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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秦-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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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对刘季说点兵多多益善的韩信?!
那个助汉王打下半壁江山的韩信?!
我一时怔住,韩信似是发现我神色不对,皱眉道:“司徒夫人?”
我猛地回过神来!他狐疑道:“司徒夫人为何这般神色?”
“我……”我结巴道,“我……我有次和萧大人闲聊,萧大人曾无意间谈起过足下,只是我没有想到,足下竟然这般年轻,有些惊讶罢了。”
其实根本没有这码子事,不过萧何对于韩信的器重倒是真的,我便是这般瞎扯,只怕韩信也只会在心里对萧何越发感恩戴德,果然,他的神色温和了些,叹道:“原是如此,萧大人他……哎,也罢,上不我用,即亡,我要的,汉王始终不能给我。”
我看着面前这位少年英雄,戎马一生,最终却遭受“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看向他的目光里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怜悯,他轻笑几声,对我道:“司徒夫人为何露出这般神色,便是汉王不容我,天下之大总有容我之处,请不要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我。”
我自觉失态,忙歉然道:“抱歉,恩公,妾身并无此意。”
韩信爽朗一笑,随后对着子房远远的抱拳,随后朗声道:“多有得罪,还望张司徒见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
子房踱步走至我身边,示意手下的人将一些粮食打包递给他们的人,随后揖手道:“对拙荆之恩良铭记于心,来日必将报答,再会。”
子房扶着我上马车,在撩开帘子的那一瞬,我仍是不由自主的转身去看那个身材魁伟的年轻男子,少年将军,容姿焕发,心比天高,戎马一生夺得半壁江山,却功高震主,斩杀于长乐宫的钟室。
“如果我没记错,萧大人并不曾对你提过此人吧。”
马车徐徐起步,子房忽而开口问道,我心虚的看了看他,随后轻轻点头,他倒是轻笑一声,叹道:“能在史书上留名之人,只怕未来成就无限,观其气度,应是能成为一方枭雄。”
“你……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还没有说呢!”我惊道,他点了点我的鼻子,好笑的道:“莫非阿卿觉得为夫是个傻子?此人应是逃兵,却能成为诸人首领,使他人心悦诚服,定是有其领兵之道,观其身手便知非凡,若是能上战场必为一员良将,更何况……”他偏头看了几眼,语气之中似有酸意,“便何况你知晓他名字之后便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若非是你早就知晓的人物又岂会这般失态,便是当年你知晓我的名讳的时候也没有方才的激动,那只能说明此人成就,远在我之上。”
“才没有!”我急急道,抱住他的胳膊解释:“你与他的成就皆在不同的方面,绝不可相提并论,再说当年我知晓你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好不好,只是掩饰的比较好而已,真的!……”
“傻丫头,我吓唬你呢,为夫岂是那般小气之人,”面前的男子终究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一窘,随后锤着他嗔道:“张子房!你又欺负我!”看着他眉眼之中的温柔,我心中却是一片暖意,也是这样的子房,才不是那么高高在上,也绝非历史上所写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留侯,而是有血有肉有爱有恨的普通人,是我顾卿的夫,我孩子的爹。
待回了中原,已是人间五月天,带着浅薄的暑气袭来,临近六月,中原地区早已步入了夏季的温度,而我由于已经过了最初害喜的时候,胃口倒是逐渐好了些,每日的饭量渐长,我摸着自己逐渐圆润起来的脸,不由得叹息道:“这般下去只怕会胖成肥婆。”
“哪有你说的那般夸张,”一只手伸过来捏了捏我的脸,笑道:“恩,不错,的确是长好了些,比之前好多了,”随后揽住我,轻叹道:“还好最近孩子没有再折腾你,我也总算安心了些。”
“诶,子房,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笑眯眯道,他只是笑,道:“无论男女,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会好好爱护他们。”
虽然历史上记载子房有两子,一子唤作张不疑,另一子唤作张辟疆,并未记载是否有女儿,可是我已经发现历史记载的并非是完全正确的,史书上曾写他曾有妻妾,可是子房对我心意始终如一,我也相信他绝不会纳妾,这般一来历史便有了缺漏,也便不可尽信了。
“我倒希望是个男孩,”我嘴角噙着笑,他却疑惑道:“我记得你曾说比较喜欢女孩?”
“女孩是好,可是男孩以后可以保护弟弟妹妹,”发现身旁之人眼中星光顿灭,疑惑的抬头去看他,却发现他摸着我的头发,轻笑道:“嗯,你说怎样就是怎样,一切都听你的。”
“恩!”我笑咧了嘴,子房,我希望是男孩的原因不仅仅是如此,尽管我来自男女平等的21世纪,可现如今仍旧是以男丁为传承的香火的时代,如果我没能生下儿子,亦或是不能再生育,那姬家的香火该由谁去传承?替子房纳妾吗?我心中苦笑,那比杀了我还要我难受,忽然想起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和其夫人王瑛的传说,王瑛是能文能武的奇女子,在其夫在战场遇到危险之时,她怀着身孕与夫并肩作战,却因此小产造成不育,此后戚继光纳妾,他与王瑛患难与共的感情因此磨灭,最后形同陌路。
我怎么敢拿我与子房的感情来做赌注?这样的代价太大,我不敢承受,也承受不起。
☆、初次胎动。
作者有话要说: 学校没网!用手机的网写的!肉疼!
自巴蜀而归,越过房陵,抵达南阳,便算是入了中原了。
一路走走停停,子房并不急于归韩,他仿佛是要补偿这几年因为战乱而难以游历天下的我,每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常常会停下来小住两日,这样断断续续走到了颍川附近,竟到了六月中旬,夏季的衣物贴身,看得出小腹有微微的隆起,更是噬酸,整日抱着梅子便不撒手,子房欢喜之余眉间却依旧有散不去的阴霾,我看着他好似云淡风轻毫无波澜的脸,心里却微微发疼,每朝着他又是思念又是逃避的故国靠近一步,他应该是越发的纠结难过,奈何苍白的语言无法能够安慰他,我怨恨自己的无力,想来想去,唯有一件事是如今的我能够做的了。
“我们这样走,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问道,他摸了摸我的脸,笑道:“看看你喜爱的大好河山,难道不好?”
“我是觉得很好,但是不应该是现在……”我轻叹道,他怔了怔,随后道:“待天下安定之后,我便辞官带你和孩子归隐,到时候再看这大好河山,kehao”
夜里,子房刻意放轻动作上床,却还是惊醒了一旁已然睡着的我,我揉揉眼,打着哈欠道:“子房……”
“嗯,”他低声道:“吵到你跟孩子了吗?继续睡吧。”
“没有,”我摇头,看着他在我身旁躺下,闭上眼,我怔怔看着他,又看看自己,如今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他很久没有碰过我,更没有趁我怀孕的时候找其他的姑娘,我暗忖,难道这时候的我长胖了,变丑了,就完全没有吸引力了吗?
“怎么了?”他见我久久不睡,问道,“可是又饿了?”
我抿了抿下嘴唇,朝他那边靠了靠,他只当我是畏寒,顺从的将我揽住,再次问道:“阿卿,你怎么了?”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然后一点点的,一点点的靠近他,轻柔的吻在他的嘴唇上,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诱惑他,看着他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我轻笑一声,正准备离开他的唇的时候他忽而按住我的头,重重吻了上来,直到我开始喘着气,他才颇具克制的放开了我。
“好了,睡吧,”他哑声道,目光刻意移向另一边,我不禁有些好笑,今晚我的刻意点火,怎么会让这把火就这样简单熄掉?冰凉的手伸到他的腰间,我大着胆子开始解他内衫的花结,他一把摁下我的手,低低叱道:“别闹!”
“我没有闹!”我嘟着嘴辩解,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又很快挪开,俊朗的面容上因为隐忍而微微有些紧绷,我叹息道:“子房,我知道你最近一直都不曾真正开怀过,可我们是夫妻不是吗?你的痛苦我能够明白,可是我无法感同身受,而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尽我所能的让你快乐……”握住我的手不禁渐渐松开了些,我小心翼翼的抽出手来,将他的脸扳正,我看着他如墨般幽深的眼,“在很多年以后,会有这样一句话,‘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我并不希望我们是这样浅薄易碎的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子房?”
他看着我的目光渐渐热切了起来,可是忽而摇头坚决道:“不行,你还怀着孩子。”
我瞬间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小声解释道:“已经……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而且孩子最近很老实,不……不会有问题了,真的。”
似是察觉他的不再抗拒,我再次低下头,在微醺的烛火之中摩挲上他的唇,再度吻上他,他却轻而易举的避开,接收到我不解的眼神,他忽而闷笑出声,撑着手半坐起,将我温柔的放在床上,随后咬着我的耳朵小声道:“有些事,还是为夫主动的好……”
我的脸“嗖”的一些仿佛烧着了般!他的手指轻点着我因为怀孕而渐渐圆润起来的脸颊,似是十分满意的模样,我鼓着腮帮子不欲让他得逞,他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见他开怀而笑,也不禁跟着他傻傻的笑了起来,他的吻落遍全身,我只觉沾染了他气息的地方都隐隐有些发烫,不自觉的扭动着身子,在一波又一波的空白袭来之前,我听他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什么,意乱情迷的我只来得及听清最后八个字:
“得卿为妻,是良之幸。”
第二日,感觉有一个吻轻柔的落在我的额头,我打着哈欠悠悠醒来,便见面前的白衣男子正坐在一旁穿衣,唔,一大早起来便看见最想看见的人,那感觉真的是舒心。
他那一头长长的头发被束在了衣服里面,我起身替他轻柔的理好了,他抓住我的手,随后转头过来道:“早安。”
“早安,”我扯出一个大笑脸,看得出他的心情亦是极好的,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既然醒了,那便起来吧,如今时候尚早,出发的话不会太过炎热。”
“准备走了?”我惊讶道,他点点头,我不由得有些沮丧,这样就走了?我很欢喜他能够想开,可是我远远还不曾玩够,他似是知晓我心中所想,不禁摸了摸我的脸,笑道:“待天下安定之后,我便辞官带你和孩子归隐,到时候再看这大好河山,可好?”
“好!”我开心道,伸出手来:“说好的,拉钩钩。”
“好。”他轻笑道,伸出手指来,轻轻道:“总要你和孩子跟着我东奔西走总归不是个办法,到时候孩子大了,也需要一个好的地方养胎,毕竟我是你的夫君,也是孩子的父亲,照顾你们是我的责任。”
“子房,你是一位好的丈夫,也会是一位好父亲的,”我坚定道,他却摇头否认道:“我给不了你和孩子安逸稳定的生活,这样如何称得上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随后他拿起一旁我的外衫替我穿上,简单穿着好之后他准备去唤芙蓉,岂料刚刚下床,我便捂着肚子惊叫一声。
“怎么了!?”子房回头,着急的奔过来看着我,“可是不舒服了?我这就去唤大夫!”言罢便厉声唤着芙蓉的名字,我忙拉着他道:“我没事,我没事!真的,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是……只是孩子刚才踢我了!”
我拉着他的手,搁在自己的小腹上,我明显面前这个在西楚霸王与千军万马面前都能不假辞色侃侃而谈的谋圣张子房大人,在那一瞬间僵化了一般,竟然就这样呆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孩子,你倒是再动一动,让你的父亲感受一下你的存在。”我心里轻轻道,母子连心,孩子居然真的仿佛听懂了般又轻轻动了一下!我欣喜道:“子房你感觉到了没有,宝宝他又动了!他也赞同我说的,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嗯啊,我察觉到了,我察觉到了啊……”他只知道傻傻的呢喃这几句,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孩子,真的是我的孩子,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
“我曾经也有一个鼎盛的家族,家中五世相韩,父亲身居高位,母亲慈祥文静,弟弟温顺恭敬,可随着国灭,父死家破,弟弟与母亲相继而去,我以为我从此孑然一身,一心只想着复仇,从此再无半分牵挂。”
“后来看到你,我才想起了那个几乎早已淹没在记忆深处的婚约,这么多年你陪伴在我身边,那份安定曾让我一度疑惑,直至今日,有你,有我,有我们的孩子,我才意识到,这就是家的感觉。”
“从此我不再是孑然一身,不再是了无牵挂,我有了你和孩子,在这世上我终于不是孤独一人……”
芙蓉急急赶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的一幕,子房护着我的小腹,视若珍宝般,我右手挪到嘴边,作了个“嘘”的姿势,她会意,安静的退下,我抬头看着这个较我高出一个头,脸上却是带着孩童般满足笑意的男子,心里却是柔软的一塌糊涂。
五日后,我们抵达了颍川的首府——阳翟,子房留我在私馆,而他身为韩国司徒则前去觐见韩王成,我自是知晓他这一趟大半要空手而归,这时候韩成应该已经被项羽叫走,在前往彭城的路上了。
果不其然,两个时辰之后,子房挫败而归,我早就屏退了众人,还未来得及开口,他见我第一眼便是幽幽问道:“你早就知道韩王不在此处了?”
我心里一凉,在他的目光之下几乎无所遁形,默不作声的点点头,他闭上眼,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韩王成虽称不上什么明主,却是我主,项羽对其起疑无疑是因为我多次相助汉王,我一心只顾着一展平生所学,却忘记了韩王成可能会沦为项羽的人质……”他缓缓睁开眼,苦涩道:“更好笑的是,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一瞬间心底居然涌起一阵窃喜,我自以为的忠心,在君主沦陷的时候彻底暴露无遗,阿卿,我是不是很可耻?”
“没有!你不要这么想!”我摇着头苦苦哀求道,“你为什么要让自己背负那么多的责任和担子?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我,你不必再强装坚强,子房,你只是一个平凡人而已,有着平凡人的喜怒哀乐,你会爱会恨,会欢喜会嫉妒,遭遇不平会心存怨念,得人信任会心存感激,这些是很正常的情愫,与你对韩国的忠诚并不相悖,你还是那个为了韩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张子房,你还是那个善良的你,不要怀疑你对信仰的忠诚。”
我踮着脚,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字道:“那一瞬的想法并不可耻,这只是你内心的一种情绪,你真的会抛弃韩王不管不顾吗?你不会,而我爱的正是这样的矛盾却又坚定的你,我们的孩子也是这样。”
“阿卿……”他抚上我的手,低声喃喃。
☆、再遇吕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个只是过渡 过渡~~重点在明天的内容!!!
即便是对韩王成有如何多的不满,子房终究还是不可能弃主于不顾,再三向我确认了韩成此刻的平安后,我们启程前往项羽的所在地——彭城。
“项王此时迁怒于韩王,不过是因为韩王无战功,且在其西进的时候不曾助起一臂之力,而汉王能如此快的大破秦兵成功入关又少不了你的助力,你是韩王手下司徒,他自是要将这不满发泄在韩王身上的,”见他神色黯了黯,我不禁轻拍着他的手背柔声道,“相信我,项王此刻不过是心中忌恨而已,其为人优柔寡断,你只要前去觐见之时撇清你与汉王的关系,向他表明你的忠心,那韩王便可暂时无恙。”
“暂时?”他敏锐的捕捉到了我话语之中小心翼翼的措辞,“那么之后呢?韩王会如何?”
我一时语塞,随后结结巴巴道:“我忘记了……本来就记得不是很清晰,怀了孩子之后记性愈加差了。”
他神色一敛,随后歉然道:“不应让你思虑过重,纪先生同我吩咐过的,倒是我又忘了,抱歉。”
我摇头示意自己无妨,摸着自己小腹笑道:“不要担心了,不管怎么样,我和宝宝会一直陪着你……”
原谅我,子房,韩王的死我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我知晓你心中的复韩梦犹存,在这个时候我岂能将那般惨痛的事实悉数告知于你?知晓未来的代价,让我一个人背负就好。
小路崎岖,大路通畅,前去彭城的半路意外的经过了沛县,恰逢夏季多雨,绊住了我们的脚步,子房建议我们寻一驿馆暂时避雨,芙蓉扶着我前去驿馆大堂的时候,便是隔得远远地,我也能看清那一个熟悉的身影,牵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怔怔的站在原地。
许是分了神,我没留意脚下的门槛,一不留神被绊了几下,一人赶紧将我揽在怀里,无奈道:“阿卿,都是当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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