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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星你快回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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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抬眸,却并未在她脸上看到一点点羞涩,反而是坦荡。
坦荡的仿佛是对待任何一个普通的病人。
没过多久,影儿就采回了海兰花。
花寻酒赶忙配药给鹿照初服食,因为药物有助眠的作用,鹿照初又睡着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才醒过来,花寻酒动手喂了他一碗粥。
沈三石觉得刺眼,转头就走,又气又烦又无奈。
知道花寻酒是女子之后,他似乎更难以接受鹿照初对待花寻酒的态度。之前,他只是同情可怜花寻酒,如今,除了这些,似乎还有些别的情绪。
某些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鹿照初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富贵楼的比试进行,上午比试照常。
九幽教的人却并没有出席上午的比试。
不过下午却是不得不出席的,因为下午有九幽教的一场比试,众人整装出席,花寻酒安顿好鹿照初,也一起去了。
沈三石自从知道花寻酒是女子后,便也不敢勾肩搭背,倒是拘谨不少。
殷鹏大嗓门喊:“狐狸这是咋滴了?说话细声慢语的,跟捏着嗓子似的,是不是嗓子出毛病了?小花,你给他瞧瞧。”
沈三石狠狠一扇子砸过去:“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余光却在偷觑花寻酒。
花寻酒担忧不已:“狐狸,你真的没事?是不是也染上风寒了。”
沈三石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这事儿搁谁谁都不自然,谁会想到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忽然就变成了女娇娥呢。
“没有,倒是你,一宿都没睡,要不要去歇歇?”
“我没事,我教就这几个人,我若是再不来,总觉得有点光秃秃。”
墨鸢窝在室内搞研究,余下几人,范昀是个不会武功的书呆子,殷鹏空有力气没脑子,影儿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只有沈三石一个正常人。
花寻酒顿感责任心爆棚,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来支持下。
更何况,昨天她在众人面前暴露清心诀的事情,今日若不出来,好像她心虚似的。
她才不心虚,她练清心诀关他们屁事。
九幽教因为昨日的事情,一战成名,背地里不知道多少眼睛在盯着他们,见他们竟然照常参加比赛,一个个窃窃私语。
“柴家少主怎么会姓花?”
“随母姓,柴夫人是药王谷谷主,花神医。”
“柴家少主练清心诀,玄门少主吐血,俩人又都在九幽教,是有什么关系吧?”
“我听人说,好像是柴家那位看上玄门少主了。”
“啊?!俩男人,这不变态嘛。”
“玄门少主天性凉薄,柴家那位也是敢想。”
“柴家没个正常人。”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对这桩武林风月事儿颇为好奇。
人怕出名猪怕壮。
这不,九幽教的人刚一落座,便飞来一白髯老者,老者精神矍铄,眼露精光,一看就是个武林高手。
老者身后还跟着几个徒子徒孙,各个面露凶光,来者不善。
“就是你们这些小儿灭了玄武门?”老者发问。
沈三石拱手:“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傲然道:“高姓大名谈不上,江湖人看得起,称老夫一声七步叟。”
这七步叟不是旁人,正是玄武门前任已故门主的师父,九幽教灭了玄武门,七步叟肯定是给玄武门报仇的。
沈三石不动声色:“不知道前辈有何指教。”
“老夫是来给我那枉死的徒孙讨个公道,桂安虽是个不争气的,但他毕竟是我九华山的徒孙,你们杀了他,还灭了玄武门,便是不把我们九华山放在眼里。”
黑白双侠一看有人找九幽教麻烦,来劲了。
“对,九幽教太过嚣张,不把江湖人放在眼里,动辄灭人家满门,简直无法无天,老前辈今天就该为武林匡扶正义。”
影儿怒道:“他们四门不干好事,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被灭门活该。”
七步叟不屑道:“咱们江湖中人,谁手上没沾几条人命,桂安虽胡闹了些,但也轮不到你们灭他的门,废话别多说,动手吧。”
说话间,七步叟摆出阵势,想要打架。
原本他这样的老前辈不应该跟晚辈动手,跌份儿,但是,为了给徒子徒孙报仇,带人一起围攻九幽教众,就另当别论。
富贵楼大小姐林馨月见形势不好,想站出来劝和,却被石红叶拉住。
石红叶含笑摇头。
他要见识一下九幽教的真正实力。
殷鹏是个暴脾气,撸起袖子就要干:“你这糟老头子不讲理,要打架,老子奉陪到底。”
沈三石面上笑意未消,却谨慎的握紧了扇子。
他下意识递给花寻酒一个眼色,示意让她上。递完眼神,他方猛的想起来对方是女孩子,不该让她冒险,刚想叫住她,花寻酒已经飞了出去。
“晚辈斗胆向前辈讨教几招。”
七步叟打量着眼前的小娃娃,只觉得过分漂亮了些,没把她放在眼里,毕竟年纪太小。
“不要以为你是柴家人,老夫就手下留情。”
花寻酒拱手:“前辈不必客气。”
七步叟之所以叫七步叟,是说这个人可以七步之间杀人。
他出手便是杀招。
一记掌风劈砍过来,花寻酒堪堪躲过。
沈三石心下一惊,这老家伙武功奇高,而且打斗经验丰富,花寻酒怕不是他的对手。他赶忙侧身吩咐影儿:“你看着些,不行就出手。”
这几个人当中,除了花寻酒,影儿的武功最高,沈三石也只能打个外围。
影儿连连点头。
她也看出来了,那老头的武功跟他们不是一个水平线的。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沈三石看到了鹿照初。
鹿照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人群当中,鹤立鸡群,依旧是虚弱不堪的样子,强撑着站立,却仿佛一阵风都能刮倒。
他过来干什么?他不是才醒?还想病倒吗?
场中,花寻酒的步伐已经些许凌乱,清心诀的纯净之气能破解冗杂的招式,却破解不了硬功夫。
七步叟的功夫属于近战杀招,全是稳扎稳打练就。
花寻酒根本使不上巧劲。
转眼间,已经打了五十几招。
围观的人都已经惊呆了,众人只感觉台上的“少年”形如清风,动作流畅飘逸,仿佛是在无形漫步当中就轻易躲开了杀招。
这般功力,不出几年,必然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人物。
然而,花寻酒看似轻松,实则已经冒了一身冷汗。
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行差踏错都能送命,随着时间推移,七步叟已经渐渐掌握她的路数,再打下去,性命难保。
“七步踩七斗,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每个星位对应不同招式,凝神观星位。”
鹿照初忽的出声。
七步叟脚下一顿,恨不得一掌拍死鹿照初,当众点出他武功的精妙之处,这等于断了他后路。
花寻酒醍醐灌顶,难怪她觉得这老者招式变化莫测,和着是七七四十九式。
鹿照初咳嗽了几声,继续道:“摇光主下盘,依次靠近,天玑之后上移,他下盘虽稳,但转移速度太慢,天玑处拦截。”
花寻酒瞅准时机,在七步叟走到天玑位置的时候,猛的拍出一掌。
这一掌用了花寻酒十成功力。
众人只觉一阵畅快清风扑面而来,乌云压顶的沉闷感都消失了。
七步叟被震得跌退几步,猛的喷出一口血。
“鹿家小儿,欺人太甚。”
花寻酒只随意扫了一眼七步叟,急匆匆的跑过去看鹿照初。
“你怎么出来了?”
鹿照初大病未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早就筋疲力尽。伏在一旁喘息,衣衫太薄,肩胛骨透过薄薄的青衫,依稀可见轮廓,三千发丝垂落,衬得人单薄。
花寻酒蹙眉,小心的抚摸着他的后背:“你才刚醒,就这么出来,还要不要命?”
“我……小心。”
花寻酒忽听身后传来破空声,是暗器。
以她的功力完全可以躲开,但是她若躲开,暗器势必要打在鹿照初身上,她想都没想,挡在了他身前。
一排飞镖打在身上,花寻酒闷哼一声。
鹿照初慌道:“你怎么样?”
“没毒,别担心。”
花寻酒笑着安慰他,嘴角却因为说话淌出一行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
☆、趁虚而入
鹿照初瞳孔紧缩; 向来平和的心境竟涌上一丝杀意; 因为生死蛊的缘故; 他能感受到后背火辣辣的疼; 他扫向七步叟一等人。
目光阴涔涔; 森然道:“她若有事; 你们九华山就等着陪葬罢。”
话不多,却明明白白、掷地有声。
玄门少主的话; 从来不是空话。
七步叟也没料到自己徒弟会偷偷发暗器; 这种事情最是为江湖人所不齿; 更何况; 暗器打的还是柴家后人。
眼下,又得罪了玄门少主。
九华山怕是要遭到开山以来从未有过的最大危机。
围观江湖中人,各个噤若寒蝉,心道:看情形; 这玄门少主也不像是个无情之人。
沈三石和九幽其他几人匆匆赶了过来。
“小花花受伤了?”
“我没事。”
花寻酒扶住沈三石,把身上重量都压在沈三石身上; 十足的信任姿态; 跟刚刚小心翼翼的虚扶着鹿照初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鹿照初愣愣的伸着手,眸色变了又变。
花寻酒掏出一枚冬雪玉灵丸塞进嘴里; 调整内息; 松了口气。
她虽然被暗器打中; 却避开了要害,都是皮外伤。
不幸中的万幸。
沈三石皱眉:“我背你回去。”
“别别别,影儿一会儿还有场比试; 这边少不了你,我麻烦竹签大哥背我回去就成。”
花寻酒一个姑娘家,伤在后背,一脱衣服还不全都暴露。
沈三石脑子一转,便知道花寻酒怎么想的。
她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女儿身份,他自然也不会去主动揭穿,旁的不说,若是被小玉郎知道,那可就热闹了。
鹿照初只是沉默,无悲无喜,空寂如青灯。
最后,竹签背着花寻酒,和鹿照初一起回了楼中。
沈三石这边确实是脱不开身。
九幽教虽然不是很在乎名声,但是,既然来了,也不好就这么糊弄过去。
七步叟此时才是真正的进退两难,输掉比试已经是丢了面子,自己徒弟还发暗器重伤人家,这简直是把自己脸面扔在地上让人家踩。
然而,发暗器的是他最喜爱的小弟子,又是为他,他也不好责罚。
沈三石却不会因此善罢甘休。
“前辈交出徒弟,今日的事情算是了结,否则,自此之后,我九幽教教众便与你九华山为敌,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
七步叟怒喝:“好大的口气。”
“前辈不妨试一试。”
此时,石红叶终于得体的站出来,打了个圆场。
“前辈高徒也是维护师父,好在花小公子并无大碍,两位不妨都各退一步,九华山向花小公子道歉,大家以和为贵。”
沈三石冷笑:“红叶公子现在站出来,不觉得晚了吗?”
这话就是明明白白的说,九幽教也把富贵楼拉进了黑名单里面。
石红叶没料到沈三石这么刚,一哽。
七步叟终究还是心存侥幸,死活不交出徒弟,于是,谈崩了。
沈三石狐狸眼微眯,杀意四现。
“如此,那便休怪我九幽教锱铢必较。”
旁人看了一出大戏,有出来和稀泥的,也有不敢吱声的,反正,经过此事,以后怕是没有哪个门派敢轻易招惹九幽教。
这位姓沈的公子如此嚣张,别是江南首富沈家那根独苗吧。
另外一边,鹿照初已经带着花寻酒回了房。
花寻酒坚持自己一个人处理伤口,便让竹签把她扶回了自己的房间。
鹿公子虽自己身体虚弱,但放心不下花寻酒,等在外面。
花寻酒调动内力汇聚在背后,瞬间将扎进肉里的暗器逼出,“叮”的一声,落在地上,同时,她背后伤口噗的冒出鲜血。
她咬牙把束胸解开,打算上药,然而,试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把药粉洒在背后。
“需不需要帮忙?”鹿照初在外等了许久,倏地想起花寻药那伤是在背上,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一个男人进来帮忙?那岂不是要看到她的背?花寻酒大窘,连忙拒绝。
“不需要。”
然后伸长了手,去够背后伤口,却徒劳无功,反而疼的呲牙咧嘴,痛得使不上力气,整个人无力地趴了下来。
鹿照初听到声音,眉心紧蹙:“不要逞强,我进来了。”
花寻酒听到进来的脚步声,脸色一变,想要起身穿好衣服又扯到了伤口,痛得她又趴了回去,低下头龇牙咧嘴的。
鹿照初知道花寻酒情况特殊,他若是不进来帮忙,她自己根本无从下手,这里又都是男人,他不可能让别人进来帮忙。
进来以后,看到床上的景象后,鹿照初清冷的面容上多了一抹不自在。
花寻酒趴在床上,身上衣衫半褪,青竹色的绸衣堆在腰上,衬的肤白如雪,她垂着脑许久才侧头仰着脖子看他,像是自暴自弃般。
“行吧,那麻烦你帮我往背上撒点药。”
她双臂紧紧的贴在身体两侧,一动不敢动,从后面看过去,也只能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背。
女孩子的背,更纤细,肌骨如玉,血肉模糊更显狰狞。
鹿照初定神走到床前,紧蹙秀眉,心疼不已,修长的手指下意识轻点她的伤口周边。
花寻酒一哆嗦。
“为什么要挡在我身前?”
花寻酒生怕他多想,赶忙解释:“你不会武功,又大病未愈,暗器要是打在你身上,肯定要你半条命,我皮糙肉厚,没关系的。”
皮糙肉厚?明明细皮嫩肉。
好像是上好的绸缎,生生戳了几个血窟窿。
鹿照初沉默,浅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偶尔咳嗽两声。
他慢条斯理的动手处理她身上的伤口。
手指划过肌肤,微凉,好像有小蚂蚁爬过,痒痒的,让人心里麻酥酥,浑身起鸡皮疙瘩,花寻酒紧张的手心冒汗。
沙漏簌簌流淌,室内寂静的仿佛是能听到人的呼吸。
花寻酒把头埋在枕头里,像只鸵鸟。
金创药的散粉撒在伤口上,疼的人哆嗦,他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无声安抚。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说:“好了。”
花寻酒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哑声说了句“谢谢”。
鹿照初迟疑道:“绷带……”
“绷带我自己缠就可以。”说的又快又急,好像生怕他要动手给她绑绷带一样。
鹿照初抿唇沉默,两个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花寻酒转过头一看,发现鹿照初竟在自己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玉色衣衫垂落,从容曼妙,他如霁月光风,疏朗清雅。
“你不出去?”她问。
“我有话想跟你说。”
四目对视,鹿照初垂眸,光华内敛。
“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情,不准再挡在我身前。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花寻酒咂舌,条件反射道:“下次,我估计还会跟今天一样。”
语速飞快,落下才惊觉不对,花寻酒撞上鹿照初清亮的目光。
她只能尴尬地扭头替自己辩解:“我的意思是,为朋友受伤在所不惜,我总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在我面前受伤吧?不管是你,还是别人都一样的。”
“是么?”鹿照初目光依旧清亮,倏地起身,修长的身形已到了她身前。
因为他一直在这里,所以花寻酒并没有找到机会缠绷带,衣服也没来得及穿,现在他又离得这样近,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周遭的气息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既是如此,你为我受伤,想要什么补偿?”似乎怕她不明白,他补充:“要什么我都给。”
“……”
这话要是放在三个月前,花寻酒毫不犹豫的要他,然而时过境迁,她微微嘟唇,无意识的小动作。
半天,低落道:“没有。”
清冷的眼眸微微眯起,气息凑近:“真的没有?”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几乎是脸贴着脸,花寻酒有些呼吸困难。
“呃,我什么都不缺,没什么想要的。”她讷讷说,紧张的睫毛轻颤,眼眸不敢跟对方对视,只掩饰般盯着床慢上的流苏。
“珍宝古玩,内功心法,或者是什么人,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他提醒道。
花寻酒垂眸,胡乱摇头。
鹿照初眸色几经变幻,并不打算放过她,又靠近半分。
“错过这次,可没有下回了,想清楚,嗯?”声音轻缓缱绻,尾音勾人心尖儿,仿佛蛊惑。
花寻酒脑袋有些发胀,鼻口充斥着都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像他的人一样,丝丝入骨,让人忽视不得。
“你离我远点,这样不舒服。”她别扭回避。
这样的反应很反常,反常到让人差点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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