小丫鬟。

    不等那丫鬟敲门,盛夏便率先走了过去,她那有些迫不及待打开房门的样子,吓了那正要伸手推门的小丫鬟一跳。

    “小,小姐。”

    “是不是父亲回来了?”

    顾不上许多,盛夏抬眼越过这小丫鬟就向着院外看去。

    “嗯,是的小姐,老爷回来之后正往他的院子里走呢,奴婢这就跑来给你送信儿了。”

    点点头,小丫鬟不知道自家小姐怎么这么着紧老爷的行踪。

    “好,那辛苦你了。”

    嘴里的话音尚且没有落地,盛夏的身子已经迈出了房门,三步并作两步向着自己父亲的院子走去。

    她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的父亲,然后问问他,那天他到底在兵部又打听到了些什么消……

    “你是说,这个谣言是在最后才被刻意加进来的?”

    听了自己女儿的话,盛远庭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言涵不在京城的三年,这谣言不传,他没有参与到案子之中时,这谣言也不传,偏偏等他莫名其妙地参与到这凶案中,偏偏等到那个叫做徐宁的凶手一定会落网的时候,这谣言才传出来。

    若不是刻意制造的阴谋,又会是什么?

    “父亲,您在兵部到底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当年的那桩事,真的是……”

    神色略有几分发急,盛夏却也知道有些话只可意会,却并不可言说。

    “差不多,”沉着嗓音点点头,盛远庭看着面前心急如焚的女儿,就知道她那天说的什么“放下”,什么“过去”,根本都是用来安慰和欺瞒她自己的。

    “前些日子,西边的平阳镇围剿了一伙儿流寇,当地府衙审问的时候,有人无意中说出了当年在北疆的时候,曾经参与过一场很激烈的伏击战,打得就是京城来的皇子和军队。

    当时正好你苏伯伯的一个门生在平阳镇,见到事情有蹊跷,便暗中压了下来又私自问了,才知道当年他率兵行军打仗的路线,一早就被人泄露给当年的那些侵略军了。

    至于泄露之人的身份,这个人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只给了一些模糊的线索印象,现在你苏伯伯的门生已经暗中去调查了。”

    心知无论如何自己的女儿都无法放下,盛远庭索性将得来的消息全都告诉了盛夏。

    “那现在他们抓住的那个人……”

    “已经被你苏伯伯暗中扣押下来了,若是有朝一日……也算是个人证。”

    目光片刻不离自己的女儿,盛远庭的心里再有万般疼惜千般无奈,却还是强忍了下来,不愿张口再劝她和他的事情。

    终归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女儿,她是怎样倔强要强的一个性子,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些劝解、那些宽慰,落在别人的身上可能会是一种温软支持,但落在他自己的女儿身上,却只会增加她的负担,不如,不劝。

    “如果眼前的这件事情,也真的是那个人做的……”蹙着的眉头没有舒展分毫,沉浸在思索之中的盛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父亲目光里的疼惜。

    “他这又是想要做什么呢?有了三年前的那些事情,他想要的一切,不是已经得到了吗?他已经高高在上,而言……不过只是一个王爷,他如今又这般造谣生事……难道是想……”

    一个念头蓦地涌上心头,令盛夏不由得浑身一惊,她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父亲,那沉默如夜的眸子给她的,只有一个肯定的回应:

    当今的皇上,他这是要对言涵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

    四个字一个一个地在心头重复,盛夏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她的胸口上,让她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夏儿,你不用这么担心,”终是忍耐不住地伸出手来,盛远庭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

    “且不说如今皇宫里还有安王的亲生母亲安太后坐镇,那个人就算是再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形势,不敢明目张胆。

    就单说安王他自己,也不是个会随随便便就被人攻破、打垮的人。更何况现在这谣言的事儿也并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个人此举,也许不过只是在试探。”

    终究还是出言宽了自己女儿的心,却也让盛远庭自己沉静了几分——他们,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

    日子一晃而过,眼看着就要到年关。

    徐宁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在,刑部判罚的时候顺顺利利,并没有什么阻碍发生,只是因为进了腊月里有所讲究而没有立即执行。

    而徐宁最后说的那些关于言涵的谣言,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压了下去,一丁点儿也没有传出风声来。

    或许,自己的父亲说的对,言涵他自己哪里就是个那么容易被人攻破和打败的人?

    否则的话,当年那幕后黑手也不会非得等到言涵率兵去边关打仗,才得了那么个谋害他的机会。

    “喂,阿夏,我说你好好的又发什么呆?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没有?”

    伸出手去在盛夏的眼前晃了晃,穆峄城很有几分被无视的挫败感。

    “嗯?你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回过神儿来,盛夏看着穆峄城略带抱歉的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枉我从小到大跟你一起偷鸡摸狗的情分,真是心碎。”

    没好气的出声,穆峄城索性劈手夺过盛夏手里刚刚剥好的橘子,一面懒洋洋的往嘴里丢着,一面继续道:

    “我是说,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将军府里的年货虽然不需要你亲自去置办,但你也去到处逛逛,买些什么剪纸啊、香包啊、花灯啊啥的,好歹有个过年的气氛。

    再说了,咱们这么多年没回京城,这好容易回来一趟,不到处逛逛多浪费?”

    “今天这日子找我出门逛街?你是真想带着我一起置办点儿年货,还是想拿我做幌子,上街去勾搭哪家的姑娘?”

    抬眸将穆峄城那刻意打扮的风流倜傥的模样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盛夏戳穿他的语气毫不留情。

    “咳,我是诚心诚意陪你的,陪你的。”

    干咳一声,穆峄城颇有几分心虚的伸出手去弹了弹自己那略有几分褶皱的衣角。

    盯着他的盛夏没有接茬儿,脸上的表情不置可否。

    “陪你出门确实是诚心诚意的,但你就不许我顺便做些别的事情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穆家就我一个独苗,我不得早点娶个媳妇,也好早点给我们穆家开枝散叶不是?”

    心虚不已,被盛夏目光盯得有几分发毛的穆峄城做出一副愤愤然的样子出声,然而,等来的却仍旧是盛夏片刻不移地盯着他的目光,似乎是想要看看,他为了诳自己出门,究竟能够做到怎样的程度。

    眼看着面前的盛夏不为所动,穆峄城只得在心里恨恨地咬咬牙,看来,他得拿出杀手锏了。

夜雪迹无踪 第13章 冰糖葫芦(1)

    “城中的怀仁堂近来得了几味珍贵的药材,除了特定的老主顾之外,寻常人家是买不到的。

    而我们穆将军府呢,正好就是怀仁堂为数不多的老主顾之一,你若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带着你……”

    “说吧,京城里姑娘们施粥买簪花的地方在哪儿?”

    没等穆峄城的话说完,盛夏便利落的站起了身子,唇边溢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

    “城南的枫华街,盛大小姐您是骑马,是坐车还是步行?咱们走起喽~~”

    立刻将手里的橘子一抛,从凳子上跳起来的穆峄城对着盛夏做了个“请”的手势。

    ……

    比起北疆冬日里那样的寂寥萧瑟来,京城的街巷已然是不能仅仅用繁华热闹来形容。

    尽管今天已是腊八时节,然而街头巷尾来来往往的人群却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反倒是因为会有大户人家在今天特地施粥,来给自家闺阁中的小姐们祈福,而变得更加热闹了几分,尤其,是有穆峄城这样来看热闹的人。

    迎着阳光眯眼站在街边,盛夏看着穆峄城那强压着内心的兴奋而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在施粥买簪花的姑娘们中“不经意”地走来走去,正欲开口喊他一声,却是被耳边忽然响起的吆喝声吸引去了注意力。

    “冰糖葫芦呦——冰糖葫芦嘞——”

    嗳?冰糖葫芦!

    眼前蓦地一亮,盛夏提起裙角就向着街对面欢欢喜喜地跑去。

    冰糖葫芦,那可是她小时候在京城时最喜欢吃的东西,可惜北疆鲜有商贩来卖,她也一直只能在心里惦念。

    然而却是晚来了一步。

    等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街对面,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早就被孩子们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人头一个人头的数过去,刚好将那架子上本来就剩下不多的冰糖葫芦全都买光。

    “这位姑娘,不好意思,今儿生意好都卖光了,您要不明儿再来?”

    许是觉察到了盛夏的失望之意,那小贩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

    “恭喜老板生意兴隆才是,那我明儿再来。”

    不好拂了人家的心意,盛夏笑着回了一句,便转过身子,毫不留情地将正兴致勃勃地混迹在人群里的穆峄城一把拎了出来。

    “哎哎哎,阿夏,阿夏,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我这才刚刚跟王家的小姐说了两句话……”

    被拉拽的不明所以,穆峄城对着盛夏出声,心里仍旧惦念着方才施粥的那位王家小姐。

    “你说我要去哪里?用怀仁堂将我骗出来就丢在街边,你自己倒是闲逛的开心。”

    冲着穆峄城翻了个白眼,盛夏拖着满脸不情愿的穆峄城走进了旁边不远处的怀仁堂医馆。

    医馆里药香阵阵,脚步细碎,到处飘荡着宁和安详的气氛,即便是再躁动的人心踏入这里,也会变得平和安静下来。

    眼看着逃离无望,穆峄城认命般地将穆将军府的信物拿了出来,迎上来的店铺伙计仔细瞧了瞧,便将他们引向了二楼的内室。

    二楼的草药香气愈发的浓烈清凌,抬脚一步步沿着扶梯上行,盛夏隐隐约约听到有人低声讲话,想来,这二楼内室已经有人在了。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掀开内室的珠帘,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望向他们的,居然会是那双深邃如静夜的眼眸。

    “原来是盛姑娘和峄城啊,好巧好巧。”

    随着言涵一起转过身来,微微愣了一下,言毓立刻眉开眼笑地出声,嘴里的称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穆峄城变得那般熟悉亲密。

    “盛夏见过润王殿下,安王殿下。”

    收起错愕的目光,盛夏对着屋内两人礼貌性的打着招呼,却只得来言涵那淡淡的一点头,紧接着,又重新低头研究手里锦盒的淡漠反应。

    “哎呀,盛姑娘你那么客气做什么?咱们才刚刚一起抓过凶手破过案子,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别殿下殿下的喊,以后叫我言毓就行了。”

    脸上热情更甚,言毓对着盛夏招呼出声,却是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地瞥了自家四哥一眼。

    “对了,盛姑娘你们这也是来看药材的?”

    “嗯,听峄城说怀仁堂新进了一批稀有的上好药材,北疆那边有些药材很少见,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点点头,盛夏也收回目光,不再去看言涵,却不想他那淡漠的嗓音忽然追了过来:

    “你是说,北疆军营的物资和药材有所克扣?”

    “军营物资是否有所克扣,我非军营中人,并不知晓,只是药材这东西有地域性,尤其是好的药材,那边稀缺也是正常。”

    抬眸回答了一声,盛夏复又低头去看那店铺伙计送过来的药材清单。

    “四哥,你太紧张了,盛姑娘懂医术,是个大夫,日常里自己收集些好药材什么的不也是正常的事情么?”

    嘟囔着出声,言毓四下里随处看着,不过片刻,目光就落在了一颗百年老参上面。

    “我说四哥,我瞧着这颗人参不错,不如你买了来补补吧。上次你在宫里突然犯病晕倒的时候,太医不还说你体质内虚,需要好好补一补么?”

    没心没肺的出声,言毓丝毫没有觉察到,站在他旁边的盛夏手里微微一抖,险些掉了清单。

    “没事吧?”

    压低了嗓音,穆峄城悄悄伸手帮她扶稳了那清单。

    暗暗地摇了摇头,盛夏的目光却有些控制不住地向着言涵的方向看去,此刻的他正站在窗户的逆光处,只能看得到模糊的轮廓,却看不清他那淡漠容颜上的表情。

    “安王爷怎么好好的会晕倒?身体现在可还有大碍?阿夏懂医术,不若让她帮王爷诊治一下?”

    知道盛夏的心思,穆峄城语气里带了几分关切地出声。

    “多谢,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逆光里的言涵表情模糊不清,淡漠如远山的嗓音也似是从远方传来,然而却不知为何,盛夏总觉得,他那一双眼眸始终盯着自己不挪开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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