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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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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吐吐舌。
  第二日子房就在他平日授课的屋子旁边又建了一个小小的学堂,平日无课的时候便会到这边来,而这小学堂的教书先生,更多的时候则是由我担任,我知晓他这般安排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扭扭捏捏犹犹豫豫的不敢答应,我不比他,是接受了正规教育的,我那半吊子的水平全是在现代时课本上看到的,平日说说也就罢了,真要我教课……唉,想想还是算了吧,我带他们做游戏还差不多,免得坏了他的招牌不是?
  我如实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他瞅着我不可思议道:“阿卿你怎会有这般念头,你是良所见女子中最为聪慧的,若如你所言,”他笑了几声,继续道,“你不过十四,便能熟读庄子,更是能不假思索的背出其中段落,便是搁了旁人也不见得能如你这般,更何况你心中,怕是不止只有这一本书吧。”
  我汗颜,我是熟读诗经楚辞没错,可我不能判断这时候有些篇章是否已经出现了,若是我不小心将还未创造出来的段落透露了出来……后果不敢想象。
  :“也无须你教他们什么大道理,便是最简单的即可,”许是看到我脸上的犹豫,他继续道,“阿卿,我此时□□乏术,真的很需你的帮忙,莫要推辞了,恩?”
  看到他真挚的目光,我拒绝的话在嘴边绕了几圈,愣是没有说出来,只得点了点头,哎,既然是些简单的,我就从诗经里最耳熟能详的段落开始教起吧……
  第一次上课,我提前准备了许久,教的内容自然是在21世纪大家都能倒背如流的《关雎》,不过……给小孩子教情诗,真的没关系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一段呢,是写的诗中的男子看到河洲上关关对唱的水鸟,联想到那位美丽贤惠的采荇少女应该是自己称心的伴侣。”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而这一章呢,是写了那患了相思病的男子由于追求‘窈窕淑女’却没能如愿而心事重重彻夜难眠。”
  :“老师老师!”一个孩子直径站起打断我的讲课道、,这几日的相处他们已经与我熟稔起来,此外我的教学方式比较活泼,看上去年龄又与他们相仿,是故他们在上我的课的时候并不拘束,“老师,相思病是什么病?治得好吗?得了会不会死?”
  :“相思病,就是思念一个人,却又爱而不得,或者是无法相见,相思苦,苦相思,是以为相思病!”我轻轻敲了敲那小鬼的脑袋,道,“你们现在还太小了,不会明白这种感情有多复杂,待你们长大了自然能体会到。”
  :“那老师,你得过相思病吗?你有没有爱的女子呢?”小鬼不怀好意的瞅着我笑,我用力的点了点他的鼻尖,嗔道:“老师没有爱的女子,也没有得过相思病,这个答案你总满意了吧?”
  小鬼黑亮亮的眼睛骨溜溜的转了几圈,随即笑眯眯道:“那我知道了,前段时间的那个经常来找张先生的穿着鹅黄衫的漂亮姐姐一定是得了相思病,所以这几天她才一直没有来,一定是这样!”
  下午时候,我带着孩子们在空地上玩老鹰捉小鸡,他们都对这个新奇的游戏十分感兴趣,秦朝的儿童游戏着实少得可怜,最为常见的就是现代通常所说的“过家家”,那时称“儿戏”,韩非子在《外储说左上》上写道“相与戏也,以尘为饭,以涂为羹,以木为胾。”大概就是那时候孩童生活的真实写照吧。
  :“怎么了?”傍晚,我听到屋外,子房特意压低声音关切道。
  :“小姐说她有些头痛,不想吃晚饭了,叫我们不必等她。”香兰小声回答。
  :“下午还带着孩子们做游戏,怎的如今就不舒服了?”他疑惑道,“可要请大夫?”
  :“不必,小姐说她睡一晚上即可,张先生不必担忧。”
  香兰的声音渐渐远去,我只当他们俩去用晚饭的时候,却见子房便轻敲房门几声,走了进来,赶紧一把抓过被子罩在头上装睡,感觉他立在床前许久,静默了好一会儿,就在我快被棉被中稀薄的空气憋得喘不过去的时候,才听到他退出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合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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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遇危险……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纸之上,我才掀开被子,为自己的莫名其妙感到既愤怒又好笑,我到底是在意什么?便是张良这般出身高贵、气质不凡的人,自是有许多女子会倾慕于他,那个所谓的“漂亮姐姐”绝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史记》中有记载,道他妻子名曰“水夫人”。有记载张良妻亦为韩国贵族,名曰淑子,流亡途中为张良所救,后结为夫妻,与良感情甚笃,他们两个儿子;长子名不疑;次子名辟疆。也有记载良妻为一有权势的人之女,早与良有婚约。她同样体弱,去世时良亦悲痛万分。
  这虽都是我在现代闲暇时茶余饭后无意间看到的谈资,当时只当是一个笑料,不想她们真的都出现时我竟莫名的觉得堵的慌,我翻了个身,默数了一千多只羊后终于勉强睡去,一片迷蒙之中,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抚上我的额头,轻声叹道:“还好不曾发热。”随即替我掖了掖被角,我只当是香兰,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便继续睡去了,连那人何时离开的也不曾知晓。
  第二日起床时,我揉着眼对香兰道:“往后无需这般照顾我了,昨日那么晚,你也该好生休息。”
  香兰奇道:“昨日奴婢睡下了便不曾起来,并未到小姐房中啊。”
  我挠头,莫非昨夜是我在做梦?只是……这梦也太真实了点吧。
  早膳之后我拒绝与他同行,自己先行前往学堂,看着他带着几分疑惑与迷惘的眼神,我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那般细细噬咬着我的五脏六腑,我该对他说什么吗?我应该说些什么的吧,只是踌躇半响,居然不能开口,在现代时别人都说我顾卿是诡辩的一把好手,深受“公孙先生”的真传,只是如今,我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用饭时他夹给我的菜,我用“不喜”的理由淡淡拒绝,他在《黄石公兵法》上看到有不理解的内容,又想同我一起商讨,被我用“兵法深奥,女儿家不甚理解”为由推辞,这般刻意疏远了他,便只有三天,于我而言就好似有整整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每看到他讪讪收回去的手,我悔的肠子都青了,只是如今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相处模式,更不知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以及他的……妻子们。
  :“阿卿!”到了第四天,他终于是忍不住了,在学堂门口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止步,回头见他死死皱起了眉,眼里的懊恼与受伤终是让我狠不下心来,只得低着头轻声道:“什么事,你说吧。”
  :“你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他一字一字质问道,扣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近,我本能的想要后退,谁知他所用力道十分巧妙,既不至于让我挣脱开来,却也不至于伤到我,我尝试几次都无果,只有任他这般将我拽至他跟前,“阿卿,这几日你时常避开我,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莫非是良做了什么让你不喜?”
  抬头看着他的眉眼,却是半晌无言,我忽而就觉得有些委屈,鼻子一酸,竟有想落泪的冲动,怎么了?我也想知晓我是怎么了,这般莫名反常,乱发脾气,便是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可是我就是不明白!
  :“阿卿,莫哭,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他慌慌张张的松开拽着我手腕的那只手,手足无措的想替我拭泪,我摇头,努力着不让眼泪掉下,抽着气道:“不关你的事,只是我……只是我……”
  :“张先生……”一如黄莺出谷的清脆声音,带着特有的少女甜美,怯生生唤道,我闻声,蓦地惊醒,后退几步,看到张良身后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鹅黄衫少女,眉目如画,眼带烟波,正盯着子房准备替我拭泪的那只手上,而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受伤。
  如一盆冰水自头顶浇下,内外都凉了个彻底,我扯出一抹笑,极快的说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去看看孩子们。”随即便头也不回的远远逃开,不顾身后人的呼喊,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而已……
  :“老师!”
  一声呼唤将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我眨眨眼,看着面前的小鬼,正是上次从墙上摔下来的那个小丫头,我笑了笑,揉揉她的脑袋,问道:“怎么了。”
  她关切道:“老师好像脸色不太好,老是走神,需要回去休息一下吗?还是需要楠楠去喊张先生吗?”
  我忙摇头,勉强笑道:“不必了……老师不过是有些想家了,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楠楠说对不对?”
  :“老师你要走了吗?”小丫头一把抓住我的衣袖,可怜兮兮道,“老师不能留下来一直教我们吗?”
  我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心中思绪万千,万千思绪全都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我,总归是要离开的啊……不管是这里,还是这片时光……”
  留下似懂非懂的小丫头,我一人到屋外来透透气,心中的那股憋屈却一直消散不去,准备去学堂外走走的时候,一袭鹅黄衫却闯入了眼帘,许是职业习惯,我一眼便认出那衣物是精致的锦缎,布料做工皆为上品,心中却不禁蓦地一紧,原来,他的爱慕者不光是长得娇小可人,家境也并不差。                    
  她上前几步,似是也在上下打量我,目光之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压迫感,我只道自己此时便是再难过也决不能示弱,便淡然回望回去,不输分毫,她似是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就笑道:“看岁数,我该是称你一声妹妹也合理,嗯?”
  我只是对她礼貌性的点头,淡淡道:“不过初初见面,实在不敢这般称呼,小女姓顾,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顾姑娘,”她也是翩然一笑,对我道,“不知能否与我一起走走?有些话想同你说,”我正欲开口道不必时,她好似猜测道我的回答,掩唇一笑道,“是关于张先生的……”
  她这般一开口,我便知晓我再无立场拒绝,只有瞥了她一眼,轻声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吧。”
  举止得体,步履优雅,一路上我无法抑制的一直暗暗打量着这个少女,与我这个身着男装绝无半分女儿家该有的姿态的人相比,她实在是优秀太多,便是走在路上,也有不少人驻足回望,我却知晓,这般目光皆不是为了我,从不是为我。
  她是谁呢?是水夫人?还是名曰淑子的韩国贵族?亦或是与他有婚约的那位权势之女?这般娇俏动人的女子,便是搁任何一个男子身上,都会挪不开目光的吧……
  :“婵媛本是途经此地,半月前却遭贼人所劫,财物皆失,连自身清白也险些……”那鹅黄衫的女子道,声音中竟带上了几分哽咽,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晶莹,缓缓道,“还好遇上了张先生,他实乃是婵媛见过的最为俊秀英勇的男子,婵媛是多么庆幸,自己能遇上他……”
  原来这鹅黄衫的女子叫婵媛,婵媛源自屈原的《离骚》,“女嬃之婵媛兮。”本意本是姿态美好的样子,不得不说她的确担当的起这个名字,可她居然不是水夫人与淑子,莫非是那个权贵之女?我心中不知怎地有些苦涩,是啊,张子房其人有勇有谋,学识过人,搁哪里都会是女子们倾慕的对象,而我面前的这个女子,在一生最美好的时光里遇见他,却是十分幸运。
  :“听张先生说,顾妹妹与他相识已久,”她话锋一转,面容之上带着几分羞涩,“婵媛这几日有事才不曾来学堂,唯恐错过了些许,不知顾妹妹可否与婵媛说之一二?”
  原来是想知晓子房这几日的动向才来找我,我苦笑,这怎么与现代,妻子查阅丈夫的一举一动那般,原来他们俩,已经亲近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几日子房只是往返学堂与屋舍之间,不曾有其他,姑娘尽可放心,”此时我已经无力去拒绝她称呼我为妹妹了,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然后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呆着而已。
  :“婵媛其实……思慕于张先生,”她犹豫半晌,终究还是红着脸坚定的说了出来,我一滞,在这个年代,她竟然这般直白,不得不叫我大吃一惊,迟疑道:“姑娘与我说这……是何意?”
  :“婵媛知晓与张先生相识晚于妹妹,婵媛愿尊妹妹为大,届时一同侍奉张先生,不知妹妹意下如何?”她直直看着我,目光之中的深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原来她以为我与子房……我赶紧摇头,勉强扯出一丝笑道,“姑娘,婚姻嫁娶,需得问问子房的意思,小女无法为其做主。”
  她眸光一黯,悄声道:“原来是这般。”我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有将头别到一边,心中祈求这场对话尽快结束。
  便是谈话之间,我跟着婵媛已不知到了何处,环顾四周,只觉得好似到了城郊,离我熟知的地方已经很远了,看了眼天色,已经降下了暮色,只得道:“姑娘,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鹅黄衫的女子也抬头望天,轻轻道:“是啊……真的不早了呢……”
  她笑了笑,看着我道:“天色已晚,你说这时候,看不清路,是不是特别容易发生意外?”
  我一皱眉,警惕的倒退几步,“你什么意思?”
  她带着诡异莫名的笑,一步步朝我走来,“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本不欲如此,岂料你却冥顽不灵,我愿尊你为大已是放低了姿态,岂料你竟还是要拒绝,那么休怪我狠心……”
  我转身就跑,即便是辨不清方向也不敢停下,我听身后传来几声娇笑声,心中恐惧更甚,没错,她是真的想要杀我,真的想要我的命,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我要活着……我一定要活着……还没有找到玉瑗,我还没有回到现代,还没有……跟他话别,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身后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我只顾向前跑,岂料脚下一滑,竟滚下了山坡,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秒,心中所想的竟是,不知晓子房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担心……
  会的吧,他是那样温暖的一个人,便是邻家的阿猫阿狗出了意外,他也会难过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愿君珍重……

  感觉有一盆凉水自我头顶浇下,我打了个激灵,悠悠转醒,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使劲眨了眨眼,见此处是一个破旧的草屋,而自己双手双脚皆被缚住,丢在地上,扬头看向窗外,居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居然昏迷了一夜,只怕早已被搬到很远的地方了,努力回忆起,依稀只记得自己好似是失足滚落山崖,而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传来的清晰疼痛告诉我,我还活着。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还活着,你的命真大,”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从中蕴含着嫉妒与忿恨,饶是我现在神志不清也分的明白,她怕是误会了我与子房了,我本想开口解释,不过……微叹,便是我解释了,她又能相信我吗?
  :“你为什么不杀我,”我听到自己虚弱的声音,还闻到些许的血腥味,只怕额头磕破了,婵媛向前几步,走到我面前,轻轻道:“我原本是准备让你消失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一点点的折磨你,岂不是更好?”
  她拍了拍手,一直坐在阴影处的一个男子缓缓走出,身着黑衣,面容粗犷,她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钱袋,扔到那人脚下,冷声道:“你我约定的钱都在这儿了,记住,不准告诉任何人。”
  那男人默不作声,只是弯下腰拾起钱袋,搁到自己怀中,点点头,她嘴角带着冷冽的笑,向屋外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忽而狂笑几声,惊得她停下步子,我用尽全力,一字一字道:“便是我死,你也绝对做不成他的妻,绝对!”
  她回头怨恨的死死盯住我!我也毫不示弱的顶回去!子房,虽我如今故作勇敢,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办,你是否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婵媛走后,那男子却是依然坐在原地双眼合起,环着他的长剑默默不语,我尝试着动了动缚着我的绳索,再去看他,无半分反应,我只当他是睡着了,环顾四周,似是没有什么能让我划开绳索,往一旁看去,有了!左边的地上,孤零零的躺着一块碎石,看起来还较为尖锐,应该能起点作用!我警惕的看着那人,一点点的挪动自己的身子,便是刚刚碰到它的那一瞬,忽而指尖一痛,一块石子以极快的速度击中我的手,我愤怒的扬头,听到那男子道:“你不必尝试了,你走不了的。”
  他居然没有睡着!我偏头去看他,见他缓缓睁开眼,只是静静瞧着我,一双眼睛锐利的如同一只鹰,带着习武之人独有的戾气看着我,我心中一慌,在这个人身边,我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几乎要让我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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