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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明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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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淳音笑的眉眼弯弯,一对梨涡深深,猛地点头“好呀!”主动靠近了他,与他十指相扣“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这样就走不丢了,遂言不会找不到我的!”
周相站在阁楼上,将二人的活动尽收眼底,只是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淳音是个好孩子,可他不能干涉。
逆历史潮流而动者,终将会被消泯在历史的洪荒里。
作者有话要说:
阿音是小仙女本仙了……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萧容月来了吗?”不知哪个公主出言问了句, 楼上瞬间一片寂静,只听得见楼下阵阵的擂鼓之声和呐喊。
萧涣城一指旁边,翻了个白眼, 扬了扬下巴道“你们瞧, 不是在那儿吗?”
萧容月原本因拈酸吃醋与其他公主不算太亲近, 只因是幼妹, 众人也当她年纪小不懂事,多疼她几分, 倒是没想到她能做出如此之事,倒是让她们彻底寒了心。
本就不是一母所生,哪有什么义务替她再筹谋,现在只听了她名字都觉得难受,半分关系都不想与她牵扯上。
阁楼是打通的, 萧常瑞坐在最前,后面是皇室之人, 再后便是重臣。
萧容月本就生的娇艳,生了孩子后更添几分成熟女人的妩媚,一身粉红色罗裙,打扮的像是只花蝴蝶, 在大臣堆里晃荡, 周相不能管她,也没脸认这是他儿媳,只装聋作哑。
她半分脸面都不肯给自己留,见天儿里勾三搭四想寻一座靠山。只是颂城里的勋贵又不是没脑子的, 就算她没有公主封号, 也正儿八经流着皇家血脉的,还是周相的儿媳, 要是敢和她勾搭,那不就是得罪了两方,众人躲都来不及,怎么会贴上去,任她美若天仙也要避如蛇蝎。
萧容月近日新物色的目标是卫和晏,她就瞧上他了,转头想想当日他给萧华予的那出英雄救美,可不就是真男人,害怕也都变成了倾慕。
旁人不知她是这么想的,就是知晓了,也要骂一句不知天高地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多荒唐的事儿她怎么就想得出来。
萧容月生母赵太妃再贪慕虚荣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女儿,眼见她往男人堆儿里扎,急的恨不得站起来把她薅出来,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舍不下她那张脸,只能缩起来当做没看见。
萧华予目光随着萧涣城的手望去,见此情景,瞳孔一缩。
只见着萧容月纤纤玉指捧了一杯酒,一步三摇的像是窑姐儿挨过去卫和晏那儿,她除了丢脸还觉得莫名气愤,手在袖下紧握成拳,粉唇严肃的抿了起来,又继续去看她动作。
“鲁国公,本宫敬重鲁国公是盖世的大英雄,请饮尽这杯薄酒,此酒聊表本宫心意。”她衣衫带香,媚眼如丝。
卫和晏深深憋了一口气,他警惕的看了那杯酒,想是这恶俗的香气都渗进酒里了,喝了怕是要中毒,直言拒绝“我不喝!别灌我!不可能!”
萧容月脸上端着的假笑基本要消失殆尽,这人真是不解风情,往常她与那些勋贵子弟调情,人家就算不敢碰她,怎么都要嘴上占些便宜,这个人实在不识抬举。
她冷了俏脸,厉声命令“你给本宫喝了,莫要不识抬举!”
卫和晏被她身上的香熏得头昏脑涨,带着椅子向后退了几步“不喝!你早已不是公主,自称本宫已是大罪,何况竟是敢命令一等国公,罪加一等。我虽然不打女人,但你也要心里有数,莫要纠缠。”
萧容月气鼓鼓的将酒洒在他身上,甩袖而去,留下一阵香风。
原本萧容月原本未来之前,也是有不少矜持的与卫和晏搭讪,只是他一概不理。萧容月来了后,便再也没有人贴上来了。
萧容月她风评不好又极为霸道,总是能躲就躲,何况这鲁国公虽年少有为俊俏英朗,位高权重,却不是个好相与的,她们都是家里金贵娇养出来的,倒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颂城什么样儿的青年才俊没有,怎么要与那么多人争抢这一个,白白掉了身价。何况鲁国公将来怕是又要去黎州,那处苦寒,又生死未卜,她们不想跟着去,也不想做寡妇。
不少人都打消了念头,只少数家中逼迫想要攀高枝的,或者真正爱慕的,方才又红着脸偷瞄几眼才散去。
卫和晏提前离席,阁楼外是花园,他用袖口去擦身上的酒,眉头紧锁,他总是觉得这酒里和他身上都沾上了香气。
身后有人碰了碰他,只见递来一枚浅色的帕子,他脸腾的红了起来,正是萧华予。
“长…长公主……”
萧华予细细打量他,嘴一撇,有些意味不明的道“你脸和眼眶都红了,莫不是看上那萧容月了?”
卫和晏接了帕子下意识摆手,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不是,是方才让她身上的香气熏红了眼,太呛了。”
萧华予又扯扯唇,讥讽道“也是,国公眼界多高,怎么看上那等庸脂俗粉,这满城的女儿见了国公都腿软走不动路,可不是任你挑选?”
说我,她自知失言的闭紧了唇,心中一惊,她怎么就不经脑子说出这样的话,酸不拉几的。
卫和晏也像是脑子打烊了一般“那公主在不在里头?”
此话一出,四周气氛骤然变得尴尬,两个人谁都没法接话开口,只是卫和晏抿了抿唇,心底却多了一丝痛快和愧疚。
他终于是将心头所想的说出来了,但会不会给小公主心里造成困扰也是他所愧疚的。
他眼睛还酸痛着,抬手用手背抹眼睛,萧华予赶忙按下他的手“别这么直接揉,闭上眼睛!”
卫和晏想都不想便听从她的话将眼睛闭上。萧华予用食指和拇指在他眼眶上下周边刮了几圈,有揉了揉眼旁的穴位,方才放手。
“你睁眼试试。”
小公主声音轻轻柔柔的,手指细细软软,轻轻按在他头上,像是三月里的微风,他竟是舍不得再睁开眼。
要是她愿意多揉一会儿,他……勉强接受吧……
卫和晏脸上愈发红了,将帕子紧紧攥在手里。
“好了吗?”萧华予见卫和晏依旧没有动作,便又声量稍高些问他。她往日里曾与皇祖母按过,不知现在可否奏效。
卫和晏抿了抿嘴,心情一瞬间低落下去,说好不再纠缠,不再动丁点儿心思,他言而无信了。
周相再淡然,也因萧容月觉得脸上无光,待不下去了,便提前甩袖离去,只留下花蝴蝶一样的萧容月四处周旋。
陈太妃见周相起身离去,眼睛一转,脸上闪现一丝不自在和慌张,因激动胸口起起伏伏,坐立不安。
她一旁坐的是龙太贵嫔,见她模样,抚了抚鬓边的碎发,剑眉一挑“怎么了?”
陈太妃动了动嘴,神色还是慌张,只是气息不稳道“无事。”手却忍不住抚上了鬓发,一遍又一遍的捋着。
原本看下头龙舟比赛津津有味的萧常瑞眼波不经意间一扫,唇角挑起,便又转头向下望去,眼底漆黑深邃,像是伸手不及五指的黑夜,诡异而惊悚。
萧华予已经落座回来,手里捏了一片云片糕,食不知味的塞进嘴里,她还在想着方才卫和晏那句“其中包不包括公主?”
陈太妃凑过来,面露难色“长公主,愚将两个孩子放在宫里,实在放心不下,想着他们饿了还是渴了,心一刻都不能安宁,愚想回宫照看孩子。”
萧华予神色恍惚,将云片糕咽下去,心不在焉道“那太妃回去就是,本宫不是不近人情之人,能体谅太妃为人母的心。”
陈太妃闻言兴高采烈的谢过,只是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却又握拳坚定了心思,箭已经到弦上,不得不发了。成王败寇,历来如此,技不如人的就要服输。
萧常瑞扫过她一眼,让她禁不住心生冷意。
底下的比赛正进行的如火如荼,气氛愈发高涨热烈,鼓声混着呼喊声,眼见着两艘并列的船就要接近终点,众人皆目不转睛的看着到底哪个能胜出。
只是混乱陡生,一群身着白衣的蒙面人持刀,明晃晃的奔向阁楼,目标正是阁楼上的萧常瑞。
“狗皇帝!纳命来!”领头之人大喝一句,抬刀劈去。
萧常瑞毕竟与卫和晏学了许久的武功,也并非无还手之力,不会如第一次躲躲藏藏,当即侧身一闪便躲了过去。
他冷笑一声,早些年他常常疑惑为何历朝历代的刺客青天白日里都是一身黑衣,现在倒是换花样了,换了一身不显眼的白衣。
只是他依旧觉得头疼,他方才登基,都未实行过任何政策,别说草菅人命横征暴敛,怎么就成了狗皇帝?
萧华予一愣,见萧常瑞能游刃有余的躲过刺客,又有御林军相助,想来没有什么危险,便欲要找地方躲起来,不能帮忙总是不能再添乱,将身旁的人都遣去帮忙。
只是没想到其中一刺客竟然从中破出,追着她而来,杨升跟在她身旁,却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不过一抬手便被甩到一旁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只觉头上一松,却见那刺客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浸透了面上围的面巾,举着刀缓缓倒下,胸口正中插着的正是她的簪子。
她回头看去,正是已经要离去的卫和晏。未来得及嘱咐,他便揽了发丝散乱的她去安全的角落。
“待在这儿别动。”他匆匆嘱咐了一句,便闪身投入进人圈里。
萧华予不说古井无波却也没多少惊慌,一年里受到的刺杀加起来十个指头都已经数不过来,习惯成自然,只是她有些疑惑,刺客这次进来的实在有些太过容易。
萧常瑞黑眸一转,便见卫和晏正冲进人圈前来营救,当即身子一侧,正正让肩胛骨对上一个刺客的刀,武器刺破皮肉的声音格外惊人。他竟是还有一丝笑意。
卫和晏砍了一个刺客,转头看去,只心里暗暗想着,这小子愈发狠了,对自己下手都能这般毒。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仙女问鱼是不是高中生,其实鱼大一辽,就是……就是,有晚自习,晚自习交手机,上课交手机,点名查课苦兮兮的大学,嘤嘤嘤~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捉虫)
众人一见萧常瑞受伤, 当即红了眼,打斗的愈发卖力,不多时候, 刺客便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只留了几个眼见局势江河日下, 欲要咬破毒。药, 却被卸了下颚,又绑了手。
萧常瑞捂着肩头不断渗出血的伤口, 眼神凶狠,狠狠的摔了剑道“给朕查!”
萧华予原本只躲在角落里,本以为卫和晏在,萧常瑞定然无忧,只方才被众人惊呼唬了一跳, 这探出头来才见萧常瑞肩头上湿了一片殷红。
她心疼的扑过去,方才她的帕子给了卫和晏, 便撕了袖摆急急给他堵上伤口,忙的又传了太医来。
一甘人也探头过来张望,各怀心事,有些人盼萧常瑞死, 有的自然身家性命与他一体盼他好的。
萧常瑞暗地里与卫和晏眼神一接, 俱是从来见着了愧意。只是戏要真,少不得要欺瞒她。
他真正受伤,总比须发无伤让有心之人焦急的多,毕竟刺伤离刺死只有半步, 难免会生不甘遗憾之心, 这动作自然会频繁起来,想要趁他病要他命。
底下的龙舟大赛已进行不下, 人潮拥挤混乱。时不时能听见里头有人的痛呼声。这个踩了那个,那个又碰了这个的。
江遂言将周淳音紧紧抱在怀里,一人去抵抗这人潮,时不时肩上挨了一下,也咬着牙不出声。
刺客的舌头都只有一半,让他们说什么自然也是不可能,又一个个大字不识,也犟得很,不点头不摇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审讯却依旧有序进行着,毕竟他们也不是要从这些人口里得消息,而是另有旁人。那人有牵绊有记挂,想来审起来易如反掌,只是尚且没什么理由缉拿便是。
萧常瑞肩头的伤深可见骨,好在年少骨肉强健,也不至于要命,只是到底要好生修养,阖宫上下的太妃女官都亲自或转拖了补品与他。
怎么着都是仰仗萧常瑞活的,他有事,将来指不定变天成什么样儿,还是祈愿他好好活着罢。
礼都送尽了,焦裕德与他清点,单单只少了一人的,便是前几月新得一对龙凤双胎的陈太妃。他与卫和晏说过,二人心间便都有了肯定,只不慌不忙的依旧等着。
早晚人是要来的,毕竟满宫除她不来,不说得罪少主,说出去也十分丢脸面。
“朕想着,皇姐因此时所有伤身,总是日日叹息愧疚的,朕实在于心不忍,想要告诉她实情,可总是怕她知道实情更要责怪朕不爱惜身体。”萧常瑞期期艾艾的与卫和晏道,只平日说起萧华予方才有几分少年人的神色。手上抠着衣袖的龙纹刺绣。
卫和晏眉宇间一展“总是陛下说要瞒着长公主的,如今臣也是没办法。听闻长公主近日的确因陛下之事自责不已,夜夜不得安寝。”
二人演武场上是师徒,下了演武场自是恪守礼数以君臣为重。
他每说一句,萧常瑞便更愧疚一分“总归都是朕的错,当日卫卿劝朕提前说了好叫她宽心,朕怕皇阿姐拦着不许,这才瞒下,如今倒是更叫朕为难了。”
卫和晏直直的去看他,意思便是你自己拿主意。
萧常瑞狠了狠心“罢了!还是坦白,总归皇阿姐见朕这副模样也舍不得下手,平白让她愧疚总是朕不是。”
卫和晏方才露出几分笑意“长公主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她纵然心疼,陛下只要讲明清楚,她会放放手的。”
萧常瑞一愣“卫卿竟是比朕还了解皇阿姐?”
卫和晏飞快否认“臣猜的。”
对面少年僵硬的扯嘴一笑,鬼才信你,皇阿姐哪里好说话了?
萧常瑞在昭宁宫左右徘徊了两三圈,连焦裕德都看不下去提点了,他方才抱了决心,慎重踏步进去。
萧华予听他的话,只恨不得拧掉他耳朵,关乎性命的大事儿,就敢这般草率,还不敢与他商量,卫和晏也是,平日里看着靠谱,怎么与常瑞一起瞎胡闹。
她也只是想一想,哪里舍得再对他下手,本就身上带着伤,半点疼也不想让他吃了。
只是起身冷着脸将他哄了出去“这次便罢了,若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接着又叹口气,语气稍和缓些“你有事总要与我商议,我虽不赞成你伤害自己身体,可若万不得已,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清楚你心中有数。你告诉我,好歹让我心安。亲人都去了,只剩你我二人相依为命,你一有损,我怎么安心?”
萧常瑞有些愧疚,是他太武断专绝,只想着瞒着最好,却忘了体谅皇阿姐的感受,当即伸出还活动方便的手扯了扯萧华予的手轻轻摇了摇“皇阿姐,你放心,我以后不敢了。”
萧华予原本绷着的脸微微有了笑意,却被她压下去,甩开他道“你有数就好。”
萧常瑞正欲离去,抬眼便瞧见了萧华予身后立侍的人有些不同,当即手一指问道“那是哪个?怎么以前没见过?”
萧华予顺着看去,见是翠花,便与他解释“她原本掖庭的,于福祥一事多有功劳,我便留下她侍奉。”
萧常瑞黑眸一扫“叫什么?”
翠花战战兢兢的跪下“奴婢翠花,见过陛下。”
萧常瑞嗤笑一声,便转身离去了,临了留下句话“这名字真土。”
翠花战战兢兢的,即便他已走了也不敢抬头,萧华予深吸一口气,卫和晏将常瑞带坏了,现在说话一样的堵心。
转身便使翠花起身“本宫给你改了名字可好?省的旁人笑你。”
翠花急急的叩首,忙不迭的道“长公主大恩,奴婢没齿难忘。”
翠为绿,青翠之意。她一想,便脱口而出“便取黛生二字好了。”
黛生便又与她叩首,嘴里谢恩。
当夜,萧常瑞终是等到了陈太妃,他批阅奏章的手都有些激动不能自已。
“传!”他放了笔,命人放陈太妃进来。
只见外头有人挑了素灯,引着陈太妃入内,陈太妃一身杏色对襟长裙,衬得婀娜娉婷,看着是个极好相与的人。
她一见萧常瑞,眼底有些不真切的心疼“陛下怎么遭了这么大的罪,当日愚走得早,也不能替陛下挡上一挡。”
“陈太妃算是朕长辈,怎有替朕挡的道理。”萧常瑞语气缓缓的,期中意味不明。
陈太妃将手里捧的汤水放在书案上,便侧身落座。
“愚整日替陛下煲汤去了,未来得及相见。愚想着陛下富有四海不缺什么珍贵东西,愚也不比旁的姐妹,没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只好亲手羹汤,聊表心意,还望陛下不嫌弃。”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头发,似是因自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而羞愧。
萧常瑞笑了笑,不碰那汤水“怎会嫌弃,求之不得。”
“往年里,愚也曾给皇后娘娘煲过汤,倒是惭愧得了些夸奖,娘娘生前待愚亲厚,愚本想照顾陛下与长公主,却实在人微言轻不起作用,难得有个机会给陛下煲汤,陛下尝尝?”陈太妃话里话外暗示萧常瑞,又打出皇后的亲情牌。
萧常瑞点头,陈太妃见他动摇,便亲手殷勤替他盛了碗汤,轻轻放在他面前,满怀期待的看他。
萧常瑞正欲要端起,焦裕德却忽的一声出言,语气里带了些为难,让人实在不好意思为难他扫了他的意思“陛下,这汤…还没验过。”
萧常瑞眉眼一冷“放肆!陈太妃怎么会谋害朕!”
陈太妃闻言,手里帕子却攥起了,若说谋害,也不是没有。
她整理好情绪,又温婉的叹了声,只低声道“验便验罢,谨慎些也好,只是愚万没有旁的心思。”
只是里头放了些东西,对人身子不大好罢了,也验不出什么来,无色无味的,药量甚微。
“那……”萧常瑞有些为难,却还是将碗递给焦裕德,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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