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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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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春眼里蕴着晶莹的泪,急忙点头:“当然记得!”
苏凰继续道:“那天我还送了一些到娘那里去,娘在院子里绣着一幅持经观音像,是那样安宁的样子——娘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到死都是。”
南春听她话里有伤感之意,怕她又睹物伤情,便不露痕迹地关了柜子,温声道:“小姐记得真清楚,我想,夫人也是不会忘的,夫人和大人、公子一起,都在天上看着小姐呢。”
苏凰却仿佛已经放下,反而向南春笑了一笑:“南春,你怕我伤心么?”她看南春眼中愕然,继续道:“几月来,什么事也经历过了,且如佛家所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何况无论我如何做,所有的事也不会有一丝改变,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她的声音如房里点起的百结香一样清郁飘渺,南春也便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苏凰与南春一同把带来的一些衣裳和用具收拾好,正要出门去南春的屋子,却有四个年轻女子结伴而来,向她行了礼,笑脸迎道:“两位姑娘有何事,交由我们去做吧。”
苏凰见她们容貌气质都不俗,以为是府中妻妾,不敢怠慢,忙回礼道:“本就叨扰贵府,些微小事,不敢劳动各位娘子。”
其中一个领头的“扑哧”一声笑起来:“我们都还未许人呢,姑娘的一声“娘子”,我们可担不起呀!”说着,便上前拿过南春手里的包袱,一面解释道:“公子听萧公子说了苏姑娘的事,想着只有一位侍女照顾怕是要顾不过来,便指了我们过来服侍苏姑娘。”
苏凰闻言,与南春对视一眼,俱是感动:“那便有劳各位姑娘了。”
萧怀倾在府里住了几日,见苏凰与段瑾渐渐熟稔了,便告辞回京。苏凰站在门口,望着他的马车越行越远,直至连烟尘都看不见,不觉叹了一口气,轻微地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然而段瑾却注意到了,他立于苏凰身侧,关切地问了一声:“苏姑娘是舍不得?”
他的声音像清泉汩汩流在石上,让苏凰觉得如盛夏里在湖边吹到了凉风,从里至外都舒畅。她想了一想,回道:“从前我父亲和哥哥要出远门,我也是这样的感觉。或许相识这样久,在我心里,怀倾哥哥也和亲人一般了。”
段瑾笑了一声,邀她一同进府里去,一边走着,却说了一句:“苏姑娘若不嫌弃,也可把段某当亲人,这儿便是你的家。”
苏凰已不知如何应答,从住处的安排、屋子的陈设、所需的用具乃至派遣的侍女,他已算是用足了心思,再有这样体贴入微的话语,她欠的恩情只怕来世都无法报答了。有不尽的感激也只能化成一句:“段公子好意,苏凰明白。”
段瑾看了看她,总觉得她与人太生疏,便道:“段某名瑾,字良珣,苏姑娘不如随怀倾叫我良珣便可。苏姑娘可有字?段某想,不若我们彼此都称字,也亲切些。”
苏凰看着荷塘里凋敝的残荷,有些郁郁:“苏凰未及笄,所以不曾取字。若是有字,恐怕也无福见到公子了。”
☆、33书斋
段瑾见她感怀,也不好再说什么,见天色还早,便邀她同去书斋。苏凰想着,反正回去也无事可做,也就答应了。
段瑾的书斋在园子西北角上的碧湖里,以一架曲桥直通湖心小岛,书斋是一座两层的高阁,阁前种有不少香草香木,还未到跟前,苏凰已经闻到馥郁的草木幽香。及上了小岛,苏凰好像看见草木之间有黑白相间的鸟羽在动,却看不清是什么,便指着露出来的一块鸟羽问道:“这里的鸟儿也是与寻常不同吗?虽是黑白色,看起来仿佛又比喜鹊大了不少。”
段瑾轻笑道:“看来它们连你也瞒过了。”他拍了拍手,草丛里立时伸出四五只鸟的头出来。他指着那些鸟,言语间有一丝宠溺:“这是我搜罗来的仙鹤,平时就在书斋这儿玩耍,方才可能是有侍女刚刚喂完食,它们吃饱了正躲在草丛里打瞌睡呢。”
南春听了,不觉赞叹:“京中大户多喂养画眉、鹦鹉,也只是将它们置于笼中,得闲时便提在手里赏玩。亏得公子想出来去养仙鹤,也算神仙一般的人物了!只是这样放养在湖心岛上,难道不怕它们自己飞走了吗?”
苏凰听见此问,便笑言:“仙鹤所以仙,正是因为它们不受拘束,想飞便飞,想停便停,若想着时时束缚着它们,还不如捉了大鹅来养,倒也便宜。”
段瑾笑起来:“正是这个理。饱食而敖游,泛若不系之舟。这些仙鹤应是和我一样。”
苏凰不觉乐了:“无能者无所求,我看公子倒不像是饱食终日却无能的人。”
这样说着,便进了阁里。第一层满满的都是藏书,每一列书架上的书都是不同的类别,经史子集无不包罗,行走其中,便都是油墨清香。沿着木质楼梯上了第二层,又是另一番景象。墙上多挂清淡闲远的山水墨画,房间正中有一张大紫檀书案,书案上也是文房整齐具备,四周还有几张小长几,摆着琴和筝,靠墙的博古架上有一些珍玩,却都是古朴素雅的风格。房间的窗子开得比寻常房室要大一些,临窗有一方矮几,上有精巧的小炉及杯盏之类,可能是烹茶或温酒所用。
段瑾把她请到矮几前的软垫上坐下,便去拿香。苏凰看他捧了香盒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块一块的字块,不由好奇:“公子还自己刊印书文吗?”
段瑾却将字块丢进一个莲花形香薰炉里,笑道:“这是香篆。”他将香炉的盖子盖上,从莲花的蕊中间便飘出一缕缕乳白色的烟来,只闻见香气清馥,丝毫没有烟火气。
苏凰闻了一闻,突然想起一首诗:“轻覆雕盘一击开,星星微火自徘徊。还同物理人间事,历尽崎岖心始灰。”
段瑾很是诧异,抬头问道:“这是宋人华岳的诗,你也喜欢吗?”
苏凰便有些惭愧:“只是看公子点燃香篆,忽然想起了以前偶然间看到的一首写香篆的诗,连写诗的人是谁也不记得了。”
段瑾已经在小炉子上煮起水来,听到苏凰这样说,却似乎很感慨:“世事沧桑,身与名俱灭也是迟早的事情,能流下来的,也只是千古文章了。”
苏凰听着煮水时呼噜呼噜的响声,鼻尖嗅到香篆的清气,又见窗外湖水微茫,湖边景致也十分怡人,觉得这样坐着,也别有一番清妙的感觉,好像时光都在这里静止了似的。便开口:“我只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心旷神怡,岁月静好,公子每日来此,必定更加喜欢,怪不得当日公子对怀倾哥哥说此处怡人,如堕仙居。如今看来,果真是没错。”
段瑾听她这样说,也是高兴:“我本来还怕你觉得枯燥无味,既然你也喜欢,也算是知己,不如时常到此共坐片刻,也可解彼此孤独之感。”
☆、34丹青意
这样品茶一坐,便是午饭时候。有侍女来问,苏凰便随段瑾一同出了书斋,饭毕,又坐了一会儿,苏凰觉得时候回去了,便起身告辞。
段瑾甚少与女子相谈得这样尽兴,见她要走,也起身道:“我也无事可干,不如送一送姑娘。”
两人一路走回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园门口,苏凰见门上的题字,向段瑾笑道:“我那天看这门上的字,就猜你是如清风一般喜欢自在的人物。”
段瑾看了看那两个字,也笑道:“知己难求,段某如今遇到,也不算很晚。”
清风园中有几棵梧桐树,因已入秋,宽大的叶子便时常会落下来,苏凰与段瑾一进去,正扫着落叶的侍女忙停下来行礼,段瑾看她们做事勤谨,也就放下了心,叮嘱了几句让她们尽心照顾好苏凰的话,便返身离去。
苏凰进了书房,看见桌上有宣纸,心中一动,叫过南春:“好久没画过辛夷花了,南春,快来帮我研磨。”
直到夜灯初上,苏凰才画完一幅辛夷图。朵朵辛夷花有的初出枝头,含苞待放,如笔尖开于木末,花苞上隐约可见的青黄茸毛。有的盛开如莲花而小如盏,紫苞红焰,让人一看便以为能闻到似莲似兰的扑鼻清香。
南春移过灯盏,仔细看了一遍,不禁夸道:“小姐的丹青丝毫不见生疏,还和从前一样,教人看了都以为是活的。我看着这幅画儿,就想到原来小姐院子里的那几棵辛夷树了,每年二月里就开花,味道好闻极了,小姐最喜欢在树下面画画,一坐一下午也不觉得累。后来夫人为了让小姐在辛夷花落了之后也能闻到它的味道,每年都会让人做许多辛夷香……”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了下来,不再言语。
苏凰拿着一把团扇,在画上慢慢扇着风,让墨能干得快一些。见她不说了,便自己接下去:“今年的辛夷香还够用几个月,往后便由我们自己来做了。”
南春在一旁拨了拨灯芯,默然点头。
如此三两日,苏凰都和段瑾一起在书斋闲坐。这一日段瑾拿了一幅徐熙的《雪竹图》与苏凰共赏,苏凰见图中巨石后的三竿粗竹挺拔茁壮,细枝遒劲,残叶纷披。一旁的数竿被雪压弯或折断的竹子,却或粗或细,或断或弯,又有数竿细竹穿插其间,显得姿态多变,情趣盎然,赞道:“徐熙之野逸,从此画可见一斑。”
段瑾点头:“早听怀倾说过,苏家的小姐最擅丹青,果真不虚。”他指着画中之景,继续道:“勾皴晕染得宜,粗细之笔同彰,墨染与留白并用,同是谨严写实,却多几分率意变化。雪景的萧瑟,尽出其中了。”
南春在一旁看阁外的秋景,听了他们的话却撅嘴道:“萧瑟虽真,却越让看的人心中郁结,不若我们小姐画的画儿,又真又能让人心里高兴的好。”
段瑾轻笑:“那我们便向你家小姐求一幅,如何?”
苏凰推辞不过,便向书案走去,案上各色颜料也都齐备,她也调皮地向南春道:“既然公子要我画一幅,我们便画公子,好不好?”
南春看他们两人各自打趣,也乐得凑热闹,跟着拍手道:“小姐快画吧,我来准备研墨!”说着便替苏凰铺开了熟宣,又拿起墨在玉砚里细细磨起来。
苏凰让段瑾在窗边矮几前的软垫上跽坐,看了几眼,便开始一笔一笔勾描。先是脸,再是身体,慢慢地,矮几和窗外的景色也显现出来。画着画着,苏凰惊觉自己竟不用一直去看他,似乎只是淡淡一眼,他的模样、姿势和神态就已经在脑海里,下笔时,不是手在画,而是心在画。
这样想着,心便乱了。笔下微微一滞,就有了错处,南春发觉她有些异样,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忙问:“小姐怎么了?”
☆、35摽有梅
她脸一红,急急解释:“没什么,许是刚才吹了风,有些头晕吧。”她看了看笔迹凝滞的那一点,叹息道:“只是可惜了这画儿,刚勾了形出来,却要毁掉了。”说着,便要将画揉成一团。
段瑾急忙起身道:“还请姑娘手下留情。”他过来看了看,见画中虽只用黑墨勾勒出了轮廓,却神形皆备,实为佳作,只是一处线条有滞涩,却也无关整幅画。便道:“这幅画虽未完成,我却很喜欢。姑娘身体有恙,不宜再劳累,不如就将此画送与我也好。”
苏凰低了头看着这幅画,赧颜道:“本来答应了送公子一幅,这样半途而废,实在羞愧难当,我前几日刚画好一幅辛夷花,也还能入眼,待会儿就遣人补送给公子。”说罢,道了一声身体不适,便匆匆回去。
待回了自己的屋子,苏凰马上找出那幅辛夷图,让一个侍女送过去。南春看她脸色一直是酡红的,怕她是又起了风寒,便关切道:“小姐身体不适,要不要请郎中来?”
苏凰把她拉到床边坐下,与她说起来,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我身体一向还算强健,怎么会那样容易就病了?只是南春,我觉得心里怪怪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南春也不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只好静静地听着。苏凰玩着腰间垂下来的丝绦,闷闷地继续说道:“我刚才画段公子,竟都不需用眼睛去仔细看他,好像他的样子在我的心里就已经画好了似的。”
南春恍然大悟,旋即安慰道:“段公子本就是俊逸脱俗的人物,小姐与他志同道合,有这样的心思也是寻常。”
苏凰蹙眉:“他是贵宦公子,我却是寄人篱下的孤女,云泥之别。”她沉思片刻,对南春道:“可能是我这几天天天看见他的缘故,所以他的样子才格外记得清楚。以后还是不要总过去了,也免得扰人清净。”
就这样过了月余,便入了寒月。北风渐起,天气一冷,出去的时候就更少了。这一日她见天气还暖和,便和南春绷了绣架在屋前绣一幅描了好久才成的母亲的画像,刚绣几针,一片梧桐叶就落到了绣布上。南春正要拂下去,她急忙拦住:“别拂下去了,给我吧。”
南春不解:“这些叶子有什么用处?”
苏凰看了看远处的几棵梧桐,把叶子拈在手上:“它们的叶子本就不多了,还飘得这样远,何况别的落在地上也罢了,这一片却不肯沾尘垢,我们何不遂它的心意?”
南春笑道:“我记得小姐曾讲过一个红叶传情的故事,说的仿佛是一个宫女和一个儒生的缘分。小姐何不也在上面题诗一首,或许可遇有缘之人呢!”
苏凰不以为然,轻笑道:“那是唐人编的故事罢了,岂能人人都效仿的?‘曾闻叶上题红怨,叶上题诗寄阿谁?’,即便写了,也是没人看的。”
她把梧桐叶用手帕覆了放在丝箩里,又绣起画像来。到了晚间,南春收拾了绣架和丝线,又看到这篇叶子,仍拿出来缠着苏凰:“小姐,你看这叶子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不如在上面画点什么,也可用来点缀。”
苏凰被缠得无奈,只好把叶子放在书案上,想了一会儿,提笔细细绘起来。南春在一旁看着,见她先画了几枝树枝,又点上星星点点的胭脂色,似乎是什么果子,又在枝下画了一个草筐,草筐里装着一些同色的果子,虽不明白什么含义,倒也觉得好看得很。待苏凰画完,南春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姐,现在是寒月,你怎么倒画起梅子来了?枝上有一些,筐里装一些,地上又落一些——这些落在地上的,看着怪可惜的。小姐不如再画一个人儿上去,倒可以减了可惜。”
苏凰疑道:“画个人儿上去就不可惜了?”
南春一边理着丝线,一边认真道:“画个人儿上去,就可以把梅子都装到筐里去,也省的白白糟践了,不就不会可惜了吗?”
☆、36冬衣
苏凰把笔搁到青瓷笔山上,又看了一遍画,淡淡道:“若有人拾取,自然会拾的;若没人拾取,画了也是枉然。”说罢,又交代南春:“替我看着,待墨迹干了就收起来。”
次日,两人又在屋门前绣画像,正互相说着话儿,却来了几个侍女,手上都是一捧一捧的棉衣。苏凰正疑惑她们如何拿这么多女子的衣服来,那几个侍女却上前恭谨行了礼道:“这是公子让人预备的姑娘和南春姑娘的冬日衣裳,天气见冷,公子让奴婢们转告姑娘,定要保重身体。”
苏凰忙与南春起身接过,道:“多谢公子好意。只是我与南春的衣裳用不了这样多,不如回你们公子,分一些给如意她们四人?”
说话的侍女连忙摆手:“公子说了,江南的冬日又冷又湿,比京中还要难捱,怕两位姑娘冻不得,特意多加了一些的。公子叮嘱过,让姑娘务必收下,否则他心中难安。至于如意、福云她们四人,是和我们一样,都由自己的份例的,姑娘不用担心。”
苏凰听了,方才安心收下,道了谢,便与南春一起把冬衣收拾进衣橱里。她转过身,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了声:“南春,段公子这样照顾,我们是不是该去当面谢一谢?”
南春掩唇一笑:“小姐心里怎么想的,便怎么做吧。”
她与南春一路走过去,见园里的花草都已枯黄萎顿,芳草萋萋。原先本来还算繁盛的树木都已几乎凋尽了叶子,荷塘与明渠里的水也浅了不少,似乎连锦鲤都游不动了似的,又兼有冷风拂面,每走一步,都是一层肃杀之意。
好容易走到书斋前,却见香草香木依然葱茏,几只仙鹤也一派闲适,仿佛寒冷并不曾降临此处,不觉在心里暗暗称奇。进了书斋,她特意放轻了脚步,无声无息地上了楼梯,想偷偷看段瑾在做什么。南春会意,也跟着轻手轻脚地走了上去。
待上了第二层,她一眼便看到段瑾正在中间的大紫檀书案上画着画儿,室中仍然点着香篆,一室氤氲的都是段瑾一贯喜欢点的檀香的清馥气味。他一个人拿着笔认真地画着,连一个侍奉磨墨的人也没有,室里静得仿佛听得见香篆一点点燃成灰烬的声音。大窗外一束阳光正投到他身上,似乎他一身浅杏色便袍都散发着暖暖的光晕,就像母亲经书上的神仙画像,圣洁庄严地让人立刻就在他面前自惭形秽。
她看了半晌,总觉得一开口,这样一幅好好儿的静室图就会被自己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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