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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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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但大概和小姐的脸差不多了。”
另一个丫鬟小些,没听懂她的话,便问:“吴大娘说像剥壳鸡蛋,我知道是说小姐的脸又白又光,你说的什么‘月光隐’,这又是从何说起呢?”
清仪起初只当她们玩笑,也不在意,只静静听着罢了,结果听她们越讲越不像样,连忙截住话头:“据说‘月光隐’在黑夜里会有幽幽的银光,开始不起眼,但是越看越亮,连月光都能被比下去。那是上贡的宝物,只有宫里才有,何等贵重,你们可别听欢杏乱嚼舌头。”
欢杏是清仪身边最得脸的大丫鬟,一向言语上利索惯了的,哪里肯就此打住,吃吃笑道:“你们别不信呢,现下天色还黑着,你们可以看看,就知我不是胡说了。”
一众人听了,便都半信半疑往清仪脸上瞧去。
☆、14清仪(二)
只见玉色的月光从糊窗的碧水纱里透过来,落到清仪面上,令她看着真如月里仙子一般,整张脸都是莹莹的光华流转。近处虽有好几支烛火供着,光线原本也够明亮,但这样一比起来,烛火倒显得昏黄粗俗了不少。
一时间丫鬟仆妇们都看呆了,还是欢杏最先反应过来,得意道:“怎么着?我可没胡说吧?”
问话的那小丫鬟回到原处去折好清仪裙幅下摆的千纹褶,笑嘻嘻开口:“杏姐姐的样子,仿佛比自己像宝珠还高兴呢!”
欢杏站在洗脸架子旁,一边往一小盆微烫的水里拧着茉莉花汁子,一边道:“那是自然,我从小跟着小姐,一切都是小姐给的,小姐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谁看见自己姐姐好,不会像这样高兴的?”
小丫鬟手里的事情做完了,也调皮起来,起身故意逗她:“呀,杏姐姐真不知臊,想要小姐认她做了妹妹,好跟去安国公府做陪房姨娘呢!”
清仪看着欢杏急红了脸,连花汁也不拧了,要追去打那小丫鬟几下才肯罢休,也忍不住抿嘴轻笑。
梳头的老妈妈已经给清仪梳好了双交髻,正拿着一支嵌红宝金镂鸾凤钗往发上插,便笑道:“小姐平日不多言语,也不怎么玩笑,今日可算是例外了,其实小姐笑起来更动人些。”
清仪低头赧颜,嗔道:“妈妈也来取笑我么?”虽是这样说,还是忍不住抬眼看。镜中的人已开了脸,眉毛也绞得细细的,画成柳叶的形状,面似宝珠,唇如樱实,黑黑的眼珠里有令人难忘的神采,羞赧的神情加了一分娇媚。这个样子是她所陌生的,就如以后她要过的生活。
吉时在卯时二刻。
听来传报的小厮说,姑爷已经到了,清仪被丫鬟们陪送着出闺房的门,心都提了起来。她头上盖着一块织金龙凤纹流苏红盖头,所望之处都是红艳艳的一片,由乳母牵着到了双亲所在的大堂,看见堂下有一个人影在跪拜,她知道肯定是苏昕正在行送雁礼,便想看看他的样子,然而被盖头遮着,尽管隔得不远,也总看不真切。
好容易苏昕礼毕,清仪由乳母陪着去拜别双亲,她见爹娘已坐在堂上,面前放着软垫,便上前跪下,拜了三拜,等爹娘训完礼,才由乳母扶起。
跟着亲迎的人群走出贺府大门,清仪回头看了看双亲,透过朦胧的红色,她看见爹娘都站在阶前,隐约是殷殷望着她的。虽然娘一早告诉过她,亲迎的时候女子的双亲不能下阶相送,她也以为自己不会为些微的几步路程难过,然而到了这一刻,身边只有乳母和几个陪房的丫鬟同行,心里到底是伤心的;又想到从此再不能时常见到双亲,不由得掩面落泪。
直到被扶着上了花轿,在喧天的喜乐里启程后清仪才渐渐止住轻泣,向着今后要生活的陌生府第缓缓行进。
因着苏文德位高权重,安国公府来往相贺的王公大臣络绎不绝。流水一般的喜席摆了一整天,苏昕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在席间推杯送盏,直欲醉死过去。
自从拜了堂,他就再没有想过去看自己的新妇一眼,直到亥时宾客散尽,下人也把残羹冷炙杯盘壶箸都收拾干净了,他才一步一步踱到新房门前。
☆、15红烛冷画屏
他并没有进门,而是贴着门站着。其实他知道自己已经拖得太久了——心里不是不愧疚,只是他始终无法面对自己的心,面对那个还有些陌生的女人。他甚至觉得,他现在做的这种偷听的卑劣之举,就是希望听见那个女人对他的抱怨,怨他在新婚之夜迟迟不归,怨他没有将她当做妻子,怨他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样,他心里会好受一点,也有理由继续当一个散漫丈夫。
然而,他贴着门快站成了一具石像,新房里始终静悄悄的,静得苏昕都觉得里面并没有一个人在等着他,而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他终于推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
清仪的侍女和乳母看到他进来,都面露喜色,一边张罗着倒茶水端点心,一边替他置好了凳子,殷勤道:“姑爷终于来了,可叫我们小姐好等呢!”
苏昕淡淡笑一笑,随意从怀里掏出一把金锞子,递到两人手里:“你们陪着一天,也该累了,这点稞子你们拿着去喝茶罢。”
欢杏和乳母睁大眼一看,喜得连连道谢,接过那一把金锞子眉开眼笑地出了门。
房间里一下子又静得诡异起来,苏昕坐下来喝了一盏茶,虽还是醉着,神智却比先前清醒了许多。他自顾自地问着床沿上坐着的人:“我怠慢了你,你可会怨我?”
清仪在盖头下死死咬住嘴唇,紧闭了眼睛,把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生生逼了回去,仍然没有说一个字。
苏昕觉得自己苦心经营的挑衅就像是一场独角闹剧,他一心想让这个女人抱怨自己,而这个女人像是又痴又聋一般,始终没有回应。他不禁有些愠怒:“就算是一滩死水,扔进一个石子也会有响声。难道郎中令的千金竟是不能说话的?”
“请恕妾身失仪,然未行揭面之礼,妾身实不宜出言。”
苏昕明白,无礼的人实在是他自己,然而新娘既然已经明说了,他也不好迟迟不去揭盖头,只好起身去拿了喜称,慢慢揭开了清仪面上的盖头。
他打量着清仪的脸,感觉那脸虽一眼看去不如怀柳那样惊艳,但是透着一份怀柳没有的温顺祥和,更奇的是她的脸莹润如珠,仿佛一轮暖月,照得他整个人晕乎乎的。就在他想要把她的五官看得再仔细一点时,他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一股热力极速上涌,还没反应过来,便“哇”地一声吐到了清仪身上。
清仪又尴尬又无措,正扬面想把门外侍候的丫鬟叫进来,苏昕却望着她:“你是想让府里都知道你今晚是怎么过的?”他醉意又上来了,说话也含糊不清,半边身子都歪到了地上。可清仪听完,也只好忍住心里的委屈,默默地把他扶到桌边的凳上坐下,端来漱盂和温水让他漱了口,又寻到内室,在自己从娘家带来的箱笼里头找了一套寝衣换上,才向外吩咐道:“来人,伺候盥沐。”她声音平静地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连苏昕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服侍的人都已经出去了,床帘也放了下来,整个房间里在不停跳跃着的,只有一对婴儿手臂粗细的龙凤红烛。床上原是铺了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的,取的是“早生贵子”的意头。然而苏昕酒醉,早早就睡熟了,清仪原来抱有的种种美好幻想也因为苏昕无故的冷淡和羞辱而消磨得杳无踪迹,这一夜,竟是相安无事的。
☆、16待晓堂前拜舅姑
苏凰好奇地打量着正在给爹娘奉茶的嫂子,越看越喜欢。
原本因为是仓促间选的人家,郎中令又是武官,苏凰还直担心万一娶进来的嫂嫂脾气骄狂跋扈,不好相与,自己的日子就难过了,现在看到清仪竟比怀柳还要温婉谦和,行动间处处透着大家闺秀的教养和礼仪,说话也是柔声细语,心里很为哥哥高兴,便往哥哥脸上看去,想看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满意。
然而她却感到哥哥脸上的笑意勉强得很,好像是用将断的丝线悬着的一支笔,即使挂在那里,也随时可能会掉下来。她不由得又在心里默默叹口气,为哥哥,也是为清仪。
苏凰本来就暗怪哥哥太冷落清仪,眼看着清仪奉完了茶,爹娘把该说该做的也一应都做了,担心她一个人回了房冷清孤单,便上前去挽着她的手臂道:“从前府里总是只有南春翠夏能陪着我玩儿,现在可算盼来一个嫂嫂了,嫂嫂可愿意陪我在府里随意逛逛?”
清仪正不知如何告退,尴尬中苏凰给她解了围,心里很是感激,只是她仍看向姑翁,想听他们发话后再走。
苏文德仿佛很高兴,捋着颔上的胡须,点头道:“清仪甫入门,是该有人陪着在府里逛逛。礼也成了,你们便去吧。”
苏昕早就拘束得连手也不知往哪里放,连忙抢着说道:“既然如此,儿子也先告退了。”
苏夫人闻声看向他,脸色一沉:“凰儿与清仪先去玩吧,苏昕,你留下。”
苏夫人从没有这样叫过苏昕的名字,连刚踏出门的苏凰心里也是一紧,为免清仪多想,故意加快了步子,玩笑着道:“别看哥哥平时很神气,一到了娘面前,就吓得魂都飞了!”说罢,又笑嘻嘻地看向她:“嫂嫂,要是我哥哥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娘去,娘肯定罚他的跪!”
清仪听了,想起前一晚的事,也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并不说什么。苏凰见她像被一团湿冷的雾罩着,神情总不能舒展开来,看似恬淡闲静,却总是带着几分疏离,让人看了也为她难过。便想让她把心事抒一些:“嫂嫂,你会骑马吗?我有一匹叫‘点墨’的马,又好看又听话,据说能日行千里呢!可是我从来没试过日行千里,也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清仪正折了一枝杜鹃在手中玩着,歉然道:“闺中时,爹娘一向只教我针黼女红之类,不曾骑过马。”
苏凰看她站在怒放欲燃的杜鹃花丛旁,迎微风立着,堕马髻上的一只弹翅蝴蝶簪微微晃动几欲飞走,湘妃色齐腰襦裙外罩着的竹梅纹纱衣与丝质的披帛被风吹起,像谪仙一般,就是一幅现成的仕女图,不由半痴着问道:“嫂嫂还没去过我的院子,可愿意到我那里坐一坐?我院子里有许多上好的云母熟宣,正好能给嫂嫂画一幅像。”
两人在苏凰的院子里伴了一整天,只觉得一转眼月亮就升了起来。清仪与欢杏一同回去,手里拿着刚画好的画像,觉得怎么也看不够,或许是因为一心只看着画,连不知不觉进了新房也没有察觉。
欢杏转身将清仪夜路上防风的月白流云纹库缎披风挂到了架子上,一边吩咐了小丫鬟准备热水侍候清仪沐浴,一边向清仪道:“小姐这样高兴的时候,除了大婚那日,便是今日了。果然古话说‘女生外向’一点儿不错,一出嫁就连笑也多了不少!”
清仪小心地卷起画像,自己去找了个喜欢的锦盒把画像放了进去,才慢慢回答:“我只是觉得凰儿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喜欢和她在一处罢了。”
欢杏还欲说些什么,忽听见外室的丫鬟走动喧闹的声音,她出去看了一眼,回来欢喜道:“小姐,姑爷回来了,还带了好多东西呢,肯定是送给你的!”
☆、17试摒巫山
清仪不置可否,神情也淡淡的:“左右是他的东西,他愿意怎样处置也也与我无关系。你去看看热水烧好了没有,我累了,还是早点沐浴歇息的好。”欢杏虽诧异,也只得听命,在内室门口正遇见苏昕,便匆匆行了礼出去。
苏昕大步跨进内室,一眼看见清仪正坐在桌边摆弄着一只锦盒,便说道:“看来有人比我早了一步,是谁竟抢在我的前面给你送了礼?”清仪听他语气温和,甚至带了几分调笑的味道,全不似昨晚的冷漠无礼,心中的别扭也淡了大半,只看向他:“怎么堂堂男儿连自己妹妹送的礼也要计较吗?”
苏昕一笑:“凰儿心思最细腻不过,她的礼自然是让人喜欢的,我不过是怕——”他停下话头,从怀里拿出一支金累丝镶羊脂白玉嵌红蓝宝石簪递到清仪面前:“不过是怕你见了最合心意的礼,旁人再送什么,都只是一句‘除却巫山不是云’罢了。”
清仪接过簪子仔细看了看,只见大块羊脂玉雕成了祥云的形状,云纹清晰细腻、一丝不乱,祥云之上是金丝编的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凤凰身上恰到好处地点缀了几粒宝石,让凤凰在金光之外又添了别的色彩,成了一只彩凤,的确是用了心思的东西。
她手指抚过上头的羊脂玉,连心头也生了温:“妾身虽不曾读过多少书,但《列女》多少也懂一些,出阁时爹娘亦教导我‘出嫁从夫’,妾身不敢忘记。既已为君妻,自然夫君的是最好,何况从没有看过沧海的人,又何谈巫山呢?”
苏昕有些疑惑,可看清仪一脸恬静,并不像知晓了什么,便暗笑自己多心,一边起身将凤簪拿过来斜插到清仪的发髻里:“外面还有许多衣料首饰,权当是为昨夜的事向你赔罪,我知道那些都不值个什么。然而这支步摇是家传的,祖母传给了娘,娘把它交给我,是让我给我的妻子——你愿意保管它吗?”
清仪羞得满脸通红,正巧欢杏看了热水回来,一进门就问:“小姐,沐浴的热水准备好了,是现在就梳洗吗?”清仪抬眼看了一下苏昕,目含春波:“你让她们把寝衣和热水准备好了便出去,我服侍公子沐浴就够了。”
苏昕促狭一笑,看着欢杏出了门,便伏在清仪肩上低低说道:“有劳娘子。”
今夜的红烛并没有精雕细刻的龙凤花纹,却反而烧得快了不少。苏昕一睁眼就看见了将要燃尽的烛光,便唤道:“今晚上是谁守夜?蜡烛要燃尽了,快换一支来。”
进来的小丫鬟忍住笑,回道:“公子,天已经亮了,还要换蜡烛吗?”
苏昕环视了一下屋子:“胡说,屋子里黑漆漆的,哪里是天亮了?”
小丫鬟委屈道:“公子忘了?昨晚您让我们把遮光的帘子都拉上了。”说着,便把窗边的帘子拉开,果然一下子天色就漏了进来。
清仪也醒了过来,看见窗外亮堂堂的,忙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少夫人,刚到卯时了。”
苏昕一拍头,向清仪道:“今日是你归宁的日子,可不能迟了!”说完,便吩咐道:“让她们都进来侍候梳洗,要快。”
和苏昕的好梦不同,苏凰从四更天开始,心里就焦躁得很,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回,更加没了睡意,便索性披衣起来随便拣了本书看。看着看着,时间也就过得快了,她读着一句“信而安之,阴以图之。”正在疑惑,忽然听到远处钟楼上撞钟的声音,才知道天已经亮了。便放下书,让人伺候着梳洗过,就散着步往母亲的院子里过去。
☆、18罹祸
到凝香堂时正遇见哥嫂出来,哥哥在前头走,嫂嫂拉着哥哥的手在右边稍后的地方小步跟着,她见两人的关系一夜之间竟变得这样亲密,俨然是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惊讶得连嘴也合不拢了。还是南春偷偷拉了拉她的袖子,她才回过神来向他们行了礼。
一进母亲的房门,苏凰就叫道:“娘,您看见没有?哥哥像变了个人似的!”苏夫人正在看丫鬟布置碗筷,看到她进来,便先让她洗了手好吃早饭,并不答她的话。等丫鬟把早饭撤下去,才望向她:“你看见了?”
苏凰不明所以,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是,进来之前在门口看见的。哥哥与嫂嫂执手同行,一点都不像之前的样子。”
苏夫人起身在上首的高榻上坐下,叹了一口气:“昕儿还算听话……到底也是苦了他,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怀柳早晚要另嫁人家,如果昕儿还不放下,只怕到时会更加伤心,何况清仪的确是个好儿媳,平白让她受冷落也不应该。”
苏凰跟过去在西面的位上坐了,想起清仪的样子,是那样的安静温婉。其实若不论感情深浅,她来做自己的嫂嫂,实在是不输给怀柳分毫的,便安慰道:“嫂嫂自有她的好处,哥哥既然肯听娘的劝,慢慢过下来,一定会喜欢她的。”
苏夫人虽依旧忧心,也只得默然。
苏凰突然想起早上看的那句不能理解的话,便问:“娘,您知道‘信而安之,阴以图之’是什么意思吗?”
苏夫人讶异地看她一眼:“好好儿的,你问这句话做什么?”
“我闲来无事,看《三十六计》时看到的。虽然知道是笑里藏刀之计,可是总想不明白——娘,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
苏夫人淡淡一笑:“这是兵法,姑娘家不明白也罢。只要你不行恶事,你便看不到这样的恶行,既看不到,不如就当没有这样的人……”
话音未落,管家慌慌张张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夫人,不好了!大人回来了!”他连礼数也顾不得,直扑到榻前跪下,连苏凰也不相信一向持重的管家竟带着哭腔:“夫人!禁军押着大人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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