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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秦-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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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打发二人出去走走,花前叶下也好秉烛夜谈也罢,我总不能霸道的强行打扰他们小两口的私人时间,如今他们郎有情妾有意,总算是修成正果,我又不是棒打鸳鸯的封建旧社会的家长,怎么会如此不近人情呢?
  点好烛火,我从一旁取来一个青铜盒,打开之后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一张白色缣帛,摊在桌面上,上面画有一个少女,抱臂而眠,嘴角带笑,正是一生之中最好的年华,我看着那模样,忽而就笑出声来,世人皆不知,鼎鼎大名的谋圣,其实还擅长画人像,从没见过他画过别人,呐,这也应该是我为□□子的“专利”吧?
  “八年了啊……”我小声感慨,距离画这小象的时候居然已经过去了八年,时间一晃如昨,手不禁触及上那张缣帛,它被我保管起来一直好好的带在身边,战争纷乱的年代,我不能奢求子房能有多少的心思与我风花雪月亦或是互赠定情信物,只要他能将我搁在心里就好,我一直都知道,如果有一天需要他在我和天下安定之间做一个选择,他应该会选择后者吧?
  爱情永远不是他的第一,只是我能做他爱情里的第一,已经心满意足。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一双温柔的手带着熟悉的气息,从我身后轻轻捂住我的眼,我一窘,居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脚步声,拉下他的手,我看着搁在桌子上的小像,有些脸红,这也算是他给我的定情信物,就这般大咧咧的拿出来还失了神,鬼都知道我在想谁了。
  他显然也是微微一怔,随后轻轻拿起那缣帛,拂过缣帛上我的脸,叹息道:“这幅画你还留着。”
  我从他手上抢过来,小心翼翼的叠好放进盒子里,细声道:“当然留着,你没有送过我什么,这唯一的一幅画我当然要珍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好似有些抱怨,忙解释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说……唔?!”
  抬头的那一瞬间,被面前的人狠狠攫住双唇!带着些许的歉意与愧疚,我心中好笑,顺从的环上他的腰,随着他的指引而纠缠着,好久之后他放开我,叹息道:“阿卿,你该怪我的。”
  “我真的不怪!”我不由得重复道,“真的没有……唔,好吧,有那么一点点,不过看在你每天都回家,也没有招蜂引蝶的份儿上,我勉强原谅你了!”
  子房失笑,从袖口里掏出什么握在手里,随后摇头叹息:“看来我的东西是白准备了。”言罢便要将手里的东西扔掉,我赶紧扑上去拽着他的手蛮横道:“不许!送给我的东西自然是我的了,不许扔!”
  他笑出声来,随后右手递到我面前,松开,手掌之上,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瑗正在温暖的烛光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晶莹剔透,恍若天成,有一股温润气息流淌其中,就如同这玉瑗的主人一般,玉中君子?怕也是这般了吧。
  “你可喜欢?”他笑道,声音平缓,其中却不乏试探与小心翼翼,我却只是怔怔的看着这玉瑗,玉瑗之上,有九只形态各异的凤凰,彼此呼应,好似凤舞九天般要冲破天际,那分明!分明就是当初带我穿越而来的那一枚玉瑗!除了空白处少了些许的字迹,便是那一眼我就能断定,除了没有字,那玉瑗与我在古墓里发现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不说话,可是不喜欢?”子房声音低沉,手微微向后缩,我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心,几乎是压抑不住的颤抖,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空灵,仿佛穿越了几个世纪缓缓而来,“为什么……会想到送我这个?”
  “之前找的的九转玉瑗,你说并非是你想要的那一枚,虽然你表现的若无其事,我却觉得,你很难过,”我感受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却无暇顾及,只是怔怔的看着那玉瑗,“之前偶然得了这一枚玉石,便想着不如雕成你喜欢的模样,即便不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一枚,也算解你一憾,可是……”他试探性的看我一眼,有些微微的懊悔,“可是我觉得,我似乎是做错了……”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顺着眼角一滴一滴的坠在他的手臂上,有的恰好落在那玉瑗中心,水光之下那晶莹剔透的玉石发出更为美丽的光泽,他慌了神,急匆匆的替我拭泪,我却只觉得更多的眼泪决堤而出,慢慢的,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忍不住,扑在他怀里大哭出声来,他搂着我,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后背喃喃低语,给予我爱人之间的安慰,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我只知道待我声音嘶哑,眼泪都好似干涸,他才伸手自一旁给我倒了一杯水,递到我嘴边喂下,见我一小口一小口啜完了,才将水杯搁置一旁,柔声道:“别哭了,再哭明日该眼睛疼了。”
  “至于这个玉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的东西,叹道:“你不喜欢,就扔了吧。”
  我抓住他的手,喘着粗气,哑声道:“不,子房,我很喜欢,你送的东西,我又怎么会不喜欢呢……”抬头,我看着他的眼,喃喃道:“子房,我想将我的所有都告诉你,所有的所有,我的来历,我的未来,关于这玉瑗的执念,我再也承受不起了,或许我说的话你很难以置信,可是……那些都是真的……”

  ☆、坦诚相待。

作者有话要说:  破四十万字了!!!!… …!!!我居然写了这么多了!!!!大家!!!没有长评神马的吗/(ㄒoㄒ)/~~!!!!!
  “子房,我是顾卿,可是……我不是与你定有娃娃亲的顾三,”我苦涩的开口,对上他有些惊讶的眉眼,“真正的顾三,早在她十一岁那年就投水自尽,而我,只不过是恰好占了她身子的一抹游魂罢了……”
  感觉面前之人握住我的手微微一紧,我下意识的就想要放开他,后退几步,我叹息着道:“而我,其实根本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我来自两千多年以后的世界,一次意外,我见到了一枚玉瑗,待我醒来之后便已经身处洛阳顾家,我本就叫顾卿,便就改了自己的名讳,在顾府住了下来。”
  “而我会救你,会知晓未来,会写出《三略》,会知晓“焚书坑儒”,其实全都是因为我在未来读过关于你的传记,知晓你的生平,你对我而言,一开始不过是一段传说,一个传奇,一个名字,一个符号,一个史书里所记载的……已逝的古人罢了。”
  “我一直在寻找那玉瑗,是因为我以为它能带我回家,我苦心积虑小心翼翼的讨好刘季,只是因为我知道他最终会取得胜利,子房,我是个自私的女人,在奢求你能给予我一隅安身的时候,其实一直还在盘算着如何离开你,离开这个战火纷乱的年代,我……”我苦笑着,低头不敢去看他,我怕我会看到失望,看到厌恶,“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真的不值得……”
  我转过身,我怕我会看到那令我心碎的一幕,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却从背后被人拽住手腕,那力度拽的我几乎疼得要掉泪,我听到他平淡漠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字一字的质问我道:“你救我的时候,就知晓我是谁?”
  “是。”我忍痛应道,尽管最初的时候只是一时心软,但是知晓他就是张良之后何尝不是有过利用的心思?我无法否认。
  “我会遇到黄石公,得到那本兵法,你也知道?”
  “是……”
  “我在下邳十年的生活,你也早就知道?”
  “书上没有写那么多,我也只知道你会在下邳韬光养晦十年,具体如何,我并不清楚……”
  “那我之后为了复国所做的一切,你也都知晓?”
  我点头,犹豫了会儿又摇头,“书上寥寥数语,大大小小的战役谁又能记得清楚,我并不能称得上都知晓。”
  “最后一个问题,”子房缓缓道,我听的心里一紧,莫非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吗?他真的不愿意再理我了吗?为什么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将一切托盘而出,因为怕他知晓了之后会生气,会难过,会对我失望,从此收回对我付出的一切感情……可是事已至此,我真的没法再瞒他了!就算一开始的接近的确是别有居心,可是后来的感情……都是真的啊!
  “那书上,可有写关于你自己的一切?”他冷声道,“换言之,你可知道,你自己的未来?”
  我轻轻一颤,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他,那双黑色的眸子中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如同化作一涧山泉之中,二人久久对视,最终是他先叹了一口气,似是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摇头道:“你不知道的,对吧?”
  “就算如你所说,你真的来自两千多年后,知晓我的生平,那又如何?”不过须臾,他的面色已恢复如常,“阿卿,十年里相守的日子不是假的,而你为我几番涉险,多次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也不是假的,你不知晓自己的未来,却仍然愿意为了我不顾自己生死,这份感情,也不是假的,而且在最后,你为了我甘愿放下这么多年的执念,这份信赖,这份真心……”他顿了顿,随后道:“你觉得我还需要怀疑吗?”
  他忽而一笑,将我拉近了些,拭去我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柔声道:“或许初遇并非是那么真实美好,你我初遇之时互相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与防备,也罢,当初知晓婚约一事却从不曾告之于你,是我骗了你,而今日你所说之事,我便权当你是你骗了我,咱们各有不对之处,便算扯平了,如何?”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轻笑一声,点着我的眉间道:“怎么不说话?莫非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有没有!”我急急道,他扬了扬嘴角,感慨道:“阿卿……我们已经认识十三年了,你以为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三年?”低头看着我,他轻轻道:“整整十三年,你我认识十三年之后你终是对我坦诚相待,虽然时间长了点,但是……我很开心。”
  “我瞒了你这么久,你不生气,居然还这样说,张子房,你是傻子吗……”我除了喃喃这一句之外再无其他可说,他清浅的目光落入我的眼,在我的额角落下一个吻,无关□□,无关风月,只是一句无声的劝慰,将我揽入怀中,他轻拍着我的背,就仿佛小时候母亲做的那般,一下一下,动作轻柔。
  “因为我信你,”他低声道,“至于你所说的你来自两千多年后,我真的很好奇,是如何的一个地方,会孕育出你这样独立自主而又聪慧过人的女子,阿卿,你可否跟我说说你的家乡?”
  “我以为,你会对你自己的未来比较感兴趣……”我呆呆回道,他只是摇头,“你如今既然知晓未来,那么遇到危险至少还能自保,如果我知晓了未来,那我的未来怕是会因此改变从而不再是你熟知的模样,说不定还会因此波及到你,这样的买卖,并不划算,”出乎我意料的,他给了我这样一个答案,我心中瞬间柔软的一塌糊涂,却还不禁嘴硬道:“你都还没有跟我说过你的家乡,还没有告诉过我你跟你的小青梅的故事,你答应过我的,你不告诉我,我才不要告诉你……”
  张良哑然失笑,似乎回忆了很久才记起了还有这么一桩子事,随后只有揽着我,和我细细诉说着他幼时的一切,而我则是静静聆听,只在他谈到与淑子的过去时才忍不住插几句嘴,表达一下我的不满,他几次被我打断,最后无奈的以吻封唇,我挣扎半晌他才放开。
  “张子房!别以为我这样就会屈服你!”我嘟着嘴不满道,他用力戳着我的额头,佯怒道:“再打断我,我就不说了。”
  “你们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都没有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捂着额头哭丧着脸道,诶?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不管了……
  “那你呢?”他淡然的反道,“你在你的家乡,可有一同长大的男子?”
  我顿时哑然,脑海里有一个身影一直挥之不去,吞了吞口水,我傻笑道:“子房,我忽而觉得有些困倦,时候似乎不早了,我们是否该歇息了?”
  “呵,”面前这白衣男子轻笑一声,掰过我的脸,微微扬起的嘴角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想往哪里去?阿卿?怎么不说了?”
  我捂着脸不做声,忽然就觉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这一晚,没有令人脸红心跳的肌肤之亲,只有彼此诉说着遥远的过去,便是这样,我觉得我与子房,是前所未有的亲近,我们的心仿佛紧紧贴合在了一起,再有没有隐瞒,一切难过都有人与你承担,这种感觉较之肉体之上那片刻的欢愉,于我来说更加弥足珍贵。
  我想这于子房,亦是如此。
  第二日,他难得向刘季告了假,就留在屋中陪伴我,冷冰冰的屋子里第一次感觉到了些许的温暖,他甚至是取来了笔来替我画小像,我赶紧端端正正坐好,上次被他偷画时候自个儿正在睡觉,那姿态怎么可能好看的起来,这次可要漂漂亮亮的。
  奈何只是一会儿,我便连连喊累,忙问他画好了没有,更是趁他不注意,偷偷松松胳膊松松腿,子房抬头之后也不说破,只是冲我无奈的摇头。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搁下笔,我忙小跑着上前去,差点被裙角绊倒,凑到他身边,我只看见一个言笑晏晏的少女嘴角含笑,她脖子之上挂着一块玉瑗,一眼看上去不算特别出彩,可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叫人过目不忘,我扯着他的袖子,小声道:“这么漂亮,哪里还是我啊……”
  “怎么不是你?”子房笑道,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那少女脖子之上的玉瑗,正是他昨晚送我的那一枚,我将它珍重的挂在脖子上,放在了最贴身的地方,我瘪嘴,抬头看着他可怜兮兮道:“你这算不算情人眼里出西施?”
  子房显然也听说过这个典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点了点我的眉间,直摇头,叹道:“美得你!”
  两日后,咸阳的天空化作一片红,远远的便能看见火光冲天,王安石有诗云:“子羽一炬火,骊山三月红。”讲述的就是此时的情景,史书记载:项羽进入咸阳后,引兵屠戮咸阳,杀秦王子婴,火烧秦王宫,大火连续烧了三个月没有灭,后楚怀王如约欲立沛公为关中王,项羽因此怨恨楚怀王,于是佯尊他为义帝,徙于长沙郴县,却暗中令英布等人将其弑杀。
  之后,项羽搜集宝物美女准备回江东,有人劝项羽说关中富饶,可以成王霸之业。但项羽见秦王宫都已经被毁坏,自己又迫切的想回到江东,便不听。那人便道:都说楚人性情残暴,果然是这样。项羽听到后,便将那人烹杀。
  种种暴行,与刘季入关之后做的安抚人心的举措截然相反,项羽一时大失人心,反而愈发衬得沛公仁厚,之后他自封为西楚霸王,更是借机分封了十八个诸侯,不过他的分封全凭自己喜好,以齐将田荣为例,当初田荣没有听从项梁的作战部署,因此导致了项梁战死定陶,项羽一直因此记恨田荣,故意不封他为王,而田荣本就在齐国称王称霸,可如今许多不如他的人都封王了,自己却迟迟不被分封,心中怨恨,所以他后来他自立为齐王,起兵反抗项羽。
  而刘季则被封为汉王,封地在远远的巴蜀之地,巴蜀之地看似属于关中地区,实则地处僻远,山岭环绕,交通闭塞,一向被当作流放犯人的地方,如若刘季真的到此,便是被困死在这个穷乡僻壤了。
  

  ☆、只如初见。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千字!日更四千我真的是越来越勤奋了啥时候这部小说才能完结啊望天……
  封刘季为汉王之后,范曾提议将关中地区分别封给章邯、司马欣、董翳三位秦军降将,让其互相牵制,并且形成一道屏障,将刘季所在的巴蜀地区与中原隔绝开来,殊不知关中人民对这三人恨之入骨,反而为之后刘季向关中进发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岂有此理!”刘季将面前的酒盏一扫在地,吓坏了一旁陪侍的美人,我与子房对视一眼,今日本是刘季设宴请诸位大将及其家眷,或许是鸿门宴上他与项羽讲和,自以为逃过一劫心情极好,又想着即使不为关中王,那凭借着他如今的军功,如何也会得到一个好的去处,岂知方才有人来报,道西楚霸王将巴、蜀两处封给沛公,并封沛公为汉王,刘季听此自然是勃然大怒,底下樊哙、周勃等一些大将也按耐不住,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与项羽决一死战,我微叹一口气,匹夫之勇,正欲出声时被人捏了一下手心,抬头便见子房朝我浅笑,他随即站起身,向前几步,冲诸人揖手道:
  “沛公,各位将军,请息怒。”
  此言一出,方才的骚动平息不少,也对亏了刘季速来敬重子房,其智谋卓越众人有目共睹,是故众人也不敢多言,皆是屏息静候他接下来的话语,子房继而对刘季再拜,朗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良斗胆敢问,沛公如今可有把握赢得楚军?”
  刘季不语,子房揖手再道:“如今我们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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